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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太爱我了怎么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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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淯是个长得极美的男子,这种美几乎超越了性别,让人惊叹不已,赏心悦目。
他的美,在晋朝若称第二,那就没有人能称第一,说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整个大晋,都没有人会否认他的美丽,皆为其折服,见过他容貌的为之赞叹,没见过的也会疯传他的美名。
他的美,就像昙花,淡雅从容,高贵圣洁,如谪仙临世,只一眼便让人沦陷在他天人般的美貌之下。
只是蓝颜薄命,这个慕淯身体病弱,比慕湛的体质还要差,脸上总是缺了些血色,显得肤色更白,透着不健康的病态。
他身体不好,从小用药养起来的,自己也精通药理,能给慕湛做药送药,倒也不奇怪,听说他府上也养了许多奇花异草,大部分都是些十分珍贵的药材。
“慕姐姐,你也是来看望九叔的吗?”慕瑜抬眼看到了慕君,眼里透着高兴的光。
“嗯,是呀!小木鱼,最近功课做得怎么样?”她弯身揉了揉慕瑜的小脑袋,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儿总是讨人喜欢的,她也不例外,即便他是慕澄的儿子,但慕君心里也还是挺喜欢他的。
“还好呀!只不过博士讲课太过啰嗦,明明很简单的道理,还要来回重复讲,听得我只想打瞌睡。”他目光桀骜,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
慕瑜很聪明,基本过目不忘,很多经学自己看看,或是听一遍就了然于心了,所以对于听老师上课,也没什么太大兴趣。
慕君听罢,望着他那神气的小模样轻轻掩唇笑了。
“这就是你经常逃课的理由?还总是带着你九叔逃课瞎玩!”慕澄黑了脸,听到这儿,忍不住想要发火。
慕瑜瞬间严肃了一张小脸,望望慕澄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畏惧。
“还有,怎么能叫姐姐?这是你未来的嫡母,你应该叫声母亲!”
慕瑜脸色有几分为难,但最终还是妥协在慕澄的权威之下。
“母亲。”他红了脸,张了张嘴,有些别扭地朝慕君说道。
慕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既羞又恼,身前慕淯一脸高深莫测地微笑,那了然一切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掩盖住了一丝忍俊不禁。
众目睽睽之下,她更是觉得脸上发烫。
为什么她接受不了慕澄?就因为她没有喜当娘的嗜好!
这还没嫁过去,就来了个便宜儿子管她叫娘,而这便宜儿子就比她弟弟小一岁,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虽然在这个时代,尤其大家族里,辈分跟年龄往往差距很大,像慕瑜跟他九叔慕湛就是同岁,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就能接受给人当后娘啊!
萧子攸比他强在哪?就强在洁身自好!至少不会让她一嫁过去就喜当娘!
“慕澄,你成心要让我难堪是不是?”她凑到慕澄耳边,咬牙切齿道。
带着丝丝芳香,她的气息温热,随着话语吐出缓缓轻拂在了他的耳根脖颈处,弄得他有些痒痒的,心里也被撩拨得起起伏伏。
脑袋一时晕乎乎的,根本就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目光略带迷茫,他道,“什么?”
他居然没听见!
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慕君更是气得鼓了脸,模样就仿佛炸了毛的小猫一样。
“呵呵。”慕淯轻轻一笑,随口道,“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晋朝早婚,慕淯虽然还比慕君小一岁,但却早在年初时就已经成了婚,娶的人正是清河王萧玉熙的幼女安德郡主萧清荷。
慕淯也早已被封为襄城郡公,成婚后更是离家开府,跟妻子住在郡公府里,平时不是有宴会或看望父母,基本不会出现在渤海王府。
他对仕途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清谈玄学,因着他本身身子骨也不好,慕欢对他更是没抱多大的期望,目前他在朝中也没有担任什么要职。
这父子俩关系是相当的冷淡。
“嗯,你身子弱,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得好。”慕澄理所当然道。
“那,修延就先行一步了。”
修延正是他的字。
他弯身行礼,之后冲慕君友好地点了点头。
慕君也向他轻轻点头微笑表示友好。
“八叔,我送你到门口吧!”
