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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小厮男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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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刘总管是个老实人,哪懂得怜香惜玉这一套,看在我的面上,别跟他计较。」苏斐言也不管刘总管在面前,大手一揽,极尽轻佻的箝紧席湄的腰,将女人蛇一般的曲线紧紧黏在自己身上。
  刘总管轻咳一声。还好,爷总算不至于为个青楼女子便惩罚他。他拉扯她的力道是重了点,不过要不是那样,哪能将她从爷儿的身上给扯下来啊!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康盛王爷气得快擦刀杀人了,她还在爷身上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非得他使出非常手段不可。
  还告状呢?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分,旁人瞧着她美,在他刘总管眼里,简直是个粉比面皮还厚的俗物,想离间他和爷之间的情分,还早得很呢!
  等爷一个令下,非得拿把扫帚把她扫出门才好。刘总管在心中冷哼一声。
  「刘总管,派几个人把后头上房整理一下,这几日席姑娘要宿在这里。」
  什么?弄了半天,爷竟是要把这个女人留在镇西王府?刘总管眼珠子几乎要瞪凸出来了。
  「嘴巴紧一点儿,席姑娘留在这里的事儿别透露了出去。」
  爷儿这厢是打定主意瞒住康盛王府,将这个妖姬给藏在府里头?
  犯得着吗?这么多女人爱爷儿,何苦藏个青楼女在府里?
  再者,爷儿不是答应娶了恋他多年的梁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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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么的,爷儿脸上完全没有准新郎倌的喜色?
  「我说刘总管,你是瞧够了没有?敢情我吩咐的事情你没听清楚?是不是要我再说一次?」
  听听,喜事将近的人怎是这么说话的,爷儿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梁小姐,想必是被康盛王爷和王妃给逼急了,才勉为其难顺了两老的心愿。
  「刘总管!」
  糟,这会儿爷当真是恼了。刘总管连忙找了几个嘴巴紧的便要往后花园边上去。
  「真是糟蹋了那么间清幽的上房!」
  刘总管忍不住喃喃,回过头,触见主子严厉的眼色,他缩了缩颈子,连忙领了下人整理上房去了。
  而席湄宿在镇西王府中,原本心想苏斐言必是被自己的美色给迷惑住了,所以才拨了间上房给她住,为此,她也着着实实想「倾所学」好好伺候一番,毕竟他人俊体健,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风流人物。她可是打第一眼就相中了他,所以才破例肯同他回府。
  谁晓得任她千挑百逗,使出浑身解数,爷却始终不肯同她……
  唉,这府里的环境虽是外头没得比的,不过……还真是寂寞。没个玩笑的对象,也没人真心待她好,像刘总管见了她,就像见着仇人,打水送饭的仆役们一个个比哑巴还沈默,真是闷死人了。
  这爷儿呢?下了公务才刚在她这里坐—坐,—转眼人也不晓得往哪儿去了。
  席湄哀叹一声,两手撑住艳丽的脸蛋儿,坐在桌边发呆。想自己这么个标致的大美人,在醉月楼里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个人,统统都得瞧她的脸色,现在却像个弃妇一样孤零零待在这个漂亮的牢笼里,动也动不得。
  「唉!」想着、想着,噘起来唇的她又是一声哀叹。
  「怎么,小美人不开心了?」苏斐言推开上房门,三两步便踏上前,往席湄身边一坐,大手一伸缠住她的腰,搂着她又亲又吻。
  「爷儿,您到哪里去了?湄儿等爷儿好久了。」席湄天生无骨似地,整个人软绵绵地往苏斐言身上挤去。
  「有点小事情耽搁了一下。」苏斐言点点她的鼻尖,露骨的说:「等会儿我一定好好疼疼你。来,笑一个。」
  爷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热络过了?席湄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个甜极媚极的笑容,撒娇道:「爷,人家不管,人家要爷儿现在就好好疼湄儿。」
  真是「此时不疼更待何时」,难得爷儿兴致挺好,她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让爷彻底迷恋上她。
  「小美人,你想爷怎么疼你嗯?」苏斐言放手伸进席湄胸前的襟子里,兜着她温熟的乳房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同时眼斜斜地往仍然敞开着的门边觑,瞥见一抹颤巍巍的身子。
  他笑了,收回不专心的视线,大手一扯,索性将席湄的上半身褪个精光,邪恣的把弄着丰满妖娆的女体。
  「啊,爷……」苏斐言这番手段,当真调弄得席湄浑身酥软,香软赤裸的身子主动斜躺进他的怀里,淫荡地扭动起来。
  「还想爷怎么疼你呢?」低下头,看着怀里被欲火煎逼着、扭动着的女体,苏斐言的脸上仍然挂着一抹过于冷静的邪笑。
