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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凡尘的公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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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人,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漠尘也已经认出她就是冷血,这让她很快的联想到周明山,因为她知道他就是他身边的影子杀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出手救她,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漠尘防备心立起。
“既然做了,又何必演戏?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亡兄之痛已然让卓丽失去了理智,她不顾自已的玉手早已被冷血所伤,带血的玉掌直逼漠尘,这时漠尘已经不是刚才那样丝毫不还手了,这时只见她身形一动,左手出掌挡住卓丽的攻击,脚底像是踩了风一般的,立刻往紫陵关飞掠而去。
卓丽又岂会让她走,立刻紧逼过来,但是卓丽的武功又岂会是漠尘的对手,何况现在还有冷血在场,她更没有半点胜算。如今天色已晚,只是转眼间漠尘的身影就已经消逝在卓丽的视线,她气愤难平,重重的跺了下脚,转回头,望到冷血依然站在哥哥的墓碑边,卓丽便把对漠尘的一腔怒意全都发在了冷血的身上,持掌又向他击来。
冷血躲也未躲。单手就将卓丽地玉手握在手中,卓丽心中又急又羞又怒,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不禁怒瞪着他。这时只听冷血说道:“元将军虽为武将,但是却文质彬彬。真没有想到他的妹妹竟是如此泼辣。”
这一句话。也让卓丽安静下来,只见她回过头。双目闪着泪花,冷血这时也放开了她的手。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元楚生的墓前,痛哭失声。
冷血一生没有多少言语,更加不会劝女孩子,但是见她如此伤心,心中也难免觉得悲凉。死者已矣,可是谁又能体会生者之痛?冷血就如他的名字一般,从进皇宫地时候起,他地双手就沾满了鲜血,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代词而已,可是今天他突然被卓丽的哭声触动到心底最柔软地角落。
他伸手撕开自已的衣角,弯下身子拿起卓丽地手笨拙的帮她包扎着,卓丽没有反抗。她真个人真颗都沉淀在浓浓的悲伤之中。看着冷血为她包伤口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他脸上的那张面具取下来。
心中这样想,手中地动作也是这样,她伸出手但是还没有碰到冷血的面具时,冷血已看出她的目的,立刻起身,冷声说道:“若你非元楚生之妹,可能早就命丧长公主之手,你哥与她注定只能活一个,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何况你兄是自刎,你又为何非将仇恨的目光对着她呢?”
“可是我元家对她有恩,她又怎么能将我兄逼到绝路?何况……何况我哥哥是那么的爱她。她怎么可以……”说完卓丽又是一阵悲痛。
“元家大恩施在谁身上,长公主并没有得到元家的什么恩惠,不是吗?”冷血的话只说到这儿,其它的就都要靠着自已去思考了。卓丽停止了哭泣,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冷血何时离去地她也不知。
漠尘只觉一身地疲惫,好似很多事情一下子都全部压了过来一样,她刚回到房中,就看到香菊候在那里,这几日,香菊一直忙着陪同太子忙与各将士的饮食起居,以及他们招兵买马地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说上一句话了。
“小姐!你去哪儿了?”
“到外面随便走走,你怎么来了?”漠尘本是随口一问,香菊却立刻心惊,原来自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小姐一个人扔下很久了,太子的重缝,大军的进城,以及天天新兵的加入,已经让香菊忙昏了头,她现在想想,似乎从那天漠尘离去,就没好好说过一句话了呢。
想到这她觉得非常惭愧,看到漠尘解下身上的披风,香菊也急忙上去帮忙,一边解着一边说道:“奴婢刚刚听到有一女子明目张胆的行剌小姐,又与小姐一同出了关,现在兵荒马乱的,除了紫陵关中,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布下周明山的爪牙,所以奴婢很是担心,就来看看小姐。”
“你已是相父之份,以后不必自称奴婢,称本相就行了,皇兄对军营了解的程度如何了?”漠尘不想在提及卓丽的事情,她转移了香菊的话题,想这几日来,自已一直都混在俘虏大军当中,看着他们调养生息,也有的一部份人已经归顺,另一部份人还是感念元楚生之恩不肯投降,她也只能暗暗叹气了。
“太子殿下很是勤奋,本来他对行军做战一点也不懂,但是他虚心请教,如今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下面对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了,相信不久的一天,你们兄妹并肩作战,这天下没有几个可以是公主与太子的敌手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又能真正的无敌与天下,不过皇兄的到来,的确减轻了不少我肩上的负担。只是香菊你难道不觉得他对俘虏的处置太过残酷了吗?”想起那中毒的将士近被处死一半,漠尘不禁都有些心慌,这又岂是仁君所为?