慕瑜乖巧道,慕澄也对自己儿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有一个礼貌懂事的孩子,自然是做父亲的骄傲。
“好呀。”慕淯温润地开口,随后牵了他的手,两人便一起闲适地向府门方向慢慢走去。


第10章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
“慕淯长得还真是好看。”望着前方渐渐隐去的背影,慕君由衷感叹道。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慕澄气呼呼道,顺手将她的脸强行掰过来与他对视。
“哎呀,你弄疼我了!”慕君也生气了,拂开了他的手,嗔怒道,“小心眼!”
“你这么朝三暮四的,换哪个男人不生气?”
“就算旁人也会生气,也没你这么霸道,这么粗鲁。”慕君有些委屈,“人家慕淯就是长得很好看嘛,还不许女子多看两眼?”
女子爱俏,俊美的男人换谁不想多看几眼?她也只不过就是过过眼瘾,欣赏欣赏大晋第一美人而已,又有什么过错?
“不许就是不许!我长得还不够俊美吗?有了我还要再看别的男人。而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一个做嫂子的,用那样倾慕的眼光看八弟,本来就不合适。”他喋喋不休道。
慕君简直受不了他,没见过比他还要霸道爱吃醋的男人,大晋第一醋王估计也非他莫属了,自己跟他这还没什么呢,他就这样限制自己了,若是以后真跟了他,那岂不是连门都不让出了?
只是想想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跟他也讲不明白道理。
他还是气呼呼的,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怎么这么爱生气啊,多大点事情,你看看人家慕淯,宠辱不惊,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多么谦和的性格,同样是兄弟,你也该改改你的坏脾气,不然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你?”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道。
“他谦和?”慕澄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你觉得修延脾气好?”
“嗯。”她点了点头。
“修延性子虽然安静,但却也不是好伺候的主,高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恭顺谦和的,他虽然不会歇斯底里,爱发脾气,但也是说一不二的人,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旁人都很严苛,准确来说,几个兄弟里,他的性格是最偏执的,一但决定了一件事情,非得做到不可,特别固执。我不觉得他脾气好,只不过是生性更隐忍而已,他这种性子的,一但爆发出来可不会像我一样仅仅只是发发脾气而已。”慕澄感叹地笑道,“能跟他匹配的,也断然不会是寻常女子,除了喜好思想能够交流外,他那执拗偏激的性格,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了的。”
慕君有点目瞪口呆,她跟慕淯交流不多,以他们仅有的那点接触,她还真没看出来他是个性格偏激的主,只不过看他气质如昙,雅韵从容,说话时也是温温和和的态度,看起来特别温润,也很好说话,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美人虽然静雅,却也是个相当有个性的帅哥,不愧是出自慕家,没一个省油的灯。
不知怎么慕君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她之前是真以为慕淯是个温润君子,没想到原来这也仅仅只是表象。
“你知道他娶的是谁吗?”慕澄随口道。
“不是安德郡主萧清荷吗?”她疑惑慕澄为什么问这个,慕淯的妻子是谁几乎人人都知道。
“她是清河王萧玉熙的幼女。”慕澄感慨道,“慕家能跟清河王结姻亲,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吧我父王虽然对修延冷漠,但平心而论,他最纵容的就是八弟了,若是换成我,像他这么任性,不止跟清河王交好,做他的门生,还娶了他的女儿,整日不思进取不顾朝政和家族利益,那这个世子我也甭想做了,而且估计还得被老爹打死。”
“修延虽然身体弱,但他过得最舒服了,一点约束都没有,父亲基本上也不会去管他,他不思朝政,不愿进取,父亲也由他去了,想娶清河王之女,他虽然不悦,但最终也还是松口同意了这门婚事,不然他们小两口也是成不了的……其实父亲也是很疼宠他的吧,所以对他才会这么纵容,任由他随性而活。”
“他毕竟身体不好,或许你父亲本身也没对他抱有多大的期待。”她思索道,心想如果慕修延真是一个气性挺大很执拗的帅哥,过于激迫他,指不定会发生惨案,本身他身体就差得要命,看着活了今天没明天的,怒火攻心下本来就很容易引发什么病症。他这种身体素质,保持心情舒畅还能多活两年,若是一直心情抑郁……不敢说啊不敢说。
