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落落快乐的古代生活-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钱。转过柜台往里走便进了后院。后院儿是典型的四合院儿的格局,中间有一个小池塘,里面堆着假山和矮树,池塘的边上则是几簇灌木,虽然在这秋冬交界之时但却也绿如春季。
林晨涵带着凌落直直走进正对当铺铺头的那间屋子。他点上灯,便让凌落把门掩上,自己径直取出一个精美的檀木雕花小盒子:“落落,这是我从海外收集来的一点东西,原本是想等你生日时打磨成一条项链送给你的,但现在我有别的考虑:这些东西打磨一下便能应着烛灯闪光,我想若是能镶在你的嫁衣上,一定好看非常。”他说着便伸手把盒子放在凌落的身前。
凌落好奇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块一块的各色水晶。有白的、粉的、紫的、黄的、绿的、蓝的以及茶色的。其中白的、粉的和紫的相对较多,别的都只很少一点。凌落惊讶极了,她合上盒子对林晨涵道:“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毕竟凌落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在大夏朝看见水晶,林晨涵这般慎重的递给她,大约也是因为这水晶在大夏极为稀罕的缘故。
林晨涵笑着摇头:“落落,这玩意儿虽贵重,但却也只是一个玩意儿不是?你就收下吧,算做我这个未来夫婿,提前讨好夫人你!”
凌落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儿道:“你能别这么贫么?拿来吧!”她口气虽不善,但心里却是大大的甜蜜,毕竟这林晨涵对她算是极上心。
林晨涵见落落收下,心里的悬石也算是落了地。他凑过去,笑着对凌落道:“到时候,云裳坊的第一绣工去帮你做嫁衣去,她有一手绝活,绣什么都好看极了。她丈夫是金玉金铺的师傅,到时候让他去帮你镶这玩意儿,保管好看!”
凌落见林晨涵说的轻巧,不禁张大嘴傻傻的问:“不会连云裳坊和金玉当铺也是你的吧?”
林晨涵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对啊,都是我们的啊!除此之外,我现在还经营着一间茶楼——云意茶楼,两家酒楼——吴越阁和蜀楼,一家钱庄——金森钱庄。”
凌落哑然,她吞了吞口水道:“这……都是你开的?”
林晨涵笑着给了凌落一个爆栗:“你呀,这脑袋怎么有时像是装的浆糊呢?其实,不管是吴越阁还是金森钱庄都是我在开了金玉当和蜀楼之后收购的,云意茶楼也是最近才开的。所以,其实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而已。我的落落小姐,你不会嫌弃我没出息吧?”他一脸笑意的调侃。
凌落撅着嘴有些不满道:“这还叫事业刚刚起步?你是在嘲笑我没事业吗?居然还问我嫌不嫌弃,怎么可能嫌弃嘛!”
“恩,明白了!落落不嫌弃我。”林晨涵眯着眼笑道。
凌落闻言愕然回头,发现自己方才的话被林晨涵曲解。只觉脸上一片烧红,幸而屋子暗不易被林晨涵察觉,否则定是一阵取笑了。
凌落思及此,便深觉林晨涵是个危险人物。她忽的站起身,耍赖道:“那个,我现在要回去了。我累了!”
林晨涵本还等着凌落嗔怒着回他话,却不想凌落竟要回去。他心下一沉,便仔细观察起凌落的脸色来。这一观察,他的心便安了大半,这个小女人原来是害羞了,脸蛋儿微微潮红,眉眼间还带着娇羞的神色。他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不表示出来:“我本还道带你去蜀楼吃正宗的川菜呢,如此也罢,我让那大师傅去凌府吧,到时候也让凌伯父凌伯母吃吃正宗的家乡味儿!”
