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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种田]古代婚姻生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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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你就磕死吧。”秦玉麟说,他平生最恨有人威胁他,既然顾远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他又何必稀罕。
“……”成串成串的泪珠落下来,顾远樟已经尝到了被人彻底抛弃的滋味。他晓得,秦玉麟不会再要他,不会再心疼他,亦不会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青色的地砖,染上鲜红的血液。心都被刮了,还有什么可活,他磕死了就算,磕死了就算!
“求您别再磕了……”血越来越多,紫竹再也止不住抽痛的心脏,同样跪倒在门前。顾远樟为了秦玉麟不要命,他又何尝不是为了顾远樟难过心痛。他难道真的要把命摊上才罢休么?
顾远樟听不见他看不见他,心里只有一个死字。磕死了就算了,他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夫人,求您见见姑爷吧,夫人!”紫竹膝行到秦玉麟门前,他劝不住顾远樟,又和顾远樟一起求秦玉麟。“见他吧,您见见他吧,他要死在您面前啦……”
一个两个,闹得秦玉麟闹心不已,他恨顾远樟的软弱窝囊,又烦紫竹的一腔热爱。他们怎么不是一对呢,那样就天下太平了,不是吗?
“呜哇……”睡得好好地孩子,哭声跟着门外一起响彻云天。三把撕心裂肺的哭声交杂在一起,把人的心叫破了。
“宝宝别哭,别哭。”秦玉麟抱起他走来走去地哄,他哭起了势头,却怎么也停不了。都是门口那两个不省心的东西。
“够了!”这到底是谁欠了谁,啊?仗着什么?有什么资格?又想要得到什么?“通通给我滚!别在我门前哭!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不,不能滚。”心像死了一样,不会再痛了,“我该谢谢你,给我许多奢望,又让我绝望……”顾远樟闭上红肿的眼睛,伏在地上不动弹。
“想死到别处去死,别弄脏我的地方!”秦玉麟一脚踹开房门,一把揪起顾远樟的衣领,“你他。妈除了会哭会嚎,还会些什么?啊?你有脑子没有?你怎么还能活到今天呢?怎么没有一早去死呢?”
顾远樟紧紧抱住他,满脸的狼狈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啊!知道又怎么样?你还不是照样打我的脸?仗着什么?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好声好气地帮你解决?哦,然后照样和你过日子?你他。妈真当我是你。妈怎么地?”秦玉麟一句接一句地甩出去,冷笑阴笑讽笑,“你该庆幸你自己够弱够窝囊,否则我还真不会放任你继续不要脸。”
对顾远樟动手,秦玉麟都觉得浪费力气。就让他自己弄死自己吧,省得活得这么难看。
“是,你说得对,我没有用,我该死……”顾远樟痛哭,哭破了嗓子,哭瞎了眼睛,只求能像现在一样,还能抱紧他。
“你该死,你没用,然后呢?”继续一辈子该死,一辈子没用。然而却,仍然难看地活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你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顾远樟紧紧抵着秦玉麟的胸口,仿佛那里才是归宿,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想。
这是错的,就是这种想法害死了他呀。
“说着自己该死的人,从来都不会改变。”秦玉麟低头,漠视着自己胸前的血迹。没有失去过的人,永远不知道珍惜拥有的东西。
“不是的,我会改的……”那些从前教过的,他通通去改变,他会变成秦玉麟喜欢的样子。他再也不会顶嘴说天生的,有什么不能改呢,真的可以。
“……”秦玉麟说过,顾远樟的眼泪再没有用处,可是当它们湿透了胸襟,流进心里的时候。仍然……还记得起缠绵甜蜜的时光。
屋里的哭声消失,没有人再哭嚎不休。但是,默默流淌的泪却止不住。
“让我,最后一次求你原谅好吗?不会再有第二次,好不好?”嘶哑的声音,低低地哀求。若秦玉麟对他还有一丝怜惜,就舍不得抛弃他。
终归结底,他不是错得太离谱。他的心从来没变过,从来没想过要谁来插足这个小家。就是因为太相信,就是因为太依赖……
“你,去屋里躺着。”秦玉麟漠然说,让青岚去找药箱,给他上药。想了好久,总归不希望闹得人心不宁。
“夫人……夫人?”顾远樟舍不得放开他,双眸惊喜地望着他。
“现在,放开我。”秦玉麟说。
“好,好……”顾远樟垂首低低地点头,慢慢放开,身子摇摇欲坠。可是他的心又惊讶又欢喜,他终归不是那么狠心的。
秦玉麟提着他,送进他房间的床上。“待着,别再来烦我了。要不要你,我暂时还没决定。”
顾远樟激动地点头,眼睛舍不得放开秦玉麟的脸,哑声说:“好,我不去烦你……我等着你。”他满眼的希翼,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叫他不要抛弃的话。
秦玉麟踏出屋子,回到隔壁房里去。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青岚大着胆子低声问,“夫人会原谅吗?”