  「要……湄儿要……要爷……」在男人堆里打过千百个滚儿的席湄,此时已经完全迷失在苏斐言的挑逗里,醉月楼里的花魁失了神。
  「小美人儿,爷也要你,可门外有人呢!」苏斐言俯下脸,将唇贴在席湄的耳边,却大声的说:「你这么娇媚的身子要给不相干的人看了去,爷可是会心疼的。」
  轻瞥门外一眼,那修长的身影摇颤得更加厉害了。苏定风没发觉自己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人?席湄半睁迷媚的眸子,不明白苏斐言在说些什么,忙往门边一瞧。天,这可怎么得了?一个瘦得好比竹竿的男人僵在门边,满脸的悲痛神色,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似的。
  「爷,他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席湄拉起衣裳遮住身子。就算久待青楼,她也没有光着身子让人瞧的嗜好。
  「别紧张,他不是偷窥狂,只是来给我量身的小厮。」苏斐言并不往沈正阳的方向望,只是斜着嘴道:「这会儿见了你,我可完全把他给忘在一边了。」
  「原来是给爷儿裁衣的下人,叫他等爷儿疼完了湄儿再进来。」好不容易进展到这步田地,爷头一次主动脱了她的衣裳,往常就算是她脱得光不溜丢的,爷还能好整以暇、脸不红气不喘的读他的书,这会说什么她也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爷可是头一回对她如此热情。
  「疼你是疼不完的,不如等小厮量了身后,咱们再继续?」苏斐言脸上闪过一种「骑虎难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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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席湄任性的偎着他,用充满占有欲的口吻说道:「难道在爷的心中,湄儿还比不过一个裁衣的下人?」
  这席湄还真说对了……只不过,他怎能承认?苏斐言勉强的说:「傻瓜,谁也比不上你。」
  「既然这样,湄儿要爷现在就疼我。」当惯了醉月楼里的第一人,席湄还真当这天下没一个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心。
  多少豪门公子为她散尽千金,而眼前这个镇西王爷,她不但要他的钱,更要他的人。
  苏斐言顿了一会儿,大手往门外一挥,沈声道:「听见了?把门关上候着,爷疼完了湄儿,你再进来量身。」
  沈正阳僵了僵,竟忘了回答。
  「怎么,还不回话?」
  苏斐言怒眉一扫,对上沈正阳悲伤的神色,心口猛然一紧。他别开脸,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绝色艳姬脸上。
  「正阳……正阳听见了。」沈正阳连忙拉上房门,像个守卫似地呆守在门外。
  听见了,他什么都听见了……也什么都看见了……
  是该丢了……早该把那支羽箭丢了……痴心、妄念、奢求……
  早该丢了……自己不是早就想通了,但为什么看到这种场景,自己竟然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松开一直握着的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留下斑斑血迹,然沈正阳完全感受不到,是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个下人。
第十四章
  天色转黑了,房里一度呻吟到快要断肠似的浪吟声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在门外站得腿酸眼麻的沈正阳,望向漆黑夜空的皎白月亮。
  银白的月光,看起来好冷……和他的心一样。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沈正阳将视线从天边拉回,转到房门口,见到苏斐言,衣衫凌乱、长长的黑发也凌乱,夜风袭来,他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浓浓的、属于女人的香味。
  「爷,可以量身了吗?」他微微一笑,拘谨而守礼的微笑,没有超越一丝丝的主仆情分,标准的下对上的微笑。做衣服的师傅已经先回去了,此时此刻面对苏斐言,沈正阳也只有带上这无谓的面具。
  「进来。」苏斐言见着他脸上的笑,沈着声道。
  沈正阳跟着苏斐言走进房内。
  整间房显得凌乱不堪,桌上的杯壶都打翻了,茶水流了一桌一地,床褥上歪躺着一个云鬓半斜的媚人女子……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沈正阳垂下了眼,不敢再瞧这房里的一人一物。
  苏斐言走回床边,往床沿上一坐,摊着双手,耸肩问道:「怎么,要把衣服脱了吗?」
  这话是向沈正阳问的,可歪斜在枕上的席湄听了,忍不住伸出涂着艳色蔻丹的手指头,戳戳苏斐言的胸口,笑道:「才刚穿上又忙着脱……爷还真忙啊!」
  苏斐言捉了席湄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里搓了搓,吊儿郎当说道:「瞧你,是不是嫌爷没有疼够你啊?」
  「呵呵呵……」席湄绽出一抹魅惑人的浅笑,挣扎着将自个儿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出来,拥着被子往床里头滚去,离他有一臂之遥,喘着气说:「别再来了,湄儿不行了!」
  这镇西爷儿还真是神勇,弄得她几番死去活来,若她不肯开口求饶,只怕他更要在她身上施展个三五回才成,可她已是半点力气都没啦!
