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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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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遇到了麻烦了。”钟淮安叹了口气,当下,他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二弟听。
他是武将,将家安在城里。
弟弟是商人,喜欢清幽的乡下宅子,一直住在城外。
二弟一家守着钟府的祖屋,打理着钟家在京城一带的铺子田产。
“那……那如何是好?”钟淮安的弟弟钟世安吓得更是六神无主。
钟淮安想了一夜,倒也不急不怕了。
他安慰着弟弟,说道,“我们父子二人只是烧了大理寺逃跑而已,大不了,钟氏子弟全都到益州城去,那里不是还有我们钟家的产业吗?我跟你嫂嫂侄儿特意前来,就是通知你们的,快些收拾起来吧,我们现在就走。”
可钟世安却是焦急起来,“大哥,你侄儿钟详还不知去了哪里鬼混去了,还没有回来啊!”
钟淮安气息沉了沉,“还不快派人去找?府里先收拾起来,多派些人去找详儿!”
“是,大哥!”
钟家主子们焦急的事,当然不会透露给下人们。
庄子里的人继续忙着收初秋的稻谷。
天蒙蒙亮,就有不少佃农将前一晚收割好还没有运完的稻谷,一一装进牛车里,运往钟氏二房的庄子,整齐的码在庄子一侧的打谷场里,只等太阳一出就开始晾晒打稻谷。
钟夫人坐在后宅里吓得战战兢兢,不停地问着钟淮安,“皇上会不会派人追到这里?”
“不会,放心吧,夫人,我们是化装出城的,再说了,城中并没有人知道二弟一家在京城城郊,他们不会追来的。”钟淮安安慰着夫人。
同时,他心中更是庆幸着,没有将二弟的身份公开,才有他今天的避难场所。
但也以防万一,还是将二弟一家也一起带走为好。
这边,钟家二房的人分成两拨,一拨仆人忙着寻找不知醉卧在何处的公子。另一拨人紧急的备着车马,以及食物衣物。
已经是八月天,越往北走越是寒冷,冬衣火炉自然不能少。
而与钟家二房相隔一座山的另一边,有一处秘密的营地。
赵元恒也在城门开启后,坐了马车赶来了这里。
这里,是他的一处暗卫设防地,赵元吉同他争皇位已到了白热化,他不知赵元吉有没有准备私军暗卫,但是他得准备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将来,他能上位更好,不能上位,手里有私军,也不至于会一时丧命。
赵元恒刚走进寨子的门口,他的二号暗卫头领无尘便急急匆匆向他跑来,“太子殿下,您来得正好,属下正有要事向你汇报。”
无尘脸色惊慌,赵元恒的眉头不禁一皱,“出了何事?”
“库房里丢了五百柄刀和一批火药!”
“什么?怎么会丢失?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没有?”赵元恒陡然一惊。
若他的秘密营地被人发现,皇上就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皇子拥有私军和火药武器,不言而喻,就是想谋反!
无尘一脸沮丧,“没有,属下也是刚刚发现,已派人去查去了。”
赵元恒的脸上腾起了滚滚的阴云,眼底更是杀意腾腾,他咬牙说道,“查,不管是谁偷了东西,都给本宫格杀勿论!另外,将守库房的人给本宫立刻砍了!”
“是,殿下!”无尘马上转身吩咐下去了。
就在无尘刚刚一离开,就有人提着一个人走到赵元恒的面前来。
“殿下,在库房后面的山坡下,发现了这个人,他被一个捕兽夹夹住了双腿。从他身上搜到了咱们庄子的地图。”
赵元恒死死的盯着被属下提到他跟前的男子,两眼几乎要射出刀子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跑来这里?”
青年男子正是钟家二房的公子。
前一晚,他到前方一个庄子里找一个相好睡觉,谁知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这该死的夹子夹住了。
他并不认识赵元恒,见对方只是一个普通衣着的年轻公子,傲然一笑,“送我回家,我会有重赏!”
“你是哪家的?”赵元恒冷冷问道。
“这附近金城山庄钟老爷府上的公子,你们送我回去,赏银自然不会少。”钟二公子抬着下巴说道。
在这一带,金城山庄可是最有钱的庄子,谁听到山庄的名字都会卖几分面子。
姓钟?赵元恒眸色一沉,朝一旁的无尘说道,“去查,金城山庄是什么庄子!”
