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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太爱我了怎么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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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城下,城门缓缓打开,一个太监急匆匆跑了出来,颤巍巍地跪了下来,手上托着一件锦袍。
“我国陛下,命……命小人前来,送中山王曾经穿过的一件锦袍,皇上说,这是中山王在宫中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那太监面如菜色,惊恐地颤声道。
他垂着头,不敢看面前马上那人一眼。
“还有呢?”容熠一脸冰冷,面上越显妖异,额间的纹印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像一株在暗夜中生长的曼珠沙华,美丽得近乎残忍,更像修罗厉鬼,只看一眼便能被他眸中的仇恨与阴狠震慑。
“我皇说,念及旧时与君好,多少缠绵之夜难以忘怀,希望中山王也不要忘记往日的情分,只要您能够退兵,他便既往不咎,您在他心中便还是曾经那个乖巧的永安侯。”
“……”
颤抖着说完话,没得到任何的回音,那太监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只见马上的人已经抽出了宝剑,慢慢擦拭着上面的灰尘,那剑依旧透着微红,仿佛被鲜血浸染,再也擦不明亮。
“中山王饶命,中山王饶命!”手上的托盘瞬间滑落到地上,弄出了刺耳的响声,那太监慌忙磕了几个响头后,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回跑,可是城门早就已经紧紧地关上,任他怎么拍打,那门依旧纹丝不动。
“快开门呀!看开门!我还不想死!”
那声音凄厉颤抖,透着无尽的惶恐,配合着拼命拍打城门的声音,尤为刺耳。
慕欢依旧神色淡淡,但显然身旁的慕澄已经看厌了眼前的戏码。
显然容熠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不紧不慢地擦完了剑,然后随手将那剑扔向了前方,嘈杂的叫声也随着沉闷的一声响戛然而止。
那剑从背后穿透那太监的身体,直直刺到城门上,将那太监的身体牢牢地钉在了门板上。
容熠面上有一抹压抑的暴虐,却一直强忍不发的模样,显然取悦了城上那人。
他看着城下的容熠,嘴角噬了一抹冷笑。
“中山王殿下,咱们是不是要直接攻城?”慕澄缓缓道,又抬头看了城上那人一眼,“还是等你与北皇续完旧后再动手?”
“子惠。”慕欢出声道,面上微有不悦。
慕澄没再说话,但对于眼前的送袍之情,他显然已经看得厌倦。
再让西燕这位尊贵的中山王磨蹭下去,只怕苻贤的援军都快要赶来了。
显然容垂也意识到了这点,他轻声开口道,“殿下,兵贵神速,咱们要不要马上攻城?”
容垂是容熠的亲叔叔,为人算得上是正直可靠,两人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得亲近,但他的话不无道理,他也没理由再去耽误时间。
抬头望了那人一眼,他神色淡淡地抬手,示意军队开始攻城。
“容熠!你不过就是个奴隶,朕好心饶过你一条狗命,放了你们容氏一马,你竟然敢背叛我!”
城楼上的苻贤突然大怒,他赤红着一双眼,犹如一头狂乱的狮子,他突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奴!枉费朕曾经疼爱你一场!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难道忘了,当年是如何卑微地讨好朕,在朕的脚下苟延残喘吗!”
他怒极道,面上有凌乱的疯狂,迎风站立在城上,吹乱了发,身上的衣袍褶皱飘摇,此时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优雅得体,笑眼盈盈,可见已是强弩之末,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即便是贱奴,今日你也要死在我这奴仆的手上了。”他神色有些沉重,但却也还是没有被他的话激怒,此时目光狠厉道,“奴又怎样?王又怎样?受够了那钻心蚀骨之苦,今日你就算是神,我也要取而代之!”
苻贤握紧了城上的砖块,手指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但是这样也依旧不能让他泄愤。
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当年一时念起,手下留情,没想到居然养虎为患,如今还要断送自己的性命,他真是悔不当初,当时他便该听阿宣的话,将这孽障杀死!
是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将他训成了狗,哪知他骨子里依旧还是一匹狼。
狼子野心,是他太会伪装了,他恨!他真的好恨!
