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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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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郁夫人出身书香之家,讲究打扮素雅。
郁夫人合身上下,衣饰简单,发髻上只有一只金布摇,手上也只戴了一对不知值不值钱的玉镯。
罗家早几年虽然比较穷,但这几年靠着凤府很是发了点小财,却也时时怕其他府邸的人看不起他们。
总是花着心思显摆。
因此,今天罗夫人出门,就往身上死劲的收拾着,衣裙都是上等的绸缎,手上的金镯子成串的戴着,头上更上一片金灿灿。
郁夫人将她傲慢的目光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主子穿得再好,仆人穿得跟要饭似的,也不是真正的豪门。
罗夫人身后站着的婆子,袖子口都磨破了。
“合八字么……”郁夫人哪有心情喝茶,将凤知音送来的茶碗,随手往一旁的小几上一放,冷冷说道,“挑黄道吉日吧。”
“哎,就等着夫人的这一句呢!”凤知音看了一眼罗夫人。
罗夫人会意,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本黄历递给郁夫人,“郁夫人,我瞧过了,九月初七这一天,是个好日子。”
九月初七?八月已经没有几天了……
日间这么紧!
郁夫人抿了抿唇,看向罗夫人冷冷说道,“虽是黄道吉日,不过……,这一天是郁家老夫人的祭日,家里一早就会进香,摆寒食,这一日合八字,忌讳!”
凤知音闻言神色顿时一冷。
罗夫人气得脸上的肉狠狠颤了颤。
还这么巧?郁家老夫人的祭日就是这一天?
罗夫人拿着黄历本又往后翻,“九月十四这一天不错,宜嫁娶,纳婿……”
“那一天郁家的一位老太爷过大寿,只怕是没有时间。”
“九月十七日也不错……”
“我娘家的侄孙儿满月,前一天就得去金陵,恐怕也不行!”
罗夫人忍着怒火,“十月初三,这一日……”
郁夫人淡淡说道,“恐怕也不行,十月初一,家夫奉旨要前往金陵的几家大书院,整理旧史,重新编修赵国经史。”
“十月十二……”
郁夫人冷笑,“罗夫人,你们商户人家不知编书的过程,可以问问陆夫人,陆夫人的相公可是金陵知府,当年殿试的第三名。该知道,编书,短短的十二天,如何编得好?家夫初一去金陵,十二日根本回不了京城。”
罗夫人气得咬牙,这是瞧不起他们商人?认为他们不懂书?
凤知音黑着脸,“郁大人要几时回京?”
两人神色大变,郁夫人的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她淡淡扬眉,伸手从小几上取来茶碗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几时回还得问皇上的意思。一本书编下来,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二年。编了这一本,也不晓得还有没有另外的差事让他继续待在金陵,请容我回去问问家夫,让家夫再问问皇上,再回复陆夫人和罗夫人。”
凤知音和罗夫人,双双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
郁夫人推来推去,便是不愿意的意思了?
这个该死的郁夫人,一身书卷气,却生得好狡猾!
罗夫人冷笑,“如此,郁小姐是不是一直要老在家中不嫁人了?”
郁夫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嫁人也得挑日子不是吗?日子选得不好,可是会影响一身的气运。哦,当然,影响的都是男方家,女儿嫁出去了就不关女方家的什么事了。”
罗夫人气得都要跳脚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拿眼看向凤知音求救。
凤知音笑了笑,“郁夫人,郁小姐等到十八九岁再嫁,不过是被人笑一句老姑娘,郁小姐的舅舅,宇主薄要是一直在牢里的话……”
凤知音故意将话只说一半。
郁夫人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凤知音的话,是赤果果的在威胁了!
郁夫人的手抓着裙子摆,因为用力,而指尖泛白。
她忍着怒火,说道,“那就让家夫在十月底向皇上告假,日子选在十月底。”
“十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就这么定了。”罗夫人长出一口气。
他们家是商户出身,选个书香门第的亲家,能倍增身份,这是家里一致的想法。
儿子既然看上了郁家小姐,她无论如何得争取过来。
凤知音忙着招呼仆人重新端茶水过来,笑道,“两位夫人,合了八字后,便是亲戚了,一起喝杯茶。”
郁夫人闷闷地接过杯子。
总算将日子往后推了,这中间的两个月,应该还能想出救敏柔舅舅的办法。
人救出来,再赶紧着将女儿嫁出去算了。
这才女的名号,可实在让郁家受不起惊吓了。
先是霸道的钟家,这回又来个暴发户罗家。
而且,两家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品行坏!
