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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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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清泽表哥,你怎么来了静园?”凤红羽朝他点了点头。
柳清泽笑意温和,只是,他的目光飘向凤红羽的唇瓣时,脸色不由得一僵。
他虽然未娶妻,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人事的少年,他心中了然,凤红羽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慕容墨冷冷朝他瞥去一眼,脸色冷沉,“柳清泽?你来做什么?”
柳清泽看了一眼慕容墨,只对凤红羽微笑说道,“我刚才去了阮家祠堂,发现你不在,便来了静园,今天是特意来向你道谢的。”
“道谢就不必了,她很忙,没时间跟你闲话,柳公子没什么事请回吧?”慕容墨伸手拽起凤红羽的手,不由分说往静园里拖。
他走得很快,凤红羽几乎被他拖着跑。
凤红羽好一阵无语,“慕容墨,你发什么疯呢?他来找我也许有事。”
“本王可不觉得他有什么正经事!”慕容墨冷嗤,“一个男子特意来看一个女子,其心可诛,当本王是傻子?”
凤红羽:“……”
柳清泽站在原地,看着凤红羽的身影消失后,苦笑一声,朝随从柳东升点头,“走吧,回驿馆。”
“是,公子。”柳东升走去备马车。
柳清泽坐进马车,主仆二人很快就离开了静园。
马车走上人少的大街时,柳东升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身体刚好,何必来静园?”
“当然是做给慕容墨看的。”柳清泽道,“若被他继续盯着,就得生出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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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红羽回到绿苑。
人还未进园子的门,就看见园子的门口正站着四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凤红羽心中诧异。
四人看见凤红羽和慕容墨走来,一齐上前见礼,“奴家见过容王爷,羽小姐。”
见凤红羽一脸疑惑,慕容墨说道,“她们是金绣坊技艺最好的四个绣娘,我请来教你刺绣。”
“什么?教我绣花?”凤经羽惊得睁大双眼。
她眯着眼,一脸黑线,慕容墨这是来扮她娘亲的角色吗?
居然请了人教她绣花?她可是连针也不会穿的人!
绣什么花?开玩笑!
恩师苍沧月一向宠她包容她,她喜女红,便也不会强行让她学。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捏过针,捏得最多的是剑跟棍子。
“是的。”慕容墨认真点头,“本王希望大婚的喜服,由你来缝制。”
他目光灼灼看着她。
“大婚?”凤红羽一怔,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还早吧?”
那天,二人虽然接了赐婚的圣旨,但老皇帝却说了一堆的理由来阻止二人尽早完婚,一说江南灾情不断,又说北地战事不断,又说南海边时有倭寇来犯。
言下之意,赵国正是多事之秋,他慕容墨还有心思娶媳妇就是个昏王!
“不早,绣娘们说,学会做喜服快的要一年,慢的三年。你连针也不会穿,还不得更早学?要是学个五年十年,让本王等到头发白?”
凤红羽:“……”
一个绣娘见凤红羽一脸不情愿,笑道,“王爷,也有天姿聪慧的小姐,学上半年就会的,其实刺绣和缝制并不难。”
“嗯,教会了羽小姐,本王有重赏。”慕容墨颔首,说道。
绣娘们大喜,“是,多谢王爷。”
凤红羽抿了抿唇,没说话,沉着脸没好气的往园子里走。
但愿,她是那个天姿聪慧的人,最多半年就会让她这个捏不稳绣花针的人,学会缝制喜服。
。
绣娘们跟随着凤红羽进了绿苑,慕容墨没有走进去,而是负手看向正往这边小跑而来的韩大。
韩大往绿苑里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主子,商六报来罗明正的情况。”
慕容墨的目光一沉,“讲,他人在哪儿?”
“商六暗中跟着柳生,柳生一直查到了城郊,发现确有罗明正这一人。不过,已改名罗明生,他一直生活在金陵城的城郊,近几天忽然回了城,不知去向。属下让商六暗中派人盯着五个城门,只要罗明正还在城里,就不难找到。”
“找到死人有什么用?”慕容墨声音一沉,“柳生也在找,被他先找到,罗明正还能活命?羽小姐要活的!”
“是!要活的!” 韩大神色一敛,转身就走。
“等等!”慕容墨的双眸微微眯起,他垂目略一思索,“通知商六,多派些人手埋伏在罗家人的附近!若是那个罗明正还跟现在的罗家人有来往的话,罗家死了个罗横,他一定会来!”
