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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遥想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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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会在这里?!”
  “啊?”
  秦泊然看着眼前的谢芳尘满脸茫然的神色就知道谢芳尘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自己,再多的怒气也被银针戳破了,有些无奈:“小妹,你这样到处乱跑,叫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要来此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以后不论去哪里,都该给个准信才是。”
  “我原本也不打算来这里。”得意楼主却是满脸郁闷的看着秦泊然:“只是上错了云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非琼的地界,想着既来之则安之,非琼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宝地,虽然上错了云舟,我这一趟旅程也是不亏。”
  “你原本想到哪里去?”
  “想去西边儿看看。”得意楼主叹了口气:“哪里晓得,那两艘云舟,一艘叫末心,一艘叫未心,这两横的上下之差就让我原定的形成差了十万八千里,倒是大哥,你为何会在这里?”
  秦泊然感觉四周好似有人在窥探,便对得意楼主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跟我来吧。”这一日的得意楼主,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用白色的绢带束腰,羣脚上绣着一束素心兰花,与衣服的秀雅精致相比,对头发的打整却显得漫不经心,只是随意的拢在脑后,用一只玉簪挽住:“听说这几日非琼有一次较大的拍卖会,还好我来得早,不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跟着得意楼主走了一截路,秦泊然发现得意楼主选择的客栈离拍卖会的会场并不远,选的还是上等房。
  “小妹,你的钱够用吗?”秦泊然对得意楼主花钱如流水的做派不大赞同,更多是担心。
  “放心,够用。”得意楼主拍着胸脯保证显得十分豪气,然后叫来了店小二:“小二哥,为我兄长填一张床。”
  “好的。”得了得意楼主的吩咐,店小二立马前去置办,随着二人去到了得意楼主居住的上等房,在墙上的法阵上嵌入一块得意楼主给予的灵石,接着房间内的布局就起了变化,原本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多出了一张床,变成了有着一个小隔间的双人房,半点不叫人尴尬。
  等到入了房间关上门,秦泊然察觉那一股窥探的视线也消失了,便对自己的妹妹谢芳尘说道:“我为这次的拍卖会而来。”
  “这么巧?”得意楼主眼睛一亮:“我也弄到了一张拍卖会的入场券,大哥我们一块儿去吧!”
  “好。”秦泊然笑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这次拍卖会似乎不大寻常,我感觉似乎有不少人都想要进入,这是为何?”
  “哦,那个啊。”得意楼主不在意的摆摆手:“好像是和这次的拍卖品有关,不过我对拍卖品不感兴趣,只是想去开开眼界,也就没有在意。”
  “这两日还是小心为上。”秦泊然提醒道:“毕竟拍卖会的入场券已经售罄。”
  得意楼主笑笑:“大哥你可真是幸运。”
  “是啊。”秦泊然端起得意楼主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这一刻才算是放松了下来:“竟然能在这最后一刻赶到,连我自己也十分惊讶。”
  “因为大哥你是好人呀。”得意楼主夸赞秦泊然毫不吝啬:“老天爷当然不忍心让你失望。”
  “你呀。”秦泊然好笑的看着得意楼主:“若是对你二哥也温柔一两分,他便不会每天都气鼓鼓的了。”
  “气鼓鼓的才是他的风采嘛。”得意楼主好似一只偷腥得逞的小猫:“说起来,这次不告而别,不知二哥是不是已经气炸了呢?可惜他就要进入九息宗,天高皇帝远,只好委屈他生闷气了。”
  “说道九息宗,小妹你当真不愿意加入任何一个宗门?”
  “宗门规矩太多,不适合我。”得意楼主连连摇头:“我就喜欢如今这种可以游山玩水的日子。”
  “那你的修行怎么办?”秦泊然皱着眉头:“寻芳甸小秘境的试炼估计已经结束,不止你二哥泊兮,就是秦淑兰他们也将进入宗门修行,如今是你拔得头筹,但到来日,不知谁才是明日状元。”
  “修为这种事情岂能强求?”得意楼主并不赞同秦泊然的观点:“我的养父说过,修行当以修心为先,心术不正,注定败亡,我心境不稳,就算修为大有精进也会有栽跟头的一天,与其来日后悔,不若稳扎稳打。”
  “修心与炼体也可同时进行不是吗?”秦泊然反问:“这个世上几乎所有修士,都选择了这一条路。”
  “世上总有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得意楼主笑笑:“我选那条路,至少有一点好处。”
  “什么?”