可是香菊倒不这么觉得,她把手中的披风放下,眼神飘散,似乎又回到十年前,她冰冷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太子处置的很好,杀一敬百,本来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宁死不屈,不也近一半人都投降了,对敌人太过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忍,想当初,我张氏大军坚守皇宫有几十万人,在与周明山的战役中被收为俘虏,又有几个人是活命的?没有投降的纷纷追随先帝先后归天,只要是张姓便毫无理由的被屠杀,这千千万万冤魂,就杨全手中的几万将士又算的了什么?”
漠尘无语,香菊说的没错,当初的凄惨依然深据在心头,每每想起都让她痛不欲生,母后最终的惨叫声一直陪伴了她十年的岁月,如今复仇的路已走向胜利的开端,自已怎么就能有妇人之仁呢?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来一个侍卫,进来后跪在地上说道:“禀报公主,左相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如今天色已晚,太子殿下找我们有何事?”香菊不禁奇怪,自已也才刚刚从他那边来不久呀。
“小的不知,太子殿下只道请公主与左相一同前往,说是有要事相商,具体何事,小的不知,小的只负责传话。”侍卫在说,漠尘也特别注意到了他,这人言辞有条有理,而模样漠尘也从未见过,看来又是皇兄带来的人,果然调教的很好,很懂分寸,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他把握的很好。
香菊看到漠尘没有应话,就说道:“小姐,既然如此我看我们还是走一趟吧,这么晚了太子若无紧要之事,应该也不会这么焦急的。”
漠尘也赞同香菊的话,把刚刚解下的披风又披到肩头,与香菊一同随着侍卫往太子居住的地方走去,在路上漠尘发现此侍卫脚步慎轻,不仔细听,连走路的声音都没有,不禁心惊此人的轻功造诣,又见他面生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军的,本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小的叫肖同,跟随太子殿下来自冷山,是冷山中肖长老之子,在冷山是专门负责巡山之职,故此公主不曾见过小的。”
“原来如此,在冷山中你的武艺如何?”
“只能算是一般吧,比我武功好的师兄师姐们还有很多,只不过在冷山每个人只能学一种功夫,有的是奇门遁甲,有的是剑术,有的是医术,也有的是轻功。”肖同对漠尘也非常敬重,心知她与太子久别重缝,很多事情都很好奇,所以他也有问必答,一一告之。
路不远,没说几句话就到了,肖同领着漠尘与香菊到房间,看到太子不在,就让他们两人在这等了下,然后进内屋去找了下,看到冷无常便说了句:“殿下,公主与左相到了。”
“哦,快请。”说着冷无常也从内屋中走出来,令人吃惊的是后面还跟着冷血。漠尘愣住,边上的香菊也同样是奇怪,冷血他们都认识,曾在元楚生府中的时候就交过手,还有上次在皇宫救东方锦时,也算是见过几次面了。
这时冷血先出声走至漠尘与香菊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冷血叩见长公主,参见左相。”
“皇兄,这是怎么回事?”漠尘实在有些糊涂了,不得不出声请冷无常出来解释,冷血本为周明山的影子杀手,又怎么会与冷山扯上关系?冷血!冷山?漠尘愣住,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冷无常微笑,知道漠尘不知他与冷山之间种种纠葛,便一一道来,漠尘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她也不禁眼眶发红,她只知道元府为了保一个假的公主,竟将自已的女儿送了出去,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冷山皇兄的身上,竟发生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故事。
163 心痛
望着冷血,这个十年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影子,漠尘无法形容自已的心情,他们只是为了一种承诺,或者只是为了前辈们的义字,便把自已的一生赔了进去,卓丽是,而冷血又何尝不是,本来对冷血心中的种种不满,如今全化作乌有了。
她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万语千言也不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面对他心中只有感激却没有办法表达,只好单膝跪地,对着冷血说道:“张沐自知谢字难盖我兄妹两人心中的感激,这一拜张沐还是要谢过冷门恩人对张氏一族的付出。”
“公主。”冷血显然没有想到张沐会突然这样,有些措手不及,尴尬的望着冷无常不知如何是好,冷无常笑道:“皇妹太过在意了,冷血和我们算是一家人了,冷门对我张氏的恩情,我张家自会永记,待我们光复江山之后,他们定会立在头功,到时候在一一谢拜也不迟,但是今天,我们另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谈,冷血这次来,给我们带来了极为不好的消息,还要请皇妹拿个主意。”
“极为不好?是何消息?”漠尘奇怪着冷无常的用词,难道是周明山派大军前来镇压了吗?其实这个消息,也早就在他们预料之中的事,算不上什么最新的消息了。
“皇妹请看这个。”冷无常将手中的信交与漠尘,漠尘狐疑的打开,只见上面写道:“雨童,收到此信后。立刻号令逍遥城众弟子,与郭品正大将军的兵马会师,里应外合,铲除前朝余党,欧阳宇峰字!”