“当然,本王也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淡淡地望了眼地上那件锦袍,轻笑一声,复又抬头对他道,“权当是还你赠袍之情。”
他话语讽刺,面容张扬凌厉,唇角勾起一抹邪佞嗜血的笑。
“只要你能投降,对西燕俯首称臣,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他笑得近乎残忍,同时又美得惊心动魄,如同堕入魔道的神祇,尊贵而又充满凶煞之气。
“怎么样?这条件很划算吧?不用像我一样为奴为仆,也不用你跪下来求我,只要你投降,我甚至还可以给你封王封爵!让你享受到如同禅位皇帝般的待遇,只要你能降尊,放下皇帝的身段,我便不会亏待你。”
第95章 他就这么死了?他怎么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如何了。”苻贤阴恻恻一笑, 大袖一挥道,“朕在洛阳宫等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进来了!”
话落苻贤扬长而去。
容熠面色复杂, 眼神有些许的狂乱, 他胸口起伏片刻后, 举臂高呼道, “杀!”
两军厮杀,血染千里……
城破时, 闪着寒光的铁甲缓缓进入洛阳,带着肃杀与血腥味,践踏过鲜血的马蹄,红的刺目,方才热血厮杀的硝烟, 还未完全散去,每个人脸上都是紧绷着, 那是刻意压抑住的一丝嗜血。
容熠他们几个将领,带着少许几队兵马,率先来到洛阳宫前。
宫门前的侍卫已经去宫内传话,他们正在等苻贤的一纸降书。
等了许久, 也不见有人出来。
日头越发毒烈, 空气狂躁炽热,连马儿都开始不耐地挪动着马蹄。
“中山王,不然咱们还是直接进去吧。”慕澄眯眼瞧了瞧天上的日头,有些不耐道。
“拖久了, 恐有诈, 阿惠说的有理,此次攻打苻贤, 乃是我国与贵国共同联合,这才取得了如今的成果,但是再拖下去,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本王难以对我皇交代。”
慕欢此次也站到了慕澄这边,他满脸慎重道。
“他已是穷途末路了还能出什么纰漏!降书!降书肯定会送过来的!他一定会投降的!”
容熠突然暴怒道,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现在没有得到满意结果的他看起来如同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殿下!”容垂开口提醒他道。
见容熠不说话,但却也比之前镇静了许多,容垂这才思考道,“渤海王说得对,毕竟这次战役是我们两国合作,并非我西燕独立完成,理应考虑到贵国的想法,这样吧,贵国可以先行进入洛阳宫,我们西燕军随后便到。”
慕欢点了点头,“那我晋军就先行一步了。”
“留一半人马驻守在外,其余人随我一起进去。”
“是!”……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刚一进去慕澄便发觉到不对劲,仔细一看前方宫殿处浓烟升腾,紧接着火苗越燃越烈,大火肆意蔓延。
“父王!苻贤竟然放火烧宫了!”慕澄大惊道。
“火势太大咱们根本就无法进去,先撤出吧。”
慕欢沉稳道,紧接着人马便原路撤离了洛阳宫。
来到宫前,说明情况后容熠显然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他顿时就有些失控,竟然一人一马独自闯进了洛阳宫,然而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容垂急忙追了进去,好在及时将他阻拦住。
“殿下!苻贤已经死了!火太大,你不能进去,会送命的!”容垂扯住了他的缰绳,大声喊道。
“不,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死!他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就能这样死了?”容熠明显情绪激动,神色却有些不太对劲,疯狂中却又颠三倒四,“不,不!他肯定没死!他一定是逃了!他宁肯放火烧宫,也不肯对本王投降,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去死!”
“我要亲眼看到他的尸首,不然我怎能安心!”他执着道,用力回扯着手上的缰绳,“容垂,你放手!我要进去!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死了!”
“他已经死了!这么大的火,再不走我们都会死!”容垂厉声道,语气透着责怪。
“殿下难道想让我国大军,想让西燕都去给苻贤陪葬吗!”
