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锦绣嫡女-第2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经历了两朝风雨,能在自己的儿子造反之后,依然坐在明帝的太后宫中,让明帝称她一声太后,这种事已经远远不是其他人能够达到的。

不过相对于她,云卿也没有一丝慌乱,让正在打量她的东太后心中也生出一分忌惮,东太后的不动声色是多年在宫中锻炼而出,而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十芳华,明明是年轻活泼的年龄,如同此时外面盛开的牡丹一样的美丽,也有花中之王牡丹的雍容镇定。

她自问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远远没有这份沉静和聪睿。

云卿感受到东太后的打量,微微侧目一笑,望着她那像古井一样无波的眸子,笑道:“东太后此时还能在这儿品茶,便是已经知道了你的儿子,也就是先帝的二皇子已经得手了吧。”

这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一向沉稳的东太后,眼滴终于露出了一丝异色,这一丝异色露得如此之快,如同一道闪电劈到天际,转眼又消失不见,然而还是被云卿捕捉到了眼底,她相信,自己和御凤檀的判断,绝对是正确的!

东太后在那一丝慌乱之后,只是静静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抬起眸子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急得第一次到她的时候,便为她与贾漪兰相似的容貌,留下深深的印象。

然而经过两朝后宫,惯了各色的美女,知道女人的容貌在这皇族算不得什么。

直到到这个女子再而三的破掉她的计谋,那时候,她便知道,她在后宫中大的对手既不是皇后,也不是西太后,更不是充满无知愚蠢的魏贵妃,而对于滢,她更加没有放在眼里。

她知道,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才是她的对手,她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望着云卿,面色依旧是那样淡定从容的问道:“哦?为何这样说?对于陛下的安危,哀家一直都十分的心急,怎么能说是安心了呢?”

云卿轻轻的笑了一声:“东太后不要觉得我是在这里试探你,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不敢直接来着宫中与你对峙。如今你大概是没有想到,如今世子已经和其他朝臣将血衣教教主龙二是先帝二皇子的事情揭露了。

如此一来,大家都会明白,为什么血衣教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对陛下下手。我想太后你对于这条消息,应该是很感兴趣的。先行来到宫中一步,对太后说说罢了。”

东太后听了这番话后,微微一笑,眼神里却没有沾染半分笑意,在那一片佛光之中,她的眼神竟然也显出了凌厉。

她又缓缓的拿起茶壶往茶杯中倒入和清水,伴着淙淙的茶水声,她眉目微垂地问道:“你为何就这样笃定是二皇子呢?众所周知,他已经死了呀。”

云卿着那碧绿色的茶水,笑了一笑,“太后还是不肯承认,我也知道您这样的性格在宫中经历了无数的风雨,若是没有证据摆在自己面前,你也不会将事情揽到自己的头上来的。

当然,你可以这么做。但是如今,我想,朝臣们也不单单是听世子一个人信口雌黄,当然是拿得出证据,才能宣布的。

二十三年前消失的那一笔官银,还有那从江湖上突然而起的血衣教,以及他频频要对陛下行刺,这一次泰山之行,陡然之间发生的一切,我相信东太后对其中的关联你一定是知道的。”

云卿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她发现眼前的这个东太后,确实比她以往过的人都要沉稳,即便现在她已经把话说得如此通透了,东太后依旧是不急不躁,连那倒水的手依旧是不移不摇。

这样的功夫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不是这一次天灾发现溪中冲下的银子,也许血衣教的真相还要再迟上一些时候才知道。

但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如果”的,人在世上有时候不得不相信机遇,机遇两个字,说穿了就是运气。

现在云卿这一方的运气好,就是要抢先一步控制东太后,免得东太后在朝中里应外合,与龙二一起兴奋作浪,那么明帝被绑架一事,就会变得无比的复杂。

她说完之后,静静的着东太后,等待她的回答。

东太后终于将茶盘中的五个佛手形状的茶杯中倒满了水,她才放下了茶壶。

其实她并没有云卿起来的那么沉静,她的内心依旧是泛起了波澜。二十年的策划,还是在她想不到的时候,就被人揭穿了一切。就算是在宫中多年的她,也觉得一下子沉静不下来。而表面的沉静,不过是多年修炼的成果。

她缓缓整理了一下心绪,然后挽起脖子上的佛珠,像是要定一下自己的心神,缓缓地转动着,“若是如此,听世子妃这样说来,你们定然是证据确凿了。要怎么处置我呢?”

