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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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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权面无表情,看不出想法,只是追问一句,“然后呢?”
“然后他说不曾见过女儿家的身子,也想瞧瞧我,我想到书中说起那男女之事都是欲仙欲死,也想尝尝那滋味,于是自己脱了衣裳。然后他就开始揉弄我的胸乳……”啪的一声,苏权一巴掌打在张秀雪白的屁股上,训斥道:“给我说的淫浪些!勾引下人的骚事都做了,现在还怕说么?”
“他……他摸我的奶子,又……又吸我的奶头,我被他弄得浑身酥麻,他就将我抱到床上,后来……又扒开我的腿,舔我穴儿,我被他舔得性起,便叫他操了!”张秀说完捂着脸大哭起来,明明是无奈之举,却在与他述说时又湿了小穴,只恨自己这身子太过淫浪,羞得不敢见人。
苏权那厢也被她说的起了性味,胯下肉棍直直挺起,顺手摸向张秀肉穴,好像伸入水潭一般,全是淫水,用力拧了那软嫩肉唇一把,冲她说道:“你个骚屄,自己说着就湿了,可是又想那小厮来操你?”
张秀顾不得疼赶紧辩白:“没有的事,我只想要夫君操我!”苏权点点头,将她摆成狗爬之姿,直接挺腰入了进去,将个尺把长的大肉棒连根顶入,开始抽动起来,又说道:“小厮这事就不必说了,说说你那畜生哥哥是如何操上你的!”
张秀被他顶的来回耸动,眼泪珠子也随着甩得到处都是,抽泣着说:“那日我又与小厮操穴,就像这般跪着,让他顶弄……”
话音刚落,想是苏权被他说的刺激到了,死命的顶操了两下,张秀险些扑倒,用力撑住身子后,继续说道:“不想哥哥突然闯了进来,一脚将那小厮踹翻在地,轰了出去。然后便开始打我。”
“打你哪儿了?”
“头一下打在我肩上,第二下便打在我奶子上,然后便说‘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却引了外人来操你这骚穴,既然如此不如我来!’说完便用那鸡巴操我,哥哥的鸡巴比那小厮粗壮,操得我穴内淫水横流。”
苏权越发被勾得性起,觉得她说得不够尽兴,与是引着她问道:“你哥哥的鸡巴大有多大?是你那畜生哥哥操得你爽利,还是为夫日得你痛快?”
张秀抽泣着喊叫,“夫君!夫君日得我痛快!夫君的鸡巴比哥哥更大,每次都能入到我子宫里,我的小穴生来就是要被夫君操的。”
“哼,少来奉承,你哥哥操你的时候,可有玩儿你的奶子?”
“有的,哥哥捏着我的奶子用力抓捏,那时我奶子还小,整个被他抓在手里,也不顾我叫疼,后来又使劲捏我的奶头。”
“可是这样弄得?”苏权伸手握住张秀的一只白嫩大奶,抓在手里揉弄了一番,而后捏住那红嫩的小奶头,拉扯揪拽,张秀受到刺激,趴在他身下大叫:“就是这样,啊~~夫君~~捏我的奶头,捏我的骚奶头,以后秀儿的奶头只给夫君捏,呀~~夫君捏得我好疼!”
“明明是你这骚货让我捏的,现在贱奶头被捏得爽了又喊疼?”苏权说着又朝着张秀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这次很是用力,那白玉般的屁股蛋儿上立时浮起一个鲜红的大掌印子,张秀被打吃痛,肉穴猛然一缩,苏权被她绞得倒吸了一口气,说:“你这淫荡的贱屄,被人打了反而把那骚穴吸得更紧,你哥哥可是也这样打了你的屁股?”
被人打了屁股,张秀却越发骚浪,“是呢!哥哥那时一边打着我的屁股一边操我,还说我是他养大的母马,日后天天都要这般骑我。”
“这话可是正中你下怀,你是恨不得天天被男人骑着操着才美罢?不如我现在便开门将你牵出去,当着下人们的面好好操操你?”
