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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萌妃,一米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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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北灵也一脸欣慰,正要将药丸喂进拓跋雁屏口中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同在屋内的蓝睿让北灵和天玄道人镇静,让他们保护好拓跋雁屏,争取早些解开蛊/毒。而他则提起佩剑,向门口轻轻移动,仔细观望屋外的动静。
原来幕落嗅出那股熟悉的味道来自噬魂蛊的解药之后,警觉拓跋雁屏就在这家客栈之内。因为噬魂蛊是他独门蛊/虫,不可能再有人会解,但他的确嗅出了解药的味道,便不得不去味道来源之处一探虚实。
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说什么只要服下最后一味药,拓跋姑娘的噬魂蛊就解开了。
幕落一反常态,丧失了冷静般地就要往房间内硬闯,守在暗处的倾国倾城跳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下子几人便打了起来。
以幕落的身手敌对倾国倾城二人不是问题,忽然他感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回头一看,正是蓝睿持剑加入了混战。
幕落以一敌三,他并不想在此被拖住脚步,看准了空挡,素手一番,一颗黑色药丸从指间弹出,登时浓烟四起,倾国倾城都吸入了不少烟雾,下一刻便觉得眼前模糊,脚步不稳,还未开口提醒其他人小心便双双倒地不起。
蓝睿知道幕落善用毒用蛊,难保他不会在处于弱势的时候狗急跳墙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于是他早在和幕落打斗之前便服下了醒神散,所以未受到幕落弹出的瞬息安魂丸的影响。
幕落虽然阴狠,但却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知道与他做对的人是蓝垚国人,又和皇室牵扯不清,与大与小他都不能做出赶尽杀绝的事情来,所以他两次下的都是瞬息安魂丸,并没有想下死手。
可他现在不下死手并不代表他没那个心思,毕竟这是在赤焰国,而赤焰国皇帝显然是和他站在反对立场上的。如果在这里贸然动手,他只能更加让自己处于劣势,所以幕落选择不在赤焰国动手,也只是为了他自己好脱身而已,并不是他有多么善良。
既然对手不善良,那么自己又何必有恻隐之心呢?蓝睿此时只是庆幸倾国倾城性命无忧,并未多停留,提起剑继续追踪幕落。
幕落护着小花躲避着蓝睿的追踪,小花被抓之后,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么法子封住了小花的蛊脉,让它变成了一只普通的三花蛇,无法下蛊。如今的小花不能帮助幕落半分,反而需要幕落的保护。
幕落闯进花紫野的房间,握住她的手臂,飞身就要从窗口跃出,可正要起身,窗口出现了夏掬阳的身影。
“留下紫宝,便留你一条命。”夏掬阳手持双月牙弯刀,很有型也很烧包地冲幕落懒散开口。
“哼。上吧。何必多言?”幕落冷哼一声。
身后传来了追赶他的脚步声,看这样子,腹背受敌,他今天难免一战了,索性不再多言,杀出一条血路再说。
幕落放开花紫野,双手抬起,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内力飘向两侧飘飞,一股强大的气体漩涡在他手掌中升起,他抬手往夏掬阳的方向伸出,夏掬阳下意识地侧身一躲,可下一刻,幕落的双手转变方向,攻击的对象竟然变成了花紫野。
“紫宝小心!”夏掬阳见幕落竟然临时改变攻击方向,不禁大吼一声,同时飞身扑向花紫野,想将她推开。
