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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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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头看了看巧儿,只见她的视线一直凝结在倒在地上的少女身上,那里面除了恐惧便还是恐惧,她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再说着“不要”又似乎什么也没说。
顺着她的视线,云中秀也向那少女的方向望去。方才她已经将少女抱在怀里,一番动作下来,少女半张脸已经显露在外。
那是一个无比稚嫩的面孔,看起来至多不超过岁。美丽的双瞳已经被泪水模糊,她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嘴的一瞬间,云中秀才看到里面是漆黑一片,只责一个黑洞,似是无穷无尽的地狱,透着无限的绝望。
她的舌头被人拔了……
心头一抽痛,云中秀连忙回过头。虽然她不认识那少女,可是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此时被糟蹋成这副模样,任谁看了也不会好受。最让她感到难以接受的是,那少女的模样,竟像极了巧儿……
越深思,那种铺天盖地的内疚感越重。
云中秀怕了,她怕那少女正是因为这一副长相才遭此横祸。那样她会受不了的,她一定会自责到寝食难安,她一定会愧疚到生不如此……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皇后笑得更加得意。对那少女没有任何的怜悯,她看向她的眼神只有不屑和嫌恶,“你可知这丫头犯了什么错?”
话未说完,便被一尖叫声所打断。那妇人疯狂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尽管说!我去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不要说,不要说……”。
那语气,近乎恳求。可再狠心不过这位皇后娘娘,她并不为所动,只是抬起眸子,看着她冷笑道:“哀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哼哼,晚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哀家真是拿你毫无办法吗?哀家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司样,哀家想得到的人,也没有得不到的道理,这一点你早就应该明白!哀家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背叛!哀家最恨别人对着哀家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你万不该对哀家食言,也万不该以为有了皇儿,你便有了靠山!哀家告诉你,那丫头不过就是说错子一句话,原本打几板子就算完事儿了,可哀家发现,她竟与你这小丫头模样极其相似。哀家灵机一动,便把原本在勾栏苑带回来的窑姐儿弄死了!再让这丫头代替她……想必会让你更加心痛吧?想必会让你更内疚的无以复加吧?呵呵呵,事实也证明哀家做对了!是吧,云夫人?你此时一定比死了还难受吧?一定比哀家眼睁睁看着你拐走哀家的皇儿还心痛!对吧?!”
一字一句,似是刀子一般,狠狠地刺入子云中秀的心口。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中年美妇,这个只要看到别人痛苦她便觉得无比舒畅的变态,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优然间才明白,为何这宁寿宫的太监宫女们看着她的目光带着隐隐的恨意……
第二百五十三章 惊变
无意间,她害了三个无辜的女子。
那个未谋面的勾栏苑女人莫名惨死。也许,这还是好的。至少她解脱了,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可活着的呢?她的巧儿,还有与巧儿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少女呢?
她们,又该怎么办?
经受如此折磨,日后她的巧儿还会回来吗?那个阳光明媚的小姑娘,那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她所见到的那一幕幕,恐怕会永远变成一个可怕的魔咒,日日夜夜折磨着她。不知道何时才能抚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抚平的那一天。
而这个少女,这个最最无辜的姑娘,她还有未来吗?她日后该何去何从呢?也许没有日后了,失去利用价值的她,恐怕连明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心里酸涩不已,云中秀的头脑却渐渐地清醒了起来。
杏眸里是无边无际的灰暗,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只有等待。
不出一个月,不出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无论有多难捱,她都一定会熬过去的!到那时候,到那个时候。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原本迷茫的瞳孔渐渐变得清亮。可面上的苦涩笑容,却没有半分减少。只是对着那中年美妇,轻声喃道:“那娘娘想让妾做些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要惩罚妾的背叛,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害了一条又一条人命?”
上挑的凤眼里,是满满的不屑。皇后斜睨了云中秀一眼,随即冷笑道:“人命?只要哀家喜欢,这世上的人命哀家都可以信手拿来。何况,能为哀家效力是她的荣光。不是所有人都与你这妇人一般,冥顽不灵!”
猖狂的可恨!