说罢两手紧紧抓住张秀的双乳,竟是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张秀怕被摔下去不敢挣动,下床之后便被放在地上。苏权将她两条长腿拉起扶至腰间,用力插了一下说:“盘在我腰上,掉下去我可不管!”
张秀乖乖从了,盘好后,苏权站起身来边走边操,张秀像个母狗一样被他操得满地乱爬。苏权仍不满意,继续问道:“你那畜生哥哥可曾这样操过你?”
“没有。”张秀快要体力不支,只盼着他能快些完事,顺着他说:“夫君力气大,哥哥这般是操不动的!”苏权这时已经干红了眼,按着她的小腰用力往下一挺,就觉得自己那大龟头穿过一个紧致的小口,已经顶进了子宫,张秀忍不住开始扭动:“呀~~夫君~~别顶那么深呀,奴家受不得了,夫君,饶了奴家罢!”
“操得就是你这乱伦的骚子宫!也不知被你那没有人伦的哥哥灌了多少回精水在里面,今日为夫定要给你好生洗洗干净!”说着便觉马眼一酸,大力射在张秀子宫之内。
“哟,奴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官人在这里白日宣淫呐!”正在苏权喷射之时,浅烟推门而入,看见张秀半趴在地上,满脸冷笑道:“枉我还当夫人是个好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淫妇罢了,竟然大白天的勾了男人操你!”
12、第十二章 恨新人浅烟虐主
苏权最后又挺动几下,直到将精水全都射入到张秀穴中才拔出大屌来,叫浅烟先关上门再说话。原来有下人听到主人房里哭闹,又有拍打之声,不敢报了老太爷和老夫人,只得寻了浅烟来看看发生何事,而后苏权又将这事的来龙去脉悉数告之浅烟。张秀趁他们说话时自己爬回床上,那二人见她爬走也不阻拦,只是一同盯着她那不停往外流精的小屄看了几眼。
浅烟面上一直挂着笑,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见张秀颤抖着去穿衣裳,就问苏权:“官人可要浅烟为您分忧,教训教训夫人?”
苏权想起她的手段,点了点头。浅烟得到授意,扭着小腰走向张秀,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张秀被打后呆呆望着苏权,良久才哭道:“夫君今日竟是要让个妾来羞辱我么?”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又被打了一耳光,只听浅烟说:“你当自己还是正头夫人么?不过是个连自己亲生哥哥都不放过的贱屄骚货,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嘴脸来!官人,还请过来帮我一把,将这贱妇捆了!”苏权果然过来同浅烟一道,用张秀的衣裳将她手脚都绑在大床架子上,直将她绑成大字状,张秀泪眼朦胧地问苏权:“夫君竟然也要这般对我么?我再如何也是夫君的妻子呀!”
苏权还没回答,浅烟便伸手捏住张秀的奶头用力一扭,只听张秀哀嚎一声,转眼间泪如雨下,浅烟冷笑一声说:“就凭你也配作妻?我家夫人那般冰清玉洁之人才能做一家主母,你个一日不被男人操就贱穴发痒的骚妇,也配为妻?从今往后,你便是这院里的母狗,若不听话,我就命人寻了公狗来操你,正好瞧瞧你能不能下出一窝小狗出来!”
说完浅烟弯下腰,打开床下的脚蹋,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两根假阳具。一根为普通男根形状,玉石质地,既粗且长,龟头硕大,竟如小儿拳头一般,柱身青筋愤起,端得是栩栩如生;另一根却瞧不出是什么做的,乌黑粗壮,竟有两尺来长,只是龟头比刚才那个略小一些,被浅烟拿在手里,像是活物一般不住晃动。浅烟拿它笑道:“官人胡闹,早就备下这东西,往日都舍不得用在夫人身上,今日正好用来惩治你这淫妇!”
不顾张秀如何在床上挣扎,浅烟径自将衣服脱了个干净,爬上床蹲在张秀脸上,回手揉着张秀的大奶子,说道:“先来给我好好舔穴,你若是不老实敢咬我,马上将你扔到那三十七个院工的屋子里,直接操烂了你这乱伦的肉屄!”
