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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小邪后太诱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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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门口的绛颜在两名侍卫未前近之前就已经站了进来,目光扫过一张张讥笑的面容。最后,在绛天、司璧身上停顿片刻,见他们都铁青着脸不作声,讽刺地扯扯唇角,面目表情的收回目光,没有为自己求饶,随着两名侍卫离开大院。

即墨斓望着离去的身影,唇角上笑容更为妖魅,朝身旁的总管说道:“该开席了!”

“是!”

绛颜一走,绛天与司璧也借着身子不适离开宴席。之后的生辰宴虽然依如既往的热闹欢腾,然,却有人心不在嫣,各怀鬼胎地静静渡过这一夜。

*

生辰宴结束,众人相继离去。

皇贵妃借着绛天受伤与绛颜之事来到右相府,正在天璧院的司璧闻讯赶到大厅,看到坐在正座上的皇贵妃,速步到座前行常礼:“妾身见过贵妃娘娘!”

皇贵妃轻轻抬眸,望着眼前的亲妹妹,眼底涌上怒意,悠悠问道:“你可知道自己犯会么错?”

司璧与身为皇贵妃的姐姐虽亲,但身份必竟比她尊贵,又是她的姐姐,自然有几分畏怕,听到问话,立即回道:“妾身不知!”

“哼!”皇贵妃再也无法忍住心里的怒气,重重拍拍桌,身旁宫女一惊,纷纷下跪:“娘娘息怒!”

皇贵妃睨眼身旁的几名宫婢,挥挥手,威严道:“都出去!”

待宫女都退出在殿之后,皇贵妃继续责难:“你要是不知,还敢让贱丫头装扮成狐媚子的模样四处招摇,如今倒好,皇上已经看上这个贱丫头。。。。。”

她深深吸口气,示意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不是还想再发生九年前的事情?”

司璧一颤,迅速跪了下来:“不!不是!妹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吸引辟亲王的注意,好尽快取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皇贵妃听到她提到那‘东西’,脸上怒意缓和许多:“那你可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了?”

司璧慌忙低着头:“没。。。没有。。。本想到了生辰宴,趁着闲杂人多可以好好搜寻一翻,只是没想到。。。。。。”

皇贵妃抬手打住她的话:“那东西没这么容易得手,今夜混进王府的人应该不止我们的人,辟亲王也不会因为生辰宴有所松懈。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剔除那贱丫头的民籍,省得事情有变!”

“可。。。可是。。。”司璧脸上有了几分犹豫。

皇贵妃冷哼一声:“怎么,你怕绛天怪罪于你?你不要忘了!那贱丫头已经为奴,迟早会剔除名籍的!”

司璧解释:“妹妹并不是担心夫君会怪罪于我,妹妹只觉得这贱丫头也许还有利用价值!”

皇贵妃厉声说道:“如今已沦为奴隶,也许明日就会变成别人的玩物,不仅没有利用价值,而且也将会是成为你们的笑柄,右相府的耻辱。”

她瞄眼门外的天色:“夜已深,本宫就不再久留,之前说的事,你明日就给本宫办好”

“是!”

皇贵妃突然停下脚步,冷冷一笑:“就算你不剔除她的民籍,她也未必能活得过今夜,你该知道有些人的手段可比我们狠辣多了!”

司璧微微一愣,立即明白她指的人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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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沦为奴隶(3)——要看

地牢里只燃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十分昏暗。1酸臭糜烂腐朽的昧道伴随着从墙缝隙吹进来的风,弥漫了整个地牢,湿臭无比。

绛颜翘着二朗腿悠然的躺在杂草上,在心里忍不住自嘲一翻。想她在现代杀人无数,双手不知沾满多少鲜血,并且多次逃过警察的抓捕。然而,来到古代之后,就蹲了两次大牢。当然,也不是她不反抗,更不是她没有能力反抗,只是还不是反抗的时候。

这时,腹部响起咕噜的声音。她抬手捂向肚子,方想起至午膳之后,就不曾进一粒米饭,原来想趁着今夜大吃一顿,却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被人揭发的太突然,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原以为还能瞒上大半年,如今到好,不到月余,也尚未享到清福就被人再次关到在牢中。

绛颜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一翻:“真惨!”

