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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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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下辈子吧,下辈子做人,记得不要多管闲事。记得要学会妥协。有时候,苟且偷生,总比连命也没有的好!!”
☆、自力更生(10)
那悚然狰狞的声音,梦魇一般。从前世到今生,一直伴随着她!江染雪永远不会忘记,前世身为律师的自己,在接下一桩业界都不敢接的官司,帮一个被强奸的小女孩,打赢一场强奸案。
让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黑道大哥,判了足足十五年刑后。自己在隔天,就被一群黑道份子堵住……
在那一枪下去之时,江染雪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会遇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吃混喝,游戏人生!”
上天仿佛听到了她的祈祷,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时空,附在了一个陌生的身体上。虽然这样,也聊胜于无。江染雪知道,无论在哪里,活着,总比死了强!
上天既然再一次给了她机会,她又怎么能够不珍惜呢?!
江染雪听见自己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她:江染雪,不要多管闲事!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卫道者的代价,不是每一个人都付得起的!江染雪,人性都是自私的。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是的,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上一世,她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爱她的家人。这一世,她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
江染雪颓然的转身,不去看那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的眼。下一秒,她却听见朱庆年流里流气的嚣张说道:“小美人,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也不看看这大街上,有谁敢管爷的闲事?!”
朱庆年的话让江染雪身子微微一怔。下一秒,她却若无其事地对着一群路人勾唇笑道。“我说各位,别看热闹了。还有谁想写家书的没有?要写的赶快。听说咱们的新县太爷今天走马上任,兴宁县所有的乡绅富商、豪门士绅,都会率百姓前去迎接。待会儿的仪式,肯定热闹非凡。据说这新县太老爷,风骨不俗。是个鼎鼎有名的清官。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们怎么能不去凑个热闹!”
新县太爷上任的事,是早上江染雪摆摊时,听隔壁的宋夫子说起的。这会子恰好给她拿来做了永兰的挡箭牌。
只不知这挡箭牌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万一正好遇见个什么申述喊冤的,不就有热闹瞧了吗?”说罢,她转身坐到了摊子前,看似准备收拾包袱走人。眼睛,却漫不经心地瞟向了永兰……
人群中立刻有明白人接茬道:“是啊。我听说这新来的县太爷可是个难得的好官。他不仅处事公正严明,不偏不倚;且爱民如子。是个再世包青天呢!”
他的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接着说道。“是么。看来咱们兴宁县的老百姓有福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立刻沸腾了起来……
新任县太爷是究竟个什么样的人?清官□□?江染雪当然不知道。她只是在赌,赌人性对未知的恐惧。赌摸不清新任县官底子的朱庆年,不敢再向以前那般明目张胆的飞扬跋扈。
☆、办案(1) 。
由朱庆年那明显犹豫挣扎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一次,江染雪赌对了。在人群的唏嘘声和窃窃私语中,和江染雪眼神一触而过的永兰开始挣扎起来。
而朱庆年,则在她的反抗中不复方才的强势:“突然想起来,大爷今天还有点事要办。算小娘子你运气好,今天大爷就先放你一马。”朱庆年一把推开永兰,邪邪的笑道。“不过,小娘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入我的手掌心。”
说罢,朱庆年朝江染雪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带着他的狗腿子,扬长而去。围观的路人见状,先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又纷纷担心地望着江染雪。却见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低下头继续收拾起摊子来……
眼见着夕阳西下,路人纷纷散去。江染雪郁闷的想,出师不利这四个大字,今天怕是跟定她了。
她百般无奈地站起身来,伸伸懒腰。也准备收工大吉。一旁的角落里,突然走出来的一个身影,却让她微微一怔。
“是你。”江染雪淡淡的瞄了一眼来人,又立刻低下头,收拾她的摊子去了。“有事吗?”