'正文 文定之日'
几日之后,当凌家老少还在回味着那日蜀楼大师傅带来的美味川菜的时候,林家与凌家便已纳吉完毕。
这日清早,天还灰朦朦的时候,林家的下人便带了一只玉雁及几抬礼盒和林晨涵的生辰八字敲开了凌家的大门。
此时,凌楠和祥哥儿父子上早朝尚未归来。王氏由易哥儿和锦哥儿陪着端坐上首,底下坐着一个媒婆和林家的两个嬷嬷。那媒婆挥着红纱的娟儿,笑呵呵的道:“哎哟,凌夫人真是大喜啊,我啊,还真没见过比林家小哥儿还俊的哥儿了呢!咱们凌家小姐真真和这哥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这林家可是很有诚意的,瞧瞧那雁儿、那玉,啧啧啧,得好几百两银子吧!这林家位高权重的,还是国舅爷呢!夫人您可真是福气不浅哪!”
王氏端庄的笑笑,并不答话。林家的嬷嬷见状道:“夫人,今天我们老爷派我们来,一是为了告诉夫人您,小姐的八字同我们小少爷的八字被那算命先生批做是天作之合,二来是行纳吉之礼。文书和礼品都是我家夫人和老爷亲点好的,夫人您尽可放心。”她话音方落,便有小厮抬了礼品进屋来。红红的绸缎扎成的花儿,点缀在大红漆的木箱子上显得格外喜庆。
王氏并不打开看,她只笑笑道:“这位嬷嬷有礼了。”那嬷嬷闻言,脸上带着笑把聘书恭敬的双手呈给王氏:“夫人,这是聘书,请您过目!礼单也夹在里头了。”她说罢,便垂手而立,只拿眼细细打量王氏的神色。
王氏从她手中接过文书,只打开拿眼瞟了一下,便合上放在一边。这聘书的内容大都是些空泛华丽之词,并无什么实际意义,她也不甚在意,毕竟聘书大都如此模样。她笑笑,端起茶杯细抿两口,才对着三个等她回话的女人道:“恩,好。这样吧,你就告诉你家老爷和夫人一声儿,看看什么时候过大礼。”她说着又唤来丫头,让她给给这两个嬷嬷塞些银裸子并将她们送出门,她自己则又单独给那媒婆包了十两银子。那媒婆得了钱,乐的直赞凌家如何如何,口里还道:“今后府里头的哥儿、姐儿们嫁娶时再找我,保管找到这全京城最好的媳妇儿、女婿。”王氏都笑着应下不提。
再说这两个嬷嬷得了些银裸子,又交了差,便约着上茶馆坐着吃茶听书去。她二人去的早,便捡了前排的地儿坐着,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闲唠嗑。因此虽然凌落和林晨涵两人在她二人身后坐了一个多时辰,她二人也都一无所知。
“我说,这凌家并不像他们传的那样乡气啊,我看这凌夫人还挺有手腕儿的,不像是那起子小家小户出来的。”一个嬷嬷捡了颗豌豆磕的嘎嘣嘎嘣。
另一个嬷嬷喝了口茶,一脸神秘:“嗨,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啊,同凌家采办的一个妈妈挺熟的,我听她说,这位夫人啊,同那凌大人是一起闯出来的。从凌大人开始做官到现在升了不知多少级,都是这位夫人在背后帮着他打点、同别的官夫人周旋。又养了这么些个少爷小姐。你看看他家的那些少爷小姐们,那个不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你看他家的大哥儿,也是个官呢,听说他家的大少奶奶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他家的三少爷就是世子爷身边的那个公子,今后也没得差,四少爷五少爷啧啧,就更不用说啦,都是人中龙凤!”
“哎,他家不是还有个小姐吗?就是前不久,去王府找世子爷大闹的那个,真真,呵呵,是全城的笑料!”说话的嬷嬷一脸的讽刺笑意,真真没见过哪家的小姐能闹出这样的笑话的。
另一个嬷嬷闻言便想起之前的那件事也自暗笑了一番,方才神秘的凑过脸来道:“我听说啊,这个小姐是庶出的,她姨娘又不知怎么没了。哎,你知道不,这凌家也是一个姨娘也没呢!”
