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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快乐的古代生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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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可真是孝心呢!”英姐儿也将目光转向江若娴手中的绣件,无不艳羡:“这般精巧的绣功,真是难得!”

“是啊,妹妹说的是!好嫂子,你教我,我给咱爹咱娘也绣点儿。”凌落拉了江若娴的胳膊晃悠,打着滚儿的撒娇。

“好好,你只别再晃了,不然就不教你了!”江若娴给凌落晃的不行,嗔怪道。

有了江若娴的这句话凌落立马放手,她笑嘻嘻的把了英姐儿的肩道:“英妹妹,你可得为我作证,可千万别让咱嫂子混过去了。”英姐儿笑着应了,凌落笑眯了眼,给两人各剥了一个柑子,以示讨好。

江若娴无奈的接过柑子笑着摇头:“落落,你这般大了,竟还这般调皮看来等上了京城,我得告诉娘去,让他找个好嬷嬷好好□□你规矩,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这般皮!”凌落又岂是经不起吓的?她只笑道:“哎,如今嫂子竟嫌弃了我,要找那些坏嬷嬷来整我,我只告诉娘,我不依!”

江若娴大笑:“你若这般去说,不怕娘不撕烂你这不饶人的小嘴!”

英姐儿也笑:“姐姐实在既招人疼又招人恨,光凭那古灵精怪的想法,也再没一个人能比的上的了!”

凌落此时却也打定主意,任她们如何损她也不喜不怒:“佛曰:勿喜,勿嗔!”她横眼一扫两人,如那老和尚念经般的说完这几个字。便自顾自的闭眼小憩,再不管她二人如何逗她了,至后来竟真睡着了过去,惹得江若娴和英姐儿一阵轻笑不止。之后的日子里,这事儿竟成了她几人的笑料,时不时的笑上一番,让凌落悔恨的恨不能穿越时间将此事重来。

'正文  流民之谈'

凌家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一个半月之后来到了直隶境内,因北方几省都经三个月的干旱,所以流民众多,而直隶作为受灾最严重的省份及最近京城之地,聚集了大批的流民。凌楠见状,还特地请了镖局护送,以免遭流民抢劫,到时失财事小,失了命就不划算了。

凌落坐在马车里,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看见无数的流民或躺或坐的靠在路旁,其中不乏妇孺。凌落看着那些自己都顾不上吃还要喂孩子的女人,一阵心酸。她难过的转过头,想要将一些吃食散发给那些可怜的人们。

“落落,你可以可怜她们,但有句话叫财不外泄。你若是想我们都被流民攻击就尽管帮她们咯!”江若娴头也不抬的给她之前绣的荷包打络子,仿佛刚才提醒凌落的并不是她。

其实凌落何尝不知,一旦给了一个人吃的,就会有一大群的流民涌向你,若你之后不给,他们极有可能杀人劫财劫食。到时候你便不是救了人而是害了自己最亲的家人。凌落愧疚的望了望窗外,歉然的想: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我只能选择我的家人。

这时,英姐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我们给了他们吃的,他们不是应该很感谢我们吗才对?”

江若娴放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用眼睛定定的看向英姐儿,冷声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懂得知恩图报的,有的人你救了她,他反而还会来咬你一口,这就叫做农夫救蛇!英妹妹应该听过的哦?”英姐儿再笨,也听出江若娴说话句句含沙。她自知理亏,只得装作无事的转过头去。

说起来,这几年,江若娴虽并不很喜英姐儿但也到底还是和平共处,一起作伴玩耍。她对英姐儿如今这般新怨加旧愁的模样都源于前几日途中的一个小憩时发生的事儿。那日,凌落一行因连日的奔波疲惫不堪,别说是人,就是牲畜也受之不住,凌楠便吩咐大家先休息休息再赶路。大家连着乘了多日的车,都匆匆下车来感受脚踏实地的感觉。英姐儿却在下车之时不小心绊了脚,摔了一跤,她的衣物及手上都沾上了泥土。虽然拍掉了些许但到底还是脏脏的。北方干旱,饮水都有困难,所以大家连日都不曾洗过澡,但条件如此,大家也无所怨言。凌楠吩咐众人都一定要珍惜手中水壶里的水,千万不能浪费,不能拿来洗手洗脸之类,大家都不敢不从。因此英姐儿也不敢拿水洗手,何况她无事便抱着水壶喝上几口,壶里的水已然不多。

