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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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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摇摇头:“御膳虽有定制,但却没你想象的那么严格。以后我过来用膳,咱们就当是家宴好了。”

我听了笑:“那就好,我还以为从此以后咱们就要分开了呢!”

卷毛儿同志真会打蛇顺棍上,我这么一说,他就喜气洋洋地笑说:“怎么,你长时没为我做饭菜,今儿个终于又想起来了?”

我看了看宁馨,不由得叹了口气:“下午我还得仔细观察一下孩子的病况,你若真有这个想头的话,那就晚上再过来吧,到时我等你。”

这人听我这么说,便满是宠爱地抚了抚宁馨的那头卷发:“沐莲,你不要担心,咱们宁儿是长寿之命,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平日不怎么相信他这些命理之说,现在听了这个,心里倒是受用的很。

宁丫头的体质虽遗传了卷毛儿的偏热体质,但出生后的身子一直都还壮实,黄昏时刻便能进奶了。等那人处理完政事巴巴过来瞧她时,这小人儿却又美滋滋地睡着了。

用过晚膳再去,没想到小丫头睡得越发香甜。卷毛儿同志看她这样,脸上这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沐莲,辛苦你了。”

这人离我太近,呼出的那些气流落在我的脸上,让人觉得直痒痒。我刚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他就又伸手轻托起我的下巴,缓缓地凑了过来,轻柔撩拨地吻起了我的唇瓣:“沐莲……”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我甚为熟知的渴望。身在卧室,若搁在平日,我一定也会热切地顺承他的心思。可现在小妞妞才刚睡下,我更怕屋里的声响弄醒了她,随即忙急急地压下了自己的头。

这人见我无声地拒绝了,身子便随之一僵。我看他这样,赶忙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婴儿床,接着就又勾着他的脖子柔声耳语:“胤禛,宁丫头她刚服过药,还需要好好地休息。咱们两个……现在还早,还是再等一等吧……”

夫妻之事,说时倒没什么,完后我却又脸热心跳起来。卷毛儿同志见我娇怯地躲进他怀里去,却忽又伸手一下下地触上了我的后背……

我看这人又来了,赶忙外面挣了挣。他见我甚是惶恐地往孩子那边儿瞧去,这才终于生了点儿良心:“好好好,咱们先出去。”

等卷毛儿揽着我的肩膀出了卧室,我立时怒嗔着转身推了他一把:“你真是的!”

还来不及走开,这人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儿,重新把我拉扯到他怀中:“沐莲,你不要走。我想抄写点儿东西,还要你来帮忙铺纸磨墨呢!”

我这才笑着仰头看他:“你要写什么啊?”

他揪着我的鼻子笑:“我要亲自书写魏征的《十思疏》,好把它挂在室内天天看着。”

依卷毛儿同志现在的处境看,他这么说,自然是想要魏征那样的臣子。我听了,心里不由也跟着一乐,这就欢喜着满口答应:“好啊,我来帮你!”

说起铺纸磨墨,这还是我第一次为卷毛儿忙乎。等敛声屏气看他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好,我这才在一旁轻声笑问:“胤禛,你真要把这个挂在室内啊?”

他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一定要挂,不光是养心殿,就连你这景仁宫也要挂上一幅。以后我来这里,一抬眼就看得见,也好时时提醒着自己。”

听他这么说,我便轻哼了一声调侃着笑:“照你这么说,那以后这后宫之内也都要全部挂上了?”

卷毛儿同志略略一怔,随后就满眼带笑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怎么着,心里又不舒服了?”