张秀不敢不从,若是真的把她扔给下人,估计真要被他们活生生操死了。只得忍着恶心去舔浅烟的小屄,只舔了没两下,就觉得奶头被浅烟死力捏住,可是嘴被肉穴堵住又唤不出,扭动中就听浅烟说:“你这母狗会不会舔穴?先用舌头舔我的肉核,哦~~对,就是这儿,用舌尖轻轻的舔,哦~~好骚货,不愧是个让自己哥哥操了的,真浪!”
张秀流着眼泪,听话的舔弄,浅烟被舔的性起,忍不住扭腰摆胯,直将个肉穴在她嘴上滑动,苏权在后面望着浅烟扭着个白生生的屁股,蹲在张秀脸上蹭来蹭去,胯下的大屌又开始渐渐抬头,顺手自己撸动起来。
这时浅烟高声催促道:“快!快些!啊~~嘬我的阴核,用你那吃精喝尿的嘴,嘬住我的阴核,用力点,哦,再用力~~啊~~舔啊,骚货,舔姐姐的屄!”张秀用力嘬着,有些发狠的用力,最后想要报复,于是用舌尖顶住那肉粒,猛然一捻,“啊~~浪屄~~啊,把我舔泄了!”浅烟高潮来临,一阵颤抖,直接对着张秀的脸喷了一片阴精,尿尿一般喷得张秀满脸都是,更有些喷进她口鼻,呛得她不住咳嗽。
浅烟爽利了一番,叹息着从她身上下来,拿起那根奇长的假阳具冲着张秀抖了抖,说:“既然你把我伺候好了,姐姐也赏你一回!”然后正对着张秀把其中一头缓缓插入自己穴中,一声呻吟从浅烟红唇中逸出,“啊~~头回用这双头龙,猛然进来还有些胀呢!”她回头望着苏权笑了笑,示威一般跪到张秀腿间,摸着她的小穴说:“可怜见的,这骚屄都让官人操肿了!瞧这小肉核!”说着姆指与食指并在一起,捏弄张秀的阴核,张秀身子突然一弹,在这刺激之下,小穴里挤出一缕精液,顺着阴道口缓缓流下,浅烟见状笑道:“骚货的肉屄淫浪无比,方才含着官人的精水还对着我的穴舔得那般起劲儿,可见是官人刚才操的不够呐,既然如此,让我再来操操你这骚货罢!”
说完便将那双头龙的另一头用力入到张秀穴里,此时只见那乌黑的大棒接连着两个小穴,一个被操得又红又肿,抽插之间带出一股股的白浆;另一个阴唇如小嘴儿一般张开,大力吞吐着,两人淫核都挺立而出,粉嫩鲜亮、俏生生的立在小穴上方,浅烟在上,能随意动作,便故意用自己的肉核去与张秀的相撞,每次都能引来张秀呻吟不止,浅烟用力的摆动腰胯,听着彼此穴间咕叽做响,说:“你这骚货穴都松了,哪有我们夫人穴小鲜嫩,不愧是被好几个男人日过的,你这骚屄可是被你亲生哥哥操松的?”
张秀今日的眼泪就不曾停过,此时好像终于把泪都流干了,心痛之下,对苏权喊道:“夫君,求你饶了奴家罢!啊~~浅烟姐姐,轻些罢,入得我好疼啊!”
又是啪地一声,浅烟又扇了张秀一个耳光,两手伸出捏着张秀的奶头,说:“凭你也配叫姐姐?今天不弄明白你自己是谁,别想我放过你!我要把你这骚奶子捏烂了,把你这贱奶头揪下来喂给公狗吃,等公狗吃饱了再来操你,也让你尝尝那狗鸡巴是个什么味道!”
“我是母狗!”张秀眼泪终于又喷涌而出,哭喊着求饶:“我是母狗!我是苏家的母狗!姐姐饶了我罢,莫要再操了!”到底是是作了一年的夫妻,苏权见她被淫虐得如此之惨,有些心下不忍,便对浅烟说:“先放了她罢!”