江若娴见她可怜巴巴脏掉的手无处安放的摸样,心一软就将她叫到车上,用自己的水把手绢浸湿,让她把脏手揩干净。英姐儿对江若娴自是谢了又谢,待她擦干净之后便又下车去玩,却不知她手上残留的水光被太阳一照就很是明显。四处观望的凌楠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她手上的异样,遂叫过她来问话。谁知这英姐儿胆小至极,还不待凌楠开骂便将倒水洗手的事儿全然推到了江若娴的身上,把她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凌楠才发过话说不准浪费水,因此在听了英姐儿的话之后哪有不气?因此便抛开从前谨遵的礼数,大踏步来到凌落的车前叫出江若娴就开骂,江若娴自打嫁到凌家后哪受过这等对待,顿时委屈的不行,她却还只得忍气吞声的向楠解释说,只是见英姐儿摔脏了手,便滴了几滴水在手绢儿上帮她擦干净,并不曾浪费水。说着又将打湿了些许的手绢儿递给凌楠看,凌楠看罢才真正消了气,又骂英姐儿讲话不尽不实,害她嫂子无辜挨骂,英姐儿只低着头不说话。凌楠自己骂了会儿,边摇头离开。

此事在这时便算是过了,但是就是从这时开始,江若娴再没理过英姐儿,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英姐儿竟会为了把自己撇干净,竟然乱说话来陷害她,如若凌楠不来问她,那她岂不是要吃一辈子的哑巴亏?江若娴自是越想越气,自然新仇旧仇一起算,自此她才唱了今日这一出。

凌落因见气氛尴尬,便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嫂子你看,那流民都往京城和直隶这边涌,那么这边的粮食负担必定增重,如果朝廷不能有效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势必会出现暴乱等现象,到时候朝廷一旦对之用兵,百姓们的生活就苦了。”

江若娴望了望窗外也叹道:“可不是,你瞧瞧,躺路边的大多都是老人、女人、小孩,而那般多的青壮年都不知去向,依我说,朝廷要是再不管,京畿之地怕是有的乱了。”

凌落闻言,朝外仔细一看。是了,路边那般多的流民里,却只有零星般的几个青壮年的男子,他们或是照顾老人、或是照顾妻儿,神情萎靡。凌落想起前世电视剧里常演的剧情,心中一凛:“如此说来,那些人都是极可能造反的咯?”

“造反?不是吧?那我们岂不危矣!”一直坐在角落闷声不响的英姐儿被凌落的话吓坏,在她的心中造反的人都是不要命的,见人杀人见官杀官。

凌落有些无语的瞪着英姐儿:“我们只是过往旅客,那些人便是造反也反不到咱们头上来。再者,那些人造不造反都是未可知,何况,等他们早起反来的时候咱们早到京城了。”凌落掐指算过,这路也走了一个多月了,加之流民众多,凌楠害怕出事,也催促加速前行,因此在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耽搁的情况下,他们到京城怕是就这两三天了。

英姐儿听了这话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只定定的捧着水喝。江若娴看不过去道:“英妹妹你就省着点儿喝吧,虽说快到京城,但这水到底也不经你这般喝的,否则你今日喝光,明日就没得喝了!”江若娴虽是好意,到底一口气还是憋在胸口,说的话便刺耳了些。

英姐儿闻言神情一滞,待要回话时马车却蓦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王氏的哭嚷之声。凌落掀开帘,却见王氏车前人头攒动,根本望不到什么。低头却见王氏身边的如雾过来禀告:“五少爷策马过来接咱们了。”

'正文  京郊重逢'

话说凌落听如雾禀告说祥哥儿来了,开心的抛开了往日人前一贯保持的淑女形象,翻身跳下了车,朝前方奔去。

围着的众人见是凌落过来,也都纷纷让道。凌落一路畅通无阻的奔到祥哥儿身前站定,万千情绪只酝酿出一声:“五哥!”祥哥儿抬眼,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面前,虽则面含疲惫,但那周身的气度却是连许多京城名媛都不曾拥有的。此时的凌落就如同一枚古玉温润,隐隐散发着一种不亦被察觉但却能吸引人的光芒。祥哥儿赞赏的瞧着凌落:“咱落落长成大人了,变得真漂亮!”