这种身子骨,慕欢能够看好他倒奇了怪了,纵然惊才绝艳,活不长久,一切也都免谈。像慕欢这种从基层爬起来的权臣,更是注重儿子各方面的素质,眼光也会更加现实,反正他儿子一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心里不怎么看好,也就放任了。
不过几年前清河王在朝时虽然跟慕欢是政敌,双方处在对立面,但也并非水火不容的那种关系。
慕欢为人很圆滑,也不会轻易与人撕破脸皮,即便有些人的利益与他相对,但面子上也依旧能与人过得去。
后来清河王归隐,不再过问政事,人也非常低调,慕淯能与他谈得来慕君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在她看来,两人虽然差了些岁数,但性格相投,而且清河王萧玉熙以前在朝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太医。
他当时在太医院还是身居首席,医术了得,当年好像还给太后医治过病症。
萧玉熙容貌俊美,气质卓然,文采出众,政治方面也很有能力,在老一辈里颇负盛名,当年还是大晋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了。
如果他不是性格低调,不好浮华,指不定名声还会更响亮。
所谓英雄惜英雄,君子交君子,这两位虽是两辈人,但都是如谪仙般才韵出众的美男子,能聊得来也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慕淯身体不好,而萧玉熙又懂医理,一来二去的,也就传授了他不少知识,除了医术,还有文学才艺很多技能,皆传授与他。萧玉熙也可以说是慕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良师益友了,两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忘年交。
他跟清河王接触得多,会喜欢上清河王之女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慕欢反感与清河王结亲倒是让慕君觉得有些奇怪,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河王是先帝的嫡亲皇弟,娶他家的姑娘自然不会辱没慕家的门第,反而对慕家更有利,因为无论是皇家勋贵还是士族子弟,萧玉熙在两方中都很有人望,虽然以前是政敌,但也并非势同水火,更何况现在萧玉熙已经归隐,基本不过问朝堂之事,对慕欢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威胁,现在他儿子娶了安德郡主,更是对慕家很有好处。
老一辈人的恩怨情仇她不甚清楚,但隐约也听说过一些流传,她觉得,或许慕欢与萧玉熙之间的纠葛远远不止她所看到的,不然根本就无法解释,嗜权如命的渤海王竟然一反常态,不悦与清河王联姻。
“是呀,或许父亲就只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吧,他那身子骨,确实也不能指望着能在朝堂有一番作为。”慕澄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有时候就是天妒英才啊!其实八弟资质很好,比几个弟弟也都更优秀,以他的头脑,若是能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可惜了。”他摇头叹息,慕澄这人向来惜才,此时心里难免会有几分感慨。
“他志不在此,就算身体康健,估计也不会一心扑在朝政上吧?”慕君淡淡道,她觉得慕淯跟慕家其他人的喜好志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并没有其他兄弟那么热爱权利。当然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志向,只不过就是随心而为。
“你说的对,不过如果他体质强健,只怕父亲就不会让他过得像现在这么随性自在了。”慕澄思考片刻,认同道。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他的生活挺纯粹的,也没有什么纷扰和各种争权夺利。在朝中领个闲散官职,也不用进取,闲暇时养养花种种草,跟老丈人下下棋,给小娇妻画个眉什么的,每天写字作画,下棋抚琴,钓鱼赏花,守着那片小天地,生活得可滋润呢。”他说得随意,看似不在意,但眼里依稀有向往的神色。
“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吗?”
安德郡主她见过几回,但是并没有什么深交,印象中,那是一个性格很温婉柔顺的女子,笑眼盈盈,温柔而包容,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人也长得很柔美,就像江南的水,江南的柳,温润柔和而又气韵华然。
“嗯,他们彼此都很喜欢对方,修延身边也只有她这一个妻子,目前也没有纳偏房侧室,看他那模样,似乎也没有什么想纳妾的心思。”他微笑,由衷道,目光柔和安宁,“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便是他们夫妻的这种生活吧?”
