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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朝廷追杀手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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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1。季本是个有钱少爷,奈何身世背景复杂,偏偏又碰上此生挚爱——莫堇。
  于是,他被卷进了一场又一场的波谲云诡中,他终于发现了自己惊天的身世。
  顿时,宫廷之内,江湖之上,杀机四起……一场血雨腥风揭开了更多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
  2,莫堇是个身世悲惨之人,一出生便遭受蛊毒嗜血之苦,因父亲遭到朝廷的追捕,江湖之人也趋之若鹜。
  在两次看似偶然相遇的途中,两人相知相恋,二人遭受颇多的曲折离奇,生离死别,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是一个关于清冷孤僻攻与同样清冷且痴心受一起携手天涯的故事。
  故事情节很曲折。宫廷权谋,江湖恩怨,爱恨情仇,皆有!
  甜虐。结局HE!

  PS:因第一次写作,前边二三十章代入感不好,写的没有共鸣,但是后边逐渐好了。这真是个精彩的故事,情节曲折离奇。请原谅我的文笔,我真的有进步哦。每天都更新一章,风雨无阻哦!如果我没更新,要么我挂了,要么我正在挂的路上。哈哈。(o^^o)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季,莫堇 ┃ 配角:很多 ┃ 其它:甜虐


第1章 翩翩少年
  漫天细雨飞舞,一道迷蒙雨景,垂柳绿水,碧波荡漾。
  玉湖畔,一白衣少年正在舞剑,只见他挥剑向前,剑光闪闪,嘶嘶破风,手腕突然转动剑柄,剑身飞快旋转,挑动漫天飞花,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少年名方季,年十七。宁城第一富商方启民之外孙。其母方如梦,年轻时候素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称。
  方启民膝下只有一女方如梦,方季自然是颇受重视。方启民为他找最好的先生和武师,吃穿用度无一不讲究。
  奈何这方启民在方季十一岁那年便莫名身故,方府所有事务都落在方如梦手中。
  而这位翩翩公子倒也是奇怪,身边只留了一位叫方来的下人,其余丫鬟小厮统统让他打发了出去。
  “方来,义父急匆匆召我回京城所为何事?”方季满脸细汗,两鬓湿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王爷让公子赶紧去京城莫要耽搁。”方来搔了搔头,嘟囔着嘴表示不知。
  当天夜里,两个人,两匹马,马蹄声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数日后,抵达京城。
  京城热闹繁华,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伞的小商贩。
  街道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以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
  方季带着小厮方来,一路逛,一路看,一路吃,好不痛快。
  到底是京城,眼看日渐黄昏,夕阳已度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街道上依旧是热闹无比。
  也许在南方生活久了,初来乍到,还挺新奇。
  “公子!”方来跟上来,气喘吁吁。
  方季瞥了一眼这个汗流浃背已近崩溃的人,淡淡道:“不必跟着我,你先回王府罢!”
  方来伸出衣袖抹了一把汗,转身便离去,又假惺惺地回头故作关心一句:“公子,早点回。”
  “话多。”
  “……”
  “这位公子!买个面具吧!”一年轻小伙手持面具,笑盈盈地冲他吆喝着。
  面具?方季停下脚步,迟疑片刻,朝面具摊边看了看,他已经很多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印象中还是在十一二岁的时候买过一回,那回……
  “这位公子,三文钱!”年轻小伙伸出三根手指,依旧是那张笑盈盈的脸。
  “我没钱……可不可以送一个给我……”一个几乎可闻的声音传来。
  方季闻声侧目瞧了瞧边上的那位买东西不给钱的少年,只见他衣衫褴褛,身形纤瘦,墨发披肩,脸上覆着一张白面面具,看不清面容,只瞧见一双乌黑亮丽的眸子。
  “嘿!没钱!走走走!”年轻小伙一听买东西没钱,那张笑盈盈地脸瞬间变了模样,他伸出手就去揭黑衣少年脸上的面具!
  黑衣少年躲在方季身后,不发一言,也不交还面具。
  不知道为什么,方季总觉得眼前这位黑衣少年似曾相识,可他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好似在梦里梦到过一般,却始终瞧不真切。
  年轻小伙这下来气了,撸起袖子,叉着腰,不等他下一步动作,一个声音传来。
  “我替他给了。老板不要动怒。”
  言罢,方季从袖间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老板面前。
  老板那张欠债要钱的臭脸瞬间又笑开了花,又是点头又是哈腰道:“公子随便挑,随便拿!”一边说着一边硬是朝方季怀里塞面具。
  方季实在是不想再瞧见这张变幻莫测的脸,丢下怀中的面具,转身欲离去,正对上黑衣少年,撞了一个满怀!
