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落落快乐的古代生活-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直接塞进嘴里。
“咳咳!娴儿,水!”王氏红着脸要来水,啪的一声把糖吐在痰盂里,接着猛喝水:“臭丫头,就知道你没个好东西!那姜糖还真辣!”王氏嗔怪这凌落。
“娘,姜糖对治愈您的风寒有帮助!”凌落万分诚恳的盯着王氏,语带撒娇的道。
“乱讲,差点儿都辣死我了!真是个小混丫头!”王氏双眼含笑的盯着凌落,抿着嘴语含嗔怪的道。她虽装作被辣惨了的样子,实则心里却乐开了花。
江若娴见王氏开心,但也实在有被辣到,便忙递上一颗粽子糖道:“娘,你尝尝,这是我们江南的粽子糖,很好吃的呢!”她见王氏笑着吃了,便又转身朝凌落道:“落落,那姜糖只对风寒的预防和初期的患者有效呢,娘都拖了这些时日,还是得靠药,姜糖的作用便不大了,娘吃了白给辣上一番,岂不折腾?”凌落听的直点头。
王氏也道:“落儿,你呀就是太听到风就是雨了,多向你大嫂学学,怎么思考问题,怎么做事儿!”
凌落委屈,小声的嘀咕道:“哪有听到风就是雨啊!何况大嫂比我大嘛,自然做事周全些!”王氏离得远没听到,但就站在凌落身边的江若娴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偷偷的捏了一下凌落的腰,眼含嗔色的乜了凌落一眼之后便朝王氏笑道:“娘谬赞了,我毕竟比落落大些,自然想事儿周全些。落落其实已经极好了,多少小姑娘拍马都赶不上他!”
王氏听的这话,心里很是受用。一旁的凌落却羞得直想把头塞到袖子里捂着才好。
就在此时,仕哥儿风一般的卷进了王氏的屋,嘴里喊着:“娘,娘,儿子给您买了烧腊回来,你看有卤牛肉、卤鸭子。您不是说,嘴里发苦,吃东西不香嘛,吃这个和稀粥最好了,儿子在学里生病了,就这样吃,就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东西了。”仕哥儿一边拆手中的纸包,一边朝王氏叨叨。
王氏听的仕哥儿的话,心酸的跟什么似地。她对这个小儿子费的心实在太少了,儿子小的时候,她被那些姨娘闹的不清净,没空管他,后来,老爷把儿子送到应先生的学里去,她便管的更少了。小时候那个调皮的儿子什么时候长这么大,这么懂事了?王氏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垂泪,她怕被孩子们发现又忙拿手背揩了,笑道:“乖儿子,谢谢你!”
仕哥儿从纸包中抬头道:“娘,儿子应该的。百事孝为先嘛。”凌落摸摸仕哥儿的头赞道:“果然进益了!”仕哥儿笑着拉住他姐的手道:“都是姐教育的好!”
凌落敲了他一脑袋:“去,尽瞎说。都是应先生教的好!”仕哥儿嘿嘿的笑着,转手就兜着纸包卷出门去。只剩下他有些顽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
凌落无奈的笑笑,跟江若娴道:“仕哥儿从小就调皮,以前家里就我和爹能管管他,如今,我也管他不住了!呵呵!”她的口气里含着满满的宠溺。
“仕哥儿其实挺听话的,每次见我都很规矩的问好呢!”江若娴笑着回答。
“好嫂子,你岂不闻‘长嫂如母’?他岂敢不尊重您老人家?”凌落眨巴着眼打趣江若娴,江若娴的脸顿时红若云霞,朝王氏撒娇道:“娘,您看落落,哪像个大姑娘的样子!”王氏笑着看她姊妹们玩笑,心里也舒泰了不少,便笑着说:“落儿,你怎么连你大嫂也打趣?还不快道歉!”
