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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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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暗自嗤笑起来。这样荒诞的答案,一听便知道一定是错的。
亏他们还以为这位太子的新贵一定是个容貌双全,才艺色俱佳的美人呢。
唉。没想到竟然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
谁知这时,箫清儿转头望向齐盛天道:“皇上,这位姑娘猜对了。”
众人一听,再次惊愕地一个个几乎下巴都要贴到地上了。
夏子都听了这话,得瑟地朝着一旁的齐宥宇十分挑衅地挑了挑眉,看吧,就说我知道!
瞬间,上首的四位都将目光定格在了夏子都的身上。
齐盛天笑着问夏子都道:“你又如何会知道这故事的答案?”
夏子都开口道:“回皇上,民女恰好听过箫姑娘所说的这个故事。”
“哦?那便由你继续将这个故事讲完罢。”
夏子都询问似地看了一眼那边的箫清儿,见她完全不介意地朝着她轻轻一笑。
夏子都这才开口道:“这位老人见黄金不见了,便唤来他的三个儿子,想问他们是否拿了枕头下面的黄金,三个儿子都是一脸的错愕,根本不知道老人曾经捡到过黄金的事情。这位老人丢了三块黄金,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他的三个儿子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日消瘦过一日,心中暗自着急,便四处托人打听,有没有谁家中多出了三块黄金。几经周折之后,他们听说邻村的一位姓穆的老人家中无故多了三块黄金,便连忙带着父亲赶往穆家。”
“那穆家倒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家,听说老人为了三块黄金已经病入膏肓,便答应了那三个儿子的请求,让那三块黄金陪着老人直到寿终正寝的一日再来归还。老人见那三块黄金终于找回,便将其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衣袖之中。父子四人走到穆家的大门口,老人微微觉得身上有些盗汗,便从衣袖中摸出了手帕来擦汗。”
“待到那老人到回到家中,伸手往袖中一探,哪里还有那黄金的踪影,当下气血上脑,再也没有醒来。老人在弥留之际,又看到了那个曾经出现在他梦中的仙人。老人带着一丝怨气问他,为什么会如此?仙人对他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夏子都一口气说完了整个故事。
她在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看过这个故事,却竟然能如此流畅地将这个故事说出来。
她转头望向箫清儿,见她朝着自己笑了笑,回身走到了太傅的身边坐下。
齐盛天一脸满意地看着夏子都,到底是夏明渊教育出来的闺女,就是讨人喜欢。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齐盛天开口称赞道:“好!说的好!来人啊,赏赐这位姑娘三箱黄金。”
夏子都一听,偶滴娘啊!三箱黄金!
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忙下跪叩谢道:“谢皇上赏赐。”
就在这时,坐在齐盛天一旁的皇后突然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位大臣家中的女眷呢?”
齐宥宇听到皇后这么问,站起身淡淡道:“她是儿臣准备新娶的太子妃。”
此话一出,殿中原本还对夏子都怀着几分幻想的青年才俊们都纷纷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而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欧阳然看到这些人的神情,嘴角抽搐,忍不住抬头瞥了齐宥胤一眼:你小子看中的女人果然有异性缘啊。
皇后听了齐宥宇的话,带着一丝薄怒开口道:“荒唐!这太子娶妃,是要经过皇上亲自授意的,太子怎可以擅自决定?”
齐宥宇听到皇后的怪责,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开口道:“母后多虑了,此事儿臣一早便问过父皇了。”
齐盛天一听这话,轻咳了几声,偷偷地瞪了齐宥宇一眼。
死小子,又将问题踢到你老子这里!
齐盛天又咳了几声,转头对着皇后道:“太子确实与朕说过,朕也同意了。只是最近政务繁忙,朕一时疏忽,忘了知会皇后一声。”
皇后听了齐盛天的话,心中恨得牙齿紧咬。眼前的,明明就是两个月前假死的夏子都。
她微微侧头,抬起眉,对着齐盛天开口道:“皇上,这太子妃的人选可不能儿戏。即便您已经同意了,也应该昭告天下,太子妃的家世和人品才是啊。”
齐盛天点头表示同意,嘴上开口道:“皇后说的是,不过今日并不是太子纳妃之日,带钦天监选好了日子,朕自然会昭告天下。”
“可是这……”皇后被齐盛天的话一时堵住了口。
齐宥宇看着皇后的微微变化的脸,突然开口道:“母后似乎并没有听懂方才那个故事的意思。有些人,有些物什,从始至终都是属于儿臣的,若想从我这里拿走些什么,只怕会适得其反。”
皇后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哪里会听不出齐宥宇话中的威胁和深意。
她雍容华贵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抹笑容,望着齐宥宇开口道:“太子为何不让你身边的这位准太子妃揭下她脸上的面纱,也好让我们目睹一下这位太子妃的绝世美貌?”