“就这点儿事,我至于吗?”嘴里这么说着,我就又气鼓鼓地背过了身子。

他笑着跟了过来,然后便从后面紧抱住我的腰身柔声道:“沐莲,我盼着你搬进宫来,为的就是还能像以前那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今儿个才第一天,你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我……”停了停后,我才嗫嚅着说,“胤禛,今儿个在永寿宫,我听说了年贵妃的事儿。后来又遇到咱们宁馨生病,我这心里……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忽地说出这个来,卷毛儿同志一下子就慌了神儿:“沐莲,这……”

见他面带尴尬之色,我赶忙又笑:“胤禛,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这心里也很知足。你放心吧,之前我那些任性的要求,以后保准不会再对你提起,更不会让你在后宫恩宠之事上为难!”

这次他听了,倒气定神闲起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苦笑着耸耸肩:“以前我就知道,一定要顾全大局。现在这天下都是你的了,那随后的一切更要高瞻远瞩才是。像我这样的小喽啰,也帮不上你什么,以后就只在这后宫里安安生生地好了……”

一语未了,卷毛儿同志的脸就起了无数道黑线,眼睛里的光芒也越发凌厉逼人。很久都没见过他这样,一对上他的眼神,我立时便慌忙着微微低下头去:“胤禛,你不要生气。我这么说,只是看你现在政务繁多,所以心里才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不要再有烦乱的事……”

他看我停了下来,脸上的阴云竟一点点地消散开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笑着问我:“沐莲,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我怔了一下,然后就笑着反问他道:“难倒还是假话啊?我和孩子们可就指望你了,你若不好的话,我们可没有出路了。”

“又胡乱说话!”卷毛儿嘴里如此说,舒心的笑容却流遍了整个脸面,接着便又像之前那样抱紧着我,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着我敏感的后颈,“沐莲,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话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只有这次底气最足,就是不知还会不会像以前打了水漂……

正在心里戏谑地想着,这人却又开口问道:“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稍稍一停,随后指着他那抄好的《十思疏》低声问:“胤禛,等这幅字裱好后,就放在我们景仁宫吧。”

卷毛儿听后笑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等让他们装裱后,这就再拿过来。”

我抿起嘴笑:“胤禛,你既然喜欢魏征那样的朝臣,以后我若也像他那样敢于直言,那你会不会像唐太宗那样善于纳谏啊?”

卷毛儿同志听了,竟对我轻哼了一声:“在我这儿,你哪一次不是无拘无束、有话直说啊?”

说着,他就倏地弯下腰将我悬空抱了起来,一面走,一面低低地笑道:“你既然说要人纳谏,那我今儿个就先纳了你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忘了把文放草稿箱中,今天补上,两章合一,肥一点儿~~~~~~~~~~~~

第一四九章

宁馨这丫头恢复的倒挺快,等我用醋又帮着擦了几次后,她嘴里的那些白泡终于慢慢地消了下去。小人儿一安生,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一个劲儿地大哭了。

卷毛儿同志一向都是个严苛之人,孩子的病虽然好了,可那些嬷嬷们却要为病况呈报不及时承受责罚。

我是现代社会过来的人,平日里最见不得刑罚这一套。以前在园子时,对那些犯了错的侍从,最严重的也不过是炒鱿鱼完事儿,从没涉及到这一方面。现在一听卷毛儿皇帝要罚她们每人二十大板,我这头一下子就“嗡嗡”响了起来。

二十大板,那还不把人给打死了?一想到这儿,我就赶忙拉住他的衣袖:“胤禛,二十大板太重了,还是轻一点儿吧。”

他看我要帮她们求情,立时就正声问我:“沐莲,如果咱们宁儿是从昨晚开始发病的话,你还会这么做吗?”

宁馨嘴里的白泡属急性毒症,若是从昨晚就开始发病,那今儿个她的命怕是已经不保了。我明白卷毛儿同志是什么意思,随即缓声低语道:“胤禛,我知道你是心疼宁丫头受罪,其实我何尝又不是这样呢?不然当时我也不会急惶惶掉眼泪了。嬷嬷们不够用心,确是该训斥几句。可二十大板就这么打下去的话,是不是……也有点儿过了啊?”

