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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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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记得死者是临门而坐,难道此刻只是为了杀人,吸引注意,来达到传信给京府的目的?”
众人骇然。
“这么说不分杀的是谁,只是谁坐的离门口近,谁就只能认命倒霉白白受死?”张仵作惊讶问。
大家冷吸一口气,不禁感慨绑架者凶狠,更为其聪明感到后怕。
从得知公主失踪之后,韩学士就立刻禁严京城,派暗卫守住包括京府、韩府等几处可能被人送信的府邸。只待传信人一来,就将其拿下。
没想到那帮人居然料到了这一点,用了这种伤害无辜的凶狠之法来传信。
敌在暗我在明,公主还在他们手上,这次博弈即便有韩大人坐镇,只怕依旧是局势难破。
所有人心抖起来,如果公主救不出来,大家都没命活。
这种时候,所有的希望便都寄托在了韩温身上,他是屋子里唯一一个临危不乱,面色淡然的人。
大家都悄悄地看向韩温。
韩温端坐于桌案之后,面色冰冷,目无焦距,周遭遍布寒气,叫人万万不敢靠近于他。猛地,若墨般黑漆漆的瞳仁突然转动,迅速扫视过众人,似乎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看透,慑得人窒息,血液凝固。
平常见惯了韩学士温润疏离的模样,他们每每都会觉得害怕,如今这般更是吓得三魂六魄少了一半。
屋子里死一般沉寂,大家都噤声,大气不敢喘。
院判和张仵作父女几经研究讨论之后,确定荷包上沾染的是睡睡香。
“应该是睡花花粉,平常不得见,只有云南那边的深山有。一般的迷香都有一股怪味儿,兰香盖不住。唯有这种花粉是淡淡的花香,与兰香并不相冲,不仔细闻分辨不出来。
这种花粉焚烧之后可以催人快速入眠,但只要香停了,一炷香内便可清醒。”张仵作解释道。
韩温从张仵作手里拿回荷包,看着上面细细密密的针脚,不知花费了她多少功夫,必然累到眼睛了,这样小巧的花样都被绣得栩栩如生。平常挺调皮爱糊弄最擅灵活办事的一个人,怎么绣起荷包来却这样认真了。
韩温转过身去,在背对大家的地方,握着荷包的手微微发抖。
“取地图来,京城百里以外的寺庙全部给我找出来!”韩温厉声道。
“为何是百里外的寺庙?这信上所写,让你两个时辰后带十万两恒通钱庄的银票,孤身前往城东一百二十里的宋家庄交易,你不去了?”庾长治奉命来协助韩温,不过皇帝也有吩咐,他只能旁观或提议,不可胡乱插手。
庾长治很是担心韩温有所疏漏,更担心韩温怕死故意耍滑敷衍,误了营救公主的重要时机。
“信里竟有两样东西证明公主的身份,玉簪和荷包,这不奇怪?一般人若选信物证明身份,多会选一样取贵重之物。这荷包是我让公主所绣,花样繁多且丑,那些绑匪应该不会选择它来证明公主身份。此物八成为公主所加。
马车申时出京,只有抵达后离开马车,公主才会醒来要求加上荷包,传信人必然是骑快马返京,杀人送信。如今是戌时三刻,骑马比乘马车至少快一倍,如此推算往返路程,可断出他们所在之处至少在京城百里之外。
这荷包上染着淡淡的香烛味儿,不比兰香浓郁,公主很可能被临时关在了庙内。”
京府内有不少负责巡视京外地域的衙差,也有熟悉京外各处地形的官吏,通通被召集过来待命。
京外一二百里之内共有庙宇二十二座,除掉在交通便捷容易暴露的十三处外,还有九处,其中两处为大庙,僧人数百,控制起来太过麻烦。余下的七处位处偏僻,要么是小庙,要么是破庙。其中有一处占地险峻的寒山寺,据说里面住着几十个苦行僧。另有三处是破庙,被荒芜许久,周围早就没有了人烟。
“未免遗漏,我看这二十二座都派人去,最有嫌疑的四处多派人。”
庾长治看着地图上标注出来的四处位置,寒山寺在西,另外三处刚好在东南北,特别是位处东边的那座破庙距离信上所说的宋家庄仅不到十里,他敲了敲这座破庙所在。
“这些贼人必定都藏在这。他们骗你在宋家庄交易,设了圈套等你去钻,实际人却躲在十里之外的破庙里,忒狡猾了!”