这一次她连哀家也不称呼了,显然是觉得对云卿这样的聪明人不用再继续打太极。既然云卿可以将这几件事串联起来,必然是有了证据。

云卿着她手中缓缓拨动的佛珠,如花瓣一般的唇瓣轻轻的开启,“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太后您的。”

东太后轻轻的笑出了声音,望着云卿一眼,笑道:“既然都被你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他是我的儿子,即便是在你们眼中他犯下了大错,但他始终都是我的孩子。

所有人都想他死,我这个母亲舍不得,放不下。碾转反侧的夜不能寐。当时,我去求了先帝,先帝却是怒意不止,不肯放他一条生路。

我回来想了许久,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保住行之(二皇子的名字),终于有一天我想到了办法,但是这个办法是我亲手去给他送去自尽的毒药。

虽然在常人来是很不理智的,但是我在宫中多年,一直是贤惠有名,所以自请自己去给行之送行,先帝还是答应了我。”

东太后像是找到了一个听众一般慢慢的讲述,云卿静静的等待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去打断东太后的话。

滢在一旁皱着秀眉,盯着东太后,虽然她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恨意,但是此时却不是她发泄的时候,而且在听了云卿的话之后,她对东太后近乎有一种复杂的心理,像是想听一听这个女人在当时怎么想到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于是大殿之中,便出现一种奇异的安详情形,原对立的三个人,两名年轻的女子,听着那坐在位子上的老妇人以缓慢的声音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先帝答应了我之后,我便带着带着熬好的药,朝着关押他的宫殿走去。”

她笑了一下,抬头望着滢和云卿道:“你们两个都没有做过母亲,大概不明白那种感觉。我将那药给他喝下之后,他便开始腹痛了起。

虽然是假的,但是我着他在我面前打滚的时候,在所有人面前哭得哀嚎,口鼻流出鲜血来,我心如绞,哭的不能自控。但是我知道他熬过这一段时间后,就会有一条生路。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着他慢慢的因为疼痛而挣扎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假死过去。着人来给他验尸,验尸之后将他抬了出去,才慢慢地回到了宫中。”

她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急促了些,大概是因为这些事藏在心中多年,偶然之间说出来还是有一种压抑的痛感。

“你知道吗?他很优秀,从小的时候便是样样在皇子之间都是顶尖的,不管是骑射、相貌,学识,在皇子中顶尖的,我又是正宫所出的皇后,这样的条件,为什么先帝会立了三皇子为帝?到了现在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这句话像是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重重的拨动了一下佛珠,视线落在云卿身上,像是要她给一个答案。

云卿着他的样子虽然她表面很平静,可是那拨着佛珠的手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感受,这么多年她一直骨肉分离,那种感觉并不是一句“不好受”可以概括的。

但是云卿对她并没有同情,因为在她来东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自私的角度。

她指着东太后身边焚烧的佛香,指着那佛香道:“太后,你日日夜夜诵经念佛可是在祈求什么?”

东太后了那旁边佛香一眼,目光变得慈祥,“我还能祈求什么呢?无非就是祈求我的孩儿能够达到他的目标而已。”

云卿此时的面上出现了十足的嘲讽,一双凤眸里斜睨东太后,毫不掩饰的嘲蔑笑了一声,“是吗,你在这里吃斋念佛就是为了你儿子造反能够成功。你可知道因为他的一个念头,因为你的一个不甘心,天下又有多少的生灵要遭受涂炭呢?那是佛家所支持的理念么?佛说的一心向善,胸怀世人,普渡众生,你是要用屠刀去普渡他们么?

你想知道先帝为什么会立现在的陛下为皇帝吗?若是说之前我不知道,如今想来我倒是明白了一二分。

就以你和龙二两人来说,一切都是以你们自己为重,你们所的东西都是那自己一亩三分地,即使天赋再高,骑射再好,坐在那座位上的帝王要的可不单单是聪明就够了。”

云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一丝愤慨的,想着那些在血衣教的刺杀里死去的那些夫人、小姐、侍卫,那些人又何其无辜呢?

说来说去,东太后不过给自己一个安慰地说法而已,这个吃斋念佛不过是求得自己心安,丝毫不顾及其他人。

她说出的话,让东太后微微的一愣,干瘦的脸上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虑她的话,半晌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有句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你我是自私的,但是谁人不是想要得到自己的东西,难道你就没有吗?”