浅烟似嗔似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帮着苏权给张秀松了绑,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说:“你既是母狗,总有要些母狗的样子,快些趴好!”张秀不敢违抗,依言乖乖趴好,浅烟又从后面把那双头龙插入到张秀穴里,再次挺动起来,边操边说:“快,去给官人舔舔鸡巴!”
张秀闻言一愣,她还从未替人舔过阳具,稍稍有些不肯,何况刚才苏权入了她尚未清洗,肉棒上定是还沾着自己的淫水,真心不想下口。身后浅烟见她不动,伸出中指对着她的阴核狠狠一弹,她尖叫一声抽搐着到了高潮。
“骚母狗,不过是弹了下你的淫核就泄了。”浅烟说:“屄里倒是紧窒了,我这双头龙都快插不动了,只是谁让你泄的?主人没说你就自己泄了,你说你是不是淫贱的母狗?”浅烟此时已是兴致大起,伸手不住地扇掴张秀的奶乳,只见那倒垂着嫩乳的被她打得不住摇晃,小奶头委屈地立在上面,随着一起晃动,“说呀,快说,你是不是贱母狗!”
“我是,我是母狗,贱母狗,求姐姐不要再打了!”张秀哭喊着:“母狗知错了,再不敢私自泄身了,姐姐饶了我罢,夫君,救救我呀!”苏权欲火难耐又心中不忍,有意解围,说:“那就快来给为夫舔舔宝贝,舔好了,为夫再好好地操你一回!”
13、第十三章 添新丁又分骨肉
张秀不敢再拖,只得任由浅烟在身后操着,一耸一耸的爬向丈夫,苏权见她过来,张开两条长腿,那肉棒直立而起冲着张秀不住弹动。张秀双手捧着苏权的肉棒,只见马眼之上凝出一颗晶莹的水珠,顶在那紫红色的大龟头上竟然有几分可爱,于是探出舌尖儿轻轻一舔,便感到苏权身子一颤,心想要是自己好生服侍一番,夫君是否能消了气呢?于是也不再犹豫,张口含住那大龟头,吞吐起来。
苏权两腿伸直,靠在床围上,一只手把玩着妻子一个丰满的大奶子,时不时再捏弄一番奶头;另一只手轻轻为她撩起贴在脸上的凌乱发丝,然后扶住她的后脑,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饥渴勃发的肉棒。而娇妻这次也极为顺从配合,就着他的手劲不住吞吐,小舌还在嘴里轻轻刮弄龟头下的冠沟。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心中的怒火渐渐消了三分。正在这时,张秀抬眼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全都停了动作。在张秀看来,夫君终于不再阴沉着脸,望着自己的眼中柔情乍现;苏权眼中是妻子此时如小松鼠一样,一双小手捧着自己的肉棒含在那小嘴儿之中,却因龟头过大,而在香腮上撑起半个圆球。
可惜好景不长,浅烟突然在后面用力一挺,张秀不备向前倒去,那挺在口中的肉棒正巧插入她的喉咙,咽喉中有异物顶入,使得她本能干呕,而苏权的龟头被她娇嫩的咽喉夹弄得再也支撑不住,全都顺着那小口直接喷射进去,以至于张秀甚至能感到那一股股的粘精顺着自己的食管一路流到胃里。
“官人可是又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浅烟胯下动作加快,扶着张秀的纤腰疯了一般扭顶耸动,见苏权果然在前面用手指轻柔抹去那贱人嘴边的精水,恨声道:“就这么个被女人用假屌也能操得发情不止的淫妇,官人还拿她当个宝呢,你看她这浪屄,淫水不停地往外冒,能把我的腿都洗了。这母狗哪里有一星半点比得上我家夫人?啊~~夫人~~夫人,浅烟想您啊,夫人,带了浅烟走罢!”浅烟就这样口念着刘氏泄了身,把那假阳具从自己穴中拔出来,也不管另一头还插在张秀穴里,就任她像是长了条大尾巴一样趴着,自己躺倒在床上喘息不已,另外两人正在彼此安慰,谁也不曾见到浅烟眼角划过的泪滴。
“夫君!”张秀一张小脸埋在苏权大掌之中,猫儿似的用自己脸蛋儿蹭他掌心,泪珠沾湿了他的手心。苏权见她哭的委实可怜,便替她擦泪,原先的七分怒意又变成了三分。感到夫君为她拭泪,张秀忍住抽咽,哀声相求:“夫君,求你消消气罢。奴家知错了,日后以夫为天,只要夫君吩咐,奴家莫敢不从。况且,奴家月信已经两月未至,怕是有了夫君的骨肉!”
