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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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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

    “对,甚好。。。甚好,属下先退下了。”

    苍雀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走向屋外,脑中一直闪着的是那个被他自己都嫌弃丑的香囊。


作者有话要说:
攻这样演戏会不会得精分。。。





第45章 百莲之约
    苍雀跌跌撞撞的回到天玄皇城,潜入煜王府直接推开了凌霄苑的房门,果然空无一人,与上次一样的场景,为何自己多次察觉偏偏不愿相信,非要事实拍在脸上才敢直视。再次关闭房门,苍雀就沉寂的呆在房间里,自言自语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经过这一个插曲,连颂心情很是烦躁不安,把任务安排好之后在降云阁呆了两个时辰,直到接近傍晚才回到煜王府,算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

    推门而进,连颂才察觉屋内竟然站着一个人,屋内没有掌灯有些昏暗,但连颂一眼看出那里站着的是谁。

    苍雀把呼吸放的极轻,一身黑衣融入到昏暗的房间中几乎找不带存在感,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毫无波澜的说:“回来了。”

    连颂没有唤来下人伺候,而是亲自跨步进去准备点燃烛灯,而就在连颂刚点燃一盏的时候,苍雀直接用气劲打灭了。

    “不要点。”不要点,这样就好,这样才看不到…

    连颂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知道苍雀此时的反常举动皆因他,于是便说一句:“好。”

    有些事,连颂不言明,苍雀也不道破,就这样相对无声,看不清彼此表情,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黑暗中,一声浅浅的叹息传来,苍雀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连颂面前,伸手摸着连颂腰间的香囊,问道:“王爷喜欢?”

    “喜欢。”连颂心情不复以往单独相处时的轻松,苍雀以自杀相求的一幕幕一直萦绕在脑海,他并非真的没有感觉,他只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了他更看重的那个。

    苍雀听到回答,抬起微红的眼睛看着眼前人,而眼前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他配不上王爷尊贵的身份,扔了吧。”手上逐渐用力,想蛮横的扯掉连颂腰间的东西。

    连颂扣住他的手腕,皱着眉看着不同往日的苍雀,说:“这已经是本王的东西,本王喜欢。”

    “也是,你的东西我没资格碰。”

    连颂眉头皱的更紧,这样丧气的苍雀让他不想继续深究,只当他心里有闷气才这样,却不知他掩饰许久的身份已经被眼前人知道。

    “你找我何事。”

    苍雀一直都是个不善表达的人,此刻除了心里难受自己闷声硬抗外不曾做多余的解释,但太难受了,这种感觉,被抛弃被利用被不在意的感觉。。。。。。

    “你曾经说的。。。喜欢我,真话吗?”苍雀小心翼翼询问,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他是不曾开口说过,但不说就没有了吗,明知道眼前人就是欺骗了他许久的宫主,但自己竟然也生不出气,只有无力的难过。

    “真话。”

    “你的真,又有几分。”罢了,就这样,何必道破,如果道破,那现在这一刻相处的机会都没了吧,他是宫主是自己的主人,自己哪里高攀得起。

    “我的话,是真。”连颂直视苍雀道出这句话。是真,但亦是假,他喜欢是真,但他更喜欢皇权。

    苍雀了然的浅笑,微微勾起的嘴角却透露出无尽的难过。俯身前倾,第一次主动吻上了连颂的唇。连颂不躲不闪,虽然心底有些惊讶如此主动的苍雀,但还是加深了这个吻。

    苍雀把头侧开移到连颂的脖颈处,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尖锐的疼痛让连颂微吸了一口凉气却没闪躲半分,而是把苍雀的衣领扯开,学着他在那裸露的肩膀上咬下去,直到口中血腥味弥漫开来才松口。轻轻舔舐几下被自己咬出血的地方,连颂问:“跟谁学的?”

