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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萌妃,一米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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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焰煌城的分界线…………
策马狂奔一天之后,众人来到了炎煌城关口,望着高大的城门,夏掬阳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给自己打气似的点了下头,率先入关。
进城后,几人找了间客栈住下,南宫清和问拓跋雁屏需不需要让人送她回大将军府。前段时间她为了解蛊一直和家人分离,如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个女孩儿出门在外已经许久,父兄必定很是挂念她。
不料拓跋雁屏却说她还不回去,几人对她来说都是救命恩人,所以她要留在客栈陪伴大家,报恩之后才能离去。
拓跋雁屏所谓的报恩,自然是用她的力量解决目前困扰大家最苦的一件事——夏掬阳的问题。
拓跋雁屏悄悄拜访南宫清和与蓝睿,将自己的火龙令牌交给他们。
“拓跋姑娘,这是……?”南宫清和、蓝睿二人不明所以。
“这是金龙令。虽然不如火龙令那样神通广大,但是进入皇宫大内还是畅通无阻的。”拓跋雁屏解释。
之前独孤勉曾送给花紫野一个火龙令,雕刻有火龙图纹的令牌是赤焰国宫廷密令,可以调遣赤焰国御林军之外的军队,还可以在和赤焰国有邦交的国家享受赤焰国皇族的待遇。火龙乃是皇家图腾,能得到火龙令的人只有独孤勉少数的几个亲信而已。所以拓跋雁屏家也只有她的父亲有火龙令,她和哥哥都只有一个金龙令。
“我知道夏公子和紫宝妹妹心意相通。我也知道星儿哥哥从小心中就有紫宝妹妹。虽然我很希望星儿哥哥能得到他的幸福,可是,却不希望他的幸福来得那么勉强。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毁掉的是你们三个人的幸福,包括他自己……”拓跋雁屏提到独孤勉,心中难免泛起一丝苦涩,她抽了抽鼻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故作坚强地继续说道——
“我娘去得早。从小便是我爹爹将我和哥哥带大的。我们长在军/营里。有一年星儿哥哥来了,他是被贬到军/营里来的,那时候他每天都很不开心。直到有一天,他每天很早就偷偷跑出去,再回来时脸上挂着笑,我觉得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开怀地笑。后来才知道,他认识了紫宝妹妹,我便求他让我也见见那个让星儿哥哥转变的小妹妹,他答应了。”
“你和紫野姑娘就是那时候相遇的?”南宫清和问道。
“是的。紫宝妹妹有种天生的乐观开朗劲儿,让周围的人都开心起来,看了她的笑,一切都那么美好。我想星儿哥哥也是忘不了那份美好吧。”拓跋雁屏顿了顿,抚平了下情绪继续说道,“可是如果他真的强娶了紫宝妹妹,我觉得那是他亲手破坏了他的美好。紫宝妹妹的笑容不见了,星儿哥哥也会不再开心,我不愿见到他再次失去活力,失去生气的样子……”
“拓跋姑娘将金龙令交给我们,是打算让我们进宫去将紫野姑娘带回来?”蓝睿虽然心知拓跋雁屏的意思,不过还是觉得确认一下保险。
“是。不过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如果二位贸然前往,纵然武功盖世,也恐怕寡不敌众。我知道一条通向议和殿书房的密道。待二位进宫之后,只需顺着密道前行便是。”拓跋雁屏说着就往书桌走去,提笔画了一张地图。
“我之所以避开夏公子,是害怕他过于激动,到时候惊动了宫里的卫士就不好了……”拓跋雁屏画好地图后拿给南宫清和与蓝睿。
“拓跋姑娘考虑的周全。”蓝睿由衷赞叹。
“这也是为了星儿哥哥好。可能他会怪罪于我,可我实在不想见到他今后黯然神伤的样子。要痛也不过是一时的……”拓跋雁屏说完福了福身,翩然离去。