“不。你别过来!”花紫野自然也看到了幕落的转变,但当夏掬阳扑来时,她好像明白了幕落的用意,慌忙避开夏掬阳的双臂,“你小心!他是故意……”
花紫野话未说完,夏掬阳已经靠近她,用力一推就要将她推出幕落的攻击范围。
花紫野余光瞥了眼幕落,见他勾唇一笑,眼中充满了算计,不由得美眸圆瞪,却来不及将夏掬阳拉扯至自己身边,毕竟幕落至少在目前绝对不会伤害她,方才转变方向不过是声东击西而已……
所有想法在一瞬间闪过花紫野的脑中,她来不及开口提醒,眼看着幕落已经将手臂抬起,就要一掌击下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反手握住夏掬阳的手臂,狠狠一拉,自己回到了夏掬阳的身边,扑在他身上,将他护在自己身下。
幕落已经蓄势待发了,正要一掌击出的时候,花紫野反身回来挡住了夏掬阳,这让他极为震惊,想缩回手去,可已经来不及了,甚至连力道都来不及降低,只好手臂一歪,向外击去,可那一掌的速度极快,即使他改变方向,可还是击中了花紫野的肩膀。
“噗……”花紫野被幕落一掌击中肩膀,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夏掬阳的锦袍。
“紫宝!!!”夏掬阳大吼一声扶住了几乎晕厥了过去的花紫野。
而暮落,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出手伤了花紫野,伤了那个人……伤了她的孩子……
134。夺命三连杀,天玄道人求情
花紫野为了保护夏掬阳挡下了幕落的一掌;虽然幕落临时改变了攻击方向;花紫野的肩膀还是狠狠地受了一击导致她昏厥过去……
夏掬阳将花紫野抱上榻,用暗哨唤来江果灵,让她照顾花紫野。显然暮落对此也毫无意见。
“来吧。今日,你我一决胜负。你赢了便带走她。我赢了,你就乖乖地放了她。”夏掬阳几乎是紧咬着牙关才克制得住自己的愤怒。
夏掬阳见江果灵来了,这才安下心来看向幕落。如果幕落今日真的将花紫野伤得太狠,他一定不会让幕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好。”幕落看出了夏掬阳对花紫野不一般的紧张,飞速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嘴唇轻抿,吐出了一个字。
夏掬阳也未多言,双手摊开,十指翻飞,两把月牙弯刀便一左一右在他手掌心飞舞出炫丽的剑花。手掌倏然握起,月牙弯刀稳当地停在他的手心中,夏掬阳双手各握一把刀在面前呈交叉状,那架势仿若随时蓄势待发的猎豹,只在等猎物有一星半点的松懈。
幕落没有趁手的武器在手,或者说他没有的是兵器。他的武器就是各种蛊与毒。虽然在焰煌城郊外,花紫野从他身上搜走了全部的瓶瓶罐罐,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些远远不算什么,只要他需要,他可以随时制造更多的毒/药。
夏掬阳和蓝睿已经通过眼神达成了共识,夏掬阳已经有言在先,这是他和幕落之间的战争。所以蓝睿很识相地站在一边观望着;随时待机;如果夏掬阳生命受到威胁;他必定会出手相助的。
夏掬阳双眸中迸出熊熊烈火,炽热的目光仿佛能把幕落燃成灰烬。反观幕落则是一副冰山姿态,再的火焰也会被他的冰冷扑灭似的。
二人同时凌空跃起,两道身影在空中教缠,一冷一热,在空中过了几招。夏掬阳因为花紫野受了伤,心中怨气与怒气早已冲昏头脑,失去理智,他招式凶狠,恨不得用手中的双弯月刀将幕落杀个片甲不留。幕落见他来势凶猛,若是真和他在屋内打起来了,怕是会波及到榻上休息的花紫野,便守中退步,一个纵身跳出窗户,引得夏掬阳一起跳入后院。
赤焰国人原本就勇猛好斗,再加上边城民风彪悍,此类打架斗殴事件层出不穷,久而久之,人们都习惯了,只要自己没惹祸上身,不做那被殃及的池鱼,大家都抱着观望态度,并没人管辖。眼见着两个颀长高大的男子破窗而出飞到后院,一时间后院的客栈伙计们都作鸟兽散,其他客房的窗户也陆续紧闭。店掌柜的见状也抱起小算盘和账本躲到地下室,肥胖的手异常灵活,啪啦啪啦地拨拉着算盘,仔细算计这一战之后,他能收多少赔偿金去了。
