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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包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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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我当男人这么有魅力?

我跟着她在一个暗道里绕来绕去,她神情自若,如同带着迷路的孩子的母亲。我放心不下问了句:“李妈妈会找你麻烦的,还是带我回去吧。”

秦初约回头看了我一眼,拽着我的手紧了紧,看我严阵以待的庄重表情,她笑起来,继续带着我在暗道里转,未臾,便到了通口尽头。

这暗道连着一个林子,我们就站在一个不高的坡上。我仰头朝远处望过去,那边一片灯火通明,应该就是中方大街的夜市。我心里揣摩了番,也不知男人说话一般都是什么口吻,于是只好学着陌鸢平日的模样,朝她拱手鞠躬道:“秦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沈某没齿难忘,就此别过,他日天涯再见。”

我刚转身,衣袖便被人轻轻拽住。我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秦初约,她抿着嘴,眉眼间一阵闪烁。表情里有微微的担忧,似乎十分不放心。我摸摸她的脸,笑道:“我福大命大,小姐勿挂怀。”

语毕便下了草坡,沿着小路走到了城区围墙前,翻过去时,我回望了她一眼,结果那里早已没了人影。

本想直接跑路,但是一想,终是得见一见玉娘才能彻底安心,于是还是折回了陌府的方向。

一路兜转回了陌府时,里头耀眼的火光尤其亮眼,一串一串的火把从走廊里穿行而过,人们行色匆匆,混乱的脚步声打在心上将莫名沉重的心情愈发粘滞。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急忙跑进府中,从人潮中随意抓了个小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厮抹了抹额际的汗,“老爷和玉夫人……遭奸人所害,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剧情君,过度得我痛苦无比……

大家有节操点好么!不要因为没有小凤仙就不冒泡!我那个蛋痛… …

【姐妹无节操记】

包袱:初初,来来来,听一个从几千年后来的叫尔妍的没节操的女人说,这东西可以避孕,我都研究了一晚上了,不明白怎么用,你帮我研究一下。

初约:0。0

包袱:这东西;软绵绵的,怎么用?

初约:=。=【看了看,然后淡定地把手指套进了进去】

包袱(愣了一会儿):(PД‘q。)·。'初初你的智商太凶残了……【她是真心崇拜看一眼就懂怎么用的人】

=======================

包袱:凤仙花,这个东西……你下次戴上吧!

小凤仙(皱眉):避孕?

包袱:(PД‘q。)·。'゜ 你的智商也太凶残了……【她虽然崇拜看一眼就知道怎么用的人,但是更崇拜看一眼就知道用来干嘛的人】

30章

殁了?

陌老儿的死还可以理解……玉娘怎么会呢?难不成小凤仙看陌鸢有老婆心里嫉妒难忍才杀之而后快?他杀人的理由虽奇葩;但这条也未免太奇葩啊!

我顺着人潮往大堂里跑,大堂外围站了一群人;有侍卫有家仆,将偌大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我从人墙里挤进去;站到最内层才看见大堂中央躺了两个人;皆被雪白的布铺盖了个严实,其中一个身形较大的应该是陌老儿,他的姿势似有些蜷缩,脖颈处的布渗出了斑驳的血迹;如红梅般点滴晕染;死前该是痛苦非常。而另一个娇小些许的,应是玉娘了……小梅就跪在尸身旁,泣不成声。

陌鸢背对着门口站在两人的中间,双手还拿着一张信笺,皱皱巴巴,像是刚被捏紧又揉开的模样,四周都站了好些官兵和一个仵作,气氛空间凝重。

过了不一会儿,陌鸢淡漠的声音传来:

“验。”

仵作得了令,战战兢兢地弯下腰,将盖在陌老儿尸身上的白布翻起,把陌老儿的下巴别过去些后,一条纤长的剑痕乍然出现,仵作又检查了遍陌老儿周身,才道:“陌老爷是被人一击毙命,血流喷涌不止而死。颈上伤口周围的皮肉虽外翻,但并不狰狞,说明伤口是生前所致,而且,这种伤口细密平整,位置精准,该是被利器所伤,若属下没猜错,凶手定然是用剑好手。”

