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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是个外星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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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顾青辞手一拍,从一旁桌子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定兴帝,“你可以仔细检查检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定兴帝并未看,直接蘸了墨,签了两份,自己留了一份,站起来告别:“下午等公主的好消息。”

顾青辞拍胸脯担保:“没问题。”

阿木吉拉不太明白其中关节,等到走出酒楼后,问了句:“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约定,但是协议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若是对方使诈怎么办?”这种暗亏,吃了就悲剧了。

定兴帝转身看她,扬唇一笑,手指在她脸颊轻轻划过,道:“怎么会使诈呢?她爱长齐。纵是为了爱的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见阿木吉拉似有懵懂,定兴帝心里微叹,低头凑到她脸边,轻声道,“总有人会为了爱的人,什么样的牺牲都愿意做。”说完,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带着她跃上马背,“走,让我们去迎接下午的硬仗。”

马蹄扬起,掀动一阵雪花。

等到雪花纷纷落下,那被马蹄踏过的痕迹,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从寻找。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ツ

看到有菇凉问关于新文的问题,是这样哒,新文基本算是一个独立的故事,跟这个是系列文,楠竹是定兴帝和阿木的崽子,女主则是西夏公主顾青辞哥哥的女儿,也是一个公主。楠竹属于有点儒雅的那种,有一小丢丢的精神力,和女主第一次见面是十二岁提早及冠礼的时候。女主纯粹就是个疯丫头,女汉子,清醒的时候喜欢穿深沉,一喝了酒就是个精神病患者,关键是每次喝完酒发完神经醒来后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于是就在她不知道的另一个自己干了些什么的时候,送出去了自己美妙的三初……还因为另一个自己被楠竹赶出了宫╮╭

之后又被楠竹疯狂地找寻追回来当了皇后的欢乐的故事。

设定感觉挺萌挺可爱的,就是不知道我写不写得好咳咳咳,希望各位菇凉可以贡献枚收藏嗷,每天刷新收藏保持在一个很小的数字不动弹,真的是件伤心的事情。

滚来滚去。。。一?0。或。。滚来滚去。…~。一一△_o?)~。。。以下是新文地址,快去收了吧oq

第75章 V章

开战的时候,雪早就停了,北胡果然准时开始叫阵。

北胡统领站在队首处,眼角眉梢皆是志在意得的欣慰。不同于西夏人的高鼻梁小麦色肌肤,北胡人都有着一个大大的鼻子,眼睛皆是碧蓝色,长得个个人高马大,皮肤白晢。这些特点,在北胡统领身上集中鲜明地凸显了出来,他大鼻子下面还有两撮灰白的胡须,笑起来的时候一抖一抖的。

毕竟……没有贺自衡,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不必多花心思去筹划什么,还能就着贺自衡设下的最后一个局,白白收获整个大晁,这般的好事,百年难得一遇,今儿就给他遇着了,实在是好运。

但是对于定兴帝,他不是没有提防之心,毕竟贺自衡设下冰的那个局,他也觉得十分高明绝妙,孰知竟然轻而易举被破解,还沦丧成了俘虏,实在是让人难以相通。所以此刻他笑一会儿,便沉思一会儿,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便越发沉不住气,开始派人不断地过去催促,还叫嚷着:“大晁国土宽阔,人民数量远远胜于我们,真没想到是这样的孬种”这类的话云云。

那边定兴帝已经换上了战袍,走出宅子之前,没有忘记去看一眼贺自衡。

贺自衡这两天受尽了所有可能想象出来的刑罚,早已憔悴不堪,如今就是硬撑着一口气不愿意倒下。见过定兴帝,他扯起沾满了血迹的嘴角,诡异一笑,声音沙哑道:“你来看我,是跟我诀别的?”

定兴帝眉一挑:“哦?朕倒没有想这么早就处死你。你反正不怕死,朕一刀砍死也觉着没意思,不如多留一会儿,反正……慢慢折磨着老师,朕觉得还挺开心的。”

贺自衡边咳边笑:“你虽然聪明,到底还是年轻,怎么能料到我使出的全部手段?”

