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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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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温指他去寒山寺时,带去救萧婉的那些密卫。这件事在事发之后,萧婉和韩温都默契的没有继续提及。
  表面上大家都以为韩温只是带去了他的几名亲近侍卫和随从上山,剩下的人都是在附近县衙找的官差。
  殊不知他那日派去寒山寺地界的人已逾千数。不然怎么可能在地势复杂又有险阵排布的偌大寒山岭之中,准确地找到萧婉所在的位置。
  门阀大家中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护院实属正常,但精卫数量已达千数,就不单单是护院那么简单了。
  而且那一日事发紧急,在短时间内就迅速召集到这么多密卫及时赶到寒山寺,可见他们只是附近的人马,所以密卫总人数远不止这些,甚至极有可能过万。
  这种事情如果告知皇帝,必遭忌惮,所以萧婉才一直没有提及。那日情况凶险,京内必有贼人暗中监视情况,所以不宜兴师动众,大量调兵。所以韩温通知这些密卫方法很隐晦——放烟花。
  当日京城之内曾放过烟花的地方有城东城西两处,刚好是事发的两个方向,东方宋家庄,西方寒山寺。
  这烟花说是为了兵部尚书齐开放贺寿。但其实并不是齐开放自己授意,而是工部侍郎赠给齐开放的寿礼。
  这位工部侍郎萧婉见过他与韩温偶有来往。虽然他们见面并不频繁,但二人交谈之时,可见他们彼此的眼神动作十分亲密,信任彼此。所以萧婉让人调查得知此情况之后,就猜到这是韩温授意工部侍郎放的烟花。
  这些人能在事件突发时,可以如此迅速稳准地进行应对,可见他们本来就时刻做好了准备。
  在皇城天子脚下,藏着这么多的密卫,时刻做着准备……
  萧婉之所以不说这些事,是因为她知道韩温为了救她,才会暴露他藏在暗处的势力。
  一味地温柔而没有锋芒,韩家早就如一头肥羊被人宰杀吃入腹中。
  “于情于理,都可以理解,而且你是为了救我,我若提这个,是有多不知好歹?我相信你养这些密卫,只是为了自保。”萧婉紧盯着韩温,解释道。
  韩温轻笑,深不见底的眸子刚好与萧婉的双眼相对。
  “怎么,我说得不对?”萧婉心里略有些紧张。
  “对。”
  过去如何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确实如此,以后应该也不会变了。
  这时候有密探呈上消息,韩温也不避讳,当着萧婉的面看了内容。
  “李秀珍的弟弟名唤李坚,今在长春宫做侍茶太监,有人曾见他暗中与庐陵公主有过来往。”
  长春宫正是庾皇后的居所。
  “我大姐萧媚?”萧婉惊讶了下,转转眼珠儿,“我想起来了,开泰酒楼牡丹自尽那事,我是偶然遇上的,不过当时萧媚也在。我当时还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出宫闲逛。难道他们早就约好了?”
  “难怪宫中消息传得飞快。”韩温嗤笑,“一个是前朝公主,一个是当今大公主。这齐远倒是很会享齐人之福。”
  韩温话毕,瞥一眼萧婉。
  虽不知韩温这一眼是不是有意的,但萧婉总是在心里上觉得这一眼别有意味。
  毕竟她以前跟齐远青梅竹马,对他有过小小的欣赏之情。如今这般,都不用韩温笑话,她自己都觉得打脸,她当初是什么眼神儿!
