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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萧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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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的宫人一看有军队闯入,吓的四散逃开,裴虔通见人便问:“陛下在哪?”所有的人都吓的不敢说话,只是摇摇头,裴虔通头上的汗直往下滴。正在这时,裴虔通看到那边站了一个宫女,没有逃走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正是小燕。裴虔通抱着一线希望走到她跟前问道:“陛下在哪人?”小燕仍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带着一丝丝报复的神态看着裴虔通,用手指了指西阁。校尉令狐行达立刻拔刀,率先冲向了西阁,裴虔通等人带着士兵跟着后面。
皇上站在阁楼上,从窗口看着率先迫近的令狐行达,用平静而威严的语气说:“你——是想杀我吗?”
本是狠劲直冲的令狐行达一碰到皇上那犀利的目光霎时间迟疑了,低下头说:“臣不敢,臣只想奉陛下西还。”皇上叹了一口气,走出西阁。令狐行达把刀插入鞘中,小心翼翼的扶皇上下楼,迎面来了裴虔通。皇上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裴虔通。从他还是当晋王的时候,这个裴虔通就跟随在他的身边,是他一直以来信任的心腹。如今连他都反了,皇上心底一阵难过——难道我真的到了众叛亲离的时候了吗?他对裴虔通说:“你——难道不是我的故人吗?是什么样的怨恨使你也来谋反?”
裴虔通此时哪还有一点儿当时和宇文士及他们商量时的豪气,只是行了一下礼说:“臣不敢反,只是将士思乡望归,所以想来奉迎陛下回京师而已。”
皇上又叹了一口气,说:“朕也是想回去的,只是因为上江(夏口以上为上江,长江中上游)的运粮船没到,才一直延迟,现在就和你一道动身回去吧。”说完又继续向前走。底下的兵士还像开始来时的样子乱纷纷的站在那儿,裴虔通命令他们站好队列护驾。
上午,裴虔通让士兵以护驾为名把皇上看押起来,然后命孟秉等人出宫迎接宇文化及。策马走在进宫路上的宇文化及心也是象在敲着乱鼓,没有一丝的平静。宇文化及从少时起就给皇上当侍卫,很受皇上的器重,却因为一次北巡的时候和弟弟宇文智及一起和同突厥人做交易被皇上知道了大怒,本是要杀头的,因南阳公主出面求情才保下一命,削职为民,赐给他的父亲宇文述做奴仆。为此,他从一个贵公子的身份上一下子跌了下来,失去了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机会,一直抬不起头,难免对皇上心存怨恨。父亲宇文述死后,皇上念着和他的旧情,饶恕了他们宇文兄弟,并赐以高官,那也不过是仰仗了父荫,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这次兵变,他就要扬眉吐气了,眼看政变就要成功,他心里异常激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居然抖成了一团,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一路上不断有人前来晋见的时候,宇文化及都是扶着马首,低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罪过、罪过……”
终于到了宫门口,司马德戡站在那里迎接。宇文化及看到他了,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随后被司马德戡引上大殿,尊称他为“丞相”。宇文化及站在朝堂上,百官都来朝贺,看着再熟悉不过金碧辉煌的大殿,一时间竟有些目眩,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适应他“丞相”的身份。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二节 逼君
宇文化及在朝堂那边站稳了,马上恢复了他枭雄的性格,刚狠,果断,一似他父亲的当年。首先杀了虞世基等人,以平众愤。这边的裴虔通看是时候了,按原定的计划对皇上说:“百官都在朝堂上了,陛下必须亲自出去慰劳。”随即把自己的坐骑牵了过来,逼皇上上马。
皇上此时已一切都想明白了,早没有了昨晚的慌乱,异常的平静。现在一直听他号令的下属,竟然来逼迫他,心里当然难以受用,可形势所迫,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鞍辔这么破旧,不是朕可以骑的坐骑。”说什么也不肯上马。裴虔通无法,只好换了一副全新的。皇上没了借口,勉强骑了上去。裴虔通一手持刀、一手牵马,把皇上带到了大殿前。变军兴奋地呐喊嚎叫,鼓噪之声响彻宫城。
宇文化及一见皇上,再看到整个声势,害怕皇上一发话,对军队又有了威信,立刻改变了原来和宇文士及定好的计划,打定了主意,冲着裴虔通一边摆手一边大喊:“何必把这个东西牵出来?赶紧带回去杀了!”此话一出,皇上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裴虔通赶紧把马给牵了下去。在回去的路上,皇上明白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条路,这一条通向死亡的路,不禁万念俱焚。皇上神情黯然地问裴虔通:“虞世基在哪?”裴虔通还未回答,旁边的另一个叛将马文举回答道:“那个南人,已经砍了脑袋。”皇上不再说话了。皇上所不知道的是,政变以后,虞世基第一个被杀,裴蕴也难以幸免,临死前裴蕴叹息道:“想和播郎(虞世基)商量,想不到竟误了大事!”