南宫清和与蓝睿看着拓跋雁屏离去的背影,觉得拓跋雁屏虽然做事不成熟,但对独孤勉却是一片真心,只可惜她的一片真心向着明月,而明月却照耀着其他人,被明月照耀的那人心中却渴望着另一片阳光……
这四角恋情还真是折磨人,二人不禁唏嘘感叹,随后又暗自庆幸自己和另一半倒是心意相通,并没有其他人介入……还真是幸运。
二人无奈地摇摇头,摊开地图仔细研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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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这是第二更,六千字已经奉上。今天会补更的嗷。还会有更嗷~~~
141。夜入皇宫,雁屏好牛掰
南宫清和与蓝睿二人摊开地图;仔细研究焰煌城皇宫大内的地形来。
拓跋雁屏故意避开夏掬阳,他们两个懂得她的顾虑,毕竟擅闯皇宫那是不得了的一件事情,更何况他们几人是别国的皇亲国戚,这事说小了是男女之间的情事纠葛,说大了就能牵扯到是两国之间的邦交问题。
正在他们考虑要不要瞒着夏掬阳而独自前往的时候,夏掬阳推开房门进来了。二人想藏起地图也为时已晚,夏掬阳已经眼尖地发现了那张地形图。
“这是……”
拓跋雁屏的地图画得仔细,进宫门后沿着宫道的各个大殿的名字都标了出来,一眼就看出是皇宫大内的地图。
南宫清和与蓝睿二人自知这是瞒不住夏掬阳了,便让他先保持平常心不要激动,随后将拓跋雁屏来访的事情详尽告诉了他。
夏掬阳一听能有办法进宫找到花紫野,不禁激动地就要抢走地图,立刻动身前去。
蓝睿眼疾手快一把抓走地图,旋身躲闪不让夏掬阳得手。南宫清和趁机出来拦住不放弃的夏掬阳,劝他冷静:
“千缘,万万不能贸然行事。我们好好商议从长计议啊。”
“可是你们不也一样?我表面上好歹是个侍卫的身份,而且就算被发现了,独孤勉也知道我去的目的,不会小题大做。你们去了万一被发现,他要是借题发挥,之间的关系就不一定这么简单了。”夏掬阳反问。
夏掬阳反而觉得他去才是最合适的。万一不幸被独孤勉发现,那么独孤勉顶多会将此事定为情敌之间的争夺战,如果牵扯了与花紫野毫无感情瓜葛的其他二人进来的话,可能会触动独孤勉的警戒心,万一他不肯善罢甘休,将事情闹大的话,只要问题上升到几国间的矛盾冲突那个高度,问题加剧扩大,造成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南宫清和与蓝睿仔细分析了利弊,决定听夏掬阳的话,让他独自前往。毕竟这三角恋情总有一天需要解决,如今花紫野的状况未卜,是强行带走还是仅仅偷偷探望,恐怕只有夏掬阳去,才能做出判断吧。
夏掬阳觉得时间难捱,终于等到晚上,正要离开客栈,拓跋雁屏背着一个小包裹从厢房中走出,“夏公子且慢。”
“拓跋姑娘?”夏掬阳不解,看她拿着一个小包裹,这是要离开客栈回家的打算吗?
“我听蓝公子说夏公子执意要去见紫宝妹妹,便从成衣店买了件衣服回来,你换上它再走吧。”拓跋雁屏说着就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夏掬阳。
包裹中是一身暗红色劲装,是按照漠烟长河穿的款式从街上淘来的,虽然款式不完全相同,乍眼一看倒也相似。独孤勉手下的侍卫都是一袭暗红色劲装。这样守城的护卫倒也能通过衣服颜色来判断是不是该痛快地放行。
虽然夏掬阳有金龙令在身,可作为一个毫无身份的人,只凭着一个令牌想进到守卫森严的皇宫大内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恐怕守城卫士要仔细盘问一番才能放行,不如就凭借这身暗红色衣服来冒充独孤勉手下的卫士吧。减少被盘问的次数就能少露马脚轻松混进宫里去。
“拓跋姑娘有心了。”夏掬阳换好衣服后走出房门,冲等在外边的拓跋雁屏抱拳行礼。
“夏公子不必客气。”拓跋雁屏微微一笑,“我这也不完全是在帮你,我又何尝不是在帮星儿哥哥解开心结呢。”
“姑娘心善,夏某感激不尽。”夏掬阳道谢,见拓跋雁屏还没有回房的意思,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就追问了一句,“拓跋姑娘就不愿和我一起进宫?就不想见绵绵一面?”