凌落心神领会她娘的意思,装着委委屈屈的样子道:“大嫂,您原谅妹妹则个,以后再也不敢了!”江若娴这才明白过来,这两母女都在逗她玩儿呢。遂一跺脚道:“你们都欺负我,我走了!”说罢真提脚便走。
王氏担心江若娴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便吩咐凌落去瞧瞧。凌落应着出去,但心里却明镜儿似地明白,江若娴不是那般小气之人。果不然,她远远的看见江若娴拐身进了厨房。
凌落好奇她去干嘛,便蹑手蹑脚的踱过去,偷偷的趴到厨房的窗外往里一望,却发现江若娴正掌勺熬稀粥,仕哥儿则帮着打下手将那牛肉和鸭子切做块状,两人一边儿做着事一边儿聊天,明显亲近了不少。
回到王氏的房内,凌落便把所见的都通通告诉給王氏,王氏听闻后笑的极开心,并拉着凌落的手感慨道:“你大嫂真是个好孩子,哎,娘真满足!有你们这些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们。”凌落扑在王氏的怀里,糯糯的道:“那是咱娘教的咱们好!”王氏笑着拍着她的背,说她哄人,但凌落却觉得此时温馨百倍。那种母女间的情感就像一条丝,将王氏及凌落紧紧相连。
'正文 若娴生气'
在凌落等人的精心照料下,王氏很快便康复了,英姐儿也从庵里回了家来。凌楠在英姐儿回来之后狠狠的骂了她一顿,她虽委屈却也乖巧的到王氏跟前问了安,并表示了对王氏的感谢。王氏很是欣慰的夸奖了一番,又吩咐她与凌落江若娴两人作伴,一起学习玩耍,切莫再生事端,英姐儿都一一答应了下来。
就在英姐儿进门之时,江若娴和凌落坐在凌落的小院子里喝茶。江若娴把玩着紫砂茶杯,笑道:“这套紫砂壶还真不错,手感细腻,造型也清秀,古朴中透着大家之气,可谓是低调的奢华啊。”
凌落闻言,面露喜色,微微一笑道:“这壶还是之前夏烨涵送给三哥,三哥转送给我的呢!”她婆娑着紫砂的茶杯,满脸笑意的看着江若娴。
江若娴好奇道:“那易哥儿也不怕世子爷怪罪吗?”毕竟谁都不想自己送人的东西被转送出去吧!
“呵呵,当时我跟三哥要这壶的时候,夏烨涵也在一边儿呢!他一向知道三哥的好东西十之八九都会被我顺走,呵呵他都习惯了!”凌落笑答,夏烨涵与易哥儿从来对她都是照顾有佳,只要是他们有的她愿意要的,他们无不奉上,易哥儿也就罢了,夏烨涵与她无亲无故,也待她亲妹妹般,让她不得不感动。
江若娴待要再问,却见英姐儿站在院门口,静静的望着她们俩。她遂忙招呼道:“英姐儿回来啦?快过来坐!”零落闻言抬头,只见英姐儿穿着妃色的素绸缎的衣裳,头上也只绑了个双螺头,垂着两根发带,削尖的下巴,使她看上去弱柳扶风般楚楚可怜。凌落突然发现,其实英姐儿严格说来也算是个美女了。
英姐儿扶着翠竹的手缓缓走来,她步履微晃,盈盈而至凌落二人跟前拜道:“妹妹多谢姐姐和大嫂的礼物,当日虽未能亲自拜谢,但这些日子来都妹妹是无不感恩的。”说罢,又对着江若娴一拜,唬的江若娴忙不迭的将她扶起:“妹妹这是作甚?嫂子我可承受不起啊!”
“当日是妹妹糊涂,让嫂子的大好日子成了众人笑话咱家的借口,妹妹对不起大嫂!”英姐儿嘤嘤的哭诉着。
江若娴的脸色一沉,但却随即换做笑颜,柔柔的道:“妹妹何出此言,外面的人并未拿那日的大喜来笑话咱家,而且那日之事并未影响到婚事和我及你大哥的名声,所以妹妹不必对我心怀愧疚。”
英姐儿仍旧啜泣道:“嫂子不计较是嫂子宽厚,妹妹却不能不自责。妹妹在庵里的时候,为嫂子求来了一尊送子观音像,已经送到嫂子的房里去了。还望嫂子喜欢。”
凌落闻言皱了眉头,忙道:“妹妹回来想必还没回自己的屋子,不如妹妹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会子,今后咱们姑嫂姐妹的,还怕没时间聊天么?”