“先生。”永兰怀抱琵琶,低头垂眸。粉红的唇瓣,泛着淡淡的水光。已被她咬成了殷红的颜色。“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先生?江染雪停下手,有片刻的迷茫。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成了先生。这样想着,她轻轻地抬头斜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轻淡之极的弧度。“如果是代写书信,状子这样的事。在下自然可以代劳。至于其他的事,恐怕……”刚才不得已开口,她已犯了自己的大忌。这会子,但愿这永兰不要纠缠不休,期望自己帮她更多才好。
永兰闻言,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道:“先生是个好人,永兰心知肚明。刚才若不是先生急中生智,永兰恐怕……”说着,永兰又朝江染雪福了福身,感激的笑道。“永兰在此感谢先生的大恩大德。另外,还想请先生帮小女子代写一封家信。”
永兰的笑,宛若春花般灿烂。直到那一瞬间,江染雪才明白那朱庆年为何会在大街上对她穷追不舍。原本只是清秀而已的永兰,笑起来时,生生多了几分妩媚与颜色。自然会勾得如朱庆年那样的浪荡子失了魂魄……
“姑娘不要误会了,我刚才只是顺口之言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样。江染雪回过神来,公式化的笑道。“家书十文钱一封,不知姑娘想写给何人?”原来刚才她在对面徘徊犹豫,是想找人代谢家书。只是一封小小的家书,居然让她如此犹豫不决,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猫腻不成?!
果然下一秒,永兰便迅速地低下头,咬了咬唇,秀丽的脸颊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嫣红。“我想……想给我远在京城赶考的……兄长写封家书,问问他是否平安,何时才能归来?”
☆、办案(2)
兄长?是情郎吧!江染雪抿唇了然一笑,却并不拆破。只笑着问道:“请问令兄尊姓大名。”
“我兄长姓周,字建斌。”周?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周哥儿。原来是上京赴考去了。难怪会扔下心上人不管不顾……无论何时何地,在男人眼中,儿女情长再温柔缠mian,也比不了锦绣前程荣华富贵的诱惑罢!
暗自叹了一口气,江染雪按照永兰的吩咐,迅速地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害羞,在信中永兰并未写上过多暧mei旖ni的语句。但从她语气的急迫中不难看出,她急切的希望这位“兄长”早日归来。反而对他是否高中,毫不挂心。”
想着她日思夜念,所有的期盼,全系在心上人的身上。而她自己,还要独自承受诸如今天这样数之不尽的委屈。
江染雪不由得一阵黯然。自古以来,但凡女子,皆逃不过一个情字。红颜多薄命,尤其是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的命运,从来都是附庸。难道自己以后,也要这样过一辈子么?
光是想想就已经很可怕了。江染雪摇摇头,下定了决心如若以后不能找到她生命中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她宁愿孤身一人,和九娘一起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如此足以!”
写完最后一个字,江染雪小心翼翼的吹干了湿润的墨迹。封好,交给永兰。看着她如获至宝似的揣着信,唇角含笑地满意而去。
江染雪抚了抚饿得前心贴后背的肚子,心中暗自得意着还好,总算是小有收获,没有空手而归!
揣着自己的第一笔收入,江染雪紧赶慢赶地朝家走去。也许是心情大好的原因,又或者饿得太久的缘故,此刻她早已没有了那种火烧火燎的饥饿感。就连天边的晚霞,看在她眼里也比平时绚丽了几分。
才走到村口,老远就看见九娘焦急的身影在小院门口不停的张望着。江染雪心中一动,眼睛里,居然有了点酸涩的感觉……
“染雪,你可终于回来了。”九娘眼尖,隔了老远就看见了她。赶忙迎上前来,一把拉住她。脸上明明挂着笑,眼中,却渐渐有了湿意。“这一天还好吧?”
“呃……今天……”江染雪低下头,吞吞吐吐,欲说还休。
她一脸落寞的表情,果然成功的骗到了九娘。九娘抚了抚她的头,笑道:“没事的孩子,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咱慢慢来,不急。饿了吧?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九娘笑着伸出手,将手心里的一把玉米面展示给江染雪看。“走,九娘给你熬粥去。”
所谓的粥,其实就是“玉米面糊”。江染雪心知,家中今天早上就已断炊。
这玉米面,估计是九娘厚着脸皮找邻居借的。不知为什么,她心中猛地一酸。心里就埋怨起自己只顾着向九娘报喜,居然忘记买点吃食回来。幸而九娘聪明,早早的就向邻居借了粮。
否则她们今天就要白白挨饿了。想到这里,她便再也顾不得玩笑,一把抱住九娘的胳膊,嬉笑道:“九娘,你看,这是什么?”
☆、办案(3)
说罢,将手中紧捏着的十文钱递了过去。九娘顿时楞住了,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半响,才接了过去:“咱染雪真的挣钱了?”