齐宥宇在这里坐了一整晚,忍着那些男人看着夏子都大胆的目光,等的便是她这一句。他紧抿的嘴唇勾起一个十分邪魅的弧度,开口道:“这还要问太子妃是否同意。”说完便将目光望向了夏子都,朝着她安抚地一笑。
夏子都原本平静的心绪,因为皇后的一句话,重新又紧张了起来。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她是亲身领教过皇后的毒辣手段的,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逼得要假死来逃过一劫。
她害怕,在她揭开自己脸上的轻纱之后,等着她的,又会是怎么样的阴谋和陷害。
不过,在看到齐宥宇投递过来的安抚眼神之后,夏子都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她看到齐宥宇眼中的安抚和柔意,面纱下的嘴角轻轻泛起一个轻柔的弧度,朝着他点点头,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取下耳际的面纱。
殿中的所有人,除了齐盛天,皇后,太子,四王爷和夏明渊夫妇,其余的所有人都瞬间倒吸了一个口冷气。
他们这是见鬼了吗?!眼前的这张脸不就是两个月前过世的太子妃,丞相之女吗?
皇后看到所有人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望着齐宥宇开口道:“咦?这位新太子妃的脸怎么竟然和之前的太子妃生得一模一样呢?”
齐宥宇拉着夏子都重新坐到位置上,听到皇后如此问,却淡淡反问道:“皇后以为呢?”
皇后的目光凝在齐宥宇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道:“若她真的是丞相之女,这可是欺君之罪。”
齐宥宇听了皇后的话,冷冷一笑,抬起俊眸望着齐盛天开口道:“父皇,为了证明太子妃的身份,儿臣想要宣一个人上殿。”
齐盛天自然不反对,很快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众人便看到太子的亲信田宇领着一个人走到了殿中。皇后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心中大惊,凤眸瞬间散发着杀人的冷光,转向一旁的贴身宫女。
待着来人走到殿前跪下,齐宥宇才冷冷地开口问道:“怎么?母后该不会不记得这位常太医了吧?”
皇后也没开口,一旁的太后这时狐疑道:“宇儿,你唤常太医来做什么?”
齐宥宇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淡淡道:“关于两个月前,太子妃为何会得了伤寒而身亡,没有人比常太医更为清楚了。既然今日母后对太子妃的身份有疑问,儿臣便请常太医详细地解释一下。”
太后听了这话,望着常太医道:“常太医,当初你不是说太子妃是因为伤寒复发,无法救治吗?”
常太医听了太后的话,连忙跪倒在地,开口道:“罪臣该死。当初是皇后给了我一个秘方,说这个秘方能很快让太子妃怀上龙嗣,皇后还给了我一些用来作针灸的针,让罪臣在给太子妃治疗的时候一起使用。谁知道,罪臣给太子妃用了没过多久,太子妃就病倒了。”
“皇后后来又召见过一次罪臣,她让罪臣证明,太子妃是因为身子病弱,伤寒复发过世的。”
“你放肆!竟然敢污蔑本宫!”皇后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怒瞪着常太医,开口道。
常太医被她猛地一声呵斥,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颤抖着道:“罪臣不敢!当初罪臣并不愿意配合皇后做这一切,可是皇后娘娘用老臣的妻儿要挟,老臣这才会铸成了大错啊!”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夏明渊,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假死,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因为皇后的恶意陷害。
他听说夏子都曾经被毒针扎过,心疼的要死。当下便猛地站起身,走到夏子都面前,将她拉起,激动道:“针扎的哪里?给爹爹瞧瞧。”
夏子都没想到自家的老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连忙凑着他的耳朵道:“爹!我没事。没有被扎到过。”
夏明渊一点也不相信,瞪着她道:“如今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又有爹爹在。子都,不用害怕。”
他说完,忽然转身望向齐盛天,拉着夏子都一起跪下,开口道:“请皇上恕老臣失礼。老臣与贱内除了子都,也曾经有过一子一女,可是不幸,他们都在十岁的时候夭折了。老臣自幼便将这个女人捧在手心,生怕她出一丝的意外。两个月前,老臣听闻太子妃因为感染伤寒而亡,心中悲痛难当,几乎就想要随着她一道去了。”
“好在上天垂怜我们夫妻二人,将我们唯一的女儿送还到我们身边。老臣年事已高,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老臣今日斗胆恳请皇上,废了子都的太子妃之位,也恳求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返乡。好让我们一家人平安度日。”
夏明渊说着,又对着齐盛天三叩首,然后道:“请皇上成全!”
