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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女-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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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不,你们不能把我拉入牢房!伯伯,救我……”韦凝紫尖声大喊。
韦刚城只背过身去,当作没看见。莫说他本来就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了,就算有想法,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韦凝紫这么高声大喊,全部人都听到了,韦刚城若是有什么举动,岂不是就坐了以权谋私的罪名了。
看到韦刚城和韦夫人两人脸上冷漠的表情,韦凝紫心中惊惶不定,她知道如今这两人是绝对不会帮她的。她几乎就要将谢素玲死了的真相说出来,然而若是她真的将那个人说出来的话,那她就真的没救了,她只能想着那个人承诺的,能使手法将她救出来才好。
云卿望着韦凝紫眼中变幻的神色,淡淡的抿唇而笑,看着韦凝紫一边尖叫着被衙役拉了下去,连同她的金银珠宝还有那些衣服,也全部都缴到了证物之中。
“韵宁郡主,今日谣言一案,已经审清楚,罪妇韦氏已经承认造谣。”
“我对案件的审查很满意,辛苦高大人了。”云卿淡淡的一笑,今天的案件审查到这里为止。她要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看背后那个人的了。
随即高升派了人,带领着云卿从衙门的后堂之中,上了早就在等候着的外面的马车之中。
马车内,流翠问道:“小姐,那个韦凝紫她真的杀了她娘吗?”虽然知道韦凝紫不是好人,也知道她曾经给谢素玲灌过砒霜,然而弑母之事,实在是平常人难以接受。
云卿看着流翠充满疑问的脸,淡笑道:“是,也不是。”
当天夜里。
京兆府的大牢之中。
韦凝紫发髻披散,衣裳脏污的站在铺满了稻草的一间昏暗牢房中,不停的走来走去,满心的焦急让她连脸上的肿痛都要忘记了。
那个人应该收到消息了吧,应该就要过来救她了吧。
韦凝紫抬头看了一下月光,怎么还没有来?这个牢房里又臭又脏,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看什么看,想要逃跑吗?!”走过的女狱卒一脸横肉,对着韦凝紫所住的监狱便是一鞭子甩了进去。那鞭子甩的很有技巧,不打在人脸上,却能甩到人身上最疼的地方,使得韦凝紫拧眉大叫了一声,“疯婆子,你这是私下用刑!”
女狱卒哈哈一笑,眼睛里充满了鄙视的光彩,“私下用刑?你也不看看你的脸,今天就已经在堂上被打了,现在就又被关进来,十有八九是出不去了。我告诉你,到了这里的女人,就是犯人,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驸马的小妾吗?!”
韦凝紫哪里被人这样侮辱过,一个脏丑的女狱卒也敢这样说她,不禁道:“我现在还没定刑!你知道我是有罪没罪的,若是没罪,你就等死吧!”
本来韦凝紫暂时还是押看的,女狱卒还不打算对她下手,如今看她气焰高涨,面色就露出一分淫一邪来了,哼道:“看你样子生的还不错,细皮嫩肉,保养的很不错啊,若是关进了牢中,肯定很多男犯人喜欢……”若是韦凝紫犯了事关到了牢房中,就这个姿色,肯定很多男犯人,狱卒喜欢的,若是她能将韦凝紫划入到自己看守的范围内,那些来上她的男人,每个都收点钱,天长日久的,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韦凝紫被她那语气和说话的样子吓得一抖,她虽然没进过牢中,却也听说过。在衙门的牢狱中,女囚的苦难比男囚更多。监狱里男女混杂,肮脏黑暗。狱卒们会对女犯动手动脚,百般侮辱,虐待轮一奸,一般女犯只要在牢中呆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脸面活下来了。
一时之间话再也说不出来,她如今还是在待审的,没有正式押入牢中,周围虽然有待审待判的男囚犯,但是女狱卒肯定是不敢让她现在就受侮辱的。
可是以后呢……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留在这里!
就在韦凝紫害怕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女狱卒的身后,一掌将女狱卒打昏,直接走到了韦凝紫的牢前,黑巾下露出的双眸紧紧的盯住韦凝紫,似乎见她脸面高肿,有些摸不准的问道:“你是韦凝紫?”
一看到黑衣人,韦凝紫立即露出笑容,“是啊,是啊,是不是那个人让你来救我的?”