当她念到这个词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飞速坐起身子,拿出之前即墨斓塞悄悄塞到手里的纸张,借着昏暗的灯光,打开一看,民籍两字顿入眼帘峥。

绛颜眼底闪过利光,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红唇缓缓地勾起一丝冷冽,不急不徐地民籍折叠好放入怀里。

就在这时,地牢门外发出‘哐啷’响声,紧接着,‘嘎吱’一声,响起脚步声,顺着石梯快步而下,停在牢房门前。

绛颜微微抬头望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扬了扬眉心,躺回杂草上,不打算理会来人客。

公西冉夏闻着牢里的恶臭味,不禁拧起剑眉。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五六间牢房里,只关在绛颜一人,就好似有人刻意安排。

公西冉夏目光回到牢房里,盯着毫不淑女躺在杂草上的绛颜,道:“你耳下的奴印怎么来的?”

绛颜一听,忍不住发出嗤笑声,这个时候问这话还有意义吗?

公西冉夏听到不屑的笑声,不禁抿起双唇,星目冒出怒火,唇角一扯,冷冷说道:“不管你的奴印怎么来的,本宫都要明确的告诉你,本宫的太子妃可以不懂琴棋书画,可以不懂吟诗作对,甚至可以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但是,绝对不能是个低贱的奴隶。”

他咬了咬牙:“所以,你不配!”

绛颜眉心一动,他这是在跟她退婚?

适时,她的肚子再次响起‘咕噜’的声音,就好似在回应公西冉夏的话,不停的发出‘哦哦哦’的声音,气得公西冉夏把之前藏在怀里的糕点拿了出来,出手就往绛颜身上掷去,落下的瞬间,各种美味糕点从纸里散落出来。

绛颜没有打算要装骨气,拿起直糕点就吃了起来。

公西冉夏见她连掉落在杂草上的糕点都不放过,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讥道:“真是奴隶命!”

看到绛颜不理不睬的模样,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待在牢里,压住心中怒气,转身离开牢房。1

绛颜吃饱,继续趟回到杂草上。

不久,牢房再次被人打开,这一次的脚步声比较轻缓柔和,她不用猜也知道是公西冉迁来了!

绛颜坐起身子靠在墙壁上,待公西冉迁走近,就看到一副柔弱的她靠着墙上,似乎随时要昏厥过去的模样。

“颜儿,你还好吧?”

绛颜动动身子,佯装满身虚弱,轻轻抬眼眸,用委屈目光朝他看去,但是,很快,又移开眼目。

公西冉迁看着受屈杏眸,心头猛然缩紧,赶忙安慰道:“是本宫没用,没有能力在父皇、母妃面前保护你!”

绛颜在他看不到地方,扯扯唇角,心道,你的确没用!

公西冉迁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伤心难过,接着说道:“本宫定会想尽办法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受一丝委屈,你等着本宫来接你!”

说完,他深深看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牢房。

绛颜根本不相信公西冉迁的话,暗暗打了哈欠,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辰,但是,她却还不能睡,因为她知道后面还会有人要来看她。

果不其然,公西冉迁离去不久,牢房再次被人打开,可是,进来的却只是两名侍卫,而且,来势汹汹,手里还提着各种刑具。

绛颜见他们手里又是鞭子,拶指,又是烙烫、盐水之类的刑具,不由地拧了拧眉头,她看了看两名侍卫面容,很快认出他们就是之前把她关进牢里的侍卫,记得是皇后让他们把她压到兆尹府的。若这样看来,他们很有可能是受皇后暗中指使让他们对她用刑。

侍卫打开牢门,粗鲁拽起绛颜,大步走出牢外。用力把她推到用刑的木板上,狠狠压住她的上半身,让她无法动弹,他冷酷对着另一名侍卫说道:“主子交待,让我们先在她的脸上多烙几个奴印!”