她这一句话直逼云卿的内心,像是要剖开人心,却听到殿中另外一个暗含怒气,高昂的声音:

“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所想的东西奋斗,但是没有人像你这样用别人的幸福来完成你自己的私欲!”

滢刷的一下往前一步,头上的金珠发出簌簌的响声,像是配合她的怒意。

东太后望向她,眼神中终于不再掩饰,带上了一层讥笑,语气也有些轻视,“珍妃,既然皇帝给用了”珍“这个字,就证明我没有错人。想不到他还是长情的人,始终记得贾漪兰那个小丫头。不过啊……”

东太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有遗憾的打量着滢:“你和她还是差远了啊,否则啊,现在也不是这个地步了。”

她这样的话语更加激怒了滢。滢隐忍了许久的怒意,终于在这一次勃发了起来,她指着东太后道:

“凭什么说我,你们说的贾漪兰,什么元后,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想过到这后宫中来,是你设下的毒计将我拖到了这里!

深宫朱墙有什么好的,我根不喜欢这里,你说我愚蠢也好,可是我蠢,我也没说过要来这宫中和你们这些聪明的人来玩心计,玩狠毒啊!”

想起自己入宫,滢始终有着不平,那怒意蓬发出来惹得东太后还是一声轻笑:“在这宫中的每一个女人都要想怎么自保,你既然进了这宫中,又不想法子自保,就等于让人家去陷害于你。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至少被我设计了,跟明帝来上这么一段露水姻缘,让他对你荣宠不已。你莫说你心中没有贪念,若是你没有贪念的话,你在发生了这件事就应该直接死了,以此表示你的忠贞,如此,我也不能用孟家人来逼迫你了。

佛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尘世间的一切,只要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推,借上一分助力,就立即沉浸在自己的贪欲之中,进入宫中。”

她这番话说得显得无情无义,但是她的表情还是平和缓慢,滢终于迸发了怒气,几乎想要冲上去,被旁边的英嬷嬷一手挡住,面无表情的肉脸上神色不敬,“珍妃,还请你自重。”

“自重?这个时候还谈什么自重?你以为你是什么太后吗?一个叛贼的母亲也不过是一个叛贼罢了!”滢指着东太后毫不客气的骂着。

东太后的眼眸微微一凝,跟在她身边多年的英嬷嬷早就对她的一言一行摸了个清清楚楚,抬手对着滢便要扇了下来。

站在云卿身后的桑若一直观察着情形,一见到这个情形便上前去抓住英嬷嬷的手腕,不让她扑了下来,一甩将她摔到了一边。

云卿都不英嬷嬷一眼,对着东太后道:“刚才这番话,太后真是说的可笑了。你做出这等事情,便是将人逼到了死处,若是真的死了,才是更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的。

如果你这就不能理解的话,你还谈什么你对二皇子母子情深?这听起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而已,你只理解自己的母子情深却不能理解别人的亲情。”

东太后似乎也有些倦意了,不想跟两人争吵,拍了拍手,“不要说这么多,今日你们不过就是想来抓我吧,有什么便用出来吧。”

东太后坐镇两朝,早就不同于一般女子。此时那一身气息再不像以前那般淡淡的,而是散发出一种威人的气势,若在场的不是云卿和滢,其他人只怕要被她震慑住。

英嬷嬷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横眼着云卿,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此事就交给奴婢处理吧。”

东太后不言不语端起桌上的茶开始喝了起来,只那英嬷嬷健壮的身子射出威逼人的煞气,朝着云卿迎面一爪袭来。

那一爪之中似乎蕴含了无尽的力量,若是落到人的脸上定然要将人的头颅抓伤,但是这一次桑若已经有了准备。

她刚刚抓到这个人的手上,就察觉出这个人的是一个外家高手。

此时一她脚步移动,连忙上去与那英嬷嬷交手了起来,一时之间,殿中打得难舍难分。

那英嬷嬷是外家高手,可到底在宫中多年,不是日日都能操练,便有些生疏,而桑若一直在外面时时刻刻面临危险,而她用的招数又极为的歹毒,几乎是招招毙命,几乎是步步杀招,再加上两人年龄上的相聚,不多时,英嬷嬷就落了下风。