韩大眼睛一亮,“主子的办法不错,属下这就去办!”
。
阮府。
从阮家祠堂回到府里,阮庚生全程阴着脸,一回到自己的书房更是怒得狂跳起来。
“云枫,我不会放过他!真是岂有此理,那个小人!居然让六人合议,这是让本公子成了一个摆设!”
六人合议的决策才能生效,哪怕他从公帐上拿一两银子,招一个仆人,买一家铺子,都得另外五个老头都同意了,加上他的公章,才算数。
要是有一人不同意,都不行!
而那五个老头,都是跟了云枫多年的人。
原以为阮云枫退出阮家,成了云枫,他这阮家长房的嫡子就能独自为大了,哪知云枫小人走之前居然摆了他一道,叫他如何不气?
他正气得暴跳如雷,又有仆人来回话,“公子,不好了,五小姐和四小姐被罗夫人带走了!”
“什么?”阮庚生大惊失色,“罗夫人怎么找到她们的?是谁告诉罗夫人,她们的行踪?”
自从父亲杀了罗横之后,罗夫人就找来阮府,隔三差五的来府里叫嚷着,要阮家人交出他的两个妹妹到罗横的灵位前守灵。
那罗家对阮家存着深仇大恨,妹妹被罗夫人抓去,就是死路一条!
“小人……小人也不知啊!还是府里的厨子去买菜,经过罗家别院时,无意间看到的。”
“备马车去罗府!”阮庚生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是!”
。
阮庚生坐了马车到了罗家设在城中的一间别院。
罗家在京城的生意亏了不少银子,一直靠着凤老夫人的接济,哪知凤老夫人居然被凤老太爷关了起来。
这银子的路子就断了。
罗家只得卖了仆人,卖了大房子跟铺子来还债,又将大儿子留下的一点产业折价变卖了,才还清了债务。
这样一来,罗家就是一贫如洗了。
罗家三口人,如今住的是一间二进门的小院,东西两处厢房,一共也只有四五间房。
仆人请不起,全是罗夫人自己在操持着家务。
不过今天她却是松了一口气,带回了阮家两位小姐来做家务活。
罗夫人向来彪悍,阮家姐妹进了罗家,根本不敢反抗,做得慢了,罗夫人的巴掌就招呼上了。
阮庚生找到罗家的时候,两个妹妹一个在扫地,一个在洗衣。
而且,两人身上穿的都是粗布的衣裙。
罗夫人则像个贵妇人一样,做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
阮家姐妹两人身上的锦缎裙子,早被罗夫人当了,换了二十两银子贴补家用。
此时的打扮,跟丫头们没有两样了。
阮庚生怒得冲上前就要打罗夫人,“贱婆子,敢欺负我妹妹?你胆子不小?来人,给我打!”
跟随着阮庚生来的仆人,扬手就要打罗夫人。
罗夫人不傻,马上叫嚷起来,“大胆,这是卫王做的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入我罗家门,生是罗家人,死是罗家鬼!”
“胡说,我妹妹还没有同你家儿子拜堂呢!”阮庚生冷笑。
阮家两姐妹一见救星来了,一齐跑向阮庚生就哭诉起来,“哥,快救我们!”
罗银海和罗圆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一齐跑了出来,拦着阮庚生要人。
罗夫人冷笑,“阮公子,她们只是我儿收的妾,要拜什么堂?赵国哪有这样的律法?而且,我们罗家的手里有卫王写的婚书,你敢带人走,我们到衙门里说话去!”
“对,衙门里说话去!”罗银海和罗圆也一起嚷起来。
罗家院里的争吵,已经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众人也都知道了罗家的遭遇,一起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看,阮家大房的人真嚣张,杀了人儿子,还要带走早已许为妾的女儿,太不讲理了。”
“就是,听说。阮夫人还要杀阮老夫人呢,关在牢里。真是有其父母,便有其子女。”
“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众人一起哄笑。
“怎样,要不要到衙门里去?”罗夫人扬眉冷笑。
阮庚生今天上午在祠堂里已经被族里的长者们训斥了一番,说他不误正业,游手好闲,持强凌弱,若再传出不好的名声,会收了他的印章。
想到今后的前程,阮庚生就不敢再同罗夫人闹了,气得黑沉着脸,带着仆人灰溜溜走了。
罗夫人朝阮家姐妹冷喝一声,“还不快干活?干完活才有吃!”
