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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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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这本《优昙婆逻经》就是他的,也只翻了一半儿,想是以为随后过来还会再读,所以也就没有带走。

优昙婆罗花是佛家之花,传说三千年开得一次。我的卷毛儿丈夫既然好佛,那我就投其所好,用布依形做一个好了。

我的刺绣不怎么样,可是手工活儿却一向很好,以前上中学时还得过头等奖。这次茹双丫头见我忙乎,也就只有打下手的份儿。绿布做茎和叶儿,白布为花,金丝成蕊,虽然只有一十八朵,但我还是费了好几天功夫。

最后的难题就是花的味道。这人喜欢莲香,我也喜欢,所以要这布花发出莲花的香气也不是很难。因为在嘉兴时,我制有莲花香料,只要把它们塞进那些绿色布茎里,那香味就可以持续个一年半载。他若真喜欢,应该也会好好地保存。

做好的优昙婆罗花,白色的花形浑圆可爱,近看像一盘充盈的满月。远远地望去,那白倒又像是合拢了的千堆雪。加上叶茎内发出的幽幽莲花香味,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满意,甚至还有点儿舍不得送出去……

十月二十九日那晚,我让和远找了一个专管书房的人,麻烦他明天一早放在我那卷毛儿丈夫的书房里。

这个花是我私下的心意。第二天到那拉氏屋里请安时,我又随她们一起送了一只样式普通的小荷包。唯一可取的,就是上面绣着的那只白色的哈巴狗。它的样子,是我比照我家养的那只画图,让茹双帮忙慢慢绣出来的。

今儿个是我丈夫的寿辰,他的最好的兄弟十三阿哥特意请了上回中秋晚宴的戏子到了府里。

这样的好日子,我确是应该留在府里和她们一起凑凑热闹,给我们公用的丈夫祝祝寿。可是阮郁夫人要生第二胎,十阿哥一来就说起了这事。

这人和卷毛儿的关系不怎么好,可是他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四大爷和福晋那拉氏都点头同意后,我即刻就带上生产所需的工具来到了陆诚霖家。

阮郁夫人是我最有成就感的病患。之前我曾帮她调理过身子,后来又开了各种处方,最后终于在前年八月生了一个儿子。也许是上次难产的经历吓坏了人,一见我回来京城,他们就立马央了十阿哥指定我为她的接生人员……

可是女人年纪一大,生产就成了个大难题。阮郁夫人现在二十六岁,我一把她的脉象,就知道这次生产很会折腾人,甚至还暗暗做了为她剖腹的准备。

说起剖腹,古人只在牛、马等牲畜身上试过。一听说我要对产妇进行剖腹取子,陆诚霖立马就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我冷静地看着他:“陆先生,请问你是要一尸两命,还是想他们母子两个都平安无事呢?”

虽然这是转机,但他还是犹豫了又犹豫:“格格,你……真的可以确保他们平安吗?”

我确信地朝他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和夫人很是要好,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是个好男人,这个时候还在担心自己的老婆会不会受罪:“那……她会不会很疼啊?”

我笑着答:“放心吧,我有麻醉剂,一会儿剖腹时,她是不会觉着疼的。”

折腾到子末,我在古代的第一例麻醉剖腹产手术终于顺利完成了。阮郁夫人挨了刀子,生完孩子后就一直昏迷着。陆诚霖见一切顺利,这才抱着新生的孩子瘫倒在另外一张床上。

因为是古代第一次给人剖腹,我怕手术后有变故,当即就留在了产房里帮忙照看着。直到第二天中午觉得她一切无恙,我这才和灵儿疲惫地赶回草堂休息……

那个寿星好像已收到我做的优昙婆罗花,他一进我的卧室,脸上就带上诚恳的悦色:“你的礼物……真是用心了,我昨个儿很是高兴。”

我刚午休醒来,还来不及穿衣起床。灵儿放他进来,真是一件尴尬棘手的事。他在这儿,我更是不好动,只好窝在被子里等他出去。

可是这人却不解我意,反还很是自然地坐在了我的床上:“听说你忙了一夜?”

