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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遥想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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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赫连英斗话语坦白露骨,这个时候的他无需遮掩自己的野心:“御龙王早已不存,妖魔族搅乱人间,谁都想要称王,谁都想要江山,谁能扫荡这个乱世还百姓一片秀丽江山谁就能称王。”
  赫连英斗看着众人:“诸位要知道,往后离开了这里,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是妖魔族而已,手足相残,亲人相杀向来是避不开了,赫连英斗有着必胜的把握却也难对诸位有太多的承诺,所以,趁着一切尚未起步太晚,还请众人好好思量。”
  “桃蕊,扶秦公子去客房。”看着陷入沉思的众人,赫连英斗的内心也一起下沉,轻轻吐出一口气,知晓秦泊然已经撑不下去了便叫来一位少女将秦泊然扶起来:“记得去请叶太医。”
  “是。”身着粉色华服的女孩子盘着俏皮的丱发,两边都绑着一圈带有桃花装饰的粉色发带,面容姣好,形态娇丽,却不夺人耳目,如同一株开在山林深处不欲为人所知的桃花。
  感觉到有人要过来搀扶自己,秦泊然抬手挡住了桃蕊想要扶她起来的动作,只是说道:“我自己能行。”
  “秦公子何必逞能呢。”赫连英斗看着秦泊然皱起了眉头:“以你如今的状况,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秦泊然淡淡的婉拒了赫连英斗的好意,并且依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说道:“这一点路程,暂时还难不住秦泊然,还请三殿下收回这条命令,秦泊然一个大男人太重,怎好劳烦一个小姑娘?”
  “好吧。”赫连英斗没有坚持,只是再次吩咐桃蕊:“你送秦公子去客房休息,莫忘了之后去请叶太医前来。”
  “桃蕊遵命。”欠身行礼,桃蕊转头看着秦泊然:“秦公子,这边请。”
  “多谢。”
  秦泊然愿意跟着桃蕊离开,让赫连英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必须先将眼前的这些人整顿完成,心里虽然挂念着秦泊然身上的问题,赫连英斗却明白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焦虑与不安,必须还是如同刚才一般的平静与镇定。
  不过片刻,赫连英斗就发现,秦泊然安排给他的这条路是真的难走。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112章 壹佰零玖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也没有一个开口说话,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更不明白自己应当说什么,现在他们彼此之间,他们与赫连英斗之间都保持着一种极度微妙的平衡。
  赫连英斗负手而立,环视着皱眉的众人,他现在成了掌控全局的人内心却不见得有半点的轻松,他必须把这份威严深深恶植入到这些人的骨髓当中去,让他们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造次。
  这是秦泊然要他走的第三步,只有走完这三步路,他才能将这些人牢牢的掌控在手中,比起他先前所计划的,秦泊然帮助他缩短了很长的一段路,这段被缩短的路在他的内心中演化成了对秦泊然的戒备。
  “赫连英斗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处于暴风的中心点,赫连英斗语气平缓,每一个字都是一次警钟,在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我愿意给诸位一些时间思考你们的去留问题。”
  “琴兰,为诸位先生备茶。”赫连英斗叫来了自己的侍女:“我在这里只会增加诸位先生的心理负担,你要替我好好招待这些贵客。”
  “琴兰领命。”
  赫连英斗离开,留下琴兰一个小姑娘面对这些在江湖上有着一席之地的修士,琴兰虽然年纪不大却没有丝毫的怯场与害怕,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语气温和又委婉:“还请诸位先生入座,让琴兰为诸位先生奉茶。”
  与幻月、桃蕊一般年纪的琴兰打扮又与她们两人不同,如同她的名字,琴兰身穿的是一套水蓝色的衣裙,绑着的发髻是为垂挂髻,头发上簪着有着兰花造型的发饰,明明年纪不大,却让人生出温婉贤淑的感觉。
  来此数日,众人自然见过不少赫连英斗旗下的侍女,每一个侍女都有着不同的风格,幻月是张扬的女侠,桃蕊是无忧的少女,琴兰是贤淑的闺秀,这里除了风景好,这里的人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哪怕琴兰看上去没有半点的功夫,只是专心致志的为每一个人斟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胆敢轻举妄动,赫连英斗将琴兰留在这里明显是对他们的警告,谁都不能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碍事!”还是有人忍不住先开口了,是一个有三四十岁外貌的修士,穿着一身绿色的翠竹长衫,只是脸上的表情与周身的气势已经完全将他这个人暴露了出来,就算穿着翠竹青衫,他也不是一个有着竹子品格的人:“要是没有秦泊然多事,我们怎么可能被一个小鬼威胁?”
