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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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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是方逸的前世的原因,从心底顾念着她,深爱着她么?
江心月狠狠地抓了抓头发,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啊?
怎么可以逃离这皇宫?
怎么能帮到袁清?
怎么面对袁朗?
天啊,救救我吧!
再看到灵灵的时候,江心月心中涌起了无限的疼惜。
这个沉默聪明的女孩子,竟然身世这样悲凉!
看着她那依旧不动声色,沉默秀气的脸,江心月暗暗决定,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受委屈!
以后你的幸福就归我经营!
我一定让你开心起来!
两天之后,江心月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只是腿上的伤有些感染,又重新敷了消炎的药物。
这两天之内,袁朗都陪伴着她,关心照顾着她的伤势。
江心月没有提关于兰妃暗害她的一个字,对于袁朗来说,那么重要的一个帮手,她即使提了,也是白费的!
而袁朗眼内浓浓的关怀与疼惜,令江心月本来沉重的心头,更加的无力郁闷。
面对那双与方逸毫无二致的眼睛,江心月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矛盾的疯掉了!
用尽三十六计2
傍晚的时候,兰妃出现在枫林阁。
一进门就对着江心月重重跪了下去,令坐在椅子上的江心月很是惶恐。
这位兰妃娘娘,又是在唱的哪出戏?
再来一次苦肉计?
兰妃满脸愧疚的就要以死谢罪的模样,对着江心月无比真诚地说道:“我来给妹妹赔罪,是我太过大意,没有照顾好妹妹,害的妹妹险些发生不测,求妹妹能够原谅我!”
江心月转头看了看身侧的袁朗,袁朗没有说话,一双斯文疏朗的眼眸正望着她,意思是在等她的意思。
江心月还没有说话,只听兰妃又哭着说道:“如果妹妹不原谅我,我就真的以死谢罪了,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求妹妹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啊!”
江心月缓缓站起身体,对着兰妃淡然说道:“兰妃娘娘言重了,我是失足滑落水中,又怎么会责怪兰妃娘娘呢?快快起来,兰妃娘娘这样大礼,小人折寿了!”
兰妃有些惊讶于江心月的说辞,但是又装作万分愧疚的样子“无论如何,妹妹又受了一番罪,姐姐心里实在是难过不安啊!”
江心月微笑着说道:“兰妃娘娘太客气了,我的身体还不错,已经没有大碍了,兰妃娘娘请起吧!”
兰妃却没有动作,低着头又说道:“我在幽兰院准备了谢罪的酒席,恳请妹妹和皇上赏脸,请妹妹接受姐姐的一番歉意之情,如果你不去,我就跪死在这里。”
江心月有些微愣,谢罪的酒席?
不会在酒里下毒,要毒死我吧?
看见江心月没有答话,袁朗在一边说道:“既然兰妃如此诚意,我们就过去喝一杯薄酒好了。日后都住在宫里的屋檐下,还是多多联系多多担待的好。”
江心月听见袁朗这样说,也只得说道:“那好吧,我听皇上的,只是叨扰兰妃娘娘了!”
兰妃欢喜的站起身,一叠声地说道:“不叨扰,不叨扰,只要妹妹肯原谅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请皇上和妹妹移驾!”
用尽三十六计3
兰妃欢喜的站起身,一叠声地说道:“不叨扰,不叨扰,只要妹妹肯原谅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请皇上和妹妹移驾!”
兰妃那张精致的脸上,细细的眉毛轻轻扬起,带着一丝喜悦与兴奋。
柔媚的眼角也聚满了笑意,仿佛什么事情成功了一般的快意。
江心月冷冷观望着那张伪善之极的脸,心里冷冷一笑,还有什么招式要使出来呢?
