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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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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贼的最会算计了。”

    如此说完,连颂喊停,车夫停了马车,吴知县跑在前面的身影立马折了回来等在马车旁边,本就又瘦又矮,这累的弯腰喘息便显得更矮了。

    车夫掀开帘子,连颂先踏了出去,宋辰溪跟在后面也下了马车。前面不远处有个石门楼,上面写着“采荷镇”,入了这石门才算是进了小镇内了。

    “走着吧,坐马车也赏不了景。”连颂说完往前走去,宋辰溪吩咐了车夫在此等候后就跟随上去,吴知县也立马点头哈腰跟在后面。一行三人往那小镇内走去,边走边赏。本来吴知县列了两排官兵随行护送,但被皇帝回绝说扰了观景的雅致便散了,宋辰溪倒是不担心,天下轻功除了飘渺君只有他的徒弟云鸣最厉害。

    小小的集镇上叫卖声绵绵不绝,连颂无心看这些,只是想穿过人流找个清静的地方呆上一呆,赏一赏这无边的美景,静一静那纷乱的内心。连颂与宋辰溪两人具是容颜俊朗,身上穿的料子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腰间配有成色甚好的玉佩,只是另个人腰间还配有一个丑陋的香囊,极为不符合这一身高贵的气质。

    小镇上来了这般出色的人物自是会被一番议论,连颂充耳不闻阔步往前,糟乱的声音中他听到一句话让他猛然顿住脚步。

    “阿爹,他们长的跟雀哥哥一样好看。”

    叶子一般叫苍雀为大哥哥,今日一见两人心里就默默做了比较,张口把雀哥哥喊了出来。

    连颂很敏感,一切与苍雀的事物都很敏感,一个“雀”字被他从杂乱的声音中剥离出来,清晰的听进了耳中。他转过头看向说出那句话的女童,刚才还想找个清净地的人一步步走进那个鱼摊,声音听不出波澜:“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叶子被吓到了,坐在那里不敢动,石铁立马赔笑:“小娃子不懂事,请公子不要见怪啊。”

    连颂抬了一下手,宋辰溪心领神会的把剑横在石铁面前阻止他继续说话。连颂看着叶子重复道:“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来劝阻,因为他们都看到宋辰溪手里拿着的剑,叶子快吓哭了,听那人的话重复了一遍:“阿爹,他们长的跟雀哥哥一样好看。”

    “雀哥哥。。。是谁。”连颂眼里盛着未显露的希冀,藏得很深,说出来的话依旧听不出悲喜。

    “哇——!”叶子终究是个十一岁的女娃娃,经不住这样的场面,吓得哭出声来,起身就冲进石铁的怀里,石铁赶紧护在身后看着那两个来者不善的人。

    她一起身,身后凳子下放着的那张画完全映入连颂的眼睛里,那句:入骨相思君知否,与一年前最后留给他的那句话一模一样,字一样,话也一样。

    一时间,如洪水决了堤,瞬间淹没了连颂所有理智,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那画上的字,咬牙切齿!

    “他人在哪!他人在哪!”

    石铁一个大老粗也被眼前突然发难的人吓得后退几步,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宋辰溪觉得不妥,便小声的提醒他一句。连颂看一父一女全都惧怕他,反而没有回答他一句话,深吸了几口气沉淀下情绪,扔下一袋子银子:“告诉我,他在哪?”连颂指着那幅画问。

    石铁看了看那鼓鼓的荷包,又看了看那幅画,最后又看了看刚才还横在他眼前的剑,思量再三开口说:“这个是我从一个公子那买来的,他专门代笔写字的。”

    “他在哪。”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他今日没来,我就知道他住在那边一个小村子里,具体住哪我真不知道啊!”石铁手指向西方向,而陌上阡则住东方向。

