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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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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有些犹豫了,盛怒之下也不免有些心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这几个子嗣里面,就数铭王和煜王最为上进,将来皇位必由他们其中之一继承,但现在连铭犯下这种罪,他虽然不忍心杀,但也不能不罚,于是说:“朕念你改过自新,愿意主动放弃权势,就饶你一条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稍后定下旨发落你!”

    连铭感恩涕零磕头道:“谢父皇不杀!谢父皇不杀!”

    连颂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冷,现在想退,迟了。

    一声略带抱怨的声音响起:“你们当我不存在啊,给我点反应好不好?还有啊,我今天来不是看这个戏码的,我是来要说法的。”

    云亦又拿出几封信封扔给皇帝,皇帝接住扔过来的信件,还没打开就说:“玉狐宫身为江湖大门派,难道也不懂大泽的规矩?!朕的皇儿有错朕自会严惩,那玉狐宫的错又该如何交代!”

    “玉狐宫自是知道江湖势力不能与朝廷勾结,玉狐宫接了大王爷的托付确实违了规矩,所以在最后关头我们毁约了啊,这不是三王爷没死嘛,至于大王爷送给玉狐宫的那一大笔黄金,玉狐宫自当奉还的,不赖帐。”云亦说的好像真的跟做买卖一样。

    “荒谬!岂有这等说辞!”

    “欸,皇帝先看看手上的信再说下面的话,我想你看过之后会改变主意的。”

    皇帝打开信一封封读下去,脸色比刚开始更难看了,这些全部都是连铭与圣剑宗勾结的证据。

    “混账…混账!连铭!你是想气死朕吗!”

    连铭看到那摔在他面前的几封信,刚燃起的希望全部破灭了,为什么…他知道的结果都不是这样的…

    “我玉狐宫的宫主现在下落不明,皇帝可要给玉狐宫一个交代啊。”云亦咄咄逼人。

    皇帝这次真的气急,下旨:“来人!把连铭押进天牢!”

    连铭这才回了魂一样。挥开要来压制他的官兵:“父皇…父皇!母后!…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混账!还敢抗旨,压下去!”
  
    “不要…连颂!我死也要拉着你陪葬!”连铭面目狰狞的扑向连颂,却被皇帝一脚踢开摔倒在地。

    “逆子!”

    曹丞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是铭王一派,如果连铭落马了他也会被铲草除根,连颂绝对容不得他!曹丞相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像皇上哭求着:“皇上啊,老臣愿以官帽求皇上饶了铭王一条命吧,他可是皇后和您的亲骨肉啊!”

    连颂听此,不合时宜的轻哼出生,缓缓道:“皇后的亲骨肉?丞相此话可得斟酌啊。”

    朝廷上一片哗然,皇帝不明其意,但曹丞相却如遭雷劈。

    “不知丞相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苏问南苏太医?”

    “苏爱卿…”皇帝好像忆起来点什么。

    曹丞相说话带有一丝颤音:“老臣…糊涂,不记得那么久的事…”

    “也是,我本是已死之人,丞相又怎么会记得,可苏某永远都忘不了你与曹贵妃毁了我的全部!”苏问南时隔二十年再次踏入这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切,在苏问南的叙述中定下结局。

    连铭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的疯疯癫癫,摇摇晃晃仰天大笑:“容贵妃的儿子?哈哈哈哈…”皇帝也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好好一个朝堂乱成一锅粥。

    云亦看了一出大戏,在一旁拍掌叫好。

    丞相府被抄,皇后被废,连铭被关进天牢,铭王一派瞬间没落。

。。。。。。

    陌上阡,一个很美丽的隐世桃园,这里水稻梯田,溪流与小道交错形成一幅自然界的唯美画卷,正值七月末,各家栽养的莲藕已经开了荷花,摇摇曳曳美不胜收。

    一座茅草屋内走出来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她打开篱笆门让一位老者进来,那老者轻车熟路的进了屋内,把行医箱放在地上,伸手给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睁开过双眼的人把脉。

