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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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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就是这样虐待自己来救为夫的?”
“不是啊,”夏子都急急解释道:“齐宥宇,我跟你说,不是我吹,我在这里这几天,查到好多事呢,你不知道,原来那司徒铭是婉清的亲生父亲……”
夏子都就这样一口气将自己这两日查探到的消息都告诉了齐宥宇。
谁知某太子越听她往下说,脸色就越阴沉,到最后身上的气氛已经比这个密室都要冷上许多了。
这该死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在这个鬼地方待了数天不说,居然还给他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万一被司徒铭发现……
他想到这里,俊眸瞪着那个还浑然不觉的女人,“以后,你休想离开本太子身边半步!”
夏子都一听他这话,连忙垂死挣扎道:“我以后不敢了……”
齐宥宇冷哼,摆明了不信她说的话。她口中说的“以后”,从来就没算过数。
“齐宥宇 ̄”某二货女又开始叫魂。
谁知,齐宥宇根本不理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然后将她一个横抱拥进怀里,准备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齐宥宇抱着夏子都,身后跟着桑其叶,很快便走出了密室。
他们刚刚走到屋外,便看到四周早已经布满了士兵,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火把,将整个宫殿的外围照得灯火通明。而正中间站着的正是那脸色阴沉的司徒铭。
司徒铭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银色,眼眸半抬,看了一眼齐宥宇,又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夏子都,忽然笑着道:“麒麟太子果然不简单,中了我的巫术,却竟然还能不被影响。”
齐宥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给本太子施蛊,又掳了我的太子妃,这些帐,本太子自然会一笔一笔与你清算。”
司徒铭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开口道:“太子爷,你觉得你今日还能从这里出去吗?你的兵都在外面,我杀了你,正好顺便接收了你的人马。”
齐宥宇只是冷哼,根本不回答他狂傲的话。
有时候,最有力的挑衅不是反驳,而是漠视。
很显然,司徒铭被齐宥宇的漠视彻底地惹恼了。
他冷冷地望着齐宥宇,开口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么顽强的意志力,可以抵御我的巫术。”
司徒铭说完,快速施展自己的巫术,企图要用巫术来控制齐宥宇的意志。
夏子都见此,连忙准备打开结界,将自己和齐宥宇都保护在结界之中,不给司徒铭任何的机会。
齐宥宇看到夏子都竟然也与那司徒铭一样开始低声地念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口诀,心中的那阵不安的感觉再次浮上了心头。
他莫名地觉得眼前的夏子都是如此的陌生,他觉得自己随时随地会失去她。
“夏子都,停下来!”
“不行!齐宥宇,司徒铭要用巫术控制你的意识,你会被他操纵的。”
“不会。”齐宥宇冷冷道,“停下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齐宥宇!”夏子都气极。
“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控制我,即使是巫术。”齐宥宇凝视着怀里的人儿,十分肯定地开口道。
夏子都望着眼前俊美非凡,霸气外露的齐宥宇,瞬间忘记了脑袋中的口诀,怔怔地望着他出了神。
她的男人!魅力无限啊!有木有!
齐宥宇显然对于夏子都此刻为他着迷的样子十分的满意,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薄唇轻轻啄了一口她的脸颊,看起来心情十分的好。
夏子都被他亲了一口,瞬间红了脸,望着他妖孽的脸庞,暗暗道:妖孽就是妖孽,连巫术都能扛得住……
被齐宥宇彻底迷乱了双眼的夏子都丝毫没有看到齐宥宇后颈处越来越多的汗滴。
他死死地咬着牙,忍受着脑袋中越来越大声的叫嚣,那个声音不断地想要打败他的意志,侵占他的身体,控制他的思想。
可是齐宥宇就这样直直地站着,紧紧地抱着夏子都,强忍着那头痛欲裂的折磨,一次又一次地抵抗着脑中的那个的声音。
许久后,司徒铭睁开眼睛,竟然看到齐宥宇正在和他怀里的夏子都说笑着。
他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这麒麟国的太子竟然会有如此顽强的意志力。他自诩一流的巫术在他的面前竟然毫无作用。
司徒铭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拳。眼前的这对男女,绝对!不能!留在这世上!
他冷冷开口道:“麒麟太子擅闯朱雀东宫,意图不轨,杀!”
