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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当伴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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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还未说话,一个人拍案而起,叫到:“好!”
  国君陛下有些不满道:“李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李大人道:“臣只是为许大人刚才的高见所折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许大人的心胸可见一斑,实乃真名士也!臣一时激动,故而御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陛下摆摆手,道:“既如此,恕你无罪,坐吧。”
  李大人谢过皇上,坐下入席了。
  这个李大人是西蜀的中书令李孤,上次西蜀国宴的时候许霁川见过这个李大人,不过还未来得及说上话。
  李孤所在的李家也是蜀中门阀,许霁川想起之前金长老说的西蜀门阀和外戚之争,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惜御前失仪也要讨好于他,应该就是想要极力促成和谈的门阀派无疑了。
  不管他目的如何,这一刻许霁川是真的感激他,他对着李孤大人举了举杯,先干为敬。刘大人也高高举杯以示回应,在场之人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各异,各有所思。
  但被李孤大人这样一打岔,再加上许霁川之前所说之理由,西蜀国君也就绝了想送他美人的想法。
  许霁川哪里知道他和这西蜀皇族八字不合,这国君刚绝了送他美人的念头,那厢就有美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许霁川刚因为拒绝了陛下的美人,自罚了三杯酒,这酒杯刚放下,突然面前的案几上出现了一束荷花。
  许霁川抬起头来,就见到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子对着他娇俏羞涩一笑,旋风似的跑了。
  许霁川:“……”
  西蜀国君见此一幕,哈哈大笑,对着太后娘娘,道:“皇妹这是动了春心了。”
  许霁川:“……”这还有完没完了!
  国君见此一幕,笑道:“许大人看朕这皇妹怎么样?”
  许霁川在心里叫苦不迭,这皇帝陛下是整日没有朝政大事可以处理,就热衷于做月老,牵红线配姻缘吗?
  虽是如此想,但他还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陛下,他作揖笑道:“陛下,公主天姿国色,人间罕见。”
  陛下微笑正要说话,突然一阵清越的洞箫声传来,席间众人的注意力便被吸引走了。
  许霁川虽然不喜欢演乐,但六艺是贵族子弟的基本课程,加上他自小出入宫廷,鉴赏水平很高,闻此萧声只觉得技巧上佳,只是萧声过于哀怨,失之大气。
  许霁川猜测这吹箫之人是国君某个不受宠的妃子,此番特来献媚,以求能挽回圣心。那洞箫声越来越近,一人高的荷花间出现一个白衣美人,白衣翩跹,在荷花间穿梭……就是为什么,这人是一个男人?!!!
  许霁川惊讶间,这男人弃舟登岸了,对着陛下和太后盈盈一拜。陛下一副带了绿帽的表情,太后还未说话,旁边的李宗朝便喝道:“太后命你思过,你为何来此!!!”
  不同于上次李宗朝嘲讽许霁川太后的纵容,此次他一开口,太后便皱眉道:“住口!”
  李宗朝虽然住口了,但仍是一副愤愤的表情。
  那白衣人盈盈一拜,温柔道:“臣三月未见太后,甚是想念,一人郁郁来御花园散心,忽而听到演乐之声,听内侍说太后娘娘在此宴请使臣,因此便央求内侍带我来看看,纵然娘娘责罚,臣也想来再见见太后。”说完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太后娘娘。
  真是我见犹怜,那白衣人说完之后便低了头跪在地上,碰巧遇上太后宴会显然是他的托词,他白衣纤尘不染,身上还带着精致的鹤羽如此伶仃地跪在地上,羽毛便顺着风在背上飞舞,恍若羽化登仙,明显就是精心装扮过的。
  许霁川看着跪着的白衣人,心想太后娘娘还真是环肥燕瘦,来者不拒啊!此刻她旁边的李宗朝健美阳刚,是星目剑眉的俊朗,而眼前这白衣人,身材伶仃,是风华月貌的潇洒。
  白衣人跪了好一会儿,太后才缓声道:“蕴潇,上来陪着哀家一起坐吧。”
  白衣人用孺慕的目光看了一眼太后娘娘,走到太后身边坐下了,太后旁边的李宗朝仇恨地看着蕴潇,但这个蕴潇一改刚才的柔弱羞怯,连一个眼神也欠奉,直接坐到太后身边。
  那一刻,许霁川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刚一出现在西蜀,这李宗朝就要莫名其妙地针对他,看太后娘娘这样荤素不忌的性子,估计这李宗朝是将他当成潜在的敌人了。
  许霁川也明白了为什么太后娘娘不想和谈,如此环肥燕瘦,左拥右抱,实在逍遥快活的紧,是他他也不想和谈啊!
