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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欢(倾玖)-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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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隽有很多的口头禅,这就是一句。
若妤听了就是笑,身边那个被喊了爹的人更是笑的得意。
“看你乐的,要是梨儿也能喊你一次爹就好了。”不假思索,若妤的话已经出口。
说完了两个人都是怔住,梨儿哑了的事是两个人心中的伤痛,现在提起确实是伤感。
粉衣服的小仙子们在跳舞,虽然确实是漂亮,可是却不及在若妤心目中梨儿的半分。
梨儿。。。。。。自己那小美人儿哪去了?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见到尹枫泽走来,怀中抱着自己的梨儿。
梨儿今天格外的好看,好像还施了淡淡的粉妆,才五岁就是这样的美,以后必然是倾国倾城了。
“娘。”好听的声音想了起来,甜甜的,发自梨儿的口。
听到马上就是愣住,可是看着抱着她的那人得意的样子,便是明白,尹枫泽又治好了梨儿一次。
这样的恩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了。
若妤能感觉到身边人身子一僵,跟自己目光一同看着梨儿。
梨儿被放下,见着永隽已经占了若妤的怀,居然直接爬到了君无遐怀中。
君无遐还愣着的时候,梨儿的小手已经扶在君无遐身上,抬头乖乖的唤了声:“爹爹。”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絮絮叨叨的话会写在完本感言中,鞠躬。
推荐菊花雨热载文《寡情暴君:冷妃尚妖娆》,
番外—王易天独白篇
我在门外,手中拿着永隽那小鬼的小寿宴的请函,站了已经一个多时辰还没有进去。
旁边的侍女都连问了好多次,想要邀我进屋一同去搅进那团热闹,可是她不知道,那热闹不是在我耳中是那么的嘈杂。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释然,可是现在才明白自己一直都是在逃避,真的和你一墙之隔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勇气进去大大咧咧的说一句恭喜。
因为你,我磨尽了锋芒,褪尽了霸气。
装出了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我知道,我一个人的时候是那样的脆弱,你的每一声笑,每一滴泪,都烙在我心中,永远的挥之不去。
都已经转身离开,可是身后的笑声还是甩不掉。
明明里面是那么多的声音,明明里面那么多的人,可是我偏偏还是能听到你温柔的声音响起,说着:我帮你挽一下袖子,都要浸在汤里了。
你的声音像是浸了水似的,心悸动了一下,又迅速的死去,毕竟你那话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另外一个你爱的男人。
妤儿,你知道么,我为了摘下一树梨花的那晚,手是那么的抖,想象着你看到花应该会好看笑起的样子,明明学了那么多年的轻功,却从树上摔下了五次,满脑子都是你,可是第二天你把花摔了一地。
妤儿,我跟你说明真相的时候,手心额头都是汗,我给你走的理由,却可怜的快要央求你留下来,你到底是为了那个男人转身就走,你知道吗,你刚走出视线,我就跪在了地上,我王易天第一次下跪给的是你的背影。
妤儿,你回了皇宫的时候,我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只为了买下尹枫泽的下落,因为,我知道你为了君无遐要去找他那亲弟弟,你手中接下的那张图纸,不是苏萧瑟画的,是我描了又画托他送到你手中的。
妤儿,其实我和小五子去找尹枫泽的那一路,我一直都跟在后面,怕骑马会被你发现,都是一路跑在树上的,你有没有看到那树叶浮动,你有没有常常听到哗哗的声音,那时候我在看着你呢,即使不是尹枫泽冲出来救你,我也会帮你除了那混蛋的。
这些你根本不知道的事,我想要忘掉。
如果忘掉了,我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样释然,一样的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呢?
想要见你的时候,我见不到,不想见你的时候,你却夜夜造访我的梦中,特别是醉酒的时候,我能看到你朝我走过来,压住我的手腕责备的说道一句:别喝了。可是,妤儿,我不喝了,又怎么麻痹自己的大脑呢……
你没有见过曾经的我,在皓月帮的时候,我刀口舔血,剑锋挠痒,挥刀取人性命,裤脚的血腥味就算隔上一里都能闻到,走过的路拖出两道别人的血。
可是,遇到了你,一切都是变了样子,你把我藏在被下,闻到你身上那个陌生的女人的味道的时候,我的心猛跳着,那时候我就想,我完了。
我没有输给敌人,输给了一个自己不小心爱上的女人。
我无父无母,自小就是上了山,师父收我做徒弟,安置我的妹妹,教我功夫,供我吃住,我帮他杀人,从没有过一点的违抗。
而为了你,我破了师傅的圈下了界,把你抱上马,你纵身跳到君无遐怀中的时候,我是在受着逐出师门的鞭刑,鞭鞭都击中要害,血光迸出。
师父说:你为了个女人,居然敢连为师的命令都敢抵抗了!