齐宥宇看着恼羞成怒的司徒铭,冷哼了一声。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
夏子都仔细一听,瞬间翻翻白眼,怎么到哪里都少不了他呢 ̄炫叶施展轻功,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齐宥宇和夏子都的旁边,看到夏子都,连忙嬉皮笑脸道:“女人,看来还是你家男人厉害,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司徒铭将你藏在哪里。”
靠在齐宥宇怀里的夏子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是你笨。”
炫叶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咬牙道:“哼,一会你就该感谢我了。”
他说完,转头看了一眼一旁满脸杀意的司徒铭,然后对着他身后的官兵朗声道:“你们这些人听着,你们无比崇敬的司徒大巫师,其实是一个丧心病狂,以怨报德的人。奥,不对,说人太抬举他了。他根本是猪狗不如。”
夏子都听了他百无禁忌的话,眼角抽搐,再瞄一眼那边的司徒铭,矮油 ̄脸色都青了。
司徒铭冷冷地望着炫叶,开口道:“炫叶太子公开侮辱齐国巫术,难道不怕引起两国纷乱吗?”
炫叶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司徒大巫师,要说,你也真的十分牛掰的。越俎代庖十五年都没有被人抓到破绽,手段实在是高明啊 ̄我说,这朱雀国后宫的三千佳人,其实都是你的吧?”
司徒铭听了他的话,脸色越发的铁青,冷冷道:“炫叶太子如此污蔑本座,可有证据?”
齐宥宇很显然对于这些事情毫无兴趣,他抱着夏子都,对着炫叶淡淡道:“这里,你处理。”
说完,便带着夏子都施展轻功,准备离开宫殿。
司徒铭见齐宥宇要走,哪里肯,连忙开口道:“今日谁也别想出这个院子!放火!”
司徒铭的一声令下,四周的士兵纷纷将手中的火把掷向空中,熊熊的烈火瞬间点燃了整个朱雀皇宫的上空,伴随着随之而来的滚滚浓烟,越烧越旺。
司徒铭看到准备起身离去的齐宥宇,施展巫术将他们困住,齐宥宇生怕他伤到夏子都,连忙落在地上,将夏子都护在身后,直面着司徒铭充满仇恨的目光。
两个人都是高手,司徒铭出手又快又狠,招招都想要置齐宥宇于死地。
而齐宥宇因为要顾及身后的夏子都,所以无法施展全力,两个人打得如火如荼,夏子都也是整副心思都放在了齐宥宇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飞快地将手中的刀架住夏子都的脖子,然后大声开口道:“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齐宥宇闻声回头,看到夏子都被那蒙面人用刀架着,看起来十分的用力,她的脖子上已经隐隐出现了阵阵血丝。
即使方才被司徒铭施了巫术,齐宥宇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浑身散发着地狱的气息,他冷冷地望着那个蒙面之人,开口道:“放开她。”
蒙面人眼中泛起一阵讥笑,开口道:“麒麟太子,让城外的数万精兵立刻退出朱雀,将你自己的命留下,我自然就会放人。”
齐宥宇听了蒙面人的话,双眼微眯,竟然是个女人。
另外一边的司徒铭看到来人,脸色变了变,用唇语对着她默默道:“你不该来这里。”
蒙面人看着司徒铭脸上的担忧和紧张,眼中泛起一丝柔意,可是转向齐宥宇的时候又恢复了冰冷和仇恨,架在夏子都脖子上的刀也更深了几分,“太子还需要考虑吗?”
“可以!”齐宥宇开口,他转头对着炫叶道:“吩咐陆白年,全军退出朱雀。”
见到炫叶点头离去,他又转头对着蒙面人道:“放了她。”声音极轻,却威慑十足。
蒙面人冷笑数声,“当初太子是如何对待婉清的,如今就该如何对待自己。”
夏子都一听,原来是来给婉清报仇的,当下便开口道:“婉清是我杀的,跟齐宥宇没关系。”
“夏子都!闭嘴!”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大怒。这该死的女人,又想要为他强出头。
蒙面人听了夏子都的话,冷笑道:“果真是鹣鲽情深呢!”却可怜了她的婉清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的瞬间,忽然外面传来了越来越响的两军交战之声和厮杀声。蒙面人怒目望着齐宥宇,“你既然言而无信,就休怪我无情!”
蒙面人说着,便要下刀割断夏子都的动脉。
这一刻,夏子都忽然开口道:“婉妃,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吗?”