“绵……哦,你是说星儿哥哥啊。我倒是想去,可是……我害得紫宝妹妹受了伤,实在是无颜面对他们两个人。”拓跋雁屏低垂着脑袋,双手攥着一块帕子不停地拧着。
她又何尝不想快些见到独孤勉呢。当初她偷听到父兄谈话说大皇子背后有人撑腰,将他从从发配地秘密救回,后来回到都城企图逼宫,那时候她就心急如焚,偷偷拿了父亲的令牌就跑出来找独孤勉告诉他险情,后来听说独孤勉要逼宫,也是放心不过他而偷偷跑出来观望,谁知道被幕落抓住,作为逼迫独孤勉束手就擒的筹码,再后来被下了蛊,引/诱花紫野来到赤焰国……
许多事情都是她出于好心,但总是办砸了。最重要的是她伤害了花紫野,独孤勉视她为心头肉,虽然他知道自己受命于幕落的噬魂蛊,可心中难免接受不了,她害怕此时再贸然去见独孤勉,会引得他的怒火。
夏掬阳眯着眼望着拓跋雁屏,她这个人真是太容易懂了,内心的纠结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虽然她挺迷糊办事欠思量,但总归没有恶意,而且深明大义,也是个有勇气的好姑娘,便决定帮她一把。
“不如拓跋姑娘也和我一起去吧?探望一下紫宝。”夏掬阳开口说,他没有直说去见独孤勉,而是说探望花紫野,人家拓跋雁屏一个姑娘家,总得给人家点面子对不。
“啊?我……能去吗?”拓跋雁屏闻言一愣,抬头盯了夏掬阳许久,这才懦懦地说。
“那是自然。走吧。”夏掬阳不由分说地转头就走,拓跋雁屏想了想,抿了下唇,小跑跟上。
…………入皇宫的分界线…………
夏掬阳和拓跋雁屏靠金龙令平安进了皇宫大内,守城的护卫见来人是拓跋大将军的女儿,便没有多问,更没多注意她身后的夏掬阳,只当是个侍卫就放行了。
夜色妖娆,将辉煌大气的皇宫笼罩上了一层柔美的纱,可夏掬阳却无心欣赏这柔美月色,一心想飞到花紫野身边去。
拓跋雁屏对皇宫可是轻车熟路,那张地图算是白画了,她带着夏掬阳左转右绕,经过几次转弯避开了巡逻的御林军,最终来到了一个荒废的院落前。她轻轻推开斑驳的木门,两人飞速闪进门,院子角落有一间废弃的小屋,暗道入口就在这座不起眼的院落小屋之中。
拓跋雁屏转动机关,墙壁登时就“吱呀”一声开启,她带着夏掬阳进去后,再次摸索到机关,关上了暗门。她在门口摸了摸,摸到了火折子和一支火把,点燃后夏掬阳才发现脚下是暗黑不见底的台阶。
“夏公子脚下小心。”拓跋雁屏率先走下台阶。
“这是……”
“这条暗道是很久之前就有的,知道这条暗道的人很少。”
“哦……”夏掬阳了然,能知道这条暗道的必定是皇帝的亲信之类的人,可见拓跋雁屏在独孤勉眼中的地位之高。
“雁屏姑娘还未婚配?”夏掬阳忽然问道。
“呃……还未,我……舍不得爹爹和大哥。”拓跋雁屏差点被这句话弄得摔倒,幸好她走在前面,夏掬阳看不到她红得堪比西红柿的脸。
“哦~~~那可否有中意的人选?”夏掬阳忍住笑,不死心地追问。腹诽你好歹编个像样点的谎话啊。
“没,没有。”拓跋雁屏回答地极为不坚定。
“是吗?唉,我倒是觉得你和绵绵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夏掬阳心里说你骗谁呢。你喜欢绵绵的事情,瞎子都看得出来……
“啊?”拓跋雁屏这回真的不淡定了,手中的火把都差点没拿稳,“夏公子别开玩笑了,我哪里配得上星儿哥哥啊……”
“别这么没自信嘛。你们青梅竹马。你是拓跋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大将军为国出生入死,又是绵绵的恩人。怎么会配不上他。我看你们就应该在一起。回头我见到绵绵了一定跟他说。让他别总惦记着得不到的。应该多看看身边的人。”夏掬阳这话倒是发自肺腑。他觉得拓跋雁屏和独孤勉真乃天生一对。
