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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遥想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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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兄弟抓着蓝可儿,蓝可儿与贺敏之间则是用绑着锦盒的绸缎连接,贺敏则在最下方去捞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赵宛瑜。
  处在中间与上方的蓝可儿与双胞胎兄弟必须时时刻刻注意着被他们触动的阵法发出来的杀机,免得迎面而来的剑风斩断了绳子,让他们的营救行动功亏一篑!
  贺敏知道时间宝贵,当机立断用绸缎缠上只会发呆的赵宛瑜,借力将她高高抛起,自己随着这股抛起赵宛瑜的力量顺着梅花桩往上跑,她们才刚刚跳上去,原本被贺敏斩断的梅花桩突然冒出,差一点就要戳中贺敏的后背!
  贺敏并没有被这样的变故吓到,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带着从水球中捞出来的赵宛瑜躲过阵法之中的杀机,一步步跳到高出,借力攀上台阶,成功将赵宛瑜营救了回来。
  赵宛瑜被成功救了回来,蓝可儿与双胞胎兄弟同时松了一口气,就算没有怎么使力,他们早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更何况三个人的体重吊在一起,双胞胎现在只觉得双手发软。
  “哥我觉得我们好傻。”捏着发酸的手,徐凁如梦初醒般的对自己的哥哥说道:“刚才拉绳子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适用灵力?”
  “笨蛋!情况那么危急,你还有时间想别的?!”
  “我觉得咱两日子过得太|安逸了,缺乏历练。”
  “你才知道呀。”徐冷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缺乏历练,我们两会忘记使用灵力这么重要的事情?”
  “看来我们两个是真傻。”
  “不,傻的只是你,我的好弟弟。”徐冷坚决不承认自己和弟弟徐凁一样傻。
  在感觉自己被救上来的那一刻赵宛瑜就已经回神,仿佛刚才被吓到魂飞天外的人并不是她一般,恢复了神智的赵宛瑜内心充满了恨意与恼怒。
  她恨,恨蓝可儿那该死的水球术将她全身都弄得湿淋淋的,好似一只落汤鸡。
  她恨,恨贺敏将她的腰身绑得太紧,直到现在松开了都还隐隐作痛。
  她恨,恨徐冷徐凁两兄弟的冷眼旁观,竟然不愿意帮忙她对付蓝可儿与贺敏两人。
  如果有徐冷徐凁的帮忙,现在闹了笑话的人就不会是她,她赵宛瑜才会是赢家,锦盒也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因为无边无尽的恨意,赵宛瑜决心要报复在场的四人。
  藏在袖子里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刀,这是她过去用来偷袭别人的武器,在腰上的绸缎被松开的一瞬间,赵宛瑜快速用手中的短刀刺穿包裹着锦盒的绸缎,在锦盒上开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见到锦盒开出了缝隙,赵宛瑜掌风忽起,将手探入了锦盒当中,企图将锦盒当中的物品抓出来据为己有!
  赵宛瑜的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一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更不像一个耗尽了力气与心神的人,这个措手不及让蓝可儿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
  贺敏还未来得及将赵宛瑜的手从锦盒中抓出,就听赵宛瑜一声惨叫,苍白着脸将探入锦盒的手缩了回来。
  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看到赵宛瑜的手,四人都是脊背发凉,遍体生寒,原本的芊芊玉手,因为赵宛瑜的任性妄为,被扒下了一层皮,眼前出现的是没有了皮肤与支架的血淋淋的颤抖的只剩肉与骨头的手。
  那一只没有了外皮与指甲的血手,让徐冷徐凁的胃中一整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①《三字经》


第99章 玖拾陆
  指甲被拔掉,皮肤被撕了下来,赵宛瑜已经痛到了极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脸色苍白无力。
  用完好的手握着受伤的手,赵宛瑜却好似忘记了应该先为自己包扎一般,任由血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眼神中充斥着恨意,咬牙切齿:“原来是你们要害我!你们竟然联合起来害我!可恶!我一定会向你们报仇!我要让师尊将你们身上的皮全部撕下来!把你们的指甲全部拔|出来!将你们的眼睛挖出来!烧成灰!让你们一辈子做无脸人,饱尝我今日的痛苦!”