  琴兰好似没有听到这个穿着翠竹青衫的人的话一般,倒茶的手平稳,和先前所用的时间一模一样。
  站在那位修士身旁的一位穿着白衣蓝色祥云花纹的修士提醒道:“钱兄,慎言。”
  “哼。”被称作“钱兄”的翠竹青衫修士冷哼一声:“苏止云,难道你还怕一个小姑娘了?我钱雄答应那小娃儿来此,可不是来这里领教他的威仪的!一个落魄皇子,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是吗?”劝说无效,苏止云也不再多言,他了解钱雄的个性,就算打扮成翩翩公子的模样,也改不了骨子里匪气,赫连英斗想要三言两语就让钱雄臣服,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如今再会赫连英斗,与初见时候的映像又有一些的出入,苏止云的内心还在犹豫,赫连英斗到底是不是一个明主?
  苏止云与钱雄一样,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代表着他们身后的家族势力,作为一个不大不小的修真家族,依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在如今的世道中生存下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当赫连英斗抛出橄榄枝的时候,族里的人便在第一时间决定接受。
  当时抱着的心思无非是有总比没有好,况且当时弯腰的人是赫连英斗,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倍感尊荣,能得皇子弯腰,这说出去是多大的荣耀?
  在这样的氛围下,自己似乎有些飘飘然了?
  苏止云抬眼,看到了云生月投来的目光,带着微微的挑衅,好似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他知道云生月在嘲笑什么,他轻笑,并未把云生月的轻蔑放在心里,只是双手接过琴兰递过来的茶水,对琴兰说道:“苏家一门自当为三殿下效力,在这乱世中,三殿下既然肯保我苏家,苏止云自然倾力相助,滴水之恩涌泉保,当时三殿下帮助我苏家驱逐魔物的事情,苏止云不敢忘。”
  听到苏止云的话,琴兰只是淡淡点头:“苏先生的心意,殿下必然明白。”
  “多谢。”
  做出选择,苏止云顿感内心轻松了不少,缓步走到了赫连英斗为他们准备的椅子上坐下,细细品尝手中的这一杯香茗,不再理会众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看到苏止云做出的选择,钱雄却觉得自己被人背叛了一般,怒斥道:“苏止云,你的骨气呢?”
  苏止云轻飘飘的看了钱雄一眼,解释道:“钱兄,做人要懂得感恩。”
  “哼。”话不投机,钱雄不再浪费口舌,只是瞪了苏止云一眼:“想不到你也不过是个孬种。”
  苏止云并不为钱雄的这句话而生气,世上难听的话何其多,听听也就过了,可是选择的权利却只有一次,错过了极有可能后悔一辈子。
  “钱公子,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吗?”这次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也是一副欲冲云霄的模样:“解书同也有同感,明明当初是他求我们来的,怎么我们一到这里就变了一副嘴脸,当真令人气愤!”
  “正是。”钱雄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对解书同说道:“都是那个叫秦泊然的家伙碍事!明明是九息宗的得意弟子,何必出来碍事,专心修道不好吗?”
  “是啊。”解书同也有同感:“什么法典,什么君为臣纲,他将我们当做什么?!他要别人的奴隶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现在却要扯上我们所有人,可曾安过好心?”
  “不就是想要在殿下面前炫耀自己的能耐么,会有什么打算?”钱雄冷哼道:“若是殿下答应了他制定下规章制度,你们说来负责执行的人会是谁?”
  “好个秦泊然,竟然将我们统统算计进去,真是太过分了!”解书同握紧手中的折扇:“殿下如今被他蒙骗,将来我们必定会受到他的钳制,这个地方如何叫人呆的下去?!”
  “说得不错。”又有一个人加入到了钱雄与解书同的队伍当中来,是一位灰色头发的老人,虽然头发灰白却精神矍铄,目露凶光:“我沈柏奇来这里是为了一展身手,而不是为了做别人的奴隶。”
  “是啊,现在赫连英斗想要将我们当做奴隶对待,岂不是违背了当初他邀约我们时候的承诺?”解书同面露怒容:“如此不遵守诺言,我们在他这里还能有怎样的待遇?说不定朝生暮死,明天就丢了小命!”