耳边热浪滚烫,火舌逐渐席卷而来,那灼热足以焚尽一切。
容熠目光有些呆滞,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慕欢已经带着晋军,撤出了洛阳城,您的皇姐如今还被困在长安城中,苻贤虽死,可是他的几个儿子却并不好对付,洛阳是留不住了,咱们应该直捣长安,直接将秦都拿下,这样也好营救你的姐姐啊!”容垂急忙道。
“姐姐……阿姐。”他喃喃道,目光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殿下,不能再等了,咱们快些走!”容垂奋力将马头调转,随着几声鞭响,他们慢慢驶出了火海……
一路上百姓逃窜,容熠握住手上的长刀,一个个横刀杀死。
“殿下!两国交战,祸不及百姓,怎可乱杀无辜?”容垂惊异道,眼前的男人此时凶煞得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容熠依旧不为所动,目光凶狠,似是发泄般,一刀一刀不停地杀人,凄厉的声音不绝于耳,宛如恶鬼修罗般,他狠厉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一路的屠城,流血不停,倒下的母亲,染血的婴孩,啼哭哀嚎不止,伴随着身后逐渐蔓延过来的大火,眼前的景象,如同人间地狱。
来到城外,容熠下令将城门堵死,又命人点燃火把,一个个扔进了城中。
他是想要将这座城彻底毁灭,一个活口都不留。
有几个人不管不顾地爬上了城楼逃生,却顺着城墙滚落了下来,摔得血肉模糊,而容熠偏白的面孔上乌发凌乱,烟尘混合着慢慢凝固的浊血,弄脏了一张俊脸,他连眼皮都没有抬,阴鸷地看着面前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火。
眼前的男人美丽却又无比狠毒。
曾经美丽繁华的洛阳城,如今成为一片燃烧的火海,滚烫,血红,逐渐死寂,走向覆灭。
随着那人生命的终止,这座城也陪同他一起走向了死亡。
“殿下,这样做有违道义,老百姓是无辜的!”容垂阻止不了,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谴责他,“你这样一定会遭天谴的!”
“天谴?事到如今我还会怕遭什么天谴?”容熠嗤笑道,“一直生活在地狱的人,本就只能带来毁灭。”
“都死干净了,才能迎来新生,不是吗?”容熠阴沉地对着他笑,嗜血的面孔透着苍白的病态,“只有神才有资格去拯救,谁没有生活在罪恶里?这世间本就是地狱!天潢贵胄尚且如此,更何况蝼蚁草芥?”
“你……殿下你已经魔怔了!”
容垂痛心疾首,这样的人如何能带领西燕走向新生?怕只是又坠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阿鼻地狱。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是罪孽的!死一个人与十个人有何分别?”容熠冷着脸,目光震慑,他满身煞气道,“叔父可以问问!问问身后的这些士兵,问问我西燕勇武的将士们,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当年苻贤横扫北方,血染我大燕国土时,又杀了多少人?屠了多少座城池!这些想必叔父你比谁都更清楚!”
“这……”容垂哑口道,一时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第96章 你……真的要立我为后
再回身看看, 眼前的士兵们一个个冷漠,肃杀,丝毫没有过激的反应, 平静得犹如一件件寒冷的兵器。
滚烫的热浪从城内翻涌而出, 熏得脸上生疼, 几乎要让人窒息, 但容垂的心中,此时却是无比得寒冷, 连思考都快要停滞住。
大半生戎马生涯,但仿佛今天他才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隐藏在光明之下的黑暗扭曲,正义之下的丑恶嘴脸。
“我没有错,要说错, 也只能说这个世间本身就是错的。”他冷漠着表情,缓缓对他说出最后一句话。
“大军启程, 前往长安,与陛下的军队汇合!”
他高喝一声,士兵们纷纷举矛应道,随后旗帜飞扬, 马蹄践踏过的土地尘土飞扬, 火红的城池逐渐掩埋在灰蒙蒙的天地之间,慢慢寂灭。
……
苻贤虽败,但长安却没有那么好打,苻贤的太子苻宸虽然仓促继位, 但却是一个英主, 最关键的是,容熠兵变杀死了容泓, 取代了他成为西燕新的皇帝,人心涣散之际,这个年轻的新皇却只想着返回旧国享乐,给北秦开出的唯一条件,便是归还他的姐姐,这样他便会带着他的军队回到燕都龙城,不再与北秦为难。
苻宸自然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西燕军中虽多有动荡,但眼下却没人敢去招惹这个煞星,容垂与多位将领劝解无果,无奈只能与大军一起返回西燕旧都。
没有人来分一杯羹虽说是一件好事,但慕欢的军队与之孤军奋战,打得着实辛苦,最关键的是,北秦已经败退据守,早已经撤离晋国境内,如今慕欢反侵得如此猛烈,朝廷已然不满。
甚至说是已经有些慌了。
打又打不下,慕欢又不肯退军,如今他独自占据东边,还不打一声招呼,提前悄悄将幕僚霸府及家眷迁往了晋阳,同时又占据着繁华的邺城,俨然一副小朝廷的姿态,虽然还没有声称自立,但显然是不打算回去了。
皇帝明显已经管不到慕欢,而失去了慕欢的南晋,群臣更是心有惶恐。