我交代过陆诚霖不要对人说剖腹的事,现在对这人自然也不会说。午休了一阵儿,我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现在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对他装出很是疲惫的样子:“女人生孩子,当然会累,我这膀子……到现在都是疼的……”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也露出一脸疲态:“你昨晚没回去,我在府里也悬了一夜的心。”

说着就伸手脱了自己的靴子,歪倒在我的床上:“爷没睡好,这就也躺会儿吧……”

卷毛儿说要躺在被子外面歇息,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随即就在里面伸手掀开了外面的被缝儿。这人太奸诈了,好像就是在等这一刻似的,我一动,他就眼明身快地钻进了被窝。

他看我撇着身子往里,也知道是自己带着一身冷气过来的缘故。接着便又坐起身,动手去解外面的衣衫。

我看他真要在这儿歇午觉,忙伸出手拉拉他的胳臂。等他诧异着看过来,这才又笑着指了指尚未拉上帘子的窗户。

以前在电视上看古装剧,老是见人在外面捅开窗户纸偷窥。我是个注重隐私的人,到了这儿后,我所在的屋子里面都是制了布帘的。

除了康老爷子,这位大爷平日怕是很少被人指使着做事儿的。现在见我要他下床去拉窗帘,那张脸立马起了几道黑线。

可是我相信这里余沐莲美丽动人的容颜,还有她那甜甜的笑容。不一会儿,美女的效用终于出现,四大爷还是乖乖地下床照办了,最后还自动到门边上了门闩。

这人的身子还真是冷,他一挨过来,我就开始打冷颤。还好两人相拥的火力也够大,不一会儿我就又暖和起来。

他好像真是累了,不到一刻钟就呼呼入睡。

虽然是白天,但窗帘一合,屋子里的光线当即就暗了下来,犹如黄昏。我已经休了一觉,现在见他再次造出了入睡的氛围,这便也跟着合上眼,朦朦胧胧地重又坠入了梦境……

不知是不是因为卷毛儿忽然来临的关系,这次我的梦里竟然有他。虽然记不清什么内容,但是睁眼一看见他,我就知道里面有他在。

他醒的比我早,一看我睁眼,他就忽闪着黑黑的眼睛,将里面的笑意传送到脸上:“你做什么好梦了吧?我刚刚听你笑,接着就醒过来了……”

我想了想,接着便笑着摇摇头:“我记性不好,梦里的事……一向都想不起来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慢慢地抚上我的脸颊,很是温柔地摸了摸,随后才又慢慢下移,转到了我的下巴……

和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夜,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最后……我还是赶忙出手制止:“不要,不要在今天……”

他怔了怔,缓缓移动的手也停了停:“为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的眼:“我为别人接生时,手上沾有血迹,这……会对你不利的!”

他听过,这才释然地笑:“怕什么,生孩子是好事儿。即使有邪气,我好歹是个皇子,也是能压得住的……”

我的嘴笨,他在我这儿绝对是常有理的主儿。可是要在白天里,我心里既不自在又很尴尬,就像困于落网中的一只小鸟……

可是这人却没有给我调整情绪的时机。当他温柔而又多情地叫着我的名字时,我的心不由也跟着一松,随口也就把他的名字呼出口去:“胤禛……”

卷毛儿的名字也不怎么难喊,我一连低低地叫了三声,接着便听见他在我耳边满是渴望地说:“沐莲,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我心里顿时一个愣怔,五味杂陈,接着……所有的思绪也都冷了下来。

四爷府子嗣单薄,我们这些女人是该尽职。可是……要我在这生育条件如此落后的年代生孩子,怎么想都会觉得危险。如果不是我为阮郁夫人做了剖腹手术,今儿个可就是两条人命……

更何况,当女人心里头有着某个男人的时候,自然就会想着为他生孩子。我现在充其量就是对他有点儿好感,还不上不下地卡在半沿儿,生了孩子后,说不定还会是一种负担。

看我对他没有积极的回应,这人自然也很失落,随即就微微怨怒着说:“怎么,爷让你生个孩子,你还不愿意了?”

惹卷毛儿生气不高兴,对我自己当然没什么好处,我赶忙补偿似的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爷,我现在年纪小,还不是生育的时候。等过了十八岁,就好了……”

他垂下眼想了想:“那还得三年呢!爷把你从十二岁等到现在,以后接着还要再等三年……”

说着,他就又微微带气地拧拧我的鼻子,嗔怪着说:“你说爷是坏人,我看你才是坏东西,整日里就会想着法子磨人、熬人!”

古人十五生育确是危险,我说的是实话,现在却要挨这家伙的训,怎么着也得反抗一下:“爷,孩子都是宝贝。我是女人,心里头当然也想要一个。你这样说,分明就是……”

见我不往下说了,他这才又笑着接上:“就是什么啊?”