皇上被带回了寝殿,只有袁宝儿、朱贵儿等几个侍寝的宫婢在那里,还有一直被他带着身边最宠爱的幼子、十二岁的赵王杨杲站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见他来了像看到救星一样,喊了一声:“父皇!救我!”就想朝这边走来。司马德戡“咣”拔出了剑逼在赵王项上,赵王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动了。皇上走上去,赵王扑到皇上回来大哭,裴虔通等人均拔出刀剑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皇上长叹一声,说:“我有什么罪,至于你们这样对我?!”
司马德戡等人说不出来,马文举说:“陛下违弃宗庙,巡游无度,对外连年征讨,于内又极度奢淫,使青壮死于战争、女弱亡于沟壑,天下的百姓都流离失所,无以为业、盗贼蜂起;并且专宠佞臣,文过饰非,拒绝劝谏,还说没罪?!”
皇上苦笑着说:“我的确是辜负了百姓,可是对于你们,可谓是荣华富贵到了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今日之事,谁是主谋?”
马文举还没说话,司马德戡说:“普天同怨,何止是一个人的主意?”
话声未落音,朱贵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司马德戡骂道:“大胆狂徒,简直是胡说!陛下是天子至尊,就算是有什么过失,你们身为臣下,只应劝谏,怎能这般无礼?”朱贵儿怒骂叛党,皇上怕他激怒这些人要向她下手,连忙拦她。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外望,皇上心里又泛起一点希望。内史舍人封德彝进来,展开写好的檄文开始历数杨广的种种罪状。皇上大失所望,伤心地说:“武夫不知礼节,欺君罔上还稍可原谅。卿是士人,读书明理,为什么也参与谋反?往日我并没有亏待你,你帮着逆贼欺君,实在是不应该。”封德彝无言以对,惭愧而退。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三节 弑君
司马德戡举刀走到皇上面前说:“臣等今日的作为,也知是对不起陛下,但今天下大乱,东都被李密围困,长安又被李渊占领,我们的亲人却还在那里,以陛下的性情,说不定哪天就以连诛之罪取了我等性命,臣等已经无路可走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想做个忠臣根本不可能。今只有借陛下首级,以谢天下。”
朱贵儿挡在皇上前面怒骂道:“陛下前几天还怕到了秋天将士们冷下令让所有宫人连夜赶制絮袍,分赐给你们。陛下一直体恤你们,待你们从来不薄,你们这些人不思图报,反而负恩,威胁君上!你们简直是畜生不如!”
司马德戡恼羞成怒,把刀指着贵儿道:“贱婢无耻,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天天跟着他淫逸作乐,不顾天下苍生,还在这里撒泼诬赖人,你是想死了吧!”