“这……”齐盛天一听夏明渊要隐退,瞬间急了。连忙道:“夏爱卿,稍安勿躁,待朕查明此事的缘由,你再做决定如何?”
夏明渊听了他的话,只是拉着夏子都的手,跪在那里,沉默不语。
齐盛天将目光转向趴在地上的常太医,无比威严的开口道:“常太医,你可知道,污蔑当朝皇后是何等大罪?”
常太医听了皇帝的话,身子越发地贴近地面,颤抖着开口道:“皇上饶命啊,罪臣今日所说,句句属实啊!”
“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
常太医一听,连忙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已经有些残破的纸,捧在手心举过头顶,开口道:“罪臣有当日皇后亲自写给罪臣的秘方,还有当初皇后给罪臣的那些毒针。”
原本是怒容满面的皇后看到他手中的那张纸,虽然心中恐慌非常,脸上却冷静了下来,她故作镇定地坐回凤椅上,看着太监将那张秘方教到齐盛天手中,又看了常太医一眼,冷声道:“荒唐!你以为,凭着随随便便的一张纸,便能随意冤枉本宫吗?”
原本注意力一直放在夏子都身上的齐宥宇听了皇后的话,忽然转头,幽邃的目光望上皇后假装镇定的脸,冷冷道:“说来也巧,数日前,母后身边的宫女给了本太子一些有趣的东西,儿臣今日不妨拿出来与母后分享一下。”
齐宥宇话音刚落,田宇便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呈了上来,一旁的常太医闻到味道,连忙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激动道:“皇上,这些药材正和您手中的那张方子上的药材是一样的啊。”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药材原本对人体是无害的,可是若是加上了皇后给的那些毒针,这些药材便会很快将毒针上的毒素运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事情发展到这里,皇后已经是辩无可辩。
太后生气地望向她,怒声道:“你这个阴毒的东西!竟然让哀家也差点成为了你的帮凶!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齐盛天则是望着皇后开口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皇后忽然上前抓住齐盛天的衣襟,哀求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没有!臣妾什么都没有做!皇上!”
这时,一旁的夏明渊重新对着齐盛天跪拜,望着他开口道:“恳请皇上还老臣的女儿一个公道!”
齐盛天连忙给了夏明渊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开口下令道:“皇后生为后宫之主,其身不正,戕害太子妃,证据确凿。即日起关入冷宫,无召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皇后听了齐盛天的话,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丝毫的转圜了。这时,她反而平静了下来,保持着她作为皇后该有的仪态缓缓站直了身体。
她看到那些侍卫企图想要上前拉她的手臂,冷着声呵斥道:“滚开!本宫的凤体岂容你们玷污!”