定兴帝“哦”了声,佯作思考,忽而轻笑道:“如果你指的是北胡设下埋伏的那几件事的话,朕想朕已经全部料到了。”

贺自衡的笑容这才减淡下来,凉凉地瞪了定兴帝一会儿,胸口猛地起伏几下,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心里早就存在但是不敢承认的伤口被揭穿一样难受。“呵,老夫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出在你这里了。”贺自衡冷冷道完,便紧紧闭着嘴,不愿意继续多说一个字。

他的确是没有想到,他设下的自以为高明无比的阵局,一个接连一个被定兴帝准确破解、完美回击,一时半会儿,接受无能。

定兴帝隔了一会儿,慢慢道:“如果你指的是你安排在后宫保护太后的人的那件事……朕一开始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朕输给你了。”

贺自衡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咽喉一般,眼睛几乎要鼓了出来,里面充满了血丝,十分可怖。加上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已经光洁了的下巴又冒出了一排胡茬,头发彻底白完,佝偻着身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冲到了牢门口,手伸出了洞口,可又够不着定兴帝,急得双目里面几乎要淌下眼泪来,大喊:“你想做什么?她是你的母后!”

定兴帝看着他这一系列的行为,点点头,淡淡笑道:“是啊,朕当然知道。”

“那你想要做什么!”贺自衡怒吼,“你先前多少年冷落你的母后,已经犯下了不可救赎的罪过,现在她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你还想干什么?!”

“朕想干什么?”定兴帝走近贺自衡,不屑地拨开他伸出来的手,眯着眼睛,像是一头发了怒的猛兽一般,盛气凌人道,“这句话,应该是朕问你才对!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多年来,独揽政权,叱咤朝野,不就是为了证明你的能力吗?不就是想要让她重视你吗?然后呢,你还想要除掉朕,自己登基当上皇帝,立朕的母后为什么?嗯?皇后吗?你、也、配!”

“这一切都是我的肖想,你的母后什么也不知道!”贺自衡浑身发抖,依然撑着一口气分辨道。

“朕知道。”定兴帝冷冷地瞥他一眼,“母后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看得起你?”

“你胡说什么!”贺自衡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拉住定兴帝的胳膊,迫切地急吼着,“只要我能力足够,她一定能够看得起我!她一定会相信我!一定会重视我!一定会的……”

定兴帝没有出言反讽,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眸色里透露出来的骄傲彻底击溃了贺自衡。那是任何重刑都带来不了的伤痛,比抽在他身上的鞭子,比打在他身上的棍棒,还要重一千倍,一万倍,万万倍。

这个眼光,就和多年之前,她看自己的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他虽然是跟在她身后的小将军,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在她满眼落寞地独立沙漠上注视着一轮落日的时候,小心翼翼走到她身边,轻言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转过头来,用这样淡漠的、骄傲的、盛气凌人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自己,前后不过连半刻钟都没有,她就转过了头,继续看着那轮落日,夕阳在她脸上扑上一层淡淡的绯色,如少女一般迷人可爱。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彻底否决了,连告白都来不及说完,就被否决得彻底。

他心里有多么难过,之后就有多么上进。利用定兴帝和她不亲的漏洞,紧紧地掌控着定兴帝,让她不得不重视自己的地位,迟迟不动手,直到没有机会再动手……这么多年了,他知道自己的动机不再那么纯洁,也会为了权势而洋洋自得,也会在物欲横流中迷失自己的本性,也会偶尔忘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走到这一步,可是每每夜深人静,偶然惊醒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眼神,无法忘怀,久久心疼。

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说爱的,或许曾经有过,但是早就已经成为曾经了。终此一生,他能够做到的,只有在她的身后,远远地看着,一步都无法接近。

可是这个痛苦,只能深深地藏在自己的心里,是怎么会被发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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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自衡抬起头,看着定兴帝,眼底里全是恨意。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突发爆发出能力,突然之间冲到定兴帝那里,狠狠勒死他。

可是定兴帝下一刻的话又重新击溃了他,永远无法再翻身。

“你知道因为你所谓的卑微的爱,让朕的母后险些受到威胁,几乎死去吗?”

“什、什么意思……”贺自衡翕动着嘴唇。

定兴帝冷冷地瞪着他:“居然用自己的亲兵暗暗地保护母后,如果你不这样做,北胡人会知道你在意的人是她吗?愚蠢!你以为北胡真的会甘心任你摆布,所有兵马都白白交给你,只为了以后和大晁保持良好的交往关系?可笑!等到他们利用你除掉了朕,下一步就是利用母后,除掉你!你自己去死倒也罢了,为何连累朕的母后?你根本无法进入她的眼睛!”