  好个镇西爷儿,不要则矣,一旦要起人来竟连命都不要了。
  就好象……像在卖力表演似的……
  表演……席湄突然将目光投向呆立在桌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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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掂一掂……那是个下人,又是个男子,爷的表演……不会是为这个毫不起眼的人吧?
  虽然……瞧他那神态气质,是不比一般寻常下人……一个男人,虽然目前也很多大老爷癖好亵玩男宠,但再怎么样男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女人这般妙味。
  不过席湄心里头还是觉得被利用了似地,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自己安慰着自己。
  「这回先放了你。」苏斐言注意到席湄过度深究的目光,于是连忙撇下她的手,大声对沈正阳说:「不是要量身吗?你是要量桌子的身还是椅子的身?」
  听见他不耐的讥讽,沈正阳连忙取出那做衣师傅留下的软尺,往床边走去。
  「爷,还是让湄儿帮您量吧。」躺在床内的席湄见欲起身。
  苏定风不吭声,只是伸出手让沈正阳丈量他的臂长。
  席湄得了个没趣,也就作罢。其实自己也不是很乐意做那底下伺候人的事。席湄得了空,就往沈正阳脸上瞧去。“哟,爷,您这小厮长的还真清秀。”那语气很是嘲讽。
  苏斐言一听,眉头微皱,这女人太不知道分寸了。
  沈正阳羞窘地低下头,两只手也不停颤抖。床上的女人仗着爷的宠爱而故意调侃他……
  别管人家说了什么……也别管爷儿是怎么看待你……只管把事情做好就成。可是他的双手却失去了力量,再也抬不起来了。
  「这气质可是难道,我们楼里那些小官要有这份气质那可就了不得了啊。」席依湄披衣而起,假是玩笑的说。
  「爷,正阳改天再来。」收回软尺,难堪的沈正阳转身便夺门而出。自己竟然被人这般侮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好远。沈正阳头一回觉得出府的路途太遥远。
  他走得昏昏沈沈,好不容易才转出后花园,便听见身后响起一声粗嗄的低吼——
  「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说来便来、要走便走?」
  沈正阳回过头,空洞的眼里映出了个火冒三丈的镇西王爷。
  「爷,正阳没这个意思……」他垂下头,踉跆往后退了一步。
  「既没这个意思,怎么事情做了一半转身便走?」眯起眼,苏斐言研究着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正阳是想,既然爷在忙……」说着,沈正阳听出自个儿喉头竟有几分哽咽,于是慌忙噤了声,不再往下说。真是个傻子,哭什么呢?自个儿凭什么掉眼泪呵?自己是个男人,怎可这般的没有。
  「怎么,吃醋了?」苏斐言忍不住调侃起他来。
  「没有!」沈正阳连忙辩解。
  他没有吃醋,他是爷,但他却是个下人,他懂得自个儿的身分。更何况,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上回爷还不是同蓝月……自己是个男人,是没有什么贞操可言,那次只是个意外,只是爷的发泄。
  「没有就好。」苏斐言像是被人给踩了一脚,心里又痛又麻,狼狈的吼道:「没有就乖乖把事情做好再走,免得回头娘知道你白跑一趟,又来数落我。」
  「爷,正阳会做好分内的事,不会染您难做的……」想起屋里那个艳光四射的绝色女子,沈正阳怎么也不愿再往那个房里踏进一步。
  「很好,要是醉月楼花魁席湄宿在镇西王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便唯你是问!」苏斐言恶狠狠地威胁。
  他恨……恨不得扯下他那张淡淡然的表情,恨不得逼着他有一分在意他抱了别的人。
  原以为府里有了个像席湄这般世故风骚的女人,自己很快便能将沈灵这个男人给忘得一乾二净,谁知……唉……
强掩住百感交集的心情,沈正阳匆匆为苏斐言量了身,便转回康盛王府。
    镇西王爷的婚宴可是大事,两个王府的忙坏了,而这事的操办人之一的沈正阳更是忙得晕头转向,也就顾不上什么了,即使这样做就如同把自己的心掏空般,他也只有麻木的运转着一切,直到事情结束。经过两个多月没日没夜的忙碌,婚宴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最后完工的阶段。


  这日,在康盛王府里管门禁的小哥来到前厅找沈正阳。
  沈正阳安排好手上的活儿,出得厅门,见管门的小哥神色慌张,连忙问道:「什么事儿?」
  「是门外来了一位妇道人家,哭哭啼啼嚷着要见你啊,我怕惊扰了王妃和王爷,忙找了人给拦着,赶着来通知你一声。」