夏掬阳与幕落在后院面对面而立,对视一下之后两道身影又教缠在一起,夏掬阳刀光耀眼,招招狠戾。幕落挥着双袖,化解刀风,退中有进,守中有攻。一时间打得天昏地暗,连院落里的马厩都被二人的使出的招式波及,坍塌了一大片。
夏掬阳年轻体健,原本就胜过幕落一筹,再加上幕落的胳膊上受过伤,很快,他便有些体力不支,不过还是硬撑着与夏掬阳应对。
蓝睿站在窗棱前看着后院中两人的打斗,觉得无甚悬念,这才收回视线,转身来到天玄道人与江北灵那里。方才,他们正要喂拓跋雁屏最后一味药的时候,被幕落打断。倾国倾城也因为幕落使用了瞬息安魂丸而长睡不醒。
既然夏掬阳那里不用担心,蓝睿便开始了后勤工作,作为最年长的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们都视他为老大,所谓老大,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其他人。他用暗哨找来了几名暗卫,让他们将倾国倾城搬进屋内,静静修养便是。
“蓝大哥,拓跋姑娘已经服下药了。”北灵冲着蓝睿轻声说道。
“那便好。”蓝睿感到自己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
“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待她体内毒性全消散了,便不再有后顾之忧了。”天玄道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狠狠地叹了口气。
“师父辛苦了。”蓝睿帮天玄道人沏了一杯茶奉上。
“睿儿。这院子里不太安静啊。有人在打斗?”天玄道人方才解雇之时就被打断过一次,如今再听到打斗声,觉得蹊跷。
“回师父。实不相瞒,方才要闯进屋的正是给拓跋姑娘下蛊之人,徒儿的朋友正在院内和他过招。”蓝睿抿了抿唇,如是说道。
“什么?下蛊之人?”天玄道人听到这个词后不禁睁大眼睛,慌慌张张站起来跑至窗边,望向院子。
看清楚院子里凌空打斗的两个人之后,天玄道人的双眼瞪大,随即微微眯起,眼袋不停地颤抖,一双老眼蒙上了一层雾霭……
“真的是他?”天玄道人独自呢喃着,双手紧紧扣着窗棱,止不住地颤动。
“师父?”蓝睿见天玄道人的态度异于平常,不知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蓝睿走到师父身边,看向院子里,见师父在看夏掬阳与幕落打斗,便开口介绍,“那个身穿黑袍的便是下蛊的人——幕落。”
“什么?你说他叫什么?”天玄道人猛然转头,看向蓝睿急促地问道。
“他叫幕落。”蓝睿看着师傅略显激动地表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好拧着眉头迟疑地回答。
“哎呀!这可糟了!”天玄道人闻言拍了下大腿,撩起衣摆就要往屋外跑。
“师父,外边刀剑不长眼,伤到您就不好了。您还是等风波平息了再出去吧。”蓝睿一把抓住天玄道人。
他隐约感到师父与幕落之间有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可却摸不到头绪。
“不,再不去就晚了……”天玄道人甩开蓝睿的手臂正要往外走,忽然拓跋雁屏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接着便猛地咳嗽起来了。
“拓跋姑娘!”在一旁照料拓跋雁屏的北灵惊呼,她看向天玄道人,一脸惊喜,“这是蛊已解的意思吗?”
天玄道人闻言更是脸色大惊,连声说着糟糕了,忙不迭地往屋外跑去。蓝睿和北灵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蓝睿让北灵好生照顾拓跋雁屏,他则飞身跟上了天玄道人。
院子里
夏掬阳与幕落打得难舍难分,但是夏掬阳明显占了上风,于情,花紫野受伤让他怒火中烧,怒气全部转化为战斗力,于力,幕落一介文官,自然不如他从小习武锻炼出来的体魄强健,而且幕落还受过伤,即使他想用蛊用毒来招待夏掬阳,可眼下他只有招架之力,并无反击之功。
幕落被夏掬阳的凌厉招式逼至死角,而夏掬阳双臂高举,眼看着被阳光蒙上一层金光的明月弯刀就要落下——
“手下留情!”天玄道人仓促的声音响起,“请手下留情!”