我不满地努努嘴,但却嗔笑着看他:“你那样说,就是在故意打击别人的尊严。再说,宋姐姐下个月就要临盆了,这不就有人在为你生吗?干嘛还要拉扯上我,不让人心里舒坦……”

听我埋怨,他脸上更不好看:“那能一样吗?她的孩子,你能像对自己的那样好吗?”

我笑着点点头:“当然能了。我是大夫,草堂里每天那么多病患,个个儿我都喜欢。宋姐姐的孩子,我当然也会喜欢……”

“不见得吧?”他低低冷哼了一声出来,接着便嗔怒着说,“弘昀和弘时,怎么都没见你给过一个好脸儿啊?”

李氏的孩子,他们都被自己的额娘看得紧紧的,很少往福晋屋里头带,我平日里都没什么机会见。

卷毛儿四现在提这个,分明是想和我抬杠嘛!

我憋着气动动嘴,接着便嗫嚅着低声说:“爷,平日里我很少在家,见他们的机会也不多,怎么给人家好脸儿啊?”

他听了,这才温声下来:“爷不是让你自己拿着诊金吗?以后他们那边儿有什么事儿,你都要记着表示表示。你主动示好,别人自然也会和气的。”

这人时不时地提醒我怎样和他的妻妾相处,防止后院儿起火,难怪四爷府的女人们一向还算太平。我第一次进府时,青岁同志表现的就很友好,难不成也是受了他的训育?

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开口笑道:“还是耿姐姐好,她为人豁达和善,我第一眼看着就喜欢。”

“嗯!”他终于点点头认同了我的话,“她性子活络,也不喜欢跟人斤斤计较。你们两个住的是隔院儿,以后有空就多找她说说话……”

第九十一章

这人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在我的床上一个一个地说着自己的女人,也不怕我吃醋。不对,他说就说呗,我这就好好地听着就是,干嘛要吃那些无名醋啊?

晚上回到家,茹双这丫头却忽然笑说:“主子,昨儿个七爷来府上了。”

我的卷毛儿丈夫过生日,他这做兄弟的当然要来。昨日不在,没见着他,真是可惜:“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她笑着点点头:“他问您在府里边儿怎么样。”

我心里微微一动,接着便笑说:“以后他再问,你就说我一切都好。”

她低头笑答:“奴婢就是这么回的。”

我笑:“以后还都这样说吧!我昨晚没回来,府里没什么事儿吧?”

她凑到我身边,低声笑道:“主子,昨晚您不在,爷还过来坐了半个时辰呢!”

“是吗?”我淡淡一笑,“他没说什么吧?”

这丫头很是本分地笑:“没有,就坐了坐,静静看了会儿书,接着就走了。”

这家伙今儿说昨晚为我悬着心,原来都是真的,看来……我送的那份礼物还是蛮成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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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五,宋格格生了一个小姑娘。我的卷毛儿丈夫虽然一直盼着能多几个儿子,但女儿也总比没有的好,所以他还是有些欢喜的。

之前我听过他的训导,所以洗三那天,就赶紧派茹双送了几样吉祥银器小物件儿。

谁想她前脚刚走,卷毛儿四就派了和远唤我出府。

他的马车就停在四爷府的一个角门儿外,等我上去后,这才发现他还穿着一身朝服。

我诧异着看着他:“爷,你这是……”

他有些急促地低声说话:“皇阿玛要召你入宫,爷回来……是送你过去的。”

我怔了怔:“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沉吟片刻,随后又慢慢抬眼问我:“你的针囊带了吧?”

我听他问这个,当即就笑着对他说:“带了的,可是要我过去为人瞧病吗?”

他轻轻地叹气:“皇祖母最近牙不好,吃什么都很艰难。皇阿玛忧心,所以想问问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偏方……”

我听说是牙的缘故,这便笑:“太后娘娘年纪大了,牙疼也都是常病。您放心吧,呆会儿我帮她好好地检查一下,随后再开个处方就成了。”

他听了,脸上这才露出点儿喜色:“好,那你可要尽点儿力,别再让皇阿玛忧心了。”

自指婚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康熙老爷子,所以这次觉得他好像老了些。

我现在是他的儿媳妇,所以他没有端帝王的架势,召见我时,也只是一平易近人的长辈。

等我缓缓侧身坐了,他这才又问:“沐莲,朕听说你从嘉兴回京,是在九月份儿?”

我低下头,轻声回话:“万岁爷,奴婢是在九月末期回的京。”

康熙听了,接着就问起了外公,还有在德州赈灾义诊的事儿。等我一一作答后,他忙又笑说:“蛊毒的事,朕也听胤禛说了,为了那处方,真是辛苦你了!”