“好!”另一名侍卫阴森一笑,从火红的炭火之中,取出烧得通红的烙印,看眼绛妖媚的面容,忍不住啧啧的两声:“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容貌。”

按住绛颜的侍卫冷冷一笑:“就因为长得漂亮,主子才会要我们毁她面容。”

绛颜微微眯起眼目,冷冷盯着越来越近的烙烫,眼底迸射出令人颤战的冷冽光色,反扣在背后的五指,暗暗握成拳头。

拿着铁烙的侍卫对上森冷目光,心头一颤,不禁眨了眨双眼,发现绛颜依然冷冷地看着他,忍不住在心底自嘲,怕什么,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不过,说也奇怪!小丫头竟然不叫也不挣扎!该不会知道自己无力低抗,只好认命了?

按住绛颜的侍卫见拿着铁烙的侍卫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低声斥道:“怎么磨磨蹭蹭的,还不快动手,回去晚了,不好向主子交待!”

拿铁烙的侍卫快速回过神,望着清涩妖媚的容颜,还真有些于不忍,他微微侧过眼目,不再看她,伸出拿铁烙的手臂往她脸上烫去。

“呦,正在用私刑啊!”突然冒出慵懒邪魅的声音,立即打断侍卫的动作:“本王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正准备出手的绛颜听到熟悉的声音,红唇动了动。缓缓的松开握成拳头的五指,在心底冷冷哼一声,怕他是早就到了,只是躲在暗中看她的丑态罢了。

两名侍卫看到门口的人影,瞬间露出惊慌之色,一人忙扔开铁烙,一人赶紧松开绛颜,立即跪了下来:“小的见过辟亲王!”

主子不是说太子与二皇子离开之后,不会再有人来看望右相千金,怎么辟亲王会在这里?

即墨斓扬了扬眉心,望着各种刑具,绝美唇角微微一勾:“本王可不记得皇上有下旨要对右相千金用刑?难道说是本王记错了?要不,本王回去问过皇上之后,你们再用刑?”

两名侍卫听到即墨斓搬出皇上,脸色瞬间霎白,全身吓得直打颤:“没有记错,皇上并没有让我们用刑,我们只是。。。”望眼面不改色,正在整理衣裙的绛颜,眼目一亮,接着说道:“我们只是看到绛小姐的烙印被烙在左耳根之下,容易被衣裙或是丝发挡住印记。为了防止以后到处招摇撞骗,才会想再拿烙烫在她脸上多烫一个印子!”

即墨斓懒洋洋扫他们一眼“真是这样吗?”

两名侍卫赶忙用力的点点头。

“真是好大的胆子,皇上并没有下旨,你们就自作主张,难道你的权力比皇上还大?”即墨斓声音一转,慵懒的语气变得阴戾起来,让两名侍卫赶紧叩头认罪:“小的知道错了,请王爷开恩,不要把这事告诉皇上!”

“还不快滚!”

两名侍卫连滚带爬的跑出牢外。

即墨斓冰冷目光转到绛颜身上,扫过她微乱的发丝,唇角微微一弯:“瞧你现在这幅模样,真惨!真惨啊!”

“今日的一切是你安排好的吧,所以,你才会想到替我取名‘甄朁’,然后,还假好心的给我准备另一张民籍,我说的不错吧!”

即墨谰笑而不语,算是默认她的话。

绛颜走到他的跟前,挑起他胸前一缕发丝,在手里缠了一圈又一圈,嗯哼一声:“王爷是不是担心皇上纳我为妃,才会出此下策?”

即墨斓漂亮的丹凤眼眸又深又亮,唇角的笑意比一旁的炭炉还要红艳。伸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戏谑问道:“你觉得自己值得本王这么做吗?”