    “跟你。”

    “我可没教你这些。”连颂语言中带着笑意。

    苍雀附在耳边说:“今夜子时,百莲亭,我等你。”

    连颂有所思的眨了下眼睛问:“为何去百莲亭?”

    苍雀回:“那里,是一切的开始。”

    当初自己曾在百莲祈神会上对连颂说:“我无权无势,唯有这一身武艺,你可要?”而他却答:“很想要。”那时他就定下决心愿意把命交给他,而如今不就是到了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吗?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如此甚好。

    “我定赴你之约。”

    待大局已定,连颂对你的欺瞒将会如实奉告,届时,随你去留。

。。。。。。

    自达成交易后,连铭终于等到这一天,看着手中的信件,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与狂傲。

    “太好了!本王终于苦等到了这一天!连颂,你死期已定!”

    以玉狐宫在江湖中的凶名,连铭迷之自信觉得自己的巨款银两没有白花,由他指名的暗刃执行,连颂今晚已经死定了,这大泽的江山以后定是他的了。虽然与江湖势力搭上关系风险很大,但效果想必也是极好。

    “心情真是愉悦啊,来人,给本王唱几曲儿。”

    夜风猎猎,吹动百莲亭内那人鲜红的衣角。苍雀一身绣着业火红莲的昳丽红衣,手中执了一盏红白相渐的莲花灯,那衣服和第一次出现在寻音楼的莲池台中一模一样。当初寻音楼新魁首初次登台,仅仅停留不到片刻,却惊了四座哑了群芳,无人再质疑其容貌,这其中也包括雅间内的连颂,那如浴火凤凰展翅的一幕真真惊艳了他,虽然他从来没说过。

    连颂如约而至,看到百莲亭内的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美的东西总是能第一眼就夺人目光。

    “今日为何穿这个?我知你并不喜欢的。”连颂走进亭内,虽此时月色高悬照的透亮,却不及亭中人万人之一。

    苍雀散着长发,仅仅两鬓及发尾用红色发带缠住,执着莲花灯转向来人。

    “这衣服,我只穿过一次,当初嫌它太过累赘,现在却想再穿一穿,不好看吗?”当初从心底里很是拒绝的东西,如今竟然轻而易举的接受,心真的会变。

    “很好看。”连颂慢慢走近那昳丽的人儿,一步步靠近,却突然多出来一把剑横在了两人之间,阻断了距离的拉近。

    苍雀笑的肆意又明媚,左手执灯右手执剑,声音中却有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说:“我来,是取你性命,你怕吗?”

    连颂低头看那指着自己心脏的利剑,是他的殓华啊,当初明明知道会有这一幕,曾多次设想也觉得没什么,为何真当出现了,自己却有点难以接受,那执剑的人正拿着他的佩剑指着他的心脏,说着我要杀你的话。心脏传来的痛感让连颂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啊,他做不到和设想中一样毫无感觉。事到如今,自己种的苦果不仅要自己尝,还要让别人也尝。






第46章 金蝉脱壳
    苍雀看连颂没有反应,问:“你难道不想听听原因吗?”

    连颂:“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那我偏要说!有人可是花了重金买你性命,我就是那个取你命的人。”

    苍雀把剑往前一送,动作如影般削断了连颂腰间香囊的系带。连颂没有退后半步,等苍雀把剑收回他才感觉有东西掉在地上,低头看去是那个苍雀为他绣的香囊,连颂弯腰准备捡起。

    凌厉的剑风贴面而来直接避开他刺入地面,剑身还在震颤嗡鸣,连颂手僵在那里,半弯着身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被一剑刺穿钉在地面上的香囊。

    “王爷何必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这东西,想必王爷早就嫌弃了吧。”苍雀撩了下衣袖,刚才的掷剑动作太用力,都有些乱了。

    连颂算是尝到了自己酿的苦果,算来算去觉得万无一失,却没算到箭在弦上之时自己会犹豫不决起来。抓住剑柄把殓华拔出地面,紧握住那被剑刺破的香囊,看着苍雀说:“你不会的。”

    “不!我会!”苍雀反应有些激烈,甚至吼着反驳:“你凭什么那么胸有成竹觉得我不舍得杀你?你凭什么!”

