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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宠冠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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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她这一招棋是走得极妙,护了刘氏也护了自己。

刘氏手指轻在点了下她的额角,嗔笑道:“鬼机灵的家伙,今儿个没有吓着吗?受了惊可别硬撑着,要找大夫开几剂压惊的方才才行。”

“之前确实是吓到,不过看到娘亲不害怕的模样,女儿也不怕了。”聪慧如萧明珠在瞬息间已是知道一切都是刘氏设的局,乍地间肯定是怕了,看清楚后便再无惧意。

到底还是请了大夫过府开了安神的方子,母女二人皆是喝了汤药,便等着好消息传来。

大安寺最出名的便是后山的梅林,每到冬季,后山红梅如锦,白的雪,红的梅,再和着阵阵梅香便有说不出来的清幽宜然。

瑞王是敞开了衣襟在梅林石阵里与方丈圆通大师一道下棋,这棋可不是一般的棋,每粒棋子大如斗,棋局变化莫测那斗大棋子更是虚影阵阵行走在棋局里。

得道高僧袈裟曳动,气定神闲盘膝坐于草蒲上,等到一局毕后,圆通大师脸上倦意,目光却是极为炯亮看着瑞王,赞赏道:“王爷功力又进涨不少,不出三年老纳可不敢再与王爷下一局石棋了。只是,王爷双腿上的巨毒老纳至今无法解开,唉……”

圆通大师轻地一叹,形与佛一般的双眼半阖着,内有对万千世人的慈悲,“惭愧,惭愧啊。”

瑞王理理衣襟,笑容微敛道:“这些年多亏大师暗中相助才让我体内巨毒一直制住,如今双脚也只有晚上失了知觉,白日尚好,不走太远便无碍。”

“王爷这是在安慰老纳了。”圆通大师笑起来,慈眉善目的真像极了供世人香火的佛,他目光落在梅林之外,捋须道:“今日是不能再与王爷多下一局了,有贵人而至,老纳便不陪王爷煮酒赏梅了。”

他说的贵人便是拜了佛直奔梅林的锦凰,她六感灵敏,靠近梅林便感觉气息波动,无需多想已猜出里面有高人交手。

暗中跟随而来的青九、金粼本想去查看,却被两枚飞镖提醒止步。对方无意伤人只将飞镖射要雪地里,他们两人又怎么再冒失闯入呢。

锦凰漫步进了梅林便是两位长身玉立的男子坐在梅林石亭里红泥煮酒,恣态惬意皆如雪人玉人,不由让她多看了几眼。

目光更多的是落在披着厚厚雪貂大氅,身边生着两炉子炭火的削瘦身影上。啧啧啧,穿得如此之厚还是显得体格削瘦……,真是一个病西施呢。

倒有了凤凰皇朝贵子们的气质了,难得遇上一位啊。

瑞王么?与赵容穗还不是普通的熟悉,两个离得近不说,那坐姿还是一种将自身安危全交于对方的信任坐姿……,两人关系说是生死之交也不过为吧。

赵容穗像是才发现锦凰一般,他站起来微笑道:“相见不如偶遇,萧小姐若不嫌弃,……”

“青梅煮酒,世子好闲情。”锦凰也不等他将话说完自然而然的打断,她的口气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办法让人心中有反感,“不知道酒够否?不够再下山去打。”

已是站在石亭里,可入画的眉目有笑蕴蕴,流月银辉般绝色容颜绽出一丝浅笑让瑞王执盏的右手轻地顿了下。

几次交往赵容穗便知道她是个不拘小节的性了,邀请她来纯粹是直觉地认为是一个吃酒赏梅,不娇柔做作的性情中人。

拍了下手掌,一个侍卫便拿了一个草蒲过来,锦凰顺势坐下拿起早注了温酒的小玉盏,宽袖微拂,便见她已是仰头将那青梅酒一饮而尽。

未了,她赞赏道:“果然是好酒,饮时酒香清雅,入口酒香溢满,落喉酒味甘中青花淡香,果香交融,口感虽是酸甜怡人却是阵年好酿,后劲十足。”