    “怎么样啊老李头,这村里就你一个懂这些伤啊病啊的,这小兄弟都晕了两三天了,再这样晕下去,就算没死也活不久啊。”开口说话的就是那天背苍雀回来的中年男人,女童的父亲石铁。

    老李头松开把脉的手,摇了摇头说:“我说老铁,你这从哪捞回来的人,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没死是他命大,现在能不能醒全看他造化了,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让叶子去镇上再抓点药回来给他先喂着。”

    石铁连忙应好,从破烂的衣服里摸出两块铜板塞给老李头,说:“辛苦了老李头,咱们这也没什么钱,收着吧。”

    老李头笑呵呵的把那两枚铜板收了过来塞进口袋,说:“明天再不醒啊,就到镇上请个大夫吧,我先走了啊。”

    “你慢走慢走。”石铁看老李头走出门后,一张憨实黝黑的脸也垮了下来,摸着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铜板,喊来叶子说:“你去镇上买两服药回来,这是买药的钱,别蹦丢了。”

    叶子乖巧的点了点头,都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叶子仅仅十岁已经可以帮父母做好多事了,一起随阿爹打渔,帮阿娘点火烧饭,与六岁的弟弟嬉戏打闹。

    苍雀费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却怎么都无济于事,眼前一片漆黑,像极了绝望的深渊,苍雀在深渊那头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手中拿着曾被他砍断的羽扇,他不自觉的往前垮了一步,却突然急速下坠,再次清晰的感受到树枝划破他的皮肤,冰冷的水冲进他的耳朵,窒息感随之而来将他淹没。。。。。。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石铁和叶子看向床上的人,高兴的过来。

    “小兄弟,小兄弟?”

    苍雀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缓了好久才把摇晃的场景重叠起来,两张脸进入他的视线,苍雀本能的想避开,却感觉不到身上有一丝力量而且到处都疼。

    “你们。。。是谁?”苍雀吃力的说出一句话,嗓子干砺沙哑,不由得又是一阵咳嗽。

    叶子跑到木桌旁倒了半杯温水,端过来说:“哥哥你都睡了三天了,我和阿爹阿娘都很担心你,你先喝点水。”

    苍雀扫视了下四周,一间普通到甚至算得上贫穷的农舍,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坠崖晕过去之前,本以为必死无疑,但现在他却醒了过来。苍雀看向一老一少两个人问:“是你们救了我?”

    石铁憨憨笑了起来说:“我在河里把你捞上来的,本以为你死了,结果看你还有一口气就背回来了。”

    石铁上前扶着苍雀起身,让他依靠在墙壁上又掖好破旧的被褥,端过叶子手中的水递给苍雀,苍雀收起怀疑抬起沉重的手臂接过杯子,把杯中水喝下去后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略带歉意的说:“承蒙阁下救命之恩,在下名为苍雀,他日必将报答。”

    石铁听到苍雀这一句话说下来后,表情有点尴尬,说:“我们这个村都是粗人,小兄弟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只要小兄弟不嫌弃,就先住我们这。”然后又想起老李头说的话,对叶子说:“叶子,你赶紧喊你阿娘回来,还有啊,一会去镇上把药买回来。”








第53章 被诊残废
    叶子答应后便跑着出去找她的阿娘,石铁伸手去拿苍雀手中喝完的水杯,看到那个玉扳指后顺道多说了一句:“这个是小兄弟特别贵重的东西吧。”

    苍雀摸了摸踏雪红狐扳指,说:“他比我的命都重要。”那浑然天成的红狐纹融在洁白的玉身上,是玉狐宫宫主的身份象征。

    “难怪你都不省人事了还抓那么紧,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怎么都拿不下来,虽然看着贵重,但小兄弟年纪轻轻还是命重要啊。”