这人做了将近一年的皇帝,早已习惯了众人顺着他的意来。我的话音刚落,他就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中带怒地道:“沐莲,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见他脾气上来了,这就也赶忙随着起身。虚虚地看了他一眼后,我才又细声细气地对他笑说:“胤禛,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宁馨还小,刚又得了病,咱这景仁宫实在不宜做这伤人筋骨的事。你若真要罚的话,那就让这些嬷嬷们出宫去吧,咱们再重新找几个细心的来。”

卷毛儿同志是个好阿玛,我一提孩子,他的怒气就慢慢降了下来,随后便温声道:“沐莲,你想如此,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宫里的人事繁杂,一不小心就会惹出事端,以后你可不许再这么胡乱求情了。”

我看这人允了,随即忙上前贴着他柔声笑道:“胤禛,我知道。为这些嬷嬷们求情,不过是为了孩子着想,以后决不会再这样的。对了,元寿他明儿个真能回来吗?”

不知为何,他听我这么问,先是略略一怔,然后就亲昵地轻拍着我的肩膀说:“沐莲,元寿他可能会晚一天回宫。”

我愣了愣:“为什么啊?”

他听我问,这便低声笑说:“元寿路上耽搁了,所以才会晚一些。”

元寿是初五下午回的京,等他向卷毛儿同志汇报过出差的情况后,这才来到景仁宫请安。

路上的情况我已经听茹双仔细说过了,一见着元寿,我就满是心疼地问他:“元寿啊,听你双嬷嬷说,一路上天气都不怎么好,你的身子怎么样,没有受风寒吧?”

他赶忙笑答:“额娘,您不用担心,一路上有七叔和双嬷嬷在,儿臣一切都好。”

听元寿说起允祐来,我忙顺势笑问:“元寿,你七叔这次出去,腿疾没有加重吧?”

他沉吟片刻,接着便低头回道:“额娘,七叔他还是以前的样子。这次在盛京,儿臣还随七叔学了些书画呢!”

我点头笑:“嗯,你七叔的字画可是好的,以后还有机会,你可要多向他讨教讨教。”

说完,我才又问他:“刚见过你皇阿玛了吧?怎么样,这次的差事也还顺利吗?”

一提起这个,他就有些憋屈地低下了头:“额娘,这次去盛京,儿臣的差事已经办妥了。只是外面不比京城,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我听了笑:“这次出去,额娘也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你皇阿玛做出了很多限制,既不准你们取物于地方,也不许地方官馈赠饭食物品,只得自己按着市场价格购买。不过你仔细想想,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见他不吱声,我这便又柔声笑道:“元寿啊,你皇阿玛正在忙各省亏空的事。你是皇子,出外办差时,最忌的便是那些地方官以此为借口向下摊派任务,你说是不是?”

“额娘,儿臣明白。”元寿说着,就起身往我这边儿凑了凑,“此次前去,皇阿玛早已派人为你们备好了车马口粮,所需所用也都毫无欠缺。就是这路上天气不好,所以才稍微觉着累了一点儿。”

“是瘦了些。”听他自己叫苦,我忙心疼地伸手摸摸他的脸颊,“额娘知道你受了苦,所以今儿个特意和你阿姐一起下厨为你做了几个好菜。来,快随额娘过来用饭吧!”

元寿一回来,我们这五口之家算是齐整了。

卷毛儿同志对元寿这趟差事似乎还算满意,孩子一离开,他就笑着对我说:“沐莲,元寿这次办了不少事,现在回京,一定要好好地补上一补。”

我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笑容:“是该好好地补一补。再过几天就要为元寿种痘了,这次时间又长,身子若是不好的话,还真是难以支持下去。”

说完,我就想起一件事来:“胤禛,种痘的日期往后推的话,那月末的寿宴,我们母子就不能参加了,到时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埋怨啊……”

他呆了一下,接着便淡然地笑道:“寿宴哪比得上这个重要啊!沐莲,这痘是最后一次了,你可要仔细一些。”

“这个还用你交代!”我嗔笑着瞥了他一眼,“在我眼里,孩子比什么都要重要,我哪里还敢出什么差错!”