    不是石铁不想收那袋银子,也不是真的至仁至义维护一个外姓兄弟,而是看到那把剑和面露不善的人后不敢,他救回苍雀时满身伤的场景历历在目,石铁怕这人是他的仇家,招惹了,会连累到他的妻儿,便想撒个谎先瞒过去。

    一个纯朴憨厚的人说谎总是会忍不住眼神闪躲,更何况在这样强势的压制面前,石铁的谎话在连颂眼里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他忽然就定下心来了,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脸绽出一抹绚丽的笑,打开刚才扔出去的银两倒出,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落了下来:“这是一百两,把那幅画卖我,其他的我不为难你。”

    石铁自然是愿意的,只要眼前的人不发难伤人,别说一幅画,就是掀了他的摊子都行!连颂把那幅画仔细看了看,然后认真的卷起来拿在手中,迈步离开。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不敢拦煞神的路,吴知县一直在身后没敢插一句话,刚才皇上那个表情真是吓傻他了!

    看热闹的散了,石铁只收了银子连竹篓和砧板上的鱼都不要了,拽着还在抽泣的叶子就左看右看做贼一样的回了陌上阡,一步三回头,就看看有没有人跟着他们。

    终于安全到家后,石铁才松了口气,后怕的拍了拍发软的腿,苍雀此刻正在屋内木桌上教石头写字,石铁进屋就神色紧张的说:“雀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苍雀被突然这么一问愣住了;想了片刻道:“也算不上有什么仇家,铁哥是遇到什么事了?”

    确实,他并没有什么仇家,他一直不是个重要的人,只是一枚棋子用过就抛弃,主人都不记得他,哪还有什么仇家记得他。

    “这就奇了怪了,今天我在集镇上遇到一个人,那模样跟要杀了我似的,一直吼着问你在哪,看样子像你的仇家,我跟他指西边去了。”

    苍雀脸色有点凝重岔开话题:“铁哥,这也快晌午了,桂嫂还在地里忙活呢,要不你和叶子去喊喊吧。”

    石铁依旧脸色愁苦,听到这么说看看外面的天,确实快晌午了:“那行,我先去叫你嫂子回来。”和叶子走出去一小段路后才想起来怀里还揣着一百两银子,刚才一着急惊吓给忘了,正要回去再跟苍雀说这事,但转念一想罢了,一会喊了孩他娘回去后一起说这钱的来历。

    石头一笔一划歪歪扭扭的写着大哥哥教的字,苍雀拿下他的笔:“昨天小二狗说今天中午要找你比武,你赢了就认你当大哥。”

    “真的吗?!”石头一下子兴奋了。

    “真的,他说中午,过时了就不算了。”

    “那我现在就去!”

    “去吧,我跟你阿娘说,你去收小弟去了。”

    “好!”石头撒开两条腿就跑出去了,屋内仅剩苍雀一人,他整理着桌子上的纸张,语气轻缓:“阁下请出来吧,恕我腿脚残疾,不便相迎。”

    在石铁回来跟他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察觉到两股气息隐匿在暗处,怕牵扯到石铁一家,他只有先支开后再“招待”客人。

    门口出现两道人影,一步一步靠近屋内人,苍雀气定神闲,但抬头看去后,手里整理好的白纸瞬间脱落离手,写了字的和没写字的全部飘飘洒洒落在地上,比刚才不收拾还乱。






第59章 跟我回去
    眼前站着他自知高攀不起的人,突如其来的相见扰了他一年以来慢慢沉寂下去的心思。本想了此残生,现在该如何?

