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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染江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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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那些事儿干嘛?”云间月苦笑,“我只是觉得自己明明欠着你的恩情,当时却没能把你留住,真是无能,所以不想再回顾过去了而已。”
  “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起话来像是老头子一样?”看着天边逐渐明亮起来的星光,林叶寒伸了伸脖子,“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少一点烦恼。”
  云间月叹气:“我的烦恼可不少,我不想给本来就什么都做不好的哥哥拖后腿,家里也有好多是没有做完呢,学堂上的功课也有落下的。”
  “其实我也差不多。”林叶寒话锋一转,“你想好要怎么报恩了吗?”
  云间月道:“我让你在我叔叔家住还不算吗?”
  林叶寒耸耸肩:“如果这点事儿就算是报恩了的话,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多人每天相遇分离吗?”
  “原来你也喜欢那个传说啊?”云间月轻笑,“相遇就是为了还债,这种说法啊……我们迦凌的老祖宗还真是不解风情。”
  林叶寒问:“你认为相遇是为了什么?”
  云间月道:“我和我们老祖宗一样不解风情。”
  林叶寒笑了笑,没再说话。
  夕阳完全沉入了天的那边,繁星闪烁,这一夜宁静安详。
  不就之后,浅心私塾里又多了一个学生,那就是特地从南辰城里搬过来的林叶寒。
  林叶寒以来,学堂里的成绩就一直在前三甲徘徊。但这并不是他唯一一件跟云间月较劲儿的事儿。
  那年那月那天,林叶寒再一次向云间月提出了比武的要求,结果又是以失败告终。
  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林家公子怎么就对云间月这么执着,一百二十一战,一百二十一败,却还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不厌其烦。
  可是云家小公子早就不耐烦了,从一开始跟他过几招练练手,到现在一见到林叶寒直截了当一击秒杀,林叶寒身上的伤越来越重,可他却越战越勇。
  然后有一天,云间月月忍无可忍,林叶寒就就被他关柴房里了。
  云间月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家伙了,明明这么弱,却总是来找自己麻烦。可是就在他哼着小调儿往自个屋走的时候,忽然听人说柴房里走水了。
  云间月二话不说就往回走,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把里面的林叶寒背了出来。
  这是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只不过,林叶寒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承认,那把火其实就是他点的。
  嗯,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怕说出来以后尚老先生会直接气抽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还要杀几章……

☆、秋景

  有关于云间月的童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被孩子们称作李先生的李风华。讲到这个李风华咋就成了云间月和林叶寒的死党呀,还要从尚老先生一次生病说起。
  那时候云间月已经在浅心私塾待了三年半,由于吃得好说得好还常年习武,他个头猛蹿,还超过了林叶寒不止一星半点。当然,他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段时间长得比林叶寒高而已了,因为我们的林掌柜各方面的发育都比较晚。
  这年深秋时,尚老先生淋了雨染上了风寒,卧病在床没法给学生们上课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一位旧友写信说要拜访他,尚老先生这个身体见不了客,可他又觉得回信过去拒绝不太好,于是就差自己的两个学生去登门表示歉意。
  云间月自告奋勇去的,如此一来林叶寒也要跟着,偏巧他这个旧友家住大水镇,那正好是云间月的家乡。
  云间月说了:“到时候你跟好我,别走丢了。”
  林叶寒嘻嘻直笑:“也不知道是谁当年找亲戚都能迷路。”
  云间月冷哼:“你不也一样。”
  林叶寒道:“是啊,要不然也不不到你了。”
  所以……他们的相遇只能归功于路痴?
