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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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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并未听说有何不妥,不过她身处后宅,再深的也不得而知了。

    他要去寻阿姊,陈伯却要从长计议,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能文能武,胸有沟壑的师父,竟是个水匪头子。

    陈伯本名陈昇,洛水陈氏嫡系。而这洛水陈氏,本乃前朝一等世家,世公世禄,显赫一时,却在王朝倾颓之时看错了形势,遭逢大难,险些叫本朝太祖端了个空,嫡系中只余下些老弱妇孺,旁系也未保下几个青壮,原本的钟鸣鼎食之家竟这样没落了。

    如今百多年风霜更迭,陈氏嫡系血脉只余陈昇一人,还有个旁系的堂弟,叫陈昌的,兄弟二人在京城往南六百多里的洛水河畔建了个水寨,拉拢了不少青壮苦力,收于寨中,做着些劫掠商船,贩运私盐的买卖。

    私盐利厚,总有人铤而走险,可这毕竟是杀头的买卖,若是没些门道,还真做不来。陈昇自小聪颖,对着苏泽虽说没个正经时候,但是门族没落,自小见惯各种眼色,他对人心的拿捏总是适到好处,打压拉拢,手段繁复,短短几年就吞并了无数大小水寨。如今各处水脉之上,已中洛河水寨一家独大,而那些被吞并的堂口也是无人不服,不由令人啧啧称奇。

    也不知陈昇用了什么路子,如玉尚未搬进孝女居,他们就已得了消息,陈昇思量一番,带着苏泽骑马南下,此时苏泽担心阿姊,不肯再走,陈昇只好放马休息,顺便劝说,“你家小娘子已是过了明路,朝廷封了孝女,当是搬到一处清幽的院子里守孝去了,朝廷要她来作标榜,自然不容有失,那院子应当有不少兵丁围着,你我就是去了也接不出人来。”

    既是消息灵通,苏泽也已知晓苏权身亡之事,梗着脖子说道:“不去看看如何得知?我乃是嫡长子,守孝也不能少了我,让我回去陪着阿姊一起守不是更好?”

    陈昇瞥了一眼那欠打的小子,不住摇头道:“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本想着你是个好的,将来能成大器,现在看来只是个没断奶的娃娃,我跑前跑后的操持这么许久,实在不值。”

    “师父,您不晓得,那白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怕阿姊吃亏,求您带我去看看罢。”苏泽急得拽着陈昇的衣袖摇晃。

    一把挥开苏泽,陈昇龇牙咧嘴的说:“你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少来老子这撒娇,大晚上的,吓死人了。”他弹弹被徒弟揉皱的衣袖,正色道:“看在你我师徒情深的份上,我再教你一招:处事不惊。你心急火燎极易失了分寸,难免被人拿捏,静下心来,想通其中关节才是当要之急。我来问你,你父挂了许久的闲职,为何偏在这烽火狼烟之时接到调令?真当上头那位能将天下人都装在心里不成?”

    “师父这是何意?”苏泽被他说得一愣,仔细一想又确实如此,自他记事起爹爹就只挂了个闲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变动,为何偏在流寇为乱之际得了实职?若说事有凑巧,当真有这样巧的事么?

    “你可曾想过,他战死沙场,身后之事可有人好生料理?大难当头之际,平谷县富户闲人还有不少,为何单单选中你父?我敬他是君子丈夫,临危受命救百姓于水火,是以问你一句,你是要装聋作哑,跑去给这破烂朝廷装门面,还是我带着你回返平谷,为你父料理后事,寻出真相?”

    苏泽双眼蓄泪,默默站了一会子,对着陈昇一揖到地,说道:“是弟子任性了,求师父带我回平谷县,先将父亲后事料理完毕,再图其他。”

    陈昇这才点点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家小娘子此时安全无虞,我也留了人守在京城,她若有风险,到时自会有人暗中相助。”

    商议好了去向,成良已喂好了马,拿着铺盖过来,三人就地挤成一团睡了,苏泽半睡半醒之时喃喃唤着:“阿姊。”

    而孝女居中,如玉刚刚睡下,仿佛听到苏泽叫她,激灵一下翻身坐起,轻声问道:“泽儿?”