    “宫主。”苍雀愣愣的就要下跪,全然忘了自己右腿没了知觉,这双膝一弯便支撑不住跌倒,他连忙去扶身边桌子,却还是狼狈的跌跪在那里,脸色惨白。

    连颂身子僵硬,自迈进屋内后就没前进一步,离苦苦寻找的那人只有三步距离,刚刚在外听的清清楚楚,他说腿脚残疾不便相迎,如今看他撑不住跌在那里的狼狈模样,他想扶,可无缘由的来了一肚子气!气他为什么藏这么远,气他为何不愿给自己一点消息,气他这般狼狈却不肯求他一点帮助。

    终是心疼,连颂有些恨恨的走过去,双手绕到苍雀双臂下用力把他搀起,拥向怀中,把脸在他颈间蹭了蹭便埋在那里不再动作。

    苍雀浑身都有些颤抖了,压抑了一年的念想如猛兽般吞噬他,一瞬间鼻子有些发酸。连颂就这个姿势抱着苍雀站了好一会,直到苍雀后知后觉想伸手推开。

    “别动,让我抱会。”连颂说,声音有些干涩。

    宋辰溪早就退到屋外守着篱笆门,抱着剑等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家三口。

    石铁远远看到自己家门口有人,立马跑了过来,待走近了一看立马吓得冷汗直流,这人就是在集镇上拿剑拦着他的人,雀兄弟的仇人!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石铁底气不足,但在妻女面前他应当站出来为她们担下这个危险。

    宋辰溪依旧抱着剑站得稳稳当当:“我们来寻人,不是来寻仇。”

    石铁一愣,立马知道他们要寻的是雀兄弟,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暗道:不是寻仇就好,不是寻仇就好。又想起他们一伙有两个人,而现在一个人站在外面守门,那另一个人不用说定是在屋内了,石铁不放心的喊了一声:“雀兄弟,你在吗?!”

    苍雀乍一听石铁唤他立马慌乱起来,连颂也没为难便松了他。

    “我没事,铁哥桂嫂,麻烦你们等会,我有个故人。”

    石铁听到屋内人回话也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然后拉着桂嫂和叶子等在了篱笆门一旁。

    叶子是怕了这两人了,躲在石铁和桂嫂身后,听到她大哥哥的声音却不见他出来,小声的喊:“大哥哥。。。”不待喊出后面的话,石铁就捂住叶子的嘴,让她不要说话老实的呆在身后。

    连颂一直看着眼前人的脸,不曾移开半分,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比不得在寻音楼的卓然风姿了,他道:“为什么躲着我?”

    “属下没有。。。”这话说的声若蚊蝇,连他都觉得定是撒谎无疑。

    “没有吗?”抬手摸上那更显棱角的脸:“为什么不给我传信,你明明可以。”

    苍雀没有闪躲亦没有答话。

    “跟我回去。”连颂语气中带了点哄人的味道,显得小心翼翼。

    眼前人还是静静站着,连颂耐心等着他点头,良久,眼前人却摇了摇头,他心提了起来:“为何摇头?”

    “不愿。”

    他道:不愿。

    连颂只觉得一股气梗在心口,怎么都喘不过来,憋闷的很,从最初哄人的语气变成现在责备质问:“不愿?我苦寻了你一年,如今找到你,你却说不愿?”

    他是有气的,看到自己苦寻不到的人即使生活狼狈不堪也不联系他,他又怕,真的怕,他把希望寄托在神灵上每天祭拜,而他所求那人对他道:不愿。

    他本是欢喜到不可自抑,现在却心堵到喘不上气,语气中虽有气却依旧苦涩更多:“我欺你骗你,你怨我恨我也好,但是别说不愿。”
    “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
    “跟我回去,好不好?”

    字字砸在心间,苍雀不是不震惊的,他居然会说:我想你了?也是,以前天玄第一公子到哪里都油腔滑调花言巧语,这样的话,以前也听过,他曾说:信我,最后到底是欺了。

    我不怨,以前没资格怨,如今更没资格怨,他一年来时常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自我厌恶到极致,厌恶到只当自己死了也好。

    “宫主,属下已经废了一条腿,没用了。”没用了,不再是锋利的暗刃,不能为你手中刀剑。

    “会治好的,一定会治好的。”

    连颂本是关心他的腿,语气不免说的急了些,而这话听到苍雀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说出一番置气的话:“我知宫主栽培我花了大代价,苍雀腿废了实在对不起玉狐宫,更对不起宫主,苍雀身为废子已没了用处,只求一段安逸的日子度残生,如若宫主不愿,苍雀自当了断,以谢玉狐宫的栽培。”

    许是这话说的狠了,连颂眼角泛红:“你就这么恨我?”