  在解书同的一番巧舌如簧之下,在场的九个人有五个都被他们说动,心中生出了退意,在对秦泊然进行了一番责骂之后,他们对琴兰说道:“替我们转告殿下,道不同不与之为谋,我们先告辞了。”
  琴兰并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开,只是欠身说道:“诸位先生慢走。”
  甚至也不介意被那些人慷慨激昂的时候打翻在地的茶杯与泼了一地的茶水。
  现在这个堂屋里只剩下了四个人。
  代表着自己家族的苏止云,代表着自己宗门的云生月只能代表自己的一介散修吴彦和一直没有说话的带着鹰钩鼻木纹面具的老人。
  四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发言,都只是安静的品尝着自己手中的那一盏香茗,好似刚才离开的五个人的讨论与他们无关,琴兰安静的清理着堂屋内的狼藉,并没有使用法术,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钱雄五个人从堂屋出来,并未在任何一处逗留,都朝着他们进来的地方离开,在接近大门的时候看到有两名捧着托盘的侍女在等候着他们。
  等候着他们的两个侍女长得一模一样,与琴兰三人是相同的年纪,只是这两个少女都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盘着的发髻乃是坠马髻,只是一人往左边偏一人往右边偏,他们两人的发饰皆为银色弯月的模样,插在发间多了一丝的冷清。
  “奉月、侍剑奉主人的命令在这里恭送几位先生。”
  奉月与侍剑同时开口,目无表情就好似两个送丧的人令众人心生不快,两个少女虽然长得漂亮眉间有着淡粉色的描花,却因为一身素白的装扮令人遍体生寒。
  更不要说他们端着的木质托盘上还盖着一层白纱。
  “不知殿下所赠为何物?”压下心中的不悦,钱雄代替众人询问。
  一阵风吹来,吹走了托盘上的纱布,出现在两个托盘上的是五个不大不小的酒瓶。
  “皇宫佳酿,还请众位先生一品。”
  若说这酒水没有古怪,谁都不会相信,但若是不喝下赫连英斗精心准备的酒水只怕他们无法离开这里,就在钱雄还在思考进退的时候,解书同却上前一步第一个端起了酒杯。
  “殿下的好意,解书同领教,饮下这杯酒,从此天涯是路人。”
  一干而尽,解书同只觉得口中的酒水辣心烧肺,解书同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喝过比这个更难喝的酒,将来也不会遇到比这更难喝的酒,思量这酒水的味道所代表的含义后,解书同只是冷哼一声,将酒杯重重的砸回托盘上。
  不论眼前的人是何种的态度,奉月与侍剑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没有胆怯也没有恼怒。
  在场的五个人每个人都将杯子中的酒喝完,剩余的四个人口中对酒的感觉与解书同也没有什么不同,在喝过这酒水之后,没有人能够摆出一副好脸色,尤其是脾气暴躁的钱雄恼怒的瞪着奉月和侍剑:“你们两个是在耍我们吗?这么难喝的东西也配称之为皇宫佳酿?”
  奉月和侍剑没有恼怒,异口同声:“千里香,心香自香。”
  “什么意思?!”钱雄暴跳如雷:“我的酒难喝难道是因为我的内心丑恶吗?!”
  奉月与侍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的退让到道路两旁,在他们身后的大门也已经打开。
  钱雄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解书同给拉住了,解书同低声同钱雄说道:“钱兄,我们在这里,所作所为都逃不开三殿下的眼线,等到了外面……”
  解书同的眼神钱雄心领神会,当即没有在多言,只是在经过奉月与侍剑的时候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好似有宣泄不完的怒气。
  当五个人鱼贯而出之后,大门骤然在他们五人的身后合上,没有一丝挽留的将他们拒之门外。
  看着立刻就关闭的大门,钱雄更加愤怒:“赫连英斗这是什么态度?!怎么求人的时候就低声下去,等没用了就一脚蹬开吗?这种家伙,也能称王?!哼!”
