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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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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齐宥胤拍了拍双手沾满的泥土,推动轮椅,走进了自己的寝室。

半个时辰之后,四王爷的马车便停在了工部的大门外。

齐宥胤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着走进了工部的议事厅。此刻,工部侍郎正躬着身在跟齐宥宇汇报着什么,坐在主位上的齐宥宇看到他进来,便抬手示意工部侍郎停了下来。

齐宥胤来到厅中间,看着齐宥宇淡笑着道:“方才父皇派人来告知,说让臣弟今日开始协助太子打理工部。”

齐宥宇仿佛是被屋外的光线刺了眼,微微眯起长眸,看着齐宥胤,开口道:“四弟身子孱弱,如今还特意来帮本太子,倒是有心了。”

原本因为夏子都而抛开各自假面的两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工部侍郎,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气氛,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议事厅。

齐宥胤抬眼打量了一下议事厅四周的布置,只见角落处竟然还有一张铺了貂皮的软榻,当下便笑望着齐宥宇道:“父皇一定是因为体恤太子事务太过繁忙,才会派了我这个无用之人来协助您的。”

齐宥宇听了他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伸手取了桌上的茶,轻轻地朝着杯中吹了吹,又浅抿了一口,方才抬眸看着他道:“四弟过谦了。你既然来了,正好,本太子手头有件颇为棘手的事情需要四弟为我去办。”

“太子吩咐便是。”

“四弟可知道莲轩?”

齐宥胤轻轻一笑,开口答:“天下第一运。自然知道。”

“他们数日前问本太子借了一条官道。我心中想的是,这莲轩的运输能力天下第一,若是能让这莲轩为我朝廷所用,日后,我们麒麟与他国来往便会更加的便捷。”

齐宥胤看着某太子,开口问道:“太子是想让我去当说客?”

齐宥宇点点头,望着他道:“四弟可愿意吗?”

“太子爷既然开了口,臣弟便一试无妨。”

齐宥宇满意地朝着他一笑,“那本太子便等着四弟的好消息。”

齐宥宇出了工部便回到了别院。四周寻了一圈,都不曾看到某女人的身影。随手拦住一个宫女问了才知道,她竟然带着桑其叶出门了。

齐宥宇瞬间气闷。这女人,居然带着那只猫出了门,却将他这里正牌的夫君撇在了一边。

确实,这会,夏子都正抱着浑身雪白的桑其叶坐在酒楼中。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轻声地对着桑其叶道:“桑其叶,老头上次说你可以带我找到他,你现在带我去,嗯?”

谁知桑其叶自顾自地吃着夏子都专门为它点的墨鱼丸子,根本连个眼角都不扫她。

夏子都郁闷,伸手抢过它的鱼丸,对着它道:“带我去见老头。”

桑其叶一时没有了鱼丸,十分的不满,一双圆圆的猫眼瞪着夏子都,“喵 ̄”

夏子都拿着手中的鱼丸利诱它,“想吃?”

“喵 ̄”

“带我去见老头。”

桑其叶沉默,圆目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鱼丸。

“告诉我老头在那里,才有的吃。”夏子都循循善诱着一只猫。

桑其叶眨巴着那一双猫眼,看了看别人桌上的水晶虾仁。

夏子都翻个白眼。死相,居然还跟她讲条件。

“再加盘水晶虾仁。”

桑其叶趁机又扫了眼另外一桌的杭椒牛柳。

夏子都白眼狂翻,嘴角狂抽。若是这会还有旁人与她一起,她一定会问:你们见过馋着吃牛肉的猫吗?有木有!有木有!

不过,这会她只是咬着牙望着桑其叶,开口继续和他讲条件道:“再加份杭椒牛柳?”

桑其叶这下满意了,闲闲地伸了个懒腰,跳到夏子都怀里,等着她点菜。

夏子都就这样坐着,等着怀里的白猫吃饱喝足,满意地舔了舔胡须,又舔了舔凸起的肚子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桑大佬,你吃好没?可以带我去找老头了没?”

桑其朵于是又重新回到她的怀里,用爪子戳了戳她,“喵 ̄”

居然还敢嫌她慢?!也不知道她是为了等哪只馋的要死的猫等了半天!