“嗯。”江染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就是少了点,今天只挣了十文。”
“不少了,不少了。能买好几天的粮呢!”九娘连声喃喃说道,脸上的笑容更盛。“咱染雪真是出息了。”
不知为何,看着九娘脸上满意的笑容,江染雪心中反而憋闷得慌。方才那点小小的欣喜,早一扫而空。她却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搂着九娘,默默地朝屋子里走去……
江染雪强颜着欢笑,帮九娘生火,烧水,熬面糊。待锅里的水,烧得上下翻开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玉米面撒了进去,再不停的用勺子搅拌均匀。
等面糊熟透之后,她又往里放了点猪油,撒上盐和葱花。至此时,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糊方才大功告成!
揭开锅盖,江染雪拿起勺子,趁九娘不注意,舀了满满一碗,端给了九娘。自己,却端了剩下的大半碗,悄悄的坐到了一旁。
“没想到这玉米面糊也能做得这么香,染雪真能干。”九娘小口小口的吃着,面上的笑容,满足而欣慰。
江染雪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低头默默的吃着东西……半碗面糊下肚,肚子里那种火烧火燎的饥饿感终于减轻了不少,却依旧只是吃了个半饱。
江染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却见九娘若有所思的,将喝了一半的面糊放到了桌子上。“九娘怎么不吃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饱了。”九娘将碗推到江染雪面前,笑道。“剩下的就给染雪吃吧,染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
“不,九娘。我已经吃得很饱了!”江染雪假装打了个饱嗝,笑着把玉米面糊推回了九娘面前。“这面糊,还是九娘你自己吃吧!”
“听话,染雪。”九娘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还隐隐带着几分不可反驳的坚持。
“好。”江染雪鼻子一酸,倒吸了一口气,将眼中氤氲的湿意,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九娘,咱们一人一半。不许推,你再推,我就不吃了!”
“好,好。我吃就是了。”九娘两眼含泪的接过碗,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玉米面糊。
吃完饭,江染雪抢在九娘的前面将锅碗洗刷干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月光。就着煤油灯发出的微弱灯光,九娘拿起白天没有做完的针线活,专心致志的绣了起来。
许是灯光太弱的原因,九娘刺绣时,一双眼几乎眯成了线也不能将绣样看得十分真切。有好几次,还被针戳到了手指,疼痛难忍。
江染雪拿青盐漱了口,洗漱完毕之后走进房来,正好看见九娘将手指含进嘴里止血。九娘见她进来,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让她早点休息。
☆、办案(4) 。
江染雪见九娘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知她是不愿自己知道了心疼。
然而忍了又忍,心中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憋闷依旧让她忍不住开了口:“九娘,你年纪大了,眼睛不那么灵光了。以后夜晚就别做针线活了吧!伤眼又劳神的,万一……”其实江染雪很想让九娘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做针线活的,可是想想自己尚没有让九娘衣食无忧的能力。
于是到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放心吧,不会瞎的。”九娘不以为然的笑笑。“九娘这双眼,好着呢。”
“再好也得知道爱惜才行。”强行抢过九娘手中的绣样,江染雪半是撒娇半是娇嗔。九娘莞尔一笑,也不同她争辩。于是洗漱完毕,两个人上了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声音逐渐沉寂下来。黑暗中,江染雪睁着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屋子里,唯有老鼠不时窜动发出的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染雪轻柔的声音才在寂静中幽幽响起。“九娘,以后我来养你!”