“继续。”

仵作抹着颊边的汗,走到玉娘的尸身旁,揭开白布的瞬间,我便忍不住别过了头。

他这回耗的时辰较长,频频吸气,似乎十分不解,用银针在她身上摆弄了许久也未果。“玉夫人……印堂染黑,面唇发青,指甲也毫无血色,依模样看,极像是中毒,但奇怪的是,身上并无一处能试出毒性。”仵作问小梅:“最近玉夫人是不是服用了什么古怪的食物,或是接触什么异样的物什?”

陌鸢转过身来,一抬眼便抓住了站在人群中的我,不过只匆匆一眼,便转了视线。

他的眼神与小凤仙一般难以琢磨,不过,我虽看不明人的眼底是什么情愫,总能分辨出眼底有没有情愫。他那双微挑的淡然眸子,哪里有一分一毫的痛苦难过?

“你是玉儿身边的近身侍婢,一五一十说,若有隐瞒,定斩不候。”

小梅被吓得不轻,眼里的泪滴溜溜地转,磕磕巴巴地答:“玉夫人自小世子揭难后便郁结难纾,身子一直未调整好……后来稍稍好了些许还是因为沈世怜姑娘……”她顿了顿,然后看向我,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但……沈世怜姑娘……曾赠予玉夫人一个香囊袋子,还有,玉夫人身体欠佳卧床时,她还在玉夫人的汤药里加过奇怪的东西……”

在场的所有人都回吸了口气,我忽地怔了,他令堂的,这矛头算是指向我了?

陌鸢问:“什么东西?”

小梅又瞥我一眼,“……她自己的血。”

陌鸢手里的信笺被他再次揉进手心,嘶啦啦的清脆声响让众人皆是一颤。

仵作走向我,让我伸手让他取血一验,我木讷地看着他将银针刺入我的指尖,他用银针在冒出来的血泡中轱辘了一圈,过了半刻,银针也无丝毫变化,他抹了少许血滴,浅尝后摇摇头道并无异常,然后转头问小梅拿我赠给玉娘的药袋。

我的心原本已沉下去,又因仵作拿了药袋后皱眉的神情高高吊起。对我的血我真没把握,毕竟对不同的人效用不同也不无可能,但这药袋,万万不会出岔子的。

仵作将药袋打开一看,眼睛随即瞪得极大,手一抖药袋将落在了地上,药袋中风干的紫雀罂粟花片尽数倾出。他急忙用白色的纱布将花片拢合好,惊异地看着我。

“这位姑娘……你手中,怎会有紫雀罂粟?”

他的反应让我更不安了,“这是他人给我的……有什么不妥么?”

陌鸢的神色尽是冰霜,蹙眉的肃然模样如同修罗,“你夫君的?”他嘴角的弧度生冷,比小凤仙面无表情时还要可怕,“紫雀罂粟,乃虎耳树海独有的花种,枝桠花叶尽是剧毒,此花所栽之处万物皆枯,当今除了凤鸣孤城城民,何人能得之?你夫君,身份怕是不简单了。而你,又将药袋赠予玉儿,如此用意当真歹毒。”

此言一出,哄然满堂。

仵作小心翼翼地将花瓣置入一个陶罐中,点了火折子扔进去,还让人将陶罐埋进深土里。

我全然不信,“不可能,这药袋我一直戴着,如果有毒,我……”话说了一半,我便哽在了喉咙。我明白了,我的血能祛毒,所以才一直安然无恙。小凤仙戴着的时候是为了压住花火风烈的毒性,我只当这是药材,并未想到是以毒攻毒之理。

恰好此时,仵作又提点了一句:“陌老爷的伤口与前些时日接连死去的王公大臣们极为相似,兴许乃一人所为。”

大家恍然大悟,然后乱作一团,“凤七蟾”三个字尤其响亮地在屋子里回旋。

陌鸢凤目一眯,若仔细观察,最深处竟晕开了一片狡黠和嘲意。“你的夫君,是凤七蟾?他杀我父亲,你害我姬妾,分工得倒好。”

他话说完,一旁的官兵便将我牢牢架住,摁着跪在地上。

一股慌乱感在我脑海里炸开,真的是我害死了玉娘……

我挣扎了几下,解释道:“我不知道这有毒,如果我真的想害死她,我送完药袋大可走人,何必留在这里惹你们怀疑?”