钟家人是拿着女儿的亵衣进行威胁,而罗家不光威胁,罗圆还死死的纠缠着女儿。
更有一次将女儿强行拉进了马车里,差点毁了身子。
吓得女儿连门都不敢出了。
合八字的事情定好了,罗夫人的心情也大好,她马上朝儿子招了招手。
“圆儿,来,见过你未来的岳母!”
罗圆来到湖边做着准备时,那眼神就一直往亭子里瞥。
见母亲一脸笑容,想着,事情应该是成功了。
他乐呵呵地来到亭子里,“娘。”又朝郁夫人拱手一礼,“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郁夫人不说话,只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罗圆也不客气,裂嘴笑着直起身来,到风老夫人和其他夫人那里走了一圈行了礼,又大喇喇的坐到了郁夫人的一侧。
郁夫人强忍着心中的反感,没有发作。
离着亭子不远的地方。
李婉儿拉了拉郁敏柔的袖子,朝亭中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敏柔,看,你娘的脸色都变了,是不是被罗家逼迫着答应了你和罗圆的婚事?”
“我看八成是啊,罗圆连岳母都叫上了。”宋媚叹了口气,皱眉说道。
“我才不会嫁罗圆!”郁敏柔紧抿着唇,大步朝亭子里走去。
李婉儿和宋媚,也帮不了她,站在原地,双双叹息着。
郁敏柔落落大方先朝其他的几位夫人行了礼,这才对罗夫人说道,“罗夫人,虽然长辈们同意了婚事,但罗公子刚才在几位小姐公子的面前又说了誓言!男儿说话要算话吧?”
“哦,什么誓言?”凤知音笑着问道。
“罗公子说,若是蹴鞠输了,两家就不必联姻了,对吧,罗公子?男儿可要一言九鼎!”郁敏柔斜睨了一眼罗圆说道。
这里人多,若罗圆反悔,就是言而无信,看他罗家还有没有脸在京中混下去。
郁敏柔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睛斜斜看过来时,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白玉瓷盘里盛着的墨葡萄,晶莹可爱。
罗圆看得眼睛都直了,张着嘴,留着哈喇子。
郁敏柔厌恶得马上将头扭过。
“当然算话了!我罗家男儿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罗夫人说道,“我儿的才气,不输于这里的任何人!”
蹴鞠么,儿子可是赵国第一高手!罗夫人心中很是得意。
郁敏柔又款款走到凤老夫人的面前,“也请老夫人做个见证!”
凤老夫人早已得知,罗圆要跟那个丑面比试。
丑面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凤红羽对他客气,老头子这两天天天找他说话,好得跟自己孙子似的。
三房的人也对他和气着。
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一个个都这么客气的对待着,让老夫人心中很是不快!
老头子难道是想将钱财转移走?
收了个干孙儿?
若是罗圆将他比下去,狠狠地教训一下也好。
于是,她点了点头,笑道,“敏柔小姐大可以放心。我们都会给你们做证的!”
“好,那就开始吧!”郁敏柔看了一眼罗圆,大步朝凤昀走去。
罗圆朝郁敏柔紧追了两步,裂嘴笑道,“敏柔小姐,在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郁敏柔看也不看他,从李婉儿的手里接过一只用牛皮缝制的圆球递给凤昀,微微一笑,“孟昀公子,开始吧!”
凤昀表情淡淡地接在手里,朝凤红羽招手,“布阵!”
