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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霸王风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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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话还未说完,却被于惊打断:“我此次前来,是专程来向你辞别的,我要离开京都了。”
  穆清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离开京都?”
  “对。”于惊眼眸低垂,神色怏怏,“京都这地方已经容不下我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穆清华震惊的问道:“那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于惊望向远方,瞳孔里一时间有些迷茫,但很快他又收回视线,持剑抱拳道,“反正我孑然一身,那就千山万水,随意行去吧,穆姑娘无需挂念。”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去。
  但穆清华瞧他这副模样,分明有事,立马上前一步拦住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再走!”
  于惊蹙紧了眉头,不说话。
  “难道是侯爷……”穆清华猛然想起楚羽晟当初叫她提防一个人,那时箭雨呼啸,她没听清楚,可如今回想起来,那口型的发言似乎就是于惊!
  “穆姑娘不要胡乱猜测了,与侯爷无关!”
  穆清华如何肯信,她强拽着于惊不松手:“怎么可能与他无关,你别再袒护他了!”她见于惊面色为难,就越发气愤不平,“这个楚羽晟成天疑神疑鬼,谁都不信,你跟着他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要防着你,他那颗心石头造的不成,你把事情原委告诉我,我帮你评理去!”
  于惊见她气得脸色铁青,只好安抚道:“穆姑娘,此事确实是我咎由自取,莫怪侯爷,旁话也不必说了,我不希望你们因我生了间隙。”
  穆清华听到这话,火气更是噌噌的往上冒,她厉声道:“你不说清楚休想走!”
  于惊知她脾气犟,若不说清楚可能真走不了,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但谁想话刚说完,就见穆清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转头朝刘致远道:“刘大哥,替我和爹爹、阿姊说一声,我先不跟他们回去了,我去侯府一趟!”说完她就直奔马厩,翻身上马,“于惊走,跟我回去!”
  “穆姑娘,别冲动!”于惊在她身后直追,但根本拦不住,只好也夺了匹马紧随其后。
  穆清华一口气奔出好几里地,快到城门了才稍微停下来喘口气,她回头问道:“于惊,你刚才说侯爷赶你出府了,那你现在不是他的侍卫了吧?”
  于惊静默一瞬,答道:“不是了……”
  “不是正好,跟着他有什么好!”穆清华冷哼一声,然而片刻后,眼眸里波光一转,狡黠道,“既然你现在无处可去,那不如来做我的侍卫吧?”
  于惊闻言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后,便哈哈大笑道:“穆姑娘,你这招可真够绝的!”穆姑娘嫁入侯府,指日可待,若他能跟着穆姑娘,那和跟着侯爷又有什么区别呢?
  穆清华见他终于笑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逗他道:“那今后你可得认准主子了,回头别还帮着侯爷欺负我!”
  “这是自然!”于惊突然跳下马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斩钉截铁道,“属下于惊参见主子,愿为主子扑汤蹈火,至死不渝!”
  穆清华看他这副架势,不由得扑哧一笑,半晌后才敛起笑容,神情变得认真:“我这主子可没那么多规矩,往后不必再行这些虚礼了。”
  “是!”于惊粲然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又回到马上。


第94章 回府
  随后两人继续策马疾驰,直朝侯府而去。
  明月高悬; 侯府大门紧闭; 他们熟门熟路的跃上屋檐,却见下方灯火通明; 家从们来回疾走; 似在忙碌着什么。
  穆清华和于惊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未入睡。
  与此同时,这边的异响也惊动了暗卫; 十余道黑影快如鬼魅般飘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但待看清对方的面貌后; 态度立即变得恭敬起来:“穆姑娘。”
  “你们在忙什么呢?”穆清华指了指下头。
  暗卫垂首答道:“筹备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穆清华蹙起眉头,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暗卫也不敢隐瞒; 和盘托出:“侯爷吩咐了,他即日将迎娶穆姑娘进府; 令管事马上筹备,要求聘礼、喜物、宴席等一切事宜在月末前全部完成,所以大家现在都忙得不可开交,日夜赶工。”
  听完这话后,穆清华大吃一惊; 怒道:“我何曾应下亲事了,他擅作什么主张!”