  「妇道人家?」沈灵愣了一下。是谁呢?自己自从进了这王府,对外面就少有联系,会是谁来找自己。还是去看看吧。
  「正阳,你若心下害怕,我找两个人把那个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打发走便是。」
  「不,小哥,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不管什么事情,可也总得亲自去瞧瞧才能安心。
  看门小哥嘴里头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原来就是当年刻薄对待娘和自己的鲁翠花。
  可这回儿,鲁翠花所有嚣张的气焰全都没了,一见得沈正阳,就跪倒在地上磕着头叫活菩萨。
  “大娘,您别这样,快起来,有话好好讲……」沈灵正阳连忙拉起大娘。虽然自己恨她对待母亲的刻薄,然自己也狠不下心来对她。
  「呜……」向来在沈正阳面前趾高气扬的鲁翠花此时竟然紧紧抱着沈正阳,像是把他当成救命的浮木。
  「大娘,您受了什么委屈,说给正阳听,正阳力量虽然绵薄,但是如有帮得上大娘的地方,一定会尽力。」沈正阳拉着鲁翠莲到门边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坐下,安慰着她。
  「唉,这事儿说来惭愧……」鲁翠花抹抹眼泪,满面羞惭的说:「你爹要我千万别来麻烦你,可这回儿,大娘实在是走投无路,如果……你不肯帮忙的话,耀宗他恐怕就要没命了。」
  「耀宗他怎么了?」毕竟沈耀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沈正阳紧张了起来。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鲁翠花叹着气说:「总知……耀宗爱往青楼里头跑的这件事你应该也早有所闻,头先我以为他只是年纪轻不懂事,原以为等他玩腻了就会收心……可没想到这孩子愈发变奉加厉……前几天偷了家里的房契给当了不说,昨儿个更带着典当来的银两上到城里头最有名的醉月楼里,几杯黄酒下肚,便吵着要人家红牌花魁来陪,人家鸨嬷嬷好说歹说花魁不在楼里,想不到少进这孩子竟奔到厨房里寻了把菜刀,架在捣嬷嬷的颈子上叫嚣要人家花魁席湄出来,否则就要了鸨嬷嬷的命。」
  席湄……沈正阳皱起的眉,心里浮现出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庞。是了,镇西爷儿房里藏的女人和大娘口里说的不正是同一个人吗?
  「鸨嬷嬷耐不住耀宗这般威胁……连忙说席湄不在楼里,因为两个多月前镇西王府里的王爷看上了席湄,便砸下大把银两把人给包进府里头了。」
  沈正阳的心突的刺痛,两个月来来自己忙碌的忘记一切,然这厢再度听见这事,心头仍是紧紧的。原以为不去想,就能把一切都给忘了,原来……并不能。此时自己的心好象让人给掏空了似的。
  傻子,别再胡思乱想,镇西爷儿喜欢席湄,镇西爷儿要娶梁小姐……她们都是女人。这些事情哪是他这个小厮可想可管的,他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就行……
  现在该关心的是耀宗的事,哪还有心思想那些没相干的事情。
  「结果呢?耀宗该不会真把人家鸨嬷嬷给怎么了吧?」沈正阳焦急的问。
  「唉,我倒情愿耀宗他真把鸨嬷嬷给怎么了……也不会……」鲁翠花哀叹了一声,眼泪又垂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沈正阳愈发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话说鸨嬷嬷说完之后,耀宗这孩子竟然手持菜刀就寻到镇西王府,跟着耀宗一块儿喝酒寻欢的李让见拦他不过,于是连忙回了家同我和你爹说了这件事,我和你爹一夜没闭眼,一直等到早上,都没有耀宗的消息。今天一早,我和你爹进城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耀宗便教镇西王府的人给送到官府里去了。」
  「送官了?」沈正阳惊叫一声。
  「是啊,谁晓得耀宗会做出这等子胡涂事,什么事惹得惹不得都弄不清楚,镇西王府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下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上门撒野?」鲁翠花说着拉住沈正阳的手,道:「我和你爹思来想去,总拿不出个主意,后来才想起镇西王爷可是康盛王爷的儿子,听说你伺候的不就是镇西王爷的爹吗?也许……正阳在王爷面前求一求,耀宗还有一条活路可走。」
  沈正阳听完鲁翠花的话,已是一睑凝重。
  若要地牺牲自个儿的命去换耀宗的命,他绝对义不容辞,毕竟他是自己的弟弟,更是爹和大娘都牵挂的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也没谁会在意自己的。