“快到了。”拓跋雁屏觉得脸蛋已经烧红地不像样了,只好岔开话题,不然她真的要着火了。
“哦。”夏掬阳适时闭嘴。他虽然对男女之间感情之事迟钝,但是女孩子爱害羞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此时要是说得太多,会让人家尴尬的。可是他对自己已经说了很多的事情并无自觉。
二人走出暗道,出口竟然在一尊大佛的底座后方。
“这里是议和殿后院的佛堂。平时鲜有人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探探路。”拓跋雁屏小声向夏掬阳说道,随后走出门去。
不一会,拓跋雁屏就回来了,带着一个好消息,“紫宝妹妹现在就被安置在议和殿偏殿,不过星儿哥哥还在正殿批阅奏折,等他睡了我们再去吧。”
“好。”
二人百无聊赖地在佛像后傻坐着,过了三更天,在拓跋雁屏引领下夏掬阳离开了佛堂,消失在了夜色中……
独孤勉已经休息了。拓跋雁屏掏出一支小竹管,往偏殿里吹了一阵烟雾,不一会就听见几声闷响。
“好了,都放倒了。我们进去吧。”拓跋雁屏一招手,带着略发呆的夏掬阳一闪身进了偏殿。
他好想赞叹一句,拓跋雁屏你好牛掰啊……
142。终极抉择,为爱牺牲
拓跋雁屏成功放倒偏殿内伺候花紫野的宫人,反正花紫野有七香化淤丹护体,不怕那些烟雾。
“拓跋姑娘深藏不露啊……”夏掬阳望着拓跋雁屏略显霸气的背影,由衷地赞叹了一句,随后抬腿跟上。
“呵呵……”拓跋雁屏心虚地干笑几声……实在没话说的时候,呵呵二字果然是万能的。
她总不能说这是上次在路上,打算放倒独孤勉的时候用剩下的吧……那么她高洁无暇,正义无双的形象就全没了,其实她想多了,她的形象早就没了……
为了保险起见,夏掬阳一进门就点了那几个已经昏迷的宫人的晕穴,这样就不怕她们提前醒来打扰到他了。
“紫宝……”夏掬阳风一般地飞向榻边。经过拓跋雁屏的时候,拓跋雁屏被他带的小旋风差点吹倒……
榻上人蒙着厚厚的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脑袋也缩在被子里。
“紫宝?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来救你了。你醒醒啊……”夏掬阳说着就扑在被子上紧紧搂住花紫野。
他也不急着掀开被子,就那么紧紧地熊抱着被子,脸贴在被子上轻轻摩挲着,口中呢喃着花紫野的名字,“紫宝……”
“内个……夏公子……你还是先放开紫宝妹妹吧……”边上被夏掬阳无视的拓跋雁屏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道,“她还捂着被子呢,怕是被你憋坏了……”
“哦。对。对不起啊。紫宝。我太激动了……我……”夏掬阳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是这么继续紧抱下去怕是能把花紫野给憋死,慌忙起身,当他掀开被子之后看到藏在被子中的那张脸的时候,登时,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抱够了?”独孤勉冷着脸瞪着夏掬阳。因为夏掬阳的熊抱,他被憋在被子里了好一会,脸上有些因发热带来的微红。
“绵、绵绵……”夏掬阳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这坏东西!”反应过来的夏掬阳脱口而出,说出了那句经常用来说南宫清和的口头禅。
“星儿哥哥……你怎么……?”拓跋雁屏也被忽然出现的独孤勉吓了一跳,她心中一直高贵冷艳的星儿哥哥什么时候也会玩起了这种骇人的游戏……