  “谢谢……”黑衣少年抚了抚面具,怔了怔,须臾,又道:“抱歉……”
  方季素来不喜与陌生人过多交流,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衣少年尽管似曾相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一时间竟有些慌乱,他朝黑衣少年微微颔首,便匆匆离开了。
  “殿下,需跟过去吗?”一小厮指了指逐渐远去的方季。
  “当然!”
  “可您这一身?主子,不是小的说,您这演戏的水平比那唱戏的强多了!”小厮瞧了瞧主子这一身,顿觉好笑,又不敢笑,憋的小脸都绿了。
  这位主子哑然失笑,迅速将粗布衣裳脱了,露出一身雪白锦袍,又摘掉头上裹着的灰色头巾,小厮递上绸帕,细细地替他擦了擦脸。
  不多一会,一位头戴金冠,眉如墨画,目似寒星的富贵公子哥便风度翩翩地出现了。
  方季正沿着街道踱来踱去,也没找着好去处,顿时意兴阑珊。
  清风拂面,百无聊赖,寻一僻静处,方季从怀里掏出刚买的白玉笛,悠扬的笛声便弥漫开来,婉转清脆,轻吟浅唱。
  “好!”一白衣男子拍着手冲他微微笑。挺拔的身姿仿佛有光影在流动。
  方季放下白玉笛,垂眸冷眼正对上了那人,方季不置一词,面无表情地走了。
  “这人!”小厮气呼呼地望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冷面公子。
  倒是这富贵公子兴趣盎然,笑笑道:“有趣!”遂地又跟了过去。
  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暗,腹中饥肠辘辘,前边一家酒楼飘香四溢,人来人往,方季迟疑片刻,便走了进去。
  此时酒楼人数不多,方季寻着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出神。
  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黑影,脸上还是戴着那个白面面具,方季心下一沉,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那人,恰巧,那人也正抬头朝这么一望,四目相对,方季慌了慌神,急忙将目光转移他处。
  再回首,那人已经消失在人海茫茫中。方季顿时心中有些失落。
  大约是心不在焉,方季丝毫不曾察觉自己桌子对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富贵公子。
  “这位公子,可否一同用膳?”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声音将方季拉回到桌前。
  方季扫了眼前这个人,淡淡道:“位置很多,公子另觅他处,我不喜与人同坐。”
  眼前的这位富贵公子并不介意,依旧微笑道:“公子,我有一物给你。”遂将一藕白色锦袋递与方季。
  方季接过钱袋,眉头一蹙,默了默,道:“多谢!”
  “那么,公子,看在我拾金不昧的份上,是否赏个脸,一同喝一杯?”
  “嗯。”方季抬眼又多看了这位公子哥,只见他眉眼带笑,温文尔雅,心中多了几分善意,便不再拒绝。
  “我叫王颀,字凤潜。你呢?”王颀从腰间取出一把象牙扇,悠悠地扇着。
  方季不由自主地暗笑,明明一纨绔子弟做派,偏要学那文人学士故弄风雅。不过此人倒也十分坦诚有趣。
  “我叫方季,未表字。”
  “方贤弟!”此人倒是自来熟,叫的既自然又亲切。
  “王……”方季刚要开口,这富贵公子哥身后的小厮嘟囔道:“我们家公子可是二皇子,你岂能称兄道弟!”
  方季一听这话,心中诧异,脆生生地将话咽了下去。
  “无妨!就叫我王兄罢!”王颀倒是毫不介意,一脸淡然。
  王颀附在小厮耳边交代着什么,不一会满满一桌子酒菜便都端了上来。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对坐着,一桌好菜硬是没怎么动过。
  “方贤弟,这里不够尽兴,不知可否邀你去我府上独酌几杯?”王颀话语轩昂,有吐千丈凌云之气。
  方季抬眸看了看他那张真诚又难掩贵气的脸,眉间踌躇了片刻,淡淡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不相识。
  Ps:因第一次写作,散文痕迹略重,导致前面的章节有些平淡,其实这部小说的梗很多,故事也蛮跌宕起伏的,因我的文笔问题,没能描述好。
  不过后边的章节,具体在30章左右,受重回攻身边后,故事情节好了很多,也不再寡淡。在姐妹的意见下,改掉了散文痕迹。
  给我个机会呗,么么扎。
  每天更新一章,风雨无阻。


第2章 王兄凤潜
  王颀一拍手,方季便听得一阵马车轮子“咕噜咕噜”声,只见一辆金色大马车停在跟前。
  “这是?”方季一愣,二皇子这阵仗难不成是强抢大姑娘?