  「没关系,大娘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耀宗这回儿着实闹得不象话,你要不愿意的话,我和你爹再想旁的办法就是了……」
  「大娘,您别误会,耀宗是正阳的弟弟,弟弟有难,做哥哥的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可是……要他的命容易,但,要他拿这种事儿去求王爷,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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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大娘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鲁翠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过去是大娘对不住你……」
  「不,大娘,过去的事情别提了……」沈正阳掏出帕子,一边为鲁翠花擦着眼泪一边说:「耀宗的事情我会帮着想办法的……您和爹就别太担心了。」
  「谢谢你,正阳。」思及自己过去的种种作为,鲁翠花真是悔不当初。
  「对了,大娘,爹呢?您不是说爹和您一块儿进城的吗?」二年半了吧?他一年半没有好好瞧过爹呢。
  「你爹他……他说他没脸见你,而且也不肯我来这儿麻烦你,他说咱们亏欠你太多……」沈秀才原先答应好李云要好好照顾好沈正阳。然后来什么都没做到,他很是内疚,所以没脸来见沈正阳。千错万错,算起来她的错要比丈夫多得多,但正阳却不把那些个前尘旧事放在心里似的……「你爹他……这会儿怕还待在官府外头等消息……」
  「大娘,这么着,您同爹先回去,耀宗的事情让我来想想办法,一有消息我会想办法告诉您们的。」
  「唉……就算回去,我和你爹也没地方住了,咱们那个家教耀宗给偷偷卖了之后,我和你爹只能宿在一间破烂客栈里,现在往城里这么一奔波打听,身上剩下的一点银两也都用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沈正阳忙从怀里掏出这个月的月例钱,将钱交到鲁翠花手上,说道:「大娘,这些钱您先拿着,找间好一点的客栈同爹安顿好之后,再来同我说一声,我再去看他老人家,至于房子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爹和大娘年事不小,让两老这么窝在破客栈里,他着实放不下心。但现在王府真是忙的时候,自己又走不开。还是让大娘受点累好了。
  「正阳,你当真不怪大娘?」鲁翠花捧着鼓涨涨的钱袋,羞惭的低下头。
  「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帮耀宗渡了这个难关才是啊。 
  送走了鲁翠花,沈正阳往大厅走去,远远的,便听见厅上传来阵阵欢笑声。约莫王爷又说了什么好听好玩的,逗得王妃乐不可支。
  瞧这番景象,想必昨儿个耀宗大闹镇西王府的事情没有传开。
  在厅外踟蹰了好一会儿,沈正阳犹豫着该不该向康盛王爷提起兄长的事。他心想,若提了,不等于泄漏了镇西爷儿在府里藏了个女人的事情?
  「很好,要是醉月楼花魁席湄宿在镇西王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便唯你是问!」
  想起那日苏斐言恶狠狠的那句话,沈正阳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能告诉王妃和王爷。
  「正阳,愣在外头做什么?」厅上的康盛王妃笑着、笑着抬起头,瞥见沈正阳的身影,连忙唤道。
  听得康盛王妃的叫唤声,沈正阳连忙快步走进大厅,低着头向王爷、王妃问了安。
  「怎么,瞧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靖南王妃问道。
  沈正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挣扎了半天方才垂着头道:「王妃,爷的成亲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他思来想去,现在唯一能救耀宗的,只有镇西爷了。
  「瞧你,这个把月来忙得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儿,真是辛苦你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孩子的做事能力不错啊。 
  「王妃,正阳不辛苦,这是正阳应该做的。」
  「好吧,那你去跟言儿确定一下细节吧。」康盛王妃很是放心的说。
  「是……那正阳这就过镇西王府去了。」
  两个多月没见着苏斐言,这番想起他的容貌,沈正阳的心头还真有几分说不出的忐忑。
  他这个小小下人的薄面,够分量救耀宗一命吗?