  “清静。”得意楼主丝毫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修为会比别人落后的紧迫感与惶惶不安,而是说道:“三千道法原无象,路有三千,又何必与别人挤做一团呢?”
  “你啊。”秦泊然发现自己在面对自己这个能说会道的妹妹的时候,总会多出许多烦恼,更不知该如何反驳,过去的口才都化作了无言,最后只能变成叹息,依了得意楼主的性子。
  天色渐渐变暗,秦泊然也越发的疲累,既然拍卖会是在明日晚上,这一晚自然能好好的睡上一觉,洗漱过后,秦泊然躺在得意楼主为他准备的床铺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而在合眼之前,看见依然坐在窗沿上看着外面明月的谢芳尘,本想开口让她早点休息,但来势汹汹的睡魔将他瞬间卷入了黑色的睡眠世界,一夜无梦。
  沉眠之前,秦泊然好似看到了一道凌厉的刀光。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44章 肆拾壹
  秦泊然是被屋外的声音给吵醒的,就连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睡得那么沉,脑袋才沾到枕头就陷入了黑暗的世界,都不需要酝酿和过度就进入了梦想,醒来的时候,感受到阳光洒在了脸上的温热,知晓时间已经不早了。
  从床上爬起来,换好一身衣物,秦泊然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妹妹谢芳尘正伸着脑袋往窗外看去,而吵醒他的声音,就是从那个窗口传来的,外面好似聚集了不少的修士。
  乱七八糟的声音统统混杂在了一起,让人听不清楚聚集在下面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小妹,外面发生了何事?”走出来的秦泊然刚刚系好了自己的腰带,往得意楼主站着的窗口走去,眉头微微蹙起,他可不希望在这要紧的关头迎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为什么会这么吵?”
  听到声响,得意楼主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大哥,你醒了,昨晚上睡得好吗?”
  “很好。”秦泊然点点头,走到了窗子边,往外看去,对得意楼主说道:“我许久没有如昨晚一般安稳的睡上一觉,感觉精神了不少。”
  “睡觉很重要。”得意楼主说道:“比打坐更重要,打坐可没法让你的精神得到休息,大哥修行是很重要,但休息也很重要。”
  “小妹说得是。”秦泊然轻笑:“只是不知外面怎么会这么吵?”
  “我也不知。”得意楼主摇摇头:“今日一大早就有人聚集在这片街区嚷嚷,我在这里围观了半天,也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昨天夜里似乎有个修士死在了这里。”
  “有人死了?”秦泊然挑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竟然有人胆敢在珍宝阁的地盘上动手?”
  “我也觉得奇怪。”得意楼主抱着手臂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听说非琼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非正常死亡事件了,非琼的治安向来是东胜神洲最好的,且不说今晚上的拍卖会有多么的重要,但凡是有一点常识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片地界动手吧?”
  听到有人死亡的消息,秦泊然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他昨日睡着之前,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什么,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与夺灵君有约定在身,又关系着赫连英斗的身家性命,本来想着速去速回不惹麻烦,可是现在麻烦却出现在了他的窗口底下,如何能叫他不觉得气闷。
  看着一队珍宝阁的卫兵将附近围了起来,秦泊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可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他必然会在非琼耽搁不少的时间。
  就算他的御剑飞行术能让他在一天之内赶回密室,但谁知道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破,谁又知道那人为何被杀,谁又知道杀人凶手有着什么目的?
  若是干系到了这次的拍卖会……
  秦泊然眼眸一沉,开始思量着应对的法子。
  倒是一旁的得意楼主,一直都摆着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朝外张望着,直到听到敲门的声音才回神,前去开门。
  店小二带着珍宝阁的侍卫长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打扰二位,想必二位已经知道了街上发生的事情,我们想要例行询问一番。”
  “请说。”得意楼主没有问为什么,点了点头:“侍卫长大人想要问什么?”
  “不知二位是何方人士?”