  “这个……”暗卫不知该如何回话; 一时间窘迫不已。
  穆清华也清楚这群人只知奉命行事,便不为难他们了,她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然后施展轻功,朝主屋的方向飞去。
  守夜的于鸿看到她,满脸惊喜:“穆姑娘,你回来了?侯爷他说……”
  “我管他说什么,你叫他出来!”穆清华刚看到他,就想到他白日出手伤了爹爹的事,所以也没给他好脸色。
  “穆姑娘,侯爷已经就寝了。”于鸿一开始面色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穆姑娘更为重要,连忙改口道,“穆姑娘稍等片刻,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侯爷若知道你来了也定想见你。”
  于鸿说完就推门而进,不一会儿,便见楚羽晟走了出来,他只着了件单薄的外袍,墨发披散在肩上,那双凤眸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这么心焦如焚的夜半求见,难道又有事要相求本侯?”
  穆清华被他这略带嘲讽的话语气得有点噎到,瞪了他一眼后才高声质问道:“你急着筹备什么喜事呢,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楚羽晟闻言面色一沉,冷声问道:“你爹说气话,你也要跟着说气话?”
  “我才不是说……”穆清华这会恼羞成怒,气话两字险些脱口而出,但一触及到那双深邃的凤眸,还是生生将那两字吞回了肚子里。
  无可否认,她的心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纵使她嘴上还在逞强不愿承认,但时至今日,她怎会还无动于衷呢?
  她喜欢上这个人了。
  这个看似冷情寡淡却不计所有为她付出一切的人。
  楚羽晟这时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发髻,态度也放缓了不少:“莫置气了,你如约拿回了放妻书,已是自由身,何况我们两情相悦,早日嫁入侯府难道不好吗?”
  “可……我爹还没松口呢!”穆清华打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你们如何将我爹爹惹得那般勃然大怒,他可是扬言我们穆府姑娘定不嫁入侯府,你现在这么心急火燎的筹备喜事,怕是要白忙一场了。”
  “这你无需担心,他一时气话,待日后便会自己想通的。”楚羽晟眉目微敛,若有所思。
  穆清华抬眸看向他,一时摸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只好道:“你可不能用权势欺压他。”
  “本侯怎会如此,他好歹是本侯将来的岳父大人,本侯自然会诚心诚意的上门提亲,教他放下成见。”楚羽晟看着她,凤眸流转间,浮起清浅的笑意。
  穆清华没想到他现在就敢如此冠冕堂皇的喊出岳父二字,脸色一阵臊红,她看了看四周,还站着好几人呢,虽然他们很自觉的挪开了目光,但明显都在强行憋着笑。
  然而,随着楚羽晟的目光朝她身后的不远处扫去,他的神情骤然凝固,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冷意,“于惊,你还敢回侯府?”
  穆清华听到这话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她这次可是为了帮于惊打抱不平而来,立即箭步上前将于惊挡在身后,怒叱道:“你斥责他做什么,他是随我来的!”
  楚羽晟见她又要强出头,心头也涌起了怒气:“你可知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怎会不知他做了什么!” 穆清华仰头答道,“他前后救了我两次,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你两次?”楚羽晟冷笑一声,“可你也差点因他而死!”
  “他哪来害死我,我这不是好端端活着吗!”穆清华针锋相对,与他抬杠道,“他救我是事实,你说他害我是猜想,我只认事实,不认猜想!”