秦玉麟也在想,他该原谅吗。顾远樟自然在他掌握之中,谅他也不敢生出二心。就是脑子忒蠢了些,人也窝囊软弱,算起来唯一的好处就是死心塌地,简单透明。但是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要吗?
“先不管他吧,等他好了再说。”现在正在气头上,谁能冷静下来想这些呢。
“嗯,那……紫竹……”
“别提他了,我现在烦得很。”秦玉麟说。
青岚再不敢说话,到小床边去看宝宝了。秦玉麟按了按作痛的额头,倚在床头上休息。至于那些闹心堵心糟心的事情,他有了精神在想。
这边厢,顾远樟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一颗已经死去的心,恢复成惶惶不安。事实上也是如此,秦玉麟确实对他还是心软的。顾远樟并不坏,心里并没有杂念。只是遭遇了那种事情的时候没有选择正确的方式去解决。他做错了,这毋庸置疑。
重点在于,秦玉麟究竟肯不肯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好好记住,以后遇事该怎么样做。什么是次要,什么才是重要。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回头的。
顾家那一边,却在这时候愤然而起。他们都瞧见了,顾远樟如何哀求,如何不顾一切。秦玉麟又是如何对待跪地求饶的丈夫,这种狠毒无情的儿媳,又怎么还会得到顾家的容纳。
顾夫人说:“秦氏心肠歹毒,目无尊长,欺压大小,对丈夫不敬不重。品行不贤不量,更加无德无状。我以顾家主事夫人的身份在这里宣布,我顾家决定将休离。”
一张白底黑字的和离书,摆在秦玉麟双亲面前。上面是顾夫人和顾老爷的签字和印章,这下秦玉麟被休弃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秦爹拿着那张和离书,气得发抖,“凭什么,凭什么说休了我家麟哥儿就休了麟哥儿?他做错了什么?”
“哼!问得好!你家麟哥儿做的做的错事多了。”顾夫人朗声说,把秦玉麟进门以来的事情,一件件细数,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更有昨晚因为丈夫纳妾而毒打丈夫,抱着孩子离家出走一事。”他既然没把我顾家当回事,那就让他走吧。顾家的大门不会再欢迎他。”
“你们胡说八道!我的麟哥儿不是这样的人!”秦爹瞪大眼睛,看着顾夫人身后的潘宝鹦,“一定是你们搞得鬼,是你们贪图富贵。远樟不会为了这个贱人休我家哥儿的,你们休要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笑话!难道我们夫妻二人联名还休不了他?就算是我们贪图富贵又怎么样,宝鹦样样比你家的泼货好了去了,我们为什么不能为了他休了你家那只辣子!难道还要我们做长辈的受他的气不成?天底下还没这个道理!”顾夫人斜眼瞧着秦爹,得意笑说,“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宝鹦是我们求娶的?我告诉你,宝鹦是老四在京上亲自娶回来了!”
