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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遥想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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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得意楼主语带讥讽:“世上哪里有救世主?人不自救,谁救人?”
“你胡说!纳命来!”不愿再与得意楼主做口舌上的纠缠,念情一个冲刺朝着得意楼主杀了过去,还未来得及触碰得意楼主就被秦泊然的掌风扫开,不由得冷笑:“九息宗的君子,原来也不过是个对女人动手的小人。”
秦泊然皱着眉:“念情道长,不要一错再错。”
“谁错了?”念情冷哼:“还轮不到你对我说教,要活命,就滚开!”
“念情道长,得罪了!”
秦泊然不肯退让,执意挡在得意楼主与念情之间,而金合欢却是猛然发动攻击,偷袭得意楼主,还未靠近,便被进步花掐住了喉咙:“你的命是我的,不要自不量力了!”
就在金不换手上的力气加重的时候,金合欢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你,上当了!”
金不换发现自己周身血气凝滞,真气难以提起来,知晓金合欢是在自己的身上做了手脚,却未露出半点惧意。
当金合欢即催动法决,只见天外一道极快的剑气快过闪电直扫金不换,片刻便插入金不换的丹田,持剑的正是一直陪伴在金不换身旁的浮音,他还是什么神色都没有,持剑的手没有抖动,眼中也没有半点光芒。
“怎么样?被自己的武器戳中的感觉如何?”金合欢冷笑:“你太大意了,如今浮音是我的了!”
“不过是个玩物而已。”金不换轻笑,一震便将浮音与插在丹田中的剑震出来,一甩手将金合欢扔了出去,双手负在身后,完全不在意自己流血的伤口:“掐死你,还是脏了我的手。”
“你经脉被封,强行用功,便是自寻死路!”
“哈,是吗?”金不换轻笑:“你怎知我真的被封了血脉?浮音,谁是你的主人?”
金不换的话音刚落,浮音就化作一阵风,金合欢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削了手足经脉,跌落在了地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的化神修为,是如你玉心宫一般以歪门邪道堆积而成的吗?”金不换冷笑:“浮音,将这里清理干净。”
浮音行动快过闪电,不多时,玉心宫的人马就折损了大半,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浮音是怎么行动的,而金合欢则是满脸的恨意:“浮音,你骗我!”
少年浮音没有看他,甚至没有半点表情的变化,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金合欢的话一般。
“这场戏有趣吗?”金合欢嘲笑道:“毁了我的非琼,玉心宫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察觉到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念情满脸恐惧,正在这个时候,擂鼓声大作,天边来一艘黑色舰船,上面传出雄厚的传令之音:“御龙王恳请珍宝阁主刀下留人!”
“御龙王不会空手套白狼吧?”
“自然。”来人抱拳:“非琼的修缮费用全由御天府出,只要珍宝阁主将念情道长交给我等,其余之人任由珍宝阁主处理,此后五百年,珍宝阁免税三成。”
“可以。”
看着念情被御天府的人带走却没有为他们说半句求情的话,玉心宫的修士们的眼神从希望堕落到了绝望,知晓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在看到金合欢的时候,眼中更多了几分恨意。
金不换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是一个法决,就将所有人都扔进了那个地坑里,说道:“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活下来的人才能离开非琼,否则都要成为死城的奴隶,记住,莫要把合欢姑娘弄死了,她的命是我的。”
留下惊惧不定的众人,浮音化作一把剑回到了金不换的手中,挥剑三下,玉心宫精心打造的结界便破碎,而非琼已经是一片废墟,珍宝阁的人早已整装在一艘华丽的云舟上等着珍宝阁主。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53章 伍拾
看着满目疮痍的非琼大地,就算是秦泊然也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轻蔑发出一丝嘲笑,针对的正是天坑底下那群疯狂屠戮彼此的修士,那里面有隶属于玉心宫的女修,她们用不正当的手段在极短的时间里提升了自己的修为,就是想着利用人海战术一举歼灭珍宝阁主,从而取而代之。
那里面还有附庸于玉心宫的男性散修,以杜陵为代表的,为了得到玉心宫的庇护,他们对玉心宫肝脑涂地,可以为玉心宫的女修们做作任何事情,这次袭击非琼的计划,也是他们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做玉心宫的打手和盾牌,用自己的血肉为玉心宫的女修们铺路。
哪怕他们将整个人都奉献给了玉心宫,秦泊然的心里却难以提起半点同情之心,他不知晓这是修为精进的缘故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但是外界对服用与玉心宫的南秀门有着颇多的揣测,有的说他们是被玉心宫的女修们用没货书俘虏的,有的说他们与玉心宫的女修之间有着利益的交换,事到如今,知道了他们所谓的交换就是成为玉心宫女修的炉鼎,让人惊愕的同时更是令人作呕!