蒙面人本来要下刀的手听了她的话,忽然颤抖了起来,她见已经被揭穿了自己的身份,索性开诚布公道:“你们杀了我的女儿,我自然要找你们偿命!”
夏子都微微侧头看了那婉妃一眼,眼中竟是可怜和同情。这样的表情就像是一把刀,深深刺痛了婉妃的心,她的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忽然双手松开,然后一个用力,将夏子都狠狠地推进了四周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
齐宥宇的俊脸瞬间煞白,随手拔出一旁的士兵手中的长剑对准婉妃的身体,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口,然后再也不理会其他,飞快地冲进了火场之中。
“不!”一旁的司徒铭看到倒在地上的婉妃,忽然大叫一声,然后飞快地来到了婉妃的身边,将浑身鲜血的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的鲜血不停地涌流而出,“婉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会有怎么多血?来人!来人!传御医!快!”
司徒铭歇斯底里地吼着,双眼布满血丝,原本梳理的十分妥贴的发髻也披散了下来,随风而动。
她是他司徒铭这一生真正深爱的女子,她还为自己生下了婉清,他们还有无数的誓言和约定没有兑现。不!你不能死!婉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齐宥宇在燃烧得炽烈如血的大火中艰难地寻找着夏子都的身影。
宫殿的梁木被大火烧得纷纷倾塌,偶尔有火星溅起滑过他英俊的脸庞,偶尔一个木梁落下,砸在他的手臂上,飞速地印上连串的伤痕。
齐宥宇却丝毫不觉得的疼痛,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死,夏子都,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我一定可以救你和孩子!
此刻被一块大梁木压在下面的夏子都绝望地看着齐宥宇疯狂地寻找着自己,她想要开口让他走,可是她的声音已经被浓烈的烟雾熏得彻底失了声。
不要!齐宥宇!快走!离开这里!
夏子都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眼角的泪水渐渐沿着脸颊流下,滋润了她眼睑中的那朵微不可见的蓝色莲花,在一片火红之中瞬间散发出幽蓝的光芒。
就在夏子都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四周忽然出现一道越来越明显的蓝色光圈,桑其朵还有另外四个同样身穿白衣红裙的少女飞快地落到她的身边,快速地救起大火中的齐宥宇和夏子都,然后离开了火场。
此刻已经是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齐宥宇看到已经安然无恙的夏子都,终于松了口气,他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对着朝他而来的陆白年开口道:“朱雀国,灭。”
就这样,因为齐宥宇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整整六万的麒麟精兵,仅仅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攻下了整个朱雀国。
陆白年原本以为司徒铭一定会誓死守护住他这些年来努力得来的一切,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抱着婉妃渐渐冷却的尸体,待待地坐在原地。
原来,再冷酷无情的人,也会有他命中注定,避无可避的劫数。司徒铭的劫数,便是他怀中的婉妃。
也许,到了这一刻,司徒铭才真正明白,那些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的欲望和权利,根本比不上一个女人的嫣然一笑。
可是,时间无法倒退,生命无法重来。他终究因为自己的贪念而失去了一生的挚爱,后悔,已是惘然。
没有了怀中的人儿,没有了血肉至亲,他的生命也再没有任何值得眷恋的地方。
王府别院中
齐宥胤没有想到,那个原本活蹦鲜跳,可爱灵动的夏子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样子。
那脸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和因为火焰而烫出来的疤痕,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刀,刮在他的心上。他仿佛能感觉到她切肤的疼痛和难受。
此刻,桑其叶和桑其芸正在为夏子都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满身的伤口,她身上的衣服因为大火而紧紧地黏住了她的皮肤,随意的一个轻碰都会让昏迷中的夏子都疼得额角冒汗,低吟出声。
齐宥胤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推动轮椅转身走出了房间。
原本,他愿意因为夏子都的爱而放过齐宥宇,可是这一刻,齐宥胤在心中暗暗发誓,他绝对不会再退让半步。
五日之后,昏迷过去的夏子都终于醒了。
她慢慢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之后,便想要起身。
屋子里的桑其朵和桑其芸见她醒来,都十分的高兴,连忙上前扶起她,开口道:“你醒啦……”
夏子都此刻虽然醒了,却还没有完全清醒,她眨巴眨巴双眼,看了看桑其朵,又看了看桑其芸,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身体,腰,腿……
越往下看,她的心越凉。
这个这个这个……苍天哪!她到底是被烫伤的有多严重啊,居然要将她包成现实版的木乃伊!