忽然之间,旁边一条人影又加了进来,原来,那站在一旁的郭公公也是一个内家高手,三条人影在殿中交手。

好在慈安宫里人手不多,即便传出了声音,隔着大门他们也听不到。云卿和滢迅速的往后退去,以免被卷入战斗之中,给桑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对一,英嬷嬷和郭公公后还是没有敌得过桑若,要知道,桑若在密局里,都是排行在前十名,绝对不是普通宵小之辈可以相提并论。

云卿低头望着被打翻在地的两个人,其实外面早有禁卫军待命,但是她想一下,那东太后在宫中部署多年,究竟有什么力量在身边,如今到这出手的两人,虽然打不过桑若,但是也不比皇宫的侍卫差,想来平日里联系送信,定然是这两人来办。

“太后,我以为你说了这么久,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派了你两个犬牙下手罢了。”

东太后笑了,朝着云卿道:“是么?你以为就只有这些方法吗?哈哈。”她笑得极为的惬意,手指停在那刚刚空缺的茶杯之上,像是胸有成竹一般望着云卿,“你到底还是太嫩了一些,连这样拖延的战术都不出来,我既然听到你的话,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便是如此,我也不可能让你们抓了我去侮辱。”

云卿十分不屑的一笑,走到她的旁边将那五杯茶水捞了起来,当着东太后的面将其中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对着她晃了晃空空的杯子,“太后娘娘,你难道不知道,我一进来的时候,你在这茶水里面下了毒。”

东太后着她一饮而尽,面色丝毫不改,那样子从容的不得了,此时不知道这茶水中添加了什么东西,然而听到了她的话之后,眸子终于睁大了,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惊诧的神情,“你既然知道有毒,为何还喝了下去?”

云卿丝毫不在意的在那茶水上拍了一拍,“太后,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并不只有你一个人,我从来不敢小瞧你这个对手,从进来后就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摸了佛珠之后,碰茶杯的这个小动作我早就注意到了,你不觉得有些怪异吗?”

东太后摇了摇头,眸子里带着否定,“这个动作十分的平常,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动作,你便可以猜测出我心中所想。”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能单单凭借着一个简单的动作,推论出茶水有毒。

云卿不以为意的摸了摸那平滑古朴的桌子,“是啊,当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你是聪明人,我当然要用聪明人的心思来揣摩你。你既然为二皇子策划了这么久,当然不会因为后这一步功亏一篑,不会让自己成为他负担,那么,呵呵……”

她笑了一声,后对着东太后道:“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太后你不知道,我是汶老太爷的徒弟。”

说完这一句,云卿再也不再废话,朝着桑落道:“点了她的穴道。”

桑落毫不犹豫的上前点住了东太后的穴道。东太后身体不能动,但是说话的功能还是可以用的,她紧紧咬紧牙关,坚韧地呼道:“没想到我一世谋划摆在了你的身上。”

“人生有输有赢,赢得起,就要输得起。”云卿面无表情的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枚毒药,对着桑落道:“给她喂下去。”

桑落是习武之人,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更何况对着东太后的这张老脸就更不会了。她狠狠的扳开东太后的牙根,将药丸塞进之后,狠狠的对着嘴巴一拍,那力道震得东太后疼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东太后只感觉道一枚药丸顺着自己的肠胃滚落了下去,她睁大眼睛望着云卿。未曾想到自己筹谋了一世,后却败在这样的一个女子手上!

“不要问我给你吃的是什么,这必然是解药,东太后,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到时候还要留着你给陛下处理的呢。”云卿朝着她莞尔一笑,笑容温润如一朵桃花。

滢着东太后被迫吃下毒药,来有一些青色蔓延的面孔渐渐的恢复了以前的神色,瞅着云卿道:“原来你是汶老太爷的徒弟,我都不晓得。”

云卿点了点头,自从扬州府救灾来,汶老太爷就不再掩饰他的身份,所以云卿这一次才大胆的说出来,“是啊,如今已经出师了,可以告诉你了。”

“好云卿,好云卿,你真是厉害。”滢赞叹了一回云卿,余光瞟见不能说话不能动的东太后,一双美目陡然之间变得锋利。

望着东太后像是要生吞了她一般,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去狠狠的扇了她一个巴掌,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老妖婆,如今可好了,现在有了报应了吧,你就是想死也死不成。”

东太后的下颌已经被桑落卸了下来,想咬舌自尽也没办法。

她活到这么大岁数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即便是以前遭遇了自己的儿子叛逆,以至于明帝登记之后对她都是不闻不问。

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哪里有人扇过她的巴掌,这一下简直是侮辱到了极点,她瞪着滢的眸子终于不再平淡无波,带出了毒蛇般的恶光。

滢丝毫不怕她,她的眉目如海棠怒放,比太阳还要刺眼,扬起手臂来对着东太后,啪的又是一巴掌,“你瞪什么瞪?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你想死也死不了!你就等着,等着陛下回来的那一天他怎么处置你,还有你那个儿子!我告诉你,你儿子这辈子也别妄想做皇帝,这一辈子都是做白日梦去吧!”