“是!”凤红羽拉着郁敏柔的手,两人站在凤昀的身后。
凤昀这一方只有三个人。
李婉儿和宋媚,虽然和郁敏柔是关系较好的手帕交,却不会玩,只有干着急的份。
罗圆那一方的人就多了。
会不会踢,并不重要,有一个赵国第一高手罗圆在场上就够了。
仆人们已摆好了门洞眼。
几个来回之后,谁胜谁负已看得分明。
“娘,那个绿衣哥哥踢得真好!”凤府的五小姐凤玉琴,指着罗圆对林氏说道。
“那是当然了,我儿是赵国第一能手!”罗夫人听到有人赞扬儿子,分外得意。
“他为什么踢得那么好?大姐姐他们都招架不住了。”凤玉琴双手拖腮,叹了口气。
“五姐,我知道原因。”凤府里最小的小不点,四公子凤昊朝他姐姐嘻嘻一笑。
“什么原因?”凤玉琴随口一问。
“他长得像球啊?将他团成一团,都可以当球踢了。”
凤玉琴一怔,待反应过来,两人滚在一堆,哈哈笑起来。
因为是两个孩子,其他的夫人只是会心的一笑。
罗夫人跟凤老夫人的脸色都气黑了。
一身绿衣的罗圆,在一群姹紫嫣红的公子小姐们中,格外的突兀。
“现在比的是蹴鞠,又不是比个子高,看咱们府里的那个高个子仆人,一连输了四个球了!”凤老夫人淡淡瞥了一眼林氏说道。
林氏忙将两个孩子拉在怀里,并不言语。
若丑面输了,不仅他丢了大脸,小羽跟他是一队的,也会跟着遭殃。
林氏心中不免担心起来。
场上,罗圆笑嘻嘻的朝郁敏柔说道,“未来娘子,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来我这一队吧?到时候输了,你可要到东门菜市口罚跪学狗叫了,那于你名声可不好啊!”
“不劳你操心,你还是踢你的球吧!”郁敏柔冷冷说道。
郁敏柔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时不时往凤昀的身上瞅,却对罗圆冷冷淡淡。
罗圆心中吃味,冷笑道,“郁敏柔,你敢未嫁就红杏出墙了?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丑八怪?你可真是丢了我老罗家的脸,也不找个俊的,这么丑的人,你也看得上?”
“丑?你以为你自己长得美吗?”郁敏柔毫不客气的回击。
大约心中攒着怒火,罗圆踢球更是卖力,又赢了一个。
凤红羽小跑几步,来到凤昀的身侧,低声说道,“二哥,还要让那罗圆得瑟多久?郁敏柔都要被他气哭了。”
罗圆赢一个球,就跑到郁敏柔的面前吹嘘一番,各种下流话张口就来。
郁敏柔唯有生气,却无可奈何。
牛皮缝制的皮球,被凤昀闲闲的踢着玩,他的唇角浮着冷笑,“不急,再让他一个。我要让他一次高兴个够,也哭个够!”
这边凤昀说着话,抬脚将球朝门洞眼踢去,人们“哄”的一声大笑,球又偏了。
“他要是能踢进一个,我就去亲一下他的脚!”罗圆大笑。
“我呢,则给我姐姐跪下磕个头!”凤玉珍朝凤红羽三人,傲然一笑。
两队人,明显的力量悬殊,人数又悬殊。
李婉儿和宋媚两人站在场地边上,焦急得直跺脚,却帮不上忙。
亭子里,罗夫人朝林氏笑道,“孩子们说玩笑话呢,输了出点银子的彩头就算了,到东门学狗叫的事……”
“愿赌服输,小羽输得起!”林氏冷冷道。
“郁家的人,向来都是说话算话!”郁夫人也道。
罗夫人瞥了一眼二人,冷冷的扯了下唇角,“哎,我也是好心……”
谁知,罗夫人的话才说了一半,罗圆那一方的人,开始有人惊呼起来。
原来,罗圆开始输球了。
而且,罗圆的好运气就像是走了下坡路一样,往下之后,再无法向上。
他的球,一出脚,无论位置多刁钻,都能被凤红羽或凤昀抢到。
而凤昀的球,他却是连球上的灰也没有摸到。
罗夫人心头开始揪紧,五万两的赌注啊,好多银子会没有了……
她站起身来,朝场上喊着,“圆儿,不能输!一定要赢!”
喊有什么用?
罗圆还是没有拦住凤昀的皮球。
他看到记分牌上那两个明显差了很远的数字,额头上开始冒汗。
四球对十二球,他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因为结束的时间快到了。
“你作弊,你使诈!”罗圆不服气的叫嚷起来!
“怎么作弊了?你拿出证据来!”郁敏柔看着凤府仆人举起的记数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看来,孟大哥果然是个守信的人,说要她放心不必担心,还真的是不必担心了。
凤玉珍也吓白了一脸,“你们……你们作弊,你们不可能赢的!”