  “钱兄别生气。”解书同说道:“这赫连英斗确实可恨,那留下来的几个人也着实令人恼怒,不过这里如此隐蔽,想必是赫连英斗的老巢,若是我们将这个消息卖出去,你想想……”
  解书同的提议让钱雄眼前一亮:“你说得不错,赫连英斗不仁,就莫怪我等不义。”
  “沈柏奇也有相同的看法。”头发灰白的老人也加入到了解书同与钱雄二人的行列当中来,其他两人见三人已经抱成一团,便也投下了赞成的票数。
  “此处名为一线江……”解书同见众人都对他的提议感到支持,当即得意起来,开始说出自己内心的计划,只是还未来得及完全的说出一线江天这个名字,人就在一瞬间枯败萎缩在众人面前倒下,化作一具白骨,没有了半点的生气。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在场的人,内心惊慌不已,解书同死亡的如此迅速,根本没有元神出逃的时间,显然是已经步入了鬼门关的模样,回看背后大门紧闭的宅院,钱雄几人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着赶紧离开,他们却不知在他们的身后危险已经降临。
  站在宅院之内的高处,赫连英斗手中捏着长尾灰雀的尸体看着那群离开的修士叹息:“一只鸟我尚且不能放过,何况是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113章 壹佰壹拾
  赫连英斗缓步从院落的最高处走下来的时候,奉月与侍剑已经在他必然经过的道路上等着他,奉月与侍剑两人的手中依然一人捧着一个托盘,每一个托盘都被素白的纱布给遮盖着。
  见到笔直的站立在两侧的两人,赫连英斗走到他们跟前掀开了遮挡着托盘的纱布,盛放在托盘上的东西能够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吓破胆!
  托盘上放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刚才离开的解书同五人的脑袋,奉月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是解书同、钱雄与沈柏奇的脑袋,而侍剑手中的托盘上则是另外两位修士的脑袋。
  这五个人皆是一副死不瞑目眼睛圆瞪的表情,显然在死亡降临的时候根本就是措手不及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血液已经凝固的五个人的脑袋,赫连英斗叹息一声:“我原本也不想这么做,可你们不该起了出卖我的心思,抱歉了。”
  将纱布重新盖在托盘上,赫连英斗吩咐奉月与侍剑两人:“记得处理干净。”
  “遵命,主人。”
  目送奉月与侍剑两人离开,赫连英斗抬脚往秦泊然所在的院落走去,收拾完生出反叛之心的这几个人,他也不介意给留下的人更多一点的思考时间,毕竟现在的主动权可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秦泊然的情况着实不容乐观,他应该好好关心他一番才是,毕竟当初送给他璎珧伴生琼浆,帮助他摆脱身上沉珂与毒患的人正是秦泊然。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秦泊然不顾一切的倾力相助,正因为不明白,所以才会对秦泊然一点点的生出戒备。
  “你想知道答案吗?”赫连英斗听到身体里的那一抹灵魂的声音:“孤可以告诉你答案。”
  赫连英斗并没有理会身体里另外一个人的话,这种所有心事都暴露在别人眼前的感觉令他讨厌更加恼怒,但他却不得不忍受身体里的那个寄居者,若是能够将他从自己的身体中赶走,赫连英斗绝对不会手软。
  “你是在逃避吗?”那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愉悦:“若是孤不乐意离开,你永远都无法摆脱孤。”
  “别忘了,你的命是孤救回来的。”
  赫连英斗没有说话,他知道那个声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陷进,与他争执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去做正事所以他径自走进了安排秦泊然休息的院子里。
  桃蕊依照他的安排去请大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躺在床上的秦泊然由比桃蕊品级底的侍女在照顾,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手里拿着一块方形的白色手帕替秦泊然擦掉脸上的汗珠。
  哪怕是痛到了极点,眼前已经迷茫秦泊然也没有昏过去。
  见到赫连英斗,照顾秦泊然的侍女立马站起来行礼:“杏思见过主人。”
  “起来吧。”赫连英斗点头,走到床前询问一旁的杏思:“秦公子如何了?”
  “桃蕊姐姐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只是秦公子一直硬撑着才没有陷入昏迷当中。”杏思一边说着,一边将秦泊然的一只手翻了过来让赫连英斗能够看清秦泊然身上出现的变化,在秦泊然的手掌心上有一条黑色的线,好似要将秦泊然的手掌一分为二一般在慢慢的延长:“这条线是不久前才出现的,应该与秦公子的身体情况有关。”
  赫连英斗正想要亲自探查却听到秦泊然的口中传出虚弱的话音来:“三殿下,别碰我。”
  “秦公子,你如何了?”赫连英斗没有想到哪怕身体糟糕到了这个地步,秦泊然依然坚持着不让自己陷入昏迷当中,若是陷入昏迷当中秦泊然所受的罪应该比现在好很多。
  “我身上的毒患来自七殿下,所以三殿下绝对不能碰我。”秦泊然听不清楚赫连英斗在说什么,他之所以一直坚持着就是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赫连英斗:“七殿下的目标是您,我不知道我身上的毒患会不会对您造成影响,所以在我身体好了之前,三殿下绝对不能碰我。”
  “你这又是何苦呢?”赫连英斗看着这样的秦泊然无法不心软,问道:“以你的修为,若是你不情愿受罪,谁又能在你的眼皮底下下毒?赫连凤箫的能耐究竟有几分,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
  这句话秦泊然到底是听见了,只是他眼前迷蒙什么都看不见,即使这样他还是以虚弱的声音回答了赫连英斗的问题:“不论殿下心中所思为何,我所求的不过是能够为殿下的基业添砖加瓦而已。”
  “你求什么?”