滢越说越开心,对着东太后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了过去,一边扇一边说:“你这老妇,那么多人想要荣华富贵,你不选他们,为什么选我,为什么要选我,在宫中过得哪里是人的日子,你为什么不选别人!”

她说着,说着,想起在宫中的一切,声音却渐渐哽咽了起来,一边扇,眼泪从美丽的丹凤眼里不停的掉落。

桑落着滢失态的样子,望着云卿,示意要不要过去阻止滢的举动。

云卿淡淡的摇了摇头,此时让滢好好的发泄一番,她在宫中过得实在太不容易了,此刻仇人在前,不让她发泄一番,实在是抹杀了人心中唯一一点信念。

滢手扇累了,就用脚踢,直把东太后打到了地上,一脚脚踢得实在没有力气了,才撑着腰直喘气。

云卿到她累极的样子,才对着她道:“滢,我们走吧。”

滢点了点头,她也不可能将东太后直接打死在这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等明帝回来,东太后必然还会遭遇更惨的待遇!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衣装,跟着云卿走了出去。

云卿瞧着她微微一笑,“这下心里可舒服些?”

眼下的滢已经不出开始那般激动的神情,那般神态也不可能会在别人的面前展露,她朝着云卿明媚一笑,“舒服一点点了。我跟你说,她现在被管制在这里,以后我每天来一次,每天都打她一顿,打到陛下回来了为止!”

她眼角飞起的小小得意掩饰了刚才的难过和伤心,云卿在眼底,也替她开心,不过……她慢慢地走出了慈安宫,让士兵守好了这里,然后对着滢道:“现在我们知晓的只有东太后,但是根据事情发生的一切来,宫中和朝廷里,还有他们的余党。眼下我不可能时时在宫中进出,后宫里,就必须你拿出雷霆手段来。”

“我?”滢虽然做了妃嫔多日,可听到要靠自己一人来管理后宫,心里有些底气不足,“倒是可以试一试,那要怎么做呢?”

“陛下给了德妃和你协理六宫的权利,眼下皇后被幽禁,东太后也关押了起来,德妃病一直都不见好转,实际上有权利的人就是你。东太后被关押的事很快就会传遍后宫,到时候她的同党会有所动作,而前朝想必你也清楚,三皇子如今蠢蠢欲动,想要登基做帝,魏贵妃也许会借着后宫下手,你必须要让后宫安宁下来,否则的话,不仅仅是前朝动乱不堪,就是你,也会很危险。”云卿声音不大,却字字含里,一字字的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明。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滢明白,若是给其他妃嫔占据了上风,自己这个一直处于风口浪尖的宠妃必然会成为先遭殃的人。

若不想被人鱼肉,那就先成为杀鱼的利刃。

“不过我这宫中的禁军怎么会听你的调遣,世子能调动的应该是京卫营的士兵。”从刚才滢就有注意到这点,大雍的兵马控制的一向严格,没有虎符,想要调动不在自己手中的兵马,可以说是不可能。但是云卿刚才却是让禁军在宫里听从她的调遣了。

云卿笑了一笑,从头上轻轻的抽出一根簪子,“是它调动的。”映着雪肌的是一根墨玉簪,上面鲜红欲滴的红豆,是简单的款式,也是大雍人都明白的东西。

滢眼底射出了奇异的光彩,“这是坤帝的墨玉红豆簪吗?”

云卿将簪子又插了发髻之上,“嗯,沐岚郡主在及笄礼上送给了我,任何人用这根墨玉簪,可以调动禁卫军三次。”不知道当初沐岚郡主送她这根玉簪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京城会有不平静的一次,但是这次,的确让她得了方便。

云卿告辞了之后,滢便将她的话想了一番,明白她的意思后,以手头的金印,令所有妃嫔在明帝没有归来之前,只能呆在自己的宫殿之中,若是有人想要出去,一定要先行与她请示。

这条吩咐下来之后,众妃嫔定然是不服气的,首当其冲的便是魏贵妃。带着一群同样不服气的妃嫔一路气冲冲地到了未央宫里。

“各位主子,你们等等,奴婢去通报一声珍妃娘娘。”

“通报,我们来用的着通报,你给我让开!”