“怎的不早说?”苏权闻言急忙起身,自己穿好衣裳对床上两个仍是玉体横陈的美人说:“快些收拾,我命人去请了大夫来,若是真的有了,方才一大闹一场,怕是伤了孩子。”说完便急匆匆出门去了。床上二女彼此也不言语,自顾自穿好了衣裳,浅烟只是瞥了主母一眼,也不告退直走了,只留张秀还呆呆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了门来,苏权直奔书房,云姜正在此地候着。苏权坐定,喝了口茶,问道:“可是都办妥了?”
“是。”云姜答道:“本地乞丐之间已经开始传言,临县张家不日便要迁动,届时正好去捡些遗漏,那乞丐头子又与城外匪寨相交,张家就是半路上遇到匪祸也未可知。”
苏权闻言点了点头,拿起茶碗吹了吹浮沫,说:“天灾人祸,非人力所能为,想来我们也帮不得什么。”抿了口茶,只觉这茶水入口温热,竟有些像是方才妻子的眼泪,遂放下茶杯说:“你去命人寻了大夫来家,替夫人把把脉。”
而后寻了大夫来,张秀果真有了身孕,那孩子也是个命大的,被苏权和浅烟一阵折磨,竟然未有一丝不稳,连见红都不曾。苏权知晓后,仅剩的三分怨气也随着这消息消散了去,心想既然父母儿女都喜爱她,此时她又有了自己的骨肉,那便留下她罢,横竖她那畜生哥哥也回不来了,以后若是再犯,决不姑息就是了。
那张秀一番死里逃生,见夫君果然不计前嫌,自己仍是苏府的主母,加之现在怀有身孕,公婆那里更是怕她奔波免了晨昏定省,虽然夫君对着自己时仍少见笑容,但日子久了,想必还是能回转过来的。只不过从那日之后,她就有些惧怕浅烟,两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浅烟不来她这里拜见,她也不去唤她,只当家里没这个人。唯一令她懊恼的便是夫君再不许儿女与她过于亲近,明知是自己德行有失在先,毕竟如珠似宝的看了一年,心下还是不舍,却也不能不从。
如此这般过了半年,张秀产下一子,取名苏河。这孩子是个力气大的,刚出生时就比寻常婴儿哭得响亮,抓周时更是抓着一把大刀不放手,围观之人都说这孩子将来定是要当大将军的,苏权听后也是喜不自胜。唯独一人对他极为不喜,便是苏泽。倒不是张秀因为有了亲生儿子便偏向于他,张秀本就觉得对不住夫君一家,是以对前妻所出的一双儿女更是疼爱,无奈苏权不许她平时里与孩子们说笑玩闹,就连苏河满月后都抱由奶娘照看,她为此时常偷偷流泪,却不敢言说。苏泽毕竟是原配所出的嫡长子,再正经不过的继承之人,没人对他不好,两个娃娃结怨的因由不过是为了抢如玉。
如玉是苏家最大的孩子,自己独占了苏权宠爱四年,后来张秀进门也对她疼爱有加,是以从未受过委屈,而后苏泽与苏河相继出世,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也学着父母的样子看护他们。偶尔见到弟弟顽皮毁坏了东西,也如小夫子一般拉着他们训话,长辈见她一个不大点儿的娃娃对两个更小的娃娃说教,不由得忍俊不禁,也不去管她。
转眼间又过了五年,如玉已经十岁。苏权因怕张秀带歪了子女,早早为他们寻了本县有名望的西席,又寻了位从宫中放出来的女官做女儿的教养麽麽,眼下三个孩子都是聪慧可爱,端方有礼的。
苏泽与苏河平时倒也友兄弟恭,只是在如玉面前时才会闹些别扭,无非是你今日与阿姊呆了半晌,他今天得了阿姊给的小玩意之类的因由,本都不是大事,但苏河天生神力,见哥哥腻着阿姊不撒手,心有不甘,直接将哥哥举了起来扔到一边。苏泽自知打他不过,摔了一下也不哭闹,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如玉。
如玉无奈之下,只得说了苏河一顿,让他回到自己房中思过,若是不改以后再不理他。苏河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五岁小儿,见阿姊不似玩笑,怕她真的不再理会自己,撅着嘴回房去了。
苏泽见状心中偷笑,面上却不表露,依旧一脸可怜相儿搂着姐姐撒娇:“阿姊近几日一直与那傻子玩耍,爹爹又让我住到前院去了,以后要见阿姊怕是更难了!”如玉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笑着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都是大孩子了,还是这样撒娇,也不知羞!”