我听过,语气低沉地缓声细语:“万岁爷,外公他老人家为了给病患治中风之症,所以才会触犯了苗人的禁忌。奴婢对蛊毒上心,既是为了自己的一片孝心,也是不想再有人遭此痛苦。”

“说的好!”康老爷子随即就满口赞叹之语,“朕以前就觉得你这孩子心底良善,所以才会支持你开办医馆。现在你又帮朕除了一块心病,今儿个……朕一定要大大地赏赐你!”

我甚是惶恐地离座躬身:“万岁爷,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不过……您既然要说赏赐,那奴婢就想求一件事。”

他见我开口,随即就愉快地道:“你说吧,快说来让朕听听!”

我笑着低头:“万岁爷,上次奴婢到德州,曾为一群大麻风病患瞧过病,现在他们都被当地的官府隔离在了某个地方。这次回京来,奴婢又顺道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他们生活甚是困苦。奴婢曾信誓旦旦要治好他们的病,可是后来也没有实现。现在见他们挨饿受冻,心里更是难过不安。所以……奴婢想请万岁爷帮帮忙,能否让德州的官员每年给他们分发种子,好在附近的田地耕种,随后就不会再有饥饿之事了。”

康熙先是怔了怔,接着就满脸欣喜地道:“好,这个朕准了,随后这就下旨让他们照办!还有呢,你还有没有别的心愿?”

我赶忙笑:“万岁爷,奴婢既然进宫了,这就想到太后娘娘那里请个安、问个好,希望您能成全。”

他听了笑:“说起这个,朕正要派人带你过去呢!皇太后最近牙疼难忍,今儿个朕去时,她说你曾帮忙治过。既然你来了,那就过去替她好好瞧瞧,别再让她受苦了。”

我低首笑应:“请万岁爷放心,太后娘娘那儿,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自我进去见康老爷子后,我那卷毛儿丈夫就不知到哪儿去了。所以现在去往太后娘娘的宁寿宫,就只有宫里的太监带路。

说起太后娘娘,我心里曾对她有些怨言。如果那时她能出手帮忙,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可想起她毕竟不是康熙的生母,说话做事也得时有顾虑,我这心气儿才稍稍平和起来……

其实,今儿过来见她,我心里是有些尴尬的。可她一看我进屋,就仍像以前那样亲热地说:“莲丫头啊,来,快过来,让哀家好好地看看你!”

我在嘉兴这三年,身体和脸基本上都长开了,不再是以前小姑娘的模样。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笑着道:“嗯,是成年了,看起来就是不一样了!”

我听了,忙低下头用帕掩口,一脸娇羞地叫她:“娘娘!”

她笑,接着就又慨叹着说:“看看,你们这些小娃长大成人,哀家却老了,现在连东西也咬不动了!”

听她提起牙齿,我忙笑说:“娘娘,沐莲今儿能过来给您请安,其实都是万岁爷安排的。”

我见她看过来,这便又低声笑道:“万岁爷说娘娘的牙齿最近老疼,所以就让沐莲带着方子过来了。”

她一听有处方,那欣喜的笑容立马就上了脸:“莲丫头,你那儿真有治牙疼、脱落的方子吗?”

我笑着点点头:“娘娘,有的。您若是愿意,沐莲这就为您仔细检查一下吧!”

人一上年纪,牙齿自然会疼,也会脱落。太后娘娘之前有过神经方面的病,现在又连带到齿部,难怪她会疼痛着向康老爷子诉苦。

“怎么样,莲丫头?”

我看她如此急切,心里不由也心疼起她来,当即就柔声安慰道:“娘娘,您不用担心,等沐莲下了处方笺,太医院的人就可以依此做成药丸,吃上半个月后,您的牙保准就会好了。”

一听自己的牙有得治,太后娘娘的老小孩儿性子就又来了,当即就拉着我的手笑说:“莲丫头,那你快写吧,哀家为了这个牙,已快有半月不曾安眠了。”

我连连笑说:“娘娘,您不要急,沐莲这就动笔……”

太后娘娘一高兴,跟前儿侍候的宫女和太监也都跟着满脸笑意,欢喜不尽,宁寿宫的气氛立马就好了很多……

我是宫外之人,办完事自然该早些离开。

谁想刚说了句辞行,就有一个宫女打开堂帘子进来笑道:“娘娘,五爷和七爷一起过来给您请安了……”

胤祺和七阿哥?我心里一抖,接着便是惶惶惑惑地一阵儿发麻。

他们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儿遇到我,一看我缓着身子站起来,两人都面带讶异地互对着看了一眼。

这样猝不及防的见面,我的心犹如浪翻,即刻就慌乱地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他们随后是什么表情。

“胤祺,胤祐,你们两个来了啊?”