  西蜀崇尚花间派,欣赏美人自然是欣赏阴柔之美,这蕴潇公子刚坐下,就有一个皇室宗亲家的女子,约莫是个公主,道:“这蕴潇公子一曲洞箫动天下,真是恍若神仙中人。”
  不是一舞动天下就是一曲动天下,这天下也太好动了吧!许霁川在心里暗暗腹诽。
  有了这位公主的这句话,席间的话题便从美女身上转移到了美男身上,陛下也没有机会再提许霁川和公主的事,许霁川得以喘口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心还未落到实处,就听到席间有人又说道:“说起翩翩佳公子,本郡主听说这许公子曾经是江都公子榜的榜首,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许霁川心里又是咯噔一声,生怕国君又要撮合他和西蜀公主,便道:“哪里哪里,在下同太后身边的这两位公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他都不惜将自己与男宠之流放在一起了,只求大家可以将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
  说起美男,最有发言权的太后道:“许大人切勿妄自菲薄,许大人之容貌说一声看杀卫玠也不为过,不说许大人单单看他身后这位侍卫的骨相也是个美人的骨相,只是这脸……委实和他的骨相不太相符。”
  许霁川:“……”阿宴的脸是带了人皮面具的,整张脸看上去平平无奇,看过就忘。没想到这太后娘娘却能从骨相看出他是个美人,不愧是常年在男人堆里混过的人,许霁川叹服!
  他心道:我家阿宴的美颜岂是你们可以看的!
  被太后这样一打岔,陛下彻底忘了撮合公主和许大人的事,这时候内侍来报,冯司空到了。
  许霁川本以为冯家外戚专权,这冯司空必定为皇帝陛下不喜,却没想到听到他来了,这陛下甚为欢喜,道:“快请他进来,这宴会都开了好久,他怎么才来,错过了好些节目。”
  许霁川想起清流柳坚对冯司空的评价,眼见陛下对他的态度,突然觉得剑南派的金长老那天说的话也许半真半假,有夸大的成分,但他有一件事说对了,这冯锦舟也许真是和谈成功的关键。


第131章 举头望明月
  冯锦舟进来之后就对着国君行礼道:“臣来迟了; 请陛下恕罪。”
  西蜀国君摆摆手; 道:“阿舟你公事繁忙辛苦了; 虽说今天邀请了许大人; 但作陪的人都是家里人,也算是半个家宴了; 来的晚也不打紧。”
  无外乎陛下喜欢他; 这冯锦舟对陛下相当尊敬,其他人都是先给太后行礼再给陛下行礼; 可这冯锦舟确是先给陛下行礼之后才给太后娘娘行礼。
  太后娘娘对这个侄儿也很喜欢也不计较他行礼的顺序,还让他坐在自己右手边; 这样一来,冯锦舟的座次正好就在许霁川对面。坐下之后; 冯锦舟注意到许霁川在看他,就微微欠欠身算是行了见面礼,不傲慢也不过分亲近。
  许霁川对着他举举酒杯; 干了杯中酒。西蜀国君注意到了二人的互动; 突然意识到冯司空和许霁川还未曾见过面,就热情介绍道:“阿舟; 忘了给你介绍,这是大梁的使臣许霁川。许大人,这是我们西蜀的大司空冯锦舟,你二位皆是青年才俊; 理应多多走动。”
  这西蜀太后为了把持朝政; 完全荒废了国君的学业; 竟然连基本的礼仪也不知道。许霁川代表大梁远来是客,冯锦舟算是自家人,介绍之时理应先给许霁川介绍冯锦舟,但但他在介绍的时候竟然先给冯锦舟介绍许霁川,若非许霁川心胸宽广,定然会认为这是极大的冒犯。
  太后娘娘那么敏锐的人不可能没发现国君的这个疏漏,但她脸上一派淡然,不知道是完全放弃了这个傻儿子,还是巴不得许霁川拂袖而去,和谈失败。
  许霁川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后者,他岂能让这个老妖婆如愿?因此他装作浑然未觉的样子,高高兴兴站起来和冯锦舟行了揖礼。
  接着二人再无交集,各自喝酒,间或和陛下说两三句话,许霁川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到了肚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从这冯司空来了之后,宴会的气氛没有刚才那么活跃,聊的话题也正直了不少。
  宴会一直从早上到晚上,这皇宫和西蜀的皇族和许霁川八字不合,宴会结束后他就赶紧和陛下告辞回了驿馆。
  陛下命人将他二人送回驿馆,一路上阿宴果然没有同他讲话,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许霁川心里苦啊!这陈年的醋味哟!!!