庾长治提议暗中重兵包抄两处地方,一个不留。韩温只需要假装孤身前往,迷惑他们即可。
“重兵包抄?从京城派那么多兵马前往,百余里的路程,他们势必会有所察觉。信上可说了,如若发现外援,公主必死无疑。”韩温道。
“难道你真打算一个人去?”庾长治倒不太吝惜韩温的命,他怕去的人少,韩温难以自保,何谈保住公主?
但庾长治也不敢坚持己见,刚见识了他们杀人传信的手段。传个信都能随便杀人的家伙,在信上会说杀公主,谁敢不信?谁敢冒这个险?
“今日月初,夜黑风高。”韩温负首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便命人准备,他即刻出发。
庾长治:“你真打算一个人去?”
事发突然,短时间内想让侍卫们绕路暗中前往都不行。
庾长治越想越心里沉,后脊背发冷,这分明就是个死局!若他们故意想逼韩温只身犯险,弄死他,随后也将华阳公主置于死地。
可并不是所有韩家人都像韩温这般睿智沉着。为了救公主,韩家失了最有谋算最受敬仰的族长,皇帝则失了最宠爱的女儿,这根刺狠狠地扎在彼此心里,那两方之间的矛盾便永远无法调和。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呀
☆、第 57 章
锦衣青袍; 披上玄色披风,身姿飒飒,一跃而上通体雪白的白马; 出了西城门,直奔夜色深处。
庾长治等人不放心,欲亲自来城门相送。今日初月; 夜黑,影影绰绰只能看到一点白马的影子,眨眼间就不见了。此为名马,名为飞雪; 可日行千里,跑的如此之快倒也不稀奇。只希望它足够快,在韩温遇到危险的时候; 能助他逃过一命。
庾长治忧心忡忡; 韩温真的就只身一人前往; 从这到宋家庄; 百余里的险路; 他真的能应付得来?即便安全抵达宋家庄; 却不知又有多少更凶险的东西等着他。
“我看此法不妙; 咱们还是应当派兵支援。”庾长治匆忙赶入宫中请旨。
因涉及考虑的情况众多,更是为了华阳公主的安全; 劫持一事尚未公开,宫中只有皇帝和太子知情,连皇后都不知晓。
“婉妹和韩学士若有个三长两短; 舅父可担得起此责?”太子正陪着萧绍,替妹妹忧心,听此话禁不住质问他这个古板舅父。这老家伙除了会讲规矩苛责之人外,还懂不懂人的感情?
“怕就怕韩大人此去孤身赴死,着了那些贼人的道!”庾长治激动地说出心中地恐慌,“若最后人没保住,还令那些反贼逍遥法外,如何能忍?陛下必然已经周全思虑过,此事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最后这句话其实只是庾长治的一个提醒,他根本不知道皇帝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儿臣相信韩温,他不是那种只会孤身赴死的蠢货。”
太子接着又表示,他已经暗中派东宫影卫悄悄前往宋家庄,在保证不会暴露的前提下暗中蛰伏,若真有情况,便支援韩温。只是训练有素的影卫数量有限,如果对方人马众多,又巧设陷阱,难保我方一定会胜利。
“要不把明卫也派出去些?用他们做事总比用那些士兵可靠。”太子提议道。
“万万不可!韩学士特意将陛下送来的护城侍卫遣返,正是怕如此挪用致皇城守备空虚,给贼人可趁之机。”这一点上庾长治绝不会让,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国不可一日无君,任谁都没有君王更重要。
城西忽然放气了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绚烂无比。
太子踱步到殿外,看着外头的烟花,冷着脸问怎么回事。这时候,城东也有烟花放起来。
侍卫打听完消息后前来禀告:“今日是齐尚书的六十寿辰,府中正在庆贺。”
“兵部尚书齐开放……齐家……”太子缓缓地眯起眼睛,转身回了大殿,向皇帝禀告此事。
他女儿生死不明,这老东西居然在过寿。萧绍气地拍案,颇觉得有些不畅快。奈何此事他人并不知情,就此责怪于人反倒有些不讲理。
“会不会是齐家有意为之?借烟花传信?”太子警惕问。
萧绍脸色顿时阴沉,“查!”
