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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向我提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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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冰冷的眼神,又怎么会低声下气的同一个姑娘解释。虽说为了给裴钰当助攻也是其中之一……个中原因,连薛麒也想不明白。
愣神间,裴钰手肘戳了他一下:“想什么呢,到你上香了。”
看着眼前的洋溢着恋爱喜悦的裴钰,薛麒心中不由一阵感慨:这傻儿子,真是操碎了爸爸的心啊!
他接过裴钰递的香,心事重重的插在了香炉上,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现在薛麒心中有一事不明,望花神娘娘解惑。
转而自己都笑了,花神是掌管丰收与繁殖的神,哪里会管自己心中的疑惑。
罢了,还是继续跟着裴钰,观察情况吧。
从花神庙走出,薛麒渐渐落在裴钰身后。他身前不远处,裴钰同那沈小姐肩并肩走着,男的风流俊俏,女的气质清冽如寒梅,引得庙中行人纷纷回头注目,只见二人偏头交谈,忽而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融洽,好似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薛麒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自己之前大概是想多了,还别说,这两人挺有夫妻相的。
是不是下次见面就该给裴钰包红包,恭喜这货早生贵子了……
他不由心中一酸,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这种傻儿子终于娶到媳妇的辛酸激动感是怎么回事。
*
花朝节,是纪念百花生日的节日。因此,赏花也是花朝节的一大乐事。
今年的花朝节有一个噱头,江南的花农培育出了名为雪白紫玉的芍药品种,据称气味香馥,花蕊繁盛如金丝,花瓣层峦叠嶂,由内里的白雪色渐变为黛紫色。
盛名之下,京城中很多人都想一睹其颜色。
当然裴钰是没什么感触的,一盆长在土里的破花而已,再好看能美到天上去?
虽然他心里这么想,身体却禁不住考验,沈小姐随口一邀请,他便心花怒放,春风满面,一脸真诚道:“好啊,我最喜欢芍药了!那什么阳春……紫玉白雪,我也一直很想睹其芳容。”
是白雪紫玉,薛麒心道。
看到昔日伤了多少权贵子弟之心的高岭之花——裴大公子,在一个姑娘面前一脸狗腿的丢脸样子,薛麒以手掩面表示辣眼睛。
看来这次裴钰是真的栽了。
那沈小姐唇角勾起,刹那间冰消雪融。她微笑看着裴钰,却并不揭穿他。
薛麒内心感慨:罢罢罢,他二人郎情妾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又瞎操什么心!
其实早在前几天那株白雪紫玉运输至京城时,薛麒就见过了,长途运输导致枝叶蔫蔫的,花色也不怎么鲜嫩了,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因此他也没抱什么期待,不过如今他于裴钰而言,左右不过一块牛皮糖,没人问他的想法,不知为何,他此刻突然有点想念清言。
随着沈姑娘带路,进入一处府邸。
裴钰疑惑:“不是去赏花……”
话为说完,只见院中姹紫嫣红,百花怒放,粗略一看,几乎将花朝节中所有珍稀品种都挪了一株来,群花环绕间,有一株开的繁盛富丽的芍药,层层叠叠的的花瓣如白玉一般,渐渐过度成黛紫色,随着微风摇曳,美的惊心动魄。
这才是真正的白雪紫玉,薛麒不由感慨。不知这一株是从哪里得来的,比花市展出的还要精神美貌的多,这沈小姐真是手段了得。
沈姑娘以主人之姿侧身,单手作势:“裴公子,薛公子,请。”
裴钰顺着她的手臂看过去,只见群花包围间,早已设好席面,酒菜茶点一应俱全,样样精致。
三人落座,只觉清香围绕,各色柔软的花瓣随风飘落,诗情画意。
裴钰原以为只是逛花市,却没想到这沈小姐却别出心裁的置办了一处私人的百花宴,很好,会玩!