那个嬷嬷一脸恍然大悟,道:“怪道呢,啧啧,还真看不出这个凌夫人真是……”她话到一半便不再讲下去,只丢给另一个嬷嬷一个“你明白的”的眼神。
凌落本坐在后面听她二人的对话听的津津有味的,然而到这儿有些辱及王氏之语时便再听不下去,她一把拉起林晨涵便往外走。
林晨涵跟在她身后,笑道:“其实,我娘也被不少的人说她手段高,欺压这我爹。其实这些话都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你若是认了真,就不好了!”
凌落回头,委委屈屈的看向他,叹了一口气,方才慢慢向林晨涵倾吐:“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其实,我家的情况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简单。你只道我不能忍受背叛,却不知我是亲眼看到过姨娘对一个家庭带来的不幸。我小的时候,爹就带了英姐儿的姨娘回来,那时候我娘刚生完仕哥儿,英姐儿的姨娘却也挺着个大肚子。我娘那时候还在月中,她虽不说什么却时常独自垂泪。后来,我爹见了我娘便把英姐儿的姨娘扔在一边儿,后来那姨娘便早产了,尔后就再不能生育了,我爹大约对她也没什么感情,所以也没再管她什么。我娘看她可怜,便让她也管管家务什么的,而她却只跟另一个姨娘较劲儿,以至后来,一个死一个疯,闹得家里头愁云惨淡,英姐儿也生活在一个没有亲娘的环境之下,才养成如今的性格。”她的声音低低的,似是所有的情绪都含在里头。
林晨涵伸手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对她道:“落落,我从来不知道你家竟然还有那样的事情。你放心,我向天发誓,我林晨涵这一辈子都只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不然……”
“哎哎哎,今天可是我们过文定的日子,说什么丧气话!”凌落着急的打断,待她见林晨涵只笑着看她不再说下去,才有些感动的笑笑:“好了,我信你了。你也记住我的一句话,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林晨涵闻言,竟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笑笑,终于不再苦忍冲动,将凌落死死拥在怀中。
'正文 周氏讲道'
文定之日刚过,凌落便开始了她漫长的待嫁日子。
这几日,北风刮得呼呼的,凌落却穿得单薄。她屋子里头的地龙烧的火火的,连王氏和周氏等人都见天儿的往她屋子里钻。
“哎,我说怎么咱家落落这些天儿不出门呢,原来是给这屋子绊住了。哎,过几日,把咱们几个的主屋也改成这烧地龙的,否则,真真冷死人。”周氏满足的靠在美人榻上吩咐着王氏。
王氏一边看凌落针线,一边笑答:“娘,落落这屋子,还是当年世子爷带着人弄的呢。咱们这样的人家,哪儿有本事弄这个?”
凌落本在做针线,却不提防王氏忽的提到“世子爷”三个字。她顿时一阵恍惚,似乎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听过这三个字了,也许久许久不曾见过这个人了。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近半年时间里,他大婚,她订婚,他与她再没联系,再没相见。两人似乎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从未相见从未相识从未相知。
凌落舒了一口气,似是叹息,似是鼓励。她抬起头,笑着对周氏言道:“婆婆要是喜欢,等今后我不在家里了您就住过来呗。”