    门外有人搭言,“玉儿,是我!”



53、五十三章 夜私会情难自禁


    “谁?”如玉心头一凛,不觉间颤栗发抖,惨痛往事历历在目,心都要跳出胸腔。

    “玉儿,是我……辰砂。”

    “辰砂哥哥?真的是你么?”如玉复又追问,侧耳聆听。

    “是我,玉儿……你……可愿见我?”

    真的是他!

    如玉双手掩唇,刹那间泪凝于睫,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去,门分左右,映着屋内昏黄灯火,二人四目相对。

    辰砂肤色润白,连着眸色都有些清浅,双眼如琥珀琉璃一般熤熤发亮,两人一同开口,“你……”

    如玉脸颊发烫,心想怎么连话都碰到一处去了,就低了头站着,一手捏了小衣的袖口搓弄,脑子里空荡荡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辰砂俯视如玉,见她露出一片白嫩的后颈,目光越发温柔。突然,他反客为主,牵着如玉的手跨步将她带入屋内,头也未回的用另一只手带上房门,一同走到床边坐下,问道:“你可是……不愿见我?”

    愿么?如玉垂头不语,怎能不愿?做梦都想再见,可是……

    屋内一片沉寂,两人相对而坐,却是默黙无言。约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辰砂满腔的热血渐渐凉了,他放开如玉的手,苦笑一声说道:“是我痴心妄想了,我这样的人,哪里又配得上你?”他不敢再看如玉,快步走向门前,“你不必害怕,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这就回了。”

    “等等!”如玉追到近前,“我从没那么想,明明是我配不上你,我想见你的,自从你走,一直都想再见你的!我是怕你厌恶我,我,我……不值得。”

    好容易盼来了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伤心而去?哪怕是眼见了那等下贱事,她也不想断了往来。如玉心想,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好姑娘了,之前只想远远的瞧他一眼就好,现今这人就在前眼,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什么三从四德都化了土,只想与他相守到白头。

    “辰砂哥哥?”辰砂仍是扭头站着,如玉绕到身前一看,立时呆住。

    他有意躲着,可那脸上的泪却是藏不住的,两行清泪缓缓滑落,顺着两颊滴在地上。如玉被他哭的心痛,想到公主府内那般羞辱,他都未曾落下泪来,今日怎么只是两句话就哭了?

    如玉后退一步,不知所措的说:“你,莫哭,你若是不想见我,那……我走就是了。”

    正要转身,就被辰砂抓住手腕,“傻子,倘若不想见你,何苦半夜偷偷跑来?再说,这是你的屋子,你又要走到哪里去?”他以手拭泪,“我不想叫你瞧见这窝囊样子,着实不像个男人!”

    “好,我不看。”如玉赶忙低头。

    “你……”辰砂被她这副呆相气的哭笑不得,摇头道:“听说你今日迁居,我想你想的紧,这才偷跑出来,也亏得你这没几个下人,不然光是掩人耳目就要费好大的功夫。”

    如玉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上次一别两年有余,他的身量又高了不少,而她却是不再长了。原本只差了半头,此时她的头顶将将够到他的下颌。许是为了夜行,辰砂身着一袭玄色胡服,没有宽袍大袖,更显得他宽肩窄腰,四肢修长。

    与此同时,辰砂也在观瞧如玉。

    当初分离时,她少女初长成,亭亭玉立,却难掩生涩,如今风华乍现,体态婀娜。白色细棉布小衣不如绸缎贴身,只在胸前支起两个微圆的小丘,辰砂眸光一闪,这下面的风景,他是知道的。