夏子都与它相处了这段日子可不是白混的,她现在看到它的眼睛发光,看到它的尾巴摇摆就知道它心里在想什么。

话说,它对于夏子都这个没有巫术,毫无实力的主人,那是各种嫌弃。

嫌她慢,嫌她笨,嫌她吃太多!

夏子都此刻已经翻白眼翻得眼睛疼了。她无语地结了帐,抱着它起身走到了大街上。

桑其朵安静地靠着她怀里疑似睡着了,可是她偶尔走到一个路口时,它便会突然“喵”上一声,夏子都便会按照它尾巴忽然直起的方向来选择该走的路。

就这样,她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城郊的一片小树林中。

夏子都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又是这样的树林!她不由地轻叹,“这老头难道有小树林综合症?”

她正呢喃着,便听到老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死丫头,居然敢私下议论你家师傅。”

夏子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一跳,轻拍着胸脯,白了他一眼道:“老头,你敢不敢再吓我一次?”

桑布其没好气地敲了一记她的额头,开口道:“死丫头!叫师傅。”

夏子都呼呼喊着痛,摸着疑似凸起的额头,不服道:“我都不记得你教过我神马,喊什么师傅?”

桑布其看着她一脸算计的小脸,不由地笑了起来,开口道:“死丫头,怎么?想跟我老头学巫术?”

夏子都一听,知道八成是有戏了!连忙转变了态度,狗腿地走近他,开口道:“可以吗?”

桑布其眼珠一转,片刻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不能白学啊,得拿个什么来换。”

夏子都撇撇嘴,这一人一猫都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当下嘀咕道:“你都说是我师傅了。师傅教徒弟不是应该的吗?”

“啪!”又一记毛栗子敲在夏子都的头上,她皱着小脸满目幽怨地看着桑布其,只见他拽拽地开口道:“你最擅长种花种草,你替为师种莲花,我便教你巫术。”

“切 ̄”夏子都开口,一脸地不屑:“就这个?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她十分豪迈地拍着胸脯。丝毫不记得其实她根本没种过莲花。

桑布其间她答应的爽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开口对着她道:“你问桑其朵先要些书先看着,三日后,再来这里找为师。”

说完,便又消失了。

夏子都看着他如此来去自如,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她在心中默默发誓,誓要将巫术学习到底。学习到死。学到跟这老头一样来去无踪。

就在她默默立誓的同时,一旁的桑其朵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走到她脚边扯了扯她的裙摆。

被它打断思路的夏子都十分不满地低头看向桑其叶道:“桑老大!干嘛?你打乱我的思路了!”

桑其叶十分冷静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夏子都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这会太阳已经爬上了正上空。某女瞬间从假想中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尼玛啊 ̄这么晚了!再不回去,某太子的脸还能看吗 ̄她连忙抱起桑其叶,匆匆往回走。

齐宥胤有了某太子的授意,正大光明地来到了莲轩的办事地。

他推着轮椅来到门口,有板有眼地对着门口的侍卫道:“我是四王爷齐宥胤,有要事想找你们傅老板商议。”

不一会儿,听到传报匆匆走出来的傅清轩看到一脸正经的齐宥胤时,不由地眼角抽搐。

这厮,这玩得又是哪一出?

不过,他表面上却十分配合,一脸客套地上前迎着他道:“不知四王爷大驾光临,傅某失礼了,四王爷恕罪。”

齐宥胤笑着摆摆手,“傅老板客气了,不知可否拨冗与本王一起用午膳?”

傅清轩连忙拱了拱手道:“四王爷客气,今日您既然来了莲轩,不如尝尝我这里厨师的手艺?”

齐宥胤点点头,“也好。叨扰了。”

两人一路寒暄着走进傅清轩的书房。

门一关上,傅清轩便一拳打在齐宥胤的肩上,瞪着他道:“臭小子!你这玩得又是哪一出?”

齐宥胤淡笑着拿起几案上的账目,闲闲地翻着,开口道:“得了太子的命令,来说服傅老板归顺朝廷。”

傅清轩盯着他,道:“你是说,太子让你来给我当说客?”

齐宥胤从账本中抬头,看着傅清轩,轻轻点了点头。

傅清轩走到他对面坐下,轻皱着眉头又道:“胤,你说太子给你来这一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齐宥胤倒一脸淡定地开口道:“就算他果真怀疑了什么也不怕。如今他正想着如何对付皇后和朱雀国,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思考本王与莲轩的关系。”

傅清轩听了他的话,点点头,心中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又道:“你都已经筹划好了?”