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
薛麒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沈小姐真是不简单,不仅能令心比天高的裴纨绔对她一见钟情,还能准确而不失分寸的拿捏住他的喜好。
要知道裴钰的性情,他可是在十几年的实践中摸索出来的,沈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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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姑娘拍了拍手,便有侍女捧了几个坛子上来:“今天是花朝节,那我们就饮这杏花酿。”
侍女将酒坛开封,依次倒入在座人面前的酒盅之中,香甜醇厚的酒香带着杏花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之。
好酒!薛麒心道。
“真是好酒!“裴钰微笑同沈小姐道。
看裴钰识货,沈姑娘明显心情大好:“裴公子既然喜欢,那何不畅饮一番!”
被心仪的姑娘注视着,裴大公子顿时生出了万丈豪情,他举杯:“多谢沈姑娘款待,裴钰在此先敬姑娘一杯!”
说完便潇洒的举杯昂首,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薛麒面色大变。
沈小姐莞尔一笑:“裴公子好酒量,如此沈怡也不能辜负裴公子的心意。“只见她也端起酒盅,同裴钰示意,一个漂亮的仰头,将杯中酒一滴不落的饮入腹中。
她的脖颈修长优美,在阳光的映照下莹润如玉,隐隐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跳动的液体。
裴钰头有些晕,只觉得口头舌燥,血气上涌,他忍不住站起身来……
一直提防警惕着的薛麒试图用手拽住裴钰,缺不料他身形忽而一变,向庭院中的花卉走去。
原以为喝醉的裴钰会对沈姑娘出手,却没想到这货不按常理出牌。这下连薛麒也摸不准他的行动了。
薛麒头疼的扶额。
裴钰这货,简直是纨绔界耻辱。虽说担了个纨绔的名头,可一来不会赌博,二来没嫖过姑娘,饭桌上更是沾酒即醉。
而且一醉就断片,偏偏这货却没什么自觉。
有几次要不是他看着,险些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不知这次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他回头冲沈姑娘露出一个歉意的苦笑:“裴钰他酒量浅薄,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先给姑娘赔礼了。”
而沈小姐则单手扶着下巴,绕有兴致的看着裴钰的一举一动:“无妨,无论是什么样的他,我都喜欢。”
薛麒噎住,算了,当他没说。
只见裴玉面露酡粉,步伐不稳的漫步在花丛之中,时而轻嗅,时而垂首打量。
也不知是在干啥。
虽然行为幼稚不堪,庆幸的是裴钰有一张漂亮的脸,即使是醉酒迷蒙的眼也让他看起来别有风情,清风徐来,吹起淡紫的衣袍,他立在在姹紫嫣红的花卉中,仿若花仙现世。
终于,像是寻到了什么,他停在了那株白雪紫玉前,神色中透着欣喜之色。
他回眸望着沈小姐,原本清亮的眸子由于醉酒变得雾蒙蒙的,还有些迷离。
那双眸子盛着满满的爱慕……
一向冷静自持的沈姑娘看着这样的裴钰,都有些失神,喉头滚动,轻念出声:“裴钰……”
薛麒扯了扯嘴角,以他对裴钰的了解程度,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方才还在枝头美轮美奂,鲜艳欲滴的白雪紫玉被裴钰连茎折下。
他已经可以想象沈小姐的脸色……
白雪紫玉这种名贵的新品种,不是有钱就可以买的到的,更何况照料的如此精神,定是花费了许多心血的。
而裴钰毫无所觉,捧着那朵刚刚折下还十分鲜妍的白雪紫玉,一蹦一跳的向沈小姐走去。
接下来的场景,薛麒都无颜面对。
裴钰捧着花,立在沈小姐面前,因为醉酒的缘故,笑的有些傻气:“我将园中花查探了一遍,发现只有这朵配的上你清雅无暇的气质,如斯美人,怎能毫无装饰……嗝。”他打了个酒嗝,便抬手,将那张白雪紫玉小心翼翼的插在了沈小姐毫无珠玉点缀的发间。
果不其然,沈姑娘的面色有些发青。她抬手……