  楚羽晟被她这番歪理气得不轻,最终干脆直接背过身去,冷声道:“随你怎么说罢,但本侯今日已将他逐出侯府,不得再踏入侯府半步,纵使你将来入府,也不可坏本侯立下的规矩。”
  穆清华听到这话也气得不行,她一跺脚,高声说道:“于惊现在已经是我的随身侍卫了,你这侯府高门若容不下他,那就是容不下我!你也别来提什么亲了!”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去,连给楚羽晟再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
  于鸿见状急得连忙去追,不过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冷冷的“回来”两字,只好又退了回去。
  “随她去吧,你不必追。”楚羽晟伸出指腹揉了揉肿痛的眉心。
  “可是……”于鸿欲言又止,担心这好事因此告吹了。
  这时于惊抬步走上前,他垂着的头掩去眼底的情绪,低声道:“侯爷不必多虑,我等下就去劝穆姑娘,莫因我耽误了你们的喜事……”
  可他话刚到一半,就见楚羽晟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既然认了新主子,她走了你还不快跟上去。”
  “侯爷?”于惊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面色大喜的回道:“是!我这就跟上她!”话音刚落,他就如风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淡淡残影。
  …
  穆清华这次愤然离去后,当真头也不回,一口气策马千里回到了西平城。
  他们归来的那日,吴知府特地领着府县官员前来迎接,无数百姓夹道欢呼,沿途鞭炮声和锣鼓声响成一片,毕竟穆震方多年来镇守边疆,为百姓谋福,声望颇高。
  穆清华跟着后面也颇感风光,大有扬眉吐气的畅快感。
  看到他们平安归来,秦氏提心吊胆了半个月后,一颗心终于落定了,她泪眼婆娑的将人接回到厅堂,端来菜肴好生招待。
  他们一家人难得团聚,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于惊看在眼里,羡煞万分,他从小孤苦无依,没尝过多少亲情的滋味,唯有在侯府那几年才算活得恣意潇洒。
  好在穆清华及时观察到他不同以往的神情,拉着他一道坐下。
  但穆玉松看着他,脸色却有些难看,因为之前在牢狱里被他戏耍一番,他还假以自己的口吻将清华骗到了京都,想想都来气。
  于惊也知自己惹毛他了,笑得有些讪讪,但穆玉松根本不领情,撇过视线。
  于惊只好站起身来,朝他抬手敬了杯酒,而在他起身的瞬间,腰腹间的那对玉佩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恍当声。
  穆玉松循声瞧去,心头顿时一惊,立即问道:“你这玉佩是从哪来的?”
  “玉佩?”于惊低眼看去,眸色暗了暗,“这是我和姊姊的。”
  “姊姊?”穆玉松蹙起眉头,“你的姊姊叫什么?”
  “她叫于霜。”于惊回答道,但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这可能也不是她真正的名字,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他话音未了,穆玉松就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大声道:“你快给我说清楚,你口中的姊姊到底长什么模样?”
  于惊被他晃得眼花,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但他刚问完,就想到一种可能性,他反手扯起穆玉松的衣袍,质问道,“你认识我姊姊?她是谁?”
  穆玉松叹了口气:“我身边之前有名侍女,叫云竹,她原来一直带着你的这块玉佩,且特别重视它,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落到你身上了……”
  “云竹?”于惊听到这个名字,似有些相识,待他回忆一会后才想起来,穆姑娘也跟他提了好几次,原来他们曾经离得那么近,可能就隔着堵墙,隔着辆马车……可他们却还是错过了,没有相认。
  他垂下眼帘,敛去了眸底的失落:“我从未见过她,她这玉佩是我从别人手里得到的,她如今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他其实都不敢说出来,若真如丽太妃所言,那她可能死了。
  “原来你就是她弟弟……”穆玉松双眸骤然明亮起来,神情动容,“她找了你快十年,走遍了大楚各地,唯一的心愿就是生前再见你一面。”
  于惊听到这话,心里触动了一下。
  穆玉松却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现在立刻派人去寻她回来,让你们姊弟相认。”他拍了拍于惊的肩膀,语气也谦和了不少。


第95章 定亲
  得知于惊竟是云竹的弟弟后; 穆清华也很意外; 只叹世间机缘巧合如此之多。
  随后,穆玉松讲起云竹的身世;
  原来她七八岁的时候与母亲、弟弟一道外出游玩; 结果在深山中遭遇匪寇,当时她们母女侥幸逃脱; 弟弟却不幸跌下山崖; 后来也寻迹无果,而那时又因家里发生变故,她卖身为奴,失了自由; 寻亲之事就被耽搁至今。
  于惊听了心中更加懊悔; 原来当初与家人失散的那个人是他; 丽太妃颠倒了下故事就轻易将他骗过去了。他思虑许久,还是选择将之前丽太妃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包括云竹可能已死的事情。
  说完后,他就垂下头; 双眼空洞的望着地面,纵使他经历过太多的生死,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但她到底是间接因他而死的,想到这事; 他又一次怨恨起自己的愚蠢来,若他能早点察觉; 可能也不至于此。
  “云竹姐姐死了?”穆清华闻言顿时面色大变。
  穆玉松也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悲痛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全都写在了脸上。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可能死了?