  太子殿下一副“不开心,要哄”的表情,但是在马车里,许霁川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一路上他都在想哄阿宴高兴的一百种方法。
  回到驿馆之后关上门,许霁川就从后面抱住阿宴的腰,阿宴道:“今儿在西蜀皇宫里眼花缭乱看了那么些美人,如今竟然连我的脸都不想看了,所以才从背后抱我?”
  许霁川:“……”这他娘都是什么歪理啊!
  他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道:“阿宴,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啊!我今日的定力简直堪比唐三藏在女儿国……”
  阿宴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道:“哦,你的心情如同唐三藏在女儿国?这样说你是动心了?!是哪一个,现在你去求刘安,他说不定还能赏赐给你呢!”仿佛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一般,阿宴继续道,“不过若是你看上那个蕴潇公子或者是李宗朝,现下是有些困难,不过那待和谈成功,不愁这些个男宠不会上赶着巴结你……”
  阿宴还没说完话,就被许霁川冲上来吻住了,他大概没想到许霁川会突然冲上来,一时有些惊讶,没防备就被许霁川攻城略地,空荡荡地房间内响起暧昧的水声……
  短暂地惊讶过后,阿宴看着许霁川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眉头微蹙,双眼紧闭,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看上去又虔诚又脆弱,像是为信仰献祭的圣徒。
  阿宴内心天塌地陷,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他将许霁川从腰间一搂,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深深吻下去……
  许霁川觉得自己简直要缺氧了,他锤了锤太子殿下的胸口,让太子殿下停下来,太子殿下感受到他的挣扎之后,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许霁川只觉得一阵腥甜入喉,还未反应过来,太子殿下便放开了他。
  花奴儿的脸憋得通红大口喘气,阿宴看着他这个模样,觉得还不过瘾,双手固定住他的肩膀想要继续深吻,花奴儿用力推他,边推边道:“阿宴,真不来了,你让我缓缓……”
  说着,他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气。此刻,花奴儿的内心一股生无可恋的情绪油然而生……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吻到头晕……这要是传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不行,他不行的事实绝对不能传出去……啊呸,什么不行啊!!!是男人绝不能承认自己不行!!!肯定是因为他今日多喝了几杯,头晕肯定是因为多喝了几杯,对!一定是这样!
  许霁川这般想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想的太投入,浑然不知他此刻色如春花,头发也因为刚才的激烈乱了,有两三根掉落下来散落在脸颊两侧,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唇上方才被阿宴咬出来的伤口处出现了小血珠……阿宴看着他这般模样,眼神暗了暗,伸出食指在他的唇上绕了一圈……许霁川回过神来,就看到阿宴笑着将方才在他唇上绕了一圈的食指伸进自己的嘴里,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下流……
  许霁川:“……”
  除了第一晚之外,此后阿六每晚都在为他们守夜,因此自第二天晚上,他两就没羞没臊地睡到了一张床上去了。
  两人睡下之后,许霁川道:“现在不吃醋了吧,堂堂一国太子殿下,吃那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人的醋,也不嫌丢人。”
  太子殿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只要出现在你身边的人的醋我都吃!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吃我的醋啊!”太子殿下越想越不对,花奴儿好像真的很少吃他的醋,他有些不高兴道:“我周围那么多人,你好像从未吃过醋,你是不是不爱我?!”
  许霁川:“……”堂堂一国太子殿下,怎么说起话来如同一个没见识的村妇一般。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这样腹诽,太子殿下爱瞎想,这个问题他不回答好,他估计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于是许霁川道,“你周围的人都没我好看,我又好看又善解人意,你若是不喜欢我喜欢上别人了,那只能是你瞎了或者被威胁了。你瞎了我就帮你治治,若是你被威胁了我就救你出来!”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听着花奴儿变着法夸自己,内心毫无波澜,这人什么德行他自小就知道,但关键是他竟然还觉得花奴儿说的好有道理……
  花奴儿总结道:“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肾,没你我简直活不下去!!知道了吗!!!以后不要瞎吃飞醋了!!!!”
  太子殿下自然知晓许霁川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只是这样就可以借机逗逗花奴儿,也可让他来变着法的哄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勉为其难道:“我尽量吧。”
  花奴儿抱怨道:“老子整日里要帮你算计别人给人挖坑,好容易有个空闲时间吧,还要想怎么哄吃醋的你,做男人好累,做你的男人更累!!”