  “聪明。”韩温叹道。
  “说谁聪明?他那样的还配聪明?分明就是个无耻之徒,耍一肚子坏水兴风做浪……”
  “说公主聪明,选择了我。”韩温笑着拍拍萧婉的脑袋。
  萧婉要求即刻进宫,陈明此事。
  萧绍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反应不大。不过看到韩温腰间的荷包就激动了。
  “你都没给为父绣过,为父也要一个这样的,不对,为父在你心里自然比你驸马重要,所以样式一定要比他的多!咳咳咳……”
  萧绍突然咳嗽起来。
  萧婉从进门起就发现今日萧绍的面色似不大好,说话时气短,如今见他咳喘的老毛病又犯了,忙搀扶奉茶,欲请太医来。
  “不必,早上刚诊过脉了,你也知道这是老毛病,熬过换季便能渐渐好些。”萧绍笑着拍了拍萧婉的手背,不禁感慨还是他的宝贝乖女儿让他省心。
  殿内宫人们听这话都不禁暗暗在心里撇嘴,他们这位皇帝陛下真是出了名的偏心眼瞎。明明华阳公主才是最闹腾最让他操心不过的孩子,但陛下每次都乐滋滋地夸公主省心。
  真可谓是千金难买皇帝陛下他自己愿意。

  ☆、第 61 章

  萧婉一想到自己绣这荷包要花费多少工夫; 便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荷包哪能配得上爹爹呢。”萧婉拽着萧绍的衣袖,低声哄他道; “女儿回给您绣一个松鹤延年图,保证比这个好看; 只有那精致好看的才能与英明神武的爹爹相配; 见大臣们的时候戴着才更有面子。”
  “真比这个好?”萧绍睨一眼萧婉。
  萧婉诚挚点头:“当然。”
  “也罢。”萧绍得意地看了一眼韩温,见韩温恭顺地颔首; 乖乖地向自己表达敬意。他知足地喝了口茶; 这才打发萧婉去见庾皇后; 留下韩温商议齐家的案子。
  齐家世代书香; 出过许多大儒; 当世大儒也有; 更有神武侯那样钟灵毓秀的人物,文武兼备; 才德双全,引世人高望。齐家更是桃李满天下,这朝中诸多饱学之士大多都曾是齐家人门生。
  “此案除非证据确凿,否则擅动齐家; 定会寒了天下文人的心; 而文人们多有辩才; 众口悠悠若利剑,恐将陛下和朝廷陷于不利的名声之中。”
  “那依韩卿所见,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此事忍下?”
  堂堂帝王; 被人踩在头上拉屎,居然要忍耐,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萧绍脸色阴沉至极,瞪向韩温的眼睛泛红喷着怒火。他早料到四姓门阀不好搬倒,他也料到会有所牺牲,但他从没有想到这会令他最宝贝女儿陷于危险境地。
  萧绍只要一想到萧婉被绑架曾险些被杀的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直接手刃了齐远,将齐家主家一脉屠杀殆尽。
  这次齐远谋划失败,虽然没有实证留下,却暴露了狐狸尾巴。以齐家的处事风格,他们势必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所动作,蛰伏静待。
  若想再抓齐家,只怕难上加难。
  “如今齐家主家偏要力保齐远,辩黑为白,无非是仗着他们清名在外,门生遍及天下。依臣看,只要毁了这背后所仗,到时陛下再处置齐家,便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韩温的话若徐徐春风,解了萧绍的坏情绪。
  “看来韩卿已想到处置办法?”
  韩温凑上前去小声对萧绍嘀咕一番,“……怕是只能让陛下狠心舍下公主了。”
  萧绍犹豫了下,嗤笑一声,“罢了,便依你所言。”
  萧婉在长春宫,被庾皇后好一顿唠叨如何跟相敬如宾。
  “你瞧你,说你几句就不耐烦了。你们是结亲不是结仇,如今陛下还要仰仗韩家,你可不能总耍公主脾气,使小性儿欺负他。”
  “娘娘怎么知道我——”萧婉本打算解释,见庾皇后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话风一转,“女儿承认,女儿是有些调皮了,女儿愿意改,可有的时候女儿控制不住呀。还请娘娘派两个人看着女儿,在女儿没注意的时候,提醒女儿一下。”
  庾皇后愣了,诧异地打量萧婉,随后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有没有发热。
  “哎呦,这还是我的婉儿么?”
  “娘,女儿好歹嫁作人妇了,该懂事了。”萧婉羞怯道。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庾皇后便琢磨人选,萧婉马上提议,要了上次教她规矩的四位老嬷嬷。
  “她们上次不是被你挑了错处,如今为何还要?”