    “实在劳烦了,不知先生是否还见过一张面具?”苍雀离宫时一身宫主打扮,黑袍、扳指、面具,而殓华剑在他入水的那一刹那就被冲击的离了手,定是落入水底了。

    石铁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说:“没有,我记得当时你脸上好些伤口,脖子那一处更深,我都以为你死了。”

    苍雀全身疼痛的快无知觉了,听说脸上有伤口他伸手摸了下,都是些小伤口想必应该是被树枝刮的,等摸到脖子时苍雀瞬间慌了,忙问:“我的玉坠呢?我戴的玉坠呢?!”

    “这这。。。这。。。小兄弟我 。。。没见啊。”石铁被苍雀询问的慌了神,吞吞吐吐说着不知道。

    一瞬间疼痛覆盖心头,苍雀难过的掩面轻喃:“都丢了。。。我与他的牵绊都丢了。”他赠的殓华,他赠的玉坠全不复存在。

    石铁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不知要不要安慰,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良久,苍雀才撤下手,眼眶微红的说:“让你见笑了。”

    石铁连忙摆手:“不会不会,谁没点伤心事,小兄弟别太难过了,好好养伤。”

    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位妇人进了屋内,石铁说道:“孩儿他娘,你去弄点吃的来。”

    那妇人笑着对苍雀道:“饿坏了吧,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煮点清淡的垫垫肚子。”

    苍雀看着这一家老实忠厚的人,难过的心情也缓和了一些,道谢:“多谢夫人,苍雀承蒙你们照顾,实在感激不尽。”

    “说哪里的话,我虽是村妇,但也知道有一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小兄弟不用叫我夫人,看你年纪也不大,就喊我一声桂嫂吧。”

    苍雀答应道:“桂嫂。”

    “欸~”桂嫂脸上笑开了花。

    石铁在一旁也是高兴的很,接过话说:“那小兄弟也得喊我一声铁哥才是,总不能喊我婆娘嫂嫂,喊我先生不是,哈哈哈。。。”

    桂嫂锤了石铁一下,道:“死相!真会占便宜。”

    苍雀倒是被这一闹,心底的阴霾散去了大半,喊道:“铁哥,桂嫂,以后你们也喊我苍雀就行。”

    “好好,这白捡了个这么俊俏的兄弟,真是福气。”桂嫂说笑着就进了灶房煮了一碗清淡的粥。

    第二天,老李头又被叶子喊去给她的大哥哥看病。

    看到床上醒来的人,那一张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这一身伤口没有给他带来丁点疼痛。老李头啧啧称奇:“这都能醒,命大啊!”

    苍雀看着那给他把脉的人,没做动作。石铁先沉不住气问:“老李头,我兄弟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啊。”

    老李头闭着眼神神在在的摇头晃脑说:“醒是醒了,但是。。。”

    “但是什么啊?”石铁着急的问。

    “但是吧,这位兄弟以后怕是下不了床了。”

    “什么意思?”石铁和桂嫂心都提了起来。

    “残废了呗。”

    苍雀听到此话轻笑一声,老李头立马不高兴了,拉着长脸说:“都残废了你还笑得出来?怎么,还是不信我的诊断?”

    苍雀可以说是师承毒老,虽然医术没有毒术好,但总比这个信口开河的半吊子大夫好太多太多,昨晚叶子给他端过来一碗药后,他就给自己诊了次脉,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有数,于是便说:“大夫又怎么断定我残废了?”