  太子殿下听完他的抱怨,搂住他道:“我教给你一招,不管我是吃醋还是生气,你都可以用,百试百灵!”
  看着阿宴淫荡的笑容,许霁川面无表情拒绝道:“我并不想学。”
  阿宴一把将他压在身下,道:“必须学!”
  晚上天高云淡,一轮明月高悬空中,房顶上的阿六举头望明月,内心毫无波澜。
  过了几日,许霁川便收到了金东道的拜帖,上面写着他六十大寿在八月初九举行,请许霁川届时一定要赏光。
  自从上次在皇宫的宴会中被国君和公主联手挖了好几个坑差点死在床上之后,许霁川就对皇宫敬而远之了,只要陛下一日不提和谈,他就一日不进宫!
  金东道虽然不像他的名字般厚道,但他的生日宴上一定会来许多人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再加上许霁川在驿馆待久了想要出去散散心,因此他就带着阿宴去金东道的宴会上散心了。
  金东道虽然是剑南派的长老,但他的生日宴上来的人却大多都是官场中人,足见剑南派和西蜀朝廷关系之密切。
  许霁川到的时候,是金东道亲自出来迎接的,他到的时候不巧不是吃饭的点,主人家怕客人无聊,专门请了戏班来唱堂会,许霁川和阿宴便坐在园子里看戏,他悄悄环视一圈并未见到冯锦舟,于是他压低声音对阿宴道:“看来这位冯司空很能沉得住气啊!”
  阿宴道:“此人城府极深,不好对付。”
  许霁川道:“可我们只有五日的时间了,和谈现下还没有一点进展,若是到时候错过陛下定的平定日期,恐怕你回去之后不仅没有赏赐反而会有责罚,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要会会这位司空大人了。”
  阿宴道:“这场和谈双方谁先提出谁先输了先手,冯锦舟如此老奸巨猾,若是我们先提出和谈,他们肯定会趁机提出许多苛刻的条件。我们若是失了主动权,露出了破绽,和谈只会更加困难。你不要担心我,此番最要紧的是将蜀州彻底收复,届时若是过了期限受点责罚也没关系,左右我都习惯了……但西蜀一定要完完全全成为大梁的州府,建制一律和其他州府一样,绝不能因为任何人,有一点点特殊!”
  许霁川也知道自己是因为担心阿宴失了分寸,看着眼前沉着的阿宴,心里越发喜欢了。这人永远都能抓住最关键的核心问题,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一步一脚印脚踏实地的解决所有难题,心智之坚世家罕有,简直天生帝王!
  阿宴对他说完那番话之后,许霁川心里莫名安定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蜜饯,边吃边欣赏戏曲。
  这西蜀的戏看上去非常有意思,虽然是才子佳人相会的俗套故事,但这女子大胆泼辣,与才子之间的对话带着些滑稽戏的风味,让人忍俊不禁,许霁川看的正起劲,突然腿上一凉,一个丫鬟不小心将茶倒在他的腿上,弄湿了他的衣服。
  不得已许霁川只得听从金东道的吩咐去他的房间里换衣服。他刚要取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之时,突然剑光一闪!


第132章 互相试探
  许霁川刚要取那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之时; 突然剑光一闪; 所幸那持剑之人剑法平平,出剑速度也慢,他往下一蹲一个迅疾的扫堂腿不仅闪开了剑锋; 且将持剑之人逼的后退两步。
  许霁川转头一看; 竟然是西蜀的司空大人; 许霁川:“……”
  他很是无语; 这冯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要杀他?不应该呀; 他们是即将要合作的关系,且就算这冯大人要杀他; 为什么要亲自动手,随便派个高手来; 都比他胜算大吧; 何必要亲历亲为赶来杀他呢?
  许霁川苦思冥想; 不得其解; 冯大人见他发现了; 表情坦然道:“早听说许大人师从少林智空长老,功夫了得,在下不才,也跟着剑南派学过几年剑术,不如我们来切磋切磋。”说着已经拉开了架势,准备开打。
  许霁川面色微微一冷; 道:“司空大人若是想切磋; 大可跟我说一声; 背后偷袭,知道的是你要与我切磋,试试我的功夫,不知道的,哼,还以为你要置我于死地呢。”
  冯司空也不多解释,很没诚意道:“是在下考虑不周了,还请许大人海涵。”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阿宴进来看见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脸色瞬间变了。方才他十分想跟着花奴儿进来陪他换衣服,可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俩同进同出太过亲密势必会引人怀疑,因此他便站在独院的门口等花奴儿,岂料花奴儿半天没出来,这才想看看他在里面干什么,一推门却看到冯司空和花奴儿对峙,这冯司空手里还拿着剑,虽然花奴儿没被伤了,但阿宴依旧很生气,他不管什么西蜀的朝堂之争,只知道这西蜀的待客之道他实在不喜欢,他脸色一寒,心想若是这冯家再不知好歹,他也不必手软了!