夏掬阳高举的双臂因为这一声停下,而幕落也显然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声音来源……
“噗……”幕落一口血喷出,他捂着心口,身体失去平衡从高处跌落。
“小心……”天玄道人见幕落从高空跌下来,跑上去就要接住他。
“师父小心!”蓝睿飞身上前凌空一跃抱着幕落安稳落地,如果凭师父的能力,怕是被幕落压伤压残都有可能。
幕落之前在焰煌城受过内伤,并未痊愈,前*里去救小花的时候,又被蓝睿的剑气所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这最后一口血是拓跋雁屏身上的蛊被解开之后,他受到了反噬。夺命三连杀,幕落此时的身体就像一只风雨飘摇的树叶,随时都有干枯掉下枝头殒命的可能……
天玄道人上前扶着幕落,掏出帕子将他唇角的血迹擦干净,用双手颤巍巍地捧着他的脸……
蓝睿和夏掬阳不明所以,不知道天玄道人和幕落有什么关系,怎么天玄道人的表情如此伤感。
“睿儿,为师求你了。这个人的命……能不能看在为师的面子上,让你朋友留下?”天玄道人不认识夏掬阳,只要求蓝睿,希望他向夏掬阳求情。
“师父,这……”蓝睿看了眼师父,再看了眼夏掬阳,觉得很为难。
他知道幕落与紫金国,花紫野,夏掬阳之间的恩怨,自然明白夏掬阳是不可能随便放过幕落的。可是看师父的样子,又像是和幕落之间的关系匪浅……
一时间,蓝睿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正在他为难犹豫的时候,幕落又噗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落儿!”天玄老人一声疾呼,几乎是带着哭腔看向夏掬阳,“这位少侠,你和他之间有何恩怨老夫不知,只恳求你能留下他一条命。如今他被蛊/毒反噬,生命堪忧,只希望少侠能放过他这一次。他很可能撑不过这一次了啊……”
夏掬阳胸中的怒火在与幕落的打斗中已经发泄了不少,他虽然对幕落是处处下狠手下杀手,但如今蓝睿敬重的师父亲口求情,哪怕他再愤怒,可这个面子他还是不得不给的。
“好。不过……”夏掬阳点点头,随后开口说道,“不过我想知道,他和前辈是什么关系?需要前辈如此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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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祖孙,天玄道人的过去
夏掬阳问到幕落与天玄道人的关系;一旁的蓝睿见师父如此紧张幕落。并且,前一晚幕落夜探如意客栈时,他就是惊鸿一瞥幕落的脸庞,才在一个愣神之间让幕落逃脱了。
眼前的天玄道人须发皆白,俨然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蓝睿知道,师父虽然年纪不知道有多大,但是他的真实样貌不是如此……他刚进终云山拜师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秉性贪玩,偶然闯进师父修炼时使用的禁地,曾偷偷见过闭关时的师父。师父的真容并不像初见时那般留着胡须,而是——和如今的幕落一模一样。
如今师父替幕落求情,蓝睿虽然猜出来了他二人深有渊源,但很想从师父口中听到他们究竟是何等关系……
“师父。进屋再说吧。”蓝睿上前扶起天玄道人,并命人将幕落也抬进客栈房间。
…………天玄道人回忆的分界线…………
蓝睿命人安置幕落在了一间上房,天玄道人守在他的榻边,为他把脉诊疗,待吩咐好人去抓药之后,天玄道人这才惊觉原来房间里还有蓝睿和夏掬阳一直在旁边,等待他的回答。
“睿儿,你从小跟着为师。可能从未听过为师说过自己的一丁半点往事吧……”天玄道人捋了捋长及胸口的胡须,悠然说道。
“是。并未曾听说。”
“呵呵,恐怕如今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是。”