黑衣人眸中一闪,却不答话,而是走到女狱卒身边,取下她身上的钥匙来开门。韦凝紫一看这个动作,立即喜上心头,然而却没有马上走出来,而是问道:“我不能这么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以后会变成逃犯。沈云卿的谣言我已经帮你们散播了,她那个人聪明的很,我一直想她死,都没有办法。你们施加点压力或者帮忙证明不是我杀了我母亲,你帮我把话传达给他吧?”
然而韦凝紫却看到黑衣人根本就不理她,却是走到另外几间牢房中,将其他的人的门也打开了来,然后便听到他那低沉嘶哑的嗓子,对着那几间牢中的人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死囚,现在那里有个女的,你们就去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韦凝紫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黑衣人,他浸在黑影里,根本就看不清神色,但是她却觉得头皮发亮,颤声问道:“你,你难道不是那个人派来的?”
黑衣人缓缓走到门前,回头道:“是的,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吗?”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在牢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你怎么可以这样!”韦凝紫惊声道,一颗药丸丢入了她的喉咙中,在她还没反应出来的时候,已经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虽然不知道自己吞下去的是什么,但是韦凝紫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拼命抠着喉咙,那药丸却怎么也呕不出来。
“只是让你不要叫的太大声的药。”黑衣人说完,对着那几名跟着他走出来的囚犯,横眼一扫,冷声道:“你们不要妄想对我下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了!”
只听他话音未落,人已经飘出门口,铁门再一次牢牢的关紧,任那几名囚犯使劲的拉扯也拉扯不开!
“反正走不出去了!那少妇长得可真是标致,咱们就受用了!”逃生无望的死囚转过头来,望着韦凝紫,眼底射出了淫秽的光芒,让韦凝紫心底泛出了恶心,看着四五名走到她牢门前的死囚,突然跑了过去,紧紧的拉住牢门,“你们不要进来……”
然而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小,像是怎么说也似蚊子一般,急的她一时呆愣,而死囚本来就是男子,力气又比她大,一下子就拉开了她的牢门,涌了进来。
韦凝紫这才顾不得自己的声音如何,慌忙的赶着走到了面前的几个死囚,“你们快走开,我可是二驸马的妾室,你们不想死就赶紧滚开!”
“哈哈,死,我们兄弟几个在江湖上奸淫掳虐做的多了,只等定案就判刑了,死算个什么!倒是关在这里面几天没上过女人了。你既然是二驸马的妾室,想必床上功夫不错,伺候我们兄弟几人,也算是没有白活一次啊!”一名死囚边说边靠近韦凝紫,猥琐的面上露出几分欣喜,虽然脸被打肿了,可是身材还是很凹凸有致的,他一把走过去扯开韦凝紫拼命厮打的手,另外一人直接就将韦凝紫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啧啧,这皮肤,比春兰院的头牌还要好啊!”一只黑手已经摸上了韦凝紫的胸口,用力的揉捏,那力道像是要将韦凝紫的肌肤揪烂了一般,痛的韦凝紫长大了嘴,却喊不出声音来。
女狱卒倒在地上,根本就不醒来。韦凝紫又没办法求救,被人就这么按着手脚,放到了地上,数只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接着就是各种各样淫邪的笑声和撕开衣服的破裂声,以及闷哼声,粗喘声混杂在牢中……
到了第二天,牢中接班的狱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牢中一具满身青紫痕迹的赤果身体,还有女狱卒肥胖的身体躺在了门前,他连忙掐醒女狱卒,再去查看韦凝紫时,她全身白迹斑斑,而鼻子里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而高升与刑部已经将此事通报上去,到威武将军府开棺验尸,仵作经过细致的查验,在谢素玲的鼻孔内发现了纸张的纤维,断定其是在昏迷中有人将浸透水的布盖在她的面上,导致她窒息而亡。
随后京兆府和刑部便一同审理了此案,由于韦凝紫在牢中死亡,女狱卒认为自己是遭了死囚的暗手,被打昏了而导致韦凝紫意外被奸一淫而死,因为影响不好,京兆府和刑部虽然早就知道有牢中时常有此种事发生,但对朝廷清誉有损,所以此事被隐瞒了下来,对外称韦凝紫畏罪自杀。
高升因为审理一个案件的时候,连续破开了另外一个弑母案,一时在京中百姓人人夸赞他眼如神针,心细如发,不时传出高大人目光如炬,没有放走一个弑母的罪犯……