周氏听得凌落如此道,乐的欢天喜地,她笑呵呵的道:“哎哟,我的落落哎,婆婆怎能占了你的屋子?”她停了一会儿,抬手理了理鬓发,感慨道:“说起这世子爷来,哎,没想到竟然都已经娶妻了。算一算时间还真是过的快,曾经落落都还天天的要我抱怀里呢,如今也要嫁为□了,不过幸而这林家小哥儿是个好男儿,林丞相夫妻也疼落落,我啊,老怀大慰了!”她说罢,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凌落被众人笑的有些羞怯,便将手中的绣件往桌上一扔,嚷嚷道:“不绣了,不绣了。你们串着气儿的来笑话我。”她一边说一边滚在周氏的怀中。说真的,她对着婆婆最是舍不得,从小这婆婆就疼她,她如今年事也高了,也不像往年般健朗了,落落有些心酸。
周氏一边抚摸着凌落头上细软的发,一面笑道:“哟,不绣怎么行。到时候看你那什么去见你公公婆婆、妯娌和夫婿。”
凌落闷在周氏的怀里回道:“林晨涵什么都准备好了。我只管绣他的荷包就好了,那个我昨儿夜里就绣好了的。”
周氏闻言,便伸手把凌落从她的怀中拉起,软言道:“落落,婆婆是个农村人,没什么好教你的。但是对于夫妻婆媳之道,婆婆却是很有经验的。这个一家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诚意和关爱了。林家小哥儿待你好,舍不得你操劳,那是他对你的心意。他为你准备了到时送人的绣件,便是别人收了,那也承他的情,并不是你的心意。你今后与她们处久了,你的针线是怎样的,那些人啊是一看就知,到时候,她们就会晓得你新婚时送的绣件并不是出自你的手。到时候,她们对你难免会产生芥蒂。所以,落落,很多事情都不要存着侥幸的心理。你踏踏实实的做,好好的去对待,用你的真心和你的温暖去接触别人,当别人感受到你的真心,别人才会拿真心来待你。你记着,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虚情假意的人,林家小哥儿如此,林家众人也如此,包括我们一家人也都是如此。”
凌落垂着头,鬓角的发丝柔柔垂下,微微挡着她的脸颊,侧面看去朦朦胧胧的。但是,那股子严肃的劲儿,却透过这层美丽的表面散发了出来。屋子里没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思考。周氏这番话不仅是在教育凌落,其实对整个屋子的人而言都是一次洗礼。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凌落才抬起头,眼睛里透着认真:“婆婆,我知道了。我会用我的真心去对待那些人、那些事的。我不会再那样去敷衍了!”
周氏闻言,搂过落落,笑着对王氏等人道:“我这孙女儿,向来比别人家的孩子乖巧些。今后也必定是个好媳妇儿。”
陆氏看着凌落的针线道:“可不,瞧瞧咱们落落的针线,这手法儿也比别家的姑娘好些。”她说着,又迟疑了些许道:“娘,您刚才那番话,我知道,其实更多的是对我和老二媳妇儿的。娘,你放心,媳妇不会做那起子虚情假意之人的。这些日子,我也时常梦见以前在农村时的情形,娘,媳妇儿真的很感激你!”陆氏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自从进了京城,火锅店的生意上来了,她便很少与周氏和二房的人走动了。便是分利有时也不再准时准数的送来。但王氏却毫无怨言,周氏也从不说什么。只是久而久之,她的良心难安,所以今日特地跑了过来,却不想借着落落的事儿得了周氏这番话,现下自是羞愧难当。
周氏见她如此模样,却笑着携了她的手道:“你这孩子,从来就不是那起会虚情假意的人,娘对你放心的很。只是,你如今来的少了,娘有时挂念的慌。你弟妹身子骨太弱了,陪我不了多久就得回去,落落又要待嫁,娘就想你时常过来,咱娘们儿一处说笑也开心开心。”
陆氏自是忙不迭的点头,她带着感激的笑着道:“娘,我知道了。我会天天过来陪你老人家的。”王氏闻言,也携过陆氏的另一只手,两人对视一笑,所有的嫌隙都如烟消散。
凌落看着这一幕,忽觉万分受教,这其实便是周氏现场演绎如何与婆媳妯娌相处啊。她笑着走过去,对陆氏道:“大伯母,你可不要失信哦,我可记着呢!”
陆氏刮刮她的鼻头,笑道:“鬼灵精!”