皇上拉着朱贵儿,不想让她再说了,可朱贵儿仍骂不绝口:“死有什么可怕?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将来才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要遗臭万年!”说着挣脱了皇上,一头撞到司马德戡身上,司马德戡大怒,一刀劈了下去,朱贵儿登时气绝。皇上大惊,还没缓过神来,旁边一个砚台飞了过来,直砸在司马德戡的头上,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众人一看,是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袁宝儿。袁宝儿知道这回躲不过这一劫了,对皇上说:“宝儿此生无以报答圣上的恩德,今日一死,以报君恩,宝儿先去了!”皇上还没来得及说话,袁宝儿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也随朱贵儿去了。
一系列的激变,使得赵王杨杲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哭泣又控制不住,嚎啕大哭。皇上看着赵王的样子,凄然对司马德戡说道:“我愿作个平民百姓,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苟延岁月。”
司马德戡说:“臣本不愿受弑君恶名,只是事到如今,已没法子,陛下不死,释不了众怨。”
赵王哭着对司马德戡说道:“公怎能威逼父皇,不知臣下的礼节?”裴虔通看司马德戡老下不了手,本来就等的不耐烦了,看赵王来插嘴举起刀朝他砍了下去,鲜血四溅,飚的皇上满身都是。这三个人的死连在一起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皇上反应过来,登时情绪失控,抱着赵王的尸体大哭起来。裴虔通一看,此时再不下手,更待何时?再次举刀正欲下手,皇上似乎突然想通了平静下来,放下赵王的尸体站起来恢复了平日的仪态说:“且慢!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岂能用刀?拿鸩酒来!”
马文举说:“现在到哪去找鸩酒?你要是找的出来,我们就让你饮鸩自尽;要是找不出来,就别怪我们刀下无情!”
皇上喊道:“来人呀!把朕的鸩酒取来。”连喊两声没有人答应,原来这屋里除了朱贵儿和袁宝儿其他的侍女见大难来临都各自逃去了。
裴虔通把刀递给皇上说:“既然没有鸩酒,请陛下自尽得了。”
皇上不肯接刀,说:“朕是皇上,朕不用刀。”这个时候在旁边的令狐行达等人越发的不耐烦了,其他的叛将都在大殿上和宇文化及他们分享胜利的喜悦,而他们这几个还在这里磨叽,连个人都杀不了。令狐行达举刀做出一副要向下砍的样子,皇上无奈,解下腰带递了过去说:“给朕留给全尸吧!”于宏达和张恺离得近些,两个人接过来将皇上勒死,年终四十九岁。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四节 大势已去
此时的萧后等人,在后宫内对这件事还是后知后觉,只看到叛军封锁了各道门,才知道发生了大事。萧后忐忑不安的想,皇上到底怎么样了?不知道这回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一个宫女一边哭一边喊着:“娘娘!娘娘!”跑过来了,对萧后说:“娘娘!他们要杀陛下,朱贵儿和袁宝儿已经死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陛下。娘娘快去看看吧!现在恐怕陛下已是凶多吉少!”萧后一听大惊失色,起身就向皇上寝宫的方向走去,后面的萧嫔等人连忙跟上。
沿路上,叛军因为取得了胜利放松了警戒,并没有为难萧后一行人。萧后走的很急,心里更急,好像是天一下子要压了下来,自己本无力承担,可在没压下来之前却要拼命挣扎。沿路上树影依然婆娑,为初夏的明媚增添着风采,好像人世间的悲喜和它们好无关系似地。
萧后走到皇上寝宫门口,一股血腥味铺满而来,刚才在路上的明媚这这里已经没有了,只觉得阴风阵阵,里面异常寂静。萧后心里“嗵嗵”别的厉害,刚才还恨不能插上翅膀,一步都能到达皇上的身边;可就在这一刻,萧后犹豫了、彷徨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好像生怕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萧后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里走去,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就在进去这一刻醒来,一切都回到了开始,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终于,萧后走了进去,叛乱的将士已经离去,里面一片狼藉,似乎在告诉来人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那阴冷的气氛令人窒息。萧后屏住了呼吸,好像再呼一口气就要把心给吐出来,眼泪溢满了眼眶,却又觉得心里干干的哭不出来。又走了一步,那幅残忍的画面展示在来人面前,萧后登时觉得心像被撕裂了一样,抱着皇上的尸体开始嚎啕大哭,身后跟着的人更是哭成一片。
萧后哭着哭着,稍微缓过劲儿来,觉得身后不对劲儿,一扭头,看到萧嫔放下了赵王的尸体,捡起旁边一把叛兵散落的刀,木呆呆的站了起来。萧后吃惊的问:“你要做什么?”