她说得极为认真,瑞王平静的眸子里闪过惊讶。一个闺阁女子论起酒来倒是头头是道,有些稀奇了。

没有刻意介绍,各自心里都知道对方是谁,再介绍就是虚了。

锦凰的目光停留在瑞爷脸上是要多些的,她后宫里多是柔男子,一看就是很想蹂躏的容颜,瑞王长得正合了锦凰胃口,故而多看几眼是太正常不过来。

而对瑞王来说,女人倾慕实在见着太多,心中早如磐石坚定不会有半点尴尬。今日,他是尴尬了。

萧家这位小姐的目光……让他浑身都不舒服,说是倾慕呢,她言语中不透一点女儿家应有的羞涩,朗朗而谈,肆意而优雅。

若说不是倾慕呢,时而落过来的目光会是久久地停留在他脸上,让他一度想抬手拭脸,看是否有什么脏物。

真要做这么个拭脸的动作便有失身份了,瑞王只能是借着饮酒时轻地拂拭一下嘴角,好以避开锦凰那不加掩饰,自然到让他很不自然的目光。

女子皆是矜持,含蓄,看人的目光是欲语还羞,今日他觉得自个与萧家小姐是调换了身份,对方是男人,他……则成了女子。

“赵世子竟然还去了瀛洲?”谈到欢处,锦凰终于打听一点有用的消息的,她眸心一敛,愈发地从容内敛道:“人生在世区区数十年,若有踏遍万倾如画江山,此生无憾,此生无憾啊。”

上一世她也没有这么个机会呢,这一世……应该是有了。

瑞王适时地笑道:“他去过的地方已是数不清楚,若不是我这身子拖累了他,今年入秋他便会去漠北看塞外风光呢。”

实在是没有办法顶住锦凰那种男人瞧女人的目光,瑞王直接使出杀手锏说自己身子行。

这一招是很有用的,每当遇上难缠女子只要他这么一说,再难缠的姑娘也会放弃。

锦凰更有兴致了,道:“男子体弱多病很是正常,赵世子这种阳刚威猛的还是少见。”摊手,锦凰来到大周朝统共就是见过几个容颜出众的外男,如此评论绝对是正常。

两位玉一般的男子顿时是咳起来,是被她的言语给惊咳了。

赵容穗是无奈地对咳到气息不稳的瑞王道:“王爷不必惊讶,锦凰……咳,锦凰是个与从不同的小姐,比起那些拿捏故作的小姐们有趣得多。”

……不是有趣得多,应该是惊人得多!

玉容咳脸的瑞王那小模样落在陛下眼里,更是引起陛下莫大兴趣了。……十四的年纪啊,正是思春时候,有这么个如临风照水,俊美如仙的男子在,真想扑上去一夜春风呢。

不动声色的锦凰小抿了口酒,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眼里的兴趣。

又是一场雪花而至,咳到喘气不宁的瑞王伺候着进了寺院里的厢房,很明显是躲着锦凰而去了。

再呆下去,瑞王怕自己会咳到吐血。

在一道灵光闪过的瞬间,他突然感觉从一开始到离开,萧家小姐的目光其实是一直在调戏着他,……调戏?这是什么感觉?心情相当微妙的感觉!

65章 离家弃姓

暗中保护的青九、金粼早是笑到肚子抽筋,他们的小姐……还不是一般的有趣啊,实在是太有趣了,能将瑞王吓退而走,这事儿要传出去估摸着没有人会相信吧。

当日锦凰是没有回大安寺的,而追过来的萧去载在雪里找到了大铊头的尸体心中微定,如此看来锦凰应该是被人救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去大安寺的香客们?

几个到附近山里搜寻的家丁,护卫相继回来皆说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之外,至此,萧云载是长长松了口气。

正如刘氏所猜测的一样,他是不会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嫡长女而罚了刘氏,一旦萧明珠嫁给五皇子,萧氏一族便是与贤妃紧紧捆在一起,身为男人,萧云载很懂得什么时候是舍是弃。

而锦凰在他的棋局里便是属于弃子了。

刘氏在听闻后,气到狠地拍了下小几,满目阴毒道:“又被那贱人逃过一劫!弄出这么大的动作出来竟还是没有伤她半分,难不成还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她不成?”