他一听,立时便接口问道:“那我呢?”

这人以前就爱这么问,现在做了皇帝,没想到依然如此。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神儿,我不由偏过头来笑:“你自己觉得呢?”

卷毛儿同志呵呵一笑:“你喜欢公平待人,我对你如何,你心里便会如何想我,你说……是也不是?”

我满心欢喜地抱住这人的脖子,然后便又像他平日那样轻轻抵了抵对方的额头:“你心里如此清楚,也不枉我跟你一场。胤禛,事到如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再奢望了,不过这‘生死相随’嘛,或许我还能做得到。”

话音刚落,他就一脸惊骇地急怒着问道:“沐莲,什么叫‘事到如今’,什么叫‘不敢奢望’啊?”

我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便在他怀里埋头低语:“生死之理皆是天意。我若是走在前头的话,你记着我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如果你在前的话,我会先安顿好孩子们,随后这就跟着到……”

“不要这么说!”卷毛儿同志慌忙捂住我的嘴,“沐莲,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至少也得等为宁丫头指过婚后再撒手,你说是不是啊?”

我苦笑着点头:“希望是这样,我也想看着他们都有家有口,过着平顺的日子。”

他听我这么说,这就诧异着问道:“沐莲,你怎么又想到这儿来了?”

我淡然一笑:“以前在园子里,晚上有时睡不着觉,所以就容易想到以后会如何如何。”

卷毛儿同志这才又笑:“沐莲,生死之说,也关乎人的气数,平日里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

我犯了忌讳,当即忙连声答应着:“好好好,以后我定不会胡乱说话、胡思乱想了!胤禛,你这两日起的过早,中午又不肯休息补眠,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这儿有套安神静心的针法,从明儿个开始,你记得也要叫我起来啊!”

他顿了顿,然后便微微摇头笑说:“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你素爱择席,老住不惯新地儿,现在刚搬进宫,白日里又要照顾孩子,早上还是多休息一会儿的好。”

“你晚上不也陪我说话到很晚吗?”我娇嗔着拉拉他的衣襟儿,“你的政事多至无限,但你的时间一天就那么几个时辰,如何努力都是做不完的。偏偏你又是个勤快的人,长此以往,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以前我在园子里见不着,现在既然到了你身边,身体的事都得我说了算,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他听后,竟长长地叹了一息:“沐莲,我就是知道事情多,所以才不敢有丝毫懈怠。你不要担心,我的身子好的很,不信你这就帮我切切脉……”

我拉过卷毛儿同志的手臂摸了摸,然后又猛然丢开手。见他惊诧地看过来,我这才又笑:“好是好了些,不过这针还是要扎的。胤禛,其实这也不怎么费事儿,两刻钟的时间,就当是休息了,这样也很好啊!”

“沐莲,我是怕你累着了。”说着,他便缓缓伸手抚了抚我的脸庞,然后又满是怜惜地柔声说,“每次你为人施针,都会累得满头大汗。我不想你在园子里开医馆,其实也是为了这个。”

卷毛儿一提医馆,我不由得想起了答应恬馨丫头的事:“胤禛,馨儿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你不会就这么让她搁手了吧?”