  当初她临走前还来向他辞别,但那时他因气恼而不愿相见,没想到她此去就是永远的诀别。
  “不会的……不可能的……”穆玉松依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身体摇摇晃晃的,立身不稳,险些摔倒,而秦氏扶住他后,他又一把甩开她的手,向府外跑去。
  穆清华连忙追上去:“哥,你去哪?”
  穆玉松脑海一片茫然,他也不知自己该去哪,但此时他脑海的唯一念头就是,他要去找她,他得去把她找回来。
  “哥,你先冷静点!”穆清华用尽力气才勉强按住他。
  但穆玉松根本不知如何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他抬头望向远方,京都远在千里之外,无望而虚缈,他根本不知如何去寻,最终,他颓败的坐在地上,无力再爬起。
  此后几日,穆玉松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秦氏把饭菜端进去后基本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
  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秦氏急得不行,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十分担心,只好让穆清华去宽劝两句。
  不过,穆清华根本连说上话的机会也没有,任凭她站在屋外将门敲得震天响,也听不到里头有任何回应,她只好转头去找于惊,想着让他帮忙先编个谎言,骗说云竹可能还活着,别让哥哥心死如灰了,好歹留点希望。
  结果于惊一听,他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开口说道:“对,就算姊姊真死了,那死要见尸,我要去把姊姊的尸首找回来,至少也不能让她在乱葬岗里让野狗啃食了。”说完他纵身一跃,眨眼就出了穆府的高墙,策马而去,穆清华想拦都拦不住。
  穆清华顿时感觉到更加头疼,她想了想,干脆自己将谎圆了吧。
  于是,她又跑到哥哥的屋外,大声道:“哥哥,于惊说云竹姐姐可能还没有死,毕竟那也只是丽太妃的一面之词,也许她还好好活着呢,于惊他刚才启程回京都去了,说不定过段时间真就把人找回来了……”
  她这番话说完,便见屋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穆玉松匆匆走了出来,他急忙道:“我和他一起去找!”
  “可是于惊已经走了……”穆清华想拦他。
  “我快马追上就是!”穆玉松态度坚决,直接走到马厩牵马。
  穆清华本来还想继续劝,但转念一想,给哥哥一个追寻的目标也好,不然他一直沉溺在悲伤里,反倒不好,便让他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穆府一片安详,直到某日李管事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却连擦汗也顾不上,就急着回话道:“老爷,夫人,镇远侯来了,说是来下聘的。”
  镇远侯?他竟然还真敢来?
  穆震方猛然拍桌而起:“不见,将人赶出去!”
  “但是……”李管事面色显得有些为难,“他们看上去根本不容拒绝啊!聘礼都抬到府门口了,放眼看去,绵延十里,城中的百姓都在围观呢!”
  “那就让他们怎么抬来的,就怎么抬回去!”穆震方气得胡须乱吹,冷冷的甩袖道,“既然他不怕天下人笑话,我们何须给他留颜面,哪有人还未提亲就直接下聘的!”
  秦氏听到这里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拉过穆震方的手臂宽劝道:“老爷,别一上来就这么大火气,这楚侯爷到底位高权重,我们开罪不起,有话还是好好说。”
  “夫人!”穆震方没想到秦氏会替那人说话,胸腔的怒火翻涌得更加厉害,他厉声道,“清华那丫头胡闹你想纵着她吗?她嫁了人还不安分,跑去京都与他人私会,如果我们再同意这门亲事,那岂不是家门失色,颜面丢尽!”