许是真的恨极了,云中秀竟然破天荒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似是要故意激怒那美妇,她极不恭敬地嘲讽道:“一口一个哀家,呵呵,就连你自己都知道,你今天所能拥有的一切权利,都是因为你这个皇后身份!倘若等新皇登了基,你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果然,听了这话,皇后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一边咳还一边颤抖地指着那妇人,大喝道:“好你个大胆刁妇!就算新皇登记了,哀家也依旧是哀家!哀家是圣母皇太后!哀家是所有皇子的母后!哀家怕什么!哀家怕什么!”
似是见到她这个样子很高兴,云中秀提起唇角,浅笑道:“是啊,您怕什么?您可是圣母皇太后啊!可您想过没有,若是新皇子登基呢?啧啧啧,听说皇后娘娘可是一向很讨厌那新皇子的呀!不知道新皇子对您是否也是同样的感觉?”
一旁的宫女太监早已经是吓得浑身发抖,他们用一种见到怪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妇人。怎么也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能镇定自若地激怒皇后娘娘。
莫非她不在乎那个丫头?莫非她方才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在演戏?
皇后身边的老太监也是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给云中秀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害的只能是自己。
可云中秀哪里会听,当所有话全部说完,她气定神闲地看着那坐在软椅上气到瑟瑟发抖的女人。
那些话,句句戳在皇后的心窝上。此时被人这么毫无忌讳地扯出来,她气到几近疯狂。一手指着被两个壮汉架起来的少女,语无伦次地咆哮道:“把她的衣服扒光!将宫中全部的侍卫叫来!蹂躏她!折磨她!让她死!让她痛不欲生!快!快去!”
“是!”
接到命令,两个壮汉就要将手中少女的衣衫扯下。可是刚有动作,便被一喝令声所打断,“慢着!娘娘此时撕破脸,就不想利用妾了吗?也许娘娘是拿新皇子毫无办法,所以才将主意打到妾身上的吧?”
她的神态镇定,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丝毫不像紧张过度,无法思考这与皇后臆想中的画面,简直差的太多。
这妇人不是应该立刻跪下来求她,不要伤害那丫头,只要放过她,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之类的话?可是没有。她似乎一丁点儿也不在意,不害怕。就算自己将她的小丫头千刀万剐了,她都无所谓。
演戏的吧?假装的吧?这妇人不是最喜欢装模作样?她定是想装作不在乎那小丫头,以为这样自己就能放过她。可笑,真是可笑,她以为自己是她那愚蠢的夫君吗?
想到这里,皇后也冷静了下来。她微扬起头,眯着眼,无比笃定地高喝道:“收起你那套把戏!哀家可不会信你这套!你以为故作不在乎,哀家就会放过那丫头?真真是可笑至极!”
再一次出乎皇后的意料。她的话说完,那妇人一点没有被人拆穿的惶恐紧张。反而笑意盈盈地开口道:“娘娘可真是高估妾了,妾哪里敢在您的面前班门弄斧?搞不好,还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呢!您若是真将那丫头杀了,那妾可没地方哭去了。相反,妾不但不演戏,妾还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您,妾在乎那丫头,比自己的生命还在乎。若是有谁伤害了她,那就等于是在妾的心尖上动刀呢。”
她不会演戏,她怎么还会再演戏呢?那一招对付陆谦还管用,可对这位什么事都敢做的光明正大的皇后娘娘来说,那点戏码,算什么呢?
她杀了,无论你在不在乎,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她杀了。你能如何?能如何?她不畏惧你啊!她根本不像陆谦一样,对你还有几分惧怕,所以才会阴着来。倘若她真的演戏,告诉这位娘娘她不在乎巧儿,那就算皇后杀了巧儿又如何?