这人似乎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说,他就愣怔着反问我:“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抬头笑语:“胤禛,馨儿这孩子既然对医术有兴趣,所以我就想,起码要在她出嫁之前继续做个大夫。如果你同意的话,她倒可以去那个官办的惠民医馆……”

一语未了,卷毛儿同志就直接摇头否决:“这个不行,咱们馨儿现在贵为公主,如果她去了,可能还会影响其他人。”

“这有什么!”我不以为然地低声回嘴,“那里是免费为百姓治病的地方,所以病人一向都很多,太医院的人根本就忙不过来。Qī。shū。ωǎng。咱们馨儿若是去了,起码也能帮帮忙。还有,你不是说过会依此来考察众人的医术、医德吗?馨儿在那儿的话,还可以暗地里帮你观察观察呢!到时太医院该起用谁,也好多个依据。”

卷毛儿同志听了,竟有些无奈地笑着看向我:“沐莲,咱们馨儿可是女儿身,难道你还要她女扮男装、隐瞒身份不成?”

他一提醒,我还真有些犹豫起来:“这个还真得她自个儿同意才成。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咱馨儿到外面开医馆去?哎哟,那该多累啊!”

这人见我左右为难,随即便又揽着我的肩膀笑道:“沐莲,你既想达成孩子的心愿,但又怕她吃苦,那怎么能成事儿呢?以前你在三悦草堂,不也是天天受累吗?”

我叹口气:“做父母的,谁想让孩子受苦啊?当年我在三悦草堂开办医馆,不过是为了能自生自立,要说起来,怎么能和馨儿现在比呢?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也挺有道理的。胤禛,你真同意她在外面开医馆啊?”

这家伙反应可真快,我的话刚完,他立时就点着我的鼻子嗔怪道:“哦,敢情你就是为了我这句话,所以才兜了那么大一圈子。沐莲,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的了?”

听了这个,我赶忙亲昵地依穴位捏捏他的肩膀:“胤禛,我这不是和你商量着来的吗,哪里是拐弯抹角啊?再说了,你那比孙悟空还厉害的火眼金睛,我心里想什么,还能不瞧得真真儿的啊?”

卷毛儿皇帝天天批阅奏章,这肩膀总是累得不轻。我这么一捏,他自然就觉得舒服,连说出的话也带上了甜味儿:“沐莲,我这身体以后可就真指望你了。”

我在他身后“哧”的一声低笑,随后便凑到他耳边调侃着问道:“胤禛,平日你让御医看病,这……有没有起疑心的时候啊?”

他听后,果然呆了一下,接着就轻声说:“我懂医理,他们若想耍点儿花样出来,那还真难着呢!沐莲,现在想想皇阿玛以前的话,我才觉得他老人家说的真对。咱们元寿,以后还是让他继续学习医理吧。他脑子机灵,多学一些也是好的。”

我笑着点头:“放心吧,我让茹双天天给他熬药水泡澡。等过了十五岁,他的身体绝对要比一般人好上很多。胤禛,我们家乡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身体健康要从娃娃抓起’。男孩子一般没有女孩子好养,所以元寿一生下来,我就特别注意。哎!可惜啊,这孩子灾性大,时不时就让人惊吓一场……”

卷毛儿同志听我忽又叹气起来,竟反手从肩膀上伸了过来,按着我的手轻声安慰:“沐莲,元寿出生时,我曾让人看过八字,他们说这孩子小时候就是浮灾多,等成人后就会慢慢好了。”

说完,他就转过身来,一脸坏笑地轻捏着我的下巴说:“沐莲啊,要不咱们让元寿早点儿成婚?这样说不定也能挡挡灾……”

“拉倒吧!”我怒嗔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男孩子可不能太早成婚,不然元气大伤后,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再说了,别人家的闺女那也是辛辛苦苦养大的,哪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娶来为咱冲喜啊?”

不知为何,卷毛儿听了这个,那张脸竟露出些不自在的神色来。停了一会儿,他这才低声道:“沐莲,我自小身子都不怎么好,早年和皇后成亲,皇阿玛他……为的就是这个……”

额滴那个神啊,我随便一句话,就让这人忽地倒出了他和那拉氏的八卦往事。尴尬惊诧之余,我心里忽又多了几分欢喜和甜蜜。

等俯身环臂抱住他的脖子后,我忙笑着问他:“胤禛,前几个月我得了一套酒具,一直都没有用,今儿个你要不要陪我小酌一杯啊?”