“你似乎……也向往这种生活?”她看着他柔情温和的目光,犹豫开口。
不知怎么,她觉得他柔和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神往,但同时又有些落寞,似是艳羡,又似是遗憾。
“‘唯一’二字弥足珍贵,世上鲜少有人能做到,所以才会让人心驰神往。”他面上带着平和的笑,然而却透着淡淡的忧伤,慕君鲜少见他这么珍惜的模样。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是美丽。尤其我这种身份的,一生更是与‘唯一’无缘,心有向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不过即便是向往,我也不认同修延的这种生活,他也就是仗着身体不好,所以才允许了他这种任性。”他目光平静,但也很认真,“你难道不觉得修延很任性很自私吗?身为权倾朝野的渤海王之子,从一出生便享有至高的权利富贵,这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荣耀尊贵,他们一辈子,甚至十辈子,都达不到这个高度。”
“享受多大的荣耀,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慕家给予的,包括生命。若是有一天,慕家摔下云端,所有人都会粉身碎骨。为了维持慕氏昌盛,家族延续,需要每一个家族成员做出努力,甚至是牺牲一些东西。身为渤海王之子,理应出将入相,各方权衡,为家族,为社稷,做出一番政绩来,更应该娶妻纳妾,为慕家开枝散叶。”
“这既是使命,也是身为慕家一份子应尽的义务。身为慕氏男儿,应该多为家族考虑,而不是只顾自己的喜好,任性妄为。”
“要我说,就算他无心政事,最起码也要多纳几个妾室,身体不好,子嗣就会薄弱,万一哪天去了,连个后都不会留下。”他目光动容,眼底有些忧伤。
“他们夫妻既然感情好,倒是也不怕要不出孩子的,毕竟他们还很年轻,慕淯的年纪明明还那么小。”她弱声道,不知怎么心里竟然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毕竟慕淯体弱多病到何种地步,没有人比慕家人更了解,慕澄会这么说,心里八成也有数,以慕淯的体质状况很可能活不了多久。
慕澄直直看了她片刻,让她有些不自在,微垂了眼睑不去看他。
“我身为渤海王的嫡长子,世子,所肩负权衡的东西太多了,未来也势必要接手父亲的爵位,荣耀,慕家的一切,母亲弟妹,妾室儿女,我都要照顾好他们,保护好这个家,无论是朝堂,还是家人,都需要慕氏坚不可摧。”
他并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纨绔子弟,在慕欢没有投靠尔荣前,曾多次投靠易主,以此引来了几番逃难追杀,他也曾随父母一起东躲西藏,还险些丧命,好不容易暂时安定下来,一家人也是生活艰辛贫苦,难以维持生计,慕欢经常不在家,外出与人谋事时,时间若长好几个月都不会归家,家里没男人,弟妹幼小,他这个长子需要分担家里的重任,需要帮母亲做家务,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这样母亲才能腾出手来出去做活赚取钱物。
他也曾上山打过柴,拾过牛粪,然后带回家好给母亲烧水做饭。他吃过苦,受过累,承担着长兄如父的责任,即便当时他也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也需要人怜爱照顾。
十四岁便入朝辅正,直到现在官居要职,成长为一个手段强硬狠辣的权臣,除了他的天赋与努力,也还因为他孩童时就磨砺出的坚韧与成熟。他很明确自己需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以及未来要将慕氏引领至何种高度。
“我的身份,注定了这辈子不能太任性,就算弟弟们可以,我也不能。慕君,你懂吗?”
“处在我的位置上,以自身立场来看,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处事标准,触及到底线。”他叹息一声,“所以慕君,不要再让我继续等下去了,好吗?”
话落眼含深情地望着她的眼,那丝期待随目光满溢。
“对不起……”她弱声道,低了头不去看他的眼。
短短几个字,表示了她的婉拒。
“……无碍,你现在还小,还只是个小女孩儿,等大些了,就会明白,对于我们这种阶级的人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多么虚无缥缈的誓言,那种完美的生活,也就只有《桃源记》中才会出现。”他凝视她片刻,随后摇了摇头,面上挂了一丝淡淡的笑,开口时带了几分随意,“对于贵族子弟来说,男人或许会有挚爱,但很难做到‘唯一’。”
“就是萧子攸也是如此,而且只会更甚。”
可他,可他明明对她说过,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明明那么真诚,而她也一直相信着他。
他不会的,不会的……
“但是凡事,也都会有例外啊?像慕淯,他与他的妻子不就是彼此间的唯一吗?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做到了一心一意,忠贞不渝。”
或许,或许她跟子攸也是可以做到的,虽然他是皇帝,但他们都有一颗忠贞彼此的心,未来也一定可以排除万难的。
“修延是个闲散人,萧子攸是皇帝,能相提并论吗?”慕澄淡笑,笑她的那一丝天真,“更何况他并不安于做一个傀儡,他也有野心,有欲望,虽然现在他还不够成熟,还太天真,能轻易对你许下誓言。”
“但慕君,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越是美丽的海誓山盟,就越容易破碎。”
“就是修延,他现在能够幸福,也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健康,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人生如何落幕,何时落幕,谁又能知道呢?”