沉溺歪门邪道,怎么可能问鼎天峰?
玉心宫低估了珍宝阁的实力,高估了金合欢的价值,所以这次令玉心宫自信心膨胀的行动从一开始,就不过是水中捞月的笑话,仅此而已。
秦泊然最后回望了一眼在坑底挣扎的金合欢,那痛苦难当后悔万分的神情刺得他双眼辣痛,不再去看坑底绝望的残象,秦泊然回过头和得意楼主一起登上了珍宝阁主停在半空中的云舟。
既然珍宝阁主给出了三日的限制,在这三日结束之前,珍宝阁主并不会离开非琼,但是云舟的现世证明珍宝阁主已经放弃了这片土地,这个由珍宝阁一手打造的黄金天堂。
再美丽的珍宝,只要失去了主人的喜爱,与路边的尘土又有什么区别?
珍宝阁主的厌弃,证明非琼已经失去了珍宝阁对它投入的理由,从今以后,非琼的发展和珍宝阁也毫无瓜葛,而不远处为珍宝阁的运作提供动力的奴隶之城,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哪怕珍宝阁主威胁那些还呆在坑底的人会将他们变成奴隶,也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只是为了激发出那些修士的自私与残忍,享受这一场杀戮的盛宴。
对于珍宝阁主金不换来说,他是最接近神仙的存在,在他眼中,人命贱如草芥,不过是他鼓掌间的玩物而已。
他也不介意得意楼主和秦泊然两人登上了他的云舟,他对世间的这一切都毫不在意,珍宝阁的下属们忙忙碌碌的在云舟上跑来跑去,为云舟的起航做准备,那些人的跑动对金不换来说也毫无意义。
他已经厌倦了人间的日子,更厌倦了这繁杂多变的人心。
对金不换来说,一直都有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何如今修道的人内心充满了这么多的尔虞我诈与杂芜,还有自信相信他们有问道顶峰的一天?还指望着能够羽化登仙?一个人的心有多大?不过一个拳头?一个人的心中能放多少东西?不过一粒芝麻。
明明抛不开凡尘的羁绊,又谈何修仙?
就在思绪纷乱无章的时候,金不换本能的伸手接住了得意楼主扔过来的药囊,那药囊里散发的气味,只是吸上一口就让他的伤好了三分,金不换不由得对着得意楼主投去怀疑的目光,就算是珍宝阁,也轻易拿不出来这样的药囊。
得意楼主站在船舷上看着他:“你是个传奇,与成功也不过一步之遥,就此陨落那就太可惜了。”
“仙人桥已经断了。”金不换看着得意楼主:“就算再修行万年,也不会开花结果,就算真的飞升了,仙界当真无垢吗?”
“第一个问题。”得意楼主从船舷上跳下去:“御龙王的动作昭示了什么珍宝阁主想必心知肚明,他们接回了念情,只要那个怪物诞生,仙人桥自然就修好了一半。”
“如何说?”
“仙人桥从来都不是这个名字。”得意楼主看着金不换:“阁主不记得了吗?仙人桥不过是美化而已,它真正的名字乃是仙魔路。”
“桥非桥么?”金不换一笑:“那第二个问题?”