凌落笑着挽住祥哥儿的胳膊:“切,我以前不漂亮吗?倒是哥哥你长变了好多,比以前更成熟、更高大、更英俊、更有魅力了。”凌落连着说了四个“更”可见祥哥儿变化之大。说来也是,祥哥儿年少离家,一个人在京城闯荡了这许多年,自是成熟了不少,加之各种历练,让祥哥儿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魄。

祥哥儿看着凌落噘着足矣挂油瓶的小嘴不禁失笑,而这一笑竟有种惊艳的感觉。他带着宠溺的说道:“我们落落什么时候都漂亮!”凌落微微有点心醉,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竟然是她的哥哥,她该是何等的荣幸。

祥哥儿又转头对王氏等人说道:“此处距京城不过一天的路程,咱们要是慢慢走,天黑可到,要是紧着点儿赶路只怕未时就能到。”王氏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道:“那咱们就赶紧着点儿吧,大家奔波了这一个多月,都又脏又累,不若早点儿到家,好好洗漱休息是正经。”

祥哥儿笑着道:“是,那孩儿就催车队急速前进了。”说罢朝王氏行了一礼便要催马往前去。却不想被一股力量拖住。

回头,却是凌落拉住了他的衣袖:“哥哥,我可不可以同你一起骑马啊?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我都快闷死了!”祥哥儿闻言咧嘴一笑,伸手一提,凌落便落在马上。

凌落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说:“敢情五哥你是学过武?否则怎能这般一提就把我提上马来!”

祥哥儿大笑,催着马得得儿的往前赶:“从前在泸州时便跟着三哥在王府打过底子,如今在京城的这些年,我同晨涵一起习武倒有些长进,虽不能很好,但提起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原来如此!”凌落点头:“那看来哥哥还是文武全才咯!”

“他不仅是文武全才,还是咱们大夏最年轻的探花郎!”一个略带笑意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凌落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俊逸非常的男子,音容笑貌与夏烨涵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分张扬的气势。凌落笑道:“林晨涵?有劳你这大老远的跑来了。”

“哈哈,落落你与小时相去甚远啊。没想到从前的小丫头竟长成这般的美貌。”林晨涵笑着道,修眉一挑,纨绔子弟的神色俱显。

凌落倒不理他,只做不闻。复又同祥哥儿聊了起来。祥哥儿边聊边打量着两人,直至凌落撅起小嘴,方才大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二人有多熟稔呢!哪有初见的客气?”

凌落闷头一想,确实!虽说从没相处过,但她却从相见伊始就没把他当做外人看过,做什么都是随性而来。凌落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而那林晨涵却大大方方的回道:“算起来我七岁时就见过落落了,如今相遇便算是故人相逢,需何做作?不若坦诚相见!”

凌落在心里大赞林晨涵的率性而为,不做作、不虚伪。但是脸上却不显分毫,她转头问向祥哥儿:“如何是你二人来接我们?三哥和四哥呢?”

“三哥最近没中进士,便只有靠王府帮着安排。他最近常待在王府,爹让人送信来的时候,他早出了门了,我便没等他了。老四最近可有的受了,他天天跑吏部,天不亮就出门,天黑尽了才会家,因此我就只叫人通知他俩,只自己来了。”祥哥儿一边策马一边道。

凌落坐在马上,感受身子随着马背抖动着,她抓紧了马鞍,朝祥哥儿道:“坐马果真比坐车好玩。对了,那他怎么来了?”她说着,朝林晨涵略抬下巴。

祥哥儿见状,有点无奈,自家妹妹怎么就跟自己这个至交好友冤家一般的呢?他摇头道:“他总在咱家混吃混喝,正好当时送信儿时他在,所以就跟着来咯!”