    “属下不敢,这一年来,属下已经喜欢了这里的生活,有些私心想一直待下去。”时间磨平了苍雀的棱角,连他那冷漠的性子都改变了,寻音楼首次一现的冷傲,堂中众人皆不入眼,而如今也是个能逗弄孩童能与老伯礼貌说笑的好儿郎。

    连颂从怀中掏出一张小心卷好的纸,展开,是那副从叶子手中买来的画,那画中的一幕便是去年百莲祈神会的场景,那晚他与他一同买面具,一同放莲花灯,一同逛遍天玄皇城内的繁华街道,直到很晚很晚才回去,还有那朵被坑了十两银子才买来的紫焰千层莲,以及那默默许下的志愿。连颂指着那画中的一行字,说:“你还是想着我的。”

    那张画摆在苍雀眼前,令他无地自容,就像是把心里隐藏起来的思念强扒出来给自己看,显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他突然发难伸手抓住那张绘着灯河的纸张,毫不犹豫的从中间撕开,仿佛这样不用面对了就能掩盖住真相一样。

    连颂想不到苍雀会这般忤逆他做出如此动作,手里捏着残画的一角,越抓越紧脸色越来越沉,他恼了,用力把苍雀推到后边的墙上,屋子本来就不大,苍雀被推搡的踉跄两步就背抵住了墙,没带他稳固下身,连颂猛然压上来,一只腿不容商量的卡在苍雀双腿之间使他根本动弹不得。这些根本不够,连颂低头往他脖颈咬去,力气很大,丝毫没有留情,像一头饥渴的野狼,迫切的想饮新鲜甘甜的血液,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狂躁!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迅速蔓延到整个身子,本来那处就很是薄弱敏感,苍雀没忍住痛呼一声,奈何他弱与对方双手被困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连颂仿佛上了瘾般,依旧狠狠的咬着,还吞咽了一下这满口的血腥。

    屋外的四人具是被这一声惊的伸头往内看去,却看不到一片衣角,只能隐约听到不清楚的说话声,或许说争执声。

    连颂松了牙关,看着那血顺着脖颈而流,侵染了粗布衣领。“你以为这样能毁掉所有吗,能吗?能吗!”他声音里带着哽咽,有些歇斯底里:“不能啊,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喜欢一词,他曾说出好几遍,唯有这一边认定真心。

    感觉到自己颈间温热,连颂把目光从流血处移到苍雀脸上,顷刻间就慌了神:“别。。。别哭。。。”

    “松开。”

    连颂听话的松了对他的禁锢,苍雀用力眨了眨眼,隐去眼眶内的水渍:“宫主的抬爱,苍雀承受不起。”

    两人心里何尝不都是存在着无法言说的苦。






第60章 在这陪你
    苍雀在玉狐宫呆了前半生,虽然仅仅十八年,但无时无刻不被教导遵规敬主,骨子里的奴性一时间根本抹不掉。今日拒了宫主的话,并非他一时难过才有的决定,而是从他执笔未下想长居陌上阡开始便想好了。

    一室沉默,连颂颓废的低下头。他知道眼前人的性子,刚硬执拗,执拗到一意孤行,执拗到他措手不及。

    “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想回玉狐宫?”连颂如此问,但想一想好像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不想回去,于是他下了个决定。

    “你既然不愿回去,那我便在这陪你。”

    他没那么大度会这么轻易放手让其自由,为了皇位他可以隐忍布局十几年,为了所爱,耍赖也好,不择手段也好,他都要得到。

    苍雀刚缓和一点的情绪又崩塌了,藏到这里就为了躲他的,再何况他的身份又怎么能蜗居在这个小村子里:“不想见你,不要在这里。”