  “灵楚。”回答的人是秦泊然:“在下秦泊然,这位是舍妹谢芳尘。”
  侍卫长身边的人记录下了秦泊然和得意楼主二位的名字,又问道:“二位此次前来非琼也是为了今天晚上的拍卖会?”
  “是。”秦泊然点头。
  “不知二位是否有买到入场券?”侍卫长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若是有,还请出示一番。”
  “没问题。”回答的同时,秦泊然和得意楼主都将自己买到的入场券拿了出来,按照珍宝阁的规矩,所有的入场券都是实名制的,上面会记录着买主的名字、修为以及购买的时间等等,甚至还刻录着买主购买入场券时候的影响。
  接过二人递过来的入场券,侍卫长仔细的核对了一番,对二人说道:“打扰二位了,今晚的拍卖会将会准时举行,还请二位多加小心,昨日夜里死去的修士就是被人抢走了入场券。”
  “多谢侍卫长提醒,我与妹妹会多加小心。”
  送走了前来问询的侍卫长和为侍卫长带路的店小二,秦泊然关门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怕今天晚上的拍卖会将发生什么。
  不论怎么说,他必须拿到九转琉璃灯,完成与夺灵君的承诺。
  “大哥你看起来十分的焦躁。”得意楼主坐在桌子旁,捧着一本闲书,轻轻瞟了一眼心神不定的秦泊然:“是因为和夺灵君的赌约吗?”
  “你听到了?”听到得意楼主的话,秦泊然也没有矢口否认,反而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在得意楼主的另一边坐下,看着得意楼主:“小妹,你不认同吗?”
  得意楼主摇摇头:“我认同不认同有关系吗?就像我从没有打算听从你们的安排一样。”
  秦泊然失笑:“幸好你二哥泊兮不在这里,否则你们又要吵起来了。”
  “哈。”得意楼主轻笑:“这也是一种生活的趣味,我十分珍惜二哥这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的个性。”
  “泊兮可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他。”秦泊然摇摇头,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既然选择了,我也只能去做。”
  “那就做吧。”得意楼主翻过一页书:“历史都是后人写的,但我们才是活下当下的生灵,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
  “什么?”
  “大哥为何如此断定夺灵君口中的九转琉璃灯就在非琼?”
  有一瞬间,秦泊然以为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也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垂下眼眸,勾起唇角的秦泊然面容却显得有几分苦涩:“非琼乃是天底下最富有的地界,传说这里没有找不到的宝贝,我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而已。”
  “哦。”得意楼主点点头,并没有咄咄逼人,而是询问:“大哥好似对九转琉璃灯很是了解?”
  “有幸在书中读到过。”秦泊然说道:“传说那一盏用琉璃色灵石做成的宫灯能够照亮人生的最后一程道路,话虽如此,我知道的也不过这么多而已。”
  “听着倒是有趣。”得意楼主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难道活着的人也能看到自己死前的模样吗?那岂不是很可怕,提前预知了死亡的人,总是会想要去避免死亡的发生吧?每日活得战战兢兢的,和白日里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
  “小妹你猜得有些离谱了。”秦泊然连忙打断:“传说中的九转琉璃灯照出的人生的最后一程道路,好似是指能让人看到自己的前世的最后一段时日。”
  “前世?”得意楼主有些讶异的看着秦泊然:“难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
  “或许吧。”秦泊然摇摇头:“这是佛家的概念,我也不大懂,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去佛门请教一二。”
  得意楼主摇摇头:“活在当下不好吗?干嘛非得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佛家看我们修仙,大概也是相同的感觉。”秦泊然轻笑,声音压抑着一丝痛苦:“我不知是否有来世,但前世或许真的存在,否则人们为什么会有一些无法解释却又异常熟悉的梦境。”