欧阳宇峰?漠尘地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她不识得这是不是欧阳宇峰的字迹。但是她不相信这是欧阳宇峰所写的。她把手中的信看了又看,最后像着冷血问道:“这封信。真地是出自欧阳宇峰之手吗?”
“正是!”冷血回答地相当肯定,他的话就如一块冰冷地雨水一般。从头到脚的淋到漠尘地身上,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欧阳宇峰竟然归顺了周明山,他肯为自已去死啊,为什么又会来杀她呢?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漠尘觉得心乱如麻。
香菊也不相信这是事实。以他之前舍身救他们的举动来看,他完全没有这个动机去这样做,逍遥城一直都是与世无争,周明山可谓是君王当中最**,最阴狠的一个,欧阳宇峰有一座富可敌国的城池,他有何理由去投靠周明山呢?香菊想到这,便伸手拿过信看了看后说:“欧阳宇峰是在皇宫中吗?他是怎么到皇宫去的?”
“是他自已去地,他交这封信的时候。曾言道元楚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要为元将军报仇,而且他还任命为相爷。并且招纳了一名绝色女子为侍妾,日子过的逍遥快活,不亏为逍遥城主。”冷血把他所知道的都一一说了,但是唯有一点他没有讲,那就是欧阳宇峰是被软禁的,而且皇宫中的元妃那,曾一度用漠尘的名字威胁利诱欧阳宇峰。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说,就连他自已也不知道,也许是他看到欧阳宇峰为漠尘所做的一切嫉妒了吧,也许他本就不想让漠尘知道这件事,或许就是因为他地一点私心,他把他查到所有地真相给藏匿了起来,只说了一眼明眼看到的表面。
而当漠尘听到他纳了妾,脸色瞬间惨白,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短短地一些时间不见,她所认识的欧阳宇峰就完全变了,而且从之前一直宠着自已保护着自已的人儿,也忽然间变的遥远。她的心莫名的痛着,这一痛让她觉得无法呼吸,从小到大,她承受过很多的痛,但是从来没有这种痛,来的突然,来的猛烈,来的让人难以接受。
在场的几人都看出了漠尘的异样,冷无常忙关心的扶着她道:“皇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漠尘掩饰的一笑,摇头说道:“多谢皇兄关心,沐儿没事,只是看到这信的内容,非常担心我们如今的情况罢了,逍遥城有多少兵马我们不知,如今就连郭品正带领多少人马我们也不知,郭品正还好对付,他急功近利,很好控制,只是逍遥城的雨童年纪轻轻却机智英勇,恐怕他们若是攻向紫陵关,就很难对付了。”
漠尘不敢把自已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只好找了一个还算过的去的理由,她说的也没错,直指重点,她的话也让大家陷入了沉思当中。
“皇妹,若是这样的话,我们的人马肯定难以抵挡,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一边守着紫陵关南门,一边守着紫陵关北门,另外除了大军之外,冷山的弟子和千毒山庄的弟子也兵分两路,冷门用阵法惑敌,千毒山庄的弟子用毒药破敌,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以少胜多。”
冷无常的话刚说完,香菊第一个出声同意,她激赏的看着冷无常赞道:“太子殿下真是用兵奇才,只是几天的功夫行军布阵都是条条是道,而且说的相当在理,这个方子用的很不错,想要胜两方的大军,我们只有出奇制胜,否则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听到香菊同意他的话,冷无常显的非常高兴,转身吩咐冷血道:“你直接过去把这封信送到,这封信到了以后,你就与周明山彻底脱离了关系,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影子了,而是我冷山弟子的一员猛将,等你真正的回到冷山时,我会召告众弟子,你才是真正的冷山门主。”
“主公!”冷血心中激动,其实他并不稀罕什么门主,有冷无常这样一个主子,他觉得比自已当的要好,所以他并不要求自已一定要回到冷山。如今他最想的还是留在漠尘地身边,想到这他便道:“冷血暂时还不想回到冷山,如今主公复国大业才刚刚开始,冷血怎么能在这个问题时候离开主公去做什么门主呢?冷血要跟着主公一起打天下。”