她说着,缓缓往殿外走去,在经过齐宥宇身边的时候,她忽然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愿太子爷好好珍惜这短暂的拥有之时。”
齐宥宇眯着眼望着她彻底离开了大殿,方才走到夏明渊面前,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开口道:“夏丞相不必担心子都,本太子即使拼了命,亦会护她周全。”
齐盛天听了这话,也连忙开口安抚夏明渊道:“是啊,爱卿,如今太子妃一事已经查明,朕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旁的太后这时也将目光洒向他们,开口道:“是哀家糊涂,差点害了太子妃。夏丞相若要怪,就怪我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吧。”
话说,夏明渊虽然紧张夏子都,却同样也是一个克己复礼,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文人,他看到皇帝,太后和太子同时开口,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当下便由着齐宥宇带走了夏子都,自己则沉默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事情发展到这里,殿中的所有人也终于看清楚:原来今日一直坐太子身边的那个貌比西子的女子竟然就是他从以前便一直宠爱入骨的丞相之女。
而那些曾经妄想着想要将自己女儿嫁入东宫的臣子们都纷纷失落了起来;那些对夏子都心存幻想的男子们也暗自伤心了起来;而那些原本幻想着可以嫁给太子的女眷们,在看到齐宥宇如此珍视和宠爱夏子都之后,更是个个都在心里默默诅咒起了夏子都。
而他们的这些想法,对于终于恢复了身份,不用再躲在别院的夏子都来说,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埋头于放在她面前的菜肴,吃的一脸欢快。
方才一直担心和紧张着,根本都没有胃口,这会才觉得肚子饿得要命。
第七十四章:如此真实的快乐
除夕宫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二更时分。下了整整一日的雪到了这会儿也渐渐小了,只是偶尔还会飘上几片雪花,衬着那宫墙四周此起彼伏的爆竹和烟花的微光。
是一种热闹和清冷皆有的感觉。
殿中的大臣们都纷纷带着家眷们离了宫,只剩下了太子和四位王爷。按照习俗,除夕之夜,他们都要留在宫中守岁。
夏明渊离开宫殿的时候,拉着夏子都叮嘱关照了好一会,无非就是要她在宫中自己小心,谨言慎行之类的。夏子都知道自家的老爹有多么的紧张自己,所以并不说什么,只是乖巧地应着夏明渊。
其实,即便他不说,经过了婉清和皇后的这些事情,夏子都哪里还会不知道,这宫中那些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污浊。
夏子都送走了夏明渊和丞相夫人,也并不着急进殿,而是站在殿门的一旁,听着满城不绝于耳的烟花爆竹之声。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还不算明显的小腹。
偶尔落下的雪花轻轻地沾上了她的脚尖,镶了金线的靴子上轻洒了丝丝洁白,倒也十分的好看。
她爱极了这麒麟国的冬天。有那么多的雪肆意倾洒,如此的自由自在。
“太子妃。”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回荡在有些空寂的殿门前。
夏子都微微转身,看到那站在殿门口,背对着灯火,一身翠绿的箫清儿。
夏子都朝着她委婉一笑,开口道:“箫姑娘。”
箫清儿缓缓走近她身边,抬头望着那些偶尔飘落的雪花,并不着急开口与夏子都说什么。
夏子都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淡竹香气,清雅而悠然,就好像箫清儿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轻轻开口道:“不知道箫姑娘是从哪里听到方才你说的那个故事的?”
“太子妃又是在哪里听过的呢?”箫清儿不答,反而将她的问题抛还给了夏子都。
夏子都也不瞒她,坦白道:“我也不记得在哪里听过。”
箫清儿双眸半掩,望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中所想。过了一会,她才轻声道:“若是有一日,太子妃记起来了,请一定要告诉清儿。”
箫清儿说完,便不再多停留,缓缓走进雪地之中,在那些积雪上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夏子都望着她那纤瘦的背影,愣愣地出了神。
她究竟是谁?是她的旧知?故友?知己?亦或是仇敌?
“这么冷的天,你的身子不要了,嗯?”