英姐儿微微踌躇,但到底还是扶了翠竹离开。
英姐儿的身影刚出院门,江若娴便气的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掼。凌落忙到:“好嫂子,莫生气,那英姐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说话行事确实不上趟儿,但确也没坏心。您就甭与她计较了,气坏了你的身子,我和娘就该伤心了!”凌落这番话劝慰的话,不得不说很是聪明,娇俏的语气和用语把对江若娴的关心表露无遗,但也把英姐儿错儿小化,让江若娴的火儿消了大半。
“其实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来气我,只是实在可恨,她的事儿跟我的婚事有何相关?她也能扯一块儿去,若是给别人听见,岂不是要以为她那是的主因是因为我的婚礼?再者,全家都晓得我并未同你哥哥圆方,不过挂了个夫妻之名,她如今送个送子观音来又是何意?”江若娴气愤的道,纵是不会说话处事儿,也别做出这般让人着恼的事儿来呀!
凌落也着实不明白,这英姐儿到底意欲何为?竟这般没眼色!不管怎么说,江若娴今后都将是凌家的主母,她就算不讨好,也别得罪啊!
其实英姐儿也是委屈,她本意是想讨好江若娴,她当日去了庵堂之后的第一件事儿,便是问姑子送新嫂子何种礼物好。姑子并不知道她家的情况,因此便说送新人的话,自是送子观音最佳。可怜英姐儿对男女之事并不怎么通晓,所以并不晓得送送子观音给江若娴实在是顶不恰当的事儿,如今还在屋子沾沾自喜的以为江若娴会有多高兴。
这边儿江若娴被凌落的好言相慰,到底将火气压了下来,只是对英姐儿的映像坏到了极点。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我都狠命压着胸口的怒火才控制住没骂她,不然我老早窜起来了!”江若娴无奈的对凌落讲述她听英姐儿说话时的心情。
凌落娇笑道:“我看出来了,否则也不抢你的话把她撺掇回去了。我可怕我这院子发生猛虎吃人的命案之类啊!”
江若娴一听,顿时杏眼圆瞪:“好你个落落,敢说我是母老虎?”她边说边挠凌落的胳肢窝,凌落笑着抱住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道:“好嫂子,再不敢了!饶了落落这一遭儿吧!”
江若娴方才放手,有些怀念的道:“我想起从前我们在一处玩的情形了。你总那么淘气!”
凌落笑着挽了她的手道:“如今咱们是姑嫂,更可在一处玩了!”
江若娴怔了一下道:“是啊,除了我俩,如今还有英姐儿。哎,真是,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今后大家相伴,她若总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做些不合时宜的事儿,我觉得我的头发铁定得生生的让她气白!”江若娴微微抱怨。
凌落闻言一惊,这可是江若娴第一次对她抱怨。她的心里有些高兴,也有些难过。高兴的是,江若娴拿她真的当了很真的姐妹,肯把心里的抱怨讲给她听;难过的是,英姐儿是她有着血缘的姐妹,却如此让人生厌,她作为英姐儿的姐姐却也没法改变。
凌落想了一回,郑重的握着江若娴的手道:“江姐姐,你多担待些她吧!到底是自家姐妹!”
江若娴听的凌落唤她江姐姐,便明白了过来,笑道:“放心吧,只要她不太过分,我也不会与她为难的!”