陌鸢走到我大步迈到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只怪陌某当初识人不清,如今,你还想为自己开罪?与朝廷要犯勾结,岂一个死字了得。”他摆了摆手,让人把我带下去等候发落。

我被压走时,他眼角微低,淡然地瞥了我一眼。

这姓陌的,如厮神色,太叫人疑惑。他不该愤怒么?不该懊悔引狼入室了?不该对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我?为何是这样一般,宛如一切尽在掌握的不屑和淡漠姿态?

被扔到陌府大牢里后,我环视了一周,不由得感叹。

这是我第几次深陷囫囵了?没有五六七八次,也有一二三四次了吧?陌府大牢比景州地牢好多了,起码没有蟑螂老鼠张狂地出现啃我脚趾。

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我才能思绪清楚,才能从细枝末节中抽离出事情的始末。

现在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玉娘的毫无血色的脸,和僵硬而安详的表情。听说玉娘死得突然,只说要歇息一会儿,待小梅进去喊她喝药时,已没了气息。

我至今也算阅尸无数,总有人说,在睡梦中死去的人,看起来就像睡着一样,这话就是狗屁,细看之下两种模样根本大相径庭。

已死之人的脸,带着一股灰败的气息,细微的肌肉纹理都会定格在那一瞬,甚至连眉角不经意的轻挑都会被停止的时间留下来,看似平静实际上是一种低调的扭曲。

玉娘那么娇媚如花的一张脸,如今恍如被涂抹了蜡一样生冷僵硬。也不知道……她死前有没有怨我。

到了第二日早上,陌鸢孤身出现在了牢里,仍是一身素衣白袍,翩翩如玉。他将牢里的守卫都遣出去后,就只剩了牢门我和他两人。

他跨进门来,薄唇轻启:“睡得可好?”

我蹲在地上埋着头,没打算理他。

陌鸢也不恼,走到我跟前,一把把我拽起来,“不想知道你会被如何处理?”他的眼神带着阴狠,“凤七蟾的女人,是不是早就做好死的觉悟了?”

我甩了几遍没甩开,索性让他钳制着,“将军怎么舍得我死?死人,还有利用价值么?”

他细细地打量我,猛地将我抵在墙上,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只余毫厘,甚至连他的鼻息我都能嗅出一股白兰香的气味。听说这家伙极其喜欢玉娘亲手做的白兰雪花糕,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杀了我姬妾,还敢出言不逊,有意思。”

要不是知道他那丑恶的嘴脸,我真是要被他深情款款的模样感动得羞愤自裁了。我白他一眼,“杀她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卿本》写得憋屈,有三次元的姑娘在看所以得注意尺度… …

于是作者我忍不住开了个辣文,大家大家!大家敢不敢戳进去~然后包养之~包养的姑娘有奖~

31章

“你和陌老儿早就察觉我身上的气味不寻常;你怀疑我跟凤七蟾有关,才千方百计留我在陌府……甚至不惜赔上玉娘的性命;也要把这桩罪加诸到我身上来,简直恶毒之极。”

我身上残留的气味;他都能敏锐地捕捉到;怎么可能察觉不出玉娘身上的气味?他既已知道,还放任玉娘如此死去,说他是凶手根本毫不冤枉。

我眼睛里的光越发难以汇聚,模糊地看着面前高出我一个头的人;喃喃道:“将军既然喜欢玉娘做得糕点;为何不愿为此留她一命?她爱你,甘愿为你生子,却换不来你一丝恻隐么?”

他嘴角弯得更甚,“你倒也不傻。”他朝我越贴越近,“玉儿是个好姑娘,早些去投胎,也好过跟着我惶度此生,这样做,不算为她着想?”