“现在的你还只是个沉浸在美梦中的小女孩儿,纯粹而天真。”他微笑,望着她的目光细致缱绻,温柔如水。
她就像一汪清泉,纯净透彻,是那么的美好,让他放在心里,永远都舍不得放手。
就连她的这份天真,他都很喜欢呢。
“或许以后你就能慢慢明白过来了。”
现在说什么还都为时过早,说多了,也只不过是徒增伤感。
“走吧,待会儿你自己先去看望九弟,我要先去面见父王,有些事情约好了要商谈。”见她失落的模样,他也不再与她讨论这个话题,毕竟她不开心,他看了心里也快乐不起来。
他心底里始终是希望她能够快乐的,也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虽然他给不了她唯一,但她永远都会是他心底的挚爱,他会护她一世安泰无忧。
“待会儿我谈完了事情,会过去见你和九弟。”
“嗯。”她点头,随后两人一同往宅院深处走去……


第11章 今天我就让你体验一下
侍仆端来了汤药,药汁浓黑,空气中,热气升腾,珍稀的药材散发着刺鼻的奇异药香,以及浓烈的苦味。
慕涟接过了托盘,仆人垂首恭敬地离开了房间。
她鼓起了勇气,轻轻地迈进了内室。
“九哥哥,该喝药了。”她声音轻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而又饱含怯意。
“我不想喝,你出去吧。”榻上的少年仪表瑰丽,五官深邃,刀削的下巴更添一丝冷漠,面色有些苍白,带了几分孱弱病态,同时也柔和了他身上的冷酷气质,使他看起来不再那么有距离感。
慕湛长睫卷翘浓密,如漆的双眸不带一丝情感,此时他连眼皮都没抬,失去血色的薄润双唇淡淡吐出话语。
里屋没有旁人,除了他自己,以及刚刚进来的慕涟,慕湛生性孤僻,性格阴冷,若不是有需要,平时也不会让侍仆近身伺候,通常都是把下人打发到外间待着,以便随时使唤。
现下他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投壶的游戏,只见他随手将一支箭矢投进前方一只耳壶里,看起来对这个游戏有些兴趣恹恹的模样。
因为心不在焉,所以那支箭并没有准确地投入壶里,而是擦过壶口的边角,打了个圈儿滚落到了地上,刚好就落在了慕涟的脚下。
对于刚好挡住他的视线,阻碍他玩乐的慕涟,慕湛眼底很自然地涌现出了一丝厌恶。
他的身体本来就差,精心养护还比常人更容易生病,常年手脚冰冷,又天生生有气疾,一但发病更是死去活来,异常痛苦。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又犯喘疾,所以慕湛对于眼前这个害他旧疾发作的罪魁祸首没有一丝好感,乃至心里还对她暗自记恨。
不过他父亲异常疼宠这个幼女,所以他对眼前这个所谓的妹妹也只能极力忍耐,否则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情绪,将手上的箭矢朝她脸上射去了。
慕湛厌恶自己病弱的身体,常年饱受病痛的折磨,他比一般人都更渴望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他是一个现实的人,不求能够长命百岁,只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不要这么痛苦,因为他身子骨差,无论是体魄,还是心理,他都显得跟其他兄弟格格不入。
别的兄弟姐妹在外面玩耍,练习骑射,他通常就只能远远地看着,除了慕瑜,他跟别的兄弟也基本玩不到一块儿。
他生性内向,不善言辞,跟兄弟们也没什么交流,关系很一般,而他的父亲又很疼宠他,怜惜他体弱,衣食方面对他更是精细厚爱,因而也引来了一众兄弟的艳羡与不满。
因为嫉妒,也有兄弟嘲笑过他病歪的身子,有的仗着自己年长,也动手欺负过他,他也一直都清楚地记得。
他向来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睚眦必报,对于欺侮过他的人,也一直都是怀恨在心,包括眼前的慕涟。
即便她是无心之过,但也依旧还是造成了他的痛苦,虽然她愿意跟他亲近,但他还是讨厌她。
有时候一个人的喜恶就是这么奇怪,很多时候讨厌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缘由,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个妹妹。
如果害他生病的是慕瑜,他即便当时会生气,但气消了也就原谅他了,并不会真正跟他置气,心怀芥蒂。
而对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他可就没那么好的耐性脾气了。
“你怎么还不走?”抬眼见前面的人没有动弹,他口气略显不耐。
“九哥哥,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生病的,我没有想到毛球会引发你的气疾,你原谅阿涟好不好?”