这句话是气极之下脱口而出,萧明珠却是听在了心里,沉呤一会,抿着小嘴儿道:“只怕真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了。”

“是谁?”刘氏心头一惊,扫了刘嬷嬷一眼示意她将外头伺候的丫鬟们打发离开。

等到刘嬷嬷重新入房,萧明珠才冷静开口,“南阳王赵世子,只怕是他在暗中帮助萧锦凰了。”除了他,她想不出还有谁。

刘氏皱起细长的眉,摇着头,不太确定道:“应该不太可能,赵世子……并不像是个热心肠的,再来,有南阳王妃管束着,身为世子怎会做出这种瓜田李下的出阁事呢?”

“夫人,依我来看小姐说也不无道理,不如派人暗中查看再说?”刘嬷嬷就像是伺机在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攻击,削瘦有皱的脸在光线微暗的屋子里,无端地笼了一层阴沉,“上回妙秋那贱丫头偷偷摸摸去了角门,三小姐自打病好之后就是个无事不出门的主儿,那日为了个丫鬟不但出了门,还跟夫人倔起了……”

刘氏的脸色顿地沉下来,“你的意思是指她攀上南阳王这棵大树,这才胆大妄为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萧锦凰是加祖母都不曾放在眼里。”萧明珠意有所指,“祖母的性子娘你是清楚的,回来后第一天便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可您看看现在,她除了挑挑娘亲的刺,拂下大伯娘的面子,对萧锦凰再也没有第一天那般严厉刻薄的。”

有的事情没有想到便不会认为是件多大多危险的事情,然后一旦想到了,再将前后串起来,刘氏也怀疑了起来。

手里绞着的帕子是将小手指甲都绞断,刘氏连连冷笑起来,“若真是如此,今日这事儿务必是有多大便在外头宣扬得多大,我便不信了南阳王夫妻知道贱种被贼人掳了去,还依着世子爷跟贱种胡闹!”

赵世子……赵容穗,那样风光霁月的人怎么与满身污垢的贱种有交际呢?萧明珠低垂了眼帘,眼中的冷笑是一点点的泛开来。

她要的从来就是独一份,姐妹之间谁也别越过了她去。

萧明霜是动不了,可要动萧锦凰不过是伸伸手指头的事情。

另大房,一声清碎的盏碎声传来,外头伺候着的丫鬟听到崔氏是惊骇道:“什么!锦凰被贼人掳去现在下落不明?”

“母亲!”萧明霜头痛地伸手按住表情惊骇的崔氏,压着嗓子道:“您小声点,事关三妹妹清白,您可不能这么随便惊呼了去。”

崔氏对庶女庶子虽不是个大度的,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刻薄了过去,对阴私事她是不会去做的,一时也没有往深处想。

看到萧明霜表情有异,她拿着帕子按按胸口,低声问道:“这事儿你怎知的?”她这当娘的还不知道呢。

“二房里早就传开了,我院子里一个叫玲儿三等丫鬟与二婶房子里端茶奉水的丫鬟珍儿是表姐妹,正是玲儿在珍儿嘴里套出来的话。”

崔氏挑眉,眼里闪过一道得意,“那玲儿本来就是刘氏安插在你屋子里钉子,倒是没有想到被你给收服得妥贴了。”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净说风凉话。”萧明霜是拿自个亲娘没有办法,说她不聪明呢又知道得这几十年隐忍退让,说她聪明呢,有什么事情往往抓不住重点。

按下性子,轻声道:“如今得想个法子帮三妹妹一把才行。”

“帮她做什么?又不关我们大房什么事情。”

萧明霜递了热茶伺候起崔氏来,细心分析劝道:“……都是姐妹,她要是坏了名声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外头人还当我们萧氏家风不正,教女不当呢。母亲,您想想,一旦建宁候府听到些风言风语……”

她是为难得不好再说下去,一点就透了的崔氏这会子是明白过来了。铁青了脸,道:“二房里出的龌龊事要是连累了我们大房害了你的婚事,我直接拿刀子剁了刘氏!”