  许霁川见他面色霜寒,山雨欲来,知晓他担心了,但阿宴不知道情况,如果此时有什么出格的表示被这冯司空看出了端倪了,届时更不好收场,于是他喝道:“退下!这儿没你的事!是司空大人要和我比武,你武艺高强,还是莫要参加了,免得司空大人说我们以多胜少欺负人。”
  阿宴听他如此说,自然明白他胸有成竹,因此微微颔首行礼道:“是。”说完就退出去了。
  司空大人一直注视着这二人的互动,见这人听了许霁川的话之后,竟然什么也没说就颔首弯腰退出去了,一时微微有些诧异,他的表情被太子殿下的余光扫进眼中,对这冯司空眼下这怪异的行为心中已有了判断。
  许霁川刚摆出起势,想要好好陪这位司空大人玩一会儿,突然这司空大人将剑收起来,道:“方才许大人说要公平,我手持剑,而你手无寸铁,如此也算不得公平,因此我们还是下回再比吧。”说完,对着许霁川一抱拳。
  这样许霁川也不好在说什么,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下面只穿着亵裤,因此他便不客气道:“既然冯大人没有别的事,那么就请出去吧,在下要更衣了。”
  那冯锦舟假装没有听到他话里的不悦,冲许霁川拱拱手,道:“那在下在外厅等你。”
  许霁川刚要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那冯司空就笑道:“在下有事想和许大人谈谈,想必许大人会很感兴趣。”
  许霁川自然知晓他要说什么事,但他也没有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闻言微微一颔首,冷淡道:“那便请大人到外间等吧。”
  许霁川换好衣服就看到那冯锦舟在外间靠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连茶都准备好了,看来他衣服上这点水也是故意洒在他的衣服上,目的就是要引他到这里来。
  许霁川坐下,既然冯锦舟想谈,那他自然奉陪,只是既然是冯锦舟想谈,那他自然不会先开口,要等冯锦舟开口之后他才亮牌,是以冯锦舟未开口,许霁川也便没说话。
  少顷,冯锦舟才悠悠开口,道:“早听说许大人自小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和太子殿下情同手足。在下早就想,这许大人该是何等人物才能被大梁太子殿下视为手足兄弟,今次观之,大为折服。便又开始想这大梁太子殿下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让许大人这般卧龙凤雏般的人物效力于麾下。”
  许霁川拱手道:“冯司空谬赞了,认识在下的人都知道在下这辈子唯一擅长的只有吃喝玩乐四件事,实在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太子殿下有是念着在下与他的有几年同窗竹马情,才不嫌弃委以重任,如今我大梁大军已经兵临益州城下,这益州城破是迟早的事,殿下让我此番前来,也是想给我点军功傍身,以免回到江都被其他世家子弟嘲笑。不说我了,冯司空的大名我才真真是如雷贯耳,未满三十便位列三公,不要说是在当下,就是在史书中也罕有其匹,足见冯司空高才。”不就是夸人拍马屁说场面话嘛,好像谁不会似的。
  试探两句之后,冯锦舟心下暗惊,这许霁川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说话滴水不漏,弱冠之年已经有如此城府,实在让人心惊。他看着眼前谈笑自若的少年,将其与西蜀世家子弟中的人相较,竟无一人可与之相比。冯锦舟心下叹息,西蜀果然大势已去了吗?
  许霁川看他沉思的表情,道:“实不相瞒,我朝陛下命令太子殿下在八月十五之前就攻下西蜀,若是不能按时攻下西蜀不仅无功反而有过。许多太子属官都劝太子殿下用火炮强攻西蜀,占领益州,但太子殿下拒绝了,他说他个人得失事小,若是不能在中秋之前攻下西蜀,顶多被处罚并不会伤及性命,但若是为了一己得失强攻益州,益州繁华势必毁于一旦,百姓流离失所,便是他的罪过了。我朝太子殿下尚能重视西蜀子民若此,司空大人就不能放下一己之见,为这几十万益州百姓平息干戈吗?”