幽兰院,果然真的很幽静。
布局小巧精致,每一处山水花树都费尽心思,美轮美奂。
温暖如春的宽敞上房内,一大桌子的珍馐美味早已经静候在那里。
十个灵巧俊俏的小丫头,站在桌子两旁,殷勤伺候着。
袁朗坐在主位,左侧依次下来是江心月,兰妃。
右侧也是一位位花枝招展的美人。
兰妃竟然还请了其余几个袁朗的宠妃,什么盛贵妃,莫美人之类的人物,全都到齐了。
一大桌子的莺莺燕燕,软语娇羞,不约而同的争着向袁朗敬酒,邀宠!
江心月坐在一侧,冷眼旁观,越看心越凉。
同时,心底低低喟叹着,这个宫殿里的女人,好可怜!
袁朗似是读懂了江心月的眼神,将头轻轻向她侧过去,声音低低的说道:“如果你不喜欢她们,以后可以不见!安心住在枫林阁就好!”
江心月心头微动,望着袁朗微笑关怀的眼神,她的心又有些感动。
也许,他是狡诈阴险的,也许他是不择手段的,那是他所处的地位无法选择的!
可是,他对她,那份真实的关怀,也许真的是用心的!
想到这里,江心月的目光温暖了许多,唇角也渐渐浮起一丝笑意,向着袁朗微微点了点头。
袁朗看见她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神色也开朗了起来。
他转过头对着桌上一个清秀的女子说道:“今天大家都很高兴,莫美人,给大家跳一段芦笙舞助兴,如何?”
用尽三十六计4
既然皇上开了口,其余几个宠妃自然全都一直拥护。
兰妃也微笑着说道:“对呀,莫美人的舞技高超,此情此景,正该给皇上跳舞助兴!”
盛贵妃一旁笑的妖娆“是啊,莫美人的舞姿曼妙多情,天人可比呢!今晚,我们有眼福了!”
莫美人的脸颊清秀俊美,一双大眼睛顾盼生神,身材纤巧,柔媚多姿,一见之下,就给人轻盈欲飞的感觉。
她一直很安静地坐在桌边,说话极少。
此时,看见大家都在望着她,白皙的皮肤覆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眼睛看着袁朗,声音低低的说道:“既然皇上喜欢,臣妾就献丑了!”
柔曼的音乐响起来,带着悠扬的笛声,声声跌宕起伏,婉转优美。
大厅内的墨绿地毯上,莫美人轻盈的身体,翩翩起舞,广袖轻扬,婀娜多姿。
恰如一只亭亭玉立的荷花,在盈盈的晚风中,摇曳袅娜,脉脉幽香,飞散在渺茫的天地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柔软妩媚的身姿上,随着音乐的悠扬,深深沉浸在优美的,如诗如画的境界之中。
房门被轻轻推开,两个小丫头端着西域进贡的葡萄与木瓜,缓缓走进门来。
守门的宫女待她们进门之后,正要去关门,却猛可里,一个迅疾的黑色身影,闪电一样的袭进门来。
一道耀白的光芒,直向坐在主位的袁朗刺去!
守门的宫女嘴里发出一声极其惊骇的呼叫“有刺客!”
随着这一声呼叫,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个猛然进入眼帘的黑衣刺客!
刺客手中的青锋剑带着刺目的狠厉光芒,径直向袁朗刺去。
所有的宠妃都被吓傻了,谁也不会料想到,这皇宫深院里面,会突然出现刺客。
兰妃没有被吓傻,她似乎都没有震惊,不必考虑,伸手一把,将江心月狠狠推了出去!
她竟然要江心月去挡刺向袁朗的剑!
江心月丝毫没有防备,重重地跌落到袁朗的怀里。
用尽三十六计5
江心月丝毫没有防备,重重地跌落到袁朗怀里。
同时,感觉那柄寒剑的凛凛杀气,已经刺到了她的眼前!
江心月心里只有一个闪念,完了!
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自己会死在这里!
死在袁朗的怀里!
一瞬间,江心月没有害怕,只有深深的遗憾,她多希望这个人是袁清啊!