相反,此时她不但不能说不在乎巧儿,反而要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丫头对她来说有多重要。这样巧儿才能成为她手中对自己最有利的威胁。越重要,巧儿也就越平安。在她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一定会好好地待巧儿。
这一点,在听了她的话后,皇后也渐渐想通了。
她第一次抬起眼,端端正正地将眼前这妇人看了个仔细。不是用余光轻扫,也不是别有目的地盯着。她就是抬起头,用最平常不过的眼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头到脚,将这妇人打量个遍。
破天荒地,在这种情况下,一向高高在上,从不敢有人忤逆的皇后娘娘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不同以往的不可一世,更不是冷笑,反而是一种温柔和蔼的笑意,让人摸不着头脑。
老太监迷茫着,云中秀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惊诧之际,只见皇后乐呵呵地指着她,对老太监笑着开口道:“小李子,这妇人是不是像极了哀家年轻的时候?聪明,沉稳,不浮躁,临危不乱,且又懂得拿捏人心。”
一连串的褒奖让云中秀完全傻眼,老太监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对两个一直钳制着云中秀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又笑嘻嘻地顺着皇后的话说道:“怪不得老奴第一次见这姑娘就很喜欢,娘娘这么一提,老奴倒恍然大悟了。像!是像!颇有娘娘当年的风范。”
这话说完,老太监又对着一脸茫然的云中秀小声解释道:“云夫人不知道,当年娘娘就是凭着您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赢得了皇上的喜爱.一”说着说着,声音竟莫名其妙-地小了下去。
老太监垂着头,不停地用余光窥探皇后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发火的征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多言语,便乖乖地站在了皇后的身完全收起了上位者的姿态,此时的皇后,俨然就是一个慈祥如母亲一般的中年妇人,她眉开眼笑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想告诉哀家,只要哀家不伤害你的婢女,你便会为哀家所用。你与哀家是合作关系,互相利用,一定会比一般的主仆关系要牢靠的多。是不是这样?”
这一次,换云中秀傻眼了。她说的没错,这就是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不差分毫。
张了张嘴,云中秀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皇后突如其来的惊变,让她完全措手不及。
她知道在皇后这里,她输了,可是输要输的起,输要输的漂亮。她不想哭天抢地哀求她,除了必须要演戏的时候可以,否则发自内心的,她真的做不到。
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扳回一城。只因为自己对皇后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否则她也不会软硬兼施,想了各种办法来对付她。以皇后的性子,倘若自己这般忤逆她,老早便会被她除之后快了……急中生智,她只是想在救不出巧儿的情况下,尽可量地保证她的安她以为这中年妇人会恼羞成怒,但毫无办法地,她依然会选择与自己合作,而且还会比任何人都看重巧儿的安危。
第二百五十四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二更)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竟然被那妇人窥探的一览无余。
云中秀是属于那种遇强则强,弹性非常大的人。
她幻常都在想,不是自己不聪明,也不是自己有多笨。只是她懒得去思考,懒得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劳心费神。可危险若真的逼近,她又总是能急中生智、化险为夷。
但这一次,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她忽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脑子转的再快,也无法理清当下是情况,她又该如何面对。
只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美妇,一句话也说不出。
得不到回答,皇后也不着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哀家喜欢聪明人,也喜欢你的机灵劲儿。好久没遇上让哀家看上眼儿的人了,你,算是头一个。放心吧,这丫头哀家定会替你好好照顾着。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来哀家这里细说不迟。”
就知道会如此。云中秀心里清楚,无论自己现在如何说如何做,皇后也绝对绝对不会在此刻放过巧儿。可巧儿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如何能安下心?
若是她留下来陪巧儿,那肯定不现实。皇后要利用她挑起连沐风与司远的争斗,又怎会让自己这般轻松,什么也不做,就陪着巧儿。
如果让来旺进入皇宫照看巧儿,对他又太不公平了。巧儿如今的处境有多危险,别人许是不知道,可她心里却明白的很。况且这位皇后娘娘可能同意让其他人进宫照顾巧儿吗?
深思熟虑后,云中秀决定绝不能让巧儿独自留在皇宫…此时若是耽搁了,那巧儿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拼劲全力也要试一试。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皇后下了逐客令后,云中秀并没有离开。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缓声开口道:“妾与娘娘如今已经是站在一边儿的了,娘娘可否信任妾,让妾将这丫头带回去调养一下?原本妾并未想过要将她带走,也知道这是一个不情之请,可她此时这番模样,妾实在是放心不下,根本无法分下心来去做别的事。”
“你当哀家是傻子吗?你将这丫头带走了,哀家还有什么筹码与你“合作”?难不成,你觉得哀家还会再相信你?”想都没想,皇后拒绝了。
早知道会如此,云中秀了然,可面上却显得有些急迫,她焦躁地开口恳求道:“不让妾带走也可以,那妾可不可以进到皇宫,住在宁寿宫来陪巧儿?”