夏子都被齐宥宇那一贯充满威胁的冷声唤回了神,偏着头看向他。
她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忽然开口问他道:“齐宥宇,你会不会有过这种感觉,当你第一眼看到某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她特别的有趣,特别的与众不同,所以忍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
齐宥宇走到她身旁,双眼凝着她粉嫩如桃的侧脸,许久之后,才轻轻开口应了一声道:“嗯。”
夏子都走近他,将自己的身子轻轻靠着他,双手环上齐宥宇的精壮的腰,然后将脸轻贴着他温柔的胸膛,耳朵亦是贴着他,感受着他强壮而规律的心跳声。
心里是那么踏实和充盈,仿佛一支穿越了重重艰辛,终于泊上了码头的小船。
她在心中暗暗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归属感吧。
又过了一会,她忽然仿佛呢喃一般地轻轻开口道:“齐宥宇,你的世界好复杂,也好难熬。可是,若是为了你而承受这一切,应该是值得的吧。”
夏子都的声音极轻,在这里喧哗热闹的除夕之夜,很容易便会被风轻轻吹走,化成散落在地上瞬间不见的雪花。
可是此刻拥着她的齐宥宇却听得无比的清晰。他的心瞬间划过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而控制这所有情绪的东西,叫做快乐。
是的,他从未像这一刻一般的快乐。
他是冷冽惯了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算计和阴谋,只有冷静和自持,只有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却独独没有快乐。
可是,自从遇到了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他便开始不由自主地爱她,宠她,对她好。
从来不爱女色的他,甚至精心安排,将这个被夏明渊刻意保护着的迷糊小女人娶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爱她绝对不假。宠她也丝毫不吝啬。
只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强烈地想要将她锁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只因为,她也是他即使是蒙上眼,身处在一片漆黑之中都能轻易在人群中找到的小女人。
只因为,她是那个什么都不必做,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轻易让他感受到真实快乐的小女人。
所以,哪怕夏子都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几不可闻的低喃,却重重地敲打在齐宥宇的心间,激起他心中久久不能散去的涟漪。
齐宥宇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忽然抬头望了一眼那漫天绚烂耀眼的烟火。
因为有了怀中的人儿,齐宥宇第一次觉得,原本让他觉得无比孤清的除夕之夜终于也仿佛有了暖意。
他的脸上绽开一抹满足的笑容,轻啄了一口她的小脸,温柔地开口问道:“陪我走走?”
夏子都从他怀里起身,朝着他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踏着雪,沿着种满红梅的御花园中缓缓走着。
空气清新却也十分的冷冽,齐宥宇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不断地温暖着她。
“齐宥宇,你对那太傅之女可了解?”夏子都开口问道。
“她是与婉清齐名的麒麟双姝。太傅之女,所以少年时还曾经与我们几个皇子一起在国子监上过堂。”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吗?”
齐宥宇想了想,答道:“不清楚。”
他确实不知道。他从来不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倒是今日的夏子都,让他觉得有些微的奇怪。
在齐宥宇的心里,她并不是个特别有好奇心的人,如今居然会对那个十分陌生的太傅之女感到好奇。
齐宥宇望着她轻轻开口问道:“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夏子都点点头,一点也不隐瞒,开口道:“我总觉得,她今日在除夕宴上说的那个故事,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她仿佛很了解我的样子。”
齐宥宇听了夏子都的话,眉头微皱。当下便轻轻瞪着她道:“不许当着为夫的面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夏子都一听这话,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太子爷,您以前吃男人的醋也就罢了,这如今连女人的乱醋也要吃了吗?”
夜色中,齐宥宇的目光仿佛带了丝丝的魅惑,笑望着夏子都道:“你只需要时时都想着为夫就够了。”
夏子都好笑地听着他话中的霸道,脸上忽然浮现一个狡黠的笑容,开口道:“嗯。好吧。我尽量连睡觉和尿急的时候也想着你。”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忽然轻咬了一口她的小嘴,笑骂道:“伶牙俐齿!”
两个就这样一路闲聊着,走在除夕夜幽静的御花园中。这样安宁而甜蜜的气氛让夏子都的脑中忍不住想起那四个被各种用烂了的字: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就他就好。她在心中默默想着。
“夏子都。”这时,齐宥宇忽然唤起了她的名字,脚步也停了下来。
“嗯?”她轻轻应着,静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知道本太子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孩是什么时候吗?”
“啊?啊?”夏子都听了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瞬间在风中凌乱。
齐宥宇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错愕的神情,然后望着他们面前的一面红墙开口道:“有一年,也是除夕。觉得晚宴十分无趣的我,便出了宫殿走到御花园中。”
齐宥宇顿了顿,抬手指了指红墙的那处,接着道:“我走到那里,在漫天雪花中,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色夹袄,大约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正蹲在墙角看着什么。她仿佛已经在那里蹲了许久,我记得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发和衣服上都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当时我觉得十分的好奇,于是便上前想要知道这个少女究竟在看什么。”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不由在心中酸酸地暗骂道:死人!看不出来,你这个无趣的扑克脸还会有这样浪漫的初恋咧 ̄齐宥宇自然不知道夏子都的心中所想,只是接着开口道:“我轻轻走到她旁边蹲下,可是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任何有趣的东西,于是便开口问她道:‘喂,你在看什么’?谁知她根本连头也不抬,只是轻轻甩给了我一句话: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夏子都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瞬间笑场。这不是某个她从小听到大的广告台词吗?