而对于韦凝紫尸体的处理,威武将军府的韦大人和韦夫人,只觉得失望到了极点,根本就闭门不理。而二公主更是大声唾骂韦凝紫这种没心没肺之人,连自己的母亲也下手,拒绝给韦凝紫下葬。最后还是京兆府将韦凝紫的尸体草草下葬了事。
“谣言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御凤檀在军中听到京城传出中伤云卿的谣言,便将手头的事处理了,然后赶回了京城,但是云卿却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让他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沮丧。未来妻子太厉害了,一点都不依赖他嘛。
云卿注意到御凤檀那有些纠结的面色,心头暗暗好笑,开口道:“若不是你派了桑青跟着我,我还没那么快处理好。是他查出来那些谣言散播的地方,我根据推测出中心点就是二公主府,才确认了是韦凝紫散播的。”
原来卿卿还是挺喜欢自己给她安排的暗卫嘛,御凤檀听了云卿话,心里很受用,狭眸里泛出的波光将周围的春景都掩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在军中呆了一段时日,云卿觉得御凤檀的眉间多了一种以前少见的凌厉霸气,也许是以前御凤檀藏了起来,而如今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使得他本身出色的外表之上,又多了一层由内置外散发出来的魅力。
然而御凤檀不止是外表出众,反应力和分析能力也是不同寻常,在听完云卿的话后,立即抓住了重点道:“这件事,韦凝紫散播谣言和她母亲死亡的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她散播了谣言完全不必要马上逃走,这样反而让你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吧。”
“嗯。”云卿点点头,望着御凤檀的凤眸中露出了一点复杂的神色,“她在二公主府根本就出不来,这件事肯定有人和她里应外合,让谢素玲去世,而韦凝紫出二公主府,再给她安排了钱财,让她逃出京城,再也不用受人掣肘。”
韦凝紫本来对谢素玲就没什么感情,谢素玲的死如果能成为她逃离苦海的跳板,韦凝紫绝对不会有点犹豫。
“那这个人,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听着云卿的话语,御凤檀猜测到她一定是知道了究竟是谁在幕后和韦凝紫相互勾结要毁坏云卿的名誉。
而关于韦凝紫是怎样死在牢中的,御凤檀就算不去打听也猜得到,一定是被幕后那个人杀人灭口了。这个人可以有能力派人进入京兆府的大牢不被人发现,又能让韦凝紫相信能有本事安排好她的未来,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轻轻的点了点头,云卿凤眸幽幽的发亮,倒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食指蘸水,在桌上写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她的指尖在桌子上划着,一笔一划都极有风韵,然而御凤檀则随着她每一笔落下,狭眸里渐渐透出一股意味不明的神色,朱红的唇上扬起的弧度一点点的放下,直到云卿落下最后一笔,他还是望着桌上,一语不发。
清风朗朗吹过,御凤檀的白袍在浓花艳景里,宛若一道天降的白色月华,映在云卿的眼眸里,然而最清晰的,还是他看起来十分淡然的表情,使得云卿心中漫上了浓浓的不解,凤眸朝着御凤檀轻轻瞟了过去,“你不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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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云卿探究的眼神,御凤檀脸上得笑容又渐渐的浮现了上来,只是看起来没有之前那般的悠然,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云卿写下的名字上一拨,水珠在桌上流动成一团,再看不出原本的字迹。
收回湿润的手指,御凤檀弹开手指上沾染的水珠,狭眸望着云卿,启唇道:“不意外。”
他的回答在云卿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那个人实在是平常人难以想到的人,任谁都不会想到是那个人指使的,然而看御凤檀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早就预料到了,从他狭长潋滟的眸中一丝一毫的都看不出半点震惊的痕迹。
若不是桑青将资料查出来,其实云卿也不会猜到是那个人和韦凝紫做的交易的。在微微的意外之后,云卿转而又释然了,连她都可以是重生而来再活一世,其他的事情于她来对比,也不算是有多稀奇了。
她微微一抿唇,思忖了之后,方抬眸道:“如今你知道了,那我们要如何处理呢?”