“好,哈哈……”冷无常心中大乐。他拍拍冷血的肩膀笑道:“好兄弟。以后只要有我冷无常的,自然就有你冷血的。若以后大业可成,这天下必定分你一份。”
“多谢主公美意。如今这信是不是立刻就送到逍遥城去?要不要给一点时间大家准备。”以他的武功把信送过去也就是今夜地事情,若是逍遥行兵如神,怕太子这边没有时间准备,所以冷血就先问好。
冷无常一听也很有道理,便转头问漠尘道:“以皇妹之意。是等我们全部布置好了在让冷血送去,还是先行送信,我们立刻准备呢?”
冷无常地话说了半天,漠尘还是一言不好,她低着头,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出了神,竟连冷无常问了他几句的话都没有听到。冷无常不得不加得了语气叫道:“皇妹!”
“呃……是在叫我吗?”漠尘猛地回过神来,但是之前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地举动让冷无常非常的不满意。抬高声音说道:“为兄在这里说上半天。你的小脑袋跑到哪里神游去了?”
“呃,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的出了神。对不起啊皇兄,沐儿不是故意的,有什么事你在说一次?”漠尘急忙绽出一个笑脸。
“你啊!”冷无常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有办法只得又把刚才地话重新说了一次,漠尘认真的听完,这才道:“这几天肯定会有一场恶站,不管是对逍遥城也好,还是对着郭品正也罢,这两方的实力都不容小视,所以皇兄,还是按着我们先布兵在送信的方式吧,这样对与我们来说,比较保险一些。”
“好。那冷血就在紫陵关呆上两天。”听过漠尘分析的话,冷无常快速的下了命令,然后又对着香菊说:“相爷,冷血一路奔波,辛苦了,你去给安排一个舒适一点的军帐,让冷血好好休息一下。”
“是,冷公子,请随我来。”香菊率先走在最前面,让冷血在后面跟上,待他们两人都走出房间之后,冷无常来到漠尘面前,拍拍她的头发说道:“皇妹,在这个乱世,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永远的终于自已,皇兄虽然不知道你与那欧阳宇峰关系如何,但是曾经皇兄在冷山找你地时候,以欧阳宇峰极力维护地态度来看,你们应当相处的不错,但是……人地情感是由思想来支配的,你明天想做什么,就连自已都不会完全知道,就算知道,也许明天又会改变,所以皇妹,我们不能要求别人对我们的决对忠诚,但是我们可以选择不去信任!”
“不去信任?”漠尘喃喃自语。
“对,不去信任!”冷无常重复道:“只要我们不去信任,别人就不会伤害到我们,若你当时没有把他对你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当真,那么今天他就算亲自带兵来攻打我们,那又如何?也许他不带兵来,也会有别人带兵来,所以任何事都要看开一点,我们如今,心里想最多的就是复国,别的还是暂且放下的好。”
冷无常的话,漠尘又何尝不知,她点点头:“皇兄教训的是,沐儿记在心里了。”
“恩,天也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我去布置就行了,明天早上你起来时在查看一下,然后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争取再一次的胜利。”
“皇兄!”这几日对皇兄的不满,在冷无常如此体贴的举动中,全部化做一阵清烟飞走了,也许有些地方,皇兄做的太过残酷,但是他的目的却是好的,也许终是自已太过妇人之仁了吧。
看到漠尘只叫了句便哽咽在了那里,冷无常心中泛起一阵疼惜,走过去轻拥了她一下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这要是说给外人听,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叱诧风云的长公主竟然会是个爱哭鬼。”
“皇兄!你……”漠尘被冷无常一句话逗的破涕为笑,心里暖洋洋的。
164 客栈惊魂
“好了,不哭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也许就会有一场苦战了,听探子汇报,郭品正的大军已经往紫陵关来了,我们面对的是两方的大军,情形非常严峻。”这也让冷无常非常的担心,在刚刚经过的一场战役中,还有很多的伤员没好,如今大战又要开始,这紫陵关还能撑多久?