    “那你是想回宫吗?〃连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想,都不想。”这次说的已经很明显了,但连颂显然打算耍赖:“都不想?那我不听你的。”

    苍雀皱眉躲开那只伸来的手,连颂本想擦去他眼角的湿润,结果却被躲开了,顺势下移抓住他的手,不容置疑的拉着他走出内屋。

    宋辰溪沉默的看着朝他走来的连颂,等着他先开口说话。而石铁则是惊得张大嘴巴不知该说啥好,那一脖子的血是怎么回事?!不是不寻仇吗?!

    “用黑鹰传信给毒老,让他尽快赶过来。”连颂死死攥着苍雀的手,两人暗中较劲,一个挣一个抓,劲大的连手都退了血色。

    宋辰溪往下瞥了一眼,看到那“牵着”的手,点头答应,又平静的问道:“何时走。”

    连颂拿出一张腰牌递给宋辰溪,上面金色龙纹浮雕威武庄重:“我要在这小住几日。”他打算了,那人性子倔,自己也逼不得他,再如一年前一样留句话就跑没影了,到时候念的还是自己,于是他打算在这小地方看着他,时刻盯着,直到把人带回去。

    宋辰溪听到这个答案只皱眉表示不理解:“住多久?”

    回头看着那还跟他较手劲的人,连颂笑道:“不知,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走了,我便回去。”

    “那朝务呢?”

    “让连沐修暂代我处理。”

    “五王爷?他如何压的住。”宋辰溪哼了一声根本不赞同连颂的话,这五王爷连沐修自幼胆小懦弱,唯一庆幸的是他无权无势可依时,皇后没把他当成威胁除去,也算是傻人有傻福造化极大。

    “所以,先靠你这个大将军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把帝王腰牌给宋辰溪的原因,宋辰溪他信得过,归期未定,他出来已经有些时日了,本想明日最迟后日就返回皇城,但遇到了不得不逗留的原因,万一朝堂那边出了些什么事,也好有将军府压着,自登基开始,他一面找人一面清理朝廷铭王余党,又分心查封圣剑宗,心力憔悴,若不是心志坚定做事果断早就垮了。

    话到如此,宋辰溪也不再说什么,拿着剑抱拳告别,他一直都是个不喜欢追究的人,既然这是他君王的选择,那他便尽这个职责。

    连颂看宋辰溪转身离开的身影,问了一句:“辰溪,你可怨跟错了我。”

    宋辰溪停下脚步转过身,给他一个宽心的笑,一个生死兄弟之间的笑:“只要不是连铭,这天下便太平,连沐修尚幼,可塑。”

    连颂回之一笑,心中便放宽了,道声路上小心。

    连颂就这么住下了,轰都轰不走的那种,在何况谁敢,苍雀不敢,石铁更是不敢,他就是个大爷,出手阔绰扔下一袋银子,少说百两,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钱,石铁更得好生伺候着,之前的谈话中他一个乡野村夫虽然听不太懂,但隐隐约约觉得这人的身份无比尊贵,哪里敢怠慢。
 
    晚饭时间,石铁还特意买了些下酒菜和两坛子好酒,桂嫂在灶房忙活着,叶子帮着烧火,石头也钻到灶房里不敢出来,以前虎头虎脑的小顽皮见了连颂后怂成一个随意捏的软柿子。

    连颂悠哉的坐在苍雀对面,一双好看的眉目就没离开过眼前人,盯得苍雀浑身不自在,可是一但起身连颂就会说:“坐下。“而他坐下后,连颂又什么都不说,还是一直盯着他看。

    苍雀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宫主。”

    “喊我名字。”

    “属下不敢。”

    “那这要是命令呢?”连颂语气温柔,却又有些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在里面:“以后都喊我的名字,不要叫王爷,也不要叫宫主。”