那个人的身份特殊,就算说出去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别人也不会相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云卿才只能让韦凝紫先在前面受了惩罚。而那个人,暂时先放了一放。她想听听御凤檀的意见,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既然那个人敢这么做,就有把握让人查不到。不过之前一直是我们在明,如今一切都知道了,那就是我们在暗了。静待其变吧。”御凤檀垂下眸子,斜飞的眼眸浓艳又贵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气息,将他一身白色的流云长袍带出一种诡谲的意味,像是独立存在于世间,又像是漂浮在云间。
当他再抬起眼眸的时候,眼眸里璀璨流转,朝着云卿靠过来些,满面笑容道:“在京卫营的时候,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慵懒的魅力,从耳中传入到心里,有着酥麻的温度,云卿含笑道:“要是让京卫营的知道,他们新上任的指挥官,满脑子都是女人,肯定要大闹的。”既然御凤檀不想再谈那件事,如今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云卿就暂时不谈,转而和他说笑。
“那群老兵,你相公我这么厉害,已经收服他们了。就算我满脑子是女人,他们也没办法打赢我。”御凤檀很骄傲的扬了扬长眉,语气里带着自豪,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得胜的小孩子在大人面前等待夸赞的模样。
云卿抿唇一笑,凤眸里带着柳树一般的柔情,却是转过身避开御凤檀靠拢的亲密,假装微怒道:“我可是还没出嫁的,不知道你是谁相公,可不要在旁边乱说。”
御凤檀借机凑过来,一下拉着云卿得手,笑眯眯道:“当然是沈云卿的相公了,这一辈子都是你了。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把沈云卿许给我御凤檀了,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的。”他说着,手就搂上了云卿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闻着从颈上传来的馨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浑身都被这样的气息所迷醉。
他的怀抱有着特有的檀香味道,能让人宁神静气。而这样的香味,东太后的慈安宫中也同样有,但是那时候在慈安宫中的时候,云卿只觉得香味浓郁,而且在那样浓郁的香味里,她全身却是不由自主的绷紧,但是被御凤檀这样同样静谧的香味包围之中,只觉得能让人放松心情,让人浑然忘记心里的那些事情,只想在他温热宽阔的怀抱中静静的歇息。
她真的是对这个男人动情了。喜欢一个人,就会依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气息……
怀中的女子如此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怀中,让御凤檀心中柔情四溢,整颗心就像泡在了温和的水中,酥酥软软的成了一团,他用下巴又蹭了蹭云卿的颈部,嘴唇贴着柔软的肌肤,一字一字的问道:“云卿,你有想我吗?”这些时日,他在京卫营的时候,除了对付军中的公务和收服士兵,剩下的时间常常想起云卿,也不过是十天左右的时间,可他觉得像是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火热的呼吸喷在颈部,云卿浑身打了一个颤栗,只觉得浑身有一股电流传过,将头偏了偏,目光里漾着的柔情如水一般光滑,“想。”她也会经常想他,不知道他在京卫营如何了?
柔柔淡淡的嗓音说出来的字也像是一霎那就融在空气里,稍微不认真就会被忽略,御凤檀却没有漏过去,不依不舍的将唇又贴了过去,僵将唇瓣在云卿的颈部轻轻的摩擦着,嘴里迷恋的喃喃,“卿卿,我想你,昨晚做梦的时候,也梦到你了。你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笑着朝我走过来,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到洞房里……”
他的呼吸如火一样喷在颈侧,云卿只觉得心跳噗通,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御凤檀渐渐小下去的声音里,想说的是什么,云卿自然知道。每一次见面,御凤檀所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和思念,都会更浓郁,每次都能让她的心尖颤抖,这样的人儿,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御凤檀在诉说着他的梦境,手臂紧紧的搂着云卿,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不够,他很想……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流翠的声音,“小姐,章小姐来了。”
屋内旖旎浓腻的气氛一下子打破,云卿自御凤檀的怀中出来,刚才熏然的头脑中第一个反应便是推了御凤檀一把。
这个动作实在让御凤檀一下不设防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他扶着桌子一脸不甘心的望着云卿,“你好狠啊,还没嫁过来就要谋杀亲夫了。”
云卿那一下也是条件反射,看御凤檀身子一歪,伸出手虚扶了一下,此时被他指责,也有些不好意思,“没。章滢过来了,让她看到你在我屋中不好,你还是先走吧。”
这么一说,御凤檀反而更不开心了,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赌气的神色,哼道:“怎么搞的像偷情一样的,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哼!”