这一次,皇后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而是想了一会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冷笑道:“别在哀家面前耍你那点小聪明了,你与那丫头一同住进哀家的宁寿宫,不就等于向世人宣告,你是被哀家胁迫的?”许是见到那妇人真的急了,又许是现在真的对她改观了。这番话说完,皇后叹了一口气,又道:“也罢,你与哀家“合作”,也是为哀家办事,哀家总不姘让你太过难堪。这丫头不是昨日才刚成亲吗?让她的夫君进来陪着她,可是比你这个做主子的要好得多。不过可要让那奴才安分点儿,别做什么不该做的蠢事,惹得哀家不痛快。”
看,目的达到了。让来旺进宫这事儿,她根本不能主动提,只能让她自己说出来才可以。
松了一口气,可云中秀却没有表现出很欣喜的样子,反而是一副无可奈何,只能免为其难的模样。
她走到巧儿身边,疼惜地将她拥在怀里。可已经吓傻了的巧儿哪里会乖乖顺从,刚一贴近云中秀的身体,她便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怪力,她将云中秀狠狠地推到了地上。随后便逃也似地拉开房门,以般的速度,迅速逃离开。
云中秀想追上去,可是却被皇后的人拦了下来。她说:“哀家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只要你听话。”
目送巧儿离开的目光,是如此心疼,如此不忍。到,云中秀只能失魂落魄地被皇后的人送出了宫,又将来旺接了回去。
知道巧儿在宫中,来旺没有一丝犹豫,说什么也要进宫去陪巧儿。尽管云中秀已经将利害关系和他表明,可是来旺却似是铁了心一般,头也不回地和皇后派来的人离开了。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许是欢喜多一些吧。患难见真情,她没得到过的,如今巧儿都已经替她享受到了。
也好,两个人若是真心相守,便是连死都要在一起。
次日午时,云中秀才不紧不慢地来到宁寿宫。
这已经是通传的遍了,可云中秀却以装扮为由,硬是拖了很久很久。只因为皇后那句口谕‘有贵客,莫要让哀家失了面子。
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吧?皇后是拿自己当她交际的工具了。可是这南祺的美人何其多,她为何偏偏只选择自己去作陪?
答案只有一个,那位“贵客”不是司远连沐风。
而连沐风的可能不太大,皇后既然想利用她挑拨那兄弟二人的关系,首先还得要明确地知道,她在司远那里究竟算什么。
而她心中所想的计划,根本来不及展开。
从昨日回来,虽然皇后没有明说,问方庆他也说没有,可云中秀心里清楚,既然皇后敢放她回来,那一定会派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那个人,武功显然还在方庆之上…
所以她没有机会,就连走出云裳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去皇宫一趟找那个人了。
如今,只能见机行事了。
皇后那,真是可恶到极致。她只说今日要自己去宁寿宫详谈,却没有告诉她谈什么。让她措手不及,让她被赶上了架,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无可奈何地,在磨蹭到午时的时候,云中秀知道无法拖下去了,只能随着前来通报的小太监,一同入了宫。
她也真的很想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第二百五十五章 猫捉老鼠
当云中秀从房门里走出,小太监的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他皱着眉,提着嗓子尖声道:“娘娘不是说了,让夫人好生打扮着,怎么这么久了,您竟还是这副模样?”