凌落点着头表示了解,又自顾自的看起路边的风景。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闪现出一句前世很出名的广告词来,遂轻声念道:“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祥哥儿闻言,看了看座前侧头看风景的凌落的侧脸,有些怔楞。那林晨涵则是用惊讶并带着探究的神色眼直直的盯着凌落对着他的后脑勺,纹丝不动。

许是那林晨涵的目光太过炽烈让凌落有所感觉,只见她忽的转过头来,口气冲冲的对林晨涵道:“请问,我的头上是否长花儿了,竟让你这般盯着!”

凌落的口气虽然有些无礼,但是林晨涵也不甚在意,只喃喃道:“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你这般年纪,竟能有这样的见识和心胸!”

凌落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赧:“其实,这话也是我听来的,只是莫名就想了起来而已。”

“哦,是吗?那说这话的人,想必也是个极有心胸的人了!如若能结识,该多好!”林晨涵略有失望的道。

凌落心里划了几颗冷汗,说这话的那人在活千年之后,你要结识,那至少也得等下辈子了。她偷偷翻了几个白眼儿,没好气的想道。

不过,令凌落庆幸的是,祥哥儿和林晨涵都被那广告词镇住了,一路只怔怔的发呆思考,并没问及说这话的人的姓名来历。凌落自然也乐的轻松,哼了跑调儿的四川山间小调,@文·人·书·屋@一路晃悠悠的来到了京城。

'正文  初进京城'

未时过后,祥哥儿和林晨涵策马在前,随后紧跟着几辆大马车,叮叮当当的进了京城城门。凌落见京城街市繁华、人烟阜盛非他处可比,别的且不说,仅是人才精华一项,已经让凌落咂舌。且见东门一女子身着烟绿色的纱衣,里衬着白色的绸缎抹胸长裙,这般素净淡然的打扮把她清丽脱俗的气质很好的烘托了出来。凌落定定的看着,这女子莫非也是穿来的,否则哪敢穿这般大胆的衣着。

祥哥儿见凌落出神的看着某处,好奇心一起便顺着凌落的眼光望去,不看还好,一看祥哥儿便吓了好大一跳,忙催马前行。林晨涵发觉了祥哥儿的不对劲儿,便看了一眼他之前望过之处,只稍稍搜寻了一下,林晨涵便知道了祥哥儿催马的原因,他暗暗一笑,只道暂且放他一马,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条名叫璞玉街的道上,这条街位于城西,极不当道,所以许多商人和官僚都居住在这条道儿上。大夏对商人并没怎么打压,所以官民相处也极其和乐。

凌落坐在马上,看见璞玉街的大道两旁错落着许多高门大宅,不过几百米便是一处朱红大门。她好奇的问道:“我看此处的宅子应该很是受欢迎的,而且都不小,当年李伯是怎么买到的?”她知道,当年李伯上京置业,王氏并没支出太多的钱财。

祥哥儿嘿了一声,指着林晨涵道:“说起来,咱家能买到这处宅子,还是托了他林家的福。当年进京,世子就托他照应这我,也多亏了他,我在学子监这几年颇为顺利,也是他帮着忙,去同老尚书大人讲了老半天儿,人家老尚书才肯把这宅子低价给了我们家!”

凌落正待答话,林晨涵却抢着道:“哪是我的功劳?分明是那老尚书看重你,才给你这人情。说起来,你的这个中书省都事不也是老尚书出的力?哎,这官儿可肥着呢,你看那沈傲,饶是状元,官位却仍旧不及你,不过是个翰林院修撰。光会读书有什么用,没有一丁点儿实质的政见,还当什么官儿,回家当个酸儒得了。”

凌落听的他俩人对话,好奇的问道:“什么老尚书?哥哥怎么又是中书省都事?”