  沈正阳心里面,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第十五章
沈正阳在镇西王府外头叩了叩门环,应门而出的不是董海,竟是刘总管。
  「董海呢?」沈正阳心下觉得纳闷,管门这件事向来是董海的职责,怎么今日迎门的竟是刘总管。


  「这……」刘总管拍拍掌,低声说道:「不瞒你说,昨儿个有个和你同姓沈的少年郎闹到府里,董海才刚把门打开,见那少年手里操着一把菜刀,正要上前把话给问清楚,未料那人劈头便往董海左臂砍去,董海那小子当场被砍得血流成河,现下正躺在房里动弹不得呢!」
  沈正阳闻言惊惧不已。原来耀宗闯下的祸事远比大娘所打听到的还要严重许多。
  「唉,我早说爷儿把个青楼花魁藏在府里迟早会闹出事情来的,这会儿果然不出我所料,唉,人家都拿着刀子找上门来了,真个是……」
  沈正阳过府来给苏斐言量身那日,便知道府里藏了个席湄,刘总管知道沈正阳知分寸、有拿捏,不该的绝不会从他口里传到康盛王爷和王妃耳里,因此在他面前并不避讳,一古脑儿便把事情说给他听。
  「那么……爷想必很生气?」沈正阳不安的问。
  「可不是嘛,爷可气坏了,正阳你别瞧董海只是个看门的,和爷的情分可好的,那个姓沈的少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董海……这下子,得罪了爷,只怕性命前途全都没指望了。」刘总管边说边摇着头。
  性命前途全都没指望了……听到这里,沈正阳当下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唉,正阳你好久没来,来了又听我这老总管罗罗唆唆的,不好意思……」刘总管忙道:「听说正阳是来商讨婚宴的事宜的,可这会儿,爷只怕还在董海房里……」
  「如果方便的话……正阳也想瞧瞧董海……」毕竟伤人的是自个儿的亲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岂能置身事外,况且董海平日待他不错,于情于理,都该去瞧瞧人家。
  「也好,董海这小子老夸你心好,见着了你,董海的伤定能好去一大半。」
  是吗?沈正阳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要是董海知道砍伤他的人便是他的亲兄弟……见着他,还欢喜得起来吗?
  刘总管领着沈正阳来到董海的睡房。
  「爷,正阳来了。」刘总管向苏斐言打了个揖便出去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多月没见,镇西爷儿对他的态度愈发不耐了。沈灵正阳心虚的垂下眼,小声的说:「正阳听说董海受了伤……所以过来瞧瞧。」
  沈正阳走到床边,见董海吐气匀和,睡得极为沈稳,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方才往下落了一点。
  「刘总管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听了?」苏斐言冷冷地问。
  想当初他屠虎受了伤,他还是奉了娘的命令才肯往他房里去看上一看,这会儿一听董海负了伤,却二话不说便主动过来瞧……
  苏斐言愈想愈不是味儿。不过看着那张瘦得彷佛只剩下那双眼的脸,他愈看心里就愈疼,愈疼心内又愈气自己,干嘛要为他心疼,就算他疼死了,人家可也并不领情。
  「嗯。董海还好吧?」
  「他知道有你在这里为他牵肠挂肚的,就算到了阎罗殿也会连滚带爬的爬回来。」苏斐言冷哼一声。
  董海……叫得还真亲热,看那张急切的脸。
  「爷儿,那个砍伤董海的人……您打算怎么处置?」刻意忽略他口气里的冷嘲熟讽,沈正阳强制镇定的问。
  「还能怎么处置,横闯王府,砍伤府里人,除非一死,并无他途。」苏斐言阴狠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沈正阳猛地倒抽了一口气,脸色转眼便刷白了。
  苏斐言眯起眼,察觉到他不寻常的反应,于是嘲弄道:「这事与你何干?瞧你紧张成这副模样,难不成那个姓沈的恶贼是你的兄弟?」
  这下子,沈正阳的脸色更白了,廋弱的身子也显得摇摇欲坠的。
  「爷……如果说沈耀宗的的确确是正阳的兄弟,爷可否网开一面,让官府放了他?」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子,沈正阳颤着声请求。
  换成苏斐言给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随口胡绉的几句话,竟当真说中了事实。
  那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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