天玄道人认真地看了眼自己的得意门生蓝睿,又转向夏掬阳,神情庄重,像下决心似的狠狠吐了一口浊气,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天玄道人原名幕玄,是秦阳大陆秦古国人最北端的神秘部族北狄族中人。北狄族人擅长养蛊用毒,医毒双/修。幕玄年轻时曾和族长之女兀明珠成亲,族长一家世代巫医,是北狄族中最为强大的一族。而幕玄则追求纯医术,并不想做一个以用蛊或用毒专长的巫医。
二人刚成亲时还能相敬如宾,可时间长了,因为二人志向不同难免心生间隙,貌合神离。终于,幕玄和妻子兀明珠和离。族长大怒,他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来嫌弃,于是一怒之下让幕玄再也不得踏入北狄族的领域半步。幕玄原本就有云游天下,遍寻医药的梦想,于是族长的命令倒也成全了他。
只不过,他虽然远离北狄族,但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族长命令他不许踏足,却没命令他不许打探消息,他也通过一些方法打听到了不少北狄族内的消息。比如,他离开北狄族八个月后,兀明珠生下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儿,那天天降瑞雪,族长为自己的外孙女取名雪儿,本来想让她随自己的姓氏姓兀。可是在兀明珠的一再坚持下,他们的女儿才得以跟随他姓,全名幕雪。
幕雪刚出生的时候,他曾乔装改扮,偷偷溜回北狄族探望兀明珠母女二人。他虽然和兀明珠志不同道不合,可毕竟是他负了她,对她于心有愧。所以再见面难免尴尬,兀明珠却比他洒脱得多了,她名言让幕玄离开北狄族,再也不想见他一眼。
“我要把雪儿培养成我北狄族的圣女,继承蛊圣巫仙的衣钵。”兀明珠如是说。
“你那是害了她啊。圣女一生不能婚配,你甘愿看到女儿孤独终老吗?”幕玄讶异。
“可婚配之后又能如何,得不到如意郎君成了弃妇,不更是一桩痛事?!”兀明珠反问,声音充满了嘲讽,可眼中早已没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无奈。
“明珠,我知道是我负了你……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毁了孩子一生的幸福……”幕玄看着她失去生气的眼睛,不免心虚地好言相劝。
“你别说了,我意已决。这孩子姓幕,就当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感情吧。你最好赶快离开北狄族。从此之后我们只当是形同陌路。”兀明珠别过脸不再看幕玄,她的心早已死了,此刻再和幕玄多说一句都是对她的煎熬和折磨。
“明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幕玄丢下这么一句话,消失在了北狄族外的茫茫大草原中。
回忆结束……
幕玄抬起袖口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滴,他已经过了半百之年,而且几十年来一直在终云山修行,淡薄了世间一切,他以为自己不再会轻易动任何情感了,没想到提到往事,还是禁不住留下了凡人的眼泪……
“师父,那幕落……”蓝睿轻声问道。
一旁的夏掬阳也紧蹙眉头,充满疑惑地看着他,夏掬阳之前曾经听黄淼淼说过幕落的身世,提到过幕落的生母名为幕雪,难不成……
“他是雪儿的儿子,我的外孙。”幕玄点点头,承认了他与幕落的关系。
“可是北狄族的圣女,不可婚配……”夏掬阳不禁开口。
之前黄淼淼说幕落很可能是秦古国皇帝流落在外的血脉,那么如此一来,害得北狄族圣女放弃信仰,丢失清/白的罪魁祸首就是秦古国的皇帝了。
“是啊。那之后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在雪儿当圣女的一年后明珠去世了,我曾偷偷回去探望过,那时候雪儿已经是北狄族高高在上的圣女了,我没资格也没脸见她,就离开了。后来又过了两年,听说她*之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幕落再次陷入了回忆。