两姐妹欢喜的看到哥哥,哪知哥哥被罗夫人骂跑了,两人同时一阵绝望。
阮庚生接不出妹妹,心中好一阵急躁。
他的小仆人献计,“公子,您不是可以见夫人吗?同夫人商议一下啊。”
自己母亲?
阮庚生两眼一亮,对啊
母亲说他们兄妹三人的身份,是城中最高贵的公子小姐,他得问问母亲,怎么个高贵。
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051,阮夫人的秘密
金陵城平民区,一处不起眼的小宅子里。
宅门紧闭,几个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神色肃然,一个个竖耳听着屋中人的对话。
正屋里,一个黑衣青年,正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大人,皇上又在催了,您再这般不做任何行动,皇上可是要怪罪下来的。”
青年男子俊眉微扬,一双妖娆的眼,斜斜看着那人,“本官做什么事,几时轮得到你来指点?”
“属下不敢!”那人吓得慌忙跪下了,“皇上这番送来密信,已在指责大人行动太慢,大人来了金陵城快一月了,事情毫无进展,反而损失了十一个人,日后回京,大人怎么向皇上复命?属下也是担心大人。”
青年男子又将那封密信看了一遍,脸上表情平静,伸手将密信揉进手里。
片刻,他的手指一松,已碎成了粉末的纸屑,从他修长的手指间,纷纷洒落,一地银白。
这般将纸在眨眼间揉成细粉状的功力,世间少有。
汇报事情的黑衣手下,脸色惊得一变。
“下去吧,本官想静一静!”
“是。”
手下人退出了屋子。
青年男子将手枕在身后,撩起长腿搁在面前的桌子上,模样看着虽然懒散,但那双妖娆的双眸里,却透着冷戾。
让门口守卫的几个手下,神色陡然一凛,不由得退开几步。
进屋回话的那人摇摇头,对另外几人小声说道,“大人将自己关在这里三天了,也不出门,他在想什么?”
另一人小声说道,“嘘,你不要命了,敢质疑他的想法?”
一众人往屋里看了一眼,一齐散开了。
。
静园绿苑。
慕容墨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倒叫凤红羽不敢违抗。
四个绣娘倒也十分有耐心。
凤红羽完全没有刺绣的经验,她们也没有嫌弃,从捏针捻线手把手的教起。
凤红羽坐了一下午,也才绣出歪歪扭扭的一只小蜜蜂。
竹韵走进绿苑来看凤红羽,见凤红羽手里捏着针有模有样的刺绣,忍不住好笑。
凤红羽正在不耐烦,听到竹韵的笑声,脸色马上一黑。
她还要去查阮家的事,慕容墨居然让她来绣什么花,真是强人所难!
她捏着一枚绣花针,在竹韵的脸前晃了晃,眯着眼咬牙怒道,“死丫头,居然敢取笑你家小姐?当心我拿针在你脸上也绣朵花!”
竹韵慌忙后退几步,拿手护着脸,吓得小脸一白,“小姐,奴婢不敢笑你。”
不过,小姐绣花的样子真好笑。
“说吧,有什么情况?”凤红羽放下针线,甩了甩发酸的手指。
竹韵这才拿开挡脸的手,说道,“那阮庚生又去了金陵府的牢房。”
“哦?”凤红羽半眯着眼,轻笑一声,“他这是想不出办法来,去同他老娘商议去了。两个妹妹在罗家被罗夫人欺负着,自己又没有本事斗过云枫,只好向老娘求救了。”
“那阮夫人最是恶毒了,阮庚生去找阮夫人,只怕是又想干什么坏事!”竹韵唇角一撇,冷笑一声。
凤红羽抿了抿唇,“我得去会会那个阮夫人!她进了牢里,她的儿女还这般欢喜着,可着实令人意外。”
“嗯,奴婢也是这么想的。”竹韵道。
凤红羽刚站起身来,冷不防从她面前的窗户口处,伸过一只手来。
她一怔,手里刚绣好的那副刺绣被人抢了去。
凤红羽抬头,只见郑凌风正半靠在窗户旁,双眼发直盯着她的绣品,一脸见鬼的表情。
“凤红羽,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刺绣?这只小猪绣得真可爱,送我吧?”