同意料之中一样没有回答。九娘均匀的鼾声,在夜色中温柔的响起。江染雪微微一笑,转身搂着九娘,也在这鼾声中,渐渐的睡去……
半夜,江染雪突然被一阵沁人的凉意惊醒。夜凉如水。窗外,是淅淅沥沥的细雨声。一阵凉凉的风,携着不紧不慢的小雨,从破陋的屋顶飘落而下。
那冰凉的雨水,一点一滴,打在江染雪的脸上,越来越多。渐渐的,汇成一条水线,沿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
第二天,江染雪起了个大早。胡乱的擦了把脸,用青盐漱了口,江染雪就径直朝城里走去。清晨的兴宁县城,虽有几分清冷和寥寂。
但那稀稀落落的行人和街头巷尾偶尔传来的鸡鸣犬吠声,已让这个寂静的县城,逐渐的活络,热闹了起来。
江染雪只想着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却没想到,一不凑巧自己居然赶上了兴宁县一年也难得一遇的大事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任的县太爷看来也不能免俗。
普一上任,便雷厉风行的行动起来这不,一大早的,县太爷便领着师爷衙役和豪门乡绅,开始拜祭孔庙、关帝庙、文昌庙和城隍庙。
问过了当地的老者江染雪才知道,原来这样的拜祭活动是每任县官的必修课以显示自己的尊儒崇道和对地方神祗的恭敬。
一番声势浩大的祭祀之后,勤政爱民的县太爷顾不得休息,又开始巡视兴宁县的监狱和城防,紧接着,又对簿点卯,了解了一番自己手下的侍从人员。
待吃过中饭之后,县府大门便贴出一张告示,大意是新任县太爷体恤民情,爱民如子,为了替有冤屈的老百姓伸冤出头,特从即日起开始升堂断案。
告示一出,原本沸腾的大街居然沉寂了不少。看热闹的,冷眼旁观的都各自沉默着。因为摸不清这位新县太爷的脾性,不知道他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还是只是新官上任走走过场而已。
☆、办案(5)
于是乎,大家都僵持着,不敢轻举妄动、贸然行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位“赵太爷”,是否同之前那位“田太爷”同属一丘之貉。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一个怀抱幼儿的妇人出面击鼓鸣冤方才作罢。告状的妇人叫张李氏,与其夫张融在兴宁县的经商已有些时日,所以家中薄有积蓄。早在五年前,其公婆就把两人分开单过。是以两人虽膝下无子,小日子却也过得和美。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张融得急病而逝。为了霸占自己这一房财产,其公婆和小叔子竟联手以她无后为由将赶她出家门。其时,张李氏已怀孕二月有余。”
腹中的孩子,自然是张融的遗腹子。谁知张家不但不认,反而诬陷张李氏与人私通……
据旁观的路人说,张李氏的案子在上一任县官的手上,已经审过一回。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受了夫家的冤屈。奈何前任县太爷收了她公婆的银子,又岂能替她伸冤。是以,她竟落得过无家可归的地步……
这新任县太爷说来也算雷厉风行,一番询问之后,拘了当事人来对质。又找来相关的证人,三下五除二,居然就将这个案子撕捋得清清楚楚。”
当下判了张李氏赢得官司。众人见状,无不拍手称快。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小的县府衙门,居然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而这一天,对江染雪来说,也十分的顺利。也许古话说得真的没错万事开头难!而只要开了这个头,一切也就顺利多了。整整一天,也许是大街上人气比平日里旺盛的原因,她居然代了写了三封家书。
眼见着情况一日好于一日,荷包里也开始有了进账。江染雪高兴极了。收拾完摊子,摸了摸收获颇丰的荷包,她决定今天晚上奢侈一把。买点肉回去,庆祝一下自己摆摊以来的第一次大丰收。
走到菜市的时候,那些琳琅满目的食物让江染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香菇,木耳,猪肉,野鸡,鲜活的鱼……这些前世在江染雪看来普通得不屑一顾的食物,此刻,却成了美味佳肴,求之不得。
在菜摊前徘徊了许久,犹江染雪摸摸荷包,最后还是只买了一些米和面粉,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和一些新鲜的蔬菜回去。没办法,口袋里揣的,是她和九娘的全副身家。总要从长计议,不能一下子就挥霍完吧。
也许是古代人不擅长烹调,对鱼这种腥味较重的美味。都兴趣缺缺。所以,相对而言,鱼比猪肉,羊肉便宜了许多。既然如此,江染雪当然能省则省。反正,厨艺这玩意,拜前世她那个美食老妈所赐。她从来不缺!