萧嫔没有说话,慢慢的把刀横向自己的项间。萧后放下皇上的尸体,站起来就要向萧嫔这边走过来。萧嫔向后退了一步,把刀逼的更紧了,说:“你不要过来!”
萧后不敢往前走了,柔声劝道:“萧嫔,你不要这样皇上和赵王在地下若知道你这样,会难过的。”
萧嫔看着摇摇头,泪如雨下,说:“皇上死了,赵王死了,我活在这世界说还有什么意义?”
萧后慢慢的朝前移动,轻轻的说:“萧嫔,你听我说,你现在还很年轻,遇到过的事还很少,你要懂得,死了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呀!人不能这样轻易放弃生存的权利。”萧嫔仍是摇着头,又往后退了一步,放声大哭,一咬牙一拉刀柄,项上的血象喷泉一样迸了出来,霎时间一张脸变得惨白,在周围人一片“萧嫔”的叫声中慢慢倒下去。萧后“啊!”的一声哭出来,上去抱住她,跟着他慢慢倒下的身体蹲了下去,失声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后哭的强些了,后面的简儿一边抽泣一边对萧后说:“娘娘,我们总这样不行啊!现在叛兵都去庆贺了,想不起来我们这里,若等他们想起来回来了怎么办?别人还强一点儿,他们那么恨陛下,要是回来荼毒陛下遗体怎么办?总不能让陛下死了还不能安身吧!”一句话提醒了萧后,擦去了眼泪,站起来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做棺木的东西。萧后的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眼睛最后定格在漆板床上。萧后令宫女们把床板拆了草草打做成简陋的棺木收敛了,最后将皇上和赵王和朱贵儿、袁宝儿、萧嫔同葬在西院流珠堂下,并吩咐宫人不要走漏风声。
第七章 辗转突厥 第一节 夹缝求生
晚上,偷偷出去打探消息的陈公公回来禀报萧后说:“娘娘!他们心好狠啊!他们这是要斩尽杀绝啊!他们把齐王几个王子、燕王、蜀王和七个儿子,隋氏宗室、外戚除了秦王浩以外,无论少长全都杀死,另外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秘书监袁充、右翊卫将军宇文协、千牛宇文皛、梁公萧钜等及其子全都杀了!”萧后一听,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一任泪水在脸上滑过。简儿在一旁像想起了什么似地说:“娘娘,奴婢记得上回齐王来看娘娘时好像说过他的一个侍妾秦氏怀孕了。娘娘是不是想点儿什么办法把她带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不管怎么说也能为齐王留一条根儿呀!”
陈公公说:“这个动乱的时候,这宫里的人尚且难以自保,接进来会不会也难逃厄运?现在乱党明显是要诛尽杨氏一族,要知道这事最后是位郡主还好,若是为王子恐怕他们不会放过的,在外面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简儿说:“要让她孤身在外,只怕也会陷入动荡之中。到时候大家安全了,恐怕就找不到她们了。”说完看看萧后,看她只是静静地思考着,没有任何反应,便不再说话了,陈公公也没有再言语。正在这时,门外禀报:“南阳公主殿下驾到!”萧后站起来,南阳公主流着眼泪走了进来,一见到萧后,喊了一声:“母后!”便泣不成声,扑进了萧后怀里。萧后抱着南阳公主泪如雨下。
南阳公主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们怎么会遭此大祸?父皇对他们那么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父皇?母后!这都是孩儿的过错,孩儿天天和禽兽在一起,却没发现他们的狼子野心!”