那么,她死了,亦是会瞑目的!
可是,那柄剑却没有刺入她的身体,江心月敏感地发现,那刺客手中的剑顿了一顿。
只这一顿的须臾,袁朗就一把抱住了江心月,将她紧紧搂进怀中。
同时,一个猛力转身,将自己的背部迎向了刺客的长剑。
江心月惊骇万分,袁朗怎么可以这样动作?
他竟然为了保护她,而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柄剑?
随着那些宠妃们的惊呼声,江心月的头上,传来袁朗一声闷哼,他果然被刺客的剑,刺中了!
还是兰妃反应快,拿起桌上的杯盘,狠命的向刺客砸去,然后,嘴里焦急地呼喝着:“快来人,快来人救驾啊!快来人!”
兰妃这一系列的动作,才提醒了众多的嫔妃。
她们才如梦初醒地明白过来,呼救的,闪逃的,吓晕的,立时大厅内乱作了一团。
黑衣刺客为了闪躲飞来的盘子,身子微侧,动作停滞了一下。
袁朗趁着这个机会,忍着后背的伤口,揽着江心月的腰,急速退后。
兰妃紧紧跟在袁朗身侧,嘴里惊骇地大叫着:“来人,快来人,护驾啊!”
她边呼救着边向刺客抛掷着随手捞来的东西。
殿外守护的侍卫已经被惊动,疾速冲进门来。
情势危急,刺客再次逼过来,所有厅内的妃子都慌乱的奔逃,惊骇万分。
黑衣刺客似是迁怒于兰妃的出手与呼叫,提起剑,直向兰妃刺了过去。
兰妃明显的大吃一惊,但是似乎身体的本能还没有忘记,惶急地向旁边闪躲了一下!
用尽三十六计6
江心月只看见,那柄寒光湛湛的利剑,划着兰妃的脸颊刺了过去。
随着兰妃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一片血淋淋的东西,从她的脸上掉了下去。
她的一只耳朵,竟然被黑衣刺客削掉了!
此时大厅门口,已经冲进几十名侍卫,挥着手中的刀剑,拼命向黑衣刺客砍杀过去。
黑衣刺客,只得放弃继续追杀袁朗,与那些侍卫拼杀了起来。
但是势单力孤,不消一刻,身体就被刺入了几处刀剑,终于不支倒地。
江心月紧紧扶着摇摇欲坠的袁朗,语声慌张的不成样子“你怎么样?你怎么可以如此为我?你怎么这么傻?”
袁朗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唇角强自扯出一丝笑容“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那丝笑容令江心月的心猛然一颤,视线模糊了起来。
巨大愧疚与心疼,使她紧紧抱住了袁朗,嘴里安慰地说道:“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温热的血,正从袁朗的后背涌出。
江心月一摸之下,更加心惊肉跳。
她惶急地离开袁朗,拿过桌上不知道是谁的帕子,按在了袁朗背后的伤口上。
与此同时,只听见身侧的兰妃,被惊骇的吓傻过后发出刺耳的一声嘶叫。
她捂着耳朵断处,脸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半边,似是发了疯一般冲到了倒地的刺客面前。
兰妃瞪着地上的黑衣刺客,目眦欲裂,双目喷火,对着那群侍卫疯了一样的叫嚣道:“杀了他,马上杀了他,把他千刀万剐,剁成肉泥!这个混蛋,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一个侍卫头低头称是,手中长剑疾出,直接刺中黑衣刺客的心窝。
黑衣刺客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抽搐了一下,停止了呼吸。
江心月的目光掠过那张蒙着黑色面纱的脸。
她的心头忽地记起了当初在逸尘府的那名羌国刺客!
用尽三十六计7
江心月的目光掠过那张蒙着黑色面纱的脸。
她的心头忽地记起了当初在逸尘府的那名羌国刺客!