    人随心动,辰砂拉着她走回床边,如玉的身子有些僵,手掌亦是微微发抖。

    按着她坐好,辰砂说道:“别怕,我只是放心不下,所以跑来看看,见你无事也就安心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一句话又将如玉的眼泪勾了出来,辰砂后悔不迭,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拭泪,轻声哄着:“玉儿莫哭,是我不好,我再也不问了,乖乖,莫要哭了,小心哭伤了眼。”

    世上总有这等怪事,受了委屈,倘若只是孤身一人,大多都能忍得,却架不住亲近之人的怜惜,如玉也是这般,原本只觉得心都木了,孤身囿于这小楼之中也未曾觉得难过,此时被辰砂搂在怀中细语温言的哄着,那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了,开始不过默默流泪,后来却是号啕大哭。

    夜深人静的,辰砂担心吵醒楼下的丫环,便将她按在自己胸前,轻抚她的后脑,由她哭个痛快。这般哭了许久,如玉终是慢慢止了哭声,却又打起了嗝,抽抽噎噎的说:“辰砂……呃……哥哥,我……呃……对不住……呃……你。”

    辰砂忽得就懂了她要说些什么,心头一慌,也不给她机会,朝那朝思暮想的小嘴儿亲了下去。当初护送如玉返家,客栈之中一场云雨情浓,既是二人首次尝欢,却也是最后一次。历经几番寒暑,行过山高水恶,二人终又相拥,心中均是五味杂陈,只想趁此机会将彼此融进对方血肉,永世再不离分才好。

    唇齿交缠之际,耳鬓厮磨之间,辰砂将如玉缓缓按倒在床,小衣如有灵性一般,随手一碰便敞开领口,直把它原本护住的娇躯呈于情郎眼前。辰砂呢喃着如玉的名字,顺着纤白的脖劲一路烙下吻痕,艳艳红花随着他的唇舌,一路开在细如凝脂的肌肤之上,晃花了辰砂的眼,映红了如玉的心。

    “啊~~”如玉忍不住娇吟一声,两手屈于胸前扶着辰砂的头,本能想要欲推开,待想起这人是谁,反而把指尖儿探入他发间,“好哥哥,轻些可好?疼呢!”

    辰砂吐出那绯红湿亮的小奶头,哑着嗓子问:“哪疼?为何会疼?”

    如玉被他直勾勾的盯着,小脸羞的发红,却还是乖顺的娇声说:“你……嘬得人家……奶……奶头疼。”

    尺高的火苗被她一句话撩成冲天大火,辰砂再也按耐不住,三两下扒光了她的衣物,疯了似的在她身上舔吻吮吸,“玉儿,我的玉儿。”

    如玉本也是意乱情迷,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本以为今生都无缘了,没想还能再次互明心意,令她庆幸不已。他的唇舌火热灼人,每次吻在她身上,都让她的身子更软了几分,直到挤身在她腿间,那浑圆硕大的龟头抵上娇穴门户,如玉才猛得想起自已身处此地的原因,父孝三年!

    “辰砂哥哥,不可,快快停下!”

    “怎么?后悔了?你瞧不上我了?嫌我下贱?”辰砂脸色煞白,连声问道。

    这样子看得如玉更加心痛,赶忙安抚他说:“在孝期呢!我本就没能见到爹爹最后一面,若是还在孝期里做这事,实在愧对爹爹,好哥哥,你等等我好么?待到孝期过了,我们离了这地方,寻个清静去处好好过日子,成么?”

    “真的?你没骗我?你……真的不嫌我?”

    如玉立时反问道:“哥哥嫌我么?”

    辰砂眉头一皱,朱砂小痣被两道眉峰挤在正中,显得好不可怜,“怎么会?我虽然……可我心里只你一人,我知你是身不由已,不能怪你,也不敢怪你,但凡我是个有本事的,又怎能让你受了这些委屈?”