“子非鱼的故事,阁主必定不会陌生。”
“真是个好回答,我却问不出个好问题。”金不换眼神凌冽:“寻常的小女孩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如你后面的那位翩翩公子一般,我有第三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得意楼主转过身,看着神色复杂的秦泊然,并无避讳:“大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秦泊然苦笑一声:“我曾经犯过错,我想弥补,却不料牵扯进来的却是你,抱歉。”
“不用说抱歉。”得意楼主摇摇头:“我不需要。”
“我已经亏欠你一世。”秦泊然眼神悠远,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为得意楼主理好了被风吹乱的发鬓:“这一次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我多希望你不曾拥有过去的记忆。”
“你从来不曾亏欠过我什么。”得意楼主说道:“亏欠我的人,也从来不是你,大哥看来我们需要重新好好认识一下彼此。”
“九息宗秦泊然。”
“在下谢芳尘,相信大哥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号。”
“是啊,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秦泊然轻笑,眼中包含着满满的宠溺:“春风得意满楼招,笑尽天下。”
“哈哈,好说好说。”得意楼主眼中带笑:“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应得意楼主的身份。”
“我也从未想到,我的妹妹会是名扬四大洲的得意楼主。”秦泊然问道:“你为何要散发那些书册,弄得全天下的人追杀得意楼?虽然有趣却多了几分的主观是非,让身处故事中心的人很是恼恨。”
“看来大哥也拜读过我的《江山遥想曲》喽?”
“是啊。”秦泊然无奈又宠溺:“阁主想必也读过与之起名的《珍宝异闻录》吧?”
金不换早已缓步走到了得意楼主身后,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脸上皮笑肉不笑,对着得意楼主扯出一个美艳又狰狞让人汗毛倒立的笑容:“谢芳尘,还真是久违了啊!”
“好说好说。”得意楼主跳开两步:“能在这里重见故人,我也是万分激动,珍宝阁主还是如往常一样艳光四射,艳绝天下,真是不负天下第一美人之盛名!”
“你还敢说?!”金不换的每一个字,都让路过的珍宝阁员工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咬牙切齿:“若不是你那该死的书,我怎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柄?”
“能为万万千千生活于苦海之中的民众带去快乐,是阁主你的功德。”得意楼主摆出阿弥陀佛的姿势说道:“一个人欢乐就是一个功德,千万个人欢乐,就是千万个功德,阁主你功德无量!”
“油嘴滑舌。”金不换挑眉:“若是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要下令珍宝阁彻底封杀你。”
“还请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得意楼主连忙低头:“去往海外三个洲的船只是珍宝阁独家运营,若是无法乘船,以后我要出海岂不是只能学齐天大圣砍竹木为筏,顺水漂流?大圣能借到东海之风,我却怕迎来海上龙卷风。”
“算你识相。”金不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为难,转身离开:“你们兄妹二人还有许多话要讲吧,我就不打扰了。”
“多谢多谢。”得意楼主连忙告谢:“阁主果然比我懂得弦音。”
“哼。”
秦泊然的心思已经脱离了那满目疮痍的非琼,他和得意楼主一起站在船边,手放在船舷上,极目远眺,望着非琼上空那一片飘着朵朵白云的蓝天,他在想自己要如何开口。
“我曾经一直都想来拜会你。”
“大哥是为了《江山遥想曲》一书吧?”
“是。”秦泊然点头,没有否认:“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故事,孤高的天才,绝顶的智慧,讨厌的个性,强悍的实力。”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虚名吗?”得意楼主满不在乎:“他们嫉妒我,仅此而已。”
“天才、智慧、个性、实力,都是他们对你的认可。”秦泊然笑了笑:“只是在形容词上带了点个人的小情绪而已。”
“那大哥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我向很多人打听过你,包括得意楼的员工。”秦泊然说道:“他们似乎对你的消极旷工有很多的意见,也觉得自己的工作量稍微有点超负荷。”
“我给他们的工资可是金不换开给珍宝阁员工的工资的十倍!”得意楼主义正言辞:“他们当然得多多付出,多劳多得嘛。”
“那你呢?”
“我是老板呀!”得意楼主挺了挺胸膛:“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那我为什么要雇佣这么多的员工。”
秦泊然垂下眼眸,嘴角却还一直带着笑容:“傅公子一定很生气。”
“明空大师说过,他只要一忙碌起来就没空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那你这次为何带他回来?”秦泊然反问。
“明空大师也说过,逃避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只会让麻烦越滚越大像雪球一样,最后变成灾难。”得意楼主笑道:“当庭芳大人准备好了,自然就回到了原点。”
“这也不算完全面对。”
“我不过是借了大哥你的这一阵东风而已。”得意楼主眼中含着无奈的神色:“他选择了一条艰苦的路,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你既然知道一切,为何不阻止我?”