“谁说我们不可能赢?”凤红羽拿帕子闲闲的扇着风,冷笑道,“孟昀已有三年没踢球了,一开始,只是没有找到感觉而已,才让你们赢了几个球。”
“我是赵国第一球手,你怎么可能赢得了我?”罗圆开始耍赖。
凤红羽微微一笑,“你难道没听过这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皇上封了你,是因为你参加了京城的蹴鞠比赛,而孟昀当时在益州城,没有机会来比试而已。”
心情轻松的郁敏柔走向亭子,朗声说道,“各位夫人,你们也看到了比赛的结果,也知道了比赛的规则,请各位再做个见证,让罗公子履行诺言吧!”
郁夫人淡淡看向罗夫人,“夫人的意思呢?您刚才不是说,罗家男儿,都是言而有信的人吗?可不要食言哦?这两人的婚事,是不是可以不做数了?”
此时的罗夫人,根本不关心什么婚事。
这个媳妇丢了,娶别家的就是。
关键是好多的银子没有了啊,要做多少件衣衫才可以赚回来?
一件是五百文加工费,十件是……
算着算着,罗夫人的额间开始冒汗。
今天来了这么多的人,若反悔,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凤老夫人和凤知音,只是帮忙,成与不成,还看罗家自己。
两人敢紧抽身,不愿多话。
其他的夫人们,本来就不喜罗家这等根基浅的傲慢暴发户。
于是个个坐在一旁,乐得看笑话。
罗圆咬了咬牙,“好,我认输了!”
“拿纸笔来,让他们画押!”凤红羽朝身后的竹韵说道。
“是,小姐。”竹韵将十份纸一一递给与罗圆组队的众位世家小姐公子,“请吧,各位。”
凤玉珍一惊,“凤红羽,为什么要我们画押?”
“是啊,凤大小姐,输的可是罗圆,我们只是站在一旁喊了几声口号,我们又没有比赛!”太常寺卿和大理寺的公子都嚷了起来。
郁敏柔接话说道,“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是按队比赛输赢,所以,你们一方输了五万两,就得平摊啊,十个人,一人五千两。”
“对对对,一人五千,不多的,并不多!”罗圆对众人陪着笑脸。
他心中后悔,早知道多拉几个人进来,平摊之后,他出的银子就更少了。
“你是成心输的对不对?明明是赵国第一蹴鞠手,怎么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丑子?”
“明明是你输了,凭什么要我们一起赔?”
九个人,围着罗圆一阵怒喝。
太常寺卿家的公子,脾气暴躁一些,更是动手打了罗圆两巴掌。
这边吵着,亭子里,九个人家中的长辈则是对着罗夫人冷嘲热讽。
“罗夫人,要比赛,也是你家小儿要比,如今输了,却让我等人一起输,什么道理?”
人又多,七嘴八舌,将罗夫人说得没有回嘴的机会。
众人又想到这罗夫人是凤老夫人的坐上客,哪里还有心情来赴宴?
个个找着借口,没一会儿,赴宴的人就走了个七七八八。
罗夫人忙去劝,谁又理她?
她心中是叫苦不迭,罗家是做生意的,得罪了这一群官夫人们,这不是自断财路吗?
郁敏柔手捧纸笔,走进亭子。
她朝罗夫人笑吟吟说道,“罗夫人,您刚才说,罗家男儿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那么,就请履行诺言,两家婚事不做数了,而且,还要出五万两银子的彩头!请画押吧!”
罗夫人看着欠条,好一阵肉疼,好多银子没有了啊——。
。
另一边,凤玉珍三姐妹一见情况不对,正悄悄地跑掉。
可她们刚转了个身,便被一人堵住了去路。
凤红羽笑微微说道,“妹妹们,愿赌要服输啊!”
005,利用(修,加字)
三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凤玉珍怒道,“凤红羽,你想干什么?”
“唉,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们想干什么?刚才,双方不是下了赌注了吗?罗公子已经履行赌约,画押了。你们的呢?罚跪一天学一天的狗叫。哦,还有五万两的银子,什么时候付?”
她巧笑吟吟地看着三人。
居然想溜走?
她怎么可能如她们的愿?
她命竹韵一直暗中地跟在罗圆的附近。
罗圆输了球之后,想拉凤玉珍几人一起陪着输银子,凤玉珍三姐妹当然不干了,同罗圆吵了起来。
她才知道,那个输了要学狗叫的主意,是凤玉珍出的。
凤玉珍挑起了事端,就想一走了之?