“所以,母亲还是想个法子先保住三妹妹吧。”萧明霜附身到了崔氏耳边,嘀咕着说了几句话后,铁青了脸的崔氏一下子是阴转了晴。

刘氏让刘嬷嬷将锦凰被贼子掳去的消息在府里一散插,不过是半盏茶功夫便是传得沸沸扬扬,老夫人坐耐不住了,在荣安堂里是大发雷霆。

身边的钱妈妈即时将刘氏请过来,等老夫人问清楚后,气得她是捶胸顿足,又惊又怒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就知道只要摊上德容那短命的贱妇就没有个好事情!老爷啊,你这个老货啊,倒是知道早早撒手归西去了,让我这个老东西丢尽颜面活着,你这狠心的东西啊,这是我怎么活,怎么活啊!”

老夫人最最注重的还是自己脸面,对锦凰是生是死绝不会有半点担心。

钱妈妈是劝道:“老夫人息息怒,三小姐这不还好好的在大安寺里吗?可见都是下人们混说。若真是被贼子掳去了,将军又怎么在大安寺里找着三小姐呢?”

“她若是先被贼子掳去,又逃身到大安寺呢?”老夫人心里是认定锦凰是在贼人手里受了辱,这会子钱妈妈任凭的劝也是半句话都听不进去。

刘氏心里的笑只能是按得死死的,脸上是担忧道:“都是儿媳妇治家不严,让下人们多嘴了去说了这些糟心话让老夫人担心,儿媳妇不孝,没能让老夫人安心一日,如今出了这事儿……儿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啊。”

“不能留了,这种败坏名声的东西是万万不能留了。”老夫人是一捶定音,连刘氏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是直接吩咐钱妈妈,“你带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子去把她的东西全部收到箱笼里,无需惊到族里的几位老太爷,直接把她用过的东西搬到清云庵里去!”

这是要跟还有庵子里的胡姨娘做伴了?

刘氏是喜上眉头来,老夫人这眼里不容人的性子偶尔使一下,还真是合她心意呢。就这么送出去,外头的人都无需她刻意放风出去便是谁都知道萧锦凰是个身了清白的破鞋了。

再怎么得意嘴里还是要劝几句的,老夫人打定的主意是换了谁都劝不回的,反而是越劝越倔。可拐扙是要将地面都砸几个大洞出来,只差是没有指着刘氏的鼻子骂了,“眼皮子浅薄的东西,只顾着给自己脸面贴金贴银的,装贤惠也得有个度,如今有这么个烂根在我们萧府里住着,我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也要将烂根给拨出来,没得坏了我们萧氏一族几百年的清白名声!”

这回是刘氏便是被老夫人骂,心里也是舒坦了。

连连怯声道:“是儿媳妇目光浅短了,只是将军未归,儿媳不敢善做主张,还请老夫人能体凉则个,等将军回来再处理不迟。”

正说着,崔氏与萧明霜母女一道而来,一进屋子里内崔氏是握住刘氏的手,直接道:“嫂子可真会教女儿啊,瞧瞧,瞧瞧,将我们家锦凰教出得水灵灵不住,还教出个舍已救妹的大义凛然的性子出来呢。我都听说了,唉,锦凰是一个人挡了贼子好让弟妹与几位侄女逃离贼子们的毒手,这般替姐妹着想的好性子当真是令人佩服啊。”

崔氏生得张巧嘴,这事儿由她这么一说连着老夫人都愣了下。

萧明霜拿着帕子拭起眼泪,对老夫人盈盈一跪道:“孙女今儿才知道原来三妹妹对姐妹情深不说,还做到丢了名声,舍了性命救几位妹妹于危难中。便是这分的气度,孙女自承幼承老祖宗教导,也是没有办法做到三姐姐今日这般。老祖宗常说姐妹扶助,家和万兴,……扪心自问,今若是孙女有这遭遇,定是没有办法如三妹妹这般的。孙女,孙女……有愧老祖宗教育导啊。”

刘氏险要气到吐血了,若老夫人真把这话儿听进了,她这几月来的谋算全白费了!