“阿姊不问我方才可有被那傻子摔坏,却来说我的不是,也不知谁才是亲弟弟!”这般抱怨如玉已经听了好几年,起初还有意告诫他都是一家人,自然都是亲弟弟,可是总不见效也就由他去了,见苏泽眼泪都在眼中打转了,以为他方才被摔疼了,便有心哄他开心,问:“都是亲弟弟,我也不曾偏向哪个。方才我不知你摔得这般厉害,没有关心询问是我的不对,阿姊给你赔礼可好?”
苏泽这才露了笑脸出来,凑到如玉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如玉听后面露难色,有心不应,却见苏泽面上越发委屈,只能狠心应了。
到了晚饭时,苏权等了半天也不见如玉和苏泽前来,于是着人来问,结果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心中大觉不妙,赶紧派人出去寻找。平谷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寻找两个小儿无异于大海捞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14、第十四章 遇歹人神医相救
苏权自晚饭前一直找到宵禁,依然没有儿女的消息,木然回到家中,瘫在书房里默默坐到天亮,饭也不曾吃一口继续出去寻人。
苏家那边如何费力找寻暂且不提,单说如玉姐弟。原来当时苏泽一时性起,想到自己日后越发大了,更加不好与阿姊相见,便拿了受委屈的幌子要如玉带他出门游玩。如玉有心不依,却耐不住他一副受了委屈还不敢流泪的样子,便带了自己身边的丫环,三人偷偷从后院小门上了街。
因家中本就有西席,如玉又是女儿家,姐弟两个并不时常上街,此时见到坊间热闹非凡自是看花了眼,因自己身上不曾带了小钱,如玉便叫丫环去买那些苏泽看上的小物件,再想起来时已经遍寻不着丫环身影。如玉急忙拉着弟弟寻找,突然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苏泽就睡在身边,还不曾醒来。仔细打量一圈,果然不是在自己家中,悄悄起身替苏泽掖了掖被子,才发觉身上衣物整齐,却不是原来穿的那些,再看苏泽也是如此,且他们从小戴在身上的长命锁也不见了。正要出声询问,房门就被人推开,一个青衫老者缓步而来。如玉看不出这人年纪,只知并非熟人,见他望着自己微笑,神情与祖父仿佛,便稍稍放下心来,先道了个万福,出声询问:“这位尊长,小女家父姓苏。不知为何身在此处,可否劳烦尊长送我姐弟家去?”
那老者面带一片慈祥之相,对着如玉虚扶一把,自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伸手点指另一把对她说道:“小娘子不必多礼,且坐下慢慢说。老夫是这千药堂的坐诊大夫,今早有个乞丐送你二人来看诊,说是家中儿女无故昏睡不醒,我观你二人容貌、气度皆不像穷苦人家子弟,再探脉相果然是身中迷药血脉虚浮,便要报官,那乞丐做贼心虚,当场跑了。”
如玉闻言暗自攥拳,果然虚软无力,心中又惊又怕,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打断那老者说:“求尊长救救我们姐弟,待归家之时定会好好酬谢尊长!”