莫非是要将巴掌甩在裴钰的脸上?薛麒心想。
看着裴钰一脸求表扬的蠢样子,薛麒扶额,打就打吧,毁人所爱,爹也救不了你。
没想到那沈姑娘手摸上发顶那硕大的白玉紫玉,颤抖着手,似乎很嫌弃的想要摘下来,然而看到身前裴钰哈巴狗一样的殷勤的表情,举起的手在头顶握了握拳,轻飘飘的放下,转而摸了摸裴钰的头。
薛麒一脸凝重,或许花神娘娘在这一刻真的显灵了。
方才他本是无意,却发现这沈小姐的手虽看起来白嫩,但是手掌却宽厚,手指的骨节分明,隐隐中可以看出细茧,根本不像一个闺阁小姐的手,倒像是习武之人。
想到这一层,薛麒脑子里忽然跳出了一个月前听到的隐秘传闻。
京城新贵沈将军府正在秘密寻找缩骨功法,同时易容大师庄眉也被请到军中做客。
再联系到一个多月前,裴钰这货放下“只娶姑娘,不嫁男人。”这句话,拒绝了沈公子的提亲……
薛麒后背已布满了冷汗。
早知如此,他就不跟着裴钰这倒霉催的凑热闹了,如今情况是进退两难,若是告诉了裴钰,他薛家一介布衣商户,怎么得罪的起实权在握的沈家,若是不告诉裴钰,毕竟十几年的交情,薛麒着实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落入虎口。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此时他已经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沈小姐”,或者说,沈将军公子——沈仪。
瞥到已经醉倒在席间的裴钰,薛麒只觉头疼欲裂。
唉,等他酒醒后再派人知会他真相吧,总归是好兄弟,不能看他被外人坑了。
薛麒看着眼前的“沈小姐”,只觉一种压迫性的气势同自己倒来,他浑身紧绷,又强作淡定的起身,拱手道:“沈姑娘,时候已经不早了了,裴钰他不胜酒力,我代他同你赔罪,我们改日再聚。”语毕,他揽上已经醉过去的裴钰转身欲走。
刚抬脚走出两步,只听一声:“慢着。”
薛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侧身回头:“沈姑娘还有何事?”
“裴公子沉醉不行,移动多有不便,宅中还有许多客房,不如歇息一会,等裴公子酒醒后再走可好?”只见“沈姑娘”唇角带笑,眼中却一片冰寒。话语虽是问句,可院中的侍女已听令上前,将裴钰接过,搀着他向客房走去。
薛麒心里咯噔一下,被发现了。他正欲跟随侍女去客房。
这时沈小姐又开口道:“薛公子既然无事,何不坐下一叙。”不容质疑的语气。
薛麒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此劫是躲不掉了吧,于是认命的回到席间,同“沈小姐”面对面坐着。
薛麒问:“沈小姐,还有何事?”
“沈小姐”把玩着眼前的酒盅:“你发现了吧?”
薛麒心中忐忑,面上不动声色:“我不懂沈小姐你在说什么。”
沈小姐将头上的白雪紫玉一把拿下,扔到一旁:“我看起来,像女人吗?”
薛麒不由看向沈仪的脸,虽是装扮成了姑娘,但是却留着原本容貌的特色,少了几分棱角,多了几分柔和,清冷中透着美艳……庄眉真不愧为传说中的易容大师,到底是如何做到这般自然而不突兀的。
薛麒面上露出赞美:“沈小姐貌若天仙……”
“你是个聪明人,想必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沈小姐打断了他,同时声音也由软变硬,恢复了原本低沉的音色。
薛麒彻底哽住了,一个人向你暴露秘密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威胁了。要么帮他保守秘密成为同伙,要么游戏结束。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果不其然,沈小姐……不,沈仪道:“听说你们薛家在同范家竞争一处铁矿,我可以帮薛家拿下这处铁矿的使用权。”
这铁矿可不是一般的铁矿,若是拿下了它,薛家便可在军需制造中分一杯羹,在皇商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这么多年来裴家屹立不倒,便是因为垄断了军中的粮草供应。
只是城南范家也看上了这块肉骨头,两家僵持已久,谁也拿不下这处铁矿,搞的薛家老爷子头疼不已。
只听沈仪又道:“我既能帮你们薛家拿下这处铁矿,当然也能帮范家,该怎么做,相比薛公子心里也明白。”
话已至此,薛麒问:“我若是不帮你呢?”