  气到极致,恨到极致,怒到极致,赵宛瑜双眼泛红,恶狠狠的瞪了在场的四人一眼后,握着自己还在滴血的手钻入了仙灵武塔的传送阵,选择离开仙灵武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嘴里咒骂不停,难消心头恨意。
  被赵宛瑜留在原地刚想要为她包扎的四人面面相觑,徐凁的手中还拿着一卷绷带,他们也被眼前赵宛瑜手上的皮子被撕下来的一幕吓到了好吗,赵宛瑜受到了身心的双重伤害不假,他们也是啊,这触目惊心的画面,够他们做十年的噩梦了!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还是徐凁先开口,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妹,你们的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竟然比会咬人的灵兽还要可怕。”
  对于徐凁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莫过于小时候咬了他屁股一口的灵兽,哪怕早已过去数十年的时间,当时被咬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
  贺敏与蓝可儿比双胞胎兄弟更加纳闷,锦盒里面分明只有七彩霓裳而已,难道说衣服会吃人?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将缠着绸缎的锦盒打开,叠放整齐的七彩霓裳安静的躺在其中,里面除了七彩霓裳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从赵宛瑜身上被撕下的人皮与被扒下的手指甲。
  贺敏将盒子内外都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徐凁瞪大了眼睛:“吃人的究竟是这锦盒还是这件衣裳?你们把这么可怕的东西拿在手里难道都不会害怕吗?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这么危险的东西就该早点扔了!这片云海正好是乱扔东西的好地方,赶紧扔了扔了!什么宝贝能比自个儿的小命更宝贵?!”
  听不下去自己弟弟的胡言乱语的徐冷毫不客气的给了徐凁一拳:“衣服会吃人?你是鬼话本看多了吧?!一直念叨着要为自己将来的心上人织一件远胜七彩霓裳的衣裙,竟然没认出眼前的就是七彩霓裳?!”
  “什么?!哥你说这是七彩霓裳?!”徐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着锦盒里的衣裳不敢相信:“骗人的吧?这不就是一件多了几个黄金装饰的红裙子吗?哪有书上记载的那么绮丽美艳,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我不相信!”
  “说你读书不认真,你还死不承认。”徐冷翻了个白眼:“说你傻也当真半点没有冤枉你啊。”
  “哥,你怎么一言不合就骂人,我们可是亲亲的双胞胎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被揍又被骂的徐凁显得十分的委屈,强行为自己伸冤:“爹娘说过,我们在外面学艺,一定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兄友弟恭,谦让有爱!”
  没将自己弟弟的废话放在心上,徐冷很是冷静的向自己的弟弟解释到底什么是七彩霓裳:“七彩霓裳有七种形态,一千个人穿七彩霓裳会出现乘以七倍的款式,而没有穿在身上的七彩霓裳就是这个模样,书上明明有图稿,你为什么半点都不记得?彩虹七色,赤色当先,所以没人穿上身的七彩霓裳就是红裙子金叶子的款式!”
  “哦。”徐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自己的哥哥:“所以蓝师妹和贺敏师妹如果穿上七彩霓裳,那么七彩霓裳在她们两人身上展现出的七种款式都是迥然不同的吗?”
  “没错。”
  “好难哦,我要努力多久,才可以做出一件超越七彩霓裳的衣裳送给我未来的媳妇?”
  “你先找到个女朋友再说吧。”面对自己的弟弟,徐冷实在很难做到不翻白眼。
  “不对诶。”徐凁挠挠头,好似想起了什么般的说道:“老哥你明明每天都和我呆在起,怎么知道的东西会比我多这么多?再说要做衣服的人是我不是你,这些事情却为什么是你记得比较清楚?这不符合逻辑呀!”
  “唉。”徐冷拍拍徐凁的脑袋,状若无奈的说道:“谁让我有一个笨弟弟呢?”
  “喂!如果我笨,与我同一个母胎出来的你也不会太聪明吧!”徐凁立刻不满了。
  “你在母亲的肚子里闷得比较久,笨一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乖,反正有哥哥罩着你,不用怕被人拐了卖掉。”
  “可不可以不要再提小时候的事情了!”徐凁已经在自己哥哥的戏弄下已经濒临爆发的状态了。
  在双胞胎兄弟斗嘴的时候,蓝可儿与贺敏已经将好好检查了一番的七彩霓裳重新收拾好,叠放整齐的摆放在锦盒当中,如今没有被人穿在身上的七彩霓裳,如同徐凁所说,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红裙子。
  拿在她们手中的锦盒与七彩霓裳都只是普通的盒子与普通的衣服,好似刚才人皮被血淋淋的撕下来的噩梦只是她们的幻觉一般。
  斗嘴总算是在贺敏与蓝可儿将盒子盖上盖子之后有了结果,徐冷看着贺敏与蓝可儿两人说道:“师妹,你看你们弄丢了秦师弟,我们弄丢了宛瑜师妹,不如我们组成一个寻人小分队,一起勇闯仙灵武塔如何?”