“我怎么会在这里?哼,你以为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么?”独孤勉推开还呆呆坐在榻上,双手依旧搂着他忘了拿开的夏掬阳,还嫌弃地拍了拍被夏掬阳搂过的地方。
“你们夜闯皇宫,不就是想带走紫宝么。我怎么会如你们的愿?你们找不到她的,请回吧。”独孤勉起身,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巍峨如山,压迫感十足。
“你把紫宝藏哪里去了?”夏掬阳猛然起立,双手揪着独孤勉的领口吼道。
“既然是藏起来了,怎么会让你知道?”独孤勉冷冷看着他,语气平淡。
“你……”夏掬阳被他一句话堵得语塞。连着说了好几个“你”,这才吼了一声,“你趁人之危真卑鄙!”
“卑鄙又如何?反正我和紫宝即将大婚。即便卑鄙,她也是我的。轮不到你来这里胡闹。”独孤勉一把拍开夏掬阳的手,理了理衣领。
“可你问过紫宝的意见吗?她可愿意嫁给你?”夏掬阳听到大婚二字,声音一下子笑了许多。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可直接从独孤勉口中说出,杀伤力还是蛮强的。
“自然是问过的。她和你在一起,除了受伤,被俘,还有什么?你有能力保护她再也不受分毫的伤害吗?”
“我不信。她绝不会答应的。”夏掬阳告诉自己,这一定是独孤勉骗人的。
“信不信由你。”独孤勉嘴角勾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要见紫宝。如果她亲口对我说,她要嫁给你,那我就离开。”夏掬阳黯然说道,他觉得眼前的世界都黯淡了。
“紫宝会成为赤焰国国母,岂是你说见就见的?”独孤勉斜眼望着夏掬阳,满眼轻蔑,“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要见她也并非不可能。你只要……”独孤勉缓慢地语调吊足了人胃口。
“只要什么?”
“只要喝了一杯酒就能见。”
“我喝。”夏掬阳甚至没问是什么酒,便脱口而出。
“你还真有勇气。就不怕是毒/酒?”独孤勉对他迅速的应答有些愕然,他原以为夏掬阳会先问是什么酒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回答。不过只是一瞬,他立刻恢复了平淡的态度。
“那还用问吗?你对我必想除之而后快。但你却杀不得我。所以,那酒里不会有毒。但是你哪有那么好心只让我喝杯酒就能去见紫宝?想必里面是有其他的东西吧。”夏掬阳又不傻,当然知道那酒不会简单。可是他认了,只要能见到花紫野,别说是下了料的酒,就是狗血他也敢喝。
“呵呵,真聪明。”独孤勉闻言破颜而笑,伸出手掌拍了两下,很快一个太监手捧托盘进来了,托盘里有两杯酒。
“这杯酒里放了忘情露……你懂的吧?”独孤勉指着左边的那杯酒,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夏掬阳。
忘情露,顾名思义是喝了之后忘却情缘的一种药。
“这杯里面放了断魂露。”独孤勉又指了指右边的酒,“如果你想见紫宝,必须喝了左边的这杯忘情露,我才能安心让你见她。方才你说我杀不得你?可就算你身份尊贵,可别忘了你是偷偷进宫的,就算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谁有证据是我做的?”
“呵呵,若你不想喝忘情露,那么只有断魂露这一个选择了。不能放虎归山这个道理谁都懂,你觉得进了我皇宫大内,还能安然出去么?要你喝断魂露是我慈悲,不必谢谢我给你留个全尸。”独孤勉见夏掬阳脸色已经被他气得通红,不禁冷哼一声,“还是你没有勇气选择任何一杯酒?”