  两个孩子收拾行李上路了,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风景美不胜收,他们去的路上也是一帆风顺,尚老先生的那位旧友还热情地款待了两人。
  可是,再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麻烦。
  回城他们就放慢了脚步,刚离开大水镇没多远,太阳就下山了,俩人只得在城外的破庙里过夜了,对于原本就吃过不少苦的云间月来说风餐露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就算是林叶寒也不会矫情到在陌生环境不能睡。
  可是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一个慌张的身影闯进了破庙里,动静惊醒了二人。
  云间月支使林叶寒过去查看情况,他发现进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上下,还受了伤的男孩,而在周围突然出现了嘈杂的脚步声。
  林叶寒示意云间月将男孩现藏起来,不论这男孩是什么人,那么多人对一个小孩子图谋不轨,都不是江湖侠士能够容忍的。
  是呀,云间月打骨子里坚信自己是出自武林世家,自己将来也会是一代大侠。
  不久之后一帮人闯进了破庙里,有的手持火把有的还拿着带血的菜刀和农具,这帮人的头儿环视了一眼破庙,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于是把目光落到了林叶寒身上。
  “你们是什么人?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林叶寒少年老成,对这样的场面也不慌乱。
  男人问道:“敢问小兄弟有没有看到什么人闯进来?”
  林叶寒轻笑:“有啊,闯进来的人不就是你们吗?”
  领头的男人环视四周,并没有什么发现,只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兄弟,暂且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叶寒下意识的撇了一下刚刚跑进来的人躲藏的地方,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论要不要揭发都会被人称同党,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要是留云间月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的话也不会有事,等着他去通知尚老先生他们,找人来救自己就好。林叶寒跟着那帮人走的时候,这样想道。
  等着那帮人走远了,男孩才放开云间月。
  “刚刚多谢,在下李风华,是大水镇的人。”李风华摘下防寒的帽子,对云间月拱手。
  “他们为什么要把林叶寒带走?”云间月问
  “可能是找不到我所以放弃了吧,所以随便找了个人就走了。”李风华叹着气。
  的确,现在那帮家伙已经杀红眼了,已经不管到底什么人了。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呀?”云间月又问。
  “我娘跟人家偷|情的时候被我爹发现,情人就打死了我爹,我就成了罪妇的孩子。这一年大水镇收成特别不好,人们就说要给河神送祭品,他们先把我娘的尸首当做祭品,可是放尸体的竹筏又被冲上岸,他们又要活祭。巧的是整个发水镇上只有我一个没爹没娘没反抗能力的,我见势不妙就逃了。”李风华的回答很简单。
  云间月又问:“那他们抓到你之后要怎么样?”
  “他们会把我绑在竹筏上顺河水走,要是我被冲回岸上……”李风华平静地说着,“他们就会杀了我,然后用我的内脏祭祀上苍,用我的肉熬成高汤,用我的骨头打磨成精致的护身符。”
  云间月满眼放光:“哇,原来你浑身上下全是宝啊!”
  李风华:“……如果你是我的话,会希望听到有人这么说吗?”
  “呃……抱歉。”云间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他们把林叶寒抓取以后会怎么样?”
  “不是说了吗,开膛破肚、祭天吃肉啊!”
  云间月大惊:“那怎么能行!”
  李风华:“喂,你这前后的反应也差的太多了吧!”
  “抱歉抱歉!”云间月拉住了李风华的衣角,“那咱们赶紧去救人吧!”
  “救人?”这个词儿听着就新鲜,“为什么啊?”
  林叶寒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对方人又那么多还凶残嗜血,万一逃不出来有个好歹,岂不就要变成祭品、高汤和护身符了。呜呜,这种护身符云间月一定不敢佩戴。
  “他可是跟着我出来的!”云间月找个了蹩脚的理由。“而且,林叶寒是因为你才被抓的吧!”
  李风华道:“那就劳烦你去救人啦,在下以后定会感激万分。”
  “我打不过他们……”云间月越说越没有底气。
  “那你还出来瞎转悠啊?”李风华问,“那是你什么人啊,相好?”
  “不不不不不是!”
  “那救出你相好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后会有期。”
  说罢,李风华起身就走。
  “都说了不是啦!”
  云间月在一旁哀嚎,但是李风华已经跑出了他绝对追不上的距离。
  “交友不慎……啊,不对,这是救人不慎的……”云间月嘀咕着。
  啊啊,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自哀自怨的时候,林叶寒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还要杀两章!