二哥跟罗圆比的是婚约的事,凤玉珍却强行加了一条输者罚跪学狗叫。
罗圆是赵国蹴鞠第一能手,人人皆知。
二哥的面孔又毁坏了,再加上他常年在益州城,他的球技,并不为京城人所知晓。
凤玉珍便是料定了二哥会输的,姐妹三人又站在罗圆的一方,出了这么个恶毒的主意,分明是对二哥的侮辱!
凤玉珍吓得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凤红羽,我们是你的妹妹,你居然也要我们罚跪?你怎么这么狠心?枉我们喊你一声姐姐,你却一点儿姐妹情分也不讲?”
凤玉珍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高声。
那眼神不时地往一个方向瞥。
凤红羽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那一方,凤家二老爷和老太爷,还有两位客人,正往这边走来。
这是想搬救兵?
凤红羽心中冷笑。
三小姐凤玉珞撇了撇唇,轻哼一声,“大姐,输球的是罗圆,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只是跟着吆喝了几句。”
“对啊,大姐,只是一场游戏而已,针对府外人就算了,我们可是一家人。”四小姐凤玉玟也跟着附和说道。
三个人,个个都是我很委屈,我被欺负了的表情。
凤玉珍的双眼,又生得一副如泣如泪的模样,整个儿我很可怜,我很无辜的样子。
装可怜,博同情?
害人时,却比谁都来劲!
凤红羽笑了笑,“二妹,三妹,四妹,立规矩时,我也有份啊!若是我输了,我不是也得学狗叫吗?那个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是你们的大姐?有没有想过姐妹的情份?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怎么不回答了?”已经走到几人身后的凤老太爷,忽然大喝一声。
惊得凤玉珍三姐妹脸色陡然一变。
只见凤老太爷拄着拐杖,木着脸,正冷冷地看着几人。
凤二老爷沉着脸,凌厉的目光朝三个女儿扫了一眼,“吵什么呢!今天有客人在府里,你们也吵?”
“凤大人,孩子们这是闹着玩吧?你这不是吓着她们了?”说话的是工部的王右侍郎,与左侍郎凤承志是同级。
王家和崔家走得近,当然是帮着崔家的外孙女凤玉珍三姐妹说话了。
凤玉珍也料到有人会帮她。
她惨白着脸,朝凤老太爷几人福了福,“爷爷,父亲,两位叔叔,大姐她非得让我们到城东门那儿罚跪学狗叫!”
“还说要我们赔银子。”凤玉玟和凤玉珞也附和说道。
“五万两呢,我们哪有那么多的钱?”凤玉珍急得眼眶一红。
姐妹三人的脸上,都是无比的委屈着。
“这玩得可有点儿大呀。”王右侍郎笑了笑,“凤老爷子,凤大人,姐妹们嘛,开个玩笑,真的就不必了吧?”
凤二老爷转头看向凤红羽,皱着眉头,“小羽,你们怎么玩这种游戏?女孩儿家,玩得太过了!”
“是啊,父亲,大姐却说,愿赌服输。”凤玉珍低着头,一副伤心要哭的样子。
“凤大小姐,这可是你的妹妹啊,不必太计较了吧?”另一个客人也说道。
凤红羽淡淡看了那人一眼,这是柳丞相的一位门生。
都和二房有着联系。
凤红羽微微一笑,“爷爷,二叔,两位大人。可这赌约并不是我立的,而是二妹妹立的!比赛前,她们一再强调,参加了就得尊守规矩!”
凤二老爷一怔,盯着凤玉珍三人问道,“这赌约是你立的?”
凤玉珍没想到凤红羽会说出来,她咬了咬唇,拒不承认,“不是!”
“她在撒谎!”罗圆这时跑了过来,一指凤玉珍,满脸的怒气,“二叔叔,老太爷,这赌约就是玉珍妹妹立的!我同那孟昀赌球,赌的只是郁小姐的婚约,她非说玩得没意思,不刺激,加了这条规矩。”
凤玉珍的脸色旋即一变。
竹韵悄悄的走到凤红羽的身边,得意的翘起嘴角。
罗圆正是凤红羽让竹韵找来的。
其他府邸的公子小姐跑了,凤玉珍几姐妹也跑了,罗圆一个人赔五万两银子,肯定不干。
跑出府的,他追不上,还在凤府里的人,他哪里肯放过?