萧后松开南阳公主看着她说:“这和你没有关系,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自责。”
南阳公主说:“这次孩儿进宫来就不出去了,孩儿要生死都和母后呆在一起,看他们如何对待我们。”
萧后问道:“那禅师怎么办?”
一提到禅师,南阳公主的心就开始柔弱,停了半晌说:“孩儿顾不到那么多了,他是他们宇文家的孩子,谅他们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可孩儿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啊!现在父母遭此大难,孩儿誓死与母亲相伴。”
第二天一大早,萧后刚梳完妆,陈公公急急跑过来说:“娘娘,宇文化及他们来了!”周围的宫女一听,都紧张起来,仿佛大祸要临头一般。萧后说道:“大家按列站好,不要害怕。就算有什么事,和你们也没有关系。”
众宫女定了定神依次站好,宇文化及和几位朝廷重臣走了进来。宇文化及皮笑肉不笑的说:“娘娘,臣等给娘娘请安了。”
萧后看看他平静的说:“将军!哦,现在应该称您为丞相了,这么早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宇文化及干笑了一下说:“这陛下因为不肯西归,引起了众怒,不幸在混乱中死去。可这国不可一日无君,
臣等都认为现在皇室只有秦王杨浩一脉,可以立为皇上。”
萧后冷笑道:“既然你们都决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宇文化及说:“这立皇上,还需娘娘你才有资格出头,现在诏书已经写好,只需借娘娘您的大印一用。”
萧后说:“这个容易,只是哀家想知道丞相大人准备将我们这些旧人如何处置?”
宇文化及笑道:“这个娘娘不用担心,陛下他不幸被乱军致死,也是他犯了众怒,与娘娘没有关系。于公,娘娘还是后宫之首;于私,娘娘您可是臣弟的岳母啊!臣等会善待娘娘的。”
萧后用鼻子笑了一下站起来对宇文化及行了一下礼说:“这么说,哀家还得谢谢丞相了。政治上的事,哀家一向不曾干涉,以后更不会去过问,一切就拜托给丞相了。丞相有什么地方需要哀家,哀家也一定鼎力相助,只是有一事相求于丞相。”
宇文化及说:“有什么事请娘娘直说,只要臣做得到一定成全。”
萧后说:“丞相也知道,哀家的大儿子早亡就不提了,哀家只剩下二儿子暕也在这次动荡中死去,可他的侍妾都还在宫外无所依托,还请丞相能让她们跟在哀家的身边以做照应,也好慰我的暕儿在天之灵。”
宇文化及说:“这个容易,臣立刻就派人去接她们入宫,还请娘娘在诏书上盖上您的大印。”说完命陈公公出宫去接秦氏等人入宫。陈公公连忙忙不迭的说:“哎!哎!奴才这就去备车。”说完离去。宇文化及命人呈上了诏书,萧后命简儿取来皇后印玺,亲自在诏书上盖了下去。宇文化及等人拿着诏书满意的离开了。
第七章 辗转突厥 第二节 北归
宇文化及等人走后,简儿气不忿的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萧后说:“你也不用担心,这种人他得意不了几天。现在天下大乱,他又带头杀了陛下,总有一天会有那些野心家打着为陛下报仇的旗号来收拾他,他以后就是众矢之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的。”
简儿叹了一口气说:“可是现在,我们的处境很不妙啊!”