凤红羽气得脸色更黑了,“郑凌风,我绣的明明是蜜蜂,怎么就是猪了?”
“蜜蜂?”郑凌风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蜜蜂的腿有这么粗吗?他拿小手指比了比,嗯,都赶上我的手指粗了,世上,没有这么大的蜜蜂吧?”
“我扩大了绣出来的,你管得着吗?”凤红羽怒道。
她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谁第一次的绣品会很好看?郑凌风这个大嘴巴居然敢笑话她。
凤红羽伸手去抢绣品,哪知郑凌风竟将绣品塞入自己的怀里了。
“送给我吧,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看倒底是蜜蜂还是小猪。”
凤红羽一阵无语。
打又打不过他,东西被他抢走,自然是拿不回来了。
她眯着眼咬牙道,“拿去就拿去,不过,你要是对外人说是我绣的,我就跟你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放心,我不会说的。万一真给人看见了,说我自己绣的不成吗?”郑凌风扬眉一笑。
“那最好不过了。”凤红羽伸手拍拍衣裙上的线头,“郑凌风,你来得不巧,我要出门了,你自己去玩吧。”
“你去哪儿?一起去。”郑凌风脚尖点地,从窗户里跳进屋里来。
竹韵见郑凌风居然敢跳入凤红羽的屋子里,脸色顿时一黑,拿起桌上的一根鸡毛掸子就来赶他。
“郑世子,你怎么进小姐的屋子里了?快出去!”
“你这丫头再多嘴,当心我拿针线将你嘴巴缝住!”郑凌风两眼狠狠一瞪,袖子一扫,桌上一个针线筐朝竹韵飞去。
那小竹筐中的几枚针随着劲道弹起,一起朝竹韵的脸上射去。
“啊——,救命!”竹韵飞快捂了脸,吓得拔腿就跑。
凤红羽黑着脸怒道,“你吓我侍女做什么?”
“唠唠叨叨的,老婆子一样!”郑凌风哼了一声。
凤红羽好笑,没理他,而是进了里屋去了。
“你做什么去?”郑凌风施施然坐下来,往屋子四处看了看,慕容墨不在,真好。
“更衣,也想跟着?”屋子里,凤红羽哼哼一声。
想,没那个胆子,郑凌风甩了甩袖子,无聊地坐着,喝茶。
一刻时间后,凤红羽从里屋走出来。
郑凌风往她身上看去,眸光闪了闪,不禁笑道,“你这个样子,倒像是我弟弟。”
只见凤红羽穿了一身青灰色男儿衫,她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了,往外间洗脸架上的一个铜镜里照了照,“好了,我要出门了,你自己请便。”
看看收拾好了,凤红羽朝他点点头,便往屋子外走。
“说好了一起去,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去玩。”郑凌风站起身来,飞快地跟上她。
凤红羽想了想,反正她的许多事,他也知道,便点了点头,“好吧,不许惹事就行。”
“呵,就算我惹了事,谁敢说我?”郑凌风冷嗤,除了一直不死的慕容墨外。
话说,慕容墨只能活到二十五岁,究竟是不是真的?他还要等四年多的时间他才死,真是好漫长的时间。
郑凌风想到慕容墨还要那么久才死,心情又不好了。
凤红羽忽然想起一件事,偏头看了一眼郑凌风,“我有三日没有看到你了,你去哪儿啦?”
郑凌风的眸光忽然一亮,“凤红羽,我三天不在静园,你也记着?”
“当然啊,园里少了一只猫猫狗狗,我都记着,何况是你这么大的一个活人?”
郑凌风:“……”他气得脸一黑,居高临下的冷眸一眯,冷冷看着凤红羽,“凤红羽,我只是个阿猫阿狗?”
凤红羽被他瞪得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眨眨眼说道,“不,不是啦,我是说,像那猫猫狗狗那么小的小不点,丢失了,我都能发现。你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忽然不见了,当然会引起我的注意了,何况……”
“哼!”郑凌风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大步走开。
“何况我们还是这么好的朋友,我当然会注意你,还让竹韵去打听你,你生什么气呢?”
怒得急步如飞的郑凌风,听到凤红羽这么说,又停下了脚步,脸色一缓和,转身看向凤红羽。
他语气一缓,“凤红羽。你当我是最好的朋友?”