伴随着高贵冷艳的嗓音,迎面扑来花团锦簇,各种各样香味的妃嫔,挤进了殿内。魏贵妃一进来,便到滢坐在主殿之上,浅紫色的长裙托出她高挑的身形和尊贵的气质,海棠般艳丽的面容上一点红色的花钿下,丹凤眼亮如明星的望着她们,宛若高高在上的神女一般,她不屑冷笑,“珍妃倒是好大的架子,明明坐在这里,还让我们众人在外等候。”

自一颁布那诏令,滢就晓得这群女人哪里会善罢甘休,一直就在这儿等着。她望着魏贵妃,神态清傲,“各位来我这里,是否有什么急事?”

“急事没有,倒是有一件可笑的事情!珍妃你凭什么给我们下禁足令!如今陛下不在,你就当这后宫是你自己的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温嫔指着滢骂道。

米儿满脸怒容,厉声喝道:“珍妃面前,你也敢你啊,我啊,这般不知规矩的逾越,进宫时学的规矩究竟去了哪儿。如今陛下是不在宫中,若是了温嫔你如今的教养,定然觉得”温厚敦雅“这四个字有些言过其实了!”

滢微抿了嘴角,也不理温嫔,温嫔被她一个奴婢训斥了,哪里耐得住,扬声道:“贵妃娘娘,你瞧如今珍妃可不是眼底无法无天了,连她身边的一个宫婢都敢训斥起主子来了!”

魏贵妃冷笑一声,想着揪了米儿出来,先给滢一个下马威,“那可不是,一个小小宫婢便敢骂起了妃嫔,岂不是没了规矩,来人,给宫掌了她的嘴,让她知道什么是贵贱尊卑!”

滢这猜缓缓地抬起头来,笑吟吟的着魏贵妃,“贵妃真是好大的威仪,到底是在宫中呆的久的人,规矩礼仪也学的全面,米儿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比不得温嫔出自书香之家。既然要说规矩,那就好好的讨一讨这个规矩。魏贵妃,你也别客气,米儿冲撞了温嫔,按照宫里的规矩,执行罢了。”她略微顿了一顿,“只你掌嘴之后,就麻烦各位宫女拉着你们的主子,下去每个人打上二十大板!”

众人听的这话,俱是一惊。魏贵妃皱了眉头,“打了米儿是因为她不守规矩,你又哪里来了理由,对我们一众妃嫔私下用刑!”

滢微微一笑,“来贵妃记性不大好,我不是传消息到了各宫中去了吗?难道你们都没有收到?那可不好,来,谷儿,趁着现在人齐,你就再说一遍!”

谷儿配合的站出来,将滢之前所安排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加大声音强调,“若是有人私自出了居住的寝宫,视情况严重给予二十到五十杖刑,重者可当即处死!”

话语一出,就听到温嫔忿然道:“这是你颁布的么,珍妃莫要以为皇后被幽禁了这后宫只有你独大,被陛下宠爱了几日就得意过了头,如今在宫中还有那位分比你高的人都未曾出声,你又何来这样的条例来压制众人!”

滢她做这出头鸟做的满脸欢快,不由失笑,“怎么,温嫔很是妒忌宫被陛下宠爱吗?不管你不得惯,宫如今的位分都比你高,按照魏贵妃的话来,起码教训你还是可以的!”

温嫔冷笑,眼中阴火跳跃,抿着娇嫩的唇瓣,“要教训我,还请珍妃做出个样子来,让我心服口服!”

滢她越闹越起劲,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温嫔自进门便咄咄逼人,难道你就是这后宫中东太后的余党,想尽办法要出去与血衣教的人传送消息?!”

这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温嫔语气顿时一滞,忍了两息,“珍妃莫要乱扣罪名,我只是不过你的行为,如今贵妃还在这,你凭什么这般做!”

滢目光一厉,“我只记得陛下让宫和德妃管理后宫诸事,如今德妃病体不安,将一切都交于宫处理,我一直尊敬贵妃,但是更容不得任何人混在后宫之中,传递消息给逆贼,威胁陛下的安危!”

“说什么担心陛下,我你早就有了他心,不是都传你和安统领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连陛下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