凌落笑笑,这才放下心来。
'正文 二三信事'
后面的日子里,凌落与江若娴、英姐儿三人为伴,一起看书、刺绣、玩耍。江若娴虽心里有些别扭但到底也还是每日笑脸待人。凌落收到了夏烨涵和易哥儿来信。易哥儿无非就是说他刚到京师,此去路上一路顺风,京师之繁荣,与新置的房产之事及他自己同祥哥儿之近况。凌落看的一面笑,一面酸。笑的是易哥儿生活的不错,他言辞的轻松让凌落松了一口气,酸者则是他和祥哥儿背井离乡,必定有不少的不如意之事,而他都选择了隐瞒。凌落看完易哥儿的信之后,便让小丫鬟送到王氏那儿去。她自己则把夏烨涵的信收了起来,又同往常一般的与江若娴、英姐儿一块儿玩耍。
“哟,落落,那可是世子的信?”江若娴明知故问,笑着打趣道。
凌落斜乜了她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个嘛……是的话,那便罢了,毕竟世子爷的信,不是我等可以随意观摩的,可要不是的话,那咱们可要看看了,毕竟易哥儿的信已经拿出来了,想必那信便必不是你哥哥们的了,若是别的男子的信的话,这可便是一款大罪啊——私相授受!”江若娴转着眼珠子道。
凌落此时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一跺脚便躲进了屋子里:“你们就慢慢猜吧!”江若娴和英姐儿俱是大笑不已,她们都鲜少看到凌落如此娇羞的模样。
凌落坐在屋子里,翻出了夏烨涵的信,细细的读了起来。夏烨涵的字极好,浑厚有力、十分漂亮。他在信的开篇问候了凌落及其家人,又讲了自己在京城发生的事,又讲了易哥儿、祥哥儿与他京城的那位表弟林晨涵的事儿,还说他们几人都挺怀念在泸州的生活。最后才说水枕头已收到,他日日都抱着睡觉,非常舒服之类的话。凌落看的好笑,京城的冬天比泸州冷上许多,如今虽已三月,但到底还是有些许凉意,夏烨涵抱着水枕头不是会更冷?她笑笑,又觉得自己有点感动。夏烨涵虽是世子,但对她从来都十分关爱,连她送的东西都那般珍惜。凌落怔了会儿便又将信叠起来放进信封,郑重的装入她的妆匣内。
'文'秋意在一旁看着凌落的这些举动,便道:“小姐,世子对您可是好呢!大老远儿的都给您写信回来。”
'人'凌落笑笑道:“他是好,其实这些年,我们都亲兄妹似的,他对我照顾不少!”凌落其实很明白秋意话里的意思,她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而已。
'书'秋意撇撇嘴,同凌落道:“那小姐是否回信?”
'屋'“信就不会了,否则还要去麻烦人家,欠着人情总归不好!”零落淡淡的道。她说罢,便依依起身出了门去。
秋意跟着她一路来到王氏的屋里,江若娴与英姐儿俱已端坐在堂。凌落过去,挨着王氏坐下,朝江若娴及英姐儿嗔道:“你们都不等等我,自己竟过来了,害我还以为你们不同我玩,担心了半天呢!”
江若娴哪会信她瞎掰的话,只委委屈屈的道:“谁让你躲在屋子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们呢!所以才与英姐儿到娘这儿来的!”
英姐儿见她二人说的委屈,便也凑热闹道:“可不,有了世子的信看,就不理我们了。姐姐真偏心啊!”
英姐儿的声音刚落下,凌落和江若娴俱是皱眉相互一望。王氏先也皱眉,但转念间便松开了眉头,淡淡的对英姐儿道:“世子同落儿素来亲兄妹般,自是比旁人好些。落儿与世子也许久不通音信,自是急忙着看信,你们就这般冤枉她?我这个做娘的替落儿不值!”王氏说到后来,已是带了笑。这世子送信来也就罢了,还让王府送来好大一筐荔枝,这三月的荔枝可不常见,何况那般饱满新鲜的,听闻那可都是从岭南快马加鞭送了来的。可见世子与老凌家真真是亲啊。
王氏说话间,丫头早已将荔枝盛盘端了上来。凌落许久没吃过荔枝,这会儿见了高兴不及,忙剥了皮,乐呵呵的吃了起来。她含着荔枝,口齿不清的道:“娘才冤枉我,之前本与大嫂玩笑来着,谁知娘亲竟当了真,我那会儿进屋是出恭来着,哪是看什么世子的信啊!”