我以为小凤仙已是我所见过的最奇葩的怪人,但眼前这个自负清高的男人比小凤仙还担得起这个最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不妨告诉你,我跟凤七蟾之间有血海深仇,你想通过擒住我来威胁他,还是省省吧。”

陌鸢将我甩到一边,声音冰冷刺骨,“别太低估你对他而言的重要性,总之他的命,我要定了。”

我的头撞在木桩上,疼痛难忍,看着他甩着雪白的衣袂离开牢房,真想对他的背影吐口水,可惜跟他对峙已经耗去了我大半的精力,再加上如今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酸胀感来袭,不过半刻,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几乎是被周遭的喧闹声吵醒的。刚睁了睁眼,眼缝里便强硬地塞进来了几丝强烈的日光,我用手臂遮住,待涣散的意识彻底恢复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又荒芜的地方。

我靠躺在坡边,视线环绕了一周,除了黄沙和石坡,便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的人躺在帆布棚下,看似奄奄一息,有的人忙忙碌碌地在四处奔走,运送水和事物,一脸的沙灰。

这里……像是个凹下去的山坳?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勉强撑起身子后,一旁有个大娘见了立马过来扶我。

她头上绑着厚厚的头巾,穿得也紧实,冬末后,便是二月,虽快入春了,但还时不时地刮风落雪,好不冻人。

“姑娘,新来的吧?”

我嘴唇发干,也不知道多少天没饮水了,她见我有话说不出,极有眼力喊人端了碗水来,我急忙接过,一口饮尽,然后连连对她道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抹着嘴角的水渍,咳了几声后问道。

大娘惊了惊,“这儿是时疫禁区,用来安置患了红热病的百姓,难道姑娘不是新来的帮工?”

我胸口似乎窜涌着一股热气,难受得紧,这里恰好是病症传染的重灾地,身子要抵御这样凶悍的病源,也甚是吃力。我倚着大娘站起来,经过细问才知道这大娘姓许,大家都喊她许嬷。这山坳里常住的人分三种,一种的病人,一种是甘愿照顾病人的家属,还有一种,是朝廷指派来的帮工,帮助病人家属共同看护病人的起居饮食和病情,帮工里有主动请缨的,也有被迫无奈的,毕竟入了这山坳,患上红热病就是早晚的事。

许嬷将我送到了个安静的角落,还喊了正在为病人诊脉的大夫,那大夫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然后收拾收拾诊箱便小跑过来。

大夫是个年轻男子,满脸的稚气未去,高瘦清秀,身上的藏蓝色衣料染了不少黄土灰末。

许嬷看他脸上有汗,扯了自己的衣袖便帮他抹掉,“若是太辛苦,便休息罢,这里的大夫中尚未倒下的就只剩你了,你再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依靠谁啊?”

男子哈哈一笑,爽朗地说了句没事。

此时,病人棚下有人喊许嬷去帮忙,许嬷走前零散地跟我介绍说这大夫姓朱,一个月前入山坳,为人极热情,医术高明。她还边走边回头朝我挤眉弄眼,看得我一股气怄在心口,差点厥过去。

如果我没看错,许嬷的眼神在说:难得找到个三条腿的好男人,你俩凑合凑合。

我的脸上刻了“饥渴”二字么?

朱大夫把我的手拉过去,摁了摁脉搏,说道:“你只是气血亏虚,多休养两天便好,这里的药材稀缺,且都得留给患病的百姓,所以你得靠自己慢慢调理了。”

我刚要收回手,他却猛地又拉住,细细捏了一遍我的脉搏,皱着眉,低声念叨:“怎么不太对劲儿……”

我低头看下去,发现他的手背上有个熟悉的云烟图案,他刚要问我什么便被我开口打断:“你是凤鸣孤城的人?”

他吓得猛地扔了我的手,我的手被他甩到地上,骨节刚好砸在石头边,疼得我喊了一声。我本想骂他一句,见他被我吓得满脸苍白,我便了然了,然后揉了揉手腕的关节,漫不经心地损他:“瞧你那点出息,比我还废。”

朱大夫抱着诊箱凑到我身边坐下,挑着眼眉,紧张地小声询问:“同道中人?”