    老李头吹胡子瞪眼说:“那你倒是试试腿有没有知觉再跟我犟嘴。”

    苍雀试过,他虽然全身疼痛但好歹可以挪动,但右腿从他醒来后就一直没有知觉,道:“湿寒过重筋脉受堵也并不是无可医。”

    老李头面子挂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拿起地上的行医箱就要走,石铁连忙赔不是,拿出几个铜板就往老李头的手里塞:“别啊老李头。。。我兄弟嘴快了点,你再帮忙看看。”

    老李头接过钱哼了一声,说:“他行让他自己治,我可不管。”

    石铁深知老李头的脾气,他是陌上阡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人,村里生个病都得找他,久而久之被捧得有些高傲心气儿。

    石铁:“他是病人你是大夫,就当行行好帮帮我。”

    老李头这才斜视了一眼苍雀,然后对石铁说:“老铁啊,也不是我不帮你,我这都到你家多少回了,问诊费什么的我可都没问你要吧。”

    石铁:“是是,你老李头行医问药,是整个村的善人。”

    老李头被一顿吹捧很是受用,仿佛施舍一般的说:“这样吧,只要他愿意把手上的那块玉给我,以后他的问诊费和服用的药我都包了。”他自从第一次诊脉就盯上了那块玉,那东西一看就是上等货,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但之前那半死不活的人五指攥的奇紧,任他怎么都掰不开。

    苍雀听他居然打踏雪红狐的注意,脸色立马阴沉的吓人,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床头的竹竿徒手撇断,朝着老李头就掷了过去。

    “咔嚓”一声,竹竿贴着老李头的头顶飞出,撞在院内劈柴的木桩上,碎的彻底。

    “打它的主意,你会死。”

    屋内的几人都被那索命阎罗的眼神吓傻了,老李头更是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叶子躲在桂嫂的身后,唯有那个五六岁的男童兴奋的哇哇大叫:“好厉害!大哥哥好厉害!这是武功吗,我跟村里的二狗子最喜欢武功了,是不是这样,吼!哈!”男童挥着短胳膊短腿一拳一脚比划着,桂嫂连忙把他拉过来吼着他:“闭嘴石头,别惹你大哥哥不高兴。”

    石头听话的闭了嘴,最开始他对这个家里突然多出来的大哥哥一点都不亲近,但现在望着苍雀的眼睛里全是崇拜。

    苍雀敛去暴躁的气息,说:“铁哥,桂嫂,你们不用怕我,我不会伤你们。”

    石铁和桂嫂这才小心的笑道:“没有没有,哥和你嫂子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玉发那么大火。”

    老李头一步一步往后退想偷偷的离开,刚踏到门槛便听到一声轻呵:“站住!”老李头脚步顿住,惊恐的看着苍雀问:“何。。。何事”

    “把收的钱还回来。”

    老李头手哆哆嗦嗦的掏出刚才收的几个铜板还给石铁,说:“还。。。还了,我可以走了吗?”

    “全部。”

    老李头肉疼的把这几天从石铁那得到的铜钱全部还了回去,这才说:“真的!这次真的都给了。”

    石铁也说:“真的都给了。”

    老李头这次气焰被灭了个彻底,灰溜溜的从石铁家离开。

    这几天的天玄皇城已经变了天。

    皇后被废丞相府被抄已成事实,贤王的存在本是皇帝最大的污点,但皇帝并没有杀他而是把他贬为庶民,不再是尊贵的大泽二皇子,容贵妃受此打击,疯狂的砸了皇后的寝宫,就此决裂恨之入骨,而她的亲儿子已经进了天牢,自己养大的儿子也成了庶民不得进皇城。

    一间不大的小屋里,连清抓着安巧儿的手说:“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隆重的婚宴。”

    安巧儿笑中带着哭腔:“我不需要那些,只要你在就行。”

    “我这身子没了药吊着,又能撑几天。”

    安巧儿不同意的摇头,从包裹中拿出银两说:“煜王爷给了我一大笔盘缠,这些都用来给你买药。”

    贤王一生被这身子磨得没有任何欲望,皇子身份没了也好,他不在意,如今在这远离皇城的小地方活着也不错。

    而天玄皇城内最近又发生一件重大的事,那便是煜王被册封为太子,居东宫分君政,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煜王竟然拒了圣旨,不住东宫只住煜王府,皇帝居然还没怪罪,只是下令把煜王府改成太子府。


作者有话要说:
就此!还差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就元旦啦,我要和小可爱们一起跨年啊

祝小可爱们:元旦快乐!!