那是为了她而死的人啊!
可是,此时,看见那双面纱上露出的双眼时,江心月的心头猛地一哆嗦,那双眼睛怎么会如此熟悉?
而那双眼睛更似是紧紧盯着江心月,到呼吸停止都没有闭上!
江心月猛地想起了他刚刚的那下停顿!
如果他不停顿,那么,锋利的剑刺入的是她的身体,倒下的将会是她啊!
那双眼睛……
江心月还没有想出什么来,就听见身边的袁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江心月如梦初醒,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她慌忙吩咐那些侍卫“快去请娄太医,要娄太医拿他的金创药来!”
有侍卫匆匆而去。
江心月招呼两个侍卫将袁朗搀扶到床上,为他脱去外袍,包扎伤口。
伤口在后背上部,不是刺入,而是划伤。
斜长的伤口,皮肉外翻着,但是,伤口不深。
检视过了袁朗的伤情,江心月的心慢慢放回肚子里。
那边,兰妃却传来杀猪似的嚎叫声:“天啊,谁来救救我,我的耳朵啊,太医呐,太医救命啊!”
江心月按着袁朗的伤口,还没有机会去查看兰妃的伤势。
兰妃却扑到了床边来,江心月以为她来让自己救治,却万万没有想到,兰妃对着袁朗万分委屈,千分抱怨地哭嚎道:“皇上,臣妾竟然被毁容了,皇上,您要为我做主啊!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忘记我的一片忠心啊!”
江心月有些纳罕,更听的一头雾水,这刺客是来刺杀皇帝的,伤了谁都只能自认倒霉,为什么要皇上做主?
皇上能做什么主?
刺客已经死了,皇上还能责罚刺客为她做主?
江心月头脑一片混乱,还没弄清楚什么,却听见床上趴着的袁朗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来人,押兰妃出去,打入冷宫!”
用尽三十六计8
江心月和所有在场的人全都大吃一惊,最吃惊的自然是兰妃。
她已经被吓傻了,直到两个侍卫走过来拖她出去,她才醒过腔来。
兰妃眼睛惊愕的似是不能相信一般,死死抓着床腿不撒手,嘴里尖利地嚎叫着“不,不,为什么?臣妾对皇上一片忠心,生死追随。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为了皇上什么都抛去了,您不能这样对我!”
袁朗的脸色异常的恼怒愤恨,他确实被她鼓噪烦了,狠厉地盯了一眼那两个有些不知所措的侍卫“你们还在等死吗?”
两个侍卫听见这句话,再不犹豫,立时吓得马上出手。
铁钳子似的大手,拖住兰妃的手臂,急速向门外走去。
兰妃真的要急疯了,拼命挣扎着,可是,她又怎么会是那两个高大侍卫的对手。
兰妃一路呼号挣扎翻滚着,双腿不甘地蹬踹着,耳边的血迹更是蜿蜒了一路,丑陋不堪。
她嘴里发出嘶哑的,几乎狼嚎般的惨叫声“皇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皇上,只有我对你最是忠心耿耿,我为了你的计划,牺牲了全部,甚至连容貌……”
袁朗突然恼羞成怒一般地生气发作起来,声音狠厉“再废话,直接砍了!”
兰妃想是听到了这一句话,立时犹如被人掐断了脖子,所有的话都被惊骇地吓回了肚子里。
顷刻间,两个侍卫就把兰妃拖走了。
看见这一幕,所有的嫔妃都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全都下意识地瑟缩到了角落里面,生怕袁朗盛怒之下,累及无辜!
袁朗微抬起头,凌厉地扫了众人一眼,恨声说道:“这个贱人竟然推我心爱的女人去挡刺客的剑,我怎么还会容忍她半分?以后谁若是敢不恭敬心月,我就直接把她砍了!”