周氏也一脸暖意的道:“这媳妇孙女们陪着的感觉真是温馨。你们笑你们的罢,只别影响落落做针线就是了。”她从榻上直起身,看着重新拿起针线的凌落:“针线是个敲门砖,你进他家的门,就得拿一手好针线出来……”
窗外的北风停了一阵儿又呼呼的刮起来,将周氏的话轻巧的吹散了开去,只是怎样都吹不散这一屋子的暖意。
'正文 初吻之爱'
日子飞一般的过着,再有几天又是过年了。凌落百无聊赖的窝在屋子里面,之前尚有绣活儿要做,日子便还算充实,而今什么都做完了,只等开年便要嫁了过去。凌落一边彷徨一边无聊,而她越是无聊就越是慌张,越是慌张就越是瞎想。
这日她正坐在屋子里头打络子做玩,抬起头便见祥哥儿从外面走来。凌落迎上去,笑道:“五哥今儿回来的倒早,怎么想到过我这院子来了?”她一面帮着祥哥儿把斗笠摘下,一面问道:“可是下雪了,这冷的,连人都带着冷气。”她把斗笠往墙角一倚,便拉着祥哥儿往里屋里来:“快烤烤火,不然,到时候雪粒子化了融进衣服里,就该风寒了。”
祥哥儿笑着被凌落推到燃着银碳的炉子边上,一边烤火一边好奇的问道:“你这不是烧着地龙嘛,如何还燃炉子?”
凌落啊了一声,笑道:“这原是给仕哥儿准备的,他昨儿说要来我这屋子里温书来着,我就想先把炉子烧起来,到时候他来了也好快些暖和起来,却没想你竟先到了。这地龙暖虽暖,但却不能一时半刻的把人身上的寒气驱了,所以啊就烧了它。”
祥哥儿点着头:“原来如此,仕哥儿这小子也不知怎地,帮我们几个哥哥都不亲,只与你还好些,听他先生说,成绩也是平平的,毫无我们几个哥哥这般资质,真真让人操心。”
凌落掩嘴一笑,将一根络子扔给他道:“哪能个个都同哥哥你一样有宰相之姿。”她笑着,搬了根凳子过来,坐在祥哥儿边上歪了头复又问道:“哥哥今日来可是有事儿?”
祥哥儿闻言,方才恍然记起今日来的目的,敲着头道:“瞧我这记性,说的话来都忘了跟你说正事儿了。晨涵让我告诉你,嫁衣已经缝好了,明儿个让人送来你试试,要是不好再改去。他呢,大约今儿中午便会过来一趟,虽说明着不能相见,但是在你哥我的操持之下任何的不可能也都有实现的时候,所以,午饭后,你就哪儿也别去,就安心待屋子里就好。”
凌落听得林晨涵要来,忽的就觉得有些错愕之感。自他们纳吉之日之后他与她便再也没见过面,便是下聘之日,她也没见到他一眼,只在院墙内远远听到他的说话之声。
今天,却要相见了。
吃罢饭,凌落便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走了。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焦急的往外张望。因着屋内外的温差太大,琉璃面儿的窗户上积满了白茫茫的水雾。凌落拿手往窗上画画,手到之处便是一处透明。她拿尖尖的手指在琉璃上一圈一圈儿的画着心形,当水渍模糊掉了画面她便又再补上一层,似乎乐此不疲。
林晨涵踏进门来便见凌落淡淡的笼着愁烟的侧脸。他心里一动,张嘴便是柔柔的声音:“落落,在做什么?”
凌落抬头,只见他站在门口微笑,高大挺拔的身躯还是昔日的模样,她们相见的画面好似还在昨天,丝毫不见生疏和尴尬。她脑海里忽然涌起一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其实他们俩的情形与其何其相似啊。
于是,抬头,微笑:“画圈圈呢。”娇娇俏俏宛如一只淘气的迎春花,带着初春的温暖气息,微笑,拂人心。
林晨涵只觉今日的凌落与往时更添了一股随意自然,他心里似是有所悟但却又抓不住那忽而闪现的感觉,只得挫败的坐到凌落的身旁,道:“落落,今日的你,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凌落惊道:“有吗?是丑了还是漂亮了?怎么你还是百年如一日的……这副模样。”
她的话语极逗趣,好似百灵鸟的翠鸣,林晨涵低低笑开:“落落可是想说我百年如一日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笑了一阵儿,却见凌落嘟着嘴瞪他,那本该凶恶的眼神儿却硬是被他看出了撒娇的意味。他遂收了笑:“我家落落自是越来越美了,怎么会有丑的理儿?”