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实在是出人意料,萧子攸一开始也只是想通过慕欢御敌,谁想到北秦会如此败退,给了他发展的余地。
如今新的格局已然形成,南晋虽然偏安一隅,但一江之隔的北边,西有容熠,东有慕欢,北边还有硬生生支持下来的北秦。
北边收不回来也就罢了,白白便宜了慕欢占据一方,他要是决心要称帝的话,对于国家来说,这个对手则比以前要更加地强劲与难办。
萧子攸看似终于摆脱了慕欢,但实则还是没有脱离他的阴影,慕欢走了的唯一好处,便是权利更多地集中到了自己手上,但失去了慕欢,虽然他也不想承认,南晋确实是元气大伤。
好在有长江之隔,晋国易守难攻,北边更是元气大伤,三家还没有争出个结果来,目前自然是不会将手伸长到南边来。
现在他与慕欢,明面上还保持着最后的君臣关系,但实际上也就只是个形式而已。
对于慕欢的众多先斩后奏,只要不危及晋国境内,北边的一切,不管他再过分,他也只能卖他个面子。
对于抓不住的东西,也只能暂时先放手,休养生息,等待好时机再慢慢收回。
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一切,然而他的母亲却始终无法看破。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
她不相信慕欢真的能舍弃掉晋国的一切,舍弃她跟儿女。
只能说,她还是太不了解男人,尤其是慕欢这样的男人,在自己的野心面前,所有的感情都是那么不堪一击,更何况,他还有许多别的妻妾儿女陪伴在身边,她认为的一家人,在他心里又能占得几分重呢?
显然,没有他的天下重要。
慕涟因为一直留在宫中,所以没有被人带走,而外界他却迟了一步,娄家又有兵马,消息也灵通,走得干净利落,只能说皇室棋差一招。
眼下那母女俩抱在一起啼哭,他见了实在是心烦意乱。
明明少了一个慕欢,对于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虽然往长远来看,绝不是益事,但放眼今朝,他确是难得能掌控一次自己的命运。
这一次,他不会再失败,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打败他!
朝政军权渐渐收拢在掌中,当下他第一件要做主的事情,便是他与慕君的婚事,现在,没有人敢再反对他,找死说一个不字。
年轻的皇,如今君临朝野,目光睥睨,身上初具迫人的气势,不容人抗拒分毫。
慕欢一走,众臣才体会到这位年轻的皇帝手段是有多么得雷厉风行,以前只知他谨慎聪慧,却没有想到他的行动会如此得迅速,短短几月时间,整个朝廷被他治理得服服帖帖,战事刚过,就连民间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一切政策都在有条不絮地进行,慕欢虽走,但却完全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因为他们的陛下,完全能够顶替慕欢,甚至还能将国家引领得更好。
人都道铁血柔情,无论他的心肠再强硬,伪装得再没有破绽,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卸下所有的防备,得到那一时的轻松。
每每看到她的容颜,他才会感觉没有那么累。
将茶递到了他的手上,接触到他充满温情的目光,慕君突然便有了几分害羞。
“我都听爹爹说了,你……真的要立我为后吗?”
她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不自信,自己真的能做好一个皇后吗?
“当然,我曾经说过,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他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柔道,“也唯有你一个。”
慕君闻言脸上更是羞得发红,萧子攸见她实在是有些害羞了,便不再去逗她,想让她自己先慢慢地适应一下,毕竟未来将会是皇后的身份,怎么样也要让她先从心底去接受,慢慢增强些信心才行。
立后并非儿戏,他也相信她一定能够坐好那个位置,也只有她,才是他心目中,唯一觉得适合,喜爱的皇后。
第97章 只不过他会嫉妒,他会
他拿起杯子, 轻抿一口茶水,放下后见她还在那儿羞红着脸踌躇,不免轻笑了一声, 只觉得她可爱得紧。
“待会儿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想了一下, 突然开口对她道。
“咦?”她目光有些许的呆萌, 还没有彻底地从刚才的思绪中出来。
“我还有几份奏折没有处理, 等我看完了,我便带你去那儿。”他见她一脸不解, 却还是有些神秘道,“去过之后,你可就不能再反悔了,今生今世都要做朕的皇后才行。”
“神神秘秘的,就算你愿意娶我, 我……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嫁呢!”她有些害羞道,一脸的娇嗔, “当皇后肯定会很累,一辈子都被困在宫里,肯定没有在宫外面自由自在。”
萧子攸闻言,双眸一眯, 伸手一拉将她圈进了怀里。
“子攸……你, 你快放开我!”她微微有些推拒,但最主要还是因为太害羞,萧子攸平时温润如玉,对她也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哪有过这么猛浪的时候?