房间内所有的嫔妃都吓得跪了下去,面色苍白,不敢有大声的呼吸。
江心月坐在床边,怔怔地盯着袁朗那一向斯文,现在却恼怒异常的脸。
用尽三十六计9
江心月坐在床边,怔怔地盯着袁朗那一向斯文,现在却恼怒异常的脸。
她的脸色是惨白惨白的,白的毫无人色,甚至比刚刚拖出去的兰妃的脸色还要惨白!
单薄的身体,亦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无人知道,这一刻江心月的心头复杂惊骇的已经天崩地裂,茫然失措。
一片巨大的哀凉,像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地笼罩住了她的全身!
令她的心彻底的冰凉了起来,凉透了,凉入深渊!
袁朗竟然如此厚待于她,竟然为她亲身去挡刺客的剑,她实在是始料未及。
他是一国之君啊!
她不知道自己在袁朗的心中,会是如此的重要!
她几乎就要被这不惜性命的保护,感动的交付出所有,她几乎被他的浓情厚意彻底俘虏了!
可是,可是,他却选错了同盟!
兰妃,这个浅薄的女人,顷刻间就把他出卖了!
更在江心月面前急速戳穿了由袁朗亲自上阵演出的这场闹剧!
“皇上,您要为我做主啊!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忘记我的一片忠心啊!”
“皇上,只有我对你最是忠心耿耿,我为了你的计划,牺牲了全部,甚至连容貌……”
他们的计划很周详,所以,刺客出现之后,所有人都惊骇的无以复加的时候,兰妃却似是排练好了一般,不慌不忙,冷静出手。
如果一切按着排演实施,那么,今晚的一切就都天衣无缝了。
江心月会傻乎乎,痴呆呆地跌落进这个早就设计好的套子里。
她会被袁朗感动的一塌糊涂,心甘情愿地交付出袁朗需要的一切。
可是,兰妃万万想不到,袁朗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们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刺客竟然会毁了兰妃的容貌!
袁朗也选错了刺客,这两个错误人选,令他的计划满盘皆输!
因为那个刺客是莫语!
那是江心月曾经极其熟悉的人,曾经同生共死的人啊!
用尽三十六计10
因为那个刺客是莫语!
那是江心月曾经极其熟悉的人,曾经同生共死的人啊!
蒙着黑纱的脸上的那双眼睛,江心月是极其熟悉的!
而让她顷刻就肯定下来,能够瞬间就认出来的,是那张脸上眼角上的一道斜着挑入鬓边的疤痕!
那曾经是江心月亲自出手救治的伤疤!
那淡淡的花茶的香气还似是萦绕鼻腔,她怎么可能认不出?
而那直刺她眉间的一剑,竟然会停顿下来,也只有莫语手中的剑才会在她面前停下来!
江心月知道,今天,无论谁来扮演刺客,这个刺客是一定会死的。
只是,莫语扮成的刺客,却是一定不会伤害江心月的!
他一定了解兰妃曾经谋害过江心月的事情,所以,才在计划之外突然向兰妃狠下杀手,毁了她的容貌!
这些也只能是江心月的猜想,那个尽管阴鸷狠厉,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的人。
那个沉默寡言,一直都在保护她的人,已经被宫里的侍卫给拖走了!
莫语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告诉她真相是什么。
但是,他也许用这种死法,在告诉着她什么!
聪明如江心月,还是在最后的错乱惊骇中,看穿看透了这场煞费苦心的闹剧!
偌大的厅内,只有浓浓的血腥,浅浅的弥漫着,笼罩着江心月冷透心肠,又黯然神伤的心神!
太医已经拼命赶了过来,为袁朗上药,包扎。
所有的嫔妃都退了下去,回去过几天胆战心惊,夜不能寐的日子。
袁朗疲惫不堪,又痛苦难受地趴在床上,本来就一直晦暗的脸上,此时,更加的阴晦。
他的眉间隐隐压抑着一股无形的怒火,也许,他也知道自己选错了演对手戏的人吧!正独自懊恼着。
江心月目如死灰地望着他的纠结眉间,在心头低低一叹:可惜了你这苦肉计,白白牺牲自己的身体,那是龙体啊!