第54章 死于天牢
    阴冷的天牢里,连颂一身紫金蟒袍站在一间牢房外,狱卒低着腰打开牢门后退到一边,连铭蓬头垢面手戴镣铐,看到连颂后神情狰狞的就要扑上去,那狱卒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连铭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那紫金蟒袍。

    连颂抬起手往后摆了一下,那狱卒识相的退了下去。

    崭新的布靴踏入脏乱的牢房,连颂道:“大皇兄,过的可好?”

    连铭啐了一口:“呸!你来就是看我有多狼狈的吧!”

    “呵呵。。。对,也不对。”

    “你为什么没死!你明明没了脉象,那具尸体是你找来的?!”连铭一直想不明白,那天晚上自己亲自检查的那具没了脉搏的尸体到底是不是连颂。

    连颂把那张银质面具拿出盖在脸上,声音低沉道:“我是说你天真呢,还是蠢呢,或者说见识太少?”

    连铭像是见了鬼般往后退去,看着那张面具不可置信的说:“你装的!于正苍说云鸣已经掉下悬崖死了!连颂,你不用骗我!”

    连颂对这件事一直讳莫至深,他不愿相信那人死了,苍雀只要一日没找到,他就会一直找下去!现在被连铭触及心底隐藏的痛处,连颂伸手成爪扣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把连铭提了起来,面具下的眼睛睁得极大。

    “我来,就是让你付出代价!”

    连铭双脚直蹬,手被镣铐铐住挥舞不开,只能抓住掐住自己脖子上的手,拼命的想掰开!

    “杀我。。。你会被。。。治罪的。。。咳。。。”临死的恐惧笼罩了连铭整个心脏。

    “砰!”连铭整个人横飞出去撞到石壁上,剧烈的撞击使他吐出一口血来。连颂撩起衣袍蹲在一脸血的连铭面前,说:“治罪?铭王一派已经灭了,皇帝更不会因为一个阶下囚而治太子的罪,你死了也没人会记得你,因为没人会记得失败者。”

    窒息感夹带着无尽的黑暗蔓延了整个牢房。

    铭王死了,朝堂上以往追随铭王的官员全部缄默无声,没有一个人出声为连铭声明追查死因,龙座上的皇帝隐晦的看了眼旁侧听政的连颂,心底默叹一口:“隐藏了那么久,一击必杀,让他都措手不及,这个老三他已经掌控不了了啊。”

    下朝后,宋辰溪与连颂并走出宫,路上问了这件事:“连铭是你杀的?”

    连颂嗯了一声,宋辰溪没在继续这个话题,眼前的连颂已成大泽太子,心性也跟着变了不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少有欢声笑语了。

    相对无声的走了一会,连颂问:“可有线索?”

    宋辰溪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回道:“没有。”这些天,玉狐宫已经加了好多人手搜索,又额外调出一部分暗卫监视着圣剑宗的动向,如果不是着急寻人,恐怕玉狐宫已经直攻圣剑宗了,而圣剑宗自从铭王落马后,徒增的人手也直线减少至原本的弟子数目。

    连颂:“再加人手,继续搜,仔细搜。”

    “太子!”宋辰溪停下脚步,连颂也停了下来看向他,宋辰溪又说道:“玉狐宫的暗卫已经八‘九成都在搜寻,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调动了。”

    连颂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把监视圣剑宗的暗卫召回来。”

    宋辰溪看到这样的连颂,打心底开始生气,不由得责怪道:“这都多少天了,就算全部去搜又能怎么样!”

    “活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

    “为何到这个地步你才去执迷不悟!”