萧后说:“所以我们要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一定要保全好自己,抚养暕儿的遗孤,为他留下最后一点血脉。”
第二天,宇文化及以皇后令立秦王浩为帝,居别宫,只让他发诏画敕书而已,仍然安排重兵监守着他。封二弟宇文士及为内史令,三弟宇文智及为左仆射,裴矩为右仆射。以左武卫将军陈稜为江都太守,总管留守事宜。
二十七日,宇文化及命令内外戒严,说是要回长安。皇后和六宫都按照旧制作为御营,营前另外搭帐,宇文化及在里面办公,仪仗和卫士的人数,都按照皇上的规模。他们抢夺了江都人的舟船,取道彭城由水路西归。
行进到显福宫,半夜正在休息,萧后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便叫陈公公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过来一会儿,陈公公擦着眼泪一路小跑进来回禀萧后:“是折冲郎将沈光,因为骁勇,让他管理给使营。他念及陛下的恩德,和虎贲郎将麦孟才、虎牙郎钱杰他们一起纠集了几千人准备明天一早袭击宇文化及,不知怎么的走漏了风声,被宇文化及他们知道了,宇文化及让司马德戡带人兵讨他们。他们和麾下几百人全部战死,没有一个人投降。您这说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呀!尽让好人败,倒让他们那群恶人节节得胜。”说完又流了几滴眼泪。简儿听了也在一旁连声叹息。
萧后听了没有多说,只是对简儿说:“取酒一壶,我要祭拜将士精魂!”简儿取来酒,斟满了酒杯。萧后接过酒杯向天祈祷,复将酒撒与地上。
完毕后,萧后叹了一口气说:“这沈光还是打高句丽时被陛下发现其骁勇而破格提拔上来的,一直跟着陛下身边。‘疾风识劲草,世乱有诚臣’,可怜也做了我隋的殉葬人。你们也不必怨天,俗话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看那宇文化及一帮人等近日来的作为,只顾眼前的便宜,却没有长远的眼光,哪里是做大事的人?看样子灭亡是迟早的事。总有一天,上天会为我们死去的将士还回一个公道。”
第七章 辗转突厥 第三节 思变
宇文化及带着这十万多人浩浩荡荡的向西京归去,将杨广的嫔妃侍女据为己有,气派一如杨广在世的模样。每天在大帐中接受百官的参奏,也不处理事务,只是散会以后和唐奉义、牛方裕、薛世良、张恺等参决。那个被他挂以皇帝之名的少主杨浩付根本见不到百官,只是接过宇文化及处理好的奏折在上面签个字盖个章而已。
到了彭城,水路不通,宇文化及也不想别的办法,直接命手下抢夺平民百姓的车牛二千多辆,只是载着宫人珍宝;其余额戈甲戎器,全都令军士背负,这么重的份量每天还有赶很远的路,军士慢慢的开始埋怨。这时的司马德戡心也在凉下去,他一头热血搞的政变,最后并没给他带来好处,反而因为他对骁果拥有的兵权而使宇文化及对他百般猜忌,表面上封了爵位温国公,加光禄大夫,接着又封他为礼部尚书,明升实降的分散了他的兵权。司马德戡心怀不满,而且很不甘心,偷偷的对赵行枢说:“当时和你商量这事的时候,你鼓动我拥立他宇文化及,你真是糊涂,害了我!本来现在是需要拨乱反正,必需依靠一个英明贤能的人来指引方向;宇文化及昏庸无能,比先皇骄纵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一帮小人围着他转,大事将必败,你说怎么办?”
赵行枢也对宇文化及近日来的作为极其不满,说:“这事还不是得看我们的,费掉他又不是什么难事。”在我等耳,废之何难!”