夏子都满眼悲催地望着桑其朵,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心中一阵绝望,她都伤成这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铁定是没有了!
谁知,这时桑其朵轻轻开口道:“你被扔进火海的时候将巫术都用来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了,所以才会被烧成这样的。不过没关系,我们会让你恢复的跟之前一样的。”
夏子都一听这话,眨巴眨巴大眼,这么说孩子还在?
桑其朵点点头。
夏子都继续眨巴着眼睛,她的脸和身体都不会留疤吗?
“我们五个一起用巫术帮你治疗,绝对不会让你留疤。”桑其芸笃定地开口道。
夏子都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姑娘,眼睛继续眨巴,这位美女贵姓?
“桑其芸。”
咦?那不是也是她的师妹,她艰难地转头望向桑其朵,她们几个都找到啦?
桑其朵点点头,“是四王爷帮着我找到她们的。”
夏子都明白了,不一会,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得提溜圆,齐宥宇呢?他也没有事吧?
桑其朵无奈,都被包成这样了还那么多表情,她轻声道:“太子没事,不过还没醒。”
夏子都一听,就要起身去找齐宥宇,却被桑其朵和桑其芸及时的制止了。桑其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重心长道:“子都,你就不怕太子醒来看到你这样又吓得昏过去?”
呃 ̄夏子都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挫样,好像也是哦。
她抬头可怜兮兮地朝着桑其朵眨眨眼睛,我要几天才能恢复到从前啊?
“半个月。”桑其朵冷静道。
天哪!半个月?!夏子都听了她的话,悲催地闭上双眼,躺在床上彻底挺尸。
话说,在夏子都陷入昏迷的这几日,齐宥胤每天黄昏时分都会来陪她。
这一日,夏子都正十分无聊地躺在床上装死人,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她猜想,估计除了齐宥胤不会有别人,所以头也懒得转,眼睛也懒得睁开,直直地躺在床上,等着他进门。
齐宥胤回来的时候,明明听桑其芸说她已经醒了,这是这会却看到她直直地躺着,双眼紧闭。难道……齐宥胤心中一惊,轻轻开口唤她道:“子都……”
没有人应他。屋子里一片沉寂。
齐宥胤心中重重地一突,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
于是,他又唤了一声。
房内依旧安静一片。
齐宥胤凝视着她被包得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小嘴的小脸,然后推动轮椅轻轻靠近床榻,俊美无双的脸庞渐渐靠近夏子都。脸上瞬间泛起一个宠溺的笑容,他看到她不停闪动的睫毛,当下便知道她原来是在装睡。
齐宥胤的眼中泛起越来越多的柔软。即使是这一刻,她被包成了这副样子,齐宥胤依旧觉得她可爱灵动,让他想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狠狠地爱她。
齐宥胤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眼中渐渐泛起越来越多的情愫。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抵御那两片红唇给他带来的致命诱惑,头越发贴近夏子都的小脸,然后轻轻啄上了她的红唇。
原本只是想要整蛊一下齐宥胤的夏子都,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到他竟然会亲自己。夏子都瞬间睁开双眼,愣愣地望着眼前完美无缺的脸庞还有那双满目情愫的俊眸。
尼玛啊 ̄这又是个神马吓死人的情况啊 ̄“你们在做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淡淡的疑问。
夏子都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头大惊,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艰难地转动自己的脸,看向站在门口,双手系着绷带,身上穿着亵衣,脸上还残留着点点伤痕的齐宥宇。
她满眼无辜地望着齐宥宇,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她微微张开嘴,用依旧沙哑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齐宥宇……”
齐宥宇看着她布满绷带的小脸,心中一痛,这些都是因为他而受的……他忽然轻轻开口道:“既然这里有四弟,应该就不需要我了,我先走了……”
说完,齐宥宇干脆地转身,迈步,离开了房间。声音是夏子都从来未曾听过的颓废和淡漠。
齐宥宇快步地离开,都是他将她弄成这样,她腹中的孩子一定也保不住了……她甚至差点因为他而葬身火海。想到这里,齐宥宇的心中又是内疚又是疼痛。那越来越深的愧疚和痛楚彻底掩盖了他的理智。
也许,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根本就是个错误,也许,让她留在四弟的身边才是正确的选择,至少,四弟会保护她,会像自己一样地去爱她,呵护她……
齐宥宇无比艰难地走着,每一步都抬得无比的艰辛和酸涩。他强忍住想要暴打齐宥胤一顿的冲动,强忍住想要将那床上的小女人揽进自己怀中的冲动,强忍着心头难以控制的嫉妒和酸涩,缓缓地离开。
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齐宥宇丝毫没有看到他身后不断想要开口唤住他的夏子都。
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听她的解释呢!