师父说:你也知道,你被逐出师门,受了这鞭刑,阳寿就只能剩下三年。
师父说:孽障!你到底还要不要为了那个别人的女人自贬出门派了?!
我一身的血只回答一句,要。
他们走了,我伤痕累累倒在地上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赶来救我,我以为你会谢我,我以为会是你的手帮我擦干净血污。
可是没有,血都快流干的时候,你还是没来,你跟那个男人回了家。
身上的伤痕就是那么重了,可是心上的伤痕更重。
黛墨逼你回来陪我三年,你来了,住进那个我布置了好久的家。
本来以为是二人生活,可是你是大着肚子来的,不久生下了那个闹哄哄的小男孩,我问你要叫什么名字,你说叫永隽。我问你谁起的,你说自己想的。
可是你知道么,有天夜里,我经过你屋子的时候,听到你在睡着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的,喃喃着,无遐,我生下了我们的儿子,永隽这个名字可是你起好的……
师父死了,那咒破了,阳寿又回到了原来的长短,,可是我不舍得放你走。
其实装作病人的样子很难受,假死就更难受了。
我以为你误以为我死了会哭,哪怕是出于同情,哭上两声也好,红红眼圈也好,可是我站在门外看了你三日,你没有落下一滴的泪水,也没有半点的伤感,那个男人一来,你就毫不留情的走了。
妤儿,有时候你真的是太狠心。
那时候我才知道,不是假死,当时的感觉是真的死了。
换了身份,我想要过上自己的生活,可是看到你落魄,看到你需要帮助,还是回到了你身边,用了别人的名字,一开始不承认是自己,是我想要随时转身就走。
可是到底还是说了是自己,走不掉,又沦陷。
曾经相伴过三年的小院那棵梨树不再开花了,像是也感受到我的感觉了一般,这树果然是通人性。
以后要去哪儿还是没想到,或许会一直一直走在各方吧。
天涯海角,终究我能觅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吧,尽管每每闭眼脑海中还始终都是你。
番外二君无遐独白篇(1)
我是皇子,可是却没有皇子一样的小时候。
我娘是妃子,却没有妃子一样的生活。
我还没有学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学会看别人眼色,明白宫中的人人对于自己都是冷眼,对于我娘也是。
都是到了八岁,我才第一次看到君守功,那听闻中的皇上,传给我一半血脉的人。
当时他正和皇后走在一处,身边有个小女孩跳来跳去,很吵很闹,远远听着她的声音,就觉得不是很舒服,听说她好像是皇后的侄女,从烽国来的。
我正想要转身回去,可是她人就是已经追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掐着腰对我嚷嚷着:“喂!”