  这位被当作是强抢大姑娘的二皇子却丝毫不觉,他满脸堆笑地伸出手,道:“请!”
  方季狐疑地瞧着他,越瞧越觉得此人像只玉面狐狸,就缺写在脸上了。
  于是,这位二皇子的形象又变成一只玉面狐狸了。
  后知后觉的王颀可算从方季那张写满了“不可置信”的脸上瞧出了端倪,感情人家怕自己将他拐卖了?这可真是冤大头了!
  我可真的只是想与你交朋友!
  我要拐卖也不拐汉子啊,虽然这汉子长的极美,但他又凶又冷,谁敢买?
  王颀哭笑不得,就差指天表衷心了:“方贤弟,我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喝几杯,绝无其他。”
  方季心道,这二皇子虽说没个正形,倒也毫无世家子弟骄横跋扈之气,倒是平添了几分滑稽。
  想到此处,方季便不再作多想,径直跳上马车。
  这马车摇摇晃晃了好一段路,马车内气氛有些紧张,一个微闭双眸,故作沉思状,一个很想滔滔不绝,奈何无人欣赏。
  几次主动邀请对方加入谈话内容,奈何对方性格死犟,将沉默坚持到底!
  马车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一场尴尬的沉默模式总算到此结束!
  “那个,方贤弟,到了。”
  尽管对方向他抛出无数个冷眼,王颀依旧乐在其中,倒显得有些贱贱的。
  方季掀开帘子瞧了一眼,道:“这是何处?”
  “这里是我府上。”王颀笑着跳下马车,又空扶了方季一把,方季抬头一看,匾额上两个大字在明月下熠熠发光:“徐宅”。
  方季微微怔了怔:“你家?”
  “啊,家母留下来的祖产,未曾更改。”王颀说罢朝方季说:“方贤弟,请。”方季轻轻理了理袖口,走了进去。
  “殿下,这方公子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此人平日里有朋友吗!”那小厮凑到王颀身旁,偷偷说了一嘴。
  王颀这下不乐意了,一扇子挥过去,一声闷响,那小厮的帽子都被打飞了!不等他弯腰去捡,这位王公子突然变得像个泼皮无赖一般朝地上的帽子踩了一脚,动作毫不迟疑,十分自然。
  “放肆!”踩完后,又从齿间崩出一句冰冷又威慑十足的话砸在那小厮脸上。
  还好那位苦大仇深的方公子已经走在前边很远,否则很难想象他听到后那张面若冰霜的脸会作何反应。
  王颀疾步跟上,两人一齐进了徐府。
  这院子挺大,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走过一条长长石子铺成的甬道,又穿过一道道长廊。便看到一片莲塘。正值盛夏,莲花开的正好,三两点虫鸣蛙噪,令人心旷神怡。
  莲塘中心有一凉亭,方季朝凉亭望去——待君亭。好名字,奈何,没有去路。
  王颀仿佛明白方季的疑惑,他拉起方季的手臂“嗖”地一声飞了过去。方季一脸诧异地看着王颀,“二皇子温文尔雅,不曾想竟是个武林好手。”
  “雕虫小技,见笑。”王颀朝方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凉亭内灯火阑珊,配着这月色,倒是惬意又快活。
  亭内早已摆好一桌酒菜。方季原以为王颀不过是随口一说,未曾料想王颀早已备好,方季嘴角划出一丝笑意,一张好看的脸迎着烛光,配上那双清清冷冷的黑眸,轮廓分明,神明爽俊。
  王颀撩了撩衣袍,在一架古琴前坐了下来。十指轻触琴弦,一串清远悠扬的旋律飘荡在温柔的夜色里。晚风吹动,衣袂翩翩,墨发飘飘,出尘潇洒。
  方季拿起石桌上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起来,那一刻他有点醉,这画面很美好,很神往。如此美妙的琴音,本想与之合奏一曲,又怕相形见绌,便作罢。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真的醉了,方季睡着了。等他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明王府邸了。
  方季心里一沉,暗叫不好。自己都做了什么糊涂事!方来见方季醒来,便伺候他穿衣洗漱。
  “方来,我昨天晚上如何回来的?”方季拍了拍脑门,完全想不起来。
  “公子,你呀,是被另一个白衣公子送回来的。醉的跟烂泥一样,嘴里还……胡言乱语!”方来边说边笑。方季一看他那欠揍的笑容,就知道准没好事!