    “那你刚刚那一剑为什么不刺进这里。”连颂握着香囊的手点了下自己心口。

    “我会!”

    连颂把剑扔给苍雀,说:“那你还有一次机会,往这里,用力捅下去。”

    连颂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苍雀拿着剑一步一步缓缓往后退,执剑的手轻轻颤抖,保持着剑尖与心脏的距离。

    “你紧张了。”

    “我没有。。。。。。”

    “真是人算不敌天算。我…… 咳”  最后几个字没来得及吐出口就感觉胸口一阵强烈的钝痛,连颂低头看着那没入自己胸口的敛华剑,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露出一抹略显惨烈的笑。

    “你真的下得去手。”

    “当然,我自然要完成交代的任务。”苍雀竭尽全力稳住自己将要崩溃的情绪,莲花灯被弃在一旁,烛火已经点燃了莲花花瓣,燃烧成一团。

    血越涌越多,染红了连颂胸前大片白衣,也顺着剑染红了苍雀抓着剑柄的双手。

    “我…有些悔了。” 抬起的手想触碰近在咫尺之人的脸,却终究无力的垂了下去。

    苍雀松了剑柄就去扶连颂将要倾倒的身体。搂着一身鲜血的连颂慢慢跪在地上,不敢相信的小声呼喊着“王爷”。

    “不会的!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偏了几寸…

    “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难道我就不会难受吗?”苍雀哽咽,被鲜血染红的手紧搂着连颂没了脉搏的身体。

    原来眼泪是苦的,一身鲜红的苍雀跪坐在地上搂着一身鲜血的连颂,如抽了魂魄的人偶。连从暗处走出来的两人都没察觉。

    云亦走过去,伸手接过苍雀怀中的血人,苍雀受惊的用手臂更圈紧了些,警觉的看着要抢人的云亦。

    “哎,松手吧。“整个过程他都在一旁暗中观看,看的他自己心里堵得要命,都替师兄心疼这个被完全蒙在鼓里的人,看样子师兄假死一事苍雀并不知道。
 
    “护法…“苍雀毫无意识的喊了一声。

    云亦轻轻点了一下头,苍雀这才松开怀中的人让云亦抱了起来,云亦转身对连铭说:“大王爷,结果你也看到了,你与玉狐宫的交易我们已经如约完成,人我需要带回玉狐宫,刺杀皇子这种事我们需处理干净已防生变,大王爷可有异议。”

    连铭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一身红衣似火却神情悲戚的苍雀身上,这样子的苍雀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本是个爱美色之徒,以前对他冰冷漠然的人此刻凄惨的跪在地上浅啜不语,那凄美的神情砸在他的心上,但更让他惊诧的还是苍雀的身份,他从来未曾把这人与玉狐宫暗杀手联想到一起。

    连铭把炙热的目光收回,走到云亦身前,把手指放在连颂的鼻下,片刻后满意的笑道:“很好,玉狐宫果然名不虚传,把尸体交给你们,本王很放心。”

    连颂的尸体他是万万碰不得的,万一被人发现,那就是摆明的事实,不如交给玉狐宫来的安稳,死都死了,难道还炸尸活过来不成,障碍已除,万事大吉。

    “如此,我便先行离开了。”云亦暗中点了穴位止住了连颂继续流淌的鲜血,然后踏上房顶离去。

    连铭把目光从远处再度放到苍雀的身上,走上前俯视着他,赞许的说:“果然杀手无情,以前那些传言真是不堪一击,你那一剑刺的可真好。”

    苍雀抬起双眼狠狠的盯着连铭,脸上还有未被风干的水痕,那想活活撕了对方的眼神吓的连铭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意识到自己退缩后,连铭稳住身形哼声道:“你瞪我又如何,连颂已经死了,还是被你亲手杀的。”

    “本王曾对他说过,等他败后,他的一切我都会照单全收,包括你。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玉狐宫的暗杀手,真让我惊讶,如果你愿意侍奉本王,待我坐上皇位,就封你个将军怎样。”连铭仍然想要利诱苍雀,这种人要武功有武功要容貌有容貌,真是上等选择。

    “就你也配?!”