不是不好看,只是只是太素了。娘娘说让她隆重一点儿,好歹也是进宫不是?可这位夫人竟然还是素面朝天的。
见惯了宫中的女人浓妆艳抹,虽然小太监也没觉得云中秀这样有多不好,可总觉得她太素净了,素净的根本不像宫里的人。
越想越觉得不妥,小太监连忙摆了摆手,比划着兰花指,对夏荷姐妹嚷嚷道:“不行不行!扶你家夫人回去!好好打扮着!要快!再不成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姑娘着实被吓着了,尤其是夏兰,简直要哭了出来。她们既不敢上前去摆弄云中秀,也不敢不听从那宫里太监的话,只能低着头在原地干跺脚。
此时的云中秀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琐事,她只想速战速决,更想知道那女人究竟要干什么。既然躲了这么长时间都躲不过,那就勇敢面对吧。
没有理会小太监的不悦,她微微侧头,对两个婢女吩咐道:“夏兰留在府中,夏荷随我一司前去……”随后也不管那小太监在背后如何的张牙舞爪,她还是不管不顾地上了门外的皇家马车。
拿她毫无办法,小太监也紧随其后上了马。只是一边驾车,一边不厌其烦地嘟嚷着,他完了他完了,这趟差事没办好在那呱噪的声音中,马车很快便到了皇宫。
在见到那一袭白衣,在见到那一脸的温柔笑意时,云中秀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胆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尽管早已经猜测到是他,可真正在宁寿宫里见到这少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他竟然来了,他竟然真的来宁寿宫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等待好久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会来为什么有一种掉入什么陷阱里的感觉?
云中秀惶恐的表情,不知为何,皇后似乎很满意。已经完全忽略了她一身素净的装扮,皇后如慈祥的母亲般,温柔地轻唤道:“秀儿”过来哀家这里。”。
硬着头皮,云中秀缓步靠了过去。在皇后无比虚假的热络下,坐到了她身旁的位置。
而从始至终,司远始终是保持微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皇后只顾着和云中秀闲话家常,竟忘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她请来的“贵客””当有人提醒时,她这才一脸歉然地苦笑道:“哎哀家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来来来”秀儿快见过三皇儿。…”
云中秀认命了,她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今日皇后要她做什么”都要去照办。一是为了巧儿的安危,二是能通过今日之事早一点推测出来这女人的全盘计划。
像个木头一般,云中秀站起身,对对面的白衣少年福身道:“云氏见过三殿下,三殿下万福。…”
“嗯……”那少年轻轻点了共头,算是回应。
一直观察着白衣少年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异样,皇后这才注意到云中秀素面朝天的装扮。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了,她侧过头以眼神瞪了云中秀一眼后,这才对着身旁的少年,再一次开口道:“皇儿已经回到宫中有些日子了吧?”。
唇角微微勾起,司远依日没有开口,依日是点了点头。
本来面对这样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皇后便已经够忍无可忍的了。谁知道这贱种竟然如此不识趣!从进了门,只道子一句“母后,便再也不说一句话。这简直是对自己的蔑视!没有一丁点儿恭敬可言!
可人是自己请来的,只要他来了”那便好,说明他对自己还有些敬畏之心。又或者他是知道这妇人在这里,所以才回来的?
管他是如何呢,反正总也逃不过她的天罗地网!
收敛起心中的不快,皇后自顾自地接着刚才那个话题”继续说道:“皇儿回宫这么久了,这还是次到哀家的宁寿宫来。我们母子二人也是第一次独处。你这孩子当真让人心疼”快和哀家说说,你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话音落下,良久都得不到回音。那白衣少年只是含笑地望着她,似是从那**的模子里刻下来的一般,一模一样……
噙着僵硬的笑容,皇后的嘴角都在微微抽动。
殿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正当云中秀以为那白衣少竿再也不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轻起唇角,浅笑道:“这些儿臣都曾说与父皇听了,母后若是想知道,可以去父皇那里问一问。实在是一些太不愉快的记忆,儿臣不愿再提起了。”
皇后的问话,他竟然敢不回答!这也就算了,他还胆敢让她去问皇上!
默默无语,云中秀只能暗自在心里佩服他的勇气。可司时,她又更加好奇,他为何会接受皇后的邀请?
皇后提到“贵客。”的时候,她便想到了是他,可她没想到这人竟真的会来!来就来了,还摆了那么高的姿态。
更加仔细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云中秀本着看戏的心态,在一旁好不惬意。
她看到皇后的嘴角抽掠的越发厉害,虽然是笑着,可是却比哭都难看。可她只能强忍着不发作,顿了顿,又再一次热脸去贴冷屁股,“是啊,是哀家不好了,好好的母子团圆日子,提那些难过的往事做什么!来来来,先用膳,用膳……”说着,她拿起了身前的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了白衣少年面前的玉、碗中。
谁知少年并不领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桌上的菜,冷漠地开口道:“母后今日叫儿臣来可是有事?”。
那一副根本不愿意多说废话的模样,让皇后忍无可忍。可想到自己的计划,想到日后的荣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却将视线转移到了云中秀身上。
“这丫头,想必皇儿也是识得的。和你一样,着实是个让人心疼的可怜孩子。近些日子她常来哀家的寝宫陪着哀家说话解闷,哀家与她相处甚欢,也越发地喜欢她了。哀家想收她做公主,皇儿看好不好?”。
莫名其妙地很,被她握住双手的云中秀简直是不知所措。
又提起公主的事了?可是她堂堂的皇后娘娘要收谁做女儿,管别人什么事?她竟然还询问一个皇子的意见!