夏子都又急又气。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仿佛她现在搞成这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子都气!擦! ̄为什么他们这些齐家的男人都要生得如此的腹黑,如此的妖孽,如此的厚颜无耻呢!
唉。她夏子都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碰到一个齐宥宇也就算了,为神马还要让她再碰到一个同样妖孽的齐宥胤呢!
怎嘛办怎嘛办!那个小气的男人一定会胡思乱想! ̄她再次瞪了一旁的齐宥胤一眼,怎么办啦!
齐宥胤好笑地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脸上却只是淡淡道:“你现在这个样子,随便想怎么样都不行。乖乖躺着养伤吧。”
说完,朝着她绚烂一笑,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地出了夏子都的房间。
他刚出了夏子都的房间,便听到下人来报,说太子爷已经离开了。
齐宥胤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他看了看天色,对着一旁的心腹道:“这个时辰,傅清轩该到了,派人去码头迎他。”
齐宥宇被幽静期间竟然私自调动兵马的事情,早在多日前就传遍了朝野上下,虽然他们大获全胜,还将朱雀国整个收入囊中,却因为无视君权,无视伦理纲常而被朝野上下一阵非议。
他前脚刚出了齐宥胤的别院,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说是皇上要见他。
齐宥宇的脸上尽是恹恹的神色,没有了夏子都的陪伴,他的人生再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甚至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愧疚难当的齐宥宇面无表情地跟着那些侍卫坐上了马车,就在马车开动的那一瞬间,齐宥宇暮然转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别院。
他淡漠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轻笑,罢了。若是从此以后,她离开自己,可以获得幸福和安稳,自己放手又何妨呢?
他轻轻握住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那抹若有似无的淡笑越发衬出齐宥宇眼中的荒芜,他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只剩下一个无欲无求的躯壳,渐渐远离……
齐宥宇回到麒麟皇宫便直接去了御书房。
那些守在书房门外的太监和侍卫从来没有见识过齐盛天如此盛大的怒意。
齐盛天从来都是个贤德仁慈的君主,即使是面对着企图杀害自己的皇后,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暴怒过。
可是这一日,君主大怒,整个皇宫似乎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气。许久之后,御书房大门打开,齐宥宇刚踏出御书房,齐盛天便宣布:废除齐宥宇的太子之位,并禁足一个月。
齐宥宇不争不吵,对于齐盛天的决定默默接受。
可是,所有跟着齐宥宇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却对于皇上的这一决定纷纷感到不满,民间的那些太子党也纷纷上街抗议,要求皇帝重新恢复齐宥宇的太子之位。
朝野上下,从齐盛天到下面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料到齐宥宇竟然在官兵和百姓心中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甚至超过了当年刚刚登基,以仁治闻名的齐盛天。
一时间,功高盖主的齐宥宇与身为君王的齐盛天的关系跌入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而齐宥宇手中所有的职务也统统交由四王爷齐宥胤代为管理。
突然间,原本孱弱无能的四王爷瞬间变成了朝野上下的香饽饽,也同时成为了百官们竞相拉拢朝贡的对象。
不过,齐宥胤除了正常的早朝和公务之外,将这些溜须拍马之人一律拒之门外,他每日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
只有他府中的心腹才感觉的到,自家的主子,最近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而让他心情变好的原因,自然就是在别院之中,那个浑身包得仿佛人肉标本的女人——夏子都。
第八十三章:甜蜜缠绵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初夏。舒槨w襻王府别院中绿荫红花,偶尔有小鸟飞来啄食,景致十分的美丽。
而最近的这半个月,夏子都因为有芸朵雨雪霜五人的悉心照顾,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很快。
这段日子以来,四王爷齐宥胤每日都来看她。陪着她说话打趣,偶尔还会陪她看戏赏花。
算起来,夏子都受伤的这段日子,有人悉心照顾,又有人耐心陪伴,虽然满身都是伤痕,虽然偶尔会觉得伤痛难忍,但其实也并不算特别坏。
只是,芸朵雨雪霜她们几个却都看得出来,夏子都心中却一直闷闷的,并不快乐。
因为自从那日离开别院之后,齐宥宇再也没有出现过。
夏子都心中真心觉得郁闷。她之前因为偷偷前往朱雀国,已经是很久都不曾见过齐宥宇,好不容易那日在密室见到他了,两人都没说上几句话,这会又变成牛郎织女了。
偶尔,桑其朵见她独自一个坐着发呆,便会安慰她,说齐宥宇如今被削了太子的头衔,又被皇上禁了足,所以才不能来看她。
这话,换了别人,也许会信。可是夏子都心里哪会不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禁足得了这个千年腹黑帝。他之前不也一样被禁足了嘛,还不是照样来救她。
他一定是还在生气那日齐宥胤吻了自己的事情。所以一次都不来看她。也不来接她回宫。
夏子都偶尔回忆,之前太医给她搭个脉,都会被齐宥宇各种啰嗦,这会亲眼见到齐宥胤亲了自己,他还不醋意翻天啊!