半个时辰后,京府衙差匆匆上报。
“韩学士离开前交代属下,半个时辰后呈上这封信。”
萧绍取信阅览以后,便交给太子,命他全权按照信上的交代去办。
一个半时辰后,宋家庄前,四下静谧,零星有蛐蛐叫声。
整个宋家桩都没入在黑暗之中,唯有村头的竹竿上挑起一盏灯笼,灯笼下方挂着一张纸条:步行入内。
宋家庄如今半点烟火气都没有,想来那些住户村民都已经不在,四周全部蛰伏着杀手。若说骑马入内还有可能一线生机,徒步无异于将脖子伸在刀下,只能送死。
片刻后,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嘶鸣一声,飞快地奔入宋家庄。
嗖!嗖!嗖……
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向白马。
飞雪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轰然倒地。万金都买不来的名马飞雪就这样死被浑身扎着箭,像刺猬一样,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顷刻间,一匹白马就变成了浑身是血的‘红’马……
寒山寺,大雄宝殿内。
原本被绑缚的萧婉和郑铭,早都已经解开了绳子,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趴着窗缝,悄悄打量外面的情况许久。
守卫不算严密,门外四个人,大殿外一圈,十步一个人,共有十个人守着他们。再外围应该还有人,不过在里头守着的人都不算多,外边的应该也不会太多。
奇怪,这些人若是为了吸引韩温过来救她,守卫理应是外松内紧才对。这种守备方式倒是奇怪,就这么几个人守着他们,如此薄弱,难道就不怕韩温将他们救出去?
听那绑匪之前的口气,十分自信笃定,似乎韩温只要来就必死无疑。他们怎么会那么肯定自己的计划没有纰漏?正常来说,出于谨慎起见,这周围都应该多派人把守,以防万一。
除非,他们非常肯定韩温不会来这里。为什么这么肯定?
萧婉心悬起来,韩温会不会已经中了他们的圈套?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尽快传消息给韩温。
萧婉和郑铭互相打眼色,正准备冲出去,见殿外来了一群人。俩人用绳子假装把自己捆好,这次幕后主使还没有露面,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抓她。
门推开以后,相对于身后的几名彪形大汉,一个瘦小身影先进来了。鸦青色的修身长袍,发髻上一根简单的白玉簪,细眉大眼,黑布蒙面,手背在身后踱步而行,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她走到距离萧婉半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垂眸睥睨萧婉,嗤笑一声,似有无尽的嘲讽。
萧婉抬眸看这人。倒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问了肯定也不会说,便懒得张嘴费口舌。
许是半晌不见萧婉说话,也没见她有自己料想中的惊慌,很不满意,所以瘦小蒙面人就忍不住先开口质问她。
“知道我是谁么?”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刻意用力。
萧婉翻了个白眼给对方:“废话少说。”
早知道你是谁,早就把你杀了。
“公主金枝玉叶,自然不会把我们这等小人物看在眼里。”
这次句子长,萧婉明显能感觉到其声音奇怪的地方。明明可以用嗓子轻松说话,但这人一定要从喉咙深处发声,让胸腔震动。
“你是女子?”萧婉扫了一眼她平平的上半身,撇了下嘴,“你比我男装的扮相像多了。我的不管束得有多紧,最后还是会凸起来一些,以至于不得不穿宽松点的衣裳掩盖。瞧瞧你,天生好条件,即便穿修身的男装也不怕,真羡慕不来。”
“你——”
即便蒙住了半张脸,仍旧能很明显地看到她脸色变化。她气得不行,举起手里的鞭子对着萧婉。
“我看你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局势,这里没有什么高贵的华阳公主,只有待宰的可怜羔羊。”说着,她便用鞭子头抬起萧婉的下颚,迫使她好好仰望着她。
萧婉发现这女人从一进门到刚刚的举动,似乎都在有意彰显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
攀比心理这么重,有点意思。
“你笑什么?”蒙面女子发现萧婉突然勾起唇角。
“你缺什么,我就笑什么。”萧婉立刻反驳回她。
“你——”似乎被说中了软肋,女子挥起鞭子就要朝萧婉身上打。
“那一位说人还有大用,此刻不能伤。”旁边人忙出声阻拦,请蒙面女子收手,“姑娘还是请回吧,您在这呆久了属下们都不好交代。”
蒙面女子扫了一眼萧婉那张瑰丽的脸蛋,哼了一声出门。
萧婉迅速解开绳子,凑到门边,隐隐约约听那女子又说话了。
“什么留着有用?我看是瞧她长得好看,舍不得了。那贱人整日在男人堆里韩温混,早就没了贞洁。一张狐媚子脸,留着只会是祸害。”
“他说什么话你们都听,我呢?你们到底是效忠我,还是效忠他?”