  “本公子说什么了?”方季眉头紧锁,捏着袖口,倒有一丝紧张起来。
  “公子说,真好听,本公子喜欢的很,再给本公子弹奏一曲!”方来说完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季狠狠瞪了他一眼,面红至脖颈,默了默,又道:“昨晚我……义父有没有派人找我?”
  “没有!那位公子派人通知了王爷,说你在他府中,一切安好,不过,公子,王爷昨日去了皇宫,脸色铁青,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方季抬手捏了捏眉心,面色沉了又沉。
  早膳过后,明王把方季叫至书房。
  “你与那二皇子熟识?”明王双手背后,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方季。
  “不熟。”方季想了想,不知如何解释,其实他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本就没有其他任何心思,只不过实在是对方盛情难却,自己竟然也心安理得地却之不恭了。
  “那就是泛泛之交?”明王语气隐约含着些许将信将疑的味道。
  “也算。”方季睫毛簌簌,毫不迟疑地答道,言简意赅,不多一字。
  “你还小,凡事不可太直率,交友也需谨慎。义父这次带你来京城就是让你涨涨见识。不曾想……”明王欲言又止,伸出右手在方季的肩膀上拍了拍。
  方季看了明王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从义父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温柔。
  “明天,我们便离开京城,我让猎鹰送你回方家,边疆战事紧,不便多作停留。此次进京也是皇兄……这个大昭国怕是迟早要变天,嗨,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作甚,去吧!”明王叹了口气,朝方季摆摆手。
  方季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他不知晓他的义父发生了何事,匆匆地来,又毫无预兆地要离开。他隐约觉得他那平静的生活似乎要起风了。
  其实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活着平静无奇的生活,也不曾离开江南。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本想可以肆意妄为地把京城好好游玩一番,不曾想明天就要离开,他想起方来跟他说过的话,顿时羞愧难当。
  自己怎会说出如此混账话,虽然是喝多了。他想要跟王颀道个歉,但又实在是拉不下脸,想了想便暗暗下决心,以后不再轻易喝酒了。
  翌日,方季还在睡梦中,方来就把他摇醒了,几乎是闭着眼,就被塞进马车,摇摇晃晃便上路了。
  马车行了数十里,忽闻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方季也清醒了不少,他伸手撩开帘子,一袭白衣,头戴金冠的熟悉身影。方季不由地心头一紧,这位二皇子又有何贵干。
  明王双目微闭,沉声道:“二皇子?”
  “嗯。”方季又有点不确定地说:“我下去看看?”