我见他狗腿的模样,霎时间有了戏弄他的心思,于是握了握他的手道:“幸会幸会。”

他也傻,立刻摆出苦逼的表情跟我哭诉:“我在这里没被组织发现,是么是么?听说最近首领亲自出了任务,城中管理松懈了许多,应该不会抓到这里来吧?”

“你犯了什么事?”

他的脸纠集在一起,咬着衣袖不知所措起来,“我……任务没完成,我都在城外晃荡了半年了,前段时间收到教头发来的最后通牒,要是一个月后再不归,就以叛城论处。”

我眨眨眼,“你接了什么任务难度系数如此高?”

“生面猎头任务。”他看我一脸不解,终于怀疑起来,看了眼我的手背,然后瞪起圆溜溜的双眼,一副受人蒙骗的愤恨神情,“你、你、你!”

我想着,反正眼前这姓朱的怂货看起来也不是很厉害,估计就是个不可多得的软蛋奇葩。于是我便无赖地翻着白眼,骗了就骗了,他能怎么的?“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太自来熟。”我砸吧砸吧嘴,“你一个杀手,居然猫在这儿济世救人,生面猎头任务到底多凶残才把你逼到这份上?”

见我如此不耻下问,他也就天真无邪地回答我:“生面猎头,就是新手,每个新手都要经过最终考核才能正式入行,这考核就是生面猎头任务。我压根儿不想杀人,现在让我出城拿十个人头回去,简直跟要我去死一个效果。”

“你不想杀人,他们还能逼你不成?”

他也十分苦恼,搔首挠头,“挑选猎头的时候只看筋骨体质,若是被选中却拒绝的话,那就相当于不愿为凤鸣孤城奉献终生,那么便不配拥有凤鸣孤城的庇护,要驱逐出城的。”

我听得下巴都掉了好几寸。凤鸣孤城这什么破制度?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暗中害小凤仙。

不过,这世上没有白捡便宜的事,这城中的如云高手们宛若在凤鸣孤城的上方架起了一个屏障,将一切腥风血雨挡在了城外,你既然要享受这安逸的待遇,自然也得为之付出什么……

想来想去,我也没找到好的安慰措辞,于是拍了拍他塌下去的肩膀,“就躲在这儿吧,老娘帮你保密,怕死之心人皆有之,你再废我也不会嘲笑你的。”算起来,这满山坳的病人,还比外头的风云变幻阴谋诡计可爱得多。

他顿时喜形于色,真不知他是心宽无惧还是没心没肺,“我姓朱,叫笑天。”

“朱笑天……此名甚好。”我眉角不停地抽,油然而生一股不忍直视的感觉。凤鸣孤城的人,起名的水准真是让人扶额。没个煞啊冷啊血啊之流起恐吓效果就算了,这种一听就忍不住噗哧的名号,难道是打算在执行任务报上名后,先把猎物笑到失去一半的战斗力么?兴许是种战术吧……

“沈如花。”

我一直觉得“沈世怜”愧对于我一身豪气,以我这深明大义的性子,用这么个晦气文艺的名岂不埋没?如花,此名又富贵又三俗,太他大爷的对我口味了。

朱笑天一听完我名字,脸就开始涨红,嘴角抽搐的频率明显是嘲笑的节奏,我恶狠狠地抓过他的衣领,“老娘没开涮你名字二百五,你少来笑话我名字没品。”

许嬷忽地朝我们喊过来,说是又运来了几个病者,速去帮忙。我也闲得慌,于是拍了拍屁股,便要走过去,朱笑天连忙跟着站起来,跑到我跟前。

他摸着下巴,“你不害怕染上红热病么?刚来的女帮工不是要死要活就是闷闷不乐,像你这么积极的,少见了。”

我无所谓地笑起来,“你这么怂都不怕,我怕什么?”