几名大汉连连赔错表忠心。
“好,那我命你们杀了她。”女声凌厉起来。
“可若是那一位问起来——”
“蠢货!你们只需要说是他们想逃脱,挣扎拼死反抗,你们阻拦之际才会误伤致死。”
女子说完见这些大汉仍然犹豫,语调越发冷静。
“杀了她,才会彻底激怒狗皇帝,让皇族与韩家势不两立。我这才是为了大局!
他想留公主性命才是耍小心思,往好听了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就是被美色所误。自古以来,有多少可成事的男人就误在这美色上,你们虽然都是粗人,可也懂这个道理吧?”
几名大汉都被女子说动了,点头应承,立刻准备动手。
看来他们没得选了。萧婉马上对郑铭使眼色,焚香炉的旁边有一罐灯油,本事为了方便引燃一些粗香所用,萧婉拿起灯油将其泼撒在门窗上,都是木头和纸糊的东西,丢火一便着。
萧婉和郑铭随即破窗,抢夺了在窗户附近守卫的绑匪的挎刀。
大汉们走向大雄宝殿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影子不对,要冲进门的时候突然有火光冒出来,听到破窗的声音,随即踹开门,发现柱子上绑着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大呼人跑了寻人。
所有人都动起来,看到后窗死了两名侍卫,就顺着后窗的方向去搜索。大雄宝殿门窗上的火势开始蔓延,但没人会有功夫去救火,反正那大殿是独立的,烧了一座房子也不算什么,如今抓人回来要紧。
蒙面女子急着跳脚,命令他们一定要将人抓到,再杀死。
萧婉和郑铭在后窗杀完人之后,就躲回了大雄宝殿。俩人捂着鼻子忍了会儿,见火势更旺了,外头的人都散了,才从里面出来。
出来后更加确认这寺庙果然建在山上,俩人钻进林子里跑了一会儿,不是遇见深沟,就是看到断崖。
“这里地势险峻,想必是寒山寺。”郑铭以前做过巡防士兵,大概了解京外的地势情况。但他从来没有来过寒山寺,今天夜里又黑,在这密林里不好辨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总之不能在这处断崖呆着,我们慢慢摸索绕圈走,总有路下山。”
郑铭应承,跟着一起往山下摸索。
“韩温不会来了,听他们的口气很得意,应该是把韩温支到了另一处地方设套坑他,所以这里的守卫才会这么少。”
萧婉脚下突然滑了一下,整个人几乎跌倒,郑铭伸手要扶,不想他脚下也滑,俩人一起摔倒朝深沟下滚。
树枝刮破皮肤,石头硌在身上……最后倒在沟里,浑身上下不管哪里都疼。
萧婉冷吸口气,正要问郑铭怎么样了,发现有火光靠近。一定是追他们的人听到动静赶来了。
萧婉马上起身,吃痛叫一声,她竟然扭了脚。郑铭二话不说就背起萧婉,顺着深沟往下跑。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有几个黑影从沟上翻身下来,挑着灯笼照明他们二人。
郑铭向往后跑,后面也被人堵住了。
“放我下来。”
萧婉坐在地上,这沟里有很多碎木枝,她随手拿了几根差不多粗的,将裙子扯成条,用木枝将脚踝固定好。
郑铭护在萧婉身边,举刀跟这些人对峙。
这时候钩上头也有脚步声近了,几盏灯笼打亮,蒙面女子带着她的属下们现身,仍旧是居高临下地睥睨萧婉。
这时候的萧婉滚过山坡,发髻凌乱,脸也花了,十分狼狈。
女子的睥睨带来了更多的愉悦。
“别做捶死挣扎了,瞧瞧,好好的一个美人不能看了,这样也好,可以叫你丑着去死。”蒙面女子随即挥手示意。
“等等,”萧婉脆声打断,“就算是丑死,你的也得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和韩温?”