这是我第一次请卷毛儿喝酒,他听过就笑:“怎么着,你现在也有酒瘾了?”

我摇摇头:“酒瘾我倒没有,只是可惜了那套酒具。这酒,可是我前年亲手用桂花酿出来的,淡淡的,想醉都难,正适合你这样的人饮用。”

他倏地抬头:“什么,你是笑我酒量太浅吗?”

“没有,没有!”一看这家伙又要伸手来人家我的鼻子,我赶忙躲了开去,“你的酒量比我好,我哪里敢啊!”

卷毛儿同志见我往里屋跑,立马在后面快快地追了进来。等我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那套酒具后,他便饶有兴趣地取出其中一只,瞧了瞧后,这才看着我笑:“沐莲,这可是一套公道杯,你知道怎么用吗?”

我也笑着取出另外一只看了看:“这公道杯里的小人儿还真是传神。胤禛,我听人说,如果这杯里的酒水一没过小人儿的胸,咱们就没法饮用了,这是不是真的啊?”

他笑:“是啊!沐莲,你喜欢这种杯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还好吧,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竹子做的酒壶。”说着,我便把那酒壶递给他看,“胤禛,你瞧瞧,这个是不是颇为别致啊?”

卷毛儿一向很喜欢雕工精细的物品,等他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后,立马就笑容满面地说:“嗯,果然是好东西。沐莲,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别人送的!”我看他发愣怔,立马笑着解释,“放心吧,这是阮郁夫人派人送过来的,不是别人的贿赂之物。”

“什么贿赂之物?你又说到哪儿去了!”卷毛儿同志狠狠地捏了我的鼻子,紧跟着便正声说,“说吧,人家送了你这套公道杯和元代竹雕酒壶,你是拿什么作为回礼的?”

我低下头,然后轻声回答:“是一把价值略高的翡翠玉扇和如意。”

“玉扇和如意。”他轻笑着凑近被子饮了一大口酒,“沐莲,你要了这套公道杯,也算是向我进谏吗?”

我对着他笑:“就算是吧。劝人喝酒原是好的,如果有失公允的话,这酒便喝不得了。我要这套杯,其实是想提醒自己,凡事不可太过,比如说对孩子们太过溺爱。”

卷毛儿同志轻轻点头:“是该这样。不过我不会事事如此,人有所好,我也是有私心的。对待自己那些得力的臣子,自然和那些毫无作为的人不同。今儿个在朝堂上,我就是这么做的!”

他这人一向爱憎分明,当了皇帝后,厚此薄彼的事又做了不少。上次允祐到园子时就提过一两件,我听后在心里直偷笑。现在卷毛儿皇帝自己说出来,我倒又不好笑了,只得硬着头皮顺着他的话头说:“胤禛,得力的臣子当然是要格外看重的。来,咱们再饮一杯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恬馨的终身大事就要显山露水了,呵呵o(∩_∩)o。。。

送分问题,只要亲们字数够25字,偶一般都会看着给分的,喜欢文文的亲可以动动手,飘走~~~~~~~~~~

第一五零章

我酿的这种桂花清酒,淡中微带着甜,要饮过好几杯,那酒劲儿才会从体内慢慢往外渗出。我本就是个不善饮的,才过一会儿就觉着自己脸面发热、心跳加快。拿手抚了抚额头后,我便抖着手放下杯子,微微带笑地看向对面的卷毛儿同志:“胤禛,我的腿有点儿软,不能再喝了……”

这人虽不善饮,那水平终究还是比我好了很多。他一见我停杯,这就笑着伸臂拉过我的手:“来,还是先到我身边儿坐吧!”