沈仪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慢条斯理道:“那就小心你们薛家的生意,看薛老爷会不会后悔养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
第6章 信
薛麒只觉眼前一黑,地转天旋,如今沈家的权势想打压薛家,不过动动手指,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仪手指屈起,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等待着薛麒的答复。
薛麒垂眸。
——对不起了,裴钰,我不能拿整个薛家的未来去帮你。
——要怪,就怪你自己看不穿吧。
*
裴钰酒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出于避嫌,沈小姐已经离开了。
他揉了揉额角,问薛麒:“我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会不会是我醉酒不清醒把沈姑娘给气跑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薛麒面色僵硬,并没有答话。他还没有做好如何面对裴钰的心理准备。
看到薛麒古怪的神色,裴钰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他非礼了沈姑娘吧?
他将脸埋在被褥之中,完了,他玉树临风,风流俊美的形象!他无颜面对沈姑娘了!
薛麒叹了口气,扯了扯装死的裴钰:“醒了就准备走吧。”
“知道了。”趴在床上的裴钰闷闷的道。
待裴钰整理了发冠,捋平了衣服的褶皱,准备告辞离开。
这时一直在房中侍候的婢女拿出了一封信,毕恭毕敬的递给裴钰:“这是小姐给您的信,请您务必收下。”
还留了信?裴钰心中一喜,接过信来。仔细的收在怀中。看来沈姑娘还是在意他的。
出了府邸,天色已暗沉下来,周遭亮起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裴钰的心情异常轻快,他大步前行,快乐的几乎要哼起小曲来。
薛麒则落后于裴钰,浑身泛着低气压,一直垂眸深思着什么。
“你是怎么看待沈小姐的?”终于,他开口问。
裴钰闻言仰头看向夜空,思索了许久:“美好,善良,清新脱俗,仪态大方……有我所欣赏的一切品质。总之,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薛麒哽住,一阵狂咳,“咳咳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的架势。
——兄弟,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裴钰看难受的样子,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薛老二,你怎么了?”
薛麒一脸苍白,擦了嘴角:“没事,你喜欢就好。”
分别时,薛麒像是有什么要说,欲言又止,最终留下四个字:“你多保重。”
裴钰百思不得其解,薛麒同他一向很直接,这次怎么如此拐弯抹角。
没等他想清楚,抬脚进了家门,守在门口的小厮直接将他请到了裴老爷子那里。
一进门就见老爷子面色不善,裴钰连忙打哈哈:“爹,今天花朝节的花挺好看……”
裴老爷子见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搁在案上:“你这逆子,还知道回来!整日里就知道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账目也不看,学堂也不去,来年便是弱冠之年,连个婚约都没有,我养你何用!”
看到老爷子大动肝火,裴钰不仅不躲,反而上前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狗腿的递上去:“爹你消消气,今天可是花朝节,儿子这不是忙着同您未来的儿媳培养感情嘛!”
裴老爷子气笑了:“儿媳妇是给我找的?”
见裴老爷子气消了大半,裴钰也笑问:“难道您不想要儿媳?”
怎么不想?裴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额,忘记问了,不过裴钰自信的同裴老爷子道:“还不知道,不过沈姑娘气质脱俗,行事落落大方,您你一定会喜欢的!”