“值不值是王爷这里说的算!”绛颜在他心口轻轻一点,然后,妖媚一笑:“不过,王爷待颜儿真好!让颜儿住在这么好的地方,还有人伺候得这么周到,连未来的夫君太子都嫌颜儿身份突然变得太高贵,觉得配不起颜儿,要闹着与颜儿退婚,如今,王爷就差没有让颜儿下去陪阎王一起享清福!”

即墨斓邪魅睨他胸膛上的指尖,当听到她的话,绝美的唇角弯起一道完美的月弧。

这丫头明明就在怪他把她害得这么惨,却把话说得真么动听,不过,他喜欢!

绛颜把脸轻轻埋在他的胸前,在他看不到地方,漂亮杏眸突然变得阴狠起来,然,语气依然妖媚惑人:“王爷,您说颜儿该怎么回报您才好呢?”

即墨斓眉宇一挑,一个转身,往旁边的凳子坐下,把她带坐到他的腿上,借着墙上的油灯,灼热目光扫过妖媚的面容,在灯火之下十分妖异,犹如祸国殃民的妖女,唇角一动:“你想如何报答本王,本王都会接受!”

绛颜勾住他的脖子,娇媚般地盈盈笑起,笑声妖娆万分,仿佛会摄取他人心魂,让人失了心窍。

即墨斓意味深长说道:“你趁着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就多笑一会,明日,你可就没得笑了!”

绛颜缓缓收起笑声:“明日,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想要得到我的人,都会抢着要我,在争执不休之下,我就会被送到奴隶市场拍卖,接着是价高者得!”

“你到是清楚自己之后的路,难道你就不怕?”

绛颜低低一笑:“怕什么?有王爷在呢!”

她若要死,也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即墨斓扬了扬眉:“本王可没有打算买你!”

“颜儿也没说王爷会买!”

即墨斓微微眯起凤目:“你越来越不像本王认识的那个小丫头!”

“王爷两年回京一次,你对颜儿的了解又有多少?”

即墨斓的目光转看其他地方,思绪有些飘远,好一会,才道:“比你想象的还多!”

他不等绛颜反应过来,抱着她站起身子,走进牢房,轻轻把她放到草堆上,然后,关上牢房离去。

绛颜听着牢房关闭的声音,不屑地扯扯唇角,既然她能潜入兆尹府,就能随时离开这里,还真以为一间牢房能锁得住她。

她躺了下来,看现在情况,是不会有人再来找扰她,打了哈欠,倒头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听到牢房再次被人打开的声音,接着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绛颜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猛然睁开双眼,唇角缓缓地勾起深深笑意,她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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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沦为奴隶(4)——要看

绛颜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猛然睁开双眼,唇角缓缓地勾起笑意,她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她继续闭上双目,静静地等着那人走到牢房门口。

司璧看到躺在草堆里的粉衣身影,不禁噎了噎口水,心道,她该不会是死了吧?

躺在草堆上的人防若听到她的心声,突然开口出声问道:“是不是在想我已经死了?”

司璧闻声一愣,然后,正了正色,从怀里掏出户籍替到牢房门前,严厉说道:“绛颜,你听到好了!从今日起,你已经被剔除民籍,沦为奴隶!峥”

绛颜听到司璧的话,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司璧顺着她的话,不假思索的答道:“快辰时了!”

绛颜轻笑出声:“原来已经天亮了!客”

司璧见绛颜从容淡定,丝毫不理会她之前说的话,不禁有些恼怒:“请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你已经不再是绛家的千金,从今往后,我们与你恩断义绝,互不往来,我们的名籍上,也不会再有你的名字,而你的生死,也不再与我们有关。”

绛颜猛然站起身子,大步走到司璧的面前:“你的意思,你们要与我断决亲人关系?”

“是!”