    “哼!我必是大泽君王,我不配,天下还有谁人敢配,苍雀,本王劝你识点时务,本王愿意提携你,是对你的恩赐!“连铭气结,除了他还没人敢这么对他嚷嚷过,谁不是对他阿谀奉承。

    “我苍雀只认连颂一人为王!”

    连铭好像听到了很可笑的笑话,讽刺的说:“清醒点,是不是被刺激疯了?人都死了,去阴曹地府当王吗?哈哈哈哈可笑,刺杀皇子的罪名你可担当的起?本王给你一条生路,你好好想想吧。”

    苍雀摇摇晃晃站起身,神情阴沉:“既然已经担上一条刺杀皇子的罪名,那不妨再多加一个。”

    “你要干什么?!行刺皇子乃是死罪!”连铭看苍雀起身往他走来,胆怯的往后挪动。

    “反正将死,再拉一个又何妨。”

    苍雀嘴角扬起,眼神却依旧狠戾,拔出一直隐藏在袖口内的双刃,冲着连铭发起凌厉进攻。连铭武艺不精,狼狈的左闪右闪毫不恋战只想逃命,身上已经多处划伤,尤其腹部一处最为严重。

    “你疯了!你真视朝廷为无物吗!”连铭边跑边大喊救命。眼看着就要抵不住随之而来的一击。

    “住手!暗刃,谁准许你私自动手的!”云亦去而复返,他把师兄交给云辰后却看到暗刃没有跟过来,恐有事端,便匆匆往回赶,果然看到这一幕。







第47章 犹如鸿沟
    连铭看着面前堪堪停住的短刃,泄气般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苍雀红着一双眼抓紧短刃站在原处,云亦把他手中的武器夺了过去,对连铭说:“大王爷,暗刃乃我玉狐宫的人,我劝大王爷还是死了这条心。”

    “他想杀本王!你难道没有个交代?!”连铭看云亦把武器拿了过去,心里也有了点底气。

    “呵呵。。。我可听的一清二楚,大王爷欲挖我玉狐宫的暗杀手,你可别忘了,那盖着铭王大印的交易函可在我们手中,大王爷还是好好筹谋自己接下来的路吧,不要妄图来招惹玉狐宫。走了苍雀,跟我回宫。”

    云亦撂下这句话后就喊着苍雀往天玄城外走去。

    苍雀跟在云亦身后,几次欲问但都忍住了,看护法这般不急不缓的样子,他也稍稍安定了些,静静跟在身后不发一语。

。。。。。。

    第二天

    煜王遇刺身死的事情被传开,同时还有另一种传言,说煜王重伤昏迷不醒,被人所救下落不明。至于是生是死没人敢确认。

    早朝时,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煜王到底被谁所刺,现在人又在哪里!”

    下面所有大臣皆低头闭口噤若寒蝉。

    “混账!敢在皇城行刺皇子!宋将军,领朕旨意,彻查此事,凡有嫌疑者直接抓起来审问!”

    皇帝转头看向连铭,声音低沉充满震慑力的说:“铭王,朕不希望最后查出来的是你。”

    连铭立马跪地表示:“父皇,儿臣并没有做陷害三弟的事啊,三弟遇害儿臣也是很心痛,请父皇明察!”