  贺敏不想说话,回答的人是蓝可儿,只是她的话还才说了“可是”两个字,就被从外部传来的太上长老赵梓赟的声音给打断。
  回荡在云海梅花桩之间的赵梓赟的声音犹如洪钟,从四面八方传入四个人的耳朵中:“不用再闯塔了,你们出来吧。”
  听到太上长老的声音,徐凁有些发懵,看着欲言又止的蓝可儿和一旁已经懒得理会他们两兄弟的贺敏,好半天脑袋才转过弯来。
  两兄弟看着蓝可儿与贺敏,就像看着两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样,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跳了出来,下巴也砸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办法合拢。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回自己的声音的,徐凁听到自己断断续续的在说:“师、师妹,原来你们是在玩下楼梯的游戏?!你、你们是和秦、秦秦师弟走散的吗?!”
  蓝可儿与贺敏什么都没有说,可这远比轻轻一声“嗯”更具有杀伤力,两兄弟顿时感到五雷轰顶,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默默努力的后辈给超越了,好丢人啊,竟然要后辈来给他们做表率,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想到进入仙灵武塔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两兄弟霎时间泪流满面,对天发誓,出去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认真修道,绝不让今日的“惨事”再次发生!
  提前离开的赵宛瑜没有幸运欣赏她心心念念的想要打开的锦盒内的物品,也没有听到今日太上长老对弟子说过的最温和的这一句话,装着一肚子的恨意委屈与愤怒,赵宛瑜的心情得不到半点的宣泄。
  看着被撕下了一层皮的血淋淋的右手,赵宛瑜内心的恨意越发高涨,嘴里不停的诅咒着蓝可儿四人,希望他们能在仙灵武塔内不得好死,最好是被发疯的灵兽咬死,将他们四人肢解后撕碎成肉块!
  从仙灵武塔内出来,在看到满脸担忧的何洛长老的一瞬间,眼泪就从赵宛瑜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她忍耐着伤口不去包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报复,早在离开的那一刻,心中就生出了报复的计谋,所以在从仙灵武塔出来的一刻,她就开始了自己的报复行动。
  一只血淋淋的手比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更有视觉上的冲击力,也能让她获得更多的同情。
  瞄到众多师兄师姐变了的脸色,赵宛瑜心中得意,自己的计划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这一次她要好好利用这只受伤的右手告上一状,毁了蓝可儿与贺敏还有双胞胎兄弟徐冷与徐凁在门派当中的名声!
  留着眼泪,赵宛瑜刚想开口,还没有发出声音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痛,同时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宛瑜。”传入耳朵的是属于太上长老赵梓赟的声音,隐隐包含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怒气:“看来是你的师尊把你宠得太久,让你忘记了做人的根本。”
  赵宛瑜瞪大眼睛,压根没有听懂赵梓赟在说什么,甚至不懂怎么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就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阵骂。
  看着瞪大双眼的赵宛瑜,身为太上长老的赵梓赟怒气难消:“如今的你,丝毫没有是非观念,竟然学会了强取豪夺,连礼义廉耻都被丢弃了吗?”
  赵宛瑜不懂为什么挨骂的会是她,往日在宗门里,就算她只是轻轻的磕碰到一下,也会有大票大票的师兄师姐前来关心她,对她嘘寒问暖,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可是现在,她的右手被撕下了一层皮,指甲被□□的疼痛也没有消失,血还在不停的往地上滴落,可是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关系她。
  他们为什么不关心她?
  除了师兄师姐们无动于衷,平日里最为关心弟子的何洛长老为什么也不上来帮她疗伤?难道何洛长老刚才的担心都是假的吗?都是骗人的吗?都只是做戏而已吗?
  赵宛瑜不懂,为什么人人都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要对她投来厌恶的目光?师兄师姐凭什么用嫌恶的目光看着她?凭什么对她皱眉?
  为什么没有人帮她说话?
  为什么太上长老要指责她?
  赵宛瑜内心愤愤,双眼流泪,只不过走了一趟仙灵武塔,为什么大家对她的态度就与进去前完全不一样了,难道没有看到她受伤了吗?太上长老为什么要让她跪在这里?!