是的,的确如此。

她的眼里从未有过自己的身影。

一小刻的时光都不曾有过。

贺自衡蜷缩成一个小小的一团,痛苦不堪,低低的呜咽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还有五千人,是埋伏在地下的,这个给你,他们看到了信号,就知道怎么做了。”

一颗青色的小球滚了出来。

定兴帝捡起来,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贺自衡久久的保持那个姿势,就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孕育着的一样,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伤口已经裂开了,渗透出了不少的血流,可是他恍若不知。

定兴帝走出去之后,看到等在外面的阿木吉拉,心底里的沉重才稍微减轻了一些,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久等了。”

阿木吉拉自然将刚才的一切都听了进去,有些奇怪道:“太后娘娘险些死去?”

定兴帝“哦”了声,眼底里闪着笑意:“朕骗他玩的。”

“……”阿木吉拉默了默,瞥他一眼,那他刚才还能一本正经成那个样?她几乎都完全相信了!想了想,定兴帝的确一贯如此不正派,也忍不住笑了下,问道:“出发?”

定兴帝点头,牵着她上了踏雪,一路到了城门口。

顾青辞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定兴帝过来,啧啧两声:“北胡那边催了好久了,皇帝陛下眼底里半分容不下他们,实在是霸气,我很敬佩。你要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也商议好了,就等烟雾弹发了之后行动,喏。”说完,递给定兴帝一颗小小的烟雾弹,拍了拍手,“我的任务呢,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接下来就等着听皇帝陛下的好消息了。我这个人怕血腥,就不观战了,先回一步,再见!”

“朕会派人通知你战果。”定兴帝接过来,浅笑道。

顾青辞已经上了马,潇洒地摆摆手:“不用了!你一定可以赢的!”

阿木吉拉看了眼烟雾弹,转头放眼往外看出去,只见北胡军背后的那座山后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西夏士兵,一片黑云,似乎……人数不少?

“一万两千人。”定兴帝仿佛洞察了她的心思,低声解释道。

那么,这就是定兴帝和西夏公主的协议了?西夏出兵一万两千人做后援,从此减免掉很大一部分岁贡……阿木吉拉敛了眸子,道:“可是北胡的人数,远比双方加起来要多。”就算去掉了贺自衡那五千人,北胡几乎把整个国家所有可以打仗的人全部带上了,足足有将近八万人。

“谁说朕的人数比他的少?”定兴帝笑道,“你再往那边看。”他手一动,北胡人动了手脚的那座山后,正有一大波人正在靠近,乌压压一大片,阿木吉拉心里默算了会儿,抬头道:“两万六?”

“对。”定兴帝点头,“这里面,有朕的人,也有母后的人。”

出发前一晚,太后曾经单独叫他过去谈了谈,竟然交给他一块十分独特的兵符,看起来十分古老,沉甸甸的,雕刻着一头秃鹫的凶猛图案。然后告诉他,这是她养的自己的人马,为的是防止贺自衡有一天会逼宫造反,足足两万人马,也不知道太后养在深宫,是怎样做到的。见他震惊,太后召来了她养的人马的管理者,是个十分俊朗有威严的男子,眉眼里皆是岁月的沉淀,鬓前已经微微有了些许的灰白,但是一抬步,那股气势就自然而然流露出来,让人难以不为之折服。

他立刻就相信了这些人的实力。

北胡人为了迷惑他们,真正摆在明面上的人也就三万多,动了手脚的山后藏着三万多,另一边藏了一万多,加上贺自衡苦心培养出来的五千精兵,这一句布得极其宏大。

因为进了北茂坡,便等于进了对方的陷阱,北胡统领将实力最强的人留在了动了手脚的山后面,那里全是最优秀的弓箭手,以及时刻准备着救援前方的精兵。实力次之的在前方,最次的,留在了另一边的山口,背后等着的是西夏一万二的士兵。

定兴帝根据这个,做的回应,十分正确。

阿木吉拉点点头,予以肯定,体内热血,几乎想要立刻参与进去。刚扭过头,定兴帝拿了一个铜质面具递给她:“戴着。”

“哦”阿木吉拉接过来,这个时代对于女人实力过强的偏见她是见识过的,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谁知定兴帝也拿了一个戴上,道:“等会儿,朕是主帅,你也是。朕分给你一万人,如果不够用,随时可以传朕这边的,明白吗?”