  “这么说来,人还真是可怜。”放下书本,得意楼主升了个懒腰:“不断轮回,不断做人,不断重复过去,不断走相同的道路,仔细想来简直就如噩梦一般,看来我也得好好努力,摆脱这可怕的境地。”
  “如果每一段路程都足够充实,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秦泊然不同意得意楼主的观点:“奈何桥上还有孟婆汤,谁又会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吗?尽逐前路是人的幸运,更是幸福。”
  “可是总会有被困在过去的人无法得到解脱。”得意楼主看着秦泊然,眼神平静:“那是困兽之斗。”
  因为珍宝阁侍卫的介入,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但拿到了拍卖会入场券的修士们却难以放下紧绷的神经,毕竟死了的修士就是拥有入场券的人,而且死相异常狰狞,明明已经是一个金丹修士,却被人虐杀而死。
  身上有上百处的伤口,丹田空荡荡的,明摆着杀死他的人以凌虐他为乐趣,他的金丹被人硬生生的从丹田里扯了出来不说,身上的伤口大都是死亡前被刺上的,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不说,还处在会让人疼痛万分的部位。
  现场却是除了死者的尸体,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杀人者的修为远远在被杀的人之上,还能避开珍宝阁严密的监控,要知道珍宝阁之内不仅仅只有元婴修士,非琼更是常年有六位出窍期修士和三位洞虚期的修士坐镇。
  也正是因为这绝对的实力保证,才让非琼能够享受安宁,而现在,有人竟然在老虎的眼皮底下杀人,这是对珍宝阁的挑衅。
  从珍宝阁的玲珑宝塔内往外看去,天空还是一片的晴朗,但玲珑宝塔最上层里坐着的人周围,却是乌云密布,让周围的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全都战战兢兢的瑟瑟发抖,弯腰低头。
  坐在正中央宝座上的人,有一头比乌鸦的羽毛更黑更亮的长发,直接垂落到了地上,除了一根木簪,没有任何的发饰装点,皮肤白皙好似羊脂玉,阳光撒过来好似要变成透明的颜色。
  他穿着一身华美无边的衣服,绣着意味着富贵权势的图案,一层层,只有一双没有穿鞋的腿露在外头,在脚踝处拴着一根红线系着金色的小铃铛。
  那双比女人的手还要柔美细腻的手有着比最好的玉石还要莹润的光泽,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提醒着众人它的主人所拥有的力量,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漆黑色的椅子扶手,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柄琉璃烟杆。
  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在空中化作一个烟圈。
  细长的剑眉底下一双摄人心魄的凤眼包含怒意,却半点都没有显露下来,高高的鼻子因为光照在鼻翼下投射一下片阴影,代表着薄情的薄唇缓缓开启:“谁来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出身,所有人都像鹌鹑一样将自己缩了起来,只怕自己一不小人惹怒了坐在高位上的人,丢了自己的性命。
  “竟然有人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杀人,事先还没有任何人察觉?”敲击扶手的手停下,面容美丽不可方物的男子扫过底下的众人:“是我往日待你们太好皆忘了自己的使命?”
  噗通一声,有人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呵。”男子冷笑一声:“我给诸位十天的时间,你们知道该如何做。”
  “遵命!”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才意味着能够活命,跪在下方的众人不敢耽搁,领命之后退出了宝塔,飞快的将诸多事项安排了下去,看着来去匆匆的身影,男子的嘴边却只有冷笑。
  半晌,收起了自己的烟杆,男子出声道:“浮音,更衣。”
  一名少年立刻捧着衣物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动作麻利的替男子穿好衣服。
  男子赞赏般的吻了吻少年的头顶,说道:“走,和我一起去拍卖会,我倒想知道是谁在挑衅我这个珍宝阁主。”
  少年安静的任由男子抱住,对男子的话却半点没有反应。
  男子也毫不在乎,将少年圈在怀里:“我等着你再开口,叫我不换的那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小调查:大家认为世界上有乌托邦吗?