“不可能!”秦爹不相信,他明明知道顾远樟和秦玉麟感情要好的,他们说要两个一起过一辈子的。秦玉麟信誓坦坦和他说一辈子不纳妾,他是信了的啊!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顾夫人指着金鳞阁的方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老四,去问问你的好哥儿,是不是这样?”
“是与不是,当面说清楚就是了。不必和他多说。”秦父领头踏出门口,带着秦爹和一干人赶往金鳞阁。
他已知道秦玉麟在外有这么个生意,却不知道顾夫人口中的德行不良是否真实。他却不是怪秦玉麟不自爱,只是替自家人不值,为何要落得这个下场?
正是下午时分,金鳞阁里,顾远樟正喝完药汤准备休息。中午吃饭的时候,有幸见过秦玉麟一面,他还与他说了一两句话,已是令人高兴了。屋里的儿子还没去看,也不知道秦玉麟什么时候消气,才肯让他抱抱儿子呢。
想东想西,一会儿想现在该如何是好,一会儿想以后,他们会否美好如初。直想得睡不着觉,恨不得马上得到秦玉麟的原谅,好腻到他身边去。那样……才不会终日惶惶,心里不安。
想来想去,每个头绪。门外却掀起了大波浪,直接导致他破碎的梦,好不容易黏起来的梦,再一次被击打得支离破碎,不成模样。
“老爷,老夫人。”冯掌柜见过秦爹秦父二人,对他们突然造访很是惊讶。但是,九成九离不开秦玉麟的事情。他默默让人去请秦玉麟来。
秦爹秦父进去了,外面那一群人却堵在门口,没有往里面跟来。秦爹秦父不曾在意,只见到秦玉麟的时候,劈头就问:“顾家要休你,你如何想法?”
那张休书,写着秦玉麟件件错事的休书,秦玉麟拿在手里,一目十行,“呵!倒是轮到他们来休我,我还没拿着休书甩在他脸上呢!”
“这是怎么回事?”秦父比秦爹冷静。
“没怎么回事,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罢了。现在顾远樟出息了,又娶了个金疙瘩回家,他们还要我做什么。”秦玉麟淡淡地讲。
“唉……”秦父总不好劝儿子接受男人纳妾,“你心里也是想离?”
“看看再说。”秦玉麟没有一口说死。
“是啊,凭什么他们说离就离!那我家麟哥儿以后还怎么过?”秦爹不支持和离,明面上是和离,其实秦玉麟已经被他们顾家践踏到脚底下了。那怎么可以!
秦玉麟和秦爹三人一起走出去,本来想着好好说,但是一看见顾夫人和潘宝鹦那两张脸孔,秦玉麟便抑不住怒火。
“既然看了休书,那上面的话我们没说错吧?你素来也是承认自己种种不良的,那就快签字,别耽搁我们宝鹦的良辰吉日。”顾夫人对秦玉麟说。
“我凭什么签字?凭什么乖乖地让你践踏我?”秦玉麟当着大伙的面将休书撕成碎片,扔在地上说:“老不死的,你们要抬举谁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还有这个打哪儿来的破烂货,你最好睁大眼睛瞧瞧,他是不是你的好媳妇,哼!”
顾夫人哈哈大笑,不但不生气秦玉麟撕了休书,还得意起来,“你也有今天,你居然还说得出来什么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什么老四一辈子也不会纳妾。哈哈哈,瞧瞧宝鹦,他可不就是老四自己带回来的吗?你真有脸在这里和老四充恩爱,我呸!”男人呐,他对你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该干嘛干嘛。你管得了他吗?