绛颜冷冷一笑:“就因为我耳根下烙有一个奴印?”

司璧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明日我们会向皇上禀告此事,会让梵净城的人都知道,你与我们再无瓜葛。”

“呵呵!”绛颜低低笑起,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张狂,越来越肆虐,好像一个要灭世的妖魔,让司璧感到恐惧与害怕。

绛颜突然收住张狂的笑声,往走迈进大步,邪邪地勾起唇角:“很好!”

司璧一愣,不知道她为何会冒出‘很好’这句话。

绛颜倏地眯起眼目,双手抓住牢门上的两根铁栏,压低声音说道:“替我办件事情!”

司璧一听,顿时觉得她这话十分可笑:“替你办件事情?哈哈,我没有听错吧?你以为你还以前的绛颜,你以为我还会宠着你,你以为你想要什么,我还会给你什么?你别太天真了!”

她脸色忽地一变,森冷说道:“绛颜,我告诉你,你要庆幸你拥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让人觉得还有点利用价值。不然,从小到大,我为什么要对你千依百顺的,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早就想拔你的皮,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把你挫骨扬灰!”

绛颜不怒反笑:“替我办件事情,我就告诉你辟亲王把东西藏在哪里!”

什么?

司璧紧紧的盯着妖美的面容:“你少在骗我。”

随即,她转念一想,可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要在辟亲王身上寻找东西,那她怎么知道辟亲王身上藏着她想要的东西?

绛颜收回铁槛上的双手,看着她变化多端的面色,红唇又弯了几分:“我为什么要骗你?”

司璧微微眯起眼目细细打量眼前的小丫头,总觉得今日的她与往日不一样,似乎多了几分精明。

“我不需要你做困难复杂的事情,你只需要替我准备一辆马车,然后送我出城!”

司璧冷冷一哼:“你以为你能逃出这里吗?”

绛颜勾起唇角:“我能不能逃得出去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在我被送到奴隶市场之后,就在相府后院备好马,待我出来,就立即送我出城便可!”

“你怎么知道你会被送到奴隶市场?”司璧狐疑盯着绛颜。

之前,太子前来府上退婚,她才从太监口中得知太子、二皇子与皇后、皇贵妃及几名大臣同时向皇帝讨要绛颜做他们的奴隶,几人在御书房里各执一词,各有各的理由,让皇帝头痛不已,而且皇帝也有私心,早就想私下把绛颜养在别苑里,如今经他们一闹,只好听从宣木阳的议建,把绛颜送到奴隶市场拍卖,谁开的价高,谁就是绛颜的主子,不管是谁买走绛颜,都不许用权压人。

可是,绛颜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事?

“不管我是怎么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做还是不做?”

司璧拧了拧眉:“我凭什么要信你会知道辟亲王把东西藏在哪里?万一我把你送出城之后,你就逃了呢?”

“你到不笨!”绛颜轻笑:“既然如此,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关在竹泉地底下的老头已经把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告诉我了!”

“你说什么?”司璧大惊失色,无比激动抓住铁栏:“你说你见过那个臭老头?”

绛颜嗯哼一声:“不然,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竹泉里关有人?”

司璧压不住心底焦急:“他除了告诉你把地图藏在哪里之外,可还有告诉你什么事情?”

绛颜唇角上的邪意更浓,司璧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情急之下,竟然说出那东西是张地图。看来,臭老头身上藏着挺多秘密的。

“自然说了很多事情!”

司璧缓缓敛起焦色,冷冷一笑:“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还多!相不相信取决于你。”

司璧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你真的会告诉我?”

绛颜一笑:“当然!只要把我从梵净城的北门安全送离,我就把这两样东西的下落告诉你,若是违背信用,就天打雷劈,让我死爹死娘!”

“死娘就好了!不要把你爹拉进去!”司璧立即呸了一声,恶狠狠纠正道,随之又道:“而你亲娘也许早就死了!这样的毒咒根本对你没用!”