    “我怕你厌了我。”如玉起身,跪在辰砂身旁,将他的头揽在怀里,柔声说道:“刚刚你来,我怕极了你会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辰砂哥哥,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他搂着如玉的腰不肯抬头,如玉感到胸口上有些湿热的水滴,不过他埋了头,她就装作不知。辰砂已是感慨万分,那样下贱的事被她亲眼看到,竟然还能再续前缘,当真是从老天那里偷来的福份,做梦一般的不踏实。

    他蹭着两团滑嫩乳肉,声音有些发闷,“圣人体有沉疴,且每日愈重,太子时常代父临朝,如今我为东宫属官,又承蒙太子看重,正是应当奋力一搏的时候,待你守孝期满,我便娶你过门,今生无论如何,也要好生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辰砂仰望如玉,眼中满是小意哀求,“玉儿,出了孝,嫁我可好?”

    如玉的眼神在他脸上描画,只想将他的样子全都印在心间。辰砂本就生的比普通男子柔媚,面若敷粉,眉目如画,此时有些担忧的望着她,活像只撒娇的小狐狸,可爱喜人。挨不过他这般模样,如玉俯身在他唇上一啄,“我自是愿意的……呀!”

    话未说完,就被辰砂扑倒在床,如玉刚要说他,又被堵了嘴。两人追逐纠缠,滚皱了单子,蹭散了发髻,直到彼此都是气喘吁吁才算消停,而后,两人相视而笑。

    辰砂一手支头,侧着身子躺在如玉身旁,手里拿了彼此一缕头发把玩,“你既是应了我,就不许反悔,否则……哥哥是要打你屁股的!”

    望着两缕青丝绞在一处,莫明的就有些扎眼,泽儿也曾这般胡闹过呢……如玉猛然坐起,急切说道:“好哥哥,泽儿不知去向,我又不得四处走动,你帮我打听打听可好?”

    辰砂瞧着她笑得极是俊美,说:“好,此事有我。不过,事成之后,你要如何谢我?”



54、五十四章 浅尝欢苏泽传书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虽说正在孝中,不可行那鱼水之欢,却也是让辰砂抱着好一通亲吻爱抚,两人都是风华正茂,不一会就起了兴致,如玉怕他忍不得,想要推开他好生说话,哪知被他搂的更紧,“好玉儿,看在我们凭白分离了这些年的份上,别再离了我,只要抱着你就好,保准不做不别的。”

    话是这样讲,可他那双手却不曾老实过,一会爬上乳峰,捏弄桃红奶果,一会潜入幽谷,探寻芳泽密路。

    如玉让他磨得无奈,穴中春水也是渐涌,嘤咛道:“快别闹了,我怕忍不得呢,你明日一早又要回去当差,还不赶快睡会子。”

    辰砂含着她的耳垂,手指又钻到穴间去撩拨那内核,手法之老道,竟是比白明山更胜一筹。他不管如玉说些什么,只是促狭的问她:“玉儿这小内核也长大了呢,可是你时常揉捏之故?我许久不曾见它了,让它出来打个招呼可好?”

    他问了,可未想要如玉做答,起身分开她的一双腿儿,复又埋首在她股间。那娇穴白馥馥粉嘟嘟,肉唇蚌缝之间溢出些许淫水,湿亮亮的招人。辰砂只觉得心头火起,这些年没少经逢性事,却从未有一人能似如玉这般不止能勾出他的欲,更能激起他的情。

    “你这馋嘴的妮子,流了口水让我这样瞧着,羞么?”辰砂笑问。

    不说还好,他这样言语挑逗,如玉穴间又流下一丝清液来,“你这人!”如玉想要合上双腿,却被他紧紧压住,“没得跑来羞我!不许你再看,快放开我!”

    “好,我不看就是了!”