她这一嚷嚷,君守功和他那皇后都是走了过来。
曾经听娘说,君守功是极其爱她的,很多浪漫的故事都是讲给我听,那时的我太年幼,听着听着就觉得困了,而每每到了那时候,娘说得已经带着哭音,掩面而泣。
我知道,夺去了娘亲宠爱的人叫做若瑾华,就是现在陪在君守功身边的皇后,所以我恨那个远远就能闻到胭脂味的女人。
我着急想走,可是我往左走,慕芊雪就也是往左走,我往右走,她偏偏也往右走,偏偏嬉笑着跟我作对。
“你让开。”我低声吼她,心情不爽。
“哼,我就不让。”她就是直直的立着身子,不挪动半分。
我还记得当时,自己不过是想要她快点走,抬手去推开她,可是没有想到女孩子家的身子这么的弱,一推她的身子就直接的倒在了地上,昂贵的衣料沾了一地的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甩在了我的脸上。
而扇我的那个人叫做君守功,我爹。
怎么都是没有想到,迟到了八年的第一面,他赏给我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我血都顺着唇角淌了下来。
“孽障,赶快认错!”君守功声音冷冷的命令着,狠狠的瞪着我。
我就是看着他,咬牙什么都不说,连唇角的血都不去擦。
转身走开,还能听到若瑾华在不住的说着些什么,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也是听到她在说些我不没有教养的话,骂我的同时,把我娘一起骂了。
回去的时候,我从外面看到娘还在刺绣,哀哀婉婉的样子,似乎又是刚刚的哭过了,红肿着双眼。
如果我现在这样的进去,娘看到我脸上的伤,一定会更伤心了吧。
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我朝着御花园的小池子跑过去,直接就把脸都浸在池水中,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才折回了屋子,摸着脸上不再肿胀,就以为娘不会知道我被打了的事情。
可是刚刚回去,就看到娘已经立在了屋外,紧紧的盯着我的脸,上前抱住我的身子的时候,就又是大滴的泪水落了下来,声音模糊的说着:“遐儿,是娘没用,是娘太没用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君守功打得那巴掌早就是传遍了皇宫,本来是不得宠,现在已经被大家当作了招人烦。
可是害得我那样的黄毛丫头,反倒是不屈不挠了起来,手里拿着个鞭子天天在我和娘住的厢房外不断的舞着鞭子,动作虽然是轻盈,可是太张扬,太狂妄。
不过,我明白,就算是慕芊雪她是抱着琴在外面唱歌,我也是会觉得她实在是太张扬了,我厌恶她,也厌恶她们全家。
番外二君无遐独白篇(2)
越是烦,她越是天天来,好像永远不打算在回烽国了似的。
“遐儿,你去给她送点水吧,她都出了那么多的汗了。”娘看着心疼,端着一碗水跟着我说。
“娘,她是若瑾华的侄女。”似乎很早我就学会了仇恨,可是就算我自己学不会,身边的人不也是在不停的逼着我去懂么。
“不管是谁的侄女,毕竟是个小姑娘,去吧。”娘硬是把那碗水塞在我的手里,把我推了出去。
其实在把水递到她的手里的时候,我还想着,她那么得宠,怎么会在乎一碗水,估计把水送过去,她一定会直接摔在地上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水递过去的时候,她马上就丢下了手中的鞭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递回来的是个空碗。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没有想到会那样。”她笑呵呵的解释着,可就是笑着身上还是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看着招人烦。
转身就走,可是她却又一次的跳在了眼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喂,我挺喜欢你的。”她说得嬉皮,偏着头。
这次没有直接的推开她,我从她身边绕着走开的,回屋的时候,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的抡着鞭子。
她鞭子一抡就是快十年,每逢夏天的时候,她都是会来皇宫找她姑姑,之后耗着大把的时间在我门前练鞭子。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用再等着我送水过去,而是直接进屋,赖在我娘身边,不停地说这说那,刻意的装出乖巧的样子,来讨娘亲的欢心。
但那不是她原本的样子。
见过她训斥下人,丫鬟摔坏了她的一只碗,她取下腰间的鞭子,在烈日下狠狠的抽了那个丫鬟三十鞭子。
见过她和若瑾华争吵,使劲儿的嚷嚷着,都憋红了脸,跳着脚指尖都快戳到那不可一世的皇后的脸上。
见过她跟着男人比武,逼着小厮来围攻自己,瞬间就是放倒了众人,脚踩在小厮的肚上,笑得狂妄。
这才是本来的她,不会音律刺绣,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样子,不停地东跑西跳,训斥别人,看高自己。
不知不觉的我都长到了十八岁,她还是在夏日抡着鞭子,淌着好多的汗水。
“君无遐,你站住。”她在我后面喊着,声音很吵。
我回头,看她脸上微微有点红,不像是她该有的样子,这是窘迫还是紧张,或者又要开始每年都得来一边的喜欢?