云卿知道他偶尔会露出这般神态,一时又好笑,又怕章滢看到,便柔声哄道:“我当然是你未婚妻,可现在还没大婚呢,你不是想要人发现在我房里,达到那个人没达到的效果吧。”如果给人看到御凤檀在云卿的闺房里独处,这与在外面两人踏青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可以列为偷情一项,女子如果传出这样的名声,是可以降为妾室的。
“那怎么行!”御凤檀闻言,瞟了云卿一眼,不甘的瞟着那双漂亮的眼眸道:“那就这么走我不干。”说着,朱红的唇还微微的嘟起,朝着云卿眨眨长长的眼睫,那一瞬间的风情使得云卿都陡然心动,暗道:真是妖孽,还会趁机撒娇了。
就在云卿踌躇要不要满足面前这个趁机揩油的家伙时,流翠的声音再次响起,“章小姐,小姐还在睡午觉呢。”
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要急,更是提醒云卿,章滢已经走进来了。
云卿也顾不得满足不满足了,走上前去,忍着害羞,对御凤檀的唇角亲亲的一碰,迅速的收回来,推着御凤檀道:“快走,章滢要进来了。”
嘴角被轻轻的擦了一下,御凤檀觉得很不满足,半推半就的被云卿拉到了窗子旁,抱怨道:“刚回来,又要被你赶走,要亲,也就亲这么一下,我在你心中果然没地位的。”
“以后大婚了,你还怕没机会吗?”云卿不得不用上了杀手锏,朝着御凤檀笑着睨了一眼,妩媚到极点的眼神让御凤檀心神荡漾,顿时沉醉在美人的眼波里,立即从窗口跃了出去,满脑子都是云卿说的大婚了,还怕没机会吗?留下一地春意盎然的傻笑,惹得潜伏在外头的暗卫个个暗笑。
云卿刚将窗口合上,便听到门已经打开,流翠高声道:“小姐,你起来了吗?”
看着急冲冲走进来的章滢,云卿呼了一口气,还好御凤檀走了,她不自然的用手拂了一下颈部,扫过某人留下的气息,却发现章滢走进来后,情绪有些不对。
一看到云卿后,章滢的面上就露出了呆怔的表情,和方才在外面一直要求闯进来的模样有着极大的区别。
看来章滢找她是有事。云卿面上不露丝毫的朝着流翠道:“我知道了,你去冲茶吧。”
流翠也看出章滢的神色有一点不对劲,这些时日,章滢也来抚安伯府两回,但是一直都是很有规矩的,再没有以前那种张横的样子,而今日却不同,流翠一路都说云卿在休息,但是章滢却很坚持的要进来找云卿,而且是一定要见到,连流翠都拦不住。
当然,流翠拦不住的原因也是知道云卿和章滢的关系仅仅次于安雪莹,而且云卿在屋内也一直没有喝斥她拦住,否则换做其他人要硬闯的话,流翠就是拼命也不会让她随意进去的。
此时云卿让她走,自然是让她不要留在这里,让章滢自由说话。也防止其他人进来,听到什么不能听的东西。
章滢今日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服,美艳的面容上一双丹凤眼显得有点肿起,眼睛里不满了血丝,眼下还有着青色的印记,看起来像是哭过,又整晚没有睡觉的样子,就连饱满的脸颊都显得暗沉而消瘦,在墨绿色的长裙映衬下,脸色越发的灰沉,一点也没有那种明朗飞扬的模样了。
云卿甚少看到这样的章滢,就算是在宫里面代十公主受罚的时候,她的眉眼里也很少有郁沉的东西在,其实章滢本质上是比较开朗的女孩子,当去掉了张扬和蛮横后,是很好相处的。然而此时的她,让云卿想起了当时颍川侯夫人孟氏,也就是章滢母亲死去的时候,章滢的表情就是如此,像是有点万念俱灰,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茫然而无知,让人看了心里有点心疼。
她走过来,看着章滢一眨不眨,凤眸望进那空洞的眼神,声音坚定而温柔的问道:“章滢,你……出了什么事?”