“也许这么说有点悲观,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大哥,时空是无法被转移的,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注定它存在,并不会被抹杀。”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秦泊然垂头,叹了一口气:“我原本想质问你《江山遥想曲》一书当中的内容,现在却不需要了。”
“也不是不可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这样,更容易让真实的历史留存下来而已。”得意楼主说道:“我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做这件事,摸清他们的底线,挑战他们的底线,他们就会跳出来澄清,只有事情越闹越大,民众的记忆才会越来越深刻,他们才不会被遗忘,被曲解。”
得意楼主笑了起来:“更何况,虽然我写的故事有所夸张,但我不认为那是曲解,只是另外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你说的不错。”秦泊然苦笑:“你的《江山遥想曲》已经印证了我们曾经的结局。”
“彗星不落,变数永存。”得意楼主耸了耸肩:“我们这不就回来了么?”
“是啊。”秦泊然神色黯淡:“我却恍惚自己踩在了藏在棉花中的利刃上,只怕这是黄粱梦一场。”
“是梦又如何?”得意楼主反问:“梦中快意一场,也不负你这一生。”
“命运握在手中的感觉,却是如此难堪,你说为何?”
“谎言而已。”
“是啊,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回头。”
“谎言相互串联起来,也能够钩织成真想。”
“看来我应该去多买几本你的大作拜读一番。”
“可惜现在它们还没有出世。”得意楼主笑笑:“等我得意楼的名头重现江湖,我可以给大哥打八折。”
“不能是半价吗?”
“嗯……”得意楼主发出生意半天,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最多七五折,不能再多了!”
秦泊然被得意楼主肉疼的模样逗得发笑,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像此刻一样充满着快乐和平和,却不是像下面那样全是废墟与斗争,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泥淖,难以脱身,就算得意楼主递给他一根木棍,他也不再想要求生了。
就像得意楼主说的那样,快梦一场,又有何妨?
至于梦醒之后,是生,是死,是存,是灭,也是醒来之后的事情了。
他秦泊然,注定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
道在他这里,有独属于秦泊然的姿态,道可道,非常道①。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①《老子》
第54章 伍拾壹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秦泊然忽然发现自己那忙着回去的着急心情消失了,甚至根本不在乎回去的路上还会不会被其他人拦截,他对自己心态的转变感到奇怪又奇妙,却又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明明应该立刻赶回去在约定的地方将九转琉璃灯交给夺灵君的才是,毕竟这盏灯关系着的是三皇子赫连英斗的性命。
可是,秦泊然并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①
秦泊然预感,这一次离别,将是真正的离别,等他离开后想要再见得意楼主,只怕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知晓自己的妹妹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得意楼主,秦泊然至少可以对谢芳尘的安危放心了,至少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听说过得意楼主在谁的手里摔过跟头,不论是比得意楼主修为高还是势力强的人却总是会在挑衅得意楼主之后被得意楼主弄得狼狈不堪。
不仅仅是放心,秦泊然内心还有更多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情绪,一个有着寻常出身的小姑娘绝对达不到得意楼主的高度,生活在秦氏驻地里的秦氏的女孩子们不会拥有得意楼主的本事,如果说得意楼主的资质是上天赐予的,那么她做事的手段、武学、头脑都是在后天的生活中逐渐历练出来的,俗语有说过,逆境出英才。
如得意楼主这般能耐,必定走得十分艰辛。