  “女儿知道,娘娘身边数这四位最厉害,年纪大了难免记性不好,再说谁没有犯错的时候,经过上次敲打,她们肯定接受教训改正,更上一层楼了。女儿带她们去公主府正合适。”萧婉笑兮兮地对庾皇后眨了眨眼。
  “你呀,”庾皇后点了点萧婉的脑袋,“什么话都被你说了。”
  等韩温来拜过庾皇后,萧婉便同他一起出宫。韩温半路转去枢密院处理公务,至天夜深方归。
  萧婉让厨房给韩温备好了晚饭,就先行歇下了。
  韩温用饭之后,欲来找萧婉,就见有四位看起来身强力壮的嬷嬷挡在房门前。
  “公主已经歇下了,韩驸马请明日再来。”
  韩温默了下,礼貌应承,转身便走。
  第二日清早,韩温来寻同吃早饭,又被嬷嬷挡在外面。
  “公主昨日夜里梦魇了,这会儿正在补觉。”
  韩温应承,请嬷嬷们在公主醒后通知他一声。
  韩温便留在书房边处理事务边等消息,至傍晚也未见嬷嬷派人过来通知自己公主醒了。那厢问过管家,这一日三餐公主照常用了,人到底醒没醒来,自不必说。
  韩温琢磨了下,傍晚的时候,还是去找公主,自然又被嬷嬷以‘公主休息不便打扰’为由拒之门外。
  如此过去三日,韩温每日来问候公主,都被嬷嬷们以各种理由拒绝。韩温一直表现得温文有礼,没有反驳半句,只是转身离开。
  四名嬷嬷却越到后来越觉得害怕,总觉得韩驸马看她们的眼神儿跟针扎人似得,她们在府内行走的时候,也会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
  四人私下里商议起来。
  “我看咱们做得别太过了,适当让韩驸马见一见公主。他可不好得罪。”
  “对呀,小夫妻间如果闹误会了,总得见面才能说清楚。”
  “怕什么,咱们是皇后娘娘赐下来的人,他不敢随便动。再说你们都看见公主胳膊上的伤了,不给他一个教训,公主以后如何在韩驸马跟前立威廉岂不任他欺辱?”
  张嬷嬷愤愤不平地说道。
  大家被皇后派来这里的目的,本是为了监督公主,避免公主任性欺负韩驸马,可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想岔了,受欺负的那个竟然是公主。
  犹记得公主将她们带进府后,更衣时露出的那半截手臂,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问起来,公主支支吾吾,眼含着泪不敢说。还是她们事后询问锦环才得知,胳膊上的伤新婚之前还没有,新婚之夜以后就有了。而且这韩驸马真真半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居然第一日便折腾到天明。
  这等房中秘事自然羞于开口,不好报给皇上皇后知晓。她们只能尽可能地保护公主,先让公主把伤养好,平复好情绪。
  ……
  萧婉躺在罗汉榻上,一边咬着多汁的秋月梨,一边由着锦环给她捶腿。
  “公主,嬷嬷们把韩驸马挡在外头四天了。奴婢觉得她们肯定是误会什么了,要不奴婢去解释清楚?”锦环有些着急地问。
  “不用,这样挺好的。”萧婉让锦环快去把今天弄来的话本拿来,片刻工夫萧婉就看入迷了。
  讲得是侍卫和公主私奔的风流故事。故事总结起来不算有新意,但胜在文笔好,写得曲折精彩,引人入胜,特别是香艳的部分最精彩,看得人口干舌燥,心里甚至有点蠢蠢欲动,可到最后关键的时候,没了。
  只见最后一页写着:“预知后续如何,且看下部。”
  萧婉喝了口茶,看一眼这话本的作者,叫尚宛。
  萧婉见锦环端点心进来,笑起来。
  “这书是从哪儿弄来的?写得真好,比我之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好得不止一星半点,就是少了下半部。”
  “这是奴婢打发一个叫长安的小厮去买的,奴婢这就让他把后半部找来。”锦环道。
  萧婉点点头,催她快去。不多时下部就被送来了,萧婉看得津津有味,面红耳赤,直至深夜锦环提醒,她才意犹未尽地收起书睡觉。
  “啊——”
  “公主怎么了?”