夏掬阳的确被独孤勉激怒了,早就听闻他手段狠厉,冷酷无情,短暂的接触中,觉得他没有传闻中那么冷血,虽然两人不对味,但觉得他不至于那么卑鄙,或许背后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只是今日一看,才觉得没想到那些传言都是真的,独孤勉的确手段狠辣,不给人留有余地。
“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活着出去是吗?”夏掬阳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我不想死,就喝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忘情露,忘掉紫宝,捡回自己的一条性命是吗?”
“如果你愿意喝了它,我会让你见到紫宝,并送你安然出宫。”独孤勉也不废话。
“你休想!如果忘了她才能换回我的一条命,那我宁可去死。不过,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夏掬阳攥紧拳头,脚步移动,钢铁般的拳头迅速向独孤勉面门击去。
独孤勉早有准备似的一个侧身躲过了他的拳头,手臂轻轻一点,夏掬阳竟然翻倒在地,他这才发现拓跋雁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倒在一边了。
“你竟然下了……果然卑鄙……”夏掬阳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重脚轻,还好他深厚的内力和习武带来的强健体魄让他支撑着站了起来。
“呵呵。你如今这副软脚虾模样该怎么和我抗衡?”独孤勉冷笑一声,蔑视之气不加掩饰。
“好了。废话少说。两杯酒,你选一个吧。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难以抉择的话,我可以代劳。不过要是我替你选的话,恐怕结果只有一个……”独孤勉别有深意地看着右边盛满断魂露的那杯酒。
“我……选……”夏掬阳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那个捧着托盘的太监面前。
夏掬阳伸出手,却迟疑在半空,他转头看向独孤勉。
“怎么?舍不得命还是舍不得美人儿?”独孤勉嗤笑一声,刺激着夏掬阳的神经。
“独孤勉,你保证你会对紫宝一生一世好下去?”夏掬阳不理会独孤勉的嘲笑,认真问道,这是他第一次直呼独孤勉的名字,而不是吊儿郎当地叫他的昵称。
“这还用说?我会爱她一生一世,保护她一生一世。我会立她为后,从此后宫只会有两个女人。”独孤勉也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还想要两个女人?!”夏掬阳只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这个独孤勉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后宫将有两个女人!
“我母后和紫宝。”独孤勉薄唇轻启,幽幽地吐了几个字。
“你……”好吧。夏掬阳觉得顿时就没脾气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独孤勉,这家伙太坏了。
“好。记住你说的。”夏掬阳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双眼死死盯着独孤勉,“若你敢违背今日所说的话,那我就是化身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独孤勉痛快答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掬阳这才再次转向两杯酒,毫不犹豫地伸手取了右边的断魂露,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哐当一声,酒杯掷地的声音响起。夏掬阳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独孤勉的身影变成两个,四个,当他眼前都被独孤勉的身影充斥的时候,忽然发现门边出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紫宝……”夏掬阳弱弱突出两个字,轰然倒地。
143。送别,尽释前嫌
夏掬阳在倒下的前一刻;虽然满眼都是独孤勉的幻象;但他却清楚地捕捉到了花紫野的身影。能在死前见到她,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他也心甘情愿。
带着满足地微笑,夏掬阳陷入了辽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
“哇……好苦……”夏掬阳感到口中一阵苦涩,想也不想地将灌进口中的苦涩倾吐而出。
“良药苦口。乖乖吃了,姐请你吃糖啊~”一阵带着浅笑的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夏掬阳耳边传来……是谁的声音?这么眼熟?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听到有人说话?难道自己是下了黄泉,遇到同路人了?
“唔……”夏掬阳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子仿佛坠了千钧秤砣似的重重地睁不开。
待他凭着一股蛮力硬撑着将眼睛睁开成一条缝的时候,恍惚见到了他身边的人——竟然是花紫野?!