  许霁川连大梁皇帝的密旨都告诉他了,可见心中坦荡,是想和他交心好好谈一场,冯锦舟心中不能说没有任何触动,但他也有他的考量,于是道:“你我同出门阀,自然知晓我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一切以门阀利益为先。”
  许霁川道:“没错,世家子弟从小便被教导应该如此,但若是别人,或许在家国大义和门阀利益之间会选择门阀利益,但大人若是真的被逼到那一步,自然会以己之身为百姓谋个出路。那日我有幸见到大人安抚受门阀骚扰的百姓,严惩门阀中触犯国法之人,足见大人的爱民之心。然虽大人能为天下万民舍弃门阀,但我太子殿下又如何能见如大人这般的治世能臣左右两难,因此才有了此次和谈,实是为了让大人平衡门阀利益和百姓性命,大人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这大梁使臣谈判纵横捭阖,颇有战国遗风。一番话掏心掏肺,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着想,让冯锦舟无法拒绝。先是肯定他的能力和对百信的仁爱之心,再将他所有的犹豫都归结于门阀的无奈,最后再将和谈说成是太子殿下为了他和百姓,如此熨帖,倒将他逼的不得不和谈,还顺带替太子殿下收拢了人心。
  若说冯锦舟前面与许霁川客套的时候曾说想知道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竟能让许霁川这样的人才为他所用,那他现在确实真心实意对这位大梁太子殿下产生好奇了。
  见冯锦舟沉默不语,许霁川也不逼他,他该说的都说了,关键还是看这位冯大人如何考量了,说完之后他便安静地喝自己手里地茶,嗯……不凉不烫,刚刚好。
  冯锦舟此番就是来与许霁川和谈的,许霁川已经将诚意全部显露出来了,他也要表现出自己地诚意,这样和谈才好继续下去,他道:“太子殿下有如此诚意,在下非常感恩,只是生为门阀自然有许多不得已之处,也不得不为自己的门楣考虑。若是我们冯家促成和谈,还请太子殿下答应将蜀州十四城的管理权交给我们冯家。”
  许霁川道:“若是冯家促成和谈,太子殿下能带给冯家的是比这大得多的好处,只是这蜀州不能交给你们冯家,只能交给你。届时将你封为蜀地太守,官职虽比你司空的官职小,但实际权力也并不低于西蜀司空,且进入大梁官场,上升的空间自然比一个小小的西蜀要大得多,个中利益冯大人想必也能明白。至于冯家,必须要北上江都,不过你放心,你们冯家促成了西蜀和谈,陛下仁厚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们冯家。”
  冯锦舟道:“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但如此我的家族必不会同意。”
  许霁川微微一笑,冯锦舟只道家族不会同意,却没说他不同意,看样子是已经动心了。他道:“大人如今便是冯家的家主,这点小问题想必也能解决。”
  冯锦舟没有马上答应他,只道:“你容我再想想。”
  许霁川道:“这是自然,只是我们太子殿下还有一个条件。”
  冯锦舟道:“什么条件?”
  许霁川莞尔一笑:“太后。”这冯太后存了勾结苗疆东山再起的心思,那便是绝对不能留了。
  冯锦舟和许霁川对视一眼,便道:“此事事关重大,非我一人所能决断,容我与族中长辈商议后决断。”
  许霁川笑道:“那司空大人什么时候答复在下呢?”
  冯锦舟微笑道:“届时阁下自然知晓。”
  许霁川拱手道:“如此,那我便等大人的好消息了。”
  冯锦舟也冲他拱了拱手告辞了,冯锦舟走了之后,许霁川和太子殿下也未多做停留就离开了剑南派。
  路上,许霁川皱着眉问阿宴:“今天他来找我和谈我能理解,但为何要偷袭我,我实在想不明白?总不至于真的如他说的是为了和我切磋这个扯淡的理由吧。”
  阿宴道:“试探我。”
  许霁川不解:“试探你?”
  阿宴道:“对,试探我们俩的关系,以此推断我是不是太子。若是被他试探出来,那今次会面他提出的要求只会更多。”
  许霁川想起他喝退阿宴之后,冯大人就放弃与他比武了,应该就是他喝退阿宴打消了冯锦舟的疑惑,冯锦舟以为如果阿宴是太子,他必然不敢如此自然命令太子。他皱眉道:“我们也未多接触过,他如何会怀疑你?”
  阿宴若有所思,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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