太后娘娘一声柔语,打破了那瞬间的停滞。他们两个即刻都紧跟着笑语:“皇祖母,我们两个心里惦着您,所以这就来请安了!”

她笑:“好好,都快起来吧。沐莲,你和他们以前就很熟络,这就再坐一会儿,别急着走了!”

太后娘娘在众人面前装作不知前番往事,可是不管她如何遮掩,这对我……都是一种心灵的酷刑。

我低着头,压着嗓子,轻声低语:“娘娘,我们四爷府一位姐姐要办洗三礼,沐莲回去还有事做,这就不再久留了。”

说完,我又朝对面的那两个刚来的人笑说:“五爷、七爷,好久不见,沐莲是该留下和您们两位说说话、叙叙旧。可是今儿府里有重要事,只好等改日见了……”

胤祺不说话,只有七阿哥在那儿轻声笑语:“好,那你就先回吧,随后咱们再见。”

我抖着心,痛苦难安地退出正堂,也顾不上那个领路太监在哪儿,就急惶惶地快步往外院儿走去。

谁想刚到侧面空落的廊道上,那个人就在后面低低地急声叫:“沐莲,你等一等!”

我一听是他,即刻就应声停下。可是,等他快步来到自己身边时,我还是不忍抬头看上一眼。

他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有点儿哑:“沐莲,这几年……你都好吗?”

三年零八个月,我们这么久没见,不想竟会在这里重逢。他问好不好,我真想说自己心里怨他,也常常想起他。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嗯”了一声后,又连着张了几次口,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欲语泪先流。在他面前,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酸楚悲喜和着眼泪扑扑簌簌地一直往下掉。直到他默默伸手递了帕子来,我这才慌忙取了自己的快速擦了擦。这里是宁寿宫,不是旷无人烟的野外,我怎么可以为他、也为自己找麻烦呢?

我虚虚地笑着抬眼,隔着眼中尚未擦尽的泪水看过去。

他瘦了些,与上次分开时相比,也成熟了些。一眼望上去,还是我喜欢的那种模样。

我好想再喊喊他的名字,可是却不能。

“前几天,我和七弟一起到过府上,后来……才知道你出去了。”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我听着就像回到了从前。

心酸怅惘中,我努力着淡然开腔:“我现在已经重回草堂了,那天……刚好有病患。哦,就是阮郁夫人,你也知道的……”

他轻笑着微微点头:“好,四哥肯让你去,这就好。沐莲,这几年……你……都还好吧?”

我好吗?对上他殷切、充满关怀的目光,我第一次想到了这个问题。应该不算坏吧?我和那个卷毛儿在一起时,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糟糕。

面前的这个人,让我初次尝到爱情的滋味儿,也是他……让我知道古代男人的爱竟会这么浅。他都已经放弃我了,现在却还要站在自己面前问我过得好不好。那么,我该如何回答呢?

第九十二章

当然……我要说自己过的很好。

我试着挤出一丝微笑,接着便缓缓地回语:“五爷,四爷他对人挺好的,我在府里……一切都好。”

他听过,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就又满脸笑容欢喜异常地说:“好,这就好,那我这就放心了!”

如果是七阿哥,这样的话我会觉得顺耳舒心。可是他说出来,我的心却像被利针狠扎了一样,接着便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为了在康熙面前做乖儿子,不肯争取,认命放弃了我。如果我说自己过的不好,他可能会带点儿愧疚之意。可是我不能,因为……那个卷毛儿对人确实不错,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现在我说自己过的好,心里面却又不能完全放下以前的事,甚至还虚荣地幻想着胤祺能在见我时稍稍地失落一下,或者带着点儿后悔。现在听了他的话,看过他脸上的表情,更是让我再次灰心、失望……

恍然地扶着廊柱站了站,我终于还是有了些力气,最后竟还对他微笑着说话:“五爷,沐莲还有事,这就先回了。”

说完,也不等他再说什么,这就鼓着劲儿快步转过廊子。谁想刚踏上通往前院儿的夹道,我那卷毛儿丈夫却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一脸阴沉地看了过来……

见着他紧绷着带有黑线的脸,我心里除了紧张,就只剩下了不安。刚刚我和胤祺只是说话,并没有做什么违规坏矩的事儿,他的脸如此难看,难道……他也知道了我们以前的关系?