漠尘当然心知这种种的历害关系,她无声的点头报以微笑看着冷无常,给他最真的鼓励,然后听话的返回自已的帐中,从与皇兄的团聚到现在,也可以说他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的哥哥,很多重担,他都一肩挑下了,很多需要去烦去愁的事情,他也一肩挑下了,这让漠尘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漠尘却了无睡意,她将自已埋在被子里,脑子中却一直在思考,欧阳宇峰为什么去投靠了周明山?她一直不相信信中的内容是真的,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人!为了钱?他的逍遥城富甲天下。为了权?逍遥城连接三国,经济命脉一把抓。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烦躁!很烦躁!披上衣服起身,漠尘直奔到城楼边上的房顶,她仰面望着天空,刚才的心情让她觉得无法呼吸,而如今被夜风一吹,显得轻松了很多。然而就是这样望天,却又让她想起了很多,记得她曾经也这样与欧阳宇峰看过星星,更记得他说:“你看,这中间最多的星星就是星河。人们都叫它作银河,那这两边都各有一颗最亮的星星,看到了吗?这一边呢就叫织女星,那一边呢就叫牛郎星,他们本是一对恋人。却被王母娘娘将他们分开了。一年呢只能见上一次,也就是七月初七地时候。”
“为什么天上的事情你也知道?”
“因为我聪明喽。还不止这些呢,天上有一个云宵宝殿。那个是玉皇大帝住的地方……”
恩绪慢慢的越飘越远,细细品味就似在昨天一般,漠尘不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不知道自已如今所有地思绪都被欧阳宇峰占住了,而她从来也不知道他说地每一句话。她都在无心的情况下牢牢地记在脑中。
“长公主,风寒夜重这里又没有月亮,连星星也只不过是依稀几颗,公主却有如此好雅性一个人在这赏星?”说话的正是冷血,他手中拿着一壶酒,不知何时也跃上了屋檐。
“你呢?为何还没有睡?”漠尘身子动也没动,依然是望着漆黑地天空出神,偶尔吹起的一阵冷风,她似乎也非常的享受。
“我睡不着。十年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在我离开影子的生活快要到来地时候,我竟然迷茫了。不知道应该到哪儿去,更不知道未来我需要去做什么,听人命令行事,已然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习惯,这种习惯即将结束却又突然感觉无所适从了。”
漠尘转头望他,夜色下的面具依然带在他的脸上,只是面部的表情已不是那么冰凉,反正增加了许多的茫茫然。漠尘不禁失笑,打趣道:“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子杀手,竟然也会如此惆怅,真的难以想像。你知道,在不知道你真正身份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杀你,因为你地手上,毕竟沾满了我先朝遗孤地鲜血,但是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又非常地敬佩你,一个人为了一个承诺,可以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真的很难做到。你为我们张家付出的太多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张氏永远都是你的亲人,如果你愿意,可以与我们一同共创大业,完成诛杀暴君,解百姓与水火,实现天下太平的理想。”
冷血笑而不答,张氏的大业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少概念。他对人生根本无所求,但是在张沐出现了以后,他便改变了自已的想法,以前不知道她是长公主,更不知道冷无常与张沐的关系,如今知道了,他只想呆在漠尘的身边守护着她,江山也好,大业也罢,永远都不敌她在自已心中的地位。
漠尘看到他的笑容,也跟着摇头轻笑,她不明白他心中所想,但是她完全感受的到,她刚才说的这些对他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一时间不知道接下去在说什么为好,只能淡淡的说了句:“你这个人还真是怪。”
“人生各自有追求,我的志向不在江山,这一生已经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待我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情之后,我便会守在她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说完,冷血凝视着漠尘,在夜光中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轮廓,但是随风飘来的那阵香味却让他心醉不已。