“好,看在你要死的份儿上,是可怜的亡国公主的份儿上。”蒙面女子干脆扯掉脸上的面巾,满眼嘲讽地看向萧婉。
一张陌生的脸,不过萧婉对这张脸略微有一点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面。
“怎么,不记得了?既然公主贵人多忘事,那就别怪我没给公主机会。”女子粲然一笑,再次挥手示意。
“你是齐远的随从,朱雀街开泰酒楼,齐远见牡丹那一日,你也在。”萧婉死死盯着她。
女子又笑起来,“不错,是我,公主好记性。不过可惜,还是要死。”
女子将手挥下。
萧婉似乎不以为意,继续质问,“你就是前朝血脉。”
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可以麾下有这么多人,可以令齐远带她去见牡丹。怕是只有她在,有她亲自发话,牡丹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去死。所谓君臣忠孝,不就是如此么。
不过她一个女子复国有什么趣儿?能继承皇位?当然不能,八成是为了男人。
萧婉再打量她的相貌,鹅蛋脸,柳叶眉,皮肤白白净净透着光,睫毛睫毛浓密如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眨两下,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禁不住心动。
这张皮天生看着就像是个温柔可人的,如果她此刻不做出这种得意欠揍的表情,而是温柔小意,萧婉觉得大概连她都扛不住,想亲近一下。
“你心悦齐远?”萧婉又问。
秀珍听到这话,暂且不让属下动手,故意挑眉告诉萧婉,“我和他是两情相悦,跟公主大不相同。听说公主自小就心悦他,甚至还不知廉耻地主动过好几次,真是不要脸。”
“我若真如你说的那般,齐远早就是我玩儿剩下的了。别人吃吐了的东西,你是巴巴地伸舌头接过来继续吃,也挺有意思的。”
听这女人说话就知道她不辨是非,所以跟这种人说话最重要的就是气死对方,正确的解释不需要,因为根本没用。
“你——
给我杀了她!
给我把她碎尸万段!”
秀珍被气得面目郑铭,大吼道。
她话音未落,萧婉已经挥刀杀了眼前的两名大汉。大概这两名大汉还在听秀珍的吩咐,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她才这么轻易的得手。
郑铭也跟着动起来,对负后面的人。
在秀珍震惊地目光中,萧婉灵活地躲开攻击,随即挥刀又解决了一个。她杀人为求速度,也为了省去拔刀的麻烦,只割脖子,刀一撤血柱喷溅,萧婉很怕溅着自己,每杀一个都特意朝袖珍所在的方向推一把,以至于溅了秀珍一脸血。
秀珍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扯破嗓子对身边人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半坡上的大汉们确实都愣住了,他们脑子里不约而同都冒出一个问题:这一位真是华阳公主?
堂堂一国公主,娇弱如花、金枝玉叶的华阳公主,居然会武功?而且武功这么高,招招出杀手,招招嗜血?
瞧瞧她杀人时候的表情,怎么跟玩儿一样?嘴角的笑,还有那一双兴奋的眼睛,都是什么情况?
这真的真的真的是养在深宫中受礼仪教化的娇贵公主?
拼死火沙场的将军怕是也没有她现在可怕!还有,她不是伤了脚,怎么这么灵活?绑在他脚踝上的那几根树枝怕是什么灵丹妙药吧??
大汉们反应过来,都不敢小觑萧婉,纷纷挥刀一跃而上。
照理说他们未出高处从上往下挥刀杀人,占尽优势,更不要说对手是一名力气不大的女子。
谁能想到这一刀重重砸下去,硬生生被接住了,对上对方的眼神,轻松含笑?
这……
下一刻只觉得脖颈作痛,见有血飞溅,自己竟被那公主反手一刀割喉了?
大汉瞪圆眼珠栽倒在地,他至死都不明白,公主在什么时候另一手也拿着刀了……
萧婉解决完眼前的十个之后,看郑铭那边打的有些吃力,过去帮帮忙,最后二人踩着尸身从沟里跳出来。
许是之前搜山人都散开了,又或者山下也有人马,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萧婉大概数了一下,足有百人,其中还有拿着弓的,这就不好办了。
好在今天夜色深,注意背靠大树就不怕被人放冷箭。
二人互相配合,杀出一条血路,往山下跑。
奈何天有绝人之路,她们俩还跑着跑着,居然又跑到了一处断崖。
“公主,没路了,怎么办?”看着身后追来的刺客,郑铭立刻挡在萧婉身前。
萧婉气得直骂韩温,他就不能聪明一点,找对地方来救她?
“哼,哈哈哈……”
秀珍双手抱在胸前,款款走来,一脸得意地看着躲在悬崖边的两个落魄之徒。
“跑啊,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
“哪来的狗吠,连做狗的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指望人听她的话!”萧婉斜睨一眼秀珍。
秀珍又一次被萧婉气到,“来人,给抓活得,我要亲自撕烂她的嘴!”