    “自然要明察,胆敢刺杀皇子,罪不可恕!退朝!”显然皇帝如宋辰溪所料,自然而然的怀疑起连铭来。

    朝臣全部跪地恭送,自早朝之后,天玄皇城内戒备森严,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弄得整个皇城内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家内出现什么引起怀疑的东西。

    此时连铭在丞相府中,曹丞相屏退下人,对连铭说:“王爷,老臣想问煜王的失踪,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连铭看似悠然自得,实则疼痛难忍,腹部上的伤口在早朝上仓促的一跪又给绷出血了,但他又不得不去,如果早朝不去,那皇上会更加怀疑他。

    “煜王死了。”连铭确切的说道。

    曹丞相一瞬间僵住了,连铭又说:“我就在一旁,亲自验证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亲自验证?”曹丞相满是着急的想知道前因后果。

    连铭露出很愉快的笑意,说:“丞相何必这么心急,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在场而已。”

    “王爷,此事皇上已经震怒,你。。。”

    不待曹丞相把话说完,连铭就打断他说:“丞相多虑,此事随着煜王身死已经下了定论,呵。。。本王就先回府了。”

    “王爷!”曹丞相在后面喊着,但连铭依旧不停留的迈出房门朝着丞相府外走去。

    “糊涂!要是连颂这么容易死,我能这么多年弄不死他!成事不足目光短浅的东西!”曹丞相气急败坏,脑中想着如何瞒过这一关。

    “看来要与柔儿商量商量了。”

    连铭回到铭王府后,书信一封附在信鸽上,轻轻抚摸着鸽子的羽毛说:“把它,安全带过去。”鸽子煽动者翅膀很快就飞往远处。。。

。。。。。。

    连颂一天后才醒过来,看到熟悉的床幔,连颂捂着伤口就要起来。

    门被推开,云亦单手端着一碗药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汤药走过去搀扶,道:“师兄你怎么自己起来了,伤口刚换的药。”

    连颂依靠着床头,问:“我睡了多久?”

    云亦:“一天,你要再睡下去我都要怀疑了,连个脉象都没有,这一剑离心脏只偏差了那么一丁点啊。”

    “我无碍。”

    云亦看师兄这么一副狼狈样,又道:“师兄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受这一剑,很爽吗?苍雀可要伤心死了。”

    听到被提及的名字,连颂问:“他现在在哪?”

    云亦翻了个白眼:“随我一起回来的,不过一天没有吃喝了,就呆在屋内。”

    连颂捂着伤口咳了两声,云亦把熬好的汤药端过来:“喝了吧,毒老熬的,皇城那边都炸了天了,你得赶紧好起来。”

    连颂接过来一饮而尽,云亦道:“师兄。。。。。。其实苍雀还挺好。”

    “你想说什么。”

    云亦皱着脸道:“我就想说。。。不如你就告诉他吧,那晚看的我都难受,你没了意识后,他失控去杀连铭,被我阻止了。”

    忆起那晚的事,连颂呼吸更为不畅,捂着心口咳嗽的愈发厉害,待平复下气息后说:“你觉得,我现在告诉他,会怎样?”

    “额。。。。说不好。。。会更难过。”云亦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在这个时候道出实情并没有好的结果。

    “等我先恢复吧,记得让他吃饭,必须吃。”连颂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萦绕了太多的事,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分心。

    云亦点头。

    离煜王遇刺已过三天,天玄皇城内依旧官兵巡逻枕戈待旦的戒备状态,显然这三天没有任何线索查出来,皇帝更是龙颜大怒,下旨再给宋将军五日时间,必须找到线索,否则重罚!

    连颂在玉狐宫清净的养了三天伤,全程由毒老亲自配药熬药换药,伤口好的速度很快。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等待时机,却不想突生变故,圣剑宗竟然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

    在泽澜山四周巡视的暗卫回来禀报:“宫主,有可疑人物靠近玉狐宫,属下发现那人佩戴着圣剑宗的弟子令!”

    连颂面具下的脸冷到冰点,挥手让暗卫下去后,云亦同样沉着一张脸说:“这圣剑宗真是找死!给了他那么多次生门,偏偏往死路闯!”