第45章 肆拾贰
  秦泊然的担忧果真变成了现实,哪怕现在是白日,却在发现第一具尸体之后,又有接二连三的修士遭到了袭击,更有人在人群当中被毁去了丹田,无声无息的倒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失去了生命。
  那些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全都拥有今天夜里的那一场拍卖会的入场券。
  与得意楼主一起坐在客栈的大堂里,听着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众人,秦泊然的心一点点的下沉,这便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哪怕侍卫长说了拍卖会将会如期举行,他却不知自己能否在拍卖会结束之后离开非琼。
  若是还有人死去,非琼一定会进入戒严的状态,到时候想要离开非琼,就不是来的时候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秦泊然烦躁的灌下一口茶,脑中闪过众多思绪,如今他和在场的众多修士一样,最想要知道的事情便是下手的人是谁,为什么要针对那些修士,今晚的拍卖会到底意味着什么,让那个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不择手段的需要弄到别人的入场券。
  往街道上看去,来来回回都是珍宝阁的侍卫,最差的水准也在筑基期三层,个个神色凝重,原本一直祥和安宁的非琼竟然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还是针对珍宝阁的名额,珍宝阁自然会把这件事看做重中之重。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从非琼最高的建筑,珍宝阁的玲珑宝塔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钟声,这意味着珍宝阁有重要的事情通知,说话的人全都闭了嘴,等待着珍宝阁的通知。
  “阁主有令,非琼戒严,任何人不得离开。”
  这个命令让秦泊然险些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底下众人也是窃窃私语,尤其是自外地来到非琼的众人,更是不满,正想要抗议,又听那声音说道:“诸位道友请放心,戒严期间诸位在非琼的一切食宿花销全部由珍宝阁一力承当。”
  这话让一部分人哑火,但还有一些人对于珍宝阁限制其他人人身自由权的做法相当的不满意,却是除了嘴上抗议,也做不出什么实际的行动来,心里将珍宝阁主骂了个半死,现在谁都知道那个可怕的杀人魔就藏在非琼,却不准任何人离开是什么意思?
  抓一个杀人魔,还得让他们这些人也一起赔上小命不成?
  一些性子急的修士立刻就往非琼的地界外围走去,果然遇到了珍宝阁士兵的阻拦,珍宝阁不但调动了自己的侍卫,还请来了御龙王朝的兵卫,双方的把守,加上限制修为的禁制,修士们除非和那些麻雀小鸟一样有一双翅膀还不是人,否则根本无法离开。
  不少人聚集在了边界抗议,可是抗议还没有持续多久,抗议的人群众中竟然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送命,无声无息的倒下,金丹在一瞬间爆炸,波及了周围的众人,死亡的模样惨不忍睹,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金丹修士的死亡更是将人群的恐惧推上了□□,聚集的人群开始失控,而珍宝阁里负责治安管理的长老更是愁眉不展,从昨天夜里子时开始,每个时辰死一个人,到现在现在正是午时,七个时辰,死了七个修士。
  若说这些修士有什么共同点,除了他们都有着今晚的拍卖会的入场券之外,全都是金丹修士。
  这是一起针对金丹修士的连环杀人案,可是,为什么是金丹修士?
  既然死的是金丹修士,就可以排除金丹修士以下的人作案,而且能够做到这么的无声无息,甚至隐匿在人群中杀人,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派出去的侍卫已经将死了的修士们的尸体运了回来,全部放在珍宝阁临时搭建的停尸房里,停尸房里的气温很低,可以和常年冰雪不化的地方相媲美,在这样的温度下,所有死去的金丹修士的状态都被固化在了死亡的那一时刻。
  他们每一个人都睁大眼睛,十分的惊恐,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有人都是丹田被毁,有的人被夺走了金丹,有的人则是金丹爆炸,甚至波及了周围不少的行人。
  “为什么?”珍宝阁执法堂的长老抓耳挠腮,理不出半点思绪,周围的人都被派出去调差线索了,可是明明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愣是没有一个人目击到杀人者,布满了整个非琼的阵法机关也没有捕捉到半点法术的痕迹。
  要么,那个人有着强到逆天的实力。
  那么,那个人是非琼的人,或者说是珍宝阁内部的人。
  前者,只是让执法堂长老感到棘手。
  后者,则是让执法堂长老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执法堂长老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进来禀报:“林长老,阁主今晚要亲临拍卖会场。”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执法堂明明已经忙不过来,马不停蹄的在非琼内调查所有的可疑人物,现在却还要抽出人手护卫阁主的安全,林蕴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恨为什么自己还摸不到突破的边缘,便可躲进深山老林里闭关,不问这凡尘俗世里的麻烦事情。
  “林长老您怎么一副痛苦的模样?”执法堂新来的弟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林蕴:“阁主大人乃是化神期的修为,有阁主坐镇,拍卖会的安保难道还会有问题吗?”