    苍雀酝酿了好久仍是感觉别扭,以前相识时,他只会叫他王爷,后来尊他宫主,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

    “恩?喊。”

    “。。。。。。连颂。。。。。。”声音小到连颂如此好的耳力都要听不见了。

    他不满意的摇摇头,指出错误:“是颂,不是连颂,再喊一遍。”

    苍雀闭嘴了,这般喊出来简直就是恋人间的亲昵称谓,着实喊不出口,更何况如今他是皇帝,乱喊皇帝名讳是大不敬,就算他的亲生母妃现在也得尊他一声皇上,而不是颂儿。

    “为何不喊?害羞吗?”

    连颂起身走过去,苍雀有些慌乱忙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要呆在这里,你为一国之君不应该日理万机吗。”

    “是啊,确实很累,谁让我的小麻雀不愿跟我回去,我只能呆在这里看着他,把他抓回去才行。”连颂把头低下去,唇轻轻触碰一下那个咬的很深的牙齿印,感受到身下人的轻微颤抖后,他把脸贴着乌黑的发说着旖旎的情话:“还疼吗?我帮你吹吹,你的血真甜。”

    强逼是行不通的,过刚易折,这点连颂用了一年时间深有体会,只得换个法子,这小暗卫以前最听不得他的软磨硬泡了,对症下药才有效,你看,现在身下人的脸,多红。

    石铁手里拎着酒端着菜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自中午见到雀兄弟双眼通红的出门,他就察觉这两人之间关系不简单,还有那脖子上流血的伤口,当时一眼看去还以为割伤,待那伤口显露出来他才尴尬的知道自己错了,那明明是排整齐的牙齿印,他没蠢到觉得那是雀兄弟自己咬的,但身边那个明明是个男人,这般趴在脖子上咬一口实在是…想不出来的景象。。。。。。

    连颂早就知道门口外有人站着,他偏偏是故意做这一番动作。待他起身后,石铁才尴尬的进来,笑呵呵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菜好了菜好了,让公子久等了。”

    看到木桌上的菜,除了鱼肉和买来的烧鸡外,最多的就是莲藕,各种莲藕的配菜。陌上阡水多,种植的藕也多,这里的莲藕水嫩的很是陌上阡的特产,招待客人自然少不了,可他们哪里知,这身份尊贵的公子最不喜欢吃莲藕。

    苍雀起身往外走去,连颂拦住问他干什么去。

    “洗手。”

    “我陪你。”

    苍雀不走了,用行动告诉自己不愿意。

    连颂不禁嬉笑他:“如今都会跟我倔了,行,你去,我不跟。”

    苍雀来到灶房外水盆中净了手,然后转身进了灶房,在桂嫂出声之前让她噤了声,这才开口小声说:“桂嫂,能否麻烦你用莲子熬道汤,他不喜欢吃莲藕。”

    桂嫂这才知道自己用莲藕做了那么多菜全部是不合胃口的,立马抱歉的说:“可以可以,你铁哥买了上好的排骨,我就再熬个汤,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喜欢吃什么,做的不合胃口了。”

    苍雀道谢后便离开了,现在他可是被看的死死的,去哪都得有人陪,心里暗道:这般倒真像个需要人照顾的残废了。






第61章 夜诉思念
    陌上阡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繁华皇城内的灯火摇曳娉婷万种,晚饭后自然是休息,有时吃的早了,天未黑透还能出去乘乘凉。石铁本是一家四口,石头还小与父母一同住在主屋,叶子自己睡在旁侧一间小屋里,自苍雀来了之后,叶子搬到主屋重新简单塔了个小榻隔开,那个小屋就腾出来给她大哥哥住了,也就这样过了一年。

    但如今本就拥挤的茅草屋内又住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这如何住得下?石铁现在十分头疼这个问题,想来想去打算先委屈一下这位爷,等明天一早他再好好考虑能不能腾些地方出来,于是有些紧张的开口:“就…就…就先委屈公子爷先住雀兄弟那屋吧,明日一早我收拾收拾腾出个地方。”