“当然了,不然的话,我怎会留你住到静园?”凤红羽朝他点了点头,招招手,“走吧走吧,时辰不早了,还要早回。”
郑凌风的眼角一扬,那双妖娆的双眼,溢满着笑意,整张脸,看着神采飞扬。
他脚步轻快地跟在凤红羽的身后,想了想,问道,“那柳清泽呢?也是你好朋友?”
“他……”凤红羽想了想,“算是……亲戚吧。”
“亲戚?”郑凌风讶然,显然,凤红羽的话让郑凌风很意外,“为什么当他是亲戚?”
“他的姑祖母是我们府里的老夫人,是我继祖母,他怎么就不是亲戚了?”
“呵——”郑凌风一笑,“你爷爷都要休妻了,你们凤家跟柳家都快成仇了?你还当他是亲戚?”
“难道当朋友?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一步呢!”凤红羽淡淡说道,“我爷爷还没有休妻,目前还是亲戚。休了妻,算是一般的熟人吧。”
“你是这么想的?”郑凌风走到她的身侧,偏头看她。
“是,还能怎么想?”凤红羽抬头看向他,眯着眼,道,“奇怪,你今天怎么忽然关心起他来?”
郑凌风收了心神,“随口问问而已,那个柳清泽,表面和善,内心诡计多端,你当心一点,别着了他的道。”
“哦,他很坏?”凤红羽斜瞄了他一眼,“你怎么总是说他坏?他得罪你了?”
郑凌风脸上讪讪的,“他那张阴沉诡异的脸,看着就是个一肚子坏心思的人。要不然,年纪轻轻怎么就当上了羽林卫的头领?”
“……”
“本世子同他差不多大,武功也不比他差,却没有当上任何官职。原因是本世子没有他会耍手段。”
凤红羽笑,“郑凌风,你们武安侯府,在京城一众豪门世家中,可排得上头号。你若是去求皇上,皇上会不给你官职?没有三品,七品六品的官,还是会给的吧?”
“为官?算了吧,岂不是要同柳清泽那人天天一同面见皇上?本世子才不想见到他。”
两人说着话,已走到了静园的门口,凤红羽没有坐静园的马车,而是徒步往街上走去。
郑凌风跟在她的身后,一脸不解,“你这是要去哪?怎么走着路出门?”
“我现是孟羽的身份,不能坐我的马车,慕容墨的马车更不行了。我去租一辆车。”
“你要去哪儿?带上我。”
“牢房!”
“牢房?”郑凌风讶然,“你进牢房做什么?”
“找阮夫人,阮家人一直想我和大嫂死,我得去问问看,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
郑凌风非得跟着凤红羽。
凤红羽见赶不走,只好由他。
两人租了一辆小马车,晃晃悠悠往金陵府牢房而来。
郑凌风付了车费,打发走了车夫。
凤红羽抬头看了看天,“时辰还早,先找个地方等着。”说着,她往牢房对面一家小酒馆里走去,“反正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请你吃饭。”
郑凌风往那牢房大门口看了一眼,问道,“凤红羽,你要见阮夫人,现在就可以去,为什么要等晚上?”
凤红羽回头看他了他一眼,说道,“我就这么进去,不可能见得到阮夫人。”
“为什么?”
“凭我的直觉!”
阮家兄妹两人出了牢房后,异常的欢喜着,难道在牢房里有人关照着阮夫人?这样的话,她直接进牢房见得着人才怪。
她不说,郑凌风倒也没再问,
他跟上她的脚步,点了点头,“嗯,也好,天黑去好办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馆。
凤红羽招手叫来酒保,想着郑凌风每回进绿苑,看见肉都是两眼放亮,便点了四盘肉菜一盘青菜,一盘花生米,一小壶酒,两碗米饭。
她吃素,他吃肉喝酒。
郑凌风拿茶水洗着筷子,笑道,“为何请我吃饭?”
“你不吃也可以。”凤红羽横了他一眼。
“不吃白不吃,吃吃吃,你请我吃什么,我都吃。”郑凌风笑呵呵说道。
在酒保上菜前,凤红羽看着桌子对面笑得跟个孩子一样的郑凌风,眯着眼问道,“郑凌风,你真的只是做我的护卫?”