  萧婉惊醒,看看床榻上只有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唇,才算定神,知道自己只是做梦了,而且是那种梦。
  啊啊啊啊,她怎么会做那种梦,都是话本害的!
  萧婉把话本丢在地上,随即让锦环捡起来拿去烧了。
  锦环应承,这就拿出去。
  “算了,写得挺好的,还是别烧了。”萧婉把两本书收起来,沐浴之后,就问起锦环,“这两日驸马在做什么?”
  “倒是忙碌,不是去枢密院,便是去京府。不过驸马爷心里一直惦记着公主,每天都带回来些点心和小玩意儿给公主。因公主这几日不许奴婢提他,奴婢也没敢说,不过点心公主都尝过的,好多都说好吃呢。”锦环赶紧笑着回道。
  她着实觉得韩驸马可怜,被嬷嬷们误会摆了一道,不明不白地被那样对待,竟毫无怨言,真是个好驸马。
  萧婉还不知道正是因为她‘欺负人’的小把戏,把她最信任的贴身大丫鬟的心推偏向了韩温。
  “既然驸马爷这么辛苦,晚上叫他来陪我吃饭。”萧婉让锦环把从御赐的葡萄酒备上。
  今日倒是巧了,韩温回来得很早,立刻就来见萧婉。
  来的时候,看见四位嬷嬷,礼貌地行了见礼。
  四位嬷嬷见韩温被她们拒绝数日,还能如此礼貌地待她们,晓得韩温还是敬重公主的。
  张嬷嬷犹豫再三,不知该不该开口,最后还是韩温请张嬷嬷不必忌讳,有话便说。
  “那老奴便冒犯了,冒昧问一句韩驸马,以前可曾有过通房?”
  “没有。”
  “那可曾和别的女子——”
  “不曾。”
  张嬷嬷暗暗观察韩温,见自己问了这些问题之后,韩温脸上并无异色,松了口气。
  “这就怪不得了,难免年轻气盛,一时不得章法,才会莽撞。公主身娇肉贵,可要仔细着才行。若驸马爷不嫌弃,一会儿老奴派人给驸马爷好生讲解讲解?”
  韩温依旧面无异色地有礼应承,并道了谢。
  张嬷嬷满意地笑了,目送韩温进门,转头立刻张罗起来。
  韩温数日不见萧婉,再瞧她那张红扑扑的神采飞扬脸蛋,见了他,如燕子一般飞地迎过来,心中意动不已,禁不住一把人搂在怀里。
  韩温抱住萧婉的一刹那,便什么怨气都没有了,这段日子曾有过的惑然不解、辗转反侧、彻夜不眠和再三隐忍都值得了。
  “可想我没有?”韩温声音低哑,虽只五个字却似有说不尽的情意。
  萧婉算算日子,也有十天了,听韩温这可怜兮兮的声音,她反思自己好像闹得真有点过了。
  “想…的。”萧婉心虚地回答。
  韩温轻笑,把人搂得更紧。
  “又哄我呢。”
  想我又怎么会忍心戏弄我十日不见?
  婉儿,到底是我用情深过你太多。也罢,这样更好,你不必受牵肠挂肚之苦,只累我一人便好。
  “真想了,我昨晚还梦见你了呢。”
  萧婉对上韩温那双眼睛,嘿嘿笑起来,怕他不信,马上跟他补充解释。
  “手臂的伤可好了?”韩温问。
  萧婉愣了下,更加确定韩温什么都知情了。原来她的小把戏早被韩温早就看破了。其实她手臂上的青紫,是那天她腿软,却坚持自己下床,摔一跤磕在脚踏上弄的。
  其实没多大伤,只是她皮肤白,稍微碰一下就显得青紫,更何况磕了那么一下,看起来就吓人些。
  如此韩温还能这样隐忍守礼,没有质问或抱怨一句,可真厉害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萧婉都不好继续跟他斗法了,心里总觉得好像欠他点什么。
  “明日中秋,陛下设宴。我们也去,有热闹可看。”
  韩温说着就夹了一块萧婉最喜欢的西湖醋鱼,把鱼刺挑干净了,才放到萧婉的碗里。
  “好。”萧婉低头应承,把鱼送进嘴里。
  饭毕,丫鬟收拾床铺的时候,有两册话本掉在地上。萧婉见韩温去捡话本,马上哇哇叫着过来阻拦。
  “这话本太俗,不适合你这种饱学之士看,也就是给我这种没什么文才的人瞎看的。”萧婉马上把话本抢回自己手里。
  韩温扫了眼话本的名字,眼底有一抹亮色闪过,“好看么?”