却上演的这么失败!
鄙视
所有人都退下去,袁朗微微抬起头,望向江心月,眼内满是苦恼之色“没有想到,还有人要这样明目张胆的置我于死地,看来,有些人真的急了!”
江心月走到床边,面色恍然地点头,似是喃喃自语地说道:“是啊,是真的急了,急了!”
看着江心月有些心神飘忽,脸色灰白的模样,袁朗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小手,很是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坏了?这就是我的生活,要时不时的被人算计,一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的生活啊!”
江心月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没有从袁朗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心里的鄙视与厌弃,似波涛汹涌!
她不得不将眼光转向别处,她害怕自己眼中的愤恨与鄙夷会被他看出来。
是的,他这种日子果真很是辛苦,自打她进宫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惦记她手中的那份东西。
用尽所有手段都没有得到之后,他终于急了,终于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搏一次!
看见江心月没有说话,只是神思恍惚地望着地面,袁朗有些费力地望着她,勉强说道:“幸好你没有受伤,那么,我怎样都是值得的!”
江心月的心头忽地涌出浓浓的悲悯,这场戏你要演到什么时候,不累么?
还是你一定要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为了权力,绝不放手!
她低着头有些黯然地发出一声喟叹道:“为了我,不值得啊!”
袁朗又斯文地笑了,尽管眼神那么复杂“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甘心情愿!”
江心月的视线有些模糊,她多么希望,他真的是她的方逸啊!
肯为了她,承担那么多的鄙视与不屑,承担所有的世俗眼光,甚至,承担生命之重!
可是,可是,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只是她的死不改悔!
那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她从开始就错了,一直错到现在无法收拾的地步!
累了1
她从开始就错了,一直错到现在无法收拾的地步!
面前的人,谁都不是,他只是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皇帝!
他是没有真心的!
他比那块望夫石更加的冷硬无情!
即使一万年都不会有丝毫风化!
江心月讥诮地笑了,带着万般嘲弄。
心里恨恨笑骂着,江心月,你足够蠢,足够可怜,可恨!
如果不是莫语不惜牺牲性命的来提醒你,你还要做多久的美梦?
你还要多久才能清醒?
江心月累了,不愿意再演戏下去,她要离开了。
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
对着袁朗那很清明,极其盼望的热切目光说道:“刚刚的一阵惊吓,让我想起了那份东西放在哪里,你这样舍身为了我,我要把它拿回来,交给你!这样才能对得起你的一片苦心!”
袁朗惊怔了片刻,随即目光中升起巨大的惊喜,不能置信地追问道:“真的?真的想起来了?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江心月勉强微笑着“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我要亲自去取,我不能让你的血白流。我也要做一件对得起你的事!”
计划成功了!
太顺利了!
袁朗的眉间都似豁然开朗起来,脸色振奋的似是马上就要起身一般。
他兴奋地说道:“你只要把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我让手下的侍卫去取,你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呢!”
江心月固执地摇头,脸上万分感动地说道:“能为我挡剑的人,只有陛下啊,我又怎么能不感动?就算铁石心肠,也会变柔软了。我一定要自己去取,这样也算是对陛下的报答了!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陛下能答应我!”
袁朗眼睛内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他兴奋的支起身子,仿佛忘记了后背的伤痛,神采飞扬地说道:“你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一定答应你!”
累了2
袁朗眼睛内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他兴奋的支起身子,仿佛忘记了后背的伤痛,神采飞扬地说道:“你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一定答应你!”
江心月缓缓说道:“我性子倔强,不适合宫内的生活,而且,我也说过,要为天下百姓造福,为他们治病解难。所以,那份东西拿回来之后,还望陛下能放我离开皇宫,我要去民间开个药铺,悬壶济世!”