  “心安。”
  “为什么?”
  “因为是您,殿下。”
  赫连英斗看到秦泊然微微侧过头看着自己,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倒映在秦泊然的眼中是什么模样,此时此刻的秦泊然在他眼中却是这般的虚弱,只要一伸手就能将他杀死,又是那般的强硬与坚决,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剥夺他的信念,这样矛盾的秦泊然让他的内心也充满了矛盾。
  看着慢慢闭上眼睛的秦泊然,赫连英斗低声问自己:“我该如何对待你?”
  就在赫连英斗沉思的同时,桃蕊终于将赫连英斗为秦泊然请的大夫带来了,是曾经在御龙皇宫里供职的老御医。
  匆匆行过礼,老御医便开始替秦泊然把脉,越是把脉老御医的神情就越发凝重,让一旁的赫连英斗的内心也经不住下沉。
  赫连英斗看着为秦泊然诊治的老御医庆幸自己能够请到他,御龙皇宫内担任医士之职的人有数百之多,配得上“国医圣手”这个称号的却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最重要的是当真能够做到“肉白骨,转生死”的却只有一位,名字叫做叶士修的以医入道的老御医只有一位。
  叶士修是第一批离开御龙皇宫的人之一,赫连英斗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前去拜访叶士修,当时的他抱着求仁得仁的决心想着必须将叶士修争取到自己的阵营当中来,好在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叶士修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能够得到叶士修的帮助这让赫连英斗当时就松了一口气。
  在警告过赫连英斗之后秦泊然就陷入了昏迷当中,仿佛是用尽了全身上下的最后一丝力气,如今躺在床上的秦泊然任由毒素在他的身体内乱窜,除了丹田秦泊然放弃镇守任何一个地方,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心脏正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叶士修抽出一根银针扎入秦泊然的心口,受到刺激,一口黑色的血液从秦泊然的嘴里喷了出来,显然血液已经被毒素给侵染。
  让一旁的杏思帮秦泊然擦掉嘴角残余的毒血,叶士修继续替秦泊然诊疗,当叶士修收回手的时候,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然后对身后的赫连英斗说道:“殿下,可否让桃蕊与杏思两位小姑娘回避一番?”
  “为何?”
  “我要为秦公子脱衣。”
  “好吧。”赫连英斗点头,对桃蕊和杏思说道:“你们到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
  等到桃蕊与杏思离开之后,赫连英斗又询问:“叶大夫,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叶士修摇摇头:“秦公子身上的毒患出自御龙皇宫,三殿下不可轻举妄动。”
  垂下眼眸,赫连英斗只能点头答应,叶士修的话与先前秦泊然所说的一模一样,这让他内心有些难以接受,就算先前秦泊然的算计让他的心中隐隐的生出了忌惮,他还是不能忘记秦泊然赠予他璎珧伴生琼浆的情谊。
  如今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为秦泊然请来御龙皇宫内最好的大夫,只希望叶士修能够让秦泊然摆脱身上的毒患。
  叶士修将秦泊然扶了起来让他盘坐在床上,然后提秦泊然解开了衣服,露出了光裸的上身,修行之人身材匀称不似普通的练武之人有大块纠结的肌肉,只有令人赏心悦目的隐约起伏的肌肉线条。
  但是在这样的肌肉线条之下,有着的却是胜过普通武夫千百倍的力量。
  秦泊然的身体好似一块无暇的美玉,但在他的胸前有一块赤红色的纹身破坏了皮肤的颜色所营造出来的美感。
  赫连英斗没有想到,如同秦泊然这般清雅俊秀的修士也会为自己纹上如此古怪令人心中会生起不舒服的感觉的纹身。
  秦泊然胸口的纹身如同一个圆形的法阵,这个法阵还有内外两个圆圈,两个圆圈中间的地带则是一长串看不懂的咒文,在两个圆圈的中间有一个穿着斗篷盘坐在地上的人物小像,这个人穿着的斗篷的的边缘上也刻着无数古怪的咒文,每一个字都不大,却刻写得十分的清楚。