  “写的还成吧,就是内容太俗了,真的特别俗,真不适合你看。”
  “我看公主喜欢得紧,都搂着睡呢?”韩温眼低的笑意渐浓。
  “我这不是无聊嘛,呵呵,嘿嘿,哈哈。”
  ……

  ☆、第 62 章

  桂子香飘; 明月当空,南边又传来丰收佳报,这个中秋之夜圣心大悦。
  皇后特召各世家命妇进宫同聚,点名要她们带上未订亲的子女; 大家都明白这一次皇家怕是要选王妃或驸马了; 毕竟这宫里正有适龄皇子和公主。
  况且作为妹妹的华阳公主已经下嫁,居长的庐陵公主自然不可能太落后。所以这一次大家猜测,这选驸马的事儿肯定跑不了了。
  果不然,一曲歌舞以后; 皇后便主动建议皇帝考校这些世家子弟,再寻个彩头奖赏他们。
  “往日都是吟诗作赋,没趣极了。这一次换个有趣的,破棋局。这有一残局; 谁若能破了,朕便让谁直接入工部历练; 若一年内有所建树; 这工部侍郎的位置便归他所有。”
  萧绍此言一出,众世家子弟的眼睛都亮了。往年的彩头无非是一些稀世珍宝之类; 好归好; 但终究只是个物件。但这一次可不一样,工部侍郎可是正经高品级有实权的大官; 入工部历练居于此位,搁以往那可是皇子才有的待遇
  各世家子纷纷跃跃欲试,不过都败下阵来; 没能破了棋局。
  萧婉坐在韩温身边,假意饮酒,目光偷偷瞟向齐远,转而看一眼陆学。二人立刻四目相对,瞧他一脸着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有很多话要说。
  萧婉垂下眼眸,假意专心品酒。
  “又输了!”
  第五名尝试破棋局的世家子败下阵来。
  “我来!”陆学上前一步,与他一同发音的还有另一个人,正是齐远。
  俩人互看了一眼,各不相让。
  负责棋局对弈的太傅捻着胡子,迟疑地看向皇帝,请皇帝定夺谁先来。
  “何不再取一盘棋,让他们同时来?”庾皇后提议道。
  萧绍马上点头,准了。
  于是陆学和韩温邻桌而坐,一同与太傅对弈。
  因为对弈太精彩,皇帝特许大家可以上前围着观看。
  一时间许多人都聚了过去,萧婉还坐在原地没动,不过对人群中心的对弈结果有点感兴趣,所以一直望着那边。
  韩温看了一眼萧婉,将杯中酒饮尽,待侍女将酒满上,他又看一眼萧婉,便又饮尽了。如此喝了四杯,他再看萧婉,目光依旧没有从那个方向移开过。
  韩温将刚斟满的酒举起,嘴突然被掩住了,手指纤细,带着一股馨香,抵唇的时候比酒还醉人。
  “干嘛喝那么多?”萧婉撤开手,却被韩温抓个正着,紧紧攥住。
  “想你。”
  萧婉噗嗤笑了,“我这不就在你身边么,你还想什么?”