毛球是她从外面收养的小猫,当时她很开心地抱过去给他看,想要让他开心,谁知道却不小心引发了他的喘疾,她心里很难过,也很后悔,母亲因此还骂了她,说她是一个灾星,然后又引得父王跟她争吵,从而闹得一家人都不快,之后大家看她的目光也就更加讨厌冰冷了。
她其实真的很愧疚,此时旧事重提,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又浮现出来,现下更是不太敢直视眼前少年的眼睛。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他对她连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视线冰冷地扫向她的眼。
“可是,你需要喝药。”
“出去!”他怒吼道,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素白的面孔上浮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病态而又绚丽,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姿态高贵,娇弱艳丽,是那么得引人注目,同时又不可侵犯。
他骄傲得尖锐,乃至带有一丝恶毒。
指尖都气得颤抖起来,他动了怒,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灼灼地盯着她,胸口起伏不停,最后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他抬手轻捂住了口,脸涨得通红,一时间咳喘声不绝于耳。
“九哥哥,你没事吧!”慕涟眼神担忧,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他冰冷的声音生生止住了脚步。
“你出去。”他急促道。
“好,好,慕涟出去就是了,哥哥你不要动怒,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她素来比较镇静,但此时也被慕湛不由分说的大发脾气有些吓到了,同时心底也感觉有一丝委屈。
榻上的少年没有理她,独自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他渐渐平复了喘息,此时他眼前一阵炫白,头也有些晕。
慕涟担忧地又看了他片刻,见他确实不再咳喘了,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于是独自返身又折回了外间。
因为心浮气躁,担忧伤怀,之前她也未做细想,直到端着药出去了心里才有些后悔起来。
九哥哥身体那么虚弱,如果不喝药的话,岂不是会病得更严重?自己应该把药给他放屋里的,指不定他不生气了,就愿意喝了呢?
或许是因为他太讨厌我了吧?所以才会那么抗拒。
慕涟心里失落地想着,一时间楞在那儿有些失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爱黏在他身边,明明他总是冷冰冰的,对她也不怎么搭理。
可她就是喜欢他,即便他对她脾气再坏也还是喜欢他。
她生性怯懦,敏感自卑,不知怎么,虽然慕湛众星捧月,可她感觉他与她是同一类人,内心都很寂寞孤独,需要人安慰。
反正她就是怜惜他,即便他总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她,反正她在家里本来就不受人待见,他会不喜欢她也很正常吧?他只不过就是跟其他兄弟姐妹一样,用同样鄙夷的目光看她而已。
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的。
心里默默开解自己,她给自己继续静静喜欢他制造着理由,虽然心底还是忍不住会感觉失落,伤心。
她其实是见过慕湛笑的,虽然他不常笑,但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时,他是爱笑的。
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很温柔,缱绻含情,眼里似有星辰大海。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像大哥哥,如春风沐面,和煦温暖,本来他的相貌,就与大哥哥十分相似的,尤其是一双眼睛,都是笑起来潋滟含情的桃花眼。
只不过他的五官更加深刻,面部线条也更加棱角分明,显得比大哥更英气一些,气质也偏冷峻。
论外貌,他比他的那些侄儿,都更像是大哥的孩子。
只不过两人的性格不同,一个阳光开朗,常年脸上带笑,如夏花般绚烂,同朝阳般温暖。而另一个,则性情忧郁冷漠,如秋叶般静美,同皎月般寂凉。
兄弟俩完全是两个极端类型,气质上,则各领千秋。
慕涟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再把药给慕湛送进去好,但心里又怕他看到自己情绪激动,引发病痛,思来想去,她还是选了一个最妥帖的方法,假手于人。
她选了一个平日里伺候慕湛最得心意的婢女,交代她进去侍候,再试着劝劝看能不能让他把药喝了,就算是劝不动,至少也要把药送进去。
指不定换了他平日里心仪的侍女服侍他,他就不会那么抗拒了,毕竟他讨厌她这么妹妹,若是换了贴身侍候他的亲近人,想必他就能乖乖喝药养好身体了。
叫银霜的婢女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容貌姣好,她看着眼前的小主子面露难色,但女郎的命令她即便再抗拒也是断然无法拒绝的,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慕涟点了点头,拍了拍银霜的肩膀,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她将手中盛放汤药的托盘递给了银霜,目视着她转身进了里屋,而她自己也没有离开,只是悄声跟在她的身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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