令秦玉麟最咽不下的就是这件事,顾远樟的做法,硬生生给了他一大巴掌。顾夫人所说所讲,他没有办法否认。
“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你只不过是个恶气冲天的泼货,还指望男人永远向着你?真是可笑,你已经忘了你昨夜是怎么灰溜而逃,怎么丢光脸面。”顾夫人的高声,引来许多围观的路人。这就是他们要站在门口理论的目的,今天,就是不休掉秦玉麟不罢休!
“你说够了没有?”秦玉麟冷冷地看着他。
“不要再赖着老四了,我们顾家容不下你。”顾夫人拉过身边的潘宝鹦,“只有宝鹦这样的官家公子,才有资格做我们顾家的儿媳妇。至于你,你不配。如果你硬要赖在我们顾家不走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好歹你也为顾家生了个小少爷。那样吧,你自动降为妾侍,把正妻之位让给宝鹦。那顾家也会留一席之地给你。”
“说够了?”秦玉麟越来越冷静,连目光都不再凶狠。
顾夫人猜不到他要做什么,却感到背后生凉,还有好些话,他想说却不由自主地住口。“也是,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只管签下休书就好了。”
“来人,去拟一张休书来。记住,是我秦玉麟休他顾远樟,而不是他顾远樟休我秦玉麟。”秦玉麟说完,对着顾夫人和潘宝鹦,“别说什么我赖在你们顾家不走的话,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迟早也会死绝的。”
接着是潘宝鹦,“还有你,我找不到更适合你的词语,你只配贱。人两个字。”
“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潘宝鹦生在官家,从来没被人辱骂过,他从一看见秦玉麟起,就不喜欢他,凭什么他如此蛮强,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凭我现在还是顾远樟的正妻,你只是个贱妾。”秦玉麟说。
“真是可笑,你马上就不是了。你是被休弃的,夫君怎么会娶到你这种人。”
“啪!”潘宝鹦捂住脸被扇偏了头,秦玉麟冷笑说:“我们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儿。贱妾。”他就是看不顺眼这个贱妾,怎么样,这一巴掌是他预谋的。
“你你你!你竟敢如此放肆!”顾夫人看见潘宝鹦被打,一张脸又怒有紧张,连忙慰问潘宝鹦,一边指责秦玉麟的双亲:“你们瞧瞧瞧瞧,这就是你们的好哥儿,看看他什么德行!这样的人有资格做我们顾家儿媳妇吗?”
“是他口出恶言在先,我家麟哥儿为什么不能打他?”秦爹顿时挽起袖子冲上前去叉着腰和顾夫人理论,“我家麟哥儿没说错,他就是个贱!妾!”平生最讨厌的东西,还有什么比得过贱!妾!
“你才是贱妾!我们宝鹦是五品京官的官家公子,身份比你家的好,教养比你家的好,你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顾夫人亦是叉腰和他对骂起来。
“贱妾贱妾贱妾!他就是个贱妾!做一天贱妾也是贱妾!赶走了前夫人不知廉耻地上位也是贱妾!你们顾家就是一窝子贱妾!和一窝子贱妾生的不是东西的玩意儿!这种贱妾窝子!我家麟哥儿不待也罢!”
“你这个嘴巴不干净的东西!你说谁贱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死鬼郑颦交好!那你怎么不问问他,究竟是谁夺了谁的位子!究竟是谁不知廉耻做那下。流的勾当惹上我家老爷!”
“说再大声也没用!你做过妾做过妾做过妾!”
“别吵啦!”秦玉麟大吼一声,拿着拟好的休书说:“休书在这里,我签完之后,请你们立即离开,永远也不要再来招惹。还有,儿子是我生下的,你们也休想打他的主意。“
“不行!那是我们顾家的子孙,你不能带走!”顾夫人立即不肯,他也不是稀罕顾思博,他就是不让秦玉麟好过!
“呵!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带走?”