裴老爷子闻言鼻子里哼了一声,这还没娶过门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等以后还了得?他嫌弃的冲裴钰摆手:“行了行了,下去吧。”
得了裴老爷子的令,裴钰道了句吉祥话,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裴老爷子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年近弱冠还是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他冲身边的管事吩咐道:“近期多排点人手看着点他,最好能查探到是哪家的姑娘。”
管事领命:“是,老爷。”
*
从裴老爷子的院子出来,裴钰没有回自己的卧房,反而拐了个弯,走向了久不临幸的书房。
他进来时,书童正倚在门边打盹,听到脚步声惊醒,见竟是裴钰,慌忙行礼:“公……公子。”
裴钰正在兴头上,也不在意书童的失礼,他大步走向书桌,将怀中的信掏了出来。
小书童揉揉惺忪的睡眼,寻了火折子,将书房打油灯挨个点起,同时悄悄抬眼打量着裴钰:这位公子的书房一直形同虚设,八百年不来一次,不知今天是抽了哪门子风。
裴钰对着灯光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信封上没有别的玄机后,小心翼翼的沿着封口拆开,将里面的信拿了出来。
不知沈小姐会给他写什么,会是情书吗?
将信打开的短短几瞬,裴钰激动的想着。
随着信的展开,她秀气的行书跃然与纸上,看起来潇洒又不羁,是沈小姐的风格。
看完第一行字,裴钰不由皱起了漂亮的眉毛。
只见信上一字一句的写着:
承蒙裴公子错爱,小女子万分愧疚。
思来想去,无颜面对公子,只得以信诉之。
——沈姑娘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关于身份,我隐瞒了公子,我其实是沈将军府的小姐。
——那又怎么了?
裴钰抬手捏了捏下巴,一时没想起一个多月前提亲那茬。
可是自从书画铺子前那一面,我便深深的迷恋上了裴公子,在今日的小聚中更加确定了我的心意,裴公子的一切都那么让我着迷,不知裴公子是否能懂小女子的心。
——当然啦,我也喜欢你呀。
裴钰面露笑容,不自觉的点着头。
家兄沈子渊已放下了求娶裴公子的想法。若是公子仍不能介怀,那便同小女子,相忘于尘世……
看到这里,墨迹几乎是模糊的,像是被什么液体打湿的痕迹。
沈姑娘如皎月般清贵冷艳的女子,竟然因为自己伤心流泪?
裴钰不由心疼。
同时,他也回想起了沈子渊是何方神圣。
沈将军府的大公子沈仪,字子渊,一个多月前曾使媒婆向他提亲。
更是害他被裴老爷子绝食禁足一个月的罪魁祸首!
这个人竟然是沈怡的亲哥哥!
这这这……
他是不是该得意自己竟然男女通吃,一家兄妹都被他的美色所迷。
等下,这不是重点。
裴钰一脸纠结:重点是他也喜欢沈姑娘啊!
单身近二十年,一直被男人提亲,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有个主动勾搭他,又很符合他喜好的姑娘,他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放走她啊!
裴钰下定决心似的点头,冲书童道:“来,磨墨!”
书童喜极而泣,自家少爷竟然要写字了,终于准备发愤图强了吗?
许久不握笔,手感有些生疏,裴钰拿起毛笔蘸匀了墨,悬于纸上,迟迟未落。
他思绪纷杂,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诉于她,只是提起笔,却不知从何写起。
再三犹豫,终于落笔:
人之情感,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
你兄长的行为,也不是你的过错。
我对沈姑娘的心意亦同姑娘对我。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洋洋洒洒写了有几张信纸,写了自己并不介意沈姑娘的身份,也不再介意沈子渊同他提亲的事,然后同沈姑娘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他并不擅长书法,没有沈姑娘那种潇洒自如,笔断意连的韵味,只能尽力将字体写的齐整端方。
被字占据的满满当当的信纸,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他对沈姑娘的理解安慰,还有爱慕之情。
他将沈姑娘的信封起,珍而重之的收在了书房内的匣子中。
等了一会,自己的信纸字迹干透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放入信封之中。
想了想,又拾起笔,在信封上写了几个小字。
——沈怡亲启。
最终用火漆封口,交给了书童:“明日一早派人送到沈将军府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他们的信……
本来想写文言文,但是又觉得文不文古不古,看着难受。
大家就当渣城写的是翻译版吧( ^3^ )╱~~
还有,记得催更啊π_π
只有催更,才能催醒怠惰的渣城!使渣城变得勤奋!