只是凤府太大,罗圆一时找不到人。
若是时间久了,他又担心凤玉珍三姐妹赖账了,他可就亏大了。
正焦急着时,来了一个丫头,告诉了凤玉珍三姐妹的去向。
喜得罗圆立刻跟着竹韵来了凤府后园。
竹韵得了凤红羽的吩咐,便将罗圆带来了。
罗圆一发话,帮着凤玉珍三姐妹说话的两个官员,都不好再说话了。
因为罗圆也算是凤家的亲戚,算是他们一家子的事。
他们外人参合进去,只怕不好,两人于是都闭了嘴。
没人帮着说话,三姐妹这下子慌了。
凤玉珍哭着说道,“爷爷,我们三人可是凤府的小姐啊,要是到菜市口一跪,丢的可是府里的脸啊!”
“你们不去,也是丢脸!”老太爷冷笑,“今天多少人看见了?居然出这等烂主意!罚你们,是让你们长长教训!”
凤红羽拉着凤老太爷的手,说道,“爷爷,你错怪她们了?”
“怎么错怪了?你们的赌约,我可是一清二楚!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凤红羽看了三姐妹一眼,微微勾着唇角,“爷爷,虽然她们三人都有参加赌约,但出主意的只有二妹妹一人,您却是将三人一起罚了,这不是错怪三妹妹和四妹妹了吗?”
凤红羽的话一落,凤玉珞与凤玉玟两人马上看向凤玉珍,那眼神如刀子一般的森寒。
“二姐,出主意的是你一人,为什么要拉着我跟你一起受罚?”凤玉珍的双胞胎妹妹凤玉珞,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有好处就没有妹妹,挨罚时却将妹妹拉进来,你可真是个好姐姐啊!”凤玉玟也跟着冷笑。
“既然是玉珍一人的主意,那就罚她一人就是了,愿赌服输,敢下赌就敢输!”凤老太爷最后拍了板。
这下子,凤玉珍真的慌了。
她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老太爷的腿就哭了起来。
“爷爷,输钱我也愿意。可我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啊,这要是跪到外头去了,还学了狗叫,丢的不是我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凤府的脸!”
“父亲,您看——”凤二老爷虽然也恼恨着女儿出了这么个坏主意,但真要女儿跪到城门那儿,那脸可就丢尽了。
“怎么,敢下赌不敢输?你还是不是我凤啸的孙女?这么点骨气都没有?”凤老太爷吹着胡子,冷哼了一声。
“你个死老头子,孩子们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凤老夫人由李婶扶着,也走了过来。
跟随老夫人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华服公子。
“凤奶奶。”罗圆马上屁颠的跑了上去。
老夫人“嗯”了一声,冷冷看着凤红羽,“羽丫头,你也是个姑娘家,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要将你妹妹往绝路上逼?你这么做,就不怕丢容王的脸?说容王要娶一个刁蛮不讲理的王妃?你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凤红羽微微一笑,“老夫人,我是什么性格,容王早就知道!他既然想娶我,就是不在乎的!而且,我相信,他也是个事非分明的人!”
“……”
“今天的这件事,在二妹妹和我定下赌约的时候,有十多个人在场呢,怎么是我一人逼迫她?规矩可是她定的!再说,我这一方还有郁翰林家的小姐,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凤红羽眸光清冷看着众人。
凤老夫人为凤玉珍求情也就罢了,还当着外府的人来数落她,到时,可别怪她对凤玉珍不客气。
凤老夫人瞥了一眼凤红羽,不满地冷笑,“郁家小姐的事,也是你挑起来的吧?你怎么就帮着外人说话?”
“你个死婆子查清楚了原因再说话!”凤老太爷大怒,将手里的棍子扬起来,一副要打人的阵势。
“那你打死我婆子算了,恰好今天卫世子来了府里。正好让他回复皇上,让皇上再给你选个夫人来!”
凤老夫人开始撒泼了,推开李婶就往凤老太爷的怀里撞。
一对老夫老妻要打架,吓得所有人都去劝。
凤红羽慌忙去扶凤老太爷,“爷爷,您消消气。”
她不担心凤老夫人能伤到爷爷,她担心爷爷被气死。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凤玉珍反而不哭了,捏着帕子低着头,做拭泪的动作。
她穿着一身珍珠白的衣裙,越发衬得肌肤似雪。
眼眶被她揉得红红的,看着越来让人心生怜爱。
跟随老夫人来的华服少年,盯着凤玉珍看了好一会儿。
“老太爷,老夫人,凤大人,凤大小姐,依本世子看,这罚跪的事,不如拿银子来换,好么?”华服公子微笑开口,“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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