    让出手就是百两的贵家公子屈尊降贵的跟人挤一个小屋,所以这话说结结巴巴紧张极了,可也实在没办法,天色见黑,主屋内已经住了他们一家四口,只有雀兄弟那屋还有点空。就是床小了点。。。那原本是叶子的小屋,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娃能占多大地,所以那床也就够苍雀一人睡罢了。

    “正好。”连颂根本就没在意这些琐碎事,他心里打定主意自然是与他的小暗卫同住,石铁这么说正和他意。

    苍雀想反驳,但想想如果自己不愿,他又能住哪里?他虽然忤逆过,但还没放肆到敢再而三的挑衅主权,所以也默了。石铁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拉着桂嫂到主屋拿新的被褥去铺张。

    连颂心情愉悦的往小床上一躺,豆大的烛火不足以照亮这小小的房间所有角落,苍雀站在床前,看床上躺着的人陷入沉思。

    连颂撑起身子朝站着的人道:“过来,睡觉。”

    顶多能容一人半的床上铺着两床被褥,新加的那床被褥红色灼目,被面上竟然还绣着鸳鸯,微弱的烛光都不及那红色耀眼。这本是桂嫂年前新做的被褥,红色喜庆,鸳鸯明意。

    苍雀弯腰准备把他那一床被褥拽出来,连颂连忙拉住问:“你要干嘛?”

    “我睡地下。”

    “不行!”

    “太小了睡不下。”

    “挤挤就行了。”被褥被连颂压在身下,苍雀也抽不出来。

    “天色晚了,宫主好生休息。”

    “喊错了,是颂,还有,睡这里。”连颂不依不饶,而苍雀最擅长用沉默做武器,执拗的拉着被褥不撒手,连颂叹了口气软下态度:“你就别跟我较劲了,我依你,我睡地下。”

    最终美梦没有做成,连颂认命的打了地铺,待床上人躺下,他手指一弹把烛火灭了,随即而来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暗中,连颂肆无忌惮弯起嘴角,道声休息之后就不再说话,耐心的等着良机到来。

    许久,听着床上的人平稳的呼吸,连颂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虽然看不见但听的却很清。他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站起来往床边摸去,心里不禁暗暗唾弃自己:做贼一样!

    苍雀哪里睡的着,他一直忍着翻身的动作装作自己已经熟睡,实则脑中思绪翻飞心里更是狂跳不止,黑暗中传来一丁点声音他都清清楚楚,感觉到有人碰了他一下,很轻,他没敢动,躺着看那已经摸到床边的身影,平静的道了一声:“宫主。”

    连颂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肯定会惊动,但这猝不及防一声着实让他心虚,立马找了个借口:“呃。。。地下有点冷。”

    既然知道了,连颂索性不再畏手畏脚,直接一翻身侧躺在最里面,狭小的床瞬间没了一点空余,掀起被子就搂着身前人的腰,在对方没有开口之前堵了话:“我累了,睡吧。”

    感受到腰上有力的手臂,苍雀自知挣脱不了也辨论不过,不想白费力气,只能把平躺换成侧躺背对着连颂。

    “你怎么。。。会来到陌上阡。”苍雀轻声问着,他以为这人早就忘了他,他不敢写信,是怕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所以他丧气又胆小的躲在这个小地方,暗暗数着日子藏着思念,一年了,时间不长,却足够把他心里仅存的一点点希冀磨灭,他不止一次在心里侥幸的想:还好没写,原来是真的不重要。

    连颂把脸闷在发间细细嗅着,回想这一年来的事情心中顿时又充满苦涩:“我找了你一年,一直找,玉狐宫人手不够,我就调兵。”

    “可他们都找不到,我很难过。。。。。。你为什么藏这么远,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湖州县遭匪,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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