☆、弱冠

  今天是大水镇三年一次的河神祭典,这个地方人口少又多灾多难,官府已经管不了了,所以烧杀抢掠之事频繁。
  人祸也就算了儿,为了少一点天灾,镇里的人常要举办祭典,活人祭居多,为了不让人口更少,一些途经这里的旅人遭了秧。反正也没人管,他们这几年就更嚣张了。
  林叶寒显然没想到这么多人是如此的意见一致,想讲道理不可能,想逃出去更不可能,第二天一大早,两次逃脱都失败了的林叶寒被绑成了粽子,运往河边的祭坛。
  林叶寒万分后悔,他当时怎么就为了耍帅独自被这帮人带走,可是他再想想,以云间月的武功也不可能救得了自己,到时候还是个当炮灰的命。
  林叶寒已经被扔在了木筏上,等祭祀之舞跳完,镇民砍断了连接着岸边和木筏的绳子,他可真就要葬身鱼腹了。可就在林叶寒反省人生的时候,镇子里突然走水了,围观的人都跑去救火,祭祀仪式也被迫中止。林叶寒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等到河边只剩下俩看着他这个祭品的大汉的时候,云间月突然就冒了出来,俩大汉没有想到有人会过来抢祭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云间月就趁这个功夫带着林叶寒逃走了。
  云间月的轻功不错,可能是因为他常年为了逃脱练功都在跑路的关系吧,居然没有人能追上还扛着一个人的他。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云间月才给林叶寒松绑:“没想到你自己也有一天会被我救了吧?”
  “确实没想到。”林叶寒叹气,“不过那火是你放的吗?搞不好可会烧到山上去啊?”
  “放心放心,我和李风华已经商量好了,我们烧的是一座没人住破屋,而且那镇子就临着河,火很快就会被扑灭的。”云间月笑了,“这节骨眼儿还惦记别人?不是你的作风呀。”
  “我是怕有人认出了你的长相,要向你索赔……”林叶寒低着头回答。
  云间月怪笑:“瞧你这反应,该不会是觉得被我救了,面子上挂不住吧?”
  “面子是小,命才重要。”林叶寒又想起了之前母亲交代的一句话,“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你能来救我。”
  “我说你们跑的可真快。”他们说话的功夫,李风华已经脱身敢来了,“不过托你的福,我这辈子第一次救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云间月笑了,“嘻嘻,还有林叶寒,你要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林叶寒面目表情地反问:“你想我怎么报答?”
  “这个?”云间月挠挠头,却也想不出来什么,“你请我吃好吃的吧。我要吃冰糖葫芦!”
  林叶寒嘴角抽了两下:“这天气我上哪里给你弄冰糖葫芦来?”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算是两清了吧?”云间月朝他吐了吐舌头,又转头看向李风华,“不过你以后打算咋办?”
  “我没地方去,又没什么文化,更不会啥手艺,没准儿只能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儿养活自己,没准儿以后就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了……所以,为了不让世界上再多出一个大恶人,你们可对帮帮我啊。”李风华笑了,“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们是哪里人呢?”
  “我本来就是大水镇人,只不过现在住在雪佑镇,是镇上浅心私塾的学生。”云间月眼珠一转,“要不,你就跟我们一块儿回雪佑镇好了,我们私塾还缺个给老先生端茶送水而且不要薪水的呢,而且在那里你也能读书识字,以后不会养不活自己了。”
  李风华乐得更欢了:“那敢情好呀。”
  三个人可算是逃出了大水镇,在回到浅心私塾以后,他们没有一字不落地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尚老先生,主要是怕他气出个好歹,林叶寒说李风华是自己和阿月在浣梅城遇到的小乞丐,看着他可怜就把他带上了,尚老先生也没怀疑。
  于是,浅心私塾里又多了个学生。
  时光在平静安逸的日子里缓缓流过,尚先生一天天变老,孩子们一天天长大。
  在这期间,云间月、林叶寒和李风华的感情越来越好,简直就像是亲兄弟一般,尚老先生对这表示很满意,他觉得自家学生们就应该团结友爱的好。
  在即将弱冠的那年春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谓的青春躁动一直都没出现过,林叶寒因为一场应春景的梦,发现自己好像对某人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怀。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就好像往南迁移的鸟遇到了往北归乡的鱼,在南与北的交接点,本来不该相识的他们相识相知,可却没有意识到总有一天会殊途难归。
  在意识到悲剧的内核前,一切都是美满的,连晚风都是甜的。
  对于自己心理和身体上的变化,林叶寒很苦恼,但是他不知道向谁求助比较好,因为他身边好像并没有人,可以理解他这种心情——当然了对于只是他以为的而已。
  最后,跑去找林叶寒只好他的损友李风华求助。
  李风华说了:“古往今来有多少先人前辈用自己的血与泪证明了把话憋在心里一定会憋没的这句道理,到了好没的就不只是这句话了,而是你对他的心意和感情,你不想有一天和阿月变成陌生人吧?”