“老尚书姓陈,他是前吏部尚书,是个很有眼见的老头。我和晨涵都与他有点儿忘年交的意思。他此番告老归乡,想把京城的宅子出手,只是价钱颇高。我早先就逛过这宅子,当时便喜欢上了,可是钱不够啊,于是我俩就软磨硬泡之,他拗不过便把这宅子以低价买给了我了。至于这都事嘛,确实是那老尚书帮的忙。按例,我也该入翰林院,但那老尚书向皇上推介了我,因此我便入了中书省。”祥哥儿解释着,便到了凌家大门口。

易哥儿、锦哥儿领着李伯、六儿及一干下人等站在门口等候。凌落坐在马上,朝她两位哥哥兴奋的挥手:“三哥、五哥!”

易哥儿与锦哥儿一个箭步冲上来,双双伸手扶着凌落下马。易哥儿打量着凌落道:“瞧瞧,咱家落落长这般大了,成了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锦哥儿也啧啧的摇着头,嘴里直念叨:“祸害、祸害!”

凌落本就与之从小打闹惯的,当时便不依起来。揪着锦哥儿抱胸的手臂道:“叫你乱讲!”锦哥儿吃痛,龇牙咧嘴的躲了开去。

这时凌楠等人都从马车上下了来。几个哥儿都抢着上前给长辈们见礼。待一一见礼完毕之后,凌楠等人就站在大门口打量凌府大门。

凌落被王氏携着手,也同她爹一起观赏。只见朱红的兽头大门旁立着两头大石狮子,正门大敞,众奴仆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门侧迎接。正门之上一块楠木牌匾,上书凌府二字,此二字龙飞凤舞颇有怀素之风。凌落先在心里大赞一声,却闻道一声响亮的“好,好字!”

凌落四处一看,只见凌楠点着头,捋着胡须向祥哥儿问道:“这字写的极妙!是何人所写?”

祥哥儿恭敬的垂首答道:“是陈老尚书在离京前送来的。”

凌楠恍然大悟:“哦,是了,你的官位也是老尚书出的力。恩,不错!”他自点了一会儿头,便又领着众人往里走。凌落此时却在想,这不错,到底是字不错?还是五哥的官位不错?

进了大门便是与外处截然不同的景象。不比外面的庄严的庭院由青砖铺地,庭院两侧则种着花木,带有古朴的江南韵致的矮灯与花木相交,古朴秀丽但不失庄重,却也无那兽头大门般的严肃感,显得颇为亲切。

凌落随众人鱼贯涌入会客厅。几位长辈都坐了下来。小辈的唯有江若娴和林晨涵被众人压着坐了,其余诸如凌落等人都站在一旁。李伯领着众下人为主子们奉茶,凌落就着小丫鬟的手喝了两口,便叫丫鬟们端走。

李伯见众位主子们缓过一口气,便上前禀报道:“院子已经安排好了,等老爷示下。”

凌楠懒怠动脑,便让李伯先安排着。李伯本也早先就同祥哥儿易哥儿商量过这事儿,便回到:“要老奴讲,老太爷和老夫人就住正中的长寿斋、老爷和夫人可住北面儿的仙龄居、大老爷和大夫人居南面儿的越鹤馆最好不过,大少奶奶就住老太爷长寿斋后头的如意阁、大小姐的院子则是早准备好的,在如意阁边上,叫安沁居、二小姐则安排在仙龄居不远的摘星阁、小少爷则可居太太院子后的宏德斋。几位少爷是早就已经入住的了,二少爷的云英院在大老爷的院子边儿上、三少爷住在最西面儿的慎言楼、四少爷住在澄园、五少爷住在存志院。”

凌落听李博念完这一气,本就有点发胀的脑袋便更加大如斗了。好在凌楠也不啰嗦,只让众人回自己的院子去洗漱休息,晚间再一起吃饭算做团圆饭。凌落自是求之不得,遂扶了秋意的手领着秋香在小丫鬟的带领之下,来到她的新院子——安沁居。

'正文  安沁新居'