所以,不要大意的督促我吧!
第7章 思
书童双手接过信封,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公子,这信是……是送到沈将军府上的吗?”
“没错。”裴钰瞥了自家书童一眼,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有结巴的毛病。
小书童捧着信退下,也是一脸玄幻,当初公子因着被沈将军家公子提亲一事而绝食,可是很厌弃沈家的,如今竟主动给沈将军府送信……
是夜,主院
裴老爷子端详着手的信:折的很端正,用火漆封的很精致。他眯眼看着信封上的一行小字。
沈将军府,沈怡?
他皱着眉,慢慢捋了捋胡须。
从未听说沈老将军有个同沈公子之名同音的女儿,莫非……是养女?若是裴钰同她修好,不知是否会同那沈家公子产生芥蒂……
沈怡,沈仪。
裴老爷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将信扔给管事。
管事看着未拆封的信,询问道:“老爷,这信?”
裴老爷子摆摆手:“都是小辈之间的交往,便随他去吧,傍上沈家,左右不是坏事。”
“是。”管家领命退下。
*
第二日,艳阳当空。
沈将军府的守卫也同往日兢兢业业的伫立在将军府大门。
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前来:“麻烦通禀一下,这是我家公子交给沈姑娘的信。”
什么沈小姐?一个守卫疑惑:“我们府上没有……”
另一个守卫拦住他,同那小厮笑道:“好的,请交给我,我会代为转交的。”
那小厮双手将信送上:“那就劳烦守卫大哥了!”
那守卫将信接过:“份内的事。”
昨日公子归来,曾吩咐过,若是有人来送信给一位“沈小姐”,直接转交给他。也不知这“沈小姐”有何渊源,守卫暗想。
不过主子的心思不是下人能揣测的,老实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才是本分。
禀告了公子,将信奉上,守卫便退下了。
将军府校场内。
“公子,您的信。”下人递上。
沈仪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弓箭放在一旁,接过信,看到信封上的小字和印的精致的火漆,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他拿着信,走到校场一侧,小心的从火漆处撕开,将信取出展平,一行一行的阅览着。
裴钰的书法确实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有些差,可是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
信中小心翼翼安慰他的语气,让他忍不住失笑。
而看到他同自己表白的句子,自己的心竟然砰砰直跳。
想起了那日他斜倚着书画铺外的柱子,微微垂眸,羽睫似蝴蝶般,在他莹润的面上留下长长的阴影……
他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去书房写回信。
而这时,沉浸在比试中的杜玄也发现了中途溜号的沈仪。
他驱马赶到沈仪身边:“子渊你不地道啊,比试中途居然离开!”
沈仪垂眸看着信,唇角仍是忍不住翘起:“算你赢。”
杜玄这时也发现了他手中的信:“已经放下那裴家公子了吗?这是哪家小娘子给你写的情诗如此宝贝,连输赢都不在乎了?”他侧身低头去看。
沈仪收了笑,将手中的信一收:“没什么。”
“切,小气。”
很快,杜玄就为这番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只见沈仪微笑,邀请他:“要不要再比一场?”
“好啊!”杜玄自信满满的答应。方才还未分出胜负,这次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赢了沈子渊!
只听沈仪又道:“一刻钟内,射中靶心数量多者胜,如何?”
这规则没毛病,因此杜玄想也不想的点头赞同。
计时开始,杜玄拿起弓,将箭架在弦上,眯起眼睛,瞄准着靶心,他一点点拉开弓弦,然后松开手指,随着一阵破空之声,他的箭飞快冲向靶心。
他不由得意,只是笑容刚扯到一半,杜玄惊恐的发现,有另一只箭,在他之后射出,紧随他的箭,快如闪电。
下一个瞬间,竟将他的箭拦腰截断。
杜玄瞠目结舌,转头看着沈仪:“这是……巧合吧?”