江若娴也道:“可不是,我们早先喝茶喝得多,我看落落当时的神色就是要出恭,只是用玩笑拖了会儿落落,逗她急一急,却没想竟给英妹妹当了真。”
英姐儿听到这儿,才方察觉自己初时的话招了凌落的不快,待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只好讪讪的坐着剥荔枝吃。凌落颇有些失望的看着英姐儿,没想到,话都到这份上了,英姐儿都没想过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
高坐的王氏发现了英姐儿的尴尬,心里虽有些快意,但却也是一瞬即逝。她笑着同江若娴道:“听易哥儿讲,我们家在京城的宅子已经买好了,是座挺大的院子。李伯将屋子重新装潢了一遍,又买了好些下人。祥哥儿如今都住了进去,说是还不错。娴儿你要是对你们的院子有什么要求的都尽管提出来,我让李伯改去。”
江若娴惊道:“家里可是要迁往京城去?”
“恩,有这个打算。老爷已经在找关系了,老爷说做京官比在地方上闲适些,也对今后孩子们的前途有利。若咱们住京里去,今后我也不必与几个哥儿分开了。况且,你们大伯母说,大老爷也打算上京里去开火锅店呢。哦,还有我听你娘说你爹也快任满上京述职了,怕是也要留在京里呢!”王氏剥着荔枝闲闲的道,她其实挺盼望到京里去的,毕竟一旦进京,老爷便不会再那般忙,便能多些时间陪一陪她了。
江若娴笑着回王氏:“是呢!爹在泸州任了六年有余了,今后必是不在泸州了。只是到底下一任是在哪儿也没个定数。只听说是要么留京要么回江南。”江若娴倒希望她爹留在京城,按王氏的意思,今后必是要举家迁往京城的。那么,这么一来,她也不必与父母分隔天涯了。
'正文 打理荟轩'
自此,凌落一家便开始过上了数着日子上京城的生活。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两年里夏烨涵再没回过泸州,礼亲王及王妃则每年都穿梭于泸州与京城。易哥儿在一年前与锦哥儿同时考上举人之后进了京城参加第二年春天的会试,同时参考的还有祥哥儿,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人们都说,像凌家兄弟这般三兄弟同考进士的千百年也难得一见,况且还个个都这般人才俊逸。后来,祥哥儿不负众望做了探花郎,连锦哥儿也中了二甲,只是易哥儿却没能考上。饶是如此却也是乐坏了凌楠,五个儿子两个中举两个中进士,剩下这个虽不比前面几个那般优秀,但有着几个哥哥的帮扶也必不差。况且,如今他已得消息,大理寺右寺丞在他的各方打点之下已是囊中之物。因此,他如今所要做的便只有上京候差了。
从泸州到京城可谓是山高路远,凌家老小妇孺众多,又是长途跋涉,因此很是不便。凌松为火锅店之事忙的晕头转向,家里年轻力壮的振哥儿则早上京办理新店事宜,所以只有周氏、陆氏、王氏及江若娴来打理府内要带走的各种事物了。就在凌家上下忙作一团之际,凌落也要去她从前和夏烨涵合开的荟轩打理一些事宜。
凌落在秋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荟轩的老刘亲自出门迎接。凌落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店内,作为装饰的矮树影间人影幢幢,可见店内的生意之好。凌落来到她惯常吃东西的小包间坐下,叫了一份饮品,便同老刘说起事儿来。
“如今世子在京城,已是几年未归,听他的意思,今后回泸州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我家也将迁至京城,我祖上也非泸州人,所以今后回泸州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这荟轩到底是开还是不开,你家世子可有交代?”凌落皱着眉思虑着,若是关了荟轩的门,一来断了经济收入,二来对老顾客也没法儿交代;但若是不关,三个股东都在京城,这天高路远的,谁来弄这些事儿。本来在这两年里,凌落几乎就接下了荟轩所有的财政大权和决策权,在她的努力下,到底也还是维持了收入,可是如今她这一走,荟轩便失了主心骨,这该如何维持下去?
老刘明白她的想法,笑笑的说:“世子爷其实早就说了,这荟轩还是开着,张师傅带的徒弟学了他八成的功力,能稳住泸州这儿的脚,张师傅跟着小姐进京去。世子将店铺都打理好了,装潢都是仿咱们店的,但是那店却大了两倍不止。而且京城比咱泸州开放些,到时,小姐也能光明正大的管理店儿了。”
凌落听闻,心里一动:“哦?我听闻京里也有许多西洋的传教士,是吗?”