    辰砂嘴角微挑,舌尖轻吐,顺着那湿润的肉缝自下而上轻轻掠过,停在肉珠之上,抵转厮磨。如玉的身子连连颤抖,口中吟喁不止,辰砂将那小内核戏弄一番后,意犹未尽的说:“玉儿可要小声些,小心吵醒了楼下的丫头,你我这般模样可是见不得人的。”

    “那你还……不停下?”如玉咬着手指,强撑着自牙间挤出几个字来,那坏心肠的,又将手指入伸穴儿里来了。

    “不停下?”辰砂与她调笑,额间小痣红艳之极,凭添几分妖媚,真真像个狐仙似的,“这可是你说的,我的玉儿这样没羞,哥哥总要喂饱了你才安心。”

    硬核被他轻柔舔舐,穴中软肉也被频繁戳弄,如玉晕陶陶的似是飞到天上,这样快慰磨人的春潮,犹如一只巨兽,将她连皮带骨的吞了。

    良久,如玉才缓过神来,就见辰砂自己握了肉杵,含着她的乳尖套弄。如玉瞧得心中软成一片,不由得说道:“好哥哥,我来替你含含罢?”

    她本是好心,可惜却办了坏事,辰砂听她自荐,血气直冲龟头,马眼酸痒之际,直将股股浓精悉数射在如玉身上,佯装怒道:“好个丫头,一句话便让我泄了去,弄得我没了脸面,你又有何好处?过来,我要打你那小屁股!”

    辰砂本是有些窘,想要吓她遮羞,如玉听这口气,突的想起那两个入室行凶的歹人,往事纷至沓来,吓得急忙讨饶,“好哥哥,我又不是有意的,你别打我,只有你……莫要打我!”

    见她眼中浮起一片水光,辰砂一愣,没想到一句顽笑话就把她吓成这样,她是受了多少苦楚,以至这般风声鹤唳?

    心口处传来一阵闷痛,辰砂压低了声音,缓缓凑过去将她抱起,哄道:“玉儿,乖乖,是我过分了,不该这般吓你,往后再也不会了。我又哪里舍得打你,更何况,该打的是我才对,是我……窝囊,护不住你,才让你受了这些委屈,莫怕,都是我不好。”

    “我,我不怪你的。”如玉扎在他怀里说:“我只是有些害怕,旁人对我不好,我总能咬牙忍着,只是怕你也那样对我,只是想着就受不得了。”

    心口的之痛比方才更甚,辰砂把她抱得更紧,吻着她的额头说道:“你比我的命都重,这些年来,若不是想着见你,我怕是早活不到现在了。”

    “怎会如此呢?当初不是和吕伯伯一道进京的么?怎么又去了公主府上?”如玉说完就觉得辰砂身子一震,连心跳都快了几分,她有些后悔,急忙改口,“过眼云烟罢了,我也不是多想知道,我们说些别的可好?”

    辰砂深吸一口气,说:“我们是要成亲的,这些事总要告诉你,不过你方才应了我,无论我说什么,你也是不许悔改的,不然……我舍不得难为你,大不了自绝在你面前,反正……”

    “快别胡说!”如玉按着的他的嘴,“我不问了还不成么?何苦要发这种毒誓刺我?”

    他握着如玉的手,轻轻一吻后按在自己胸口,“我并非不想,而是不敢,怕你厌弃我,嫌我下贱,可我不说,又对不住你,所以我只要你一句,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许离了我!”

    “嗯。”如玉点点头,“除非血海深仇,否则我今生赖定你了,你想撵我走都不成呢!”

    辰砂目光微闪,咬牙切齿的把她压在身下用力亲吻,直到她小嘴红肿,才恨声说:“就是血海深仇,你也不许离了我!”

    “快别作弄我了,我早认定了非你不嫁,好哥哥,你就信了我罢。”如玉摇着他的手臂好一通撒娇,才将他安抚下来,慢慢的为她述说。

    “当年我随那姓吕的入京,半路上被他药倒,等我醒来时已经……”辰砂顿了顿,那吕员外的恶行恶状仍在前眼一般,他说自己是被苏权有意送给他的,为的就是要他不堪受辱,自行了断,当时他还不信,苏权为何要恩将仇报,后来吕员外道破天机,原来苏权早就知晓他的身世,他是林进之子,挟恩图报,苏权又哪里会将女儿嫁他?