“我有事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来一趟。”她靠近了一点,压低了些声音。
“若晴雯,不要觉得我娘被你蒙蔽,我也得由着你的性子。”
甩下了一句,我转身离开,听到她急得跺脚的声音。
“君无遐!你不听,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她大声的喊叫着,试图拦住我。
我朝屋内走去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是会后悔一辈子。
******
噗,这里面叫做若晴雯的妹纸是若妤同学的前世。
这个番外算是在回忆君无遐小时候的事情吧,不是很欢脱~未完待续】
番外二君无遐独白篇(3)
三皇子娶了王妃,我跟他虽然不熟,可君守功交代我帮他打点,回屋和娘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的过去。
看着下人们的时候,心里总是在想着若晴雯的事,她当时确实是很着急的样子,而且她那样的一口咬定说我不听就是会后悔一辈子……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半黑,房门开着,有挣扎的声音。
“娘!”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了心头,踹开了里屋的门进去,眼前的场面实在是来的太突然。
若晴雯手按住我娘的手,扳着娘的嘴,使劲儿的灌着一碗浓厚的药,急得甚至都不知道我已经进屋。
不管不顾的使劲儿推开了她,把娘抱在怀里的时候,娘却已经气息奄奄的。
长到了十八岁,这个唯一待我好的人,就这样在我怀里奄奄一息。
小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发过多少次的誓,一定要争口气,踩在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的头顶,让娘过上好日子。
娘每次听了总是笑,摸着我的头说:遐儿,你这孩子。
可是现在,娘动着唇,手却已经摸不到我的头,轻轻的,声音微弱的喃喃着:“遐儿……”
之后手便垂下来,一动不动的倚在我怀里。
我知道,这一生不会再有人唤我一声遐儿了。
“无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被推倒在地上的若晴雯,爬起身子拽着我的袖子,慌张的解释着。
不是我想的那样?
亲眼看到她用毒药灌死了我最爱的人,难道还是我想错了?!
拔起腰间的剑就要直接取她性命,她不动,僵硬着身子跪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可是剑终究是没有刺穿她的身子,不是我下不去狠手,而是很多的侍卫涌了进来,押走了她。
就是若晴雯害死了我娘的那一天,若瑾华和她哥哥若邱鹤,也就是若晴雯的父亲串通举剑弑君,行迹败露,满门抄斩。
若瑾华本来是为了和烽国结成连理嫁过来和亲的,现在死在了凌国,十年未战的两国烽烟再起。
似乎就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国家变了,大批的从民间征兵,一面保守着国家,一边奔着战场,每天都有生离死别,每天都有流血流泪。
君守功变了,整个人昏昏沉沉,不像是曾经那样的锋芒毕露,经常一坐就是一下午,什么话也不说一句,虽然娘生前不得宠,可是死后却是极为隆重的厚葬。
我一开始我不懂为什么,后来有人说,君守功本来是极宠爱我娘的,但是君守功料到若瑾华生性娇纵,怕害了我娘的性命,才处处故作冷落,可是算来算去,却没有想到会有个若晴雯横插一杠。
我也变了,小时在宫中的生活,便是慢慢将我变得冷了心肠,而娘死在怀里的时候,更是彻底的痛到了极致,心被冻结成冰,我想我这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君守功不上战场,让我带八十万兵上了前方,每天都像是在刀尖上生活,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看惯了流血,就算是血流成河的场面也如同过眼云烟一般。
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的那三年,回来的时候满城欢庆,凌国胜。
******
宝贝儿们,情人节快乐。
番外二君无遐独白篇(4)
短短三年的时间,君守功老了,而我也不必在宫中处处看着别人的眼色,阿谀奉承的人比比皆是,住进了自己的王爷府,门前也是日日有所求的人。
而刚刚住进的王爷府没多久,我身边多了两个女人。
一个是娘生前视若己出的丫鬟梦悠蝶。
当年和娘在宫中的时候,就是丫鬟侍卫也不听摆布,都想着攀高枝很快院子就走空了人,可是梦悠蝶却是一直陪在娘的身边。
虽然不喜欢她的性子,也毕竟也是娘疼爱过的人,娶她做了侧妃,倒也无妨。
另一个是若邱鹤的亲生女儿若晴雯。
本以为是满门抄斩,却没有想到那最该千刀万剐的慕芊雪尚且留了一条性命,躲在了京都最大的妓院浮生亭,还高调的卖起了初夜,引得满城沸腾。
三年的时间一点没有冲淡那时的伤痛,既然她没有死,索性就来个生不如死好了,慕芊雪,这次你的性命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的。
去了浮生亭,截下了她,绑进了王府,我看到她跟我求饶,她说要我放过她。
可如果求饶有用的话,那她给我的伤痛怎么来解释,根本就没有如此便宜的一桩买卖。
想要折磨她,想要她一次次的受挫,一次次的屈服。
如意饼,百杖刑,箭穿膝。
为什么,当我用尽这些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复仇的快感呢,反倒心口堵堵的,常常不愿意看她稍显着伤感的表情。
不经意走过她的院外的时候,我能看到她坐在梨树下,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手心拾着一点的花瓣,温柔的给小丫鬟搭上一把手。
不该是这样的,按照她的性格,她是应该暴跳如雷的蹦起来,摔摔打打整得满院子鸡飞狗跳,接着她总是炫耀的功夫撒野的。
恍然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变了。
那温柔着样子,为着自己娘肯大口吃了裹着血的饼子,为了自己的丫鬟大滴的落着泪水,安静的看着花起花落,跟烽儿快乐的玩耍的人和曾经那个叫嚣的若晴雯判若两人。
她……打底是谁?