阿木吉拉刚点了头,只见另外一个身量体格和定兴帝差不多的人也戴上了几乎一样的面具,不由一怔:“我怕分不清楚……”

这算是老毛病了,她怎么治疗也没有办法纠正过来。

“朕这边的印记深一点。”定兴帝抓着阿木吉拉的手感受了下,沉声道,“你可以做到,朕信你。”

“可是……”阿木吉拉还没说完,北胡那边新一轮的呼唤又开始了,定兴帝朝城门口的士兵点点头,城门轰然打开,对面的北胡士兵乌压压一片,这边的大晁士兵也开始士气大涨地高呼起来。定兴帝偏头看了阿木吉拉一眼,她沉了沉气,头一次有点紧张地攥了攥拳,坚定地点头。

加油,阿木吉拉。

※※※

三匹一模一样的高头大马率领着三万士兵出了城门。

北胡统领先是怔了一下,忍不住破口大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定兴帝?!

可是时间容不得他多加考虑,战鼓已经擂响了,战争开始。

阿木吉拉一扬鞭,驱动着马匹像是一道闪电般跑了出去,眸子猛地一凛,干脆扔了马鞭,拔剑出鞘,寒光一闪,两侧士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喷血而亡。不消一会儿,就开辟出一条路来。

她带领的人马一起跟了过去。

定兴帝紧随其后,朝后面的人点点头,两人错开,各自带领着人马杀了出去。他身体并未完全痊愈,此刻看着阿木吉拉冲了出去,身体里也不知道哪里突然窜出了巨大的能量,丝毫不停歇地投入战斗。

战鼓擂得震天响,双方人马都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战,只有置之死地,然后才能生。所以都使出浑身解数,没有一个人,哪怕是最弱小的士兵都想要活下去,战斗下去,坚持下去。

这大概是一种信念,捍卫国家的热血。

眼看到了一堆枯草木前,就是上次定兴帝指出来会放冷箭的地点,阿木吉拉忽然抬头,看向躲在后面的北胡统领,忽然勾起嘴角,眼波一漾,果然有冷箭放出,只不过方向竟然调转向了北胡士兵!

阿木吉拉高高举手,手心往上一抛,一枚青色的烟雾弹爆发,烟雾缭绕出来。藏在暗沟里的人马看到这个,都愣了一下,一阵骚动之后,毅然决然转向后面,杀了北胡士兵一个措手不及。

“冲啊!”

跟在阿木吉拉身后的士兵们冲了出去,和自己的同胞汇成一流,迸发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有热热的血吹到她脸上,阿木吉拉丝毫不觉得难受,带头冲了出去,径直奔往北胡统领。

北胡统领急了,连连放出两个烟雾弹,回应他的是另一个烟雾弹,黑色漫过了他放出来的白烟。一阵喊杀声传出来,两边山坡上冲下来的是大晁和西夏士兵,而残留下来的北胡人,无一不狼狈不堪地逃跑着,北胡统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器重的兄弟手足、子民、手下一个又一个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亡。

鲜血,漫过了之前雪絮留下来的白色。

死亡,正在一点一点,准确无误地逼近。

北胡统领的灰白胡须抖了抖,耳边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他已经被高高地提了起来,头上戴着的帽子掉了下来,头朝下往另一个方向奔过去。他所能看见的,只有大晁士兵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的笑脸,所能听见的,也只有一阵一阵传入耳里的声波。如此整齐一致,让他觉得害怕不可置信。

这就结束了?

这便结束了?

这么快?

他准备了那么久……

提着他衣服的人也不知是谁,奔往一个方向,将他高高抛起砸到地上。一阵低低的笑声传进了耳朵里,他看到穿着战袍的两个人互相拥抱,然后他就被绑到了一根柱子上,高高地俯瞰下面。

眼睁睁看着他的子民,全都跪拜下来,愿意认输投降,不由闭了双眼,心中哀恸。

阿木吉拉骑着马绕了战场一圈,忽然看到天上又纷纷扬扬落下了雪花,一片一片,像是可以将这里所有染上的尘埃全都覆盖,于是一切都还是纯净无暇的,仿佛没有什么曾经发生过。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定兴帝,他还戴着面具,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微微一笑,眼波微微一漾,将这些准确记录下来,习惯性地传递回去。

“阿木吉拉。”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惊天一个巨雷。阿木吉拉生生的抽了一口冷气,立刻答复:“有!”