“大侄女倒底是年轻,个中厉害是不知的。”刘氏稳好心神步步算计起来,“三小姐若真是如大侄女这么说,我做母亲的只求速死了。今日若不是三小姐冒然掀起帘子,哪里会遭贼子们掂记呢?说到底,还是三小姐行为不端害了自己也连累了自家姐妹们。”

这话真是要将锦凰往死里逼了!萧明霜可不是无知幼儿,当年事情发生她虽是年幼却是隐有印象的,若非刘氏将萧明朗抱回萧府,生产中德容郡主也不会怒火攻心导致血崩而亡。

闻言,便冷笑回答,“二婶娘这话说得好生有趣,别人家一般出了事儿只想藏着捏着,生怕传出去坏了女儿的名声,怎么了二婶娘这里倒似是生怕别个不知呢?”

将军府里不得安生,大安寺里的锦凰同样是不得安宁。看着虎步生风,冷着沉走到面前的萧云载,锦凰将折下来的梅一枝一枝的气定神闲地插入花瓶里。

她若是不说话,整个屋子里都是压仰得厉害,根本没有人敢放肆。

萧云载在这种压仰上渐生烦躁起来,他本是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再好好关心关心下。可一看到她这般便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冷冰冰道:“怎么你一出来便能惹出麻烦来?今日一过你便随我回去,以后无大事不得随意出府。”

真真是伤人的话,在屋檐上的青九,金粼两人气到头顶冒烟,狠不得现身教训他一翻。

锦凰将剪子丢下,示意两个神情愤愤的忠婢们退下,对萧云载道:“将军惹不想刘氏打入死牢最好在我面前放老实点!”

分明是淡淡的口吻,却有着惊心动魄之气。

萧云载心头骤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出来,他坐下来架子端起,冷着脸不满道:“满嘴胡言!她待你如亲女,你身为女儿知孝仪,还在我面前谛诋!萧锦凰,你是连什么叫孝、悌都不知道了!”

“萧将军好生威风,看来这事儿是需要请皇上,皇后出面主持公道才行了。如此威风无耻的萧将军,我是没有兴趣再谈下去。”锦凰目光非常平静的看着对方,在她的眼里,萧云载是如蝼蚁一般的人存在,完全值不得她来生气。

君为天,便是一提都让萧云载心存敬惧,他见锦凰神情如初是轻描在淡写的提出来,后背刹时惊出身冷汗。

英武不凡的脸孔在那一刻变得隐忍,他深吸口气道:“此事并非你母亲所为,她虽有时手段过强,却绝不敢谋这亏毁我萧氏一族名声的算计出来。你今日受惊不少,偶有糊话我能谅解。这样罢,等大师们念过经后你随我一道回府,等风声过了再出来走动。”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外头绝对是有风言风语的。就算是他离府严令下去任何人不许糊说,可……,唉,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多多少少肯定会知道些,只盼着不要真闹大了去才行。

锦凰一心要光明正大出府,且是与萧氏一族永绝关系,刘氏今日之谋正是送上门的机会,她不加利用才怪呢。

冰玉般的精致无双的秀容是渐渐冷了下来,素日里敛起的帝威如大浪之势汹涌而来,迫得萧云载挺直的背脊蓦地弯曲下去,威压赫赫由不得他再多辨驳。

“呵,看来你今日是要将刘氏护到底了。夫妻同心同体,你是以护着她我倒也能体谅。可若让我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由着刘氏继续肆行,萧将军,你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咄咄逼人的口吻,高高在上的威慑是让萧云载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抬头错愕地看着分明是熟悉,偏生很陌生的女儿,嘴唇嚅动着一时竟是无语。

等到她的目光在冰冷中渐渐变成有如实质感的冰刃,萧云载按下心里头的不动,干涩开口,“你想如何?”

原来他是错了,不管当初还是如今,德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让他来管教在她的女儿。从来都不曾……,当初送出药谷由不得他半句多说,如今,他想通过锦凰婚事拉拢势力……更是妄想了。

皇上,皇后是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半句,可是在暗中却是观察着的,不然,以锦凰单薄之身怎可能敢与他顶嘴呢?