“小娘子不必心急。”老者轻捋胡须,“老夫既是遇到此事,万万没有不管的道理,只是小娘子还要与我说明你家住何处、令尊姓名,我才好拖人寻找。况且你二人之前被那乞丐用药迷倒,药性短期之内不能除净,行动上也多有不便,还是安心在此调理等候,待寻到令尊再行返家不迟。”
这番话说完,如玉觉得有理,便将所知全部相告。那老者应承下来后,怜她姐弟幼小离家又是一番好声安慰,这时苏泽也转醒过来,又为她二人把脉望诊一番,眉头紧皱地说道:“那乞丐天良丧尽,竟将这等虎狼之药用于小儿身上,老夫虽是能将这药效去除,但所需时间略长,也要你们安心配合才好!”
如玉此时已经没了主意,本就是养在深闺中的十岁幼女,身边除了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弟弟再无亲人,见这老者仙风道骨,又是一副慈善心肠,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
见她乖乖点头,老者方说:“既然小娘子信我,以后也不必太过生疏,老夫姓林,日后你二人唤我一声林爷爷就是了,我亦唤你们姐弟名字,可好?”
“如玉都听林爷爷的。”说完又赶紧拉过苏泽的手,“泽儿也要乖乖听话才行,知道么?”
苏泽本就年纪小,又是才醒,脑中尚且混沌,既然是阿姊说的,那就是什么都好,于是也就跟着连连点头。
林大夫见她二人乖巧,心中满意,越发慈爱地叮嘱道:“爷爷这就托人按你说的去找,只是此地已非平谷县,寻人之事大概要些时日才能有回音,这期间你们乖乖听话,待到药性消除,家人也有了消息,岂不是双喜临门了!”说完就转身走了,稍后有个少年端了饭食来,可如玉姐弟药性上头,又昏昏睡去,那少年站在床边仔细瞧了瞧他们,也转身出去了。
后来如玉姐弟都是被叫醒后吃饭服药,又昏睡过去,直到七日之后才渐渐好转,林大夫偶尔会命她二人在院中走动一番,等到她们彻底恢复,已经过了半个月。这日用过晚饭之后,辰砂前来奉师命请如玉和苏泽去后院。
辰砂是林大夫的亲传弟子,十三岁,面容艳丽,身材瘦高,眉间有一颗朱红小痣,如玉初见他时还当这是个着了男装的俏丽小娘子。当初便是他端了饭食送到如玉房中,后来两人的饭食皆是经由他手,送到二人面前。
因此时情形特殊,如玉也不好再提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话,苏泽现下更不肯离她左右,况且人生地不熟,哪怕林大夫对自己再好,也不如弟弟亲近,如玉也不想与他分开,是以这段时间,两人一直是同屋同床的住着,也没人说教,毕竟这半月以来,她们见过的人只有林大夫和辰砂而已。
平时辰砂为她二人送饭,总是要坐在一旁,等候她们吃完再将碗筷一起收走。苏家姐弟以往在家中都是食不言、寝不语,但此时人在屋檐下,又总是被辰砂逗弄着说话,慢慢地便将以前的规矩放下了,而聊着聊着,与辰砂也渐渐熟悉起来。
据辰砂所言,这林大夫的确是千药堂坐诊的大夫,医术高超,且最是慈悲为怀,见到穷苦人家付不起药钱会直接以药相赠,却也不肯亏了东家,一直用自己的收入贴补,是以本地之人皆以‘神医’称之,人望甚重。而辰砂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弃儿,自幼便随着林大夫行医学徒,是以师徒感情深厚,心性上也随了师父,最是温和善良。
如玉领着苏泽随辰砂一起向后院走去。自从到了这里,因为自己身子不好,一直娇弱无力,她们姐弟从不曾跨出居住的小院一步。原来还有些担心,害怕她们被林大夫囚禁起来,此时出了院子,如玉终于放下心来。
突然手上一紧,低头一看是苏泽捏了捏她的手,一脸关切的盯着她,如玉不由的心下一软,想道:只要我们姐弟还在一起,总会等到爹爹来接我们的!随后对弟弟微微一笑,回捏他的小手,示意不用担心,果然苏泽也笑了起来。
等到姐弟二人都稳住心神,才发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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