那边信号并不稳定,讲的断断续续的,阿木吉拉完全听懂了。原来,前段时间终于发生了战争,狮子星系和隔壁星系矛盾突出,无可抵抗,双方的一场较量波动范围过广,竟然牵扯了好几个星系,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所以这段时间才没有接受她传出去的精神力,以及各种资料。如今战况愈演愈烈,通知她的人只是想说一声,暂时不要再继续呼唤了。

“战况如何?”阿木吉拉很紧张。

那边道:“……不好……不差……说不准……总之……次……”一片忙音。

阿木吉拉心被狠狠揪起,一脸呼唤了好几声,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不由心急如焚。这边所有北胡人都已经被俘虏了,战场上的人正在陆陆续续离开,阿木吉拉身体轻颤,闭了闭眼睛,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传了出去,终于再一次激活了联络器。那边的人十分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阿木吉拉什么时候取得了如此巨大的突破,但听了她的请求,还是迅速联络了仲裁委员会,很快就给了答复回来:

“你在流放期间表现优异,传回来的资料十分珍贵。兼之爱国心迫切,允许提前结束流放期。”

“阿木吉拉,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神马的o( ̄ヘ ̄o#)

我只能写到这个份上了……_(:3」∠)_

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其实脑补一下还挺壮观的,就是写的……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3╰)╮

新添了三千多字,天啦我明天还上不上课了,居然这个点了!

滚去睡觉啦!

顺便感谢可爱的老熬夜的小d的雷子o(≧▽≦)ツ

第76章 大结局

隆和十八年三月,开春。

帝凯旋归京。

当日连颁出数道圣旨,朝野一阵大换血,在此次战争中有过卓越功绩的人纷纷得到了提升,顽固的旧党派彻底倒下。因为战争损耗过大财力,帝连夜颁布新政,扩大推广力,只用了区区两个月的时间,便使得整个大晁欣欣向荣,百姓为了歌颂帝宏伟功绩,编了歌谣处处传唱,一扫帝年轻时候的荒唐名声。

隆和十八年七月,帝颁布圣旨,特赐封木妃陆氏为后。

八月行册封礼,新后缺席。帝坚持完成。

很快,宫中传出消息,称新后生病良久,迟迟不愈,无法行动,是故众人难以见面。这则消息掀起轩然大波,震惊整个朝野,众位臣子立刻分成两个派别,一派强烈要求废掉新后,改立良人,为首的正是德妃的父亲,于大人。另一派大都是参加过此次战役的人,他们歌颂新后美德,称新后是为了大晁才染上重病,希望皇上能够选择良家女子进宫繁衍子嗣,但是务必保持后位,因为没有人比新后更加令人信服。为首的,正是前朝冤屈而灭门的寇家独独剩下的两个人,寇颙和寇琥。当然,还有一个人坚持皇上三年之内不选妃,这个人便是如今的户部侍郎,沈珏。只不过他势单力薄,很快就被湮没在了茫茫讨论之中。

帝不耐争论,从此缺席早朝,只批改奏折,传出口谕,若有谁敢妄议新后之事,一律贬谪为布衣,从此不得入朝为官。

如此一来,朝野刚刚平静一些,民间沸腾起来,传出帝与新后伉俪情深的故事,编排成了各种话本杂记,大量进行说书出版活动。其中一本杂记将新后比喻成了到人间历劫的神仙,与帝深爱无悔,在战争中为了帝付出一切,触犯天条,所以神力被封,陷入沉睡。但是只要等三年过后就会苏醒,成为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和帝相依到白首。

这本杂记无意间被帝翻阅,钦点了说书人到宣室殿进行演绎,故事说到浓处,帝情不自禁淌下热泪,宣室殿外的已经凋谢的百花因此热泪重新绽放,一时姹紫嫣红伴着浓浓绿叶在风中摇曳,朵朵花瓣、片片叶子上面沾满露珠,像是因此感动泪流。说书人观此奇异景象,大为动容,出宫之后,立刻投入到了新的话本创作,将帝后情深似海演绎得淋漓尽致,堪称绝世神话。这个话本子甫一得到发行,立刻就抢售一空,连连再版,成为百姓几乎人手一本的必读物。一时之间京城纸贵,自是不在话下。

长乐宫中,太后看着一边食不知味的定兴帝,心尖发酸,夹了好几筷子的菜放进他的碗里,沉声道:“多吃点。”

定兴帝慢慢吃了,起身略行了礼,目光里面像是一潭死水,静然无波:“儿臣告退。”

太后觉得眼眶又要湿润了,低了低头,努力控制腔调:“好,皇帝要注意休息。如今你身边没个贴心人,哀家让子歆跟着你,凡是你都听着点。朝堂政事固然重要,可是再怎么样也敌不过你的身子骨。当皇帝的人,如果自己先垮掉了,如何率领这个国家走得更强更好?”