“那之后,秦古国内还有北狄族便出现了不少传言。有人说圣女被人玷/污,所以被族人惩罚流放了。也有人说是皇上看上了她,不顾北狄族的规矩强行将她娶进了宫当了娘娘,还有人说圣女和人珠胎暗结,怕被族人惩罚于是逃跑了……”幕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唉……不管怎样,都是我负了雪儿母女,才演变成如此事态。”
“那老前辈是如何得知幕落就是您的外孙呢?”夏掬阳轻声问道。
“拓跋姑娘身上的蛊名为噬魂蛊,是北狄族族长一家独有的蛊/毒,会操纵的人除了族长家族的人,就没有别人会了。而且,刚入住这间客栈的时候,我曾和落儿擦肩而过,那时还不觉得他是谁,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非常熟悉……”
“味道?”夏掬阳和蓝睿对视一眼,疑惑地瞅着幕玄。
“是的。味道。那味道是蛊中之王——三灵瑾蛊蛇独有的淡香。北狄族人养蛊兴巫,但并非人人都能得到三灵瑾蛊蛇,除非是被选中之人。”
“此话怎讲?”
“三灵瑾蛊蛇是一条三色花蛇,通人性,具有灵气,是北狄族的图腾。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成为三灵瑾蛊蛇的主人,受它庇佑。而它本身就是用蛊的高人,得到它就是如虎添翼。雪儿当了圣女,三灵瑾蛊蛇就是她的守护神。如果真如传闻所说,雪儿是因为有了孩子才偷偷离开北狄族的话,那么很可能她将三灵瑾蛊蛇传给了她的孩子。所以,那道熟悉的味道就转到了落儿的身上。”
“幕落身边的确有只三色小花蛇,莫非它就是老前辈所说的三灵瑾蛊蛇?”夏掬阳单臂支在桌上,单手托腮,蹙眉问道。
“如果有那么一条蛇,那就是了。果然他是雪儿的孩子。”幕玄此时已顾不得什么作为长辈师父的威严了,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抽了一口气,眼眶已然通红了。
“师父。幕落如今是紫金国的辅国大神官……”蓝睿不忍心打扰师父找到失散亲人的时刻,可有些话他却不得不提醒。
之前是不想将闲云野鹤的师父卷进几国之间的明争暗斗之内才未告诉他一些内情,如今幕落是师父的外孙,而师父又觉得自己亏欠了幕落的外婆和母亲,自然会将这份感情投在幕落身上作为补偿。所以,为了今后大家的安宁,还是将幕落的身份说得明白些比较好,毕竟师父是个明白人,相信大义与亲情他是能够分得很清的。
蓝睿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幕玄。虽然知道告诉一个老人人家好容易找回来的亲亲外孙是个大坏蛋,这有些当面打小报告的嫌疑,但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有些话他哪怕硬着头皮也必须得说啊……
幕玄目瞪口呆地听蓝睿说了一切,他不可置信地转头望着幕落,他的乖外孙,竟然是众人眼中忘恩负义,谋朝篡位的大恶人,大歼/臣。
“落儿……都是外祖父不好,若不是我负了你外婆,她便不会培养雪儿去当什么劳什子圣女,雪儿若不是有不可对男子动情的禁锢,便不会在与人偷偷有了你之后走上逃离的路……而你,也不会从小就和雪儿受苦长大,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啊……”幕玄踉跄几步走到幕落榻前,痛心疾首地自责着……
夏掬阳与蓝睿则有些“心悦诚服”地瞪大眼睛盯着幕玄,听到了如此强大的神逻辑,蓝睿觉得他对师父有了新一层的认识,这样强的逻辑分析能力,谁能与之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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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君子协定,菊菊放弃紫宝?