对方含笑点头:“承让了。”
下一刻,沈仪从箭筒中抽出三只箭,一同架在弦上,拉弓,瞄准,脱手,一气呵成。
随着一声箭入靶中的闷响,只见三支箭齐齐没入靶心之中。
杜玄不服气似的,也拿起了三只箭,瞄准箭靶射出。
紧随其后,沈仪也拉开弓,迅速射出三只箭,瞄准的却是杜玄的箭。
只听“咔咔咔”几声脆响,自己射出的三只箭无一例外的被拦腰折断,跌落在地上,杜玄目瞪口呆,之前的比试似乎势均力敌的感觉,该不会是幻觉吧。
在人之后射箭,能将前人之箭懒腰折断,这种超高难度的事,他是做不到的。之前沈仪似乎是有意在让他。
接下来,杜玄射出的箭,无一例外的被拦截。只能眼睁睁看着沈仪的箭靶靶心密密麻麻的几层箭……
他也不是没尝试去拦截沈仪的箭,可是,他射不中啊!
那般纤巧细致的箭身,还是在高速移动着!怎么可能射中啊!
好吧,沈子渊这货能。
混蛋!既然之前准备让他,就一直让到底好吗!这样轻轻举起,重重扔下,他的小心肝承受不来啊!
怪不得父亲说要好好结交沈将军府上的人,原本以为不过尔尔,现在看起来,竟是个厉害角色。
*
自打寄信之后,裴钰就开始心焦的等沈小姐的回信。一连拒绝了几个邀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家里等信,俨然已经入魔。
甚至会患得患失的觉得沈姑娘该不是不喜欢他了,觉得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徒有其表而已……要是他当初好好练字,就不会在沈姑娘面前丢人了。
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如此风流俊美,器宇轩昂,家财万贯,曾经向他提亲的公子哥能从城南排到城北,沈姑娘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
好像有哪里不对……
同他提亲的都是男人啊!或许他只招男人喜欢,不招姑娘喜欢呢?裴钰想了想,觉得这太可怕了!
幸好还有沈姑娘喜欢自己。
这时,书童从外面小跑进来:“公子您的信!”
裴钰闻言猛地站起来。
所有纷繁的想法,在拿到书童手中的信后烟消云散。
信封上透着熟悉的兰香,潇洒飘逸的行书——裴钰亲启。
他的心砰砰直跳,克制着激动的心情,将信拆开:
大意是讲,裴公子的安慰她收到了,也感谢裴公子不计前嫌的大度,同时还写了她对裴钰也甚是牵念,还邀请他过几日去她府上饮茶……
信的最后,附上了一张请帖。
素雅的花笺,透着清冷的兰香,裴钰拿在手中一遍遍的摩挲着,喜不自胜。
恰逢裴家南下的商船归京,带来一批货物,请裴钰去查验,原本这些事他是一概不过问的,下面不过走个形式,例行请示。
沉浸在喜悦中的裴钰应了声,全然没有注意自己应了什么事。
下人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答应了去验货,连忙禀告管事。
管事当即欣喜的同裴老爷子汇报,裴老爷子捋了捋胡须,欣慰道:“总算是有些担当了。”
天知道裴钰只是因为太高兴了,下人询问时都没有注意内容。
不过既然应下这差事,就象征性的去看看吧,一路上想着沈姑娘的事情,她既然几番做东,邀请他做客,他也应该有所表示。
可是沈姑娘会喜欢什么呢?
裴家库房中,管事带着几个得力的伙计清点着货物,裴钰无所事事的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各色宝石,每个足足有拇指大小,随着光线的折射泛出夺目的光辉。
管事看见捧着盒子发呆的裴钰,上前道:“这是我们南下大价钱买回的极品宝石。”
裴玉点点头,以眼神询问管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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