    “可是。。。我挽不回来了。。。”连颂越过来时的马车,一步一步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太子府内,宁贵妃端坐在客厅内惶惶不安,她有点不敢面对现在陌生的儿子,自得知煜王寻到之后,自己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但接下来发生的那些变故,让不善争抢的宁贵妃从内心里发寒,而那些都是出自她儿子之手。

    “母妃。”连颂徒步走回府中后,就看到坐着的宁贵妃。

    宁贵妃浅笑着从座椅上起身,有些紧张的说:“颂儿,母妃。。。母妃就来看看你。”

    连颂略显疲态,无力的说:“母妃请便,儿臣有些乏了,就不陪母妃了。”

    宁贵妃忙关切说:“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唤个太医瞧瞧?”

    “我这是心病,瞧不好。”

    “母妃曾经劝你阻你,如今你得偿所愿,为何还不高兴?母妃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九死一生后过成这样子。”

    连颂这才抬头直视宁贵妃,回想道:“也许母妃你曾经说的是对的,只是我醒悟的太晚,我丢了那个用生命护我的人,我找不到他了。”

    宁贵妃叹了一口气,问道:“是那个苍雀吗?颂儿,虽然母妃有些遗憾,但母妃希望你能放下。”在宁贵妃心里,她知道的只是从别人口中得到的传闻,她只是以为那个名叫苍雀的人刺伤她儿子后远离了他,颂儿才会如此神伤。    

    连颂气息乱了,一场场无果的搜寻让他心越来越沉,他给自己最后一点念想坚持着寻下去,无论找不找的到他都要找,他怕自己停止寻找后就只有绝望。

    “放不下,母妃,你不是一直告诫我,找个两情相悦的人过一生比什么都好吗?我找到了,又如何放的了。”

    宁贵妃慢慢往前靠近,伸出手轻轻抱住连颂,她一直觉得自己还算了解这个执拗的儿子,她以为他一心装的都是皇权,而如今一席话,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个用情至深的人,跟她一样。

。。。。。。

    苍雀已经醒来五天了,外伤无碍,但右腿的问题让石铁和桂嫂愁坏了,不是治不好,而是没钱治,治疗右腿的配药中有两位药材很是贵重,一副药下来就要一二两银子,他们是真的买不起,虽然陌上阡内家家都不算贫穷,但都是自给自足钱财甚少,这里水土肥沃,各家种的有莲藕,还有外出打鱼维持,一年下来倒很是安逸不愁吃喝的。

    “雀兄弟,你别急!哥多打些鱼去卖,凑够了就给你买药。”石铁是个忠厚老实的,自从认了这个兄弟,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苍雀道:“不用了,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他放弃了。

    石铁不赞同的道:“说哪里的话,铁哥可是把你当自家兄弟。”

    苍雀:“铁哥,我既然喊你一声哥,就说明你让我敬佩,药真的不用了,如果可以,我想用这钱买点纸笔。”

    石铁:“行!我今天去镇上给你买回来,我们这都是粗人,肚子里没什么水墨。”

    “那就多谢铁哥了,桂嫂,我想喝莲子汤,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煮一碗啊。”苍雀冲着桂嫂笑着,这是他自醒来后第一次这么展露笑颜。

    桂嫂被这笑晃了眼,嗔道:“你才来几天,我们这整个村的姑娘都惦记你呢,嫂子出个门都被堵,嚷着雀公子有没有婚娶啊,雀公子喜欢什么啊,可把我愁坏了,嫂子都不敢出门了。”

    苍雀报之一笑,眼中露出一抹柔情说:“我有心上人,只是再也见不到了。”

    “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等着哈,嫂子去给你煮莲子汤。”

    石铁去了镇上,桂嫂去了灶房,屋内剩叶子和石头两个,石头顽劣,没了桂嫂在他蹦跶到苍雀床边奶声奶气的说:“大哥哥,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就这样,吼!哈!嘿!”

    苍雀看那都没半人高的小儿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竟然忍不住调笑:“你这是给别人挠痒痒吗?”