买完东西,江染雪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想了想,她又折回去买了十个鸡蛋。九娘久未吃肉,脸色苍白得吓人,有了这些鸡蛋,可以不时的给她蒸点鸡蛋羹吃。也聊胜于无。
这样想着,江染雪心满意足的提着不算丰盛的战利品,慢慢的踱回了家。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九娘的半个影子都找不到。
☆、办案(6)
揭开锅盖,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江染雪不由得有些狐疑。于是放下东西,出了屋,绕到屋后的菜园子里,也寻不见九娘的踪影。
都这个辰光了,九娘会去哪里呢?江染雪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无奈地折回屋子,却在门口正好碰见一脸暗色,郁郁而归的九娘。“九娘。”江染雪不动声色的望着她,脸上的笑意不减。
“哟,染雪都回来了。”抬头看见江染雪,九娘脸色的郁色飞快地消失不见。
唇角那抹和煦的笑容仿佛一直都挂在那里一般。“瞧我这记性,都这时辰了,还不知道做饭。走,染雪。咱做小米红薯粥去。九娘今天买了好些小米和红薯呢,够咱娘俩吃上好些日子了。”
“九娘怎么净买粗粮呢?是怕钱不够用么!”江染雪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尾随着九娘进了屋。
“九娘,以后咱不用这么子精打细算的。染雪可以养活你了。”说罢,她笑着将剩余的铜板递给了九娘,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食材,道。“今天我下厨,咱做麻辣水煮鱼吃,不吃小米红薯粥了。”
“那敢情好。”九娘拿起鱼,唇角的那抹笑颜终于不再那么僵硬。黑润的眼里多了一丝暖融融的感觉。“傻姑娘,九娘是不忍心你太累了。再说了,你不是说要攒银子离开这里么?如今我们怎么能不精打细算呢?!”
敢情九娘还念念不忘给她找个好夫婿的事情。江染雪心中一阵暴汗,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转移了话题:“那是自然的。对了,九娘刚才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哎,别提了。我去你吴婶子家去了。”说到此处,九娘脸色的笑容又慢慢的淡了几分。
“出什么事了?让九娘你如此忧心忡忡的。”江染雪一边帮九娘择着手中的菜,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九娘。吴婶子她也见过,挺和蔼的一个妇人。
又素来与九娘交好。据九娘说,江叔去世的这些日子,九娘没少接济过她。难怪刚才九娘进门是脸色会如此难看。
“这事说来也真倒霉。”九娘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你吴婶子与张叔两口子,都是本本份份庄稼人。养了一儿一女,家中又有几亩薄田。日子虽过得不算富裕,却也是夫妻和睦,儿女孝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今天,你吴婶的儿子出门放牛时,那牛不知怎么回事受了刺激,突然发了狂。于是脱开缰绳一阵狂奔,不小心跑进了村里的大财主王富贵家的麦田里,踏坏了他家的小麦。”
“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损坏了东西,自然也得赔偿才是。”这一世,江染雪本就抱着明哲保身,得过且过的态度过日子。对与她没什么关系的闲杂人等,她自然也就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
“哎,要是这样也就罢了!你不知道,那王家在村里一向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平时就不是善角,今个儿得了理,就更不依不饶,硬要张家赔偿。你张叔自知理亏,也只得无奈的同意。谁知王家居然趁机敲诈,一小片地的麦子,居然要到了天价。硬要你张叔拿他家的耕牛来赔。”
☆、办案(7) 。
“你不知道,这耕牛是他们家卖掉祖传的宝贝,节衣缩食买来的。原本就是你张叔的宝贝疙瘩。平日里,这牛不仅是家中的重要劳力,农忙时村里养不起牛的人家还会出钱来雇。这雇牛的收入,也成了他们家重要的收入的来源。
所以,平日里你张叔待耕牛比待他两个儿女还好。如此一来,张叔当然不依。所以今天下午,两家人僵持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谁知道王家那蛮横的傻儿子,居然趁你张叔吴婶不备,带人将他家的牛打了个半死。这样一来,你张叔他们岂肯罢休。于是带着亲戚朋友,上王家理论起来。””
“原来是趁机敲诈。”生火烧水淘米,江染雪一边做饭,一边淡淡的问道。“后来结果怎么样了?赔了么?”
“可不是敲诈咋滴!就王家那一小片地,顶天了,也就四五石的产量。他居然敢狮子大开口,喊你吴婶子拿一头牛来赔。”九娘一脸忿忿的神色,连切菜的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几分。“后来我看一时半会也没个定论的,就回来了。不过我估摸着,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估计是要闹到里长哪里去的。””
“闹就闹呗,公道自在人心,怕什么!”往灶里放了点柴火,江染雪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九娘,心中疑糊又起就这点子事,值得九娘如此忿忿不平,闷闷不乐么?!这事情,莫非还另有隐情不成?!