郑铭小声告诉萧婉,他一会儿上前吸引人注意,请公主趁机逃跑。萧婉推开郑铭,横起手中的刀。
“就我这腿脚,跑不快的,不够快在这种地势,活不了。倒不如痛快杀一场,能拉几个陪葬就拉几个。你看他们人数也不多了,指不定我们还能赢呢。”
郑铭看向还剩下的五十多人,只是拿刀杀的话,可能还有机会,但还有弓箭手,他们身后又是悬崖没有退路。
郑铭知道公主后面的话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能杀几个是几个。
秀珍和属下们都料倒二人的想法,竟禁不住有一丝害怕。毕竟他们也是经过精心训练出来的杀手,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就被他们主仆杀得少了一半。
还有那公主杀人的手法实在太狠了,专抹脖子,绝不多乱砍其它地方,太骇人了。
秀珍其实也跟他们有差不多的想法,他不能再折腾人嘛,这一些人都是张立在死前帮她用心栽培出来的,再死就没有了。
“弓箭手,射腿!”
大家马上让路,让后排的弓箭手准备,结果却听到一连串扑通倒地的声音。
转头细看,这些弓箭手全部都后脑中镖死了。
“是谁?”众人慌乱起来。
风声萧萧,树叶哗哗作响。林影深处有一个颀长身影越来越近,他手提着一盏灯笼,象牙白袍穿在他身上,衬得人温润如玉。
走近了才发现,这人也很狼狈,白袍被刮破了很多处,一向拢得干净整洁的发髻,如今散乱许多碎发,还挂着碎小的枯枝。
他嘴角带笑,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萧婉。
萧婉看到韩温那一刻开始,心顿时就安定下来,全身都放松了,这时候才觉得脚踝生疼,像是骨头都被碾碎了一般。
“听闻公主想我,韩某便来了。”
他声音好听极了,特别是这种时候,温和平静,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所有人下意识地给韩温让路,韩温径直走到萧婉身边,伸手扶住了萧婉。
萧婉看他手背上都是冒着血的划痕,看他一眼,想起他那句调笑的话了。
“谁想你了?”
“山谷回音大。”韩温道。
萧婉愣了一下,方反应过来,刚才她骂韩温的时候,声音好像挺大的,竟被韩温听到了。得亏她骂声大,不然这厮再晚来一步,她和郑铭都没命了。
秀珍已然慌了,韩温其人有多厉害她早就知道。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万无一失的计划,韩温居然可以找到这里来。她刚刚完全在震惊中缓不过神儿。后面那排弓箭手的死,足以说明这周围蛰伏着不知多少人等着杀他们。
趁着这二人还在“叙旧”,秀珍立马带人逃。本想打个措手不及,能有机会逃出去,却不想从暗处飞出无数个飞镖,把她这些属下都打得七七八八。
最后只余她,和另外负责管事的四个人。
看得出来,他们是故意这样留活口。在这种夜色下,竟可以如此精准地用飞镖杀人,让人不禁胆颤,这到底是一批什么样的杀手。
秀珍不甘心,欲说话。四名留活口的死士欲寻死。但他们根本不得机会挣扎,五人全部都被警卫控制起来,堵住了嘴。
韩温先扶着萧婉坐下,蹲下身来查看她肿成馒头的脚踝,眉头促成‘川’字。
从属下那里要来了跌打损伤的药膏,小心涂抹之后,重新包扎。
“我抱你下山。”
“不要。”萧婉拒绝,令郑铭来。
郑铭立刻欲上前,被韩温一个冰冷的眼神射过来,立马不敢动了,甚至还后退了两步,低头不敢作声。
“我马上就娶你过门了。”韩温道。
“那叫尚公主,你是驸马。搞清楚身份,你得听我的吩咐。”
萧婉拿起药膏在韩温手背上涂了涂,有一道伤口滑的很深,仍然在流血,她怎么可能让他抱自己。
韩温看着公主给自己包扎伤口,已然明白她不让自己抱的意思。
甜了,很甜,心尖都甜了。
低笑声不止,磁性的声音在萧婉耳畔响起,吐着淡淡的热气,令人耳尖痒意十足。
“是上公主,别急,两天后臣就能名正言顺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七千字,算是满足你们的要求加更啦吧
☆、第 58 章
萧婉瞧见韩温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确定这厮的话确如她想歪的那样。
“亏你还是世家出身; 当世大儒教化出来的学生。”萧婉红着脸骂他; “修养礼仪呢!”
“又不能吃。”
萧婉被托在他宽厚解释的背身上,身体传来的温热让她脸更红。因为从后侧被人的姿势; 会让被背者的头部人不得不靠近背者的颈窝,为了避免这种亲密; 萧婉特意努力的后仰脖子。
韩温走了几步; 突然踩了什么; 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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