    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让如玉知晓,他继续说道:“我舍不得你,  唯有苟延残喘,被那姓吕的用来巴结上官,直到将我送到白靖萱手上。”他冷笑阵阵,“没想到他们富贵人家那般淫乱,小叔子同嫂子一起寻了俊俏的小郎君作乐,我就是那时被公主瞧上,带回府的。我不曾得知你已进京,若是早一步知晓,也不会让你陷入那等两难境地。”

    “好哥哥,你受苦了!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入京,也不会……”如玉扑到辰砂怀里痛哭,辰砂也被她勾出泪来,两人互作宽慰,彼此疗伤。

    屋内明烛已是走到尽头,‘咝’地一声息了,只剩漆黑一片,辰砂轻声哄着如玉,直到怀中娇娃渐渐睡去,才长叹一口气,说:“玉儿,你应了我,就不许再反悔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如玉醒来见身边早已没了人,昨夜温存仿佛春梦一场,低头看到胸脯上的吻痕还在,才放下心来,真的不是梦呢。

    孝女居中,日子过得极是平淡,旁人许是早就受不了这般死气沉沉,如玉却是甘之如饴,这样清静的日子,许久都不曾有过了。

    那贴身丫环是公主府采买了来,专门配给如玉的,头回被人收用还未来的及改名字,本名叫鲢睛,如玉觉得这字有些不雅,就为其改了名,叫怜菁。

    可她虽占了个怜字,却从不曾楚楚可怜,二十多岁年纪,总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守在一旁,且她身量比如玉高出半头,杵在一旁叫人分外别扭。如此过了两天,如玉实在受不得,就叫她没事自己呆着,有事再唤她不迟。

    如玉不擅女红,却爱练字习画,无事之时总是坐于窗前写写画画,消磨时间倒也不错,只是写着写着,最后总会写出‘苏泽’二字。

    她时常盯着通篇的‘苏泽’发呆,又有些厌弃自己,泽儿与河儿都是弟弟,这样偏心到底是何缘故?她与苏泽一母同胞,却也从未觉得苏河是外人,继母对她一向慈爱,从未偏心苛待,当不是为了这个;大概因为苏泽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难免对他不同……

    正在这时,怜菁走进屋来,说:“姑娘,您的信。”

    “信?”如玉不解,她在此处与他人并无往来,辰砂哥哥也用不着多此一举,难道是白家人?她有些怕,手抬起来迟迟不敢伸过去接,怜菁被她磨蹭的烦了,直接将信放到桌上,又一言不发的退后两步站着。

    “你……”如玉被她弄得有些不快,便是小门小户的婢女也没有这样不懂事的,方才直眉瞪眼的闯进屋来不说,此时又不耐烦的甩脸子,可她脾气和软,只是叹口气说:“我来京时间不长,好些事都是不懂的,你若知道,就与我讲讲,若是不知,我也不为难你,好歹把个来龙去脉告诉我一声,我才知道该如何处理啊。怜青,这信是谁送来的?”

    “姑娘看过便知。”怜青冷着一张脸答道。

    见她不听劝,如玉拿她也无办法,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信无论是哪来的,总要看过才好应对,可她心里想的明白,还是难掩焦虑,两手发抖的打开信封。

    ‘  阿姊可还安好,吾心忧之。再得陈伯搭救,拜为师。父亲之事蹊跷,故返乡处置,唯望解惑。但求阿姊保重,事后必入京寻,从此再不离分。此事机密,阅后即焚。另,此女可信,有事托之。苏泽敬上。’

    信后另有白纸一张,上以数笔勾出一幅小画:灶台边上蹲着两个小人儿,二人面带黑灰,却是笑容朗朗。

    如玉喜极而泣,摩挲着那画纸哽咽道:“泽儿!”

    ***************************************

    接下来就要拉快进度条了!所以说我真的是亲妈呀~~

    如玉:这个……怕是说不准……

    辰砂:呸!



55、五十五章 生野心白家上门


    如玉拭去眼中泪花,转而问向怜菁,“这信是何人送来的,你可能寻到他?我若回信可能交到他手上?”