    连颂:“戒备,先查清。”

    云亦:“我这就加派人手。”

    云亦退下后,连颂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圣剑宗此时异动的原因,脑中一闪,一个不一样的猜想浮现出来,正待细想所有关联,却被突然传来的琴声打断,是他很熟悉的一首曲子,连颂望向声音来源处,那里。。。是罗刹堂。

    苍雀在这三天内,曾跟护法说出宫一次,去了寻音楼,只抱了把琴回来,那把琴便是“流音琴”。

    再度抚摸着琴弦,依旧是一首不思量,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弹奏的一样,但夹杂了悲伤的曲调让这个琴音听上去更加悲凉哀转。

    漆黑的琴身上掉落一点水渍,琴音收尾,苍雀双手防在震动的琴弦上,脑海里出现的全是以往的画面。人总是在难过时候喜欢怀念美好的事,以此来慰藉空掉的心。

    他知道宫主已经醒了,但又如何,没有命令,绛云阁他是不能靠近的,真是一条鸿沟啊,他跨不过去。。。

    苍雀起身推开房门,看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里的渺小念头越发汹涌,他想去看看他。。。






第48章 希冀破灭
    琴音停止,连颂再无心思想其他事情,当初自己也想不到,仅仅两个月而已,会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耳边响起絮乱的呼吸声,连颂本就心烦意乱,此刻不由的更是火大,皱着眉头一脸阴沉,暗想现在的暗卫越发不守规矩,竟然私自跑到他的绛云阁来,还不知隐匿气息!

    “滚出来!”

    一道身影跪在绛云阁屋内,低头看着地面。连颂也不曾抬头看地上跪着的人,直接冰冷的说一句:“到凌台领罚。”

    地上跪着的人猛然抬起脸,看着那一眼都没望过来的宫主,眼中的希冀也灭了下去应声:“是。”

    听此声音,连颂终于看向跪在他桌案前的人,苍雀神情木然,起身往外走去。

    “站住。”连颂出声喊停。

    苍雀停下脚步站在门口背对连颂,问:“宫主还有什么吩咐。”

    连颂不曾想居然是苍雀,想到刚刚说出口的受罚,他心略堵,说:“回房呆着吧。”

    “是,属下领罚后便回去。”

    “不用了,直接回去吧。”然后又小声的嘱咐一句:“没事别乱跑。”

    “谢宫主。”苍雀平静的道谢,全程背对那尊贵的一宫之主,这本是大不敬,但一向遵规的他自百莲亭一夜后好像并不在意那么多了。

    贤王府本来张灯结彩喜庆的很,容贵妃果真说服了皇帝,让他允许贤王八抬大轿迎娶安巧儿这个庶女。但好景不长,自煜王遇刺后,贤王府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便全部撤了下来,婚礼就此拖延。

    对于这件事,贤王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反倒容贵妃埋怨的紧,好几次找到皇后,吐出自己的不满。说她儿子心善,知自己身子不好,不愿拖累他人便一直不曾婚娶,连个妾都没有,这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姑娘,自己这眼看着就能当祖母了,结果煜王这一茬硬是把她的祖母梦打个粉碎,让她如何不气。

    容贵妃与皇后的关系,后宫中的女人都知道,得罪容贵妃等于直接打皇后的脸,所以这后宫中皆随声附和说煜王的不是,但都是私下做个墙头草,因为宁贵妃再也不似从前沉默无声了。

    宁贵妃曾因一言,整整囚禁自己十九年,这是其他女人不会有的傲骨和执拗。然而,即使她不争不抢清者自清的过了这么多年,得到的却是自己儿子遇刺下落不明生死不详的结果。

    宁贵妃一身素衣独闯大殿面圣,势必要查明真相!然而这三天已过,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颂儿,母妃多次劝你,你为何偏要沾染这血腥的皇权。”宁贵妃掩面啜泣,再刚强,她也是个已成娘亲的妇人。