袁朗听完这番话有些微愣,随即说道:“可是,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江心月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陛下可以随时来我的药铺,就在京城之内,想是也不遥远。陛下在宫内住的久发闷了,就来看看我,我是非常欢迎您的!”
不容袁朗再说什么,江心月又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就是陛下要支持我一部分银子,让我做药铺的资本,你同意吗?”
袁朗双眉都飞扬了起来,意气风发地说道:“这有何难,我要你的药铺是全京城最大最奢华的!”
江心月笑着点头“这样就好,江心月多谢陛下成全!”
袁朗微微一愣,有些懊恼地说道:“怎么说着说着,我就同意了呢?你真是狡猾啊!”
江心月不由心头暗叹,你真是抬举我了,论狡猾谁能出你左右呢?
面上却淡然一笑“是陛下宅心仁厚,我才能得到一个大药铺啊,多谢陛下!”
脸色虽然支撑着笑容,江心月眼内却闪烁着泪光,巨大的悲怆似是就要摧毁了她!
这就是她一直眷恋的人!
这就是她要和他说的话!
虚与委蛇!
多么可笑,可悲,可怜!
江心月终于被现实惊醒,终于从梦幻中清醒过来,她终于不再迷恋镜花水月,不再想当然的爱恋某个虚幻的人!
她终于不再迷惑,不再做梦!
她以为她的这一跤跌的够重,清醒的够早。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物是人非1
真的快要过年了,即使偏僻的路上,都有人在奔走着,匆匆的置办过年的东西。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大包小裹的回家去。
这与江心月面容的黯然与憔悴,形成鲜明的对比。
黄昏的时候,在一队侍卫的跟随下,江心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逃出宰相府时候的小桥边。
景物依旧,寒风依旧,厚厚的冰面上,一无所有。
只是心情更加怆然,莫语已经死了。
那个带着她拼命逃亡的人,那个沉默如空气的人,那个阴鸷残忍,却一直保护她的人,死了!
他死的时候,就在她的面前,他有没有话要对她说?
他睁大的眼睛要告诉她什么?
江心月望着冰面的的眼光变得模糊。
死去的人那么多,他们知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死去的?
他们甘心吗?
又是一个为了她而死去的人啊!
很多高大的杨树,喜鹊窝那么多,江心月茫然地四处望了望,不知道该爬上那棵。
转了半天,她才找到一棵,被侍卫的肩头顶着爬了上去。
可是,没有,只有一只大喜鹊被惊飞了起来。
只得又爬上另外一棵。
这次终于有了,江心月在树上翻找了半天,终于缓缓爬了下来。
她手中拿着一份窄窄的文帖,这就是袁朗千辛万苦,不惜要牺牲身体,要得到的东西啊!
江心月望着手中完好无损的文帖,唇角浮起嘲讽的笑容,因为你,我迷失了那么久,真是托福了!
腊月十五,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皇宫里面也都忙碌了起来。
喜庆的宫灯红晕了半边天,仆从们筹备着过年的物品,来来往往的欢声笑语,也透出无限的喜庆。
而这个夜晚,对于袁朗来说,却是格外幸福与兴奋的。
那份窄窄的文帖终于放在了他的手中,费尽心血,穷尽心力,他终于得到它了啊!
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袁朗终于展开了文帖。
物是人非2
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袁朗终于展开了文帖。
内容果然与他的猜测是毫无二致的,传位给袁清!
果然是给袁清!
袁朗眼内是毫不掩饰的愤恨怨毒,先皇你为什么要这样宠爱袁清?
为什么要对我如此苛刻?
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授人以柄,对着明目张胆的谋逆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江心月望着袁朗又是高兴又是恼怒的神色,心里更加的鄙夷,目光都变得讥诮起来。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意吧!
石信,袁朗,袁清,这场争战究竟谁是最后的赢家,冥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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