    怜菁对如玉的急切不为所动,面上依旧波澜不兴,“我是受人所托,前来看护姑娘,平时也困在这院子里,出不得门去又如何送信?姑娘只管安心等人来接就是。”

    这木头似的神情令如玉有些发怵,可事关苏泽又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放过,如玉起身向怜菁一礼,“不知姐姐是来帮我的,前日里多有得罪,还请姐姐见谅,不知姐姐应当如何称呼?”

    既是专程保她而来,这婢女的身份想来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怪不得瞧她举止不像下人,可如此一来,再以奴仆相待就失了礼数,是以才要询问她的本名。

    “我本就姓连,单名一个晶字。”连晶依旧面无表情。

    “竟是本名么?”如玉有些吃惊,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拿了本名来用,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令人敬佩的紧。

    哪知连晶却是轻飘飘的说:“懒得改,记得烧了。”便扭头走了,如玉不敢惹她不快,故而未拦,由着她去了。

    将书信小画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直到全然印入脑海,如玉才将其付之一炬。时至晚间,如玉早早睡下,却因记挂苏泽久久不得入眠,外间传来细微敲击之声,如玉起身打开房门,迎了辰砂进来。

    “都快三更了,怎的还不睡?可是在等我?”辰砂笑问。

    如玉笑的有些腼腆,“不知泽儿如何了,总是惦记着,躺了半宿也没个睡意。”

    “狠心的妮子,你就不想我么?”辰砂将她捞进怀里,含了她的嘴儿亲吮,力道比往日更甚,弄得如玉有些发疼。

    待到他心满意足,才以指腹磨着那红肿的唇瓣问道:“泽儿若是真的进了京,到时总会找你,就是一时半会寻不着他,待你我婚后,他成了内弟,再求东宫眼线来寻他也更为名正言顺一些。”

    如玉点点头,本想说已经收到了苏泽的消息,可是想到他说事为机密,到底未曾出口。左右不过是等,一来不可泄了密,耽误泽儿的正事,二来也不必为辰砂哥哥平添麻烦,只是不知……爹爹之事有何蹊跷?难道少场之中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道道?

    “想什么呢?”辰砂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见她不像有事,便松了口气,搂着她说:“往后怕是有些忙乱,不能常常来看你,可我心里总是有你的。我身处东宫,倘若再不能出人头地,就是该死了。便是我来的少了,你也莫要多想,无论何时,在我心里住着的,只有你一个。”

    “你要小心些,便是操劳也别累坏了身子。”如玉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我也不求大富大贵的,只要你与泽儿都能安好,我便知足了。”

    辰砂叹气,说:“小呆子,无权无势的,我如何护得住你?那些权贵,惯会以势压人,我放心不下你。何况外面还有人虎视眈眈,要是压不住他,三年后你还会被他抢了去,那日之事……我……不想再有。”

    舍不得如玉自然是真,可他并未说明,自幼跟着林进躲躲藏藏,见了衣着光鲜的贵人,他总是没来由的害怕,自觉低人一等,这几年更是沦为他人胯下玩物,他的恨与怨,不是轻易就能消了的。

    如玉也是无言以对,辰砂口中的‘那人’无非就是舅舅,那日被太子明里暗里的一番敲打,他倒是收敛了,未曾再来纠缠,可她记得舅舅是想将她嫁给二表哥的,他说的没错,无权无势的,白明山定是不会眼睁睁的瞧着他们成亲。

    而那日之事,之前并未提起,两人皆是有意避开,今日说了出来,俱是羞窘愤恨,如玉见他目光不善,赶忙转了话头,问:“辰砂哥哥怎的改了名字?往后我要叫你什么?”

    辰砂这才柔了嗓音,说:“你不必改,这样就好,说起来林辰这名字,当初岳父为我谋得功名时便用了,竟是一直没人告诉你么?”

    如玉点点头,怯怯的,似是怕他不快。

    这样子勾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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