在云卿问话了之后,章滢的眼珠子慢慢的在眼眶内转动了起来,然而那里面还是空洞洞的一片,像是一潭水被活活烤干了一般,聚焦在了云卿的面上。
一滴,两滴……
从章滢的眼中开始冒出了泪水,一滴滴的跌落在她的面容上,落到了墨绿色的长裙上,融在了美丽的布料和刺绣之中,像是人无法言说的苦楚。
她的眼泪,是无声的眼泪。
章滢很少哭,然而在云卿面前,却是哭过两回的,但是那时候她是悲伤的大嚎,愤怒的大哭,从没像现在这般,无声的哭泣,这是一种难受到了极点的哭泣,整个人在难受中压抑着,就算是泣声,也淹没在了这浓浓的难受之中。
“章滢,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卿觉得那泪水就像不断线的珍珠,渐渐的成了一条小溪,铺满了章滢的丹凤眼之中。
“云卿,我完了,我完了……”章滢哭泣了许久后,一开口,却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到了唇上,湿润的是整颗少女的心。
她的表情呆怔,语气却很绝望。
云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到章滢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可是此时的章滢只是不断的流泪,除了那句“我完了……”她就什么都不说。
人在悲伤的时候,也许想要的只是大哭一场,哭完之后,心中的一切也就能顺其自然的说出来了。
云卿没有再问,她只是站在一旁,陪着章滢,等待着她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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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没有再问,她只是站在一旁,陪着章滢,等待着她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章滢的泪水渐渐的止了,然而她这种停止,并不像是已经哭过了,心内的委屈得到了宣泄,更像是眼泪流得已经没有办法再流,两只眼睛呈现着一种干涸感,那一直呆滞般的眼眸终于转向了在一旁的云卿,嘴唇蠕动,像是要说什么。
云卿见她止了哭声,才拿了帕子给她拭干脸上的泪水,拉着她坐到了软榻上,让章滢的心情稍许放轻松一点,才再一次开口问道:“现在你可不可以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章滢此时已经没有再哭,然而她的双眸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和绝望并没有减少一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就这么望着云卿,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和云卿说,却说不出来。
她很想说,很想告诉云卿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章滢又觉得很难开口,她实在没办法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让云卿知道,这样的事情真的是让她羞于启齿。
就这样,云卿也不再问,只是在等待着。她知道章滢在犹豫,这件事或许关系重大,重大到章滢实在是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难道是在宫中被人欺负了吗?云卿心中暗忖,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且被人欺负了,应该不是这么难以开口的事。
“刚才不好意思了。一时情绪失控了。”过了半晌,章滢终于开口说话,然而此时的她依旧没有说出来是什么事情,脸上换上了一种刻意的坦然,像是要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这么一句下掩饰了过去。
感觉到云卿探视般的视线,章滢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站了起来,避免与云卿那清澈睿智的眼眸对视,匆匆道:“我突然记得还有事,先回去了。”
她的语气是那样的急切,好像要从云卿这里逃开一般。
“等等。”云卿站了起来,淡然的开口,却让章滢慌忙的往前走了两步,好似害怕云卿问她一般,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复杂。
云卿走出内室,到外面喊了流翠端了一盆温水进来,对着章滢道:“你把脸擦擦吧,这样回去,你舅妈看到,定然会问你发生了什么的。”
章滢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眼底又浮出了一抹水珠似的波光,咬着红唇,轻轻的点头。云卿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虽然不是在嘴巴上说这对人如何如何好,然而细节处却一直都是很体贴人。比如爱喝什么茶,爱吃什么点心,每一次到云卿这里来做客,都必然能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便是现在,章滢也能感受到云卿那一种弥漫在举止之间的关心。
她扑着温水,将脸上的泪水洗去,却越发坚定的刚才的想法,她不能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云卿,要是云卿都看不起她的话,她以后就会少了一个极好的朋友。
接过流翠递来的毛巾,章滢慢慢的将脸上的水珠抹干,又接了帕子擦手,虽然眼睛还是微肿,脸上却因为浸过水,而透出几分柔软来,看起来面色没有那么差。
云卿递了一管面脂给她,淡淡道:“你若是不想说就罢了。别让别人看出来了。这是青莲新作的桃花面脂,凃一点脸色会好很多的。”
章滢接过面脂,却没有凃在面上,只是深深的看了云卿一眼,抿着唇几次想要开合,还是走了出去。留下一抹显得孤寂又挺直纤细的墨绿色背影。
“章小姐很奇怪,她看起来很伤心呢。”流翠唤了小丫鬟将水和用过的帕子收拾了出去,眼底充满了疑惑的问道。
云卿语气轻轻道:“是啊,很伤心的样子。”然而,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章滢哭后的第三日,云卿到谢氏处请安,看到了正在府上的秦氏。秦氏在京中认识的人少,因为是罪人之后,又是做过丫鬟的,京中的贵妇大多数是人出身背景来交结的,虽然耿沉渊如今是京中新上任的官员里炙手可热的,然而还是很多人不愿意与秦氏来往,以免降低了她们高贵的身份。再加上她一直都是深居简出,认识的人也少,经常来往的就只有谢氏了。
这一次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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