我忐忑着慢慢移步过去,这人却稳声稳气、波澜不惊地问:“皇祖母的牙怎么样,能治得好吗?”

我微微一怔,接着便赶忙笑答:“娘娘的牙,我已经下过处方了,三日就会大好……”

“既然下过处方,那还不早点儿走?让爷在那儿好等!”

他的语气中有些愠怒,还带了点儿不耐烦,走路的步子也比平日快了些。我在后面看着他拖着卷发辫子一路前行,心里越发没底儿。

如果这人知道了我和胤祺的关系,那会怎么样呢?他说过喜欢我,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不然现在也不会黑着脸生气。古代男人很喜欢将女人当成自己的财产,即使不是真心喜欢我,也不会爽到哪里去。

哎,这可怎么办?

我一路走一路想,直到心里的那根弦绷得快断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脑子出了大大的问题。

因为自卷毛儿四出现,我就一直站在他的位置想事情,担心他心里会不会不高兴。我和胤祺的婚事未成,虽然那流言是不利因素,但向康熙要求负责的人却是他。怎么说也是这人先对不起我,他即使知道我的前尘往事,该道歉的人也应该是他,我根本就无须紧张,也不用不安……

理一直气就壮,我心里的疙瘩立马就平坦消去。这人真要摊开说,那我就给他理论理论,拆散别人的姻缘,看你再怎么“常有理”去?

我想好了对策,可是从出宫门到登上马车,这家伙却一直都没有开口提这件事。

好,你沉默不语,暗发怒气。那我也不用害怕,只管比你更加沉静无声,等你一来我就挡上。

沉默啊沉默,随后就变成了百无聊赖。

忍无可忍之时,我慢慢地掀起了车帘。其实,腊月的街景真没什么可看的,除了萧瑟还是萧瑟。但美景有时也是比较出来的,再怎么差也比看卷毛儿四的那张黑脸好。

正在心里暗自偷乐,这家伙就又像往常那样咳了一声。四大爷招呼人听话,我这他眼里的下人自然要密切配合。

我刚抬起头,他就正声道:“爷刚刚决定了一件事。从今儿起,这就随你读点儿医书,识识药理。”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看我傻了眼望过去,他脸上忽地浮上一层薄薄的笑,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儿冷:“怎么着,爷就不是学医的料吗?”

我这才回神,慌忙着道:“没有没有。读点儿医书,起码知道别人下的处方是否妥当,当然会是件好事了。爷,您若是真想看,咱府里边儿就有几十本,有空的时候倒可以随意翻翻。”

他听了,这才释然地低声对我说:“你卧室里的那些医书,以后就放到爷的书房里吧。”

我见他有要书的意思,这便笑着点点头:“好,府里的那些书就算是你的了。我若是有需要的话,随后就自个儿再买吧。”

他怔了怔,随即就怨气十足地说:“爷的意思是,你那屋子快和草堂里一样了,尽是书!所以才让你搁到书房里去,谁让你重新买了!”

原来是这样。我刚刚会错了意,难怪他又想发火。

可是我听说他的书房是四爷府的禁地,以后若要看书,我哪有那个胆子前去晃悠啊!

正出神地想着这个,那人却忽又温和着开腔说话:“你那个字,以后要好好地练一练,别老是写得像小孩子一样。”

他让我练毛笔字,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慌忙地摇头:“爷,这个就不用了!我们大夫开处方笺,有自己专用的字体,平日的字……只要别人能认得就行了……”

他嗔怒地对过来:“爷说一句,你就顶一句,这个习惯……你什么时候能改啊?”

这人又开始训人了,但是这字,我就是不愿练:“爷,我平日都忙着诊病,哪有时间练字啊?”

他直直地道:“怎么没有时间?你不是每半月休息两天吗?这就定了,以后每逢休息日,你就临帖二十,到时爷自会检查。”

婆婆的,我岂不是要被他逼进字画班了吗?小时候我都不愿学,现在一把年纪了,却要在这儿被人死押着学,这也太倒霉了吧?

我心里千气万怒,但对着他,我只能皱着眉头嗫嚅地低声说:“这个临帖……怕是不会有什么效果吧?”

“怎么会没有效果?”他的声音陡然升高,“爷都能奋发看看医书,你怎么就不能练练字?”

我赶忙抬头笑:“我们的情形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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