  明王没说话,左手轻轻一挥,方季探出身子,马车便停了下来,方季跳下马车,朝着不远处的王颀微微颔首。
  王颀“吁”了一声,纵身跳下马背,大约是赶的太急,王颀的双颊冒着细细的汗珠,双鬓也湿透了,他走到方季眼前,颤声道:“方贤弟离开京城也不与我打声招呼,莫不是……”
  “没来得及,抱歉。”说罢便朝王颀作了一辑。
  “本想再与你把酒言欢,谁料想……也罢,为兄有一物送与你。”王颀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拿起方季的右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心里。
  “这……”方季想推辞,却又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脑子里都是拿人钱财**,拿人家的手短,无功不受禄之类的话。
  不等方季想明白,这位二皇子便开了口。
  “我在里间刻了字,他日若有需要为兄的时候,随时来找我。”王颀说完跃上了马背,也不再回头看他,悠悠地留下一句话:“再见即是相逢,方贤弟,保重!”言毕,双腿一夹马腹,手握缰绳,马蹄声渐行渐远,消失在林间大道中。
  方季抬眸望着王颀远去的背影,竟有种骑马仗剑走天涯,结伴同行睥睨天下的奇怪想法。
  他想跟王颀说点什么,又怕自己心拙口夯。便选择了沉默,或许,还有点什么别的原因。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太遥远。
  明王撩开帘子,看着呆若木鸡的方季,沉声道:“该走了。”
  方季“嗯”了一声,重新坐上马车,一路上一如既往的沉默。
  “恋恋不忘不是好习惯。”明王不咸不淡地说。
  方季看着明王老神在在的样子没说话。
  他摸了摸手中的匕首,摸到了两个小字:凤潜。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有时候,错的人,
  不如不见。
  不过倘若不见,
  便不会有后边那么多故事了。
  挖坑埋自己。


第3章 缘起缘聚
  方季与明王在景州分别。明王留下猎鹰数名贴身保护方季,便匆匆纵马而去,铁蹄声声,卷起一片黄尘……
  夕阳逐渐消失,黑夜来临。放眼望去,零星点点。
  忽然,外面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守在门外的猎鹰警惕一跃,落在屋顶之上,门口的猎鹰已拔出利剑。
  这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方季倒觉得不习惯起来,自己不过一介草民,多虑了。
  猎鹰是明王私下训练出的一支队伍,个个身手了得,以一敌百。不仅出手狠辣,而且忠心耿耿。
  “公子!是一乞丐!”屋顶上两个猎鹰飞身下来,抓起一个瑟瑟发抖的黑衣少年。
  方季“哦”了一声,走到黑衣少年跟前,蹲下身来,奇怪,这身影好生熟悉。大约是被夜色迷了眼,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
  黑衣少年微微抬头,嘴唇干裂一张一翕:“水……水……喝水……”
  猎鹰递过来一水壶,黑衣少年颤抖地接过水一股脑儿喝个精光,喝得太急,呛的直咳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为何如此这般?”方季温声道,随即伸过手,在他那瘦骨嶙峋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我……家里遭强盗了。”少年抬眼看着方季,眼睛乌亮却透着不可触摸的深邃,眼尾一抹深绿色印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很突兀。他双手抱着膝盖,瑟缩成一团,宛若一只受伤的兔子。
  这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方季晃了晃神,从怀里掏出一个酥饼,打开油纸,递给他,“饿吗?饿了便先垫垫肚子,一会我再给你弄点好吃的。这饼是我义父给我买的,还热着,你摸摸看。”方季眉眼弯弯,好似江南烟雨中那一朵初开的桃花。
  对于自己突然而来的热情,方季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少年微怔,随即将视线迅速收回,缓缓伸出一只细白干净的手接过酥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倒不像刚才喝水那般急躁。
  方季看他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脸也看不出颜色。便叫方来带他去洗漱,顺便给他一套自己的衣服,并且给他一间房。另外又吩咐店家上了几个小菜端到少年房里。
  “公子,此人来路不明,恐有不妥。”一猎鹰本想阻拦,方季摆摆手道:“无妨,多虑了,只不过一可怜人罢了。”
  翌日,方季等人便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回宁城。那少年早就在客栈门口等着了。
  少年穿着方季的白色罗衣,不浓不淡的剑眉,眼眸似春水,鼻若远山般挺直,薄唇微微勾起,微笑着向方季作了一辑道:“多谢公子昨夜收留,还赠与吃食和衣物。”他的声音温和清雅。
  方季先是一愣,他一时间没认出他来,怎么看也不像昨夜那个落魄少年。
  原本以为只是救了一个可怜的小乞丐,不曾想竟也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小事,不必在意。我要回宁城了,你……”方季看了一眼少年,道:“你保重。”说罢方季便跳上马车。
  “这位公子,可否收留于我?我……可以给你当下人。”少年往前走了几步,跟着方季。
  方季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少年,有些犹豫,这么一副风都能吹散的纤薄瘦弱的身体,怎可能是做下人的样子……
  况且此人大约跟自己一个德行,让他跟着自己,岂不是寒霜对冰碴,每天都相对无言?