齐宥胤笑而不答。

他推着轮椅来到书房的窗前,轻轻开口,看着外头正在吆喝着装载货物,“还得再等等,要等到这麒麟所有的官道都可以为我们所用的时候。”

他转身望着傅清轩道,转开话题道:“你这里的厨子还是之前的那个?”

“是啊,”傅清轩笑着开口:“你这人,生了张叼嘴,不找个好厨子供着你,怎么行?”

“本王记得他素斋做得极好,今日便让他随意弄些素的,再叫上欧阳,咱们三个好好喝一杯。”

傅清轩见他难得有这样的兴致,便也笑着答:“好。顺便让欧阳捎上那次我给存在他那里的十年花雕。”

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正是应了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

数个时辰之后,已经是半醉的欧阳然手中拿着酒壶,斜躺在软榻上,傻呵呵地笑着道:“把酒言欢……人……人生第一……第一乐事!”

傅清轩脚步踉跄地走到软榻前,笑指着齐宥胤道:“欧阳,咱们三个,平日就胤最把持的住,咱们将他灌醉,把他送进他府中那些妻妾房中,如何?”

欧阳然一听,咧着嘴眯着眼笑道:“这主意好!行!行得通!”

齐宥胤倒也不介意他们两个的胡言乱语,借着几分酒意,笑着开口道:“你们若要送,就将那个本王想要的女人送给我……”

欧阳然听了他这话,跌跌撞撞地走到齐宥胤面前,指着他,语重心长地开导道:“曾……曾经沧海难为水,何必……必单恋一支花!”

齐宥胤听了他颠倒错乱的话,忽然笑得十分绚烂地点起头来,拍着欧阳然的肩膀道:“对!她就是花,一朵独一无二的花,一朵让本王又爱又疼的解语花!她……是本王的……”

三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话都开始不成句,不一会便陆续倒在了傅清轩的书房中,各自睡了过去。

皇后殿中

昏黄幽暗的密室中,软榻上的两个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经历了几番云雨之后,皇后一脸餍足地趴在男子的身上,她尖细的指尖轻轻滑过男子湿热的皮肤,留下一道又一道几不可见的水痕。

男子安抚似地轻轻推开她,然后从软榻上起身,缓缓地穿上衣服。

“这几日可曾查到什么?”他收拾妥当之后,转身看向半仰着头,面色微微潮红的皇后。

她满目的情愫,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年过四旬,却依旧风姿出众的男人。

“嗯。”她一脸慵懒地从软榻上起来,走到他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无比眷恋地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之前带着军饷离开麒麟的,根本不是婉清,而是玄武国的太子炫叶。他易容成了婉清的模样。”

男子听了这话,微微一用力,甩开了她环住自己的双手,转头冷凝着她道:“你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皇后看着他与方才的万般柔情完全截然不同的冷冽,心中微微一吓,然后连忙讨好地靠近他道:“铭,你听我说……”

男子不等她解释,便淡淡地打断道:“光靠着那玄武国太子一人,不可能成功地从麒麟国盗走那些军饷。齐宥宇莫非也知晓此事?”

此刻心中正患得患失的皇后,多么害怕他会生气,连忙点着头,讨好地靠近他道:“我猜想,正是他帮着玄武太子盗走了那些银票。他一向心中只有他的太子妃,可是我记得那日在我宫中吃饭,他却主动说要送婉清回太子府。如今看来,婉清应该便是那时候被送进醉红楼的。”

男子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怒意,开口道:“你说什么?婉清公主死之前还被齐宥宇送进了青楼?”

皇后被他忽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跳,凤眸看着他,并不敢再轻易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男子轻轻靠着一旁的椅子,沉默了许久。

就在皇后以前他又会像平时那般忽然消失的时候,男子却开口命令皇后道:“待我们找到那些军饷,我希望他齐宥宇永远消失。”

这短短的一炷香时间,男子的脸变了又变。皇后看着这个明明熟悉到骨髓的脸庞,忽然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其实,你究竟是谁呢?”

男子听了她的话,抬眸看着她,反问道:“我们少年时便遇到,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又是谁呢?”