安沁居果然是特地为凌落精心准备的。推开朴实无华的木质门扉,入眼竟是一片荷塘,弯弯曲曲的九转回廊将隔岸的房屋和大门相连,屋前有一块坪,上面放着藤制的桌椅,桌上放着一套紫砂的茶壶,坪的两边则是飞梯直接二楼走廊,两道弧形的木梯像人的两个手臂环护着怀中的犊儿。凌落有些感动,这些装修的想法是她幼时异想天开的胡乱跟易哥儿形容过的,没想到竟都成了真。

“哇,好漂亮的院子。看这荷塘和桥,真美!”秋香啧啧感叹道。

“是啊,快看那楼梯,好别致!”秋意指着飞旋而上的天梯,惊呼起来。

凌落笑着带着两个丫头欢快的跑到九转回廊上去,趴在木质的雕花栏杆上往池塘中望去,只见红红白白的观赏鱼在池中欢快的游着,时而藏匿在大大的荷叶下面,时而钻进九转回廊的下头,三个小姑娘看的乐呵呵的,又携手往屋子去。

走至屋前,凌落往藤椅上一座,欣赏的看着自己的闺阁,万分得意,这时一个小丫头从屋后钻了出来:“呀,是小姐来啦,快进屋休息吧!”

秋意笑着打量着这个小丫头,她穿着嫣红的衫子,笑得甜甜的。秋意见她手上拎着水壶道:“你是这院儿里的丫头?”

“是的,奴婢叫久儿,是咱们院子里做杂使的。”久儿垂着眉眼道。

凌落一听倒来了兴致:“哦?那你说说,咱们院儿的情形,我也好了解了解。”

这久儿是个伶俐的,她见自己有机会在小姐面前露脸,怎会不抓住机会?遂不急不慢的福了一福道:“回小姐的话,咱们安沁居统共有杂使丫头四个,分别是我、青青、平儿、兰儿,另外还有一个浆洗上的婆子叫秦婶儿,一个洒扫的婆子叫王妈。”

凌落一面听着一面点头,心想:这丫头口齿倒还算伶俐。她心里默默盘算着,便又开口问道:“恩,好!那你们如今各司何职呢?”

久儿抬了抬手中的水壶道:“奴婢是管茶水的,青青是管针线的,平儿则做的一手好川菜、兰儿则负责库管。”

凌落又问:“恩,那你们都多大了?”

“奴婢和青青兰儿同年,都是十岁。平儿十一岁。”

凌落皱眉,竟都这么小!她想了半晌道:“这样吧,你们都还是各司其职,但是我的起居和院子的账本都由秋香、秋意二人负责,你们今后有什么事儿,也只管先回她们。哦,对了,院子里可有小厨房?”

久儿忙应道:“是,奴婢知道了。小厨房是后来五少爷让建的,虽说有些小,但还是挺好用的。”

凌落闻言点头,便让久儿下去了。她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自觉还是有些乏了,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屋去。

凌落推开红木的大门,便见起居室摆着大大的红木桌椅,后置一案,案上设有陶瓷、珐琅各式瓶罐儿,还有一小型的西洋钟摆。壁上悬挂着江南水乡的水墨画,在水墨的氤氲中,诗整个起居室都显得素雅起来。右手边被琉璃的屏障挡住,转过去一看,竟是大大的书房,高高的书柜上摆满了书籍,桌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张写满字的纸,纸被青石的纸镇压着。凌落拿过纸一看,竟是夏烨涵的手笔,内容却不过是恭喜搬进新居等话语。凌落隐隐有些失望,但是,失望些什么她却又讲不出来。

转出书房正对着的就是卧室,茜色的纱幔曳地,时不时飘打其后的白色帷幕。秋香、秋意走上去,将纱幔和帷幕往两旁挂起,如眼的便是大大的雕花的架子床。这样的床凌落在泸州的礼亲王府见到过,凌落猜想,这床必定与夏烨涵有关,凌落想着脸上竟泛出一丝可疑的红色。