“可不是,当年我同王爷在京里的时候,有位从英格兰来的大人就与王爷交好,时常上王府做客。那位大人长着黄头发绿眼睛,他说起他家乡的话来,叽里咕噜的,听都听不懂!”老刘笑着回忆在京城的见闻。
凌落见状噗嗤一笑:“他说的那话咱们听不懂是正常的!那他官话说的好么?我听说那些到大夏来的外国人,都会说官话的,而且很不错!”凌落回想着以前电视上演的那些外国传教士,大都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
“那肯定不能的,我见过的那些传教士说官话都阴阳怪调的,听起来挺吃力的。只有那个苏大人说的官话还不错!”老刘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那个苏大人是什么人?”凌落疑问。
“是钦天监的监正,很是得皇上的宠幸呢,与京里的众位大人都交好。哦,说起来,他还是户部尚书尹大人的东床呢!”老刘笑着道,他想起那段曾轰动京师的婚礼,从没见过谁结婚穿白的,那般不吉利,真亏的尹大人如何能允许那般行径。老刘故作神秘,又将尹家小姐与苏大人的婚礼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凌落听闻,很是吃惊,没想到在京里竟然还有教堂,竟然还有人在那儿穿着婚纱举办婚礼!老刘见凌落吃惊的神色,以为凌落也被这不合世俗的婚礼所吓坏,便安慰道:“说起来,虽是不吉利,但他们夫妻倒是出了名的琴瑟和谐,嗨,谁有说的准这些事儿呢!”
凌落笑笑,倒也没说什么,只想着到了京城一定要去那教堂观摩观摩,毕竟前世她信耶和华许多年,如今再看看也算是一种怀念。
凌落喝着侍者送来的饮品问老刘道:“话说回来,我走之后,那店里的收入分红是否都由您来负责呢?”
老刘捋着胡须道:“小姐太看得起老刘了,我哪儿管得了那许多。再者说我年纪大了,也经不得累了,些财务的事儿自有王府的账房处理。老儿我便只管经营店铺就是了。”
凌落笑着打趣:“您老人家可谓是老当力壮啊,岂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能者多劳,也算替世子解忧,好多着呢!就是落落也对您感激不尽呢!”
“哈哈哈哈,小姐您这嘴也忒甜了,哄得小老儿开心啊。”老刘很是开心的大笑,凌落哄人的功夫实在是高。几句娇言软语再将老刘捧一捧,这老人家便如坠云端般了。
凌落同老刘又讲了会儿话,便叫来张师傅,细细告知了出发上京的日程,又让他以王府的名义去凌楠处说一声,张师傅都一一应了。老刘神秘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凌落:“老儿差点儿就忘了这茬事儿,世子让我在小姐进京前把这封信交给小姐,再让小姐把信交到凌大人手上。”
凌落好奇的接了过来,封的严严实实的信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唯有封面写了‘凌大人亲启’的字样。凌落又问老刘世子可还有话交代,老刘都一一回答没有。凌落有些泄气,却又无可奈何,便只得带着些微的失望回府。
'正文 落之悔恨'
过了几日,凌落一家终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由于此次搬家算的上是把整个老凌家都迁往京城。因此,东西之繁多、人员之众广让凌落抹了一把小汗。统共十辆马车,其中六辆坐人,四辆辆载物。第一辆坐的是凌楠、仕哥儿,第二辆坐的是凌松、凌老爷子,第三辆坐的是周氏、王氏及陆氏,第四辆坐的是凌落、英姐儿和江若娴,第五辆坐的是管事儿的几个及张师傅,第六辆坐的则是打杂的小厮丫鬟之类,由于小厮们还要负责赶车极少呆在车厢内,因此就算安排在一起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后面的马车则都是各种家什,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总之,凌家一行就这样浩浩荡荡一路北去。
江若娴一边绣着荷包一边同凌落、英姐儿聊天:“我们此去京城得要多长时间?”