“那还有假吗?”郑凌风抛给她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凤红羽垂下眼帘,没再说话。
她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郑凌风的存在,不知他的结局怎样。
她想着,他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应该有个好的下场吧。
柳清泽耿直,惹着了赵元恒被砍了头。
郑凌风看似玩世不恭,其实为人机灵,应该不会中赵元恒的暗算。
何况,武安侯府的地位,本来就比丞相府要高出许多。
再加上武安侯府不参与朝政,又影响不了赵元恒的地位。
而丞相府就不同了,柳丞相的门生遍布朝野。
若柳丞相一直站队在承德帝那一边的话,赵元恒他日得势,一定是第一个就铲除柳府。
一双筷子忽然递到凤红羽的面前,“酒菜来了,你不吃?”
凤红羽抬头,面前果然已摆了一桌的酒菜,郑凌风正挑眉看她。
“当然吃了,吃饱好干活。”她微微一笑,拿了筷子就夹起菜吃起来。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郑凌风看了她一眼。
凤红羽没说话,吃得很认真。
郑凌风见她心思重重的样子,也就不过问了。
两人吃好饭,又坐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下午变了天,阴阴沉沉的,晚上便没了月亮。
凤红羽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天,点了点头,“走吧,进牢房。”
郑凌风找了身普通粗布衣在酒馆里换了,凤红羽又用草药水往他脸上抹了抹,遮住了他原来的五六分容颜。
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就算被人撞见,也不会有人认出来真实的身份。
两人趁着夜色,翻墙跳入了牢房里。
赵国对待犯人,一向严厉,牢房里的环境极为恶劣,只在过道的墙壁上,凿开一个洞,放上一盏小油灯照明。
加上没有窗户又高又小,因此,整个牢里,都显得格外的昏暗。
凤红羽和郑凌风的武功不差,两人在牢房里身影闪动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何况,晚上来牢里的人并不多。
一个衙役背着手,口里哼着小曲往这边缓缓走来。
郑陵风将凤红羽往暗处一拉。
凤红羽抬手,手指一转,朝那衙役弹出一枚石子。
衙役哼也没有哼一声地倒在了地上。
郑凌风快步跑上前,将那人提起来,拖到了暗处。
她取出一个小瓶子在那人的鼻子下嗅了嗅,衙役很快就醒了过来。
见到二人吓得便要尖叫,凤红羽手指一翻,一枚小刀现于手上抵在那人脖子上。
她压低了声音冷冷说道,“别叫!我们不杀你,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如果你不老实的话,我的手就不客气了。”
衙役战战兢兢的回道,“你想……想问什么?”
“阮夫人关在哪儿?”
“不知道?”
“你敢撒谎?”凤红羽低喝一声,手里的小刀往他脖子上压了压,“她的身份可不简单,进了牢里,你怎会不知道?”
衙役吓得整个人都发抖来,“小人不敢撒谎,她进了牢里后,一直都是刘哥单独一人看管着,小人从没见过她,更不知道她的去向。”
“刘哥是谁?”郑凌风问。
“牢头。”衙役回道。
“他在哪儿?带我们去见他。”凤红羽低喝道。
“是……是,可巧了,他一会儿会来巡视牢房,再晚,就不会来了,再要见他就得等到第二天了。”
郑凌风伸手一拍衙役的脖子,点了他的哑穴,嘿嘿一笑,“一会儿,你说的刘哥来了,点个头就好。”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心中了然,他是担心这衙役见到人会叫嚷起来。
那样的话,他们今晚就白来了,说不定以后都见不着阮夫人。
衙役张了张嘴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了,一脸惊恐地看着郑凌风。
郑凌风咧嘴一笑,“放心,我们办好事,就会放了你!”
衙役更加不敢反抗了。
凤红羽和郑凌风对视一眼,两人提着衙役藏进了一间空置的牢房里。
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后,牢房外的过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凤红羽从牢房门的门板缝隙里,眯着眼往外看去,只见来了个中年衙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晃悠着脑袋缓步而行,神态傲然。
郑凌风将衙役往牢房门的望风口摁过去,小声问道,“这人是不是牢头?”
衙役点了点头。
凤红羽伸手将那衙役一拍,那人身子晃了晃,晕了过去。
郑凌风将他扔到地上。
外面,那个牢头的脚步声,已经走过去了。
两人这才悄悄地开了门,一路尾随着牢头。
只见那牢头,一直走到牢房走道的最里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没有人来之后,伸手握着墙壁上的一个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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