  虽然也不是之乎者也的一大堆话,但是林叶寒还是没有听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李风华苦笑:“总结起来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你既然喜欢阿月那就告诉他好了又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事?”
  “什么什么?告诉他!这我怎么改敢?万一他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
  李风华扶额:“没有人会因为别人喜欢上自己而生气吧?”
  林叶寒说:“可我怕他会因此而苦恼。”
  “相信我,以阿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为你的事而苦恼的。”
  “可是我不想让它只是我的事儿,我想让这变成我们俩的事儿!”
  “那你就更应该去大胆的说出来了,要不然,阿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正在考虑但什么样的时间怎样个场合说才比较好,而且要怎么说才能不破坏我们原本就有的友谊?”
  “这就只是你一个人的苦恼而已,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一块烦心呢?自己去想吧!”
  “喂喂,身为好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通人情?”
  “可是在我的认知里,好兄弟是不会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跟我这个连喜欢上别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的人谈论自己感情上的事儿的!”
  “那好吧,咱们明天再谈。”
  “……”
  所谓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林叶寒一直都没有找着,而且她自己好像很不着急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就一拖再拖。转眼,云间月也到了弱冠的年纪。
  李风华感慨:“亏我还为你担心了那么长时间,合着,你根本就没有想要表白的意思是不是?我们阿月还真是可怜呢,居然被你这样一个笨蛋喜欢上了。”
  林叶寒:“……”
  林叶寒咳嗽一声:“你在说什么吗?我不就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至少,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和他在一块,其实我觉得挺满足的。”
  “你这不叫知足常乐你这叫知难而退。”李风华道,“阿月现在都弱冠了,马上就要离开怎么私塾了,而你也不可能留在这儿一辈子吧,到时候你们不还是会分开。我看你呀,就是没有往长远的打算,这目光短浅的,还不如那偷灯油吃的小耗子。”
  林叶寒一寻思,自己是个损友难得说出了一句在理的话,所以,他决定不再这么,他要为自己的心意前进一步,看看黄历选了个近在咫尺的良辰吉日,他就要告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叶寒这个日子选得不太好,就在这一天,云间月收到了来自自家兄长的信,他还没来得及拆开信封看一眼,林叶寒就把他叫到了私塾的后院儿。
  今天是朱律祭典,私塾里的孩子们都跑去玩儿了,尚老先生则在书房里看书,平时热闹闹的私塾里忽然静了下来,晴空万里,这本来是个让人能感觉到心情愉悦的日子。
  说了一大堆,看着云间月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不知所措,林叶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最后,林叶寒说:“我知道这件事儿挺难抉择的,但是我会等你,就今天晚上吧,你来我屋,给我个答复,看看我是有幸能与你共度一生,还是需要一直等下去。”
  云间月呆立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林叶寒已经走了。
  当天晚上,干等等不来人的林叶寒没直接去云间月住的地方找他,可是,屋子里却空无一人,他去问尚老先生,老先生说云间月下午就走了,怕离别时候舍不得,所以才除了先生外没有告诉任何人。
  林叶寒瞬间脱力,难道云间月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他么?
  而此时云间月与林叶寒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实在是太害怕那种感觉了,他不希望自己会被那份羁绊牵住,安安分分地过完一生。他的志向和自家兄长一样,在的江湖之中,他没有做好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小镇子守着一个人的打算。
  所以,云间月选择了逃跑。
  事实上,说是逃跑也并不准确,因为他是收到了自己兄长的传书,说让他赶快回去一趟,他也是告别了尚老先生才离开的。只不过他没打自己离开的这件事儿跟私塾里的其他人讲,而且还让尚老先生替自己保密。
  于是,从那天开始,年轻不经事的林叶寒就再没见过当年那个咋咋呼呼吵吵闹闹的云水遥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林叶寒开始了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岁岁吉祥如意,岁岁年年盼望有你。
亲们,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里,祝大家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云家

  没有惶恐、没有混乱也没有嘶喊声,可是,彦欢还是惊恐的盯着这个正把自己扛在肩上逃离镖队的男人。这家伙居然能半夜潜入高手如云的镖局队伍,把他这个押送的‘货物’偷走,还成功的逃跑了!