  “看你这个模样,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盯着赵宛瑜,赵梓赟开口:“你是不是认为,错在蓝可儿几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100章 玖拾柒
  “难道不是吗?”赵宛瑜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源源不断的从眼眶中流出,没一会儿就哭花了双眼,赵宛瑜声音颤抖,说话的时候还会吸吸鼻子:“若是蓝可儿与贺敏一开始把锦盒给我,我也不会这么倒霉!我受伤,都是她们的错!凭什么要我下跪?!凭什么要教训我?!错的明明是她们。”
  因为恨意早已将理智冲散,遑论礼仪,赵宛瑜甚至忘记了双方之间的辈分,直呼蓝可儿与贺敏的大名,没有半点对前辈应有的尊敬,她现在也不愿意再称呼蓝可儿与贺敏为师姐,在她的眼中,蓝可儿与贺敏就是她最大的仇人。
  还有对待徐冷与徐凁,赵宛瑜迁怒明显:“还有徐冷与徐凁,明明我们三人才是一组,为什么要帮助那两个贱人?!”
  “住嘴!”赵梓赟拂尘一甩,带起的狂风如同巴掌落在了赵宛瑜的脸上,将她的脸打得扭到了一边,这是赵宛瑜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众甩耳光,除了感觉面上火辣辣的疼而外,心里更有颜面尽失的感觉。
  她却不敢对太上长老赵梓赟生出任何的怒气与恨意,将这些统统都转化成了对蓝可儿四人的恨意,认为今天的自己之所以这么倒霉,都是蓝可儿与贺敏的错,徐冷与徐凁则是她们的帮凶。
  要不是她们,她哪里会落到这般下场?
  赵宛瑜咬着唇,九息宗内的太上长老握有比普通的长老大许多的权利,甚至掌管着门内弟子的生杀大权,她不敢得罪赵梓赟,她还不想死。
  “修道不修德,识字不识礼,赵宛瑜,你身为九息宗的弟子,一名女修士,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赵梓赟看着不知悔改的赵宛瑜怒意丛生:“原来你的师尊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好啊,今日在外,我只是略施薄惩,等回到宗门,让你师尊与你一同领罚!”
  听到太上长老要惩罚自己甚至还要惩罚自己的师尊,赵宛瑜一阵心慌,若是因此惹恼了自己的师尊,让师尊将自己从座下逐出,她还有何脸面在九息宗立足?
  激动到了极点的赵宛瑜不顾左右的径自站了起来,朝着赵梓赟喊道:“这不公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惩罚我?!”
  “不知悔改。”拂尘扬起的狂风让赵宛瑜再度腿软的跪在了地上,膝盖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好似骨头都裂开了一般的痛感传入脑髓,使得赵宛瑜冷汗直冒:“夺财掠物,搬弄是非,仗势欺人,你告诉我这其中哪一件事正道人士应该做的事情?恩将仇报,更不是我九息宗之作风,若不是此次出行,我竟不知门派中还有如你一般的毒瘤!”
  “既然我是毒瘤,那太上长老何不现在就将我从门派中驱逐出去?”痛到极点,赵宛瑜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认为是赵梓赟故意为难自己,甚至认为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自己,告自己的黑状,眼中藏有恨意:“把我逐出师门,就不会脏了你老人家的眼睛,更不会坏了九息宗的门风。”
  不认为自己有错的赵宛瑜,一而再再而三的同赵梓赟顶嘴,因为心中的怒火,毫无顾忌,口无遮拦,完全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兄师姐们好似见鬼了一般的神色。
  九息宗先前被之太上长老赵梓赟教育了一番的弟子们都因为赵宛瑜的做法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云影天光镜将仙灵武塔内发生的事情呈现了出来,他们不知道还要被这个心胸狠辣的小师妹欺瞒多久。
  看似硬气的赵宛瑜,其实也不过是死鸭子嘴硬而已,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让以前有着可爱的婴儿肥见到谁都会甜甜的叫一声哥哥姐姐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将曾经古灵精怪偶尔任性的小姑娘变成了分不清是非认不清对错的家伙?
  当赵宛瑜的真实面目通过云影天光镜暴露在眼前,曾经护着她宠爱她的九息宗弟子们已经明白,过去赵宛瑜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或者“我只是不小心”一句话就能够盖过去。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不认为那是错的,这比不敢面对过错更加的可怕。
  他们已经受了太久的欺骗,如何让他们在真相被揭开之后还保有同情心?