顾夫人看见秦玉麟背后,顾远樟跌跌撞撞地挪出来,倚在门上瞧着他们。他顿时答应说:“好!你可以带走你儿子!但是你要发誓,你是真的甘心离开老四,离开顾家。以后,永永远远也不再纠缠。”
“不要……”顾远樟昏昏沉沉中听到这句,慌乱地摇摇头,他希望秦玉麟不要那样,他们不离,不离的……
“可以。”秦玉麟说,顾夫人总是一副别人赖着不肯走的样子,着实令人作呕。他拿笔在休书上签下名字,然后将休书当着大家面甩在顾夫人脚下。“休书,我给你们顾家的。”
“你发誓!”顾夫人捡起休书,还不肯就此放过秦玉麟。
“我秦玉麟以爱子顾思博的名义对天发誓……”
“不!”顾远樟泪眼模糊地随地爬去,他要阻止他,不能说,不能说。
秦玉麟没有丝毫犹豫,“从此以后,秦玉麟和顾远樟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秦玉麟若再与之纠缠,愿立即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必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之罪!”
“噗……”顾远樟一口腥甜的血,毫无预兆地喷口而出。
浑浊不清的眼眸,沁上了血丝,五脏六腑已失去知觉。只余下一颗碎了又黏上却又被狠狠摔碎的心。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狠……
“少爷——”赶来的两名小厮,冲向倒下的顾远樟。
秦玉麟和众人闻声回头,看见一地猩红的血迹,以及瘫倒在地上的男人。
“唉,作孽哟。”所有人都为顾远樟感到心惊肉跳,怎么就这么冤孽,非得闹得鸡犬不宁。
“快快把四少爷送去医治,快!”顾夫人吆喝,让人抬起顾远樟,离开这里。他终于是把秦玉麟摆脱了,却又担心顾远樟一个不测,就此撒手人寰。那一切就白忙活了。
“麟哥儿,你……”秦爹担心地望着自家儿子,真是……除了冤孽还能说什么。他后悔当初,要是没有逼秦玉麟出嫁就好了。
“爹爹,我没事,您不必担心我。”秦玉麟说,看着秦父,“父亲也不必担心,我很好。我还有思博呢。您二位不介意我们父子两回去白吃白喝吧?”
“傻话。”秦父说,伸手摸摸秦玉麟的头。
“真的不伤心吗?”秦爹不放心地问,他知道的,秦玉麟对顾远樟并非没有感情。怎么说两人还生了孩子出来,一转眼说离就离了。
“不,只是有些惆怅。”秦玉麟说,从前觉得,和顾远樟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事与愿违,要是……当初没有让他去读书,可是世上哪有如果的事。
反正,又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分开就分开了吧,秦玉麟心里想,他正好可以去过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带着儿子好好看看这个大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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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离了啊。。。
虐小攻也虐得挺难过的,他在我心中是枚软汉纸。唉。。
伤心完毕,开心一下,我爱妹纸们~~谢谢你们的地雷手榴弹~~
超梦姑凉、mialumy姑凉、134妹纸、气泡泡土豪妹纸、丁迦燃妹纸、sl妹纸~~
☆、第 49 章
顾远樟受风寒在前;后又气血攻心,大吐了一口心头血。大夫替他把脉之时;只摇头说:“听天由命。”
用参汤吊着命;熬得过去就熬;熬不过去就准备后事。
顾老爷一咬牙;怎么也得治回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没了。他倒不是非常心痛顾远樟,他心痛他的名誉荣耀罢了。
“老爷,你瞧他还醒得过来吗?”顾夫人却担忧;别弄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
“你懂什么,去去去!给我听着,花多少钱都得治好他。”顾老爷说;一口答应了出诊大夫,无论怎么样都得治。最后好不好,听天由命。