  “别怕,我又不是人贩子,也不是小偷,只是个混江湖的而已。”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黑衣男人对被自己扛在肩上的小男孩露出了笑脸,“我姓云,叫云水遥,我知道你是谁,你就不必自我介绍了。”
  阿欢手脚都被绑着,嘴也被捂着,根本无法呼救,只能做几下无用的挣扎。
  阿欢自小在念川仙府长大,虽然现在还不到十岁,但已经尝尽了辛酸苦辣看尽了丑恶嘴脸,养成了外热内冷心思缜密的性格,没想到现在还得冒着动不动就被刺杀或者绑票危险,早知道应该多点练武打。
  “想说话?”
  男人见现在已经逃的很远,镖队是追不上了,而小孩儿又挣扎的厉害,他就把彦欢嘴上的布条给撕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彦欢深知人心险恶,自己的性命还在他人手里的时候还是不要大吵大闹也不要问太多话的好。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生得了极好看的眉眼又不像是个坏人,可他也还是不想冒险去激怒这人。
  男人见他这样问,突然正色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偷来么?”
  男人斜眼看了看彦欢,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人要你消失,有人要你出现,我就把这两个愿望综合了一下。”
  阿欢:“……”
  这是迦凌最繁华的市街,平时连个抢劫行窃的都没有,阿欢和云水遥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偶尔买些吃食零嘴、看看日用杂货,他们离目的地平岚城还有一段距离呢。
  阿欢向来机警,虽然这个叫云水遥的男子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的是,还对他处处照顾,但是他也会下意识地与其保持距离。
  “老板,就真没有百香玉米糕了么?就不能再做点啊?”
  “现在又不是收百香花的季节,哪来的材料啊。要买过俩月再来吧!”
  这已经是云水遥为了买百香玉米糕进的第十六家店了,这也是阿欢想与其保持距离的原因之一,哪有傻子这个季节要买百香花做的东西的。
  “你就非得买百香玉米糕么,换一样买不行吗?”阿欢终于看不下去了。
  “可柳潇最喜欢吃雪佑镇的百香玉米糕啦。”云水遥摆出了张小孩子的嘴脸。
  “你这一路上柳潇柳潇的叫的。”阿欢叹着气:“那个柳潇究竟是谁啊?”
  “你朋友啊。”云水遥正色答道。
  阿欢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朋友?”
  云水遥道:“反正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觉得他是你朋友,阿柳也就比你小一岁,他说一个人呆着没人陪跟难过的,所以我就把你找来了。”
  阿欢:“等一下,他就是那个想要我出现的人?”
  “有人想要你消失,阿柳又说想要个朋友,这样一举两得,多好。”云水遥露出了可耻的笑脸:“这个月是阿柳的生日,我就把你当做礼物送他。”
  阿欢:“……这算是顺水人情么?还是两个人情。”
  云水遥说:“当然,想让你出现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你的姐姐彦恬。”
  “我姐?”阿欢惊喜,“她没事?”
  “是啊,她费劲千辛万苦终于从追杀你们家人的那帮人手里逃了出来,还托我把你也就出来,话说你真幸运有个好姐姐,换了我,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弟弟被人抓了,就当世上从没有这个人了。”
  “……”
  迦凌国,平岚城。
  夕阳还未落下,城中却已经再没几户开着门的人家啦,城中最大的云家门前更是连灯火都没有,好似全城戒严一般,搞得阿欢都紧张兮兮的。
  “柳潇,我们回来啦!”
  “师父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几天不在还不给留伙食费,是想让我上街卖艺吗?”
  一个看似十三四岁、身体结实,穿着白色长衣的男孩走了出来,嘴上虽然抱怨,脸上却带着笑意。
  云水遥干脆冲上前去给了男孩一个结实的拥抱,“阿柳,你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啦?”