  “你想一走了之,可能吗?”赵梓赟却是被赵宛瑜气乐了,想不到赵宛瑜竟然会说出要自己将她逐出师门这句话。
  倘若他听从了赵宛瑜的气话将赵宛瑜逐出师门,那他这个太上长老还是迟早退位让贤比较好,弟子的过错用驱逐的方式来惩罚,不过是逃避责任而已,只有最下等的宗门,才会选择这般无知的做法。
  弟子犯了错,就得教育,就要导正,以为将人逐出师门就能永绝后患,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
  “离开?你是在说笑吗?你走了,你犯下的过错由谁来承担?你的过失由谁来弥补?你以为一走了之,过去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赵梓赟等着楚楚可怜泪流不止的赵宛瑜:“九息宗,是你说来就来,你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赵宛瑜还想要替自己辩驳,宁愿离开九息宗她也不要接受处罚,若是进了执法堂,她有预感,就算脱了一层皮,她也难以从那个地方出来,她还年轻,她没有错,为什么要接受门规的惩罚?
  看出赵宛瑜没有任何的思过之心,甚至还想要再度为自己辩驳,赵梓赟明白现在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算算时间,蓝可儿几人也应该出来了,便一甩拂尘,封住赵宛瑜的几处穴位让她晕倒过去。
  拂尘再一甩,一阵风包裹着赵宛瑜将她扔进了停在不远处的云舟上一间漆黑的房间内,在赵宛瑜落到房间内的床铺上之后,房间瞬间落锁,风化作一个阵法布满整个房间,将赵宛瑜牢牢锁在房间之内。
  就在这一切刚刚做完的同时,何洛看到了蓝可儿四人从仙灵武塔内钻出的身影,在蓝可儿与贺敏的手腕间系着的绸缎绑着的锦盒立刻就抓住了众人的眼睛。
  上一秒还在感叹赵宛瑜的病态,因为他们发现赵宛瑜认为她所做的事情都不是错的,这种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别人不顺着她的心意就是错误的心态,已经发展到了近乎疯癫的地步,怎能不让人唏嘘?
  可还没有唏嘘上一会儿,锦盒就猛然闯入了眼帘,众人的注意力自然被这个盛放着七彩霓裳,又撕下了赵宛瑜一层皮的锦盒给夺走了。
  因为蓝可儿几人出来打断了赵梓赟教育赵宛瑜的好戏,使得看戏正上兴头的夺灵君微微有些不悦,即使知晓蓝可儿与贺敏手中的锦盒内装的是七彩霓裳,是他要的东西他还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打扰了他的雅兴,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才行。
  夺灵君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的抬起又放下,指尖则藏着意思似有似无的杀意,好似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刚刚从仙灵武塔中出来,拴在两人手上的绸缎就发作荧光消失,包装精致的锦盒差点就要砸在地上,还好蓝可儿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她。
  完美的营救了险些砸到地上的锦盒,贺敏与双胞胎兄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害怕再出什么差错,蓝可儿快步走到赵梓赟跟前,将锦盒递给了赵梓赟:“回禀长老,锦盒之内便是七彩霓裳,秦师兄让贺敏师妹与我一同保管,幸不辱命,只是我们与秦师兄走散,不知现在师兄身在何方。”
  “嗯,你们表现得很好。”赵梓赟接过蓝可儿递过来的锦盒,将锦盒转交给一旁的何洛:“你们不用担心,秦泊然在你们之前就出来了,因为他身上还有其它事情,我让他先离开了。”
  即使赵梓赟并没有笑,刚才被骂了一顿的九息宗弟子也觉得此时此刻同蓝可儿几人说话的太上长老温柔得像春天的花朵,仿佛刚才的暴风骤雨只是他们自己的幻觉。
  虽然不知道秦泊然是为了什么事情提前离开,但只要知道秦泊然已经安全离开了仙灵武塔蓝可儿便放心了,这对贺敏来说也是一样,若是没有秦泊然与那个神秘的五号元婴修士,她们只怕早就死在魔灵牢笼之内,哪里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就算现在的天使灰蒙蒙的,天气冷得冻死人,也好歹是真正的天,值得珍惜。
  确认了秦泊然安全无事后,蓝可儿又问道:“不知宛瑜师妹是否出来了?她身上有伤,需要尽早治疗才行。”
  “你们倒是好心。”赵梓赟感叹了一句:“不用为她担心,仙灵武塔内发生的事情,我们全都看到了,受伤也是她咎由自取,就是要让她记住这份痛才行。”
  听到太上长老说仙灵武塔内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被看到了,双胞胎脸色一白,难道他们发傻的事情也全部被外面的这群家伙看光光了吗?!