这男子果然是谈判的高手,淡淡的几句话,却勾起了皇后心中无数的愧疚和酸涩。她上前紧紧地抱住他,近乎哀求地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补偿,不是吗?不要用这样的口气与我说话,这些会让我以为你的心中早已经不再有我了。”

男子默默地听着她的话,许久才转身望着她,修长的右手缓缓触上她的脸颊,淡淡道:“你想太多了。我们已经蹉跎了十五年,再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了。”

皇后听了他的明显安抚的话,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肩。

十五年的光阴,你会不会心中早已经不再有我呢?亦或者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心。

皇后一边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一边在心中嗤笑着自己,在三十岁这样的年纪,竟然还在为一个男人而患得患失。

多么的可悲。

第七十三章:除夕宫宴(求月票)

转眼已经是年关。

齐盛天大病初愈,为了感谢上天庇佑,下令减免全国赋税一旬。

百姓们听闻之后,各个都是兴高采烈,心中对于麒麟的归属感和对齐盛天的拥戴越发的强烈。

除夕之夜,大雪纷纷,大街小巷都喜气洋洋,家家门口都贴上了对联,挂上了火红的灯笼。

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袄,在街上堆雪人,打雪仗,欢笑声萦绕在整个麒麟的上空,久久不散。

太子别院中

夏子都此刻正被两个宫女伺候着穿戴打扮。她一边由着宫女帮她一层一层地穿着衣服,一边无奈地看着齐宥宇道:“我这个太子妃都‘死了’这么久了,还用进宫拜年吗?”

齐宥宇坐在一旁闲闲地翻着桌上夏子都看到一半的旧书,听了夏子都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她,笑着道:“你这太子妃消失了也快两个月了,是时候该出现了。”

过了一会,终于穿戴整齐的夏子都听了他的话,惊讶地转头望着他道:“你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假死的事?”

齐宥宇好笑地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夏子都紧张地竟然结巴起来,“这样一来,我们不是变成欺君了吗?”

“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假死吗?”

夏子都虽然听他这样说,心中还是不放心,望着齐宥宇开口道:“可是,万一被皇后看出来怎么办?皇后一定会故意为难我的。”

齐宥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脸上却笑得十分魅惑道:“我要的就是她的故意刁难。”

夏子都听到他这么说,终于放了心,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声:腹黑狼!她心中肯定他一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夏子都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撇撇嘴,转头照了照镜子。

“哇 ̄!”这是个神马情况?夏子都看着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干嘛没事将她打扮成这样?!她记得就算是大婚当日,也不曾被打扮得如此惊艳过。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镜子中的那个夏子都,高挑纤瘦,亭亭玉立,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贵气和清新自然。这两种原本十分矛盾的气质,却在她的身上融合的如此完美。

夏子都那三千青丝被高高的挽起,只有鬓角处留着几缕云丝,衬着她芙蓉般娇白粉嫩的小脸。

她忍不住瞪大了美目,带着一丝惊讶地开口道:“我以前还以为婉清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如今看来,我自己原来也不差嘛 ̄”

齐宥宇被她毫不谦虚的话逗得哑然失笑。他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后,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半开玩笑望着镜中的她开口道:“嗯,确实。本太子也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大言不惭的美佳人。”

夏子都听了他话中的调侃,微微红了脸,从镜中瞪着他道:“太子爷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旁的不说,你那已经香消玉殒的太子侧妃就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齐宥宇轻轻地吻上她白皙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轻笑着道:“娘子此话差矣。美人易得,佳人难觅。何况是像娘子这般伶牙俐齿的美佳人。”

夏子都被他弄得只觉得脖子处麻麻痒痒的,笑着躲开他道:“齐宥宇!你何时学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某太子笑得一脸的灿若桃花,懒懒地开口道:“对着娘子,自然就会了。哪里要学?”

两人正说笑着,这时外头传来田宇的声音:“主子,马车准备好了。”

齐宥宇轻轻勾起夏子都的下巴,抛给她一个媚眼,笑着道:“娘子,陪为夫去演场好戏?”