夏子都想到这里就觉得无比的委屈!死男人,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这样走了!
这会正是清晨时分,夏子都用过早膳便和她们五个人坐在凉亭里喝茶聊天。
没办法,她现在根本不能独处,一独处就会想到齐宥宇,想到他居然就这样将自己丢在这里,一个人走了。
这要是换了以前,自己被烧成这幅光景,他还不心疼地要杀人啊!这次倒好,竟然任由她自生自灭,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齐宥胤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六个女人坐在凉亭里一派悠然地闲聊着什么。其他五个人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唯有那个小女人,只是偶尔插上两句话,或者露出几丝淡笑,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身上的烫伤的痕迹此刻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行动走路也不受太大的影响。照理说,她如今还是齐宥宇的太子妃,他应该放她离开的。
可是,齐宥胤心底并不想放她走。她在这里的每一日,都让他觉得无比的快乐和心安。他每日早朝结束之后,最渴望的就是回到这里。
只要看到她清丽可爱的容颜,齐宥胤的心情就会快乐上一整天。
齐宥胤坐在满园的繁花之中,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夏子都。
她穿着薄薄的浅水色纱裙,偶尔衣袖随风摆起,偶尔几缕青丝被吹至脸颊,眉头微蹙,美目带着一丝的索然和寡淡,让他看着,蓦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推动轮椅缓缓接近凉亭,脸上扬起一抹淡笑,竟然比那满园的夏花都要绚烂上几分。
“你们在聊什么?”齐宥胤轻轻开口问道。
桑其芸见到齐宥胤过来,连忙连蹦带跳地走到他身边,开心道:“四王爷,我们在聊我们几个小时候的事情呢。”
齐宥胤望着不远处那个沉默的女人,笑着道:“是吗?你们有些什么好玩的事,说来让本王也听一听?”
那边年龄最小的桑其霜开口道:“我们刚才在说,小时候子都经常惹师傅生气的事。”
坐在她身边的桑其雪接口道:“是啊,子都小时候种花种草最厉害,可是偏偏喜欢抓那些爬虫蚯蚓,每次都惹得我们几个满院子乱跑,踩坏了师傅珍爱的花花草草,害得我们都被师傅罚!”
齐宥胤耳朵里听着她们的话,眼睛却一直落在夏子都的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
这会,夏子都听了桑其雪的话,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转头看着她笑骂道:“待我的伤完全好了,看我不抓些小虫虫来招待你们!就知道破坏我的形象。”
桑其芸一听这话,乐了,笑着道:“子都,你之前都被包成这样了,你如今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吗?”
额 ̄夏子都一听这话,好像有道理,瞬间闭嘴,沉默了。
齐宥胤看着她憋闷的小脸,忍不住轻笑出声,满目竟是春华,彻底迷住了其他几个小女孩的眼。
她们几个人相互对看,然后便是好一阵挤眉弄眼:这四王爷也生得太美了点吧,这会太子爷真心危机了……
其实我觉得,要是子都跟了四王爷也挺好的,看他平日里对子都多体贴啊,哪像那个太子,一次都不曾出现过……
不行!我是太子党,太子爷最近可怜着呢,再被四王爷抢了子都,他还能活吗?
夏子都这会可不知道她们几个人心里那些小九九,她正在生齐宥胤的气,没想到他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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