  眼睛不着痕迹的看向自己的同门,看到同门们一个个微微细小的点头,双胞胎顿感晴天霹雳,他们的形象啊,全都被自己给毁了!
  没有人理会欲哭无泪的双胞胎,赵梓赟对蓝可儿与贺敏说道:“我将她关入了禁闭室,不懂得思过,不愿意认错,甚至对你们几人恩将仇报,企图颠倒黑白,这样的人,你们何必为她担心?”
  蓝可儿一愣,不明白太上长老为什么突然有了发怒的前兆。
  在蓝可儿愣住的时候,贺敏却开口了:“我讨厌她不假,但是一种情感与一条人命孰轻孰重根本没有必要讨论,因为自己的喜恶放任他人沦入危险的境地,这与我讨厌的她又有什么区别?”
  “此刻放走危险的幼苗,再见时也许就是夺命的危机。”
  “不懂得反省的人,能够强到哪里去?”
  “难道不怕再被蛇来咬上一口?”赵梓赟步步紧逼,想要逼出蓝可儿与贺敏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故意说道:“九息宗也不曾教过弟子被诬陷污蔑侮辱后还要忍气吞声,正当报仇的手段九息宗从来都不会阻止。”
  “哈,如果这点小事就算仇,那么那些家人被杀国家被灭的人所背负的,又是什么?”贺敏笑道:“如果这都算是仇,那我走了这么多回的问心路,又有什么意义?我修了这么多年的道,意义又在哪里?”
  “蓝可儿,你的答案呢?”得到了贺敏的回答,赵梓赟不置可否,转头看着蓝可儿。
  “我曾经也做过如同宛瑜师妹一般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蓝可儿垂下眼,在赵梓赟面前跪下:“昔日蓝可儿不懂事,坏了功勋阁的规矩,现在我甘愿认罪,请太上长老责罚。”
  “你之罪过,你师傅周芹要承担大半的责任,这件事情,等回去后再说,你起来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101章 玖拾捌
  让蓝可儿起来之后,赵梓赟叹了一口气,对眼前的众人说道:“你们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我却不能不对赵宛瑜问罪。”
  众人都看着太上长老,一句话都不敢说,反正说什么都不会让太上长老回心转意,让他们觉得庆幸的是幸好他们是最早一批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充分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想想还在宗门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同|修会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就无比的庆幸自己的这一趟仙灵武塔之行。
  赵梓赟看着眼前的九息宗弟子,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的打算:“若是一如既往的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她永远无法意识到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如此以往,不但会彻底毁了她,甚至会害了整个九息宗,让九息宗的门规,在即将新入门的弟子面前,成为一纸空文。”
  这并不是没有根源的胡言乱语,九息宗的弟子们都明白,这是太上长老的切身之痛。
  每次有人提起为了在这乱世中扬名立腕的赵赫长老,太上长老都会露出痛苦的神色,眼底的情绪叫人不忍多看。
  所以,在看到赵宛瑜的所作所为之后,太上长老才会做出此番决定。
  太上长老就是要利用赵宛瑜和赵宛瑜做过的事情在宗门内给宗门的规矩立威,让宗门的法令不再只是人人都可以抛之脑后的一纸空文。
  更是为了不让宗门中再出现第二个赵宛瑜。
  明白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回去九息宗将展开大清洗,在场的弟子们个个都绷紧了身上的这层皮,生怕还没有回到宗门,就先听到要入执法堂的消息。
  每个人都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还不能被太上长老发现他们在想什么,表情扭曲到了极点,就像便秘了很多天一样。
  弟子们的多变的脸色,让何洛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叹气。
  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弟子都乖顺了下来,身为太上长老的赵梓赟这一次是真的消气了,至少九息宗里的大部分弟子都是明事理的,如赵宛瑜一般癫狂的只是少数而已,没有必要为即将被改造的少数人败坏了自己的心情。
  赵梓赟的怒气一消,弟子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敢大意,依然是紧绷神经,生怕太上长老又想起什么事情杀他们一个回马枪,一个个都表现出了灵魂受到了洗礼,心灵得到了升华的模样,始终绷着一张脸,坚决不敢露出半点笑意。
  没去理会后面那一群胆战心惊的九息宗弟子,赵梓赟带着抱着锦盒的何洛走到了夺灵君跟前:“此乃夺灵君的第二个交易条件。”
  “哈。”夺灵君手背在身后,并没有要接过装着七彩霓裳的锦盒的意思,反而对赵梓赟说道:“此番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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