夏子都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愕然:这厮,时而冷冽,时而残酷,时而风姿绰约,天下无双。

这会又对着她做出如此轻浮的动作。可是最让夏子都不满的是,这样轻佻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丝毫不见猥琐,反而带着万种丰姿,百种妖娆。

她在心中暗自咋舌,这男人,竟然比女人还要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

两人坐着马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进了宫门,来到了举办除夕宴的大殿之前。

夏子都自从马车进了皇宫之后便不可抑制地紧张了起来。此刻眼看着就要下马车,她更是紧张地几乎想要逃跑。

齐宥宇仿佛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下了马车,伸出手,温柔地笑着对她道:“相信我,嗯?”

他笑容和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平静的魔力,夏子都觉得自己奇迹一般地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夏子都轻轻戴上一早准备好的面纱,然后朝着他嫣然一笑,伸出芊芊素手放到了他温暖厚实的掌心之中,下了马车。

两个人走到殿门口,便看到两旁的太监连忙行礼然后开口道:“太子爷到!”

顿时,殿中的众人都纷纷将目光转到了门口处。

原本低着头淡淡饮茶的齐宥胤听到声音也将目光转向了门口。

在看到齐宥宇身边的夏子都时,他的眼中闪过许多复杂难明的情绪。

五分惊艳,两分惊喜,两分酸涩和一分失落。

如此光芒四射的夏子都,他还是第一次见。虽然惊艳,可是在齐宥胤的心中,却更喜欢那个不拘小节,落落大方,带着一丝混乱和缺根筋的小女人。

而殿中的其他人,在看到夏子都那一刻,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敢置信和惊艳的神情,甚至有人还发出了十分直接地赞叹之声。

尤其是在场的那些尚未婚配的皇室宗亲之后和青年才俊,在看到蒙着面纱的夏子都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锁在了她的身上。

这些见识过众多美女的天子骄子们,曾经心醉过婉清公主妩媚如牡丹的天人之姿,也曾经赞叹过丞相之女清丽出尘,灼灼其华的芙蓉之色,却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辞来形容这位虽然蒙着面却风采逼人,遗世而独立的无名女子。

高贵而灵动,大气而随和,清新而脱俗,美得如此的不可方物。

夏子都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齐宥宇的手。

而此刻的齐宥宇,看到在场所有的男子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夏子都身上,原本光彩照人的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

该死的!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让她打扮成这样出门!

齐宥宇紧紧地挽着夏子都,在正殿下首的位置上落了座,夏子都才微微安静下来。

而惊艳过后的众人此刻则纷纷揣测起来,猜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究竟是太子的什么人。

而坐在他们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齐宥胤,看到夏子都落了座,便递了一本暖茶送到夏子都的面前。

夏子都朝着他嫣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蒙着脸,喝不了。”

齐宥胤听了她的话,柔声道:“无妨,我替你用袖子遮着。”

他说着,便双手抬起,用自己的长袖帮她挡住了所有人的窥视。

夏子都朝着他感激地一笑,然后轻轻掀开面纱,连着喝了好几口茶。

而一旁原本就有些郁闷的某太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脸色阴沉的越发的不能看了。

就在他抬手想要拍开齐宥胤的袖子时,便听到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福贵妃驾到!”

殿中的所有人听到声音都纷纷起身,下跪,请安,然后静等。

四位落了座之后,齐盛天一脸喜悦地开口道:“众位爱卿快快平身。”

就坐在他们下首的夏子都悄悄抬起头,看到上首的四位都穿得极其的喜庆,特别是皇后,身上不知道戴了多少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让夏子都的脑海里忍不住地冒出来三个字:腐败啊 ̄就在夏子都胡思乱想的时候,齐盛天又笑着开口道:“今儿是除夕,福贵妃跟朕提议,说这除夕,年年都是差不多的节目,总是那些宫中的歌舞伎们表演,今儿个咱们不如换换,如何啊?”

在场的人听了皇上的话,都面面相觑。

夏子都别过头望着身旁的齐宥宇,低声在他耳边道:“皇上,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齐宥宇极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殿中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一旁的五王爷齐宥冉第一个开口问道:“父皇,您就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

看起来心情十分好的齐盛天听了他的话,于是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朕在床榻上躺了半个多月,如今醒了啊,就是想图个热闹喜庆。趁着今日除夕,众位爱卿不如让自家的千金都上来露个面,展现展现咱们麒麟国女子的风采,如何?”

齐盛天这话一出,殿中瞬间沸腾了起来。

夏子都有些咋舌地看着在场的,除了自家的老爹和老娘是一脸的淡然,其他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那样激动雀跃的表情,忍不住地开口问道:“他们怎么这么激动啊?”