  秦氏闻言,却有些生气的说道:“老爷,你这话未免说得有些公允,华儿前去京都还不是为了救你,楚侯爷乃朝中重臣,华儿为了我们穆府低声下气相求与他,到了你的嘴里怎么成了私会外人!她本来一个女儿家,应在家中享福,哪里需要承受这些?还不是心急救你……”她越说越急,甚至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你难道为了自己的脸面,就要令她余生不嫁吗?”
  “我何曾说过不让她再嫁!”穆震方虽然觉得秦氏有些无理取闹,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只是反对这门亲事罢了,军中大好男儿她看上哪个随意挑就是了,那楚侯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要是让她远嫁到京都,你能放心吗?”
  秦氏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又道:“华儿既然都因为他擅自跟刘将军和离了,那想来对这楚侯爷多少也是有点意思,我们还是把华儿唤来,问问她的想法吧……你可别因自己那副倔脾气误了女儿的大事。”
  “你!”穆震方满脸愤恨,但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唉!”
  他如何能不知秦氏那点妇道人家的心思,楚羽晟身世显赫,容貌俊朗,确实是人中龙凤,若论单做女婿,世间还真没几人比得上他。
  不稍片刻,穆清华便被叫到跟前问话,她也不加隐瞒,语气坚定道:“爹,娘,我愿嫁给他。”
  当初她奉父母之命嫁给刘致远,对他并未多少感情,但如今遇到了楚羽晟,她才明白何为情动,他的誓言还犹在耳畔,七年后他会随她回来,驻守边疆护河山。
  “你这丫头真不知羞。”穆震方狠狠瞪了她一眼,“哪有姑娘家自己跳出来说要嫁人的。”
  穆清华嬉皮笑脸卖乖道:“爹,明明是你自己问我的意思,难道还不让我答吗?”
  见她这副模样,穆震方气得冷哼了一声,最后干脆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秦氏却笑了:“好了,老爷你别再与这些小辈置气了,人家那么多的聘礼从京都抬到西平城,沿途多少人看着呢,你不把女儿嫁给他,将来怕也没有第二人敢娶了。”
  穆清华见娘亲站在她这边,脸上忍不住浮起了几分得意和窃喜。
  穆震方纵使心如百炼刚,也抵不住这绕指柔,他沉默良久,还是摆了摆手,吩咐李管事道:“去将他请到正堂吧。”
  “是是是。”李管事得到指示,立刻行事。
  须臾,便见楚羽晟走了进来,今日他身穿了一袭黑色的绣金长袍,白玉冠束发,气质清隽,面若谪仙,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穆清华躲在屏风后偷偷打量他,自上次气愤而去后,两人已经十余日未见,她倒还真有点想他了……仔细想来,和他相处时的感觉确实和与其他任何人的都不一样。
  许是感受到了暗处投射过来的目光,楚羽晟侧首看去,虽然未见身影,但他心里大概也猜测了什么,于是垂下凤眸,轻轻笑了笑。
  穆震方带着秦氏上前施礼道:“末将拜见侯爷。”
  “免礼。”楚羽晟虚扶一把,然后在客位上坐定。
  他此次前来何意,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简短的几句寒暄后,就切入正题,谈论亲事。
  楚羽晟把礼单递了上去,淡淡道:“令爱姿容月貌,率真坦诚,本侯心悦已久,欲求令爱为妻,还望穆将军及夫人应允,这些身外之物不足以表示本侯的诚意,但总归是一点心意。”
  穆震方接过礼单,轻扫了两眼,顿时心中一惊,这礼可真不轻,古董玉器,金银珠宝,应有尽有,甚至有许多稀世珍宝,千金难买,下意识的想要推辞,可一想到这小子那日言语如此不逊,还是全收下了。
  穆清华躲在一旁看着,她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般顺利,这才约莫半个时辰,亲事就真定下了,吉日也挑好了,六月初十。
  也就是说,二十天后,她又要出嫁了。
  她看着楚羽晟清隽的侧脸,心中莫名的坚定,这一次,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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