  “想你看我的时候。”韩温特意瞟了一眼那边下棋的两个人。
  萧婉才反应过来,“吃醋了?奇怪,你怎么这醋都吃。早跟你解释过了我对他如何,再说他做了害我的事儿,我怎么可能还对他——”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我计较。”韩温摆正萧婉的脑袋,让她看自己,“好好想想我刚才说了什么。”
  萧婉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多看看他。便是她刚才不看陆学、齐远,看别的什么,韩温大概也会吃味儿。
  “我这才多一会儿呀。如此说来,你每次出门去处理公务要多久呢,我都没计较。”萧婉抱怨道。
  “那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嫡次女。”
  萧婉顺着韩温的方向往东南方瞧,果然看见一名身着粉衣的温婉女子,这女子发现她和韩温看见她的时候立刻脸红了,垂下头来,立刻躬身行礼,瞧着很是可爱。
  “嗯,长得白白净净,我见犹怜。我还听说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萧婉琢磨着她二哥就喜欢这类型的女子,如果品行不错,她回头倒是可以问问她二哥。
  “前些日子刚和我说,她愿意做小。”韩温说罢就望向那女子,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萧婉看看韩温,再看那女子,抬头时发现韩温还在看她,抿着嘴角,又害羞起来,十足一副女儿态。
  萧婉精于破案,擅长观察人,这女子的反应她如何不知,她这怎么好像是真的对韩温有意思?
  萧婉恼了,暗暗揪住韩温的衣袖,“你看什么看!”
  韩温收回目光,不解地看向萧婉,“我对她无意,公主请尽管放心。”
  说罢,韩温又看向那女子一眼。
  “那你还看?”
  “好,不看了,只看你。”韩温乖乖道,此刻一双眼只诚挚地看着萧婉。
  萧婉说完终于反应过来了,韩温这是在‘报复’自己。她就说嘛,好好的尚书家的嫡女,怎么可能会甘愿做小,脑子傻掉了都干不出这种丢人的事。
  “嘁!”萧婉哼哼一声,用手指戳韩温的腰,弄得他痒痒不得不躲。萧婉偏不想让,就要戳他,韩温抿嘴笑着,攥住萧婉的手,抱着她,哄她别闹了。
  陆芙蓉见华阳公主和韩温抱在一起,恨得揪乱手里的帕子,扭身回到自己的母亲身边,一味地低头饮茶,再不作声。
  “我的儿,瞧瞧人家夫妻伉俪情深,你早早断了那荒唐念头才是。那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咱们得罪不起。”礼部尚书夫人劝慰陆芙蓉道。
  “可是韩大哥根本不想尚公主!”
  陆芙蓉刚才可瞧得清清楚楚,是华阳公主善妒,不允韩温看她。可见这尚公主的事儿,韩温有不得已的苦衷。
  韩家乃四姓之首,早有实力覆国,韩大哥绝非池中之物,他现在隐忍不过在卧薪尝胆,他早晚会翻身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破了!”
  “破了!”
  “齐判官果然不愧是齐家长孙!”
  那厢纷纷有人感慨棋局破了。
  “我看陆判官这也可破,只是还需再走几步。”此时又有大臣说道。
  “技不如人,陆某输得心服口服。”陆学坦然道。
  萧绍听说棋局破了,亲自来看,直叹三个好,
  齐远行礼,谦虚了两句。
  “齐卿不必谦虚,你自幼便聪敏异常,讨人喜爱。朕当年还曾与你父亲玩笑过,欲招你为驸马。如今看来这倒不算是一句戏言了。”萧绍叹道。
  庾皇后点头附和,“正是如此。”
  随后她便看向庐陵公主萧媚,将她唤到身边,问她才刚观棋有何感想。
  “齐判官棋艺精湛,非同凡俗。那一招不破不立,置死地而后生,令女儿十分佩服!”