“紫……宝?”夏掬阳不确定地问。
“夏掬阳,你醒了?”花紫野见夏掬阳能说话了,一脸欣喜,声音都愉悦了不少。
“我……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夏掬阳适应了一会,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视野清晰了许多,环顾四周,再结合真实的感触,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死……
“你呀……都说了那酒有毒,你也真敢喝。”花紫野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脑袋,埋怨地说道,但全然不是怪罪他的语气。
“紫宝,你救了我?”夏掬阳觉得自己没死,必定是花紫野为自己求情了。
“不是。”花紫野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实,那两杯酒都是一般的梨花酿。根本没有放什么毒/药。”
“呃……什么意思?”夏掬阳觉得自己脑子很不够用,把握不清发生了什么。
“那是独孤大哥为了试探你故意那么说的。他要看看你对我到底喜欢到了什么程度……”花紫野脸一红,低着头慢吞吞地向夏掬阳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花紫野在独孤勉的悉心照料下终于醒来了,独孤勉很激动。起先他的确有迎娶花紫野为后的意思,独孤勉虽然在政/策上有一套,号称无所不用其极,但对于花紫野却是非常尊重的,他不愿抢娶,而是很认真地向她表明了心迹。并许愿江山为聘此生身边只有皇后一人相伴左右。
可花紫野心中却只有夏掬阳一人,自然不会答应独孤勉的求婚,反倒是劝说独孤勉解开心结,让他不要只为了儿时的一段过往而封闭了面向将来的心。她知道独孤勉的冷酷都是儿时的经历磨练出来的,那段经历说难听点就是心理阴影,很容易让人精神扭曲。
独孤勉在儿时遇到了花紫野,应该说是遇到了原主,童年的花紫野成了独孤勉的精神支柱,让他觉得世间还有美好。所以,独孤勉对花紫野的感情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男女之情”能概括的。童年的花紫野是独孤勉能够坚持活下去的信仰,所以在他心中占据了很大的空间。
分析了独孤勉对花紫野的感情,接下来,花紫野又仔细向独孤勉分析了拓跋雁屏对独孤勉的感情……
其实独孤勉不是不明白拓跋雁屏对自己的感觉,只是他心中从来都只有花紫野一人,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人了。拓跋雁屏又是他恩人的女儿,当初他和母妃被贬,是拓跋大将军百般照顾,他们才能在那个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并且自己一身好武艺,启蒙老师正是拓跋猛。虽然后来才知道他是受了父皇之托,可拓跋猛对待他的真心却不是假的,所以为了报恩他对拓跋雁屏也一直很好,像照顾自己的妹妹一般。
花紫野让独孤勉珍惜眼前人,虽然拓跋雁屏不谙世事,做事有时候有些欠思量,才几次三番被人利用,但是她是关心独孤勉才会那么做,出发点是好的。最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本性纯洁,不然也不会那么稀里糊涂受人利用。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花紫野真心希望独孤勉能走出他自己织下的心网。走出第一布,外边就是一片不同的天呢。
独孤勉在花紫野开导下,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回答,那就是——放手。不过花紫野还未来得及放宽心,他便让人飞信传书去往三锦城,把他即将大婚这个消息故意传进了夏掬阳的耳朵里。
花紫野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都说了要放手了么,怎么还说他要大婚?还要传到夏掬阳的耳朵里去?
独孤勉笑而不语,只是让她稍安勿躁,等着看好戏。后来,花紫野才知道独孤勉这是要试探夏掬阳,看看他对他是不是真心,在知道自己毫无退路的时候,是选择忘掉花紫野而独活呢还是为爱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呢?
很显然,夏掬阳做出的回答让独孤勉很满意,当然让花紫野很感动。独孤勉最初就没打算要夏掬阳的性命,这一切都只是考验。不过夏掬阳一到花紫野的事情上就容易激动,为了以防万一,他悄悄撒了一把软骨散,拓跋雁屏内力和武功都不高,所以很容易就放倒了,夏掬阳只是觉得浑身疲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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