  盘坐在地上的人物的手脚与脖子都被锁链捆绑着,在小人的身后是一个简易的沙漏形状,而交叉在沙漏之前的则是两把刽子手所使用的斧头。
  整个图案就好似是一个等待着刑罚降临的判罪者,令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图案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修道人的身上,赫连英斗皱起了眉头。
  “你想要知道答案吗?”赫连英斗又听见了那一个人的声音,他感觉那个人又活跃起来开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赫连英斗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不让身体里的那个人如愿,也不回答那个人的问题,只是等待着叶士修的诊断结果。
  叶士修并没有被秦泊然身上的纹身夺去注意力,他是一名大夫,他的的职责是全力救人,而不是被不相干的事情影响自己手头的事情。
  拔出刚才插入秦泊然身体里的银针,叶士修选择从秦泊然的眉心刺入与双耳后面各插入一根银针,三根银针插入穴位,一股黑血从秦泊然的口中溢出,叶士修连忙用随身带着的透明的小瓶子接住。
  在收集到了黑血之后,叶士修并没有拔出银针,而是选择在秦泊然的双肩处扎入四根银针,有了这四根银针,秦泊然因为疼痛而引起的痉挛停止了,就连眉头也舒展了几分,显然是一只折磨着他的疼痛被纾解了。
  在收集了黑血之后,叶士修对赫连英斗说道:“请三殿下允许我从您的身上取一滴血。”
  用人不疑,赫连英斗没有废话点头答应了叶士修的请求,按照叶士修的要求将自己的血滴入到了收集黑血的小瓶子当中。
  当赫连英斗的血落入小瓶子之后,里面的黑血立刻发生了改变,如同被煮开了一样沸腾起来,黑色的毒血里面所带着的毒素凝聚成了砂砾大小,而毒血也褪色成了水一样的颜色,毒素与赫连英斗那红色的血滴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不用叶士修说,赫连英斗就知道秦泊然究竟中了什么毒。
  叶士修看着赫连英斗:“三殿下,秦公子所中之毒正是御龙王朝皇室特制的毒|药。”
  “我知道,是七霎之毒。”
  “在秦公子的毒患解开之前,三殿下绝对不能与触碰秦公子。”叶士修说道:“制作七霎需要皇室的血液为药引,不知秦公子身上的毒是何人所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开秦公子身上的毒患,需要下毒之人的心头血作为药引才行。”
  “不用了。”赫连英斗说道:“下毒的人是赫连凤箫,所以心头血取我的就好了。”
  叶士修瞪大眼睛,先是惊讶,后又不赞成:“若是殿下的心头血被取走,将会损伤功体,还请殿下三思。”
  看着昏迷不醒的秦泊然,赫连英斗解释道:“他曾经赠予我璎珧的伴生琼浆使我身上沉积多年的毒患与伤痛一朝痊愈,不但功体恢复功力更是增长数倍。”
  叶士修露出了然的神色:“当年殿下还在母胎当中时就已经被人下药,我等费劲气力也不过只能做到让殿下看起来像常人一般,虽然也能修行练武但是越是修行毒素就会越发的侵入身体最后吞噬丹田,寻常人也许看不出来,但难逃医药高手的眼睛。”
  赫连英斗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叶士修。
  “难怪上一次殿下看上去已经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寻常人更加的健康,原来是秦公子的帮助。”叶修士叹气:“璎珧乃是传说中的圣药,世上最后一棵璎珧树相传是奉天王朝的开拓者奉天王墨无英所栽,后来奉天王朝覆灭,这世上唯一的一棵璎珧树叶也付之一炬,璎珧万年才结出一颗双生果,可叹奉天王朝却所存在的时间却连这树成果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比起他赠我的琼浆,这心头一滴血又算得了什么?”赫连英斗眼神坚定:“至于赫连凤箫欠我的,迟早都会讨回。”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114章 壹佰壹拾壹
  “殿下既然下定决心,还请恕我无礼得罪。”
  “无妨。”赫连英斗摇摇头:“叶大夫尽管动手,只要能救回秦公子,要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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