最普通不过的一日宴会,她的丫鬟三步一磕头的求我给她请个医师,当时心中一惊,本来已经安排了医师陪着的,要是这样算来岂不是三天没有医治,居然有点着急。
起身的时候却没有注意有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就是一把宽刀抡在了眼前,这个刺客手上的力气很足,功夫也是到家,一看就是习武多年之人。
躲闪不及,胳膊上划出了一道口,伤口一烧。
“追!”见着他翻身跳出去,我拎着剑跟上两步,却觉得胳膊上的疼痛更加的明显。
那把刀已经是涂了什么吧,否则伤口一定不会这样的疼痛。
手下的侍卫分头去找,远远的看到他好像是朝着王府中偏僻的地方去了,那就是……
没有多想就是提剑朝那边赶去,还生着病的她有时候撅着性子,一旦被他伤了可是如何是好,可是赶去的时候,我确实正巧见到她将那个黑衣刺客藏在被下,表情温柔,烛光下显得暧昧极了。
番外二君无遐独白篇(5)
身边的侍卫冲进了屋内,我站在屋外,能看到她在遮掩,说着根本没有人进来过。
而等到侍卫全都离开,那男人从被下钻了出来,把不知什么时候从我身上取得止血的玉露瓶给了她。
如此的相互照顾,怎么可能是之前不认识呢。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疼了起来,好像被人撒上了一把盐似的,可是屋内那女人却不知道,只是安静的看着手中的药瓶,轻轻的笑着。
那笑容好看,可是看在心中却是极其的刺眼。
贺海说一定是她私藏了刺客,必须揪出来才行,设计出了一桩闹剧,她乖乖的进了圈套,可是看着手上拎着个竹筐,显得有点呆呆模样的她,却有点下不去狠手了。
梦悠蝶常常来缠着,不过最常讲起来的还是娘身前的事,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开始旁敲侧击起了娘的死,听得心里不舒服,可是却忽然下不去手再狠狠的打那若家的几十板子了。
不光是心里难受,而且胳膊上的伤口也是一直不见好,虽然生了结痂,可是往往一扯到伤口就钻心的疼,好像有蚂蚁噬咬在伤口上的似的,有的时候甚至一觉醒来就看到胳膊上全都是血。
尹枫泽天天来看,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忽然说:“这可能是中了江湖上的朔月嗜心散。”
顾名思义,在朔月那天会发作,有着白蚁噬咬心口之痛,发作三次就可以夺命,而且相传药力一次来的比一次猛,就算是第一次也是常人所难以承受的。
尹枫泽从小拜医求学,却也是没有见过这毒,更配不出解药,而且朔月马上就要到了,他着急。
“要不我去问问若晴雯吧,她一定知道那刺客的长相。”
“第一次发作会死人吗?”