晚上的晚饭,因为有了江染雪卖力的表演,而分外令九娘期待。眼见着一切食材已准备妥当,锅里的饭也焖得差不多了。江染雪便叫九娘将灶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开始炒起菜来。
两个人分工合作,不一会,热气腾腾的饭菜便上了桌。一盘鲜辣可口,色泽诱人的麻辣鱼,一盘素炒青菜。虽然只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饭菜,对江染雪和九娘来说,却无疑于珍馐美味。
一顿饭,吃得两人皆大欢喜。在江染雪刻意活跃气氛下,九娘终于把方才那点子烦心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连连夸奖染雪的厨艺赛过兴隆酒家的大厨。而江染雪则在九娘的夸奖下,也胃口大开。直吃得打了个饱嗝,才放下了筷子。
吃完饭,在江染雪的坚持下,九娘也不再熬夜做针线活了。张罗好第二天早上蒸馒头要用的面种,两人洗漱完毕便上了床。
眼见着九娘在□□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江染雪本就悬着的心越发不安起来。想了想,她决定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九娘,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遇见啥烦心事了?”
“没有啊,丫头你想多了罢。”九娘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江染雪确定自己并没有多想。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九娘居然对自己也难以启齿呢?仔细回想了下白天发生的一切,江染雪心中已隐隐有了几分眉目。
“九娘,欺负你的人是谁?告诉我,染雪必替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能让九娘如此愤怒又难以启齿的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什么。
☆、办案(8)
“染雪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听到别人的风言风语不成?!”果然,下一秒九娘猛地翻身坐了起来,满脸震惊地望着江染雪。“不,染雪你不要轻举妄动。他家大势大的,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斗得过他。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就此撂手罢。反正只要我坚决不答应,他一时半会的也拿我没有奈何!”
原来是家大势大!江染雪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名字:“是敲诈吴婶子家的那个王富贵么?九娘。”
也许是以为染雪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一次,九娘没有再否认。
只默默的点了点头,叹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原也是知道的。所以你江叔走了这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原想着我只要我本本分分的,别人就挑不出半点刺来。是以前两年王富贵遣媒婆来提亲,我毫不犹疑的就拒绝了。也许是以前你江叔太宠我了,他走之后,我再也接受不了别的男人;更接受不了要给人当妾。
我只想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余愿足矣!谁知道,却因此得罪了王富贵。说我驳了他的脸面。要是我敢再嫁,就一定要我和娶我的那个人好看。我原就打算这样独身下去,是以对他的威胁,也不曾放在眼里。谁知道今天他却说,如果我肯嫁与他为妾,他就放过你吴婶子他们一家,否则,就要他们赔得倾家荡产!染雪,我自己怎么样也无所谓的,可是因为我害了别人,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了……”
原来如此!难怪以九娘在这方圆数十里都算拔尖的姿容,却一直寡居。其中居然有这样的隐情!难怪九娘回来时脸色会如此难看呢!“九娘,公道自在人心,你放心罢,王家虽是一方地头蛇,却也不能只手遮天。这上面,不是还有甲长么?”
“哎,染雪你有所不知道。这十里八乡的有谁不知道,那里长和王家关系匪浅。”九娘叹了口气,又默默地睡了下去。“你瞧着吧,这事儿,恐怕是公道不了的。你吴婶子待我一向不薄,这些年照顾了我不少,若是因为……”
“九娘,你别着急,这事儿肯定有转机的。”知道她胡思乱想容易钻牛角尖,染雪连忙拍了拍九娘的背,安慰着她。心里却是暗自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这个王财主才行!
江染雪一边默默的盘算着,一边低声安抚着九娘。好容易等到九娘睡熟了,她却因为心头这口抑郁之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和衣浅浅睡去。脑海中对怎么惩治王富贵,却半点头绪也没有……
彼时,江染雪并不知道,只是睡一觉起来。机会居然就自动送到了她的眼前第二天中午,江染雪正在摊前聚精会神的替人写着家书,两个她绝对没有想到的人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九娘,吴婶子,你们怎么来了?”两个中年妇人含笑而立。一个和蔼朴素,一个风姿绰约。虽都是农妇打扮,却高低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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