    石头憋着嘴抱怨道:“那大哥哥你又不教我,我不会。”

    “你真想学?”

    “恩!想!”石头肯定的用力点头。

    苍雀伸手摸了摸石头光溜溜的小脑袋,吓唬道:“学武功很苦的,会流血。”

    石头皱着小脸想了想,然后说:“我不怕!我要学会武功打败村里的小二狗!让他认我当大哥!”

    苍雀被石头的话逗得忍俊不禁,说:“那好,你可是说过不怕苦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到时候可不许哭鼻子。”

    石头脑袋一扬,气势十足的说:“我才不会哭鼻子,我是男子汉!”

    半刻钟后。。。。。。

    “哇呜呜呜呜。。。。。哇——!!!”石头扯着嗓子哭喊着。

    “不许放下。”苍雀坐在床上抱手看着双手平伸的石头,平伸的手臂上放有一根小树枝,那树枝越来越往下滑,已经滑到了石头肥嘟嘟的手腕处。

    “抬起来。”

    “呜呜呜呜。。。”

    “这都举不好,你怎么打败。。。小二狗。。。”苍雀停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个名字。

    叶子在一旁捂着嘴笑,还说了一句:“不许哭鼻子哦~”然后蹦跶到灶房找她阿娘去了。桂嫂听到叶子这么说,也没责怪苍雀,反倒笑着对叶子说:“石头就是太顽劣,整天想着学武学武,这算是遇到能治他的了,就让他吃些苦头看还嚷着学武不,叶子,帮阿娘加把火。”

    “好的阿娘。”






第55章 新帝登基
    笔尖的墨汁滴下,把白纸晕染了一片,苍雀执笔停留半晌未落一字,双眼失焦的看着那墨渍渐渐扩散。他把笔放下了,把脏掉的白纸折起放在一侧。

    石铁不明:“雀兄弟不是要给家人写信吗?”

    苍雀微微摇头:“我没有家人。”

    石铁一愣,忙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对不起雀兄弟,铁哥不知道,你要不嫌弃,以后啊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苍雀浅笑说:“我认你这个大哥。”

    石铁也跟着憨笑,又想起苍雀刚刚执笔未下犹豫不决的样子,问:“那你刚刚是不是要写给你心上人的啊?”

    苍雀笑容一滞,心上人。。。他的心上人会在意他吗,残了一条腿的利刃还有用吗,拿了踏雪红狐的他就算回去了也会被责怪吧。自我厌恶的想了许多逃避的念头,他抓紧拇指上的扳指不自觉的又红了眼眶。

    石铁急了:“怎么了这是?我这是又说错什么话了这是。。。”连连说了两个这是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苍雀声音有些沙哑,想了好一会说出这句话:“铁哥,我能住在这里吗?以后,永远。”

    石铁连忙应道:“当然可以,多你一个铁哥养得起!这陌上阡啊水好景好,生活滋润着呢,你要是无聊,回头让叶子给你讲讲陌上阡的故事。”

    叶子在一旁点头笑的灿烂,她很愿意跟这个长得好看的大哥哥亲近。

    苍雀心里安定下来,自他醒来以后石铁桂嫂都没问过他一句过往,他也不愿提起,这陌上阡真是个躲避的好地方,他想在这里拖着残废的身子苟延残喘直到死去。

。。。。。。

    一日复一日,如白骥过隙,一晃三月已过,而那两人认识也仅有两月罢了。

    太子府内,一群暗卫跪在连颂的面前战战兢兢,三日汇报一次结果,却次次都是无果,这些个领头的暗卫每次来汇报都感觉比入刑场还煎熬。

    连颂气势威严的站在一群暗卫面前,一一听过汇报后,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突然发怒:“废物!本尊给你们多久的时间了,你们一直都是这个结果!本尊让你们一座座城搜一块块瓦搜你们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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