她感到自己的脸颊滚烫, 推拒不得更是羞得垂下了眼帘,不敢去看他。
萧子攸却没有让她一直做着缩头乌龟, 执着地捏起了她的下巴,占有欲强道,“抬起头,朕要你好好看看我。”
声音虽然温柔,但却透着隐隐的霸道,不容人拒绝,她第一次发现,温柔的子攸原来也有这么强势的时候,不过……她并不讨厌他这样。
羽睫轻颤了下,她便望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眸幽深一片,像温柔的海。
“慕君,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柔声问她,这一次,他没有再自称朕,“只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我当然是愿意啦。”她又微微垂下了头,越发得不好意思,“哪有这么直接就问人家的,即便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意啊?”
萧子攸将手撤离了她的下巴,他温和一笑,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有点太心急了,于是宽慰道,“是我不好,没有吓到你吧?”
慕君摇摇头,一双大眼睛明亮地望着他,天真而又明媚,透着隐隐的喜悦与爱慕。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他不再说话,让她坐在他的怀里,他又开始翻看批阅起奏章来。
她没有事做,一时便就有些闲得无聊,将他的一缕头发勾在了手指上,缓缓缠绕,然后放开,重新再挑起一缕发,如是重复。
萧子攸也毫不在意,任由她自个儿在那玩儿,心思集中到手中的奏折上,但唇角却在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笑。
玩了一会儿他的头发,她也实在是有些腻味了,于是便撒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个角度,刚好就一眼撇到了桌角上的一张纸。
看起来像是什么书信,原先应该是折好的,殿里开了窗,许是之前风大了些,那信才会被吹到了桌角边,同时也展开平铺到了桌面上。
因为角度的偏远,萧子攸应该是没有注意到。
本来她也没当一回事,淡淡地扫了眼,但却在上面看到了慕澄的名字。
“慕君是不是感到很无聊了?我这一份盖上章也就全都处理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拿那玉玺,很快那大印便落到了折上。
“好了,我都批阅完了,带你去那个地方,好不好?”他满心愉悦地将那奏章放好,微笑着看向了她的脸,见她心不在焉地盯着一处地方,便有些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望见了那张信,他顿时便皱起了眉头,有些阴沉了脸。
“风大了些,本来我还将它压住了,没想到居然被风吹到了那么远。”他转头对她淡淡一笑,又将那信直接压到了一本书下,“刚才太专注,你看我都没注意到它。”
“我看上面提到了慕澄,他……受伤了吗?”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既然是书信,应该是通过别的渠道秘密得来的消息。
慕欢在北边显然已经不受晋国的管制,他想要知道北方战况如何,大概也只能在暗处多下些功夫。
“啊,那信是北边最新的战况,在攻城时他中了流箭,想来伤的应该不会太严重。”
他见瞒不下去,于是也只好轻描淡写道。
“……”
“他受伤了,你很担心他吗?”见她目光有些忧伤失落,他淡淡问她,“你很在意他的生死,对吗?”
即便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介怀,毕竟那人走都走了,未来是生是死还说不准,但看到她为了他而难过,他的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嫉妒。
他一直都知道,即便慕君心里不爱慕澄,但在她的心底,他也永远都是特别的。
他甚至都希望能磨灭掉慕君心中有关他的那些记忆,这样慕君的一颗心,便能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
可是他不明白,他始终都想不明白,明明慕君不爱他,明明他都已经不在了,可为什么还是能影响到他们的心情,真是阴魂不散!