朱笑天又凑到我旁边,这举动被许嬷看了便一个劲儿咯咯地笑,“你怎么知火云烟图是凤鸣孤城的标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他做了抹脖子的动作,“都在下面。”

我把他耳朵拉到我嘴边,呵气道:“我说我认识你们城主,你信不信?”

“吹吧你,我在城中出生,城中长大,六首领倒见过好几面,七首领连根毛都没见过,你一个外人哪有这福气?”

“不信罢了。”

他还想追上来问,却被一旁的壮汉抓去看另一个急患,便不了了之了,我朝许嬷的方向跑过去,忽然觉得四周飞扬起了一阵风沙。山坳里虽有涡旋的风,却时常气流停滞,所以很难卷起尘土,我觉得眼睛难受便遮了遮,结果眼角瞄到山坳上的土坡上似乎站着个人。

那抹黑色的身影极为熟悉,仅仅一闪而过,风沙停下后,早已人去无踪。

是我眼花了……还是小凤仙真来过?

一思及此,我便稍稍有些情绪低落。

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出现在我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男主正式回归,不好意思把他藏匿了那么久,也是剧情需要哈

挨个嘴嘴。

看文不留评,节操会掉一裤裆的……( ﹁ ﹁ ) ~→

☆‘文‘☆;

☆‘人‘☆;

☆‘书‘☆;

☆‘屋‘☆;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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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网‘☆;

32章

尽管天凉;但红热病扩散的速度超乎想象,每日都有几十位新染时疫的病人被官兵送来。帮工的数目不多;其中还有不少也染了病,山坳里的情况逐日恶劣。

我被许嬷安排给了朱笑天打下手;于是天天跟着他来回在各个棚架中间。他虽然怂;却尽心尽力,行医的本事也了得,虽不算华佗再世,也勉强撑得起大家送他的妙手仁医这个称呼。我一喊他的名字就容易笑场;他与我共勉;于是我只喊他笑笑,他也只唤我花花。

这称谓在许嬷听来又是一阵喜上眉梢,有时空闲下来许嬷还特地跟我耳语说,她已经多年没见喜事了,天天在山坳里压抑的很,指不定我跟笑笑能成这山坳里第一对夫妻。

我每每都呵呵一笑,然后跟着她打哈哈。有时兴致来了还会对远处正忙着煎药的笑笑招手,道:“来来来,美人,给哥跳个舞扭个腰,哥就娶你回家。”

笑笑也是个经得住调戏的,立马没有节操地扭着僵硬的腰,然后拿着把勺指我,掐着嗓子喊:“大家为奴家做个证,如果花哥哥食言大家就阉了他。”

结果往往是惹得大伙儿哄然大笑。

我们打情骂俏眉来眼去已成习惯,大家也都当笑料看,不知不觉气氛倒欢快不少,起码比我第一次所见好得多。

在山坳里,日日都会撞上一些令人感怀颇深的场面。上回有个官宦家的小公子染了疫病,送来时便已然奄奄一息,他的父母在外头哭哭啼啼了许久却还是离开了,从此再也未来过。还有个大前日进山坳的农汉,他的娘子虽未落一滴泪,还对他冷言冷语,结果昨日农汉病情加重,没了气息,他娘子闻后便一头撞在了石尖上殉情而去。

人就是奇怪,没有真情实意的人,喜欢伪装出情深意重的嘴脸,有真情实意的人,反而总做出寡情淡漠的模样。

今天又来了不少人,我累极,便倚在药炉边埋头休息,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对着炉口,才扇了几下蒲扇便被人夺了去。

我抬头一看,笑笑正蹲着帮我看火。

“昨晚你又没睡吧?三更半夜地嚎什么歌?”