“若是表演的出众,随时有可能被父皇和我们这几位皇子看中。”

夏子都听了齐宥宇淡淡的解释,面纱下面的小嘴轻轻撇了撇。

难怪呢,看那些女眷们都是一副急不可待想要上场表演的样子。

不一会功夫,齐盛天身旁的太监便按照各位大臣的官阶逐个的安排那些女眷们上场。

这些女眷们心中自然都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个个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得到皇上和五位皇子的垂青。

她们在台上表演的十分卖力,夏子都则看得十分的入迷。

她在心中暗暗赞叹,啧啧,还别说,这些官二代,还真的都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琴棋书画,总有特别出挑和拿得出手的一样来。

她看得出神,自然没有发现皇后带着一丝冷冽的目光却总是若有似无地投射在她的脸上,也自然没有看到一直静坐着她身旁的齐宥宇眼尾扫到的方向。

“呀,那不是与婉清公主齐名的太傅之女箫清儿吗?”

“不知道她今日会表演什么……”

夏子都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心中便对于此刻缓缓走到殿中间的箫清儿生出了几分好奇,也有些期待,不知道她会表演什么。

只见那一身翠绿色衣裙的箫清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淡然,得体地朝着上首的四位施了个礼,悠然开口道:“恕臣女不才,臣女琴棋书画,礼乐诗词皆不精通,并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男子都露出了无比愕然的神情,而在场的女眷则纷纷露出幸灾乐祸或是看好戏的表情。

可是,站在殿中的箫清儿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接着开口道:“不过,臣女会讲故事,可以吗?”

“咳……!”夏子都听了她如此牛叉的话,瞬间被自己吞咽不及的口水呛到。

偶滴娘啊 ̄这样彪悍的对白不是应该由像她这样的穿越女说出来的吗?

夏子都美眸紧盯着箫清儿,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欣赏和期待。

这么特别的女子,讲出来的故事一定不会太无聊。

果然,她听到那箫清儿淡淡开口道:“从前,有一个老人,他有三个儿子和一处祖宅,生活不算富裕,但也并不拮据。有一天,他上街想要买一双鞋。他在去往鞋铺的路上竟然捡到了三块黄金。这个老人欣喜若狂,连鞋都没买,便揣着那三块黄金回了家。他回到家中,想要寻个地方将那三块黄金给藏好,他在祖屋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还是决定将那三块黄金藏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秋去冬来过了数载,这一天晚上,老人在床上睡觉。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看到一个仙人立于他的床边,对着他道:‘财富天生注定,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老身今日需将它拿回。’

到了第二日一早,老人起床时犹记得晚上的那个梦,当下便连忙挪开枕头,果然发现那三块黄金已经不知去向。”

箫清儿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这会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齐盛天开口问她道:“怎么停了?”

箫清儿朝着齐盛天婉然一笑,开口道:“清儿斗胆,想请在座的各位猜一猜,这些黄金究竟去了何处?”

齐盛天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好!若是谁猜对了,朕便赏他三箱黄金。”

二王爷齐宥清第一个开口道:“儿臣猜,这些黄金是被他那三个儿子的其中一个拿去了。”

箫清儿听了之后,笑着摇了摇头。

“被小偷偷走了。”

夏子都听着所有人的答案,忽然靠近齐宥宇,凑着他的耳朵道:“奇怪,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故事。”

齐宥宇转头望向她,唇角微微勾起,开口道:“小财迷,想要那三箱黄金?”

夏子都见他一脸的不相信,微微有些恼。

就在夏子都十分憋闷的时候,箫清儿忽然望向这边,笑着开口问道:“不知太子爷和四王爷是否知道呢?”

齐宥宇是根本不予理会,自顾自喝着酒,而另一旁的齐宥胤则十分配合地想了想,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箫清儿倒也不急不躁,轻轻将目光锁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夏子都身上,带着得体的笑开口道:“不知姑娘可猜得出吗?”

夏子都见她竟然会问自己,心中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为了向某个小看自己的太子爷证明她真的知道答案,夏子都配合地站起身,美目流转,笑望着箫清儿开口道:“那三块黄金就是被老人梦中的仙人拿走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暗自嗤笑起来。这样荒诞的答案,一听便知道一定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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