绛颜见她似乎很焦急绛天,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很喜欢绛天!”

绛天长得是挺俊俏斯文的,而且又是、身居一品右相,要权有权,要财也有财,除了司璧没有娶其他的小妾,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难怪司璧如此喜欢他。

司璧听她直呼绛天的姓名,不禁多看她两眼,突然,大退两步,睁大双目,戒备盯着她:“你不是绛颜!你到底是谁?”

“我要不是绛颜,那还能有谁?”绛颜好笑的看着她。

“绛颜由我从小抚养长大,她的性子十分柔弱。。。。”司璧话语一顿:“而且,绛颜胆子特别小,要是遇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早就哭死过去!绝对不会在这里跟我谈条件。”

绛颜讽刺的勾了勾唇:“你真有了解过绛颜吗?你从小抚养她,还不是为了利用她。既然如此,今日的我是谁对你很重要吗?”

司璧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好一会过去,似乎想通了,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会准备好马车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失言!”

绛颜深意一笑:“我绝对不会失言!”

司璧转过身,正想离开,又开口说道:“太子。。。已经派人来退婚了!”

绛颜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笑了!

*

短短半日,相府右相千金沦为奴隶的事情已传遍了整个京城,不仅如此,还有太子退婚,右相与女儿断决关系的事情如同煮开的粥水炸开了锅,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想瞒也瞒不住。

就在当日中午,兆尹府里来了十名皇宫侍卫,并带着皇上旨意把绛颜压送奴隶市场。

绛颜从地牢里出来,双手双脚立即就被侍卫带上枷锁,并把她当成囚犯送上了囚车,然后拉着囚车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送往奴隶市场,其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大家都知道她就是相府的千金,如今却沦为低贱奴隶。

绛颜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让她游街示众。

她只知道一般奴隶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出门还能坐囚车。而且压送奴隶时,更不会让奴隶从繁华街道送往奴隶市场。然而,这两件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是不是该说自己很荣幸?

当囚车驶进繁华的大街道,威风凛凛的皇宫侍卫以及穿着华裙的囚犯,让大家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停下手中活,也停下所有淡话,只因为囚车正从他们眼前走过。

“瞧,那姑娘的耳下有一个奴印!”

“她应该就是相府千金?”

“相府千金怎么长得像天上的仙子!”

“呸!你们竟然还叫她相府千金,你们难道不今今日一早,右相就到了兆尹府,让新上任的京兆尹剔除与她的父女关系?”

“听说这事,还听说太子退婚了!”

“她现在是不是要被送到奴隶市场?”

“不知谁能买下她?”

“不管是谁买下她,从今往后,她定会被人在身下折磨至死!”

酒楼上的男子们言词越来越淫秽,路过的女子们脸不禁一红,低咒男人都是臭不要脸的。

突然,街道上的一名少年,拿着一颗鸡蛋狠狠地砸在绛颜的脸上,当即,鸡蛋碎裂,溅得满脸都是蛋黄蛋壳,让好看的容貌变得一塌糊涂。

其他人见状,都纷纷兴奋拿起可以砸的东西往绛颜脸上扔去,侍卫们也不阻止,依然面无表情的压着囚车缓慢前行。

“贱奴!贱奴!”街道闹哄一片。

绛颜寒着脸低着头,尽量避开扔来的脏物。从小到大,她头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屈辱,头一次被人游街示众,头一次有人敢拿菜叶鸡蛋砸她。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忍着,俗话说的好,能屈即能伸,总有一日,她会把今日受的屈,统统还给他们。

就在大家兴奋往车上投掷东西的时候,酒楼里的三楼,坐在一对俊男美女,静静地看着囚车从面前走过。

公西冉迁望着满脸菜叶的绛颜,眉心紧皱,举着杯子的手,不禁一点一点的捏紧,对着坐在前面的女子说道:“满意了吗?”