我晕晕地窝进他怀里,直到这人呵着气触上自己的脸颊、脖颈,我才忙费力扭过发沉的脑袋低声道:“胤禛,我想……躺一会儿……”

卷毛儿同志听过,随即满眼含笑地托起了我的后脑勺:“好,那咱们就躺着说话吧。”

说完这个,他却抬手拿起了那把竹壶,斟酒之后,竟端起一盅挨到我唇边笑说:“沐莲,来,等咱们喝了这杯后,我这就抱你过去。”

见他又要人喝酒,我越发觉得全身柔弱无力,这便嘤咛着摇头说:“胤禛,我头好晕,不能再喝了……”

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他低低的笑声:“乖,就这一杯,快,咱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在一起饮酒了。”

卷毛儿有时就喜欢这样子为难人,连句拒绝的话都不好出口。想想这酒多饮几杯也不会伤身,我只好无奈地弱着声应道:“说好了,真就一杯,你可不许再……勉强人!”

“好好好,”他笑着递过酒杯,“我说到做到,决不会再勉强你。”

我听后微微抬头,就着他的手饮过最后一杯淡酒。原想着结束后好好休息一会儿,不想一躺下,这人就很不安生地扳过我的膀子轻晃着问:“沐莲,你刚刚为什么说不要携手到老的话?”

人们都说酒能壮胆,更何况我对这个问题早就想了无数遍。他这么一问,我立时就微睁了眼怨声道:“你现在可是皇上了,等孝期一满,自然……就会择选那些年轻漂亮的八旗秀女入宫陪侍。像我这种已过花季的女人,你随后……定会嫌弃了,是不是啊?……”

酒后吐真言,这话说完,我心里越发堵得厉害,难受异常,然后便不自主地落下泪来……

卷毛儿同志看我背过身子抹起了眼泪,忙在身后伸臂抱住我急声道:“沐莲,我以前就说过,心里只会爱你一人,怎么现在你又不信了?”

“哼哼,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也许是真有些醉了,轻笑着哼了一声后,我便又借着酒劲儿开始喃喃低语,“以前我还年轻,相貌也不比别人差。你对我说这些喜欢的话,我心里自是高兴。可是……现在不同以往,后宫女人千千万,我嘛,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再到后来,就又变成老太婆了……”

对自己的未来,我早已心如明镜。前几天去永寿宫时,我就发现那拉氏老了很多。女人的一生,开败如花,花季一过就只有凋零的命运。我生了孩子,也算是凑合着结了几个果子。可是等卷毛儿喜欢上那艳若桃李的年轻姑娘,像我这样的藩邸旧人,就只能乖乖地靠边儿站了……

我在微醺中黯然神伤,卷毛儿同志竟紧抱着我呵呵笑了起来:“沐莲,你真是太爱胡思乱想了,看来……以后我还真不能光让你闲着了!”

说完这个,他便又敛笑叹了一息,重新搭上了我的腰身正声道:“沐莲,我知道你心里为何会这么想。以前我曾伤过你的心,答应你的事也都没有完全办到,所以你心里不愿再相信我的话……”

此刻我的头虽说仍有些晕,但听了这话,我立时便清醒了一些。停了半晌后,我才又低声说:“胤禛,你不用这么说。日后你若真有了别的心思,那就许我办自己的事吧,不要再做别的干涉……”

卷毛儿一听这个,当即便从床铺上弹了起来:“你要办什么事啊?!”

我看惊骇异常的样子,随即故意低下头去想了想。过了几秒钟,这就带着些微的醉意开口调笑道:“你既然都有新欢了,干嘛还来管我这个旧爱做什么啊?”

“什么?”这人一听,随即就毫不客气地俯身压了下来,“我算是明白了,你现在确是无法无天,看来……真是得惩罚一下了!”

卷毛儿一说惩罚,基本上都是先挠人痒痒。我的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现在依然浑身瘫软难动。所以这人刚一伸手,我就怕他找那最为薄弱的地方下手,立时慌忙着低声下气地投了降:“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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