  齐远从听到皇帝说后半句,脸色就变了,见庾皇后特意招来萧媚,心中愈加感觉不妙。
  接着,便有大臣赞叹齐远和庐陵公主郎才女貌。
  齐远的心彻底坠下去了。
  萧绍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今日这场比试,彩头还有一个,那便是为朕的长女庐陵公主招选驸马。媚儿最爱棋,齐卿棋艺如此精湛,想必你们婚后必会志趣相投、鹣鲽情深。”
  萧媚忙害羞状撒娇。
  齐远则怔了片刻,不得不跪下谢恩。
  一时间众臣纷纷道贺,说漂亮话恭喜皇帝的一波接着一波。
  萧婉挑了挑眉,看向韩温。明白这就是他所说的热闹,是够热闹了。瞧萧媚那意思,她对齐远是有几分心意的。齐远那边收拢前朝公主,情真意切的,还把着她的旧部,这边又尚了当今皇帝的公主,必少不了一通内讧。
  而且接着下嫁公主的机会,皇帝可以借机安插势力入齐家,从后院开始搅乱齐家,这齐家若毁了名声,没了清明,天下文人雅士自然不会再以齐家为敬仰的榜样。
  这一招釜底抽薪倒是不错。
  “你想得主意?”萧婉挽着韩温去御花园散步,顺便解解酒。
  韩温淡笑默认。
  “其实陛下有些过于心急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多放几只蚂蚁,早晚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那一天。”
  “好啊,你把我大姐比喻成蚂蚁?”萧婉捏住韩温的胳膊。
  “她连蚂蚁都不算。”
  萧婉叹了口气,“我突然觉得她挺可怜的,被你和爹爹同时利用。”
  “她心仪齐远,干出私通消息的事来,有这一天不稀奇。再者说,她心甘情愿呢。”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在和我比,要争口气。她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齐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婉叹道。
  “和你比本就是错,嫡庶有别,恒古如此。更何况这些年,庐陵公主在宫中并不曾受过苦。于陛下而言,养了个轻易动摇存了异心的女儿,当初不宠实乃大幸。”
  韩温劝萧婉不必多虑,路怎么走都是自己选的,不该怪别人。
  这时宫人奉茶过来,在靠近萧婉的时候,忽然倾倒,茶水溅到萧婉的裙角。
  宫女吓得跪地连连赔罪。
  萧婉对韩温道:“我去更衣,一会儿便回。”
  韩温点头,负手立在凉亭内。
  不多时,有脚步声传来,韩温以为萧婉回来了,扭头见是别人,便不再理会。
  “韩大哥?”
  陆芙蓉看见韩温惊讶不已,忙走过来行礼。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韩大哥——啊,蛇!”
  陆芙蓉突然惊叫,只见凉亭东侧的树枝上突然飞出一条蛇来,陆芙蓉直直地奔向韩温,扑往他怀里。
  萧婉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陆芙蓉站在距离韩温不足三尺远的地方,衣衫不整含着泪,地上有两条被斩成两段的蛇。
  陆芙蓉见到萧婉,马上整理衣衫跪地请罪,娇娇柔柔的脸蛋上泪如雨下,“请公主不要责怪韩大哥,那蛇突然扑了过来,芙蓉一时惊慌躲避……”
  “是奴婢该死,看见蛇想拉住姑娘,不想把姑娘的衣服扯开了,令姑娘在驸马爷前……”说着,跪地的小丫鬟就哆哆嗦嗦地呜咽起来。
  韩大哥?
  这个称呼怕是故意喊给她听的。
  萧婉师承神武候,早知道这世上有种香是从母蛇身上提炼出来,可增加公蛇的攻击性。
  这把戏逃自然不过她的眼。
  萧婉认出这女子是陆芙蓉后,便一脸惊呆地看向韩温。
  真没想到啊,这礼部尚书家的嫡女竟然是真的想给韩温做小,她本以为韩温之前的话是开玩笑的!
  这世上竟真有长了脑袋却仿如没长的人?能做到如此自轻自贱?实在是厉害,厉害了。
  韩温这时也看向萧婉。他似乎明白萧婉在想什么,只眨了下眼,什么话都没说。
  原本留在此处宫人们都忙跟公主解释,事发是陆芙蓉虽然扑过去的时候,驸马爷可是躲开了,跟驸马爷没关系。
  “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陆姑娘被扯开了衣裳,玉体被韩驸马看见,已成事实。”
  萧婉转眸看向陆芙蓉,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让韩驸马纳你做小,又或是让我让他们三缄其口当做不知?”
  “我……我……”陆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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