  猎鹰再次上前阻拦,狠狠地推了少年一把,示意他快滚。措不及防的一下,把少年推了个趔趄,跌落在地。
  方季实在是于心不忍,又生起妇人之仁,他跳下车来,向他伸出右手。
  少年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方季,双肩微动,犹疑不决。
  方季心中不由感慨,我向前走一步,你倒退缩起来。
  想是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地拉起了那位少年的手,倒地少年陡然冷冽起来的面容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走吧,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方季把他拉上来,一同坐进了马车里。
  方季最终还是妥协了,这该死的缘分,这该死的妇人之仁。
  还有那该死的方来,他好死不死地凑到方季耳边轻轻地说:“公子,你不是不喜欢被伺候吗,就我一个人,你都嫌多!”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拍的方季心中一个趔趄,顿了顿,方季佯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微不可查地瞪了方来一眼,早已被嫌弃多余的方来瞬间明白自己又多余了一回,便缩回角落,再也不敢吭气。
  一路上果然如方季所想,寒霜对冰碴,看谁更尴尬。
  最后还是被尴尬打败的方季忍不住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堇。家在尤县。”莫堇微微笑道,眼神里都是清澈透亮。
  “哦。”又是一阵沉默。
  “你还有亲人吗?”还是方季再次打破沉默。
  “有,但离的太远,时间久远,便跟没有差不多了罢……”莫堇神色黯淡,垂下眼眸。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方季觉得自己问的问题似有不妥,微微欠了欠身,再一次陷入尴尬。
  “以后公子把我当个下人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说罢又朝方季作了一辑。这一下让方季显得局促起来,他赶紧回礼。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客套起来。最终还是方季正了正身子,实在没忍住,直言道:“我身边除了方来就没有要别的下人,平日里都是随意的很,以后你就别老跟我行礼了,若再如此,你便另觅他处罢……”
  莫堇闻言只轻轻地道一声“好”。从京城到宁城,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晃的人脑仁都疼,来的时候就遭了大罪,这还没完全缓过劲来,又再一次经历这种酷刑,这位方公子突然变得娇弱起来,明明在此之前还是生龙活虎,凶悍异常。
  莫堇看了看这位“娇弱”的方公子,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他。
  方季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条纯白色丝帕,上面绣了一朵兰花,还有两只蝴蝶。他竟有点不好意思拿来抹嘴。莫堇示意他擦一下唇角。方季才拿起他抹了抹嘴。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扑鼻而来。
  “实在抱歉,弄脏了,回头我给你洗干净交还于你。”方季看了看自己抹脏了的巾帕,又看看莫堇,有点无所适从起来。
  “一条手帕罢了。”莫堇淡淡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声音清澈低柔,恍如私语。
  “你会……唱……歌吗?”方季敛起眼神,忽然一问。
  “会一点,公子要听吗?”莫堇脸上夹杂着细碎的笑意,轻轻说道。
  “嗯,你唱吧……”方季侧过身,正对着莫堇,满眼都是期待,突然间病痛全消了。
  “画鼓声中昏又晓。时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浅欢风日好。齐揭调。神仙一曲渔家傲。
  绿水悠悠天杳杳。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须信道。人间万事何时了……”
  莫堇的歌声很轻柔飘逸,像涓涓的细流,一滴滴撞到方季的心坎上,一抹夕阳从车窗透进来洒在莫堇细白的脸上,一片粉红,晶莹剔透。
  方季心中一声长叹,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方季晃了晃神,情不自禁地说:“真好听! 我要是姑娘家,非得爱上你!”
  莫堇意味不明地看了方季一眼,又迅速别过头看看窗外,方季看到他的耳垂红了……
  方季尴尬地咳了几声,自觉孟浪了。随即将那些不该有的奇怪心思收了起来,自嘲道:“可我不是女子……”
  “方公子说笑了……”莫堇讪笑道:“小时候我母亲时常唱歌给我听,听的多了,便也能哼几句。”
  “那你父母该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我……”方季深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马车颠簸的痛楚又爬上了心头。
  “我父母都不在了……”莫堇低眉垂首,神色凝重。
  方季伸手拍了拍莫堇的肩膀,沉声道:“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莫堇微微侧目,两人不约而同地苦笑了一声。
  马车行驶在路上,夕阳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欢,一生为一人。
  PS:方季为啥对莫堇一见便魂不守舍……
  这个不是我强加的爱,这个是因为……
  很久很久以前……
  方季……


第4章 被困乌山
  方季一行人找了一家名为福安的客栈住了下来,还有两日即将到家,也许是近乡情怯,溶溶月夜下,方季竟有丝丝的不安,
  已是深夜,方季仍是目不交睫,寝不安席。
  忽然,对面房间“咻”地一声,那是莫堇的房间!方季紧张地坐了起来,门口猎鹰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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