宣可薇看着一脸脏乱,比乞丐还要不如的绛颜。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比天空的烈日还有灿烂,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即拿着杯子作势就要往下面仍去。

公西冉迁心头一惊,立即抓住她的手腕,温怒道:“你要干什么?”

宣可薇冷冷看着他:“怎么?你舍不得了?”

公西冉迁微眯起眼目,收敛语气,和温提醒道:“你手里拿着的可是杯子,不是菜叶,也不是鸡蛋,若掷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宣可薇见公西冉迁越护着绛颜,心里就更加恼怒,大力挣开他的手,再次往绛颜的方向抬起手臂。

“你。。。。”公西冉迁深邃眼眸满布怒意,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然而,宣可薇却突然停了下动作,怔怔望着下方的人,不知不觉地放下拿着茶杯手臂。

原本是想把杯子往绛颜的额头掷去,不料,却去对上绛颜投来凌厉摄人目光,就好似千万把冷箭钉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公西冉迁见她突然停下动作,不禁奇怪的望眼依然闹哄哄的大街:“怎么了?”

宣可薇不想承认被绛颜的眼神骇到,回过神说道:“我看到绛颜往我们这里瞪了一眼!”

公西冉迁微微一愣:“怎么可能?”

他从来没见过绛颜瞪过任何人,每次见他都表现一副柔柔弱弱,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别说瞪人了,就连大声说话都从未有过!

不过,宣可薇说绛颜瞪了她一眼,这就说明绛颜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他跟宣可薇待在一起。

公西冉迁拧了拧眉头,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想让绛颜知道他与宣可薇正坐在酒楼里,并且亲眼看着她受辱,而没有任何的阻拦。

“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她。。。。。”宣可薇说到这里,猛然发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第71章 奴隶市场

公西冉迁见宣可薇欲言又止的模样,深邃眼眸掠过一丝阴鸷,没有继续追根究底,只当做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他淡淡瞥开目光,望着酒楼下的囚车四周早已堆满各种脏兮兮的东西,不禁蹙起眉头,饮尽杯里酒水,一声不吭的起身坐起屋里。

囚车上的绛颜微微抬眼,目光淡淡掠过酒楼三层上的起身背影,红唇泛起冷意。

半时辰之后,囚车离开繁华的大街道,待卫们立即加快马速,带着囚车赶往奴隶市场。

奴隶市场是繁华似锦的内城里最为肮脏地方,也是整座梵净城最为罪恶的地方。它座落在内城的南边的角落,约有五十亩地之大,四周由千上万的竹子围成大圈形成一座小市场,竹子有两丈之高,最上端被人削成如利箭一般尖锐,给整个奴隶市场添加几分严肃的气息。就在奴隶市场门口,蹲着一群又一群奴隶,手脚与脖子都拷着重重的铁链,他们衣着破烂不堪,丝发像鸟巢一样凌乱,面容脏兮,全身枯瘦如柴,最引人注目的是身上带着一道又一道鲜红的伤痕,显然是刚刚被人鞭打而成。而他们最低下的奴隶,只要有人给些银子,即刻可以带走峥。

奴隶市场之内,砌起上百间的私人小店铺,专供各地商贩做奴隶买卖,不过,每月固定上交租银。至于拍卖奴隶,是在奴隶市场的大殿里,有专属的奴隶执事掌管。

绛颜尚未来到奴隶市场,远远地就听到鞭打声与奴隶们悲痛嘶吼的声音,就好似被兽夹困住的野兽,努力的想挣开束缚,然,却是一种无力的抵抗。

囚车缓缓驶进奴隶市场,停在宫殿门口的梯阶下方,当即引来许多人的注意。皇宫侍卫走下马车,迅速抢过从身前走过之人的水桶,二话不说,抬起桶就往满脸菜叶、鸡蛋、灰尘的绛颜泼了过去,脸上的杂脏之物瞬间被泼得一干二净客。

当大家看清绛颜的面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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