“不会,但是会异常的疼痛。”
“既然死不了,就别找她。”
我知道,只要我说一声好,看上去寡言的尹枫泽绝对是会请来酷吏用遍所有的方法,逼出若晴雯的口供,到时候她还剩不剩命也就不好说了,而且贺海一定极其愿意帮上尹枫泽这个忙的。
其实我知道尹枫泽待她素来友善,但是这些终究是比不了我和他接近二十年的友情。
伤口一天比一天疼痛,也终于是到了朔月那天,紧闭着房门,谁都不相见,静静看着外面的一轮月浮上来,伤口传来了百蚂嗜心的疼痛,该死,等我知道是哪个帮派不要命的刺客,一定要给他千刀万剐。
咬着自己手臂也是止不住那排山倒海的疼痛,眼前有点模糊,身子很热很热,隐隐的感觉有具凉爽的身子挨过来,清凉的小手抚在胸口之上,那样的感觉,像是她。
本能的压倒了她的身子,想要更深更深的去感受那股凉爽的气息,竟也是缓解了疼痛。
醒来的时候,果然是看到她在屋内,不过,她身边还有梦悠蝶两个人争吵着,地上摆着一把剑。
她说她是进屋来杀我的。
而梦悠蝶才是那陪我过了一晚上的人。
看来我是错以为那是她的味道了。
番外二君无遐独白篇(6)
既然她说是她要举剑在我受着万蚁噬心的痛苦的时候杀我,我完全可以判她给死罪,梦悠蝶也常常旁敲侧击这事,催着我赶快除去这若晴雯。
我下不去手,而若晴雯这段日子倒是有点嚣张了起来,像一只炸毛的猫,厉害了起来。
梦悠蝶怀了身孕,更总是想要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天天腻在我的身边,见着她撒娇的样子,不禁想笑,我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衣服下面到底是什么。
不除她,是看在她对娘身前的照顾还有本来就是无意所以不在乎。
贺海最近和梦悠蝶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甚至把她关进了地牢,赶去就她的时候,却不冤无故的被她打了好几圈。
看着她红着眼眶,虽然知道她的指责实在是无言无故,可是心中还是有点疼痛,这样的感觉是之前不曾有的。
皓月帮说,想要回解药,就拿若晴雯来换。
我只告诉那传话的信使两字,做梦。
可是到底还是没有护住她,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她被皓月帮强掳去。
这一生第二次觉得自己没用。
第一次是看着娘死在眼前,第二次是看到空了的厢房。
明明知道这一出就是想要引我上山,可是东西没有收拾齐,就想要出发,可是尹枫泽挡在了身前。
没等到推开,手上接过的是一份诏书,边疆起了一点的战事,君守功叫我去带兵解决,即日就得出发。
躺在帐营中的时候,晚上忽然开始有点睡不着,战事明明顺利的,可是心却是平静不下来。
她……在那儿到底怎么样。
会不会有人为难她,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悬起来的心怎么都放不下,每一晚都是有个小人会来到梦中,不远不近的静静的坐在一棵梨树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梨花,温柔少语言的样子。
稳定下来战事,跟下面的将领都是交代的充分,就是急急的朝着皓月帮奔了过去,身边没有带一个旁人,衣服内揣着的是皓月帮一封封的请函。
最后一封请函看着胸口一疼。
上面写着她要和副帮主王易天喜结连理。
而王易天就是那天刺我一刀的人,果然他们两个是认识的,认识到了已经快要天天共枕眠的程度。
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老样子,看不出一点的离开的伤感,也看不出本分重逢的喜悦,不知道是怎么学的三脚猫功夫,她在我心口打我一掌,竟还真疼。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甩下了一地冰冷的话,没过几天就是罩上了大红盖头,站在别的男人身边,那红盖头下的脸是不是一脸娇羞的样子呢?
皓月帮的老狐狸老谋深算,知道她之所以不逃是被施了幻术,而且被点了穴道,不禁笑,就算是受伤流血又能怎样,至少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
如果说这一生最放松的时光,那一定是在永和镇的日子,小小的院子,没有王府中那么多的纷争,却有着一棵同样生得粗壮的梨树。
觉得她就像是梨花,淡淡的颜色就像是她娴雅的表情,可是却又不失芬芳的性格,我爱她这样子。
她轻轻的笑着,有点激动的样子,凑近说,叫我若妤。
若妤,若雨。
读着这名字就像是真的感觉到雨打梨花的美好感。
抱紧着她的身子压下去的时候,心口暖暖的,很舒服。
如果他们在现代(一)(微雷
“妤儿,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快起来?”附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耳边,痒痒的。
是谁在扰人清梦,好吵!
“别烦我,让我再睡会儿。”若妤的手一卷被子,把脑袋压得严严实实的,挡开那人。
“老师不是说叫我们去学校一趟么?永隽那小鬼又惹祸了。”大手一揽,君无遐把若妤连人带被子的都卷在怀中,宠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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