顾夫人张了张嘴,不敢有他。他当然也希望顾远樟好,他就是躺着了,身边还有个官家出身的媳妇儿呢。他叫来潘宝鹦说:“宝鹦,去照顾你丈夫吧,如今正妻之位悬空,等他醒来,自然就是将你扶正的时候。”
潘宝鹦虽没有那个心思,却为了不受人恶气,正妻之位他怎么能不要呢。乖顺说:“宝鹦知道,爹爹放心罢。”
顾远樟昏迷不醒,秦玉麟这会子却已经在做出行的准备。与顾远樟和离的第三日,他差人来到顾府,将四房院内属于自己的东西通通搬走,一点碎屑也不留。
可惜顾远樟人事不省,不知道那个满载回忆的院子已经空空荡荡,什么也不留了。而秦玉麟也未曾有过去看他一看的想法。对顾远樟,就好比那句话,覆水难收。本来去留全在一念之间,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情,原谅他就原谅他,离开他就离开他。因种种缘故,他选择了去,那么就只能一去不回头。
秦玉麟不会放不下过去,他总是个向前看的人。
“麟哥儿,你真的决定要走吗?”秦爹舍不得儿子,他孤身只影地,怎么能一个人去外面过呢?若只是害怕闲言闲语连累了家里,大可不必啊。
“爹爹,我已经决定了。”秦玉麟安慰说,“别为我担心,我不是为了那些可笑的理由而远行,我只是想带着儿子走走这天下罢了。”
“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挂念他了?”人常说一夜夫妻白夜恩,何况他们还有浓情蜜意的许多时候。
“不挂念,有什么值得挂念的。”秦玉麟摇头,他就是这么个人,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再果决不过。
“唉,那好吧。你去与你父亲说吧,他也十分担心你。”
“嗯,我会的。”
陵州城的生意,秦玉麟把它交给两位掌柜。两座庄子有陈管事理会。至于身边曾经那些人,青岚他是要带走的,没有他总不方便。柳管家在陵州有根,他走不了,只好让他回去。
紫竹,秦玉麟将他留在秦府,与秦爹说了声:“我不带他走,爹爹你看着安排吧。放了也行,嫁了也行,怎么都行。”
临行前几日,金鳞阁来了一位稀客,原来是许久不见的宋少。秦玉麟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就知道,宋少一定知道他的事。也对,那天当着大街上,只怕知道的人还不少。
“听说你要去游历?”宋少瞧着好久不见的人,仿似没什么变化,他真的刚刚经历那种事情?
“是的,带着我儿子出去走走。”秦玉麟说。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宋少摇摇头,由头到尾,他都看不透秦玉麟这个人。不过,却出奇地令人印象深刻得很。
“是吧,我不奇怪才是奇怪。”在你们眼中,当然是奇怪的。秦玉麟这样想。
“什么时候走?”宋少说。
“后天,早晨就走。”秦玉麟明了,他是来送行的。
“好。”
和宋少并不熟悉,但是怎么说,他是一个让人信任的人。如果是现代,秦玉麟也许会和他做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
三天之后的城门口,秦爹秦父他们都来送行。一家人依依惜别之后,宋少的黑马从街角而来,秦玉麟在窗口和他交谈几句。
马车启程了,宋少的黑马在旁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说:“送你们一程。”
“好。”秦玉麟不推辞,送吧,天高地阔,那里不能去。
一辆马车一匹马,在陵州境内的官道撒谎能够缓行。此时春暖花开,草木繁茂。一切都欣欣向荣。等到下一个州城的时候,秦玉麟不再愿意让宋少相送。
“到这里就好,宋少回去吧。”
“珍重。”黑马上的人朝他拱手说,漆黑的眼睛,沉如暗夜。
“后会有期。”秦玉麟说。
见他勒紧缰绳,潇洒地调头离去,猩红的披风在风中漂浮,一扫而过。那是个有自我,有原则,有抱负的男人。
青岚见秦玉麟眼中怀念的神色,叹息说:“宋少爷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
秦玉麟听了笑起来,“你还太天真,世上没有哪个人是绝对的好人。”他觉得用好人来形容一个人太片面了。
“难道不是么,宋少爷确实挺好的。”
“什么时候你也爱八卦了。”秦玉麟抱着顾思博,他醒了,眼睛正转来转去地。
“不晓得,奴婢就是觉得,好像轻松许多的样子。”青岚说。
“你也觉得外面好。”秦玉麟说,“可不是吗,天天呆在一个地方,就像个牢笼。”
“如今出来了,夫人想去哪里呢?”