“我还记得,那年也是个多雪的冬季,大雪到了除夕夜依旧不停,飘洒了满地的白雪。整个麒麟也都是苍白的。就是在这样一片纯净却也无趣的白色之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就像是老天送给我的惊喜。我看着她肥嘟嘟的侧脸,听到她坦白有趣的话语,突然觉得她好可爱。于是,就这样在她的小脸上亲啄了一口。”
“那后来呢?”夏子都忽然见他停了下来,好奇地问道。
“后来?后来,虽然我亲了那个小女孩,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直聚精会神地看着墙角。许久之后,才缓缓站起身。我便一路跟着她,想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是哪位大臣家的女眷。可是她却始终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当时我便也有些恼了,于是不再理她,转头朝着另外一边离开了。”
“这么说,到现在你也不知道被你亲过的小女孩是谁?”
齐宥宇点点头,望向夏子都笑着道:“那样小的一件事情,我早已经忘了。若不是今日一样是除夕,一样下着雪,我们又恰巧走到这里,我大约也不会想起来。”
夏子都点点头,看着夜色中齐宥宇俊美无双的脸庞。她忽然笑着轻轻伸出手指勾起他完美的下巴,带着一丝可惜道:“那小女孩要是知道她曾经错过了像你这样的妖孽,一定会很懊恼吧?”
齐宥宇被她这样调侃,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配合她道:“嗯,我想也是。也说不定她如今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倒是有些可惜了……”
说着,还真的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夏子都脸上笑得十分灿烂,一双晶亮的美目望着他,小手却忽然滑到齐宥宇的腰间,重重地扭了一下,微微咬着牙,学着他的口气问道:“可惜,嗯?”
齐宥宇看着她一脸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瞬间被逗笑了。他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手里,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回了东宫。
大年初一
辰时刚过,两个人用过了早膳,齐宥宇便携着夏子都来到了祥瑞殿,给太后和皇上拜年。
他们到的时候,其余的四位王爷都已经到了,也正在给太后和皇上拜年。
齐宥胤坐在轮椅上,对着太后笑着道:“孙儿祝皇祖母身体安泰,万事如意,龙马精神。”一连串的吉祥话逗得坐在上首的太后笑得脸上开了花。
福贵妃坐在太后的身边,佯装气恼说:“太后,胤这个孩子就属跟您最亲近,他对我这个母妃可从来不曾如此亲厚。”
太后听了她这话笑得越发的开心,指着福贵妃,望着齐宥胤道:“胤儿,你母妃吃醋了。”
齐宥胤笑着道:“皇祖母,不妨事。您有孙儿疼,可是母妃有父皇宠着呢。”
这时,齐宥宇携着夏子都来到殿中,行了礼,然后朝着他们拜年道:“祝太后福泰安康,祝父皇心想事成。”
齐盛天和太后看到他们来,心中更加欢喜。
齐盛天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利是封,笑着道:“快起吧。”
夏子都接过红包,又对着太后和福贵妃分别拜年道:“祝皇祖母笑口常开,吃嘛嘛香。祝福贵妃越活越年轻,天天笑容比花娇。”
在场的听到夏子都嘴里那为所未闻的新奇拜年词,都觉得有趣的很,而被拜年的那两位更是都笑得脸上乐开了花。
太后连忙也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夏子都,笑得十分开怀道:“丞相家的这个丫头啊,哀家如今看来,还真是朵讨人欢喜的解语花呢。”
夏子都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红包,又转头对着福贵妃,笑着道:“贵妃娘娘,为了您的青春美貌,千万不要吝啬,塞个小小的红包给小辈我吧?”
在场的人听到夏子都如此直接地开口要红包,都大笑了起来。福贵妃更是笑得几乎要倒在皇上的身上,捧着肚子,接过宫女递给她的红包,对着夏子都道:“你这丫头,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夏子都手里拿着三个大红包,脸上乐得开了花。心中暗道:总算不枉她一大早起床来拜年。
站在她身旁一直表情淡淡的齐宥宇看着她一脸财迷的可爱样子,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几分笑意。
大家又说笑了一阵,太后忽然开口道:“太子妃可有好消息告诉大家吗?”
夏子都暗自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们这些皇家人最关心这个。
齐宥宇这时笑着开口答道:“皇祖母,太子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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