定兴帝点头:“是,儿臣知道。”

说完,转了身,走了出去。

太后看着他分明是年轻、却像是饱经风霜过后的背影,眼底蕴藏着的热泪终于忍不住,按了按心口,疼得难受:“皇帝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

乐嬷嬷也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顺着太后的视线往里间看去,柔软的床榻上面躺着一个人,正是如今的新后,原来的木妃。也不知是何缘由,听说那次北茂坡一战之后,木妃忽然厥了过去,摔下马来。定兴帝脸色大变,拍马冲到阿木吉拉身边,探过去,发现竟然已经没了呼吸,半丝脉搏都不见。他疯一般把她抱了回来,传了所有大夫问诊,答案皆是一致,阿木吉拉已然逝去,他们无力回天。可是,阿木吉拉身上并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去时的面容宁静,怎么瞧,都像是刚刚进入梦乡的活生生的人。

所有人都劝定兴帝,让死者入土为安,可定兴帝固执地相信她没有死,只是暂时不在了,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回京的路上,不论走到哪里,不论是名医还是小大夫,定兴帝全都会费尽心思找到,然后传到阿木吉拉跟前,为她诊脉。所有答案无一例外,她死了,没有呼吸和脉搏了,再也不可能醒过来。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说法,只有定兴帝不信。

回到京城,已经是三月份,距离她的死去也有三个月了。可是她的尸体依然完好无损,面色上甚至带着淡淡的一丝血色,身体里依然可以散出淡淡的幽香,一切一如她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才陆陆续续有人相信,木妃可能真的还活着,只是脉搏太浅太浅,所以没有大夫可以探出来,尽管,这个说法连他们自己都难以说服。只不过劝自己的时日变得长久了,他们也慢慢地真的相信了。

定兴帝每天都会让太医院所有大夫给阿木吉拉诊脉,一直到七月初,忽然有一天,有一个御医感受到了她手腕间十分微弱地一次脉搏。非常非常微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御医大吃一惊,又探了一会儿,快要放弃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个脉搏,好像稍微强了一点点,保持着那个频率,不紧不慢地跳动着。御医几乎喜极而泣,冲过去告诉了定兴帝,定兴帝那般狂喜的模样,是太后这辈子从未见过的,像是发了疯一样冲出来,跪倒在阿木吉拉的床头,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睛下面,哽咽泪流。

次日,他就颁布了立后的诏书,坚持一个人完成了本该两个人完成的仪式,回来之后,坐在阿木吉拉的床头,喃喃说了很久很久的话。直到低沉漆黑的夜幕重新被白光弥漫覆盖,天色大亮,太后起床之后,走到这个房间,还能看到定兴帝嘴边带着微微笑意,嘀咕着一些她也听不甚清楚的话语。那样情深的目光,狠狠地震惊了太后。

“不可能废后。这样的事情,莫说皇上不愿意,哀家也于心不忍。”太后道,心口钝钝地疼着,“可是这样的场景如何持久下去?若是那个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了,永远醒不来了呢?澹台家,岂不是永远后继无人了?可是选妃……”

太后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怕是也是不可能的了。”看着阿木吉拉的睡颜,太后茫然道,“难道澹台家的帝王们,个个都是情种,都要败在情之一字上?”

乐嬷嬷找不到安慰的话语,只能一遍一遍重复道:“皇上是个好的,听子歆回禀说,皇上每天都会琢磨新政的事情,所有政策一经颁布,都能得到大量有力的推广,不少百姓都在编歌谣赞颂皇上呢,说什么绝世明君若非定兴,普天之下安有胜哉?除了这些,皇上还坚持练武,身子骨也十分扎实。所以这些都会好起来的。感情上的伤害,只要交给时间,都能解决的。”

太后点点头:“是的,只要交给时间,都能解决。”

说着,愈发觉得心里头闷闷地难受,放下手里的茶盏,几片茶叶忽地浮起,悠悠沉了下去。

“哀家有点乏了,先去睡了。”

乐嬷嬷看了眼天色,不过刚刚进入黑夜,甚至还有灿烂晚霞纷飞,心里也是一沉,太后娘娘眼见着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困得愈发早了。可这些话她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勉力笑了笑,“是,奴才服侍您更衣。”

※※※

定兴帝走出长乐宫,有些漫无目的闲散着。此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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