“天大地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山水志、南国游记、行路集、一本本地走,走到累了为止。也许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城镇,开一间独特的铺子。住在一个布置温暖的小院,种一棵开起花来轰轰烈烈的木棉。
等到三五年又过去的时候,就那时候再想罢。
顾老爷十分高兴,因为顾远樟终是醒了。身体在大夫的调养下渐渐有起色,可是大夫又说:“身子的病有药可治,心中的病,却无药可医。”
顾远樟虽然醒了,但是他整日不说一句话。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儿。他时常躲在院里的某处,不见任何人。
佑安回来与他说什么,他从来没有反应。就算佑安说他的爱子和爱妻已经离开陵州了,他也不曾眨一下眼睛。但是两名小厮都知道,顾远樟不是没反应,他的悲伤在心里。
“少爷,您不能再这样下去,夫人和小少爷真的走了。您想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的面了吗?”佑平来劝顾远樟,不希望他终日人不人鬼不鬼地,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做。活得跟个死人没两样。
“我还能见到他们吗?”顾远樟终于说话了,可他摇摇头,见不到,也不能见。
“怎么见不到,少爷想着夫人,夫人也不是真的那么狠心。只要您做对了,他就会回来了。”佑安继续劝说。
“他发了那般毒誓,叫我怎么见他。”顾远樟瘦剩一身骨头,幽幽的双眼又浮现那天,他心里的那个人怎么说的,怎么诅咒自己的。
“事在人为啊,老天爷也挡不了您的心意,只看您有没有心罢了。”佑平也说,他却也是个有点通透的人,少爷这件事啊,不是没有余地。只是自家少爷太被动,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争取。
“有,怎么没有。我整颗心都是他,我怎么会不想……”顾远樟说,抚住那颗空荡荡的心,一夜之间,他真的尝透了……尝够了,再也没有情绪可言。痛苦、难过,怎么足以囊括。
“那就去做,你认为夫人喜欢您怎么做,您就怎么做。为了夫人,您还有什么不敢的。”
“嗯,我没有什么不敢的。”顾远樟低首说,安逸和甜蜜,不是别人送到他手里就不会再跑。不是他哭一哭就会回来。他错了,不该什么都依靠别人。秦玉麟说得对,他是愚蠢,这世上只能靠自己,独立、强大,这样才能生活。
“您好好想一想,您究竟错在哪里,又需要怎么改正。比如说……潘氏。”
时间一晃三个月,顾远樟以身体为由,推迟上任三个月。期间,潘宝鹦已有孕在身,他收买出诊的大夫,谎报了月份。不过顾远樟从来都知道,他确实没有碰潘宝鹦。这会子潘宝鹦有孕,只能有一个事实,那就是,潘宝鹦原本就已经被人破了身子,暗结珠胎。
只是,那个人是谁呢?又为何使得潘宝鹦陷害自己?
其实前后一推敲,也不难想出来,潘宝鹦陷害顾远樟只是为了不败露事情。恰好那天遇上附中来外男做客留宿,又是喝得烂醉如泥。最合适他祸水东引不过。
“这潘氏确实奇怪,少爷既然是清白的,就要及时将他打发掉。”
也怪潘宝鹦自己不谨慎,从不收敛情绪。想黄儒修的时候,时常对空气唤着儒修、修郎。情真意切,闻者伤心。至于同住一院的,傻傻呆呆的顾远樟,则被他抛诸脑后。
不日,顾远樟将潘宝鹦留在陵州城,自己上了一趟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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