  “礼物?”柳潇嗅了嗅云水遥身上的味道,好像并没有百香玉米糕,又抬头瞅了瞅阿欢,问道,“师父,这是谁呀?难道是我的礼物?”
  “对啦!”云水遥松开柳潇,笑嘻嘻的把阿欢拽到了他面前:“你不是说一个人的时候会难过吗,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让他陪你好啦!”
  “……”
  彦欢看了看名叫柳潇的男孩,脸上的笑很真很真,心里的喜悦却很假。直到彦恬也闻声从屋里出来,上前抱住了他,阿欢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温暖。
  云水遥觉着再收俩徒弟对自己也没啥损失,更何况这两人都是自己故交的孩子,但是还没等他准备好收徒礼,就意识到了把柳潇和彦欢搁在一块儿会对自己家的房子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失。
  阿欢会武功,柳潇会武功,阿欢在和人混熟了之后没有一天不调皮的,柳潇恰巧脾气不还而且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于是……这俩孩子总是把家里搞得一团乱!
  不久之后,拜托他照顾柳潇的那位故友好像得知了彦欢和彦恬也在他那里,又结合最近发生的大新闻,心里忽然冒出了很不好的念头,只好写信暗示云水遥,最好不要让柳潇和彦家姐弟有太多接触。
  于是,正巧想要摆脱熊孩子地狱的云水遥给自家弟弟写了封信,叫他来带走彦家姐弟俩。
  云间月来的时候,看上去心情很糟,身为大哥云水遥还是很关心自家弟弟的,但是他也问不出来阿月是为啥不高兴。
  云间月好像不想提起那那些事儿,他只是问:“哥,要是有天你的好友忽然说自己喜欢上了你,而且从那天起你每晚都梦到他……而且是好梦,那你会不会觉得一辈子都无颜面对他?”
  “原来你在烦恼这个吗?”云水遥听出来了,“是不是你们私塾谁家的千金说想让你娶她?”
  云间月立即摇头:“当然不是!”
  “哦。”云水遥点点头,“那就是哪家的公子。”
  云间月:“……”
  云间月回家住了小半个月,小半个月过后他就带着彦家姐弟上路了,他们没有目的,可都怀着‘闯荡江湖’的这一大目标。
  此时的云间月在武功上已经小有成就,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像自家大哥那样去闯荡江湖了,彦家姐弟也表示很支持他的决定。
  其实,云间月就是想,等有了多一点儿的经历,自己可能就用不着为了一些小事儿彻夜难眠了吧。
  他们先一路北上,去了天关镇,看了画龙山脉,感受了天与地相连的壮阔,想象着当年那些侠客们在这里比武、御敌、保家、卫国时的雄风。
  然后,他们又失去了目的地。
  其实云间月有计划的,他想带着俩孩子从武侠传说中最富盛名的天关镇出发,一路往西,途径走马镇、幽篁谷、琴瑟山、直达赤州沙漠,看看诗文中的‘长河落日圆’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色。
  可是,还不等他们离开天关镇,意外就发生了。
  一伙儿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时时找机会偷袭云间月一行,利剑直指彦家姐弟。云间月想啊,是自己把俩孩子带出来的,也要把人家完好无损地带回去才行,他一路与敌人周旋,总算是还算是安然无恙。
  他知道如果两个孩子不想说的话自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所以他干脆就没问那帮偷袭者的来历,只不过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明白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一直保护他们的安全,所以干脆带着俩孩子继续往平岚城的方向走,也许是忌惮云水遥身后的势力,这一路他们倒是畅通无阻。
  这一来一回,小一年的时间过去,云水遥早就带着柳潇往南边儿走了。云间月和彦家姐弟暂时留在了平岚城里,既然行不了万里路,那就读万卷书吧,于是云间月开始教姐弟俩读书识字。
  等云水遥回来,又是小半年之后。
  云水遥笑着问:“阿月,你也算是闯荡过江湖的吧,感觉江湖怎么样?”
  云间月深呼出一口气:“好悬没淹死。”
  这是事实,他之前没想过江湖就算真的是个湖那也是有水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死,尤其是在被人追杀之后,他忽然明白自己可能根本就不适合腥风血雨的生活,安逸太久,流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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