秋香把窗户推开,如眼的是绿色的常青藤,和不远处的荷塘。此时习习的微风吹来,吹散了暑意。

秋香及秋意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之后,便服侍凌落睡下了。

说起来,她们两人也是一路舟车劳顿,不仅和另几个大丫鬟同挤一辆车,而且还服侍了凌落整一个旅途,如今已是累不可支,却仍旧守在凌落的床前为她打扇赶蚊虫。秋意让秋香先去洗漱休息,然后换她的班。秋香想了想道:“我怕到时一睡就睡过去了,倒不如我洗完澡换你去洗,你洗完回来咱们一起看着点儿,大家说说话,也可解解乏。”秋意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却没想,凌落从黑甜乡中迷迷糊糊醒来时,就看见秋意靠在床的雕花木拱门上,秋香则趴在床沿,两人都睡的香香。凌落这才模模糊糊的记起,两个丫头也是辛苦了这一个多月。她有些怜惜的盯着俩人,突然发现两个丫头都瘦了好多,虽然都睡着,仍旧能从她们紧皱的眉头间,发现深深的倦意。

凌落唤醒了本就睡的不深的两人,她笑道:“你们俩快去屋里睡吧。把那个叫久儿的丫头叫来服侍我就好,否则你们明儿个铁定了起不来。”、

秋意颇不好意思,暗暗埋怨自己怎么也睡着了,又伸手来服侍凌落穿衣起床。凌落伸手挡了,道:“你们快去吧,否则我可要生气了!”两人无法,便也只有依言而行。不多时,秋意二人便把久儿叫来了凌落的房中。

凌落虽醒了,但确是被尿给憋醒的。她出完恭便觉得身上酱酱的怪难受,于是凌落便吩咐久儿烧桶水来洗澡。久儿应着说:“水早烧好了,就备着小姐醒来用呢!”她说罢便利落的提了水来。

凌落累极,行尸走肉般的躺在木桶里让久儿服侍着洗了干净。久儿倒也没任何怨言,仔仔细细的服侍着凌落,又伺候着她上床睡觉,久儿自己则在床前守了一夜。久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是这次被她以为只是自己的小差使的事儿,为她后来在凌落身边的地位奠定了极为坚实的基础。

'正文  游玩京城'

第二日,凌落来到会客厅,凌家老少俱聚齐于此。王氏见凌落过来,拉着她到一边去,埋怨起她昨日没来吃团圆饭的事儿,凌落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实在累的慌,连饭都不想吃,倒床就睡,到今早才算是清醒了过来。”

坐在座上的周氏听见,笑着朝王氏道:“你何苦埋怨她,我昨儿个不也没去,那就算不得什么团圆饭了,没来就没来吧,等咱们休息几日,让澈哥儿请个假回来,再好好吃一顿真正的团圆饭。”

其实王氏也很有此意,澈哥儿上任时间已有两年。如今请一次假回来,一来认认门,二来同江若娴把房圆了,如此也算了却她的一桩心事。而今周氏如此讲,她岂有不应之理,随抛开凌落,去同凌楠讲让澈哥儿回来一趟的事儿。

凌落从王氏手中出来,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她回到人群,朝易哥儿感激道:“三哥,难为你记得我的异想天开,竟还真弄了出来!”

易哥儿笑说:“其实你那院子能弄成这样,世子花了不少力气。改修你院子的时候,他每天都往咱们家跑,还说是报答你做水枕头的恩情呢!你都不知道,他大冬天儿的都抱着睡!话说回来,我还没谢你呢,那水枕头这个天儿抱着睡,真是舒服。”

祥哥儿听到他俩的对话,也凑了过来:“是呢!确实很舒服,晨涵都不只一次问我要了。”

凌落笑着说:“没想到那水枕头竟这般火,不如我让丫头们做多几个,给家里人一人一个,也送林晨涵一个。”

祥哥儿和易哥儿自是没有不同意的,只让她叫下人做去,别累着了自己。

凌落笑着应了,又对易哥儿道:“那三哥可要帮我好好谢谢夏烨涵了,不过,你怎么如今也叫他世子了?”凌落后面的话几乎算是耳语。

易哥儿叹道:“哎,在京城可不比在泸州,他的名字是不能乱叫的。何况,如今大家都大了,也不能向小时那般混着叫,大家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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