赵行枢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司马德戡这边的心思可活动开了,上次的兵变可是大大的增强了他的胆识,做事也比以前有了心计。他本与宇文智及交好,这次就从他开始下手,借着和宇文智及喝酒赌博的机会,把所有获得的赏赐都变着法子贿赂给宇文智及,对他说:“你大哥他对我也真是好,还给我一个礼部尚书给我做。本来我吧,应该是感激你大哥的,可我一大老粗带兵打仗习惯了,叫我天天捏着那二尺不到的笔杆子,真是比舞大刀难多了。左仆射你和你丞相大哥说说,好歹给我点儿兵带带,也好让我过过干瘾。我这人吧!几天不带兵这浑身就难受,我不说别的,就把那后军一万多人给我带就行了。”
宇文智及本来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队伍,看赢了司马德戡那么多的财物早就恨不得眉开眼笑了,见他这么说一怕胸脯说:“这点儿小事,就包在你兄弟我身上了。”没多久,宇文化及真的让司马德戡掌管后军一万多人。
于是司马德戡、赵行枢与其他偏将李本、尹正卿、宇文导师等图谋以后军袭杀宇文化及,更立德戡为主。可是他们毕竟只有一万多兵力,宇文化及可是有十几万的兵力,如果暗杀不成,双方对垒又兵力悬殊太大,司马德戡对这次的计划还是有些信心不足,不敢贸然行动。在这个时候,司马德戡想到了引用外援,目标锁定了盘踞在济阴郡周桥(今山东定陶县东南)一带的变民首领孟海公。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孟海公,请他帮忙,到时候内外结合除掉宇文化及结。书信送出去以后,司马德戡就静心等待孟海公的回信。
第七章 辗转突厥 第四节 司马德戡之死
这天,宇文士及游猎正好到了后军这里,特地来看望司马德戡。因为孟海公的回信还没有到,司马德戡当然还是要给这位驸马爷、当今丞相的二弟一点薄面,于是用隆重的礼节出营迎接宇文士及。司马德戡刚出营,还没来得及说话,宇文士及一个眼色,周围几个将士立刻将他拿下,其他的赵行枢等人当然一个也没落下。旁边的手下一看主将们都被擒住,群龙无首,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司马德戡心知事败,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索性什么也不说。自古“成王败寇”,既然准备起大事,就不能害怕失败后的后果。
原来孟海公知道宇文化及的兵力强盛,不愿意和他公然做对,暗地里,许弘仁、张恺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告诉了宇文化及。宇文士及把司马德戡一干人等带到宇文化及那里,宇文化及威严又带着冷笑的看着司马德戡说:“与公历尽全力平定四海,出生入死,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事情成功本想与公共享富贵,公为何要谋反?”
司马德戡略动了动绑的紧紧地、已经麻木了的胳膊,好让胸挺的更直些,说:“本来我们诛杀昏主,是因为不能忍受他的荒淫残暴;推举足下,想不到你比他还要过分!形势逼到眼前,不得不这样做逼于物情。”宇文化大怒,当场命人将他勒死,同时处死的同党共十九人。
过了这段小插曲以宇文化及为首的西归队伍,后面的路也还顺当,尤其是那个司马德戡准备拉拢的孟海公;干脆准备了酒肉带着很多人老远去迎接宇文化及一行人的到来,不知道司马德戡地下有知会怎么想。不过这种排场和当年杨广一样外强中干,军士们对宇文化及的信任也在逐渐消退,很多做了叛逃者,而现在的宇文化及可没有杨广那时的号召力,将士们跑了也就跑了,他是没有能耐再去把他们给追回来,最后追随他的人还不足两万人,这是后话。
动荡过后的宇文化及,与几个他信任的手下商议定了前进的方向,远处的西京长安已被李渊占据,那家伙既有人气又有实力,是个不敢惹的主儿,且道途遥远可望而不可及;近处的东都洛阳先撇开因杨广被弑而拥立越王杨侗为帝的王世充不谈,光是那个天天围着东都对其虎视眈眈的李密,就是他无力对抗的,杨广在世的时候就拿他没有办法,也是因为他的实力日渐强盛才决定迁都丹阳,最后落得一个被弑的命运。现在摆在眼前的还有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他们的粮草已经不多了,急需一个粮草丰足有相对安稳的地方来休养。经过几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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