但是江湖上谁也不知道得意楼主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他们只知道忽然有一天,好似东风吹拂而过,春风得意楼便伫立在了东胜神洲御龙王朝的心脏御天府的土地上。
从此江湖上有了一个令无数侠士头痛不已的组织,得意楼喜欢编故事,还把编出来的故事卖给全天下的民众,把真的假的参杂在一起,把有的没的糅合在一起,把一些人拼命隐瞒的消息公之于众,把一些非常重要的消息拆骨扒皮,让江湖掀起了好一阵风浪。
若说得意楼只是一个买书的组织,但得意楼出版的刊物中却刊登着十分重要的江湖消息。
若说得意楼只是一个贩卖消息的组织,可得意楼的出版物中刊登的消息有三层左右的消息都是空穴来风,还有一层根本就是瞎编的。
对于江湖人士极度不满的抗议,得意楼也只在自己最有名的出版物,每月一期的《不足夸》中表示“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丝毫不将读者的抗议放在眼里。
即便是这样的态度,还是阻挡不了民众对得意楼出版物的热情,毕竟不是随便谁都能搞到江湖秘闻,甚至还有胆子将那些正道名人的闺门秘事公之于众。
也是由于得意楼的存在,让江湖中一大批道貌盎然的伪君子露出了原型,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过也有坏处,一些被视为邪魔外道之人的过去被得意楼挖了出来之后,反而得到了一部分民众的同情,让正道之人一时之间也是对得意楼恨得牙痒痒。
得意楼却处变不惊,就算被正邪两道联合包围围剿,也从来是临危不惧,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没有把在楼门口叫嚣放话的修士放在眼里。
得意楼高高在上的姿态有高高在上的理由,因为得意楼主够强,能够庇护所有得意楼的员工。
更有传说得意楼主可以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能够如同剑修一样的越级取人性命。
得意楼主的威名,就是得意楼的保|护|伞。
这样一个在江湖中数得上传奇的人物是自己的妹妹,秦泊然很难说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不过一想到自己也成了得意楼关注的对象,甚至多次出现在得意楼出版的刊物中,秦泊然就只能哭笑不得了。
得意楼主可是相当成功的商人,除了珍宝阁,也就只有得意楼的产业遍布四大洲了,更不要说得意楼扩张的速度可比有不知多少年历史的珍宝阁快很多了。
江湖中一直有人在猜测,甚至私下压了赌注,到底是珍宝阁比较有钱,还是得意楼更为富裕?
不过这个问题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
现在问题中掌握着核心答案的两个人都在自己面前,秦泊然也有些好奇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到底谁更有钱呢?
被秦泊然惦记着的两个人现在却在十分卖力的讨价还价,谁也不肯让谁。
“……两个灵珠?!”得意楼主的声音稍微提高了几分:“阁主,你这不是抢劫吗?!从东胜神州坐船到西牛贺洲不也只要五千上品灵石吗?”
“那又如何?”金不换斜倚在自己的铺着灵兽毛皮的宝座上,怀里抱着自己的本命法宝幻化成的男孩儿浮音:“堂堂得意楼主,怎么也不可能缺这两个灵珠吧?”
“阁主,你这可是破坏市场规则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当年我可是为《珍宝异闻录》的销量做了巨大的贡献。”珍宝阁主金不换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挑眉看着得意楼主:“这本书向来是我珍宝阁员工的必修之书。”
“多谢阁主的抬爱,谢芳尘感激不尽。”
“所以,我不过只收你两个灵珠而已。”金不换将手中的扇子合了起来:“要知得意楼主你脚底下踩着的这艘云舟,可是我金不换的私人物品,和珍宝阁的云舟并不一样。”
“那我还真是三生有幸!”
“你是应该好好感激我。”金不换嘴角噙着笑意:“我期待着楼主如今的第一本问世之作。”
“我该给那本尚未出生的书取个什么名字好?”得意楼主反问:“《豪华客船浪漫之旅》还是《珍宝阁主与船客不得不说的一千零一个夜晚》?”
“我相信得意楼主的审美不只有这么一点。”珍宝阁主虽然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却让附近的人都感觉有一阵冷风飘过,隐约还带着一丝杀气,叫人脊背发凉。
“阁主放心,谢芳尘从来不让你失望。”得意楼主拍着胸脯保证:“等书成稿的那一天,我亲自把书送上门,附带八五折。”
“就算有八五折,你还是得给我两个灵珠。”金不换半点没有松口的意思:“以楼主修为,御剑不用一日便可饱览神州风景,又何必赖在我这艘速度缓慢的破船上呢。”
“唉,看来天底下确实没有免费的午餐。”
“很高兴楼主能懂得这个道理。”金不换伸出手来:“请付钱。”
得意楼主一脸肉疼的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了两个灵珠抛给了金不换:“拿去拿去,小气鬼!”