“哦?你志不在江山,却是在美人?真的看不出来,冷的如冰块一般的人儿,也懂的去谈情说爱。”漠尘打趣道,她丝毫没有想到冷血所指的那个人就是自已,在夜色中,更是忽略了他的眼神。
冷血只能在心中低叹一声,一阵夜风吹来,让人觉得阵阵寒意,虽是春末的季节了,但是夜里的风还是很冷,看到天色也不早了,冷血不由的劝道:“公主,夜色渐深,公主还是早些回房休息,明天晚上可能就没有如此好眠了。”
漠尘点点头,水眸依然望着天空,是啊,明天将会是一个难熬的夜,往后的征战还将会有许许多多,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看着漠尘听话的离去,而留在原地的冷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在漠尘坐过的地方,他也仰卧起来,看着上面黑夜的天空,他不禁也出了神,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只是这种静没有维护多久,就被一个细微的声音给破坏了,冷血移动身影,瞬间就飞出几丈远,如若用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此刻的冷血,一点也不为过。只见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来到了声音的发出点。
卓丽正努力的翻过高越几丈的城墙,以她的轻功想越过这墙还真是难事,如今她真的非常非常的后悔,当初没有跟父亲多学一点功夫,只是一个尽的偷懒。
终于翻到了城墙上,卓丽深吐了一口气,身子还是那个爬上来趴着的姿势,她想起身,却发现了一双鞋子,伸手一摸竟然还有腿,她心惊不已慢慢的抬头往上看。吓的往后一退,根本就忘了在这城墙之上,眼见着就要跌了下去。
就在这时,冷血单手一伸,脚尖一用力,便带着她飞身落在城墙外面的土地上。“如此三脚猫的功夫,也想翻到紫陵关中?看你是觉得活的够本了吗?”
“你……”卓丽气的浑身发抖,自已好不容易在上去的就被他这么一来就给自已带了下来,如今还不算,还要讽刺挖苦自已,“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你真是阴魂不散,跟我要跟到几时?我与你有仇吗?还是欠你什么了?”
“姑娘与我无冤无仇也各不相欠。”
“既然如此,你跟着我做什么?这天底下的人这么多,事情这么多,你都不去做,你非要跟着我,你就仗着武艺比我好,欺凌弱小吗?”卓丽越想越生气,双目立刻涌起泪花,她不服气的抹了把眼睛,又对着他瞪过去。
“在下没有欺负姑娘,更没有跟着姑娘,现在是姑娘自已要翻墙潜入紫陵关,别说夜间,就算白日里有此行为也很让人费解,这乃是宵小之辈所为,冷某见到又如何能不管?”
“你……找死,姑奶奶给你拼了。”卓丽气愤难当,提剑直逼冷血而来,冷血边躲边退,渐渐的离紫陵关越来越远,卓丽一心杀他解恨,不知不觉间也跟过去很远。但是一天的奔波未曾进食,在加上悲伤过度,现在又如此消耗体力,卓丽只觉一阵昏眩,转眼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冷血飞出一段距离,本意是将她引走,但是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发现卓丽并没有跟上来,下意只的回头去找,却发现她已经昏倒在路边。
“姑娘,姑娘!”冷血怕是有诈,立在一边轻声唤道,但见她一动不动,这才伸手抓过她的手腕,感觉到她体内真气乱窜,显然是体虚在加上急怒攻心导致昏迷。
冷血弯身将她抱起,飞身往顺陵的方向奔去,不多一会儿,便到达了顺陵,四处街道寂静,连一家客栈也没有,不过想想也是,在这乱世,又传紫陵关马上要大战,谁还会呆在这是非之地?一般的平民老百姓,早就携家带口的逃难去了。
顺陵的街道冷冷静静,好不容易冷血总算找到一家客栈还透着烛光,只不过大门也是紧闭了,略一沉思,冷血将卓丽扛上肩膀,伸手拍起了门。
“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里面传来掌柜的略带疲倦的声音,还有暗自的嘟囔声,“这深更半夜的竟是什么人会来投宿?”
打开门,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带着白面具的黑衣人,白色的面具在黑夜中格外的剌眼,而他的肩头还扛着一个女子。掌柜子吓的“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要钱的话那柜子里面有,好汉要是觉得手乏,小的给好汉取来。”
说完浑身颤抖的往着柜台里走去,把一些银子和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在他看来,这人不是强盗就是采花大盗,他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又怎么惹的起,碰到这种事情,能保住命都算不错了,掌柜深知其中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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