他也不是在责怪她,女人毕竟都是心软的,尤其慕君被慕澄纠缠了那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说不过去,毕竟他的慕君那么善良,容易心软,对他做不到铁石心肠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不过他会嫉妒,他会发疯地嫉妒。
但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妒意,那样或许会吓到她,也会使她讨厌自己。
但亲眼见她为慕澄的伤情担忧,他的手指还是忍不住握得咯咯作响。
“子攸,从小我便认识他,他这人虽然跋扈又难缠,人品说不上有多么得好,但要说没有一丝感情那也绝对是骗人的,我曾经想过跟他做朋友,甚至还将他当做哥哥般看待,虽然最终都失败了……我也说不上跟他到底算什么,但知道他受伤了,脑海中便总是会浮现出以前的光景,尽管那不是一些多么愉快的记忆,但也还是让我心里不得安宁。”她有些艰难道,“没错,我是在担心他,甚至心底里也不希望他死,虽然知道自己做的没错,但不知怎么,我对他,总是会有一种隐隐的愧疚之感。”
慕澄临行前那一晚,她对他撒了谎,当时为了应付他回去而对他承诺等他回来后自己便会嫁给他,现在自己就要跟子攸成婚了,当时答应他的那些承诺,如今就像魔咒一般让她不得安宁。
当然那晚的事情,她不敢对子攸坦白。
不过慕澄他走都走了,等她成了婚,做了皇后,以后在宫里深居简出便更是跟他再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第98章 我大哥要是真有什么不
他们再也不会有来往, 人生中再没有任何的交集,便不会对她现在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她只要……只要努力过了心里那关便好。
她不是有意想要欺骗他的, 就算是上天, 也应该会原谅她的那次说谎吧?
也希望他不要介意才好, 从此之后能忘记她, 娶个贤惠又能爱他的妻子,这样, 她的内心便不会再受谴责,感到隐隐的不安了。
萧子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片刻,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中安慰道,“没事的, 他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不会死的。”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有人会再影响我们,阻碍我们在一起。”
他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口上虽然温柔安慰着,眸光却很是冷锐。
“嗯……”
“不说这个了, 朕不是跟你说, 要与你一同去一处地方吗?眼下终于忙完了,我现在可以带你一起去看他。”萧子攸突然又有些高兴道,扶着她的肩膀道。
“嗯?他?哪个他?是东西还是人?”她有些好奇道。
萧子攸眸光微暗,淡淡一笑道, “随我一起去了, 你便会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她笑道,心里也越发地好奇起来。
“来, 随朕过来!”他从座椅上起来,拉着她的手一起出了宫殿……
她没有想到萧子攸是要与她一起来宗庙,望着眼前的一块块牌位,她不禁感到神圣肃然。
他点燃了三炷香,插到了其中的一座灵位前,烟雾缭绕下,他执了慕君的手,示意她与自己一同跪下。
慕君随他一起虔诚地在灵位前拜了三拜,然后只见萧子攸很是开心地对那灵位道,“父皇,儿臣终于要有一个家了,这就是孩儿心仪的女孩,她很好,我打算娶她为妻,且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妻子。”
他握了慕君的手,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又继续道,“今天孩儿带她一起来看看您,孩儿相信您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臣女李慕君,也……也心慕陛下,还望先皇保佑,我与子攸能够一起白头偕老。”慕君双手合十,也同样诚恳地望着那灵位道。
“臣女会做一个好妻子,好皇后的。”她认真道。
萧子攸闻言却有些高兴地笑出声来,“还自称臣女,应该称一声儿媳才对。”
“这……这不是还没有嫁给你嘛。”她有些脸红,一下子便有些害羞了。
当着先皇的灵位,阿攸这样随意未免也太不庄重了些。
“呵呵,没关系的,即便我们还没有成婚,父皇他肯定也已经认可你这个儿媳了。”他不太介意道。
“父皇生前性格宽和仁厚,是至情至性之人,在他的灵位前,你不需要太过拘谨。”他解释道,之后脸上有抹隐隐的遗憾,“父皇生前最大的心愿,便是一家人可以平静地生活在一起,没有权利争夺,尔虞我诈,以及各种反目……就像普通人家一样,可以过温馨平静的生活。”
“可惜这个心愿,他一直都没有实现得了。”他叹了口气道,“你来了,能随我一起陪他说说话,想必父皇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子攸……”她握着他的手柔声安慰道。
萧子攸轻轻一笑,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扳指,缓缓道,“这是当年我父皇留下来的东西,本来是他给母亲的定情信物,但后来……”
他脸色有些不好,似乎勾起的那些回忆,并不是他想再忆起的,于是便直接略过,又对她温和道,“总之,父亲当年又把它收回去了,身体越见不好时,才又将它转交给了我,他说等我以后有了心爱的姑娘,就可以将它交到那人的手上。”
他想,父亲的爱情失败了,或许是想在他身上寻到寄托。
不管怎样,慕君与母亲不同,她是一定不会辜负自己的一片心意的。
将手上的戒指交到了慕君的手上,她仔细地收进了怀里,然后她又望着萧玉乾的牌位,真挚道,“您放心,我跟子攸一定会幸福的。”
萧子攸望着她的脸,握她手的掌心更是又收紧了几分,宽厚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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