“怕是得走一个多月呢。爹说走陆路虽艰难,但胜在快!咱们紧着点儿赶路,一个多月必是能到的。”英姐儿接口道,在出发的前一晚,凌楠与她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儿,还夸她比从前懂事了许多,这让她很是高兴,而当时恰好就有讲到进京所需的时日问题。
江若娴笑笑,便不再接口说什么,凌落则是一直望着窗外向后移动的景色,头都不回。英姐儿很是有些泄气,但不过瞬间,她就已抬起笑脸对凌落道:“姐姐,你在看什么?这般入神!”
凌落回头,眼里带着惆怅:“不过是在看景色而已。等咱们出了川,就再也看不到这般的景色了。你看这青山掩映,碧水长流的景象,在别的地方就再没的了。以前看唐诗,那水村山郭酒旗风的景象多么美,也就咱们这样儿的地方才有,别处,哪怕是江南都是没有的。”
“是啊!我的故乡余姚就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水乡小镇,那般的美丽富饶、人文云集,也是依山傍水之处,然而如窗外这般的景象却也不多,何况京城处那北方寒冷之处?不过,京城之繁华却也是咱们这些儿个地方无法比拟的,总之有得必有失,只要看开些也就是了!”江若娴很轻柔的将她的想法娓娓到来,那声音如甘霖般润泽了凌落的心田。
“嫂子,感情你还是个大师!看你那番话,多么透彻、多么豁达!落甘拜下风,佩服佩服!”凌落做出江湖人的模样,还朝江若娴拱了拱手。
谁知,这江若娴也有调皮的时候,她做出一副谬赞了的表情,满不在乎道:“哪里哪里,阁下客气了!”
凌落却把眼珠一转:“嗨,只是不知师太您法号是甚?以您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通透,怕是也只‘灭绝’二字恰当了吧!”
江若娴惊笑:“你这调皮鬼,敢骂我?看我不把你从这车上扔出去。”她作势要来扔她,凌落却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嫂子,就您这小身板儿连抱起我都不能,何况还要扔我出去,可不要把你自己给扔出去了!”说罢,她自捂着嘴吃吃的笑起来。英姐儿也揉着肚子笑:“我知姐姐来比旁人厉害些,却不知竟这般厉害。嫂子快降服了她!”
江若娴听了英姐儿的话却也不着急起来,她淡淡的往座儿上一坐,颐指气使的道:“落落,都说长嫂如母。你还不快给本大嫂斟杯茶来?”
凌落也极尽配合:“落落给嫂子斟茶,请嫂子喝茶!”凌落学着清宫戏里那些低等妃嫔给上位者低头的模样,像一只小白兔般无害。
江若娴看着凌落却惊道:“落落,你何时学过宫廷礼仪?”她一把拉起凌落,让凌落坐下好奇的问道。
“宫廷礼仪?我没学过啊,怎么这样问?”凌落心里暗想,必是这大夏的宫廷礼仪与清朝的礼仪相仿了。
“就是你方才斟茶递茶的动作,与我们民间动作全然不同,只有宫里才会这样做!”江若娴回想道。
凌落暗自吐舌头,道:“想来该是以前去王府玩,看丫头这般给夏烨涵斟过茶吧,我自已也不清楚为何方才会这样做了。”她打着马虎眼,笑嘻嘻的转移江若娴的注意力:“嫂子,你绣的这荷包真好看,是给哥哥的吗?”那荷包一看就是男士的,必不是给她自己绣的了。
“这哪是给你哥哥绣的?我爹快过生日了,往年我都亲手送了绣件的,今年上京正好能赶上他的寿辰,我便想送个荷包给他。”江若娴的父亲如今也在京中任职,为正四品的云麾使,就是凌楠的职位问题,这位江大人也出了不少的力。
“嫂子可真是孝心呢!”英姐儿也将目光转向江若娴手中的绣件,无不艳羡:“这般精巧的绣功,真是难得!”
“是啊,妹妹说的是!好嫂子,你教我,我给咱爹咱娘也绣点儿。”凌落拉了江若娴的胳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