“彼此彼此。”金不换却是半点也不气恼。
看到得意楼主和金不换的商量有了结果,秦泊然才上前,是到了辞行的时候了,无论他多么想要时间静止,时间都不可能停留在某一个瞬间,何况他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回到了这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若是不想要将来留下遗憾,就不能蹉跎了现在的光阴。
将所有的离愁别绪都压制在了心底,秦泊然露出恬淡的笑意,这能让他看起来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游刃有余,走上前的秦泊然同时收到了得意楼主与珍宝阁主金不换两个人注视的目光。
大家都是明白人,并不需要什么客套话。
“大哥,一路顺风。”
“多谢。”秦泊然一笑:“你孤身在外,要自己保重。”
“放心。”得意楼主扬了扬下巴:“我是谁?”
“是啊。”秦泊然叹了口气,最后为得意楼主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吧大哥。”
就在这个时候,秦泊然握住了珍宝阁主扔过来的一串铃铛:“珍宝阁能满足你的一个愿望,到时候拿着它到珍宝阁来。”
看着手里的铃铛,秦泊然有一丝的发愣,随即连忙道谢:“多谢阁主。”
“不用客气。”珍宝阁主垂下眼眸:“不要让相同的悲剧再度上演。”
秦泊然苦笑:“我明白了。”
三日的时间匆匆而过,对在云舟上的人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而对于破损了的非琼地面天坑里的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每一秒都好似身处在炼狱当中,为了活下去,他们杀红了眼,甚至上升到了肉搏的地步,一些疯狂的修士甚至用嘴巴去将自己对手身上的肉给咬了下来。
对于金合欢,他们现在的感情只有恨。
比天高的恨意充斥着他们的脑海,可是他们却不能对她动手,只要她死了,他们同样会失去活下去的权利。
但是他们不愿意看着金合欢就那样活着,所以想尽一切办法侮辱她,折磨她,令她精神崩溃。
金合欢咬牙忍着,坚持着不让自己的精神崩溃,她相信还不是她亡的时候,只要金不换不死,她金合欢同样不会死,这些蝼蚁,她全都不放在眼里,总有一天,她会将今日遭受的耻辱一一偿还。
她金合欢,绝不能在这里认命!
杜陵因为保护她被众多修士围殴,早就失去了性命,甚至肢体都不是完整的,整个人几乎都被剁成了肉泥,看上去惨不忍睹更是令人作呕。
至于金橘,则在一开始就背叛了她!
金合欢在心中冷笑,她以为背叛她就能活下去吗,妄想!
咬着牙,金合欢不再抑制自己内心的恨意,拼着最后的力气念起法咒,在她念咒的同时,躲在人群中尽力让自己显得不起眼甚至将自己埋在死人堆下以保全自己的金橘忽然感觉自己丹田隐隐作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更多的地方开始变得疼痛,甚至还出现了伤口,眼睛也好,鼻子也好,渐渐开始流血。
金橘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想要开口,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开始丧失。
她费力的回头,看到了远处躺在地上被人折磨的金合欢朝她投来嘲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一切,但都太晚,从一开始,金合欢就没有把她当什么妹妹,而是替死鬼!
她恨死了金合欢,却无能为力,只能软瘫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坑外的蓝天。
她看到了属于珍宝阁的云舟,她看上了云舟上的那些衣衫干净整洁的人,她第一次明白原来这就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不是十万八千里那么的遥远,而就在人的一念之间。
金橘看到了那日被她挑衅的那个女孩儿,穿着漂亮的衣服,有着干净的面容,更是享受着座上宾的待遇,嫉妒和羡慕交织在她的胸口,叫她无法收回自己的眼神。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她看到谢芳尘的眼神朝着自己飘来,没有丝毫的感情,却让她觉得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这就是现实,自己的愚蠢,自己的轻信,自己的自大,造就了自己的结局。
金橘闭眼,如此一生,除了自己,还能怪谁?
三日已过,珍宝阁主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放走了那些还活下来的人,至于金合欢,则被他拎到了半空中:“你说我该如何凌迟你,才能弥补我的损失?!”
金合欢瞪着金不换,半点没有要屈服的意思,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化神期的修士,还是个在化神期停留了很久很久的修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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