连忙看向那白衣少年,只见他没有半分的诧异神色,只是从容地回道:“母后喜欢谁那便是那人的荣幸。只管留下好了,儿臣没有意见。”。
无所谓,与连沐风的反应完全相反。
皇后有此失望了,下意识地松开了云中秀的手,她自言自语道:“皇儿是真觉得好吗?…,似是不期望旁人的回答,她又继续开口道:“哀家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儿能成全哀家。”。
这姿态,摆得多低。云中秀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起,她很想知道这位皇后娘娘能有什么目的,竟让她如此放低姿态,对待一个自己厌恶到骨子里的人。
司远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开口道:“请讲。”。
“皇儿也知道,皓月那丫头还有不出十日便要动身前去东棋了。你父皇日理万机,国事繁忙,此时又赶上嫁公主这件举国大事,自然没有空闲理会哀家。哀家如今也人老色衰了,便是想见你尖皇一面也是困难的。皇儿如今正是荣宠之时,想必你说的话,你父皇一定会听。哀家想请你去和你父皇提。
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啊。她自己不想因此事惹老皇帝烦心,却把这烂摊子丢给别人。这女人永远觉得只要她说的话,别人就一定得去照办,可面对这样她百般示好,人家却无动于衷的少年,她哪来的自信,他会帮她?
心里嗤笑不已,云中秀已经完全可以想象,那少年一定会断然拒绝的。嘴角噙着尸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静静将视线转移到那白衣少年身上。只等着看好戏。
可是,她错了。一对上那少年漆黑的眸子时,她便计始后知后觉,自己简直错的离谱。
他眼中带着玩味的笑容,似是猫儿抓到了老鼠却不吃,只好笑地看着它垂死挣扎。
那笑容,那笑蕊…
吞了一口水,云中秀紧张地看着他,眸子里原本的镇定,已经渐渐开始变得慌乱。目光中带着祈求,她微微对那少年摇头,似乎在说“不”
谁知那少年唇角的笑容竟然放得越来越大,他温柔一笑,配起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着实看起来像个天使一样纯真,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犹如恶魔一般,将云中秀拖出黑暗的悬崖。
他说,“唔,这是喜上加喜的好事,想必不用儿臣多费唇舌,只要在父皇面前一提,便可水到渠成了。”
咳咳,今天也许有三更,四更也说不定。我努力把这些日子欠大伙的尽快补回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迷惑他,让他爱上你(二更)
无论他走到哪里,白裳上总是飘着一种清爽的薄荷味道,混着淡淡的药香,竟是令人着迷的好闻。
可此时的云中秀却不这么想,如果此时有人给她一个小人,她一定会在那上面写上“司远,两个大字,然后用针头将那小人从头到脚戳的密密麻麻。又或者是用最臭最臭的臭鞋子,打他的小人头,打他的小人手,打得他赶紧去死,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云中秀的表情简直如饿狼一般凶狠,牙齿磨在一起“咯咯,作响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好笑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司远还故意补一枪,没心没肺地丢了一句,“怎么娘娘事先没有征求云夫人的意见吗?”
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旁这妇人的异常,皇后狠瞪着她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可那妇人却不为所动,非但没有一丝欢喜的模样,反而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正当皇后咬牙切齿的时候,却传来这么一句谩不经心的话,她连忙回过头,笑着附和道:“哀家确实没有说与秀儿听,本是想给她个惊喜,没成想却把这丫头吓着了。”如此说完,她又转头对云中秀笑着打趣道:“傻丫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三皇儿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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