在皇上在背后,他是半点都不能动锦凰,半点都不能动。

思及,萧云载是能额头都冒冷汗了。她敢直接说今日之事是刘氏所为,那肯定……肯定是有证据的!

真要是被皇上所知,定是大祸临头!

锦凰见他神情变幻莫测,一口虎牙都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是噙起了丝薄笑。虽说在刘氏这上面笨了下,别的方面便是通透的,权衡利弊身为将军定能好好思量好。

“我与萧氏本无关系,刘氏容不得我是机关算尽。今日更是手段阴毒,欲逼我至死。如果不是南阳王世子与瑞爷相救,只怕我早是冰冷冷埋在雪里了。”

锦凰每说一句萧云载的小腿肚就是要打个颤儿,哪怕是沫血而归的将军在皇权之下铮铮铁骨也是要折断。

他攥紧了手心,沉着心道:“你的目地是什么?需要我答应你什么?”

“断绝关系,永世不来往!”锦凰笑起来,是薄冷如冰凌的笑,“这便是我要的结果,萧将军若不答应,此事自然有皇上,皇后做主。”

萧云载只感到眼前阵阵发黑,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他想过许多要求,比如说拿回嫁妆,比如说亲事自已做主……,是绝对没有想到她的要求竟是如此忤逆。

气到胸口气血腾滚的他是极怒反笑,“你可知你提的是什么要求?继绝关系,永世不来往?你是要脱族弃姓吗?果然是像极了德容!做事绝狠是逼着自己朝死路上走!萧锦凰!你不过是区弱女一无父兄相助,二无族人依靠,想平安活下去都难!”

“不劳将军操心,给你三日,三日后你若还未答复,我便直接上告皇上!”

66章 气死萧氏妇人

若是依锦凰之前的打算并非说立马离府而去,实在是厌恶刘氏那极不光明磊落的手段,便是与她同住一个房檐下都觉得是掉身份。

以她的性子能忍这么久已是罕见了,没办法,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步步为营之外还需知解大周朝,她除了隐忍当真是别无选择。

冷淋淋的目光是不带一丝感情,眸子里的水波都像是寒潭深处凝结的冰,看向萧云载是便是居高仰下,让他更是又惊又怒。

他自乱阵脚正是如了锦凰所愿。

果然,在她冰冷冷的注视下萧云载的怒心已是濒临到整个人都要崩溃的极点,英武硬朗的面孔是涨得通红,极怒之下是让整个人都变得扭曲。

“无需三日,今日我便充你脱府弃姓!”盛怒之下,萧云载是一掌拍碎了榻上面的小方几,木梢四油溅,灰尘飞扬。看向锦凰的目光就如同看着敌人,满目凶狠无半点父慈。

当然,锦凰也是不稀罕他会对她有父慈。

声音如此之大守在外面的初妍,妙秋自然是听到了,两婢先是一愣,转是欢喜到抱在一团大笑起来。

两人的笑声更是深深刺激到了萧云载,他扭曲着脸孔一字一字道:“既然你如此硬气想来早是做好准备了,很好,你便硬气我便奉陪,萧锦凰!你给我听好了!从此以后,逆女萧锦凰弃姓离府,是福是祸,是死是生皆与我萧氏一族无半点干系。你我父女情深一刀两断,死不相见!”

“好!将军够痛快!”锦凰是合掌一拍,入鬟修眉挑起少许,比起萧云载那盛怒的神情,她依旧是从容如初,仿若漫步云端,“来来来,既然将军如此痛快,想必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为防我往后日子过得清贫,想舔着脸认祖归宗,将军不若写下字证,你我合按手印,以妨日后?”

这是逼着萧云载彻底表态,更是为了与萧府,萧氏一族的关系断得一干二净,永无后患。再重要的一点是,口出无凭,万一出了大安寺他一冷静下来又不答应了,岂不是白费口舌的?

气到心血翻滚的萧云是怒笑起来,袖子一甩连说了三声“好好好”,走到炕前背对着锦凰,又道:“只要你不后悔便行!”