  林蕴无言的拍了拍新弟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再去第一个修士死了的地方调查一番,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我马上去办!”新入门的弟子总是这么精神奕奕,稍微哄一哄就乖乖听话,林蕴总算是有了安慰,当即又叫来自己的副手,安排加强拍卖会的安保:“多派一些人手,绝对不能让抢了入场券的人进入会场。”
  “是。”
  哪怕珍宝阁已经花费了极大的力气,还是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一个修士死亡的消息传来,并且渐渐的摸索出了规律,修士死亡的地点,正在渐渐的变成一个囊括了非琼绝大部分地盘的圆形。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看着得意楼主用水杯里的水画出来的非琼地图和死亡的修士的连线,秦泊然皱起了眉头。
  修士死亡的地点离他们所在的客栈越来越近了。
  秦泊然看着那一圈圆弧,如果谢芳尘的推断是对的,那今天必定会死十二个人,而最后一个会重合在昨天夜里第一个人死去的地方,那个地方离客栈不远,被重兵把守,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打扰二位了。”一个声音在陷入沉思的秦泊然耳边响起,抬起头来,是两位少女和一位公子:“这大堂里全都坐满了人,不知能否与二位拼桌?”
  秦泊然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没有得到拒绝,便点了点头:“请坐吧。”
  “多谢。”领头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橘色印花长裙的少女,梳着漂亮的发髻,脸蛋漂亮小巧,眉心点着一抹朱砂色的长线,显出几分魅惑。
  跟在她身旁的另一名少女要比她矮一点,穿着同色的绒领长裙,梳着两条发辫,插着亮丽活泼的发饰,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似会说话,对个高的少女十分的依赖。
  而与他们同行的男子则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衣打扮,碎发垂到了眼前,遮住了大半的眼睛,沉默不言,显得有些阴沉。
  “小女子金合欢,这位是我的妹妹金橘,那位是我的朋友杜陵。”
  “金姑娘,杜公子。”秦泊然连忙行礼:“在下秦泊然,这位是舍妹谢芳尘。”
  金合欢和她身边的金橘都有些讶异:“秦公子,你的妹妹怎么不和你同一个姓啊。”
  还没等秦泊然说话,得意楼主抢先开口:“姓谢不好吗?”
  “可是不说亲兄妹,就是堂兄妹也该一个姓不是吗?”金橘歪着小脑袋:“你们两个竟然不是一个姓,难道不奇怪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得意楼主倒是对三人异样的眼光浑不在意:“再说了,谢这个姓是很好,我很喜欢。”
  “谢这个姓是哪里好了?”金橘忍不住顶嘴:“天下姓谢的那么多,也没见有几个出彩的人呀。”
  “谢这个姓是提醒我,只有心怀感恩,才能长命。”
  在得意楼主说话的时候,金合欢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却没有让任何人察觉:“抱歉,是舍妹失礼了,若是有什么难言之处,还请二位多担待,金橘还小。”
  “无妨。”得意楼主摇头:“没什么不好说的,谢是我养父的姓氏,如此而已。”
  秦泊然看着一句话将金合欢堵得哑口无言的得意楼主叹了口气,连忙向金合欢告罪,问道:“不知金姑娘几人又是何方人士?”
  “我们就是非琼本地人。”金橘抢答:“不过一直在外面修行,昨天才刚刚回来,真倒霉,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烦死了!”
  秦泊然有些意外:“金姑娘几人是本地人?”
  “是。”金合欢没有否认:“我虽然出生在本地,却也少有机会参加珍宝阁的拍卖会,这次回来,便是听说此次的拍卖会里有不凡的拍品,想回来开开眼界。”
  “不凡的拍品?”秦泊然有些好奇:“珍宝阁从不在拍卖会开始前透露自己的拍品,金姑娘是从何处得知?”
  “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金合欢眨眨眼:“我自幼在这里长大,自然知晓该上什么地方打探消息。”
  “那姑娘对从昨日夜里发生的杀人案可有看法?”
  “这我便不知了。”金合欢叹了口气:“现在非琼戒严,谁都出不去,恐怕要耽搁回师门的时间了,只盼回去不会受罚。”
  “不知姑娘师从为何处?”
  “我和金橘都师从玉心宫的念情师尊,杜陵乃是客座玉心宫的散修。”
  听闻金合欢与金橘二人出自玉心宫,秦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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