我白他一眼,“新来的小总角害怕睡不着,我不得哄哄么?要是他一直哭一直哭,看你们谁还能睡,我这是为病民们做贡献,别不知感恩了。”

他笑起来,“还有力气跟我斗嘴,不错啊。”但很快便敛起了神色,满脸严肃地教育起我来:“你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要为病民做贡献得有个能做贡献的体质,不过你也奇怪,看似挺虚弱的,但是居然没染病。”

这个人,就是不念着我好,敢情我真倒下了他就开心了?亏我还天天偷偷摸摸地在他的吃食里放点血。要我用血救那么一堆人,恐怕我得干涸而死,只要大夫不倒下,终究还是会有希望的……

我正要垂下头继续小憩,山坳口那边便传来了吵闹声,我抬眼望过去,人群满满地围在坡上,似乎有热闹。

若在平时我定然拼了老命也要去围观一把,但今日体力欠缺,我只好颓丧地坐着遥眺。

隐约见到门关出涌进来不少士兵,头盔上的红缨晃来晃去好不扎眼。

这是来了新病人?看着好像是个大人物……

笑笑也很感兴趣地看着,烧了蒲扇都没留意。我正兴致勃勃,忽地百姓们便集体下了跪,我的心情全被那头出现的人影浇没了。

人群被官兵们分在了两边,中间便隔出一条宽敞的道来,陌鸢站在道中央,一身织紫华裾,卓卓而立。

他扬了扬手,众人便恭敬地站了起来。

“他大爷!”

我眼一瞪,然后立马拍屁股躲到笑笑身后。笑笑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你情夫?来捉奸?”

“情夫你个头。”我抓紧他的衣角,“帮我打好掩护。”

这个姓陌的,居然不顾自己高贵的身份,躬亲进到如此危险的地方,当真是不要命了。为今之计只有藏好,他把我扔到此地任我自生自灭,要是发现我还没死,抓我回去少不了重刑伺候吧。

其中有个官兵,抓了许嬷问了什么,许嬷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朝笑笑的方向指了指。

陌鸢眼神便跟着往这边望,接着便迈步走过来。许多官兵跟在他身侧,这阵仗让四下的百姓们都傻了眼。

我心想糟糕,便听见刚从前线退下来,朝各个角落喊人来看热闹的几个帮工兴奋地说着:

“哎哎哎,大家快来看,陌将军来找心上人了!”

还有人不解地问:“什么心上人?”

“刚刚陌将军说,他的爱妾贪玩偷跑出府,被歹人骗来此地做帮工。将军真是又帅又温柔,还对大家说谢谢对爱妾的多日照顾,今日便领她回府,不再给众人添麻烦,而且他还要拨重金修整山坳,给大家买好药材买好粮食!”

“居然亲自来到疫区,就为了接爱妾回去么?真是用情至深啊,哪个女子能得到这样的对待,真是前生积德行善换来的。”

我一听,一肚子酸水都要吐出来了,陌渣敢不敢别这么露骨秀恩爱?玉娘才刚出棺没多久,他便又有了宠姬,真是薄情。而且还借着此事大肆收买人心,为自己堆声望,不要脸。

说不定还是他一手策划的戏码,也就这些纯良百姓们买他的账。

比较神奇的是,陌鸢的方向,似乎是笑笑?

我震惊了,不自觉地捏了捏笑笑的手臂,问:“你情夫?”

笑笑明显被吓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听我这么问,他万分惊恐地侧过脸看我,然后仔细想了想,“……难道我失忆了?”

“挺新潮啊你,玩断袖。”我笑着拍了拍他屁股,见陌鸢走过来,我快速从笑笑身后挪到另一个炉灶后面。

这状况也让不明情况的围观者们始料未及,议论纷纷。

我使劲将耳朵靠近一些,还得小心翼翼地撑着身子以防自己一个踉跄摔出去,无数种关于他二人的揣测从我心里踏过。难道陌鸢是为了笑笑才放弃玉娘的?难道是真爱?

陌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如霜,“她在哪里?”

“哪个……她?”

“沈……”陌鸢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如花。”

我身子一歪,这不是我?我什么时候成他爱妾了?

笑笑也是个没脑子的,立马挠着头笑道:“啊,原来是两口子在闹矛盾,我说花花怎么装作不认识你呢。”说完转身一把把正准备逃走的我拽出来。

陌鸢的戏演得极好,见到我时一脸宠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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