“写吧,写吧,将军写了字证,便是我日后后悔将军也不怕呢。”凤眸流转的日光似若日华,光彩灼灼。看了眼下笔力度是要将薄薄纸章都要写穿的萧云载,锦凰快一步出了房门吩咐了笑成一团的两婢几句。

等萧云载写好落笔,锦凰立马执笔行云流水的写下“萧锦凰”三字,萧,非她姓,然,与萧云载断绝父女关系的只能是萧锦凰。

“小姐,印泥取来了。”笑眯眯的妙秋走进来,将小盒印泥放到炕桌上,又趾高气扬的小模样气得萧云载险些要吐血。

逆女,逆女!说她大逆不道是小了,得说是生来祸害一家,克母克父的孽障才对!

吹干墨迹,与萧云载一同按下手印,在他阴沉沉的注视下按有手印的纸折好,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好了,萧将军。父女关系已断,你我便是形如陌路,将军请了。”

“萧锦凰,你等着跪到萧府求饶的哪天!”萧云载用力拿着另一份立了字据,按了手印的纸咬牙切齿道:“从今往后你休想再在萧府里拿走一针一线!”

锦凰是仰头大笑起来,在对方暴走的神情里,笑声渐渐地冷下来,凤眼轻睨了过去,轻蔑道:“将军说笑了吧,萧锦凰又何曾在你府上拿过一针一线呢?便是加冬日里穿的棉袄也是崔氏送来的。至于刘氏说什么一直在做,未赶出来,呵,从崔氏回来一直现在也不曾刘氏拿过来呢。”

只会说不会做,刘氏对萧锦凰向来如此。

萧云载一噎,在心里暗道了声“蠢妇”,捏紧字证是大步离开,“砰”一声,那并不是结实的木门被他关到门沿裂开,一层浮尘随之扬起。

妙秋朝地下啐了口,道:“还将军呢,真是小气!我家小姐都没有生气,他又生哪门子的气呢。”

“去把窝在屋顶上的两个叫进来,我有事吩咐。”心里去除一事,锦凰淡冷的眉目都柔和了许多。

以青九,金粼两人的武功自然是将屋子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净。两人身上都是落了一层厚雪,是震惊到忘记起身拂落了。

直到初妍唤他们下来才堪堪惊醒过来。

“你是金粼对吧。”随意而坐也是威言赫赫的锦凰下巴虚抬了下,便是对蓄着须,眼里透着精明的陌生男子道:“我与萧云载断绝关系,再因萧府住便不妥当了,你既然是掌管翼云骑钱财,现在下去寻一处干净,安静的宅子,明日我便住进去。”

金粼又是一阵错愕,……他都没有介绍自个是谁呢!

弯下腰,他恭敬道:“小姐放心,今日必将此事办妥当。”

有的人无需多加相处,身上自然有一股让人折服的气度,不但让人折服,更会让下面跟着的人莫名的心存敬惧,甘心俯首追随。

而锦凰便是属于这类的人,她的言行,她的举止,还有她的气度是能轻易让人折服。

青九则道:“那小姐留在萧府里的东西可需取回来?”

其实取不取都无所谓了,萧锦凰眯了眯眼睛正要回答“不必”,一边的初妍抿着嘴开口,“小姐,郡主留给小姐的嫁妆是要拿回来。”

“那就得先去内务府拿嫁妆单子的底儿才行。”金粼微笑着回答,眼里的精明是随着笑很好的隐藏起来,“不知道小姐是如何做想呢?若是想拿回来,这事儿交给属下去办,保准让小姐安心。”

锦凰没有多想,道:“自然是要拿回来,不能便宜了外人去。”嫁妆什么的……压根没有在她考虑范围之内,拿萧锦凰拿回来吧,想来她也是不希望自已母亲的嫁妆给个外人。

当年德容一死许多从定国候府跟过去的人不是死便是失踪,伺候德容郡主四位嬷嬷,八个大丫鬟除了管衣物的大丫鬟忍冬还活着,其余皆是死故;故此,德容郡主的嫁妆,田产,店铺到底有多少也无人得知,除了去内务府拿底单外再无旁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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