幕落的身份以及他和天玄道人的关系终于大白。这时,摆在夏掬阳面前的问题显得略微严峻——幕落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杀吧,他是天玄道人的亲外孙,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天玄道人是蓝睿的恩师,从小蓝睿就是他们这群人的孩子王,即便长大了在他心中的地位仍然不容撼动。给天玄道人面子,就是给蓝睿面子,蓝睿的面子他不能驳。
不杀吧,幕落辅佐花紫野的母亲十载有余,却能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她,做出谋朝篡位的事情来,并且害得花紫野和父母分离,实属十恶不赦。幕落伤害了花紫野那么多次,这次若不是花紫野为了保护自己便不会受伤,他当然对自己未能保护好花紫野一事也是耿耿于怀的,所以对幕落的杀意自然更重。
面对如今两难的抉择,夏掬阳很自然地拉来了救兵——他把南宫清和拉下水,让他帮忙判断。
南宫清和果断决定——不杀!
其实夏掬阳何尝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颔首笑笑,表示没有任何异议,天玄道人德高望重,如果能感化幕落,使他改过自新的话,就饶他一命,给他一个机会,就当自己做了件好事吧。
幕落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夏掬阳一众人离开房间,南宫清和去一楼找掌柜算赔偿,蓝睿拉着北灵回到自己的房间腻歪去了……在终云山的这段时间,蓝睿终于和他的小青梅结束了两地相思的日子,得偿所愿地在一起了,虽然生活重心以照顾拓跋雁屏和帮助天玄道人为主,但二人依旧觉得甜蜜无比,感情直线升温到快爆表啊。
夏掬阳来到花紫野的房间,刚把房门推开一条缝,忽然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冷冽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房间。
江果灵不是在照顾紫宝么?怎么她不在?——夏掬阳心中犯着嘀咕,眉头蹙起。他轻轻移动脚步,朝向花紫野榻边走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花紫野沉重的呼吸声,越过眼前遮挡视线的屏风,夏掬阳看向榻前,不由得俊眸圆睁——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面向窗口负手而立,那身影在逆光下巍峨的如同一座高山。
“绵绵?”夏掬阳唤道。
来人正是赤焰国皇帝独孤勉。他一身银色锦袍,后背上用银线绣着翱翔的鹰隼。他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呼吸声急促而沉重。
“绵、绵绵……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来了都没打声招呼……”夏掬阳略心虚地没话找话。
“朕要到哪里去需要和你打招呼吗?!”独孤勉猛然转身,鹰隼般凌厉的眼神中冒着熊熊火光。
“那当然不需要,反正你是皇上你怕谁。”夏掬阳一见这架势知道自己没得跑了,便径自坐到桌边,沏了两杯茶。“喝口茶吧润润喉吧,总喊叫对嗓子不好。”
“哼。”独孤勉冷哼一声坐在桌前。冰冷的眼神扫过夏掬阳,脸皮厚如夏掬阳都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若不是看在紫宝昏迷未醒,需要静养的份儿上,朕早就要你好看了!”独孤勉恶狠狠地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百里千缘……”独孤勉忽然叫出了夏掬阳的本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百里千缘,也就是夏掬阳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当初在榆谷镇一别,我们曾有过君子协定,若是紫宝跟着你受了任何委屈,伤害,哪怕是头发丝少了一根,我都会带她离开。而你也同意了,我们曾击掌为誓。你还记得吗?”独孤勉轻抚着茶杯口,并不着急举杯。
“……是的……”夏掬阳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夏掬阳理亏。独孤勉虽然没有在最危急的情况下赶来,但是这怪不了他。新皇登基国事繁忙,他能安排好朝中一切后亲自赶来已经尽力了。
而那君子协定也的确是他二人曾击掌为盟定下的誓言。作为堂堂一国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的一国之君,他就算有万般不舍,也不可能推翻自己的誓言。
“绵绵,你可以带她走,但是如果她醒来,你千万不可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夏掬阳自知理亏,声音也不如之前洪亮,但他还是为花紫野着想,同独孤勉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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