    “娘娘,煜王府侧妃求见。”丫鬟向宁贵妃通报着,宁贵妃轻轻拭去眼泪便传唤让她进来。

    煜王无正妃,这苏絮作为侧妃自然有正当理由前往清宁宫,在外人看来,一个失了儿子一个失了丈夫,两个女子同病相怜期期哀哀实属正常。

    清宁宫本就清静,宁贵妃屏退所有下人,苏絮端庄贤淑莲步轻移进入清宁宫中,先是行了个礼,待感觉不到周围有人时才开口说:“娘娘,苏絮有罪,没能护住王爷,让王爷遭贼人暗算。”

    宁贵妃没有责备,而是问:“絮儿,我待你如何?”

    苏絮诚恳的表态:“娘娘是苏絮的再生父母。”

    宁贵妃又道:“那你告诉我,颂儿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可有什么异常?你也不用担心,我教你武艺,把你安排到颂儿身边并不是监视他,只是想让你代替我多照顾照顾颂儿,我这个母妃,根本走不进他……”

    苏絮是宁贵妃刚来到天玄皇城时从人贩手中救下来的,那时苏絮只有两岁,宁贵妃也还是有着侠心义胆的江湖儿女,讨伐了人贩后就把这连路都走不稳的两岁女娃带在身边,宁贵妃对从小养大的苏絮也算得上亲近,自然不以本宫自称。

    苏絮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说:“娘娘,并非苏絮不愿相告,王爷待苏絮一切都很好,但也什么都瞒着苏絮,苏絮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一件事。”

    宁贵妃问:“什么事?”

    苏絮有些难以说出口:“娘娘应该听说过这个谣言,说…王爷有断袖之癖。”

    宁贵妃脸色骤变:“谣言!荒唐!本宫的儿子怎能随他们乱嚼舌根!”

    苏絮看宁贵妃如此反应,便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她多么不能接受,苏絮轻轻的说:“娘娘,这便是我要说的,寻音楼有个苍雀公子,生的容貌能与王爷不相上下,王爷频繁出入寻音楼才有了这样的传言。”

    “那也只是传言,信不得真。”

    “王爷把流音琴赠给了苍雀公子,他曾在王府居住过一日,安夕儿因招惹到他,便被王爷赶出王府,他武功在我之上甚至高上许多。前几日王爷遇害后,寻音楼就寻不到那位苍雀公子了。”

    宁贵妃脸色发白,有些不想相信,但宫中怎么传的她都听过。摆手让苏絮退下,宁贵妃扶着额头有些晕眩,缓了片刻后起身唤来贴身丫鬟,入宫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踏出这深宫高墙。

    宋辰溪与其父一同受命奉旨调差,实则暗地里查看其进程。今日刚回到将军府,门口的小厮就赶忙跑过来禀报:“少将军,宁贵妃已经等候多时了。”

    宋辰溪点头,心底却在惊讶,近二十载不曾出宫的宁贵妃竟然在将军府等候他多时?大步走进府中,就看到那一身朴素的妇人,没点半分贵妃该有的华丽奢侈。

    宋辰溪身为少将军,除了跪皇帝跪父母外不会跪其他人,所以便抱拳鞠了一躬,说:“参见贵妃娘娘。“

    宁贵妃起身,她对这个自小追随颂儿的将军府嫡子很是信任 ,她今日来到将军府,就是想问下事情的近况以及解答一些心里的疑惑。

    “少将军无须多礼,本宫今日是来劳烦少将军的。”

    “娘娘有事直接吩咐便可。”

    “少将军一直与颂儿走的极近,本宫就是想来问问少将军,可知道一位名叫苍雀的人。”

    宋辰溪瞳孔猛然一缩,不动声色的说:“知道,不知娘娘想问什么。”

    宁贵妃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何我儿遇刺后,他就没了身影。”

    宋辰溪脑中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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