凌落本是打算羞他不害臊,自夸自大的来着,却被他后补上的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儿,她逞能的道:“谁是你家的了?你现在还在我家坐着呢!”
林晨涵垂头一笑,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你很快就是我的了!”他眼里泛着光,多少个梦里头凌落都穿着鲜艳的嫁衣成为他的妻子,而今终于快要实现了,他当然要宣布他的主权了。
凌落闻得这话,忽的什么语言都说不出来,她有种被这霸道而决绝的语气和话电到的感觉,让本该生气的她却忽觉感动。她曾听人说过,若是一个男人真的爱你,那他便会蛮横而霸道的占有你,不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侵夺分毫。林晨涵此举正是他深爱她的体现。
凌落微微一笑,对着眼神坚定的林晨涵道:“好,那我便等你来娶我。”
轻且软的声线传入林晨涵的耳朵,他抬手握住凌落的,下意识道:“你等我。”
凌落的手被他握着,手背传来林晨涵手掌干燥温暖的触感,她忽觉身上所有的血流都涌向了那四手相触之地,奔腾,带着一种莫名的殷殷盼望。
林晨涵看着凌落泛着桃色的小脸,忽觉有些痴了,他顺着凌落低垂的双眸往下看,便看到凌落微张的双唇,红艳艳如同那樱桃般诱人,他似是被蛊惑般,身子向下再向下,直至双唇触到那香嫩柔软之处。
凌落本在发呆,忽的便觉得唇上一热,竟是林晨涵的双唇压了下来。她愕然抬起双眼,将将看入林晨涵那双写满了无尽的爱意的眼睛。她看着怔了许久,才想起错脸避开:“我……我,去倒水去。”凌落慌慌张张,便想借故逃离。
刚没走几步,手臂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住:“落落,你喜欢我!不要逃避……”林晨涵声音低低,似乎在压抑什么。
凌落回头,躲闪着林晨涵热切的眼神:“我没逃避啊,我只是倒水!”
“落落。”林晨涵似乎有些着急:“那……是我的初吻。”
凌落错愕抬头,便见林晨涵的脸已经涨得紫红紫红,她忽觉好笑,好像所有的羞怯和尴尬都在林晨涵的红脸中溜走,她羞道:“一个男人,竟然比我还害羞。”
林晨涵顿时后悔起来,觉得不如让凌落遁走也好。他用手抹了抹脸:“这个,落落啊,你不是要喝水吗?帮我也倒一杯吧!”
凌落本以为他要说什么,却没想竟是这个,顿时哈哈大笑着应了去。她后脚刚一出门,祥哥儿前脚便踏进了门来:“怎么还坐这儿,快走,再不走就要露馅儿了。”他火急火燎的拉起林晨涵,他打量了一眼林晨涵的神色,奇道:“你怎么了,脸竟红成这样?”
林晨涵顿时尴尬丛生,他掩饰道:“刚才呛到了。快走吧,别连累了落落。”他一边说一边把祥哥儿往外推,此时,凌落正好倒水回来,她道:“怎么了?”
林晨涵咳了两声:“外面人找了,我走了。过两天再来!”他说着,便一面挥手一面离开了凌落的视线。
'正文 大婚之喜(结局)'
凌落端着杯盘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林晨涵的背影渐行渐远:这个男人就这样夺走了我的初吻呢!凌落心神俱乱,之前强压下的羞意此时才算涌了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俩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正月十六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元宵刚过,一切都还在和乐融融的节日气氛之中,凌落便已穿上嫁衣等待着成为他人的妻。这件红彤彤如火般耀眼的嫁衣是林晨涵找全京城最好的秀娘绣的,上面错落的镶嵌这各色的碎钻,随着人的走动和烛光的照耀,整个人都被包围在钻石散发的光彩之中。
凌落一边抠着嫁衣上的钻石一边纠结害怕,王氏被众人簇拥着走来,笑着对凌落道:“咱们落落今天真美,跟仙女似的。”
“是啊,落落今儿真是好看啊,啧啧,瞧瞧这嫁衣,也就林家才能有这钱势做得出来。你们看那闪闪亮的是什么,可是琉璃?这心思可真巧!”一个夫人夸张的笑道。
王氏一头暗笑这位夫人没眼见力,一头向众人解释:“这是从海外运来的什么石头,听说是挺昂贵的,晨涵有一次跟那些出海的人遇上,才买了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凌落向她一一介绍众位夫人。
这些夫人们都是官家太太,精儿一样的人物,如今凌林两家联姻,自是要赶着巴上来的,什么好话都说尽。凌落其实很不耐与这些夫人打交道,缺少不得耐着性子周旋。待送走了这些道贺的夫人们,凌落也是吉时将到。
外面的唢呐已经吹起了喜乐,周氏也进门来为凌落开脸梳头。王氏强忍泫然欲滴的眼泪,嘱咐了凌落好些话。凌落这才意识到,今天以后,她就要同家人分开了。眼泪便如同泉眼般再也受不住控制掉了下来。
周氏见状摸着凌落的脸道:“傻孩子,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大家都在京城,也不是相见无期。你啊,嫁得如此,该笑才对。”
这时王氏也来劝道:“是啊,你看看你,到时把妆哭花了,成了大花猫,林女婿可是要退婚的啊?”这话可是俏皮的紧,逗得一屋子的嬷嬷丫鬟都笑了起来,凌落这才堪堪止住了泪。
周氏见她终于展露些许笑颜,便拉着她到镜前坐下,拿了梳子为她顺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每一梳都缓缓顺顺,带着深深的祝福和怜爱。
头发将将盘好,凤冠将将上头,外面的人便来道“新姑爷来了”,王氏和周氏这才赶紧收起一切的离愁别绪,把凌落拉至床前,将盖头盖好。
只半盏茶的时间,便有下人来催凌落出门。王氏正扶着凌落起身,便有易哥儿、祥哥儿、锦哥儿三个哥儿闹哄哄的进了屋来。
易哥儿抢先道:“娘,现在大哥因为嫂子生小侄子赶不回来,在这儿我就算是最大的哥哥了,让我送落落出门吧!”
“凭什么,既然大哥不在,自然是做哥哥的都有责任,我们一人背一段。”锦哥儿岂是服输的。
两人各执己见,眼见又要吵开了来。王氏便急急的出声阻止:“好了,大喜的日子,吵什么?你们一人背一段儿吧。”
于是,凌落便被祥哥儿、锦哥儿和易哥儿一一背了起来。最后的那段儿是易哥儿背的,他一边平稳的走着一边道:“落落,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背着你还是怎的,结果我们一起摔了一跤,我还把嘴给磕破了。呵呵,你放心,现在哥哥再也不会摔着你了,只是,你也再不需要哥哥背了……”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掉着泪。凌落也听的心酸极了,她抬手将将要掉下的泪抹掉,强笑着对易哥儿道:“怎么不需要?哥,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藏在袖子里的纸条暗暗收了起来,那是她给夏烨涵的回信。昨日,易哥儿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纸条,展开一看,竟是夏烨涵亲笔写的要带她私奔的话语。她登时惊怒不定,她都要结婚了,夏烨涵竟还写这种纸条来,他既如此深情,当初又何苦成亲?他怕是明晓得自己不可能跟他走,才写张不会有下文的纸条来以慰他自己的心吧。凌落一边气夏烨涵,一边埋怨易哥儿竟然在此时陷她于不义。直到此刻,易哥儿这番话让凌落对他的埋怨才算收了起来,决定不再让他难做。
凌落上了轿,礼队在林晨涵的开头和加上振哥儿的凌家四位兄长的扶轿下,顺顺利利的进了林家大门。
凌落从没想过结婚是件这么无聊的事儿。以前看电视,总是热热闹闹的,而今就她和几个嬷嬷丫鬟或站或坐的守在新房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走动,屋子里静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地都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