“是!”无尘转身离开。
钟二公了见对方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当下就叫起来,“你们最好放了我,知道我大伯是谁吗?告诉你,可别吓得趴下了,我大伯是益州总兵大人钟淮安!”
钟淮安的侄子?
赵元恒是又惊又怒,“无尘,等等!”
无尘又走了回来,听候在一旁。
赵元恒眯着眼看着钟二公子,心中冷笑,钟淮安坏了他的大事,他的侄子又出现在他的营地附近,钟家,这是跟他前世有仇吗?他们不义,休怪他不仁了!
而钟淮安又在牢里死遁了,会不会来到他弟弟这里?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好啊,我们这就送你回庄子。”
钟二公子以为他是敬畏金城山庄的名号,当下心中大喜着。
谁知赵元恒朝无尘使了个眼色,无尘招手叫来两个护卫。
两人一齐拔刀朝钟二公子腹部刺去。
钟二公子只张了张口,就绝气而亡了。
赵元恒又朝无尘一挥手,“带上二十人,马上前往金城山庄,遇上钟淮安父子,给本宫立刻处死!”
“是,殿下!”
一行人悄悄往金城山庄而来。
无尘带着两个人走在最前面探路,他们走到金城山庄一侧的打谷场里,发现有人在谷堆后说话。
“呀,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的刀?还有火药,天啦,这是哪里来的?”
两个农夫正拿着钉耙拔一堆稻草,猛然看到从没有脱粒的稻谷里散出一堆刀来,着实吓了一大跳。
无尘闪身悄悄地往那儿看去,心中一惊,这不正是他们丢失的一批刀吗?
他不敢大意,马上往回走向赵元恒汇报,“殿下,在金城山庄一侧的打谷场里,发现有武器和火药,正是营地里丢的,被两个农夫看见了。”
“可看得仔细?”赵元恒沉声问道,同时,心中更是又惊又怒。
好在他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武器被人发现了,他得找个人替死!
“错不了,正是!”无尘点了点头,“藏的倒是巧妙,藏在一堆稻谷里,农夫们晒稻子,散落出来了。”
赵元恒眯了眯眼,“无尘,你现在马上进京向皇上汇报这件事情!就说,在钟府的别庄里发现了大量的武器!”
“是,太子殿下!”无尘翻身骑马朝城里飞奔而去。
虽然让无尘进京汇报,但赵元恒哪里会让皇上来杀钟家父子?
他的营地不就暴露了?
无尘离开后,他带着人亲自冲进了金城山庄。
。
山庄的后宅里的一间屋子里。
钟淮安一家三口正等着二弟一家收拾好,好一起前往益州城避乱。
这时,从屋顶上落下一个人来。
一身灰麻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根长枪,双目如鹰眼般冷厉的看着三人。
头发半垂着遮着半边烫伤的脸。
钟述当先冷笑起来,“你是,丑八怪?”
“丑八怪?呵!”凤昀仰头微微一笑,“你笑我丑?笑吧,过不了多久,你就笑不出来了!”
“丑八怪,你敢威胁我?”钟述抽剑朝凤昀刺去。
凤昀避了长剑,同时挥着长枪指向了钟淮安。
钟述立刻不动再动手了,马上叫嚷起来,“你敢伤我父亲,就走不出这处宅子!”
“你想干什么?敢闯宅子是想找死吗?”钟淮安噌的站起身来,冷冷一笑,“来——”人!
他的话还没有喊出来,凤昀的长枪就已抵在钟淮安的脖子处,他往下用力压了压,一缕鲜血飞快的流了下来。
钟夫人吓白了脸,“你要钱给你,别杀人!”
凤昀却是哈哈一笑,“本公子不是来找你们要钱的,而是找你们来要命的!”
钟淮安倒底是大将出身,虽然脖子上抵着枪尖,他但仍然没有被吓变脸色,冷笑一声,“这处宅子里,有不少暗卫,你以为,杀了我们就可以逃走吗?”
凤昀冷笑,“杀你们,为什么要我亲自操刀?我可以站在一旁指挥别人拿着刀,一一杀了你们!”
钟淮安离着凤昀虽有两尺远,仍能感到对方身上透着冷冷的杀意。
他眯着眼看向凤昀,“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一家跟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吗?哈哈哈——”凤昀忽然仰天大笑,那嘶哑的声音变得更加的诡异起来,他勾唇冷笑,“你们可记得天狼山的三千将士?钟淮安,因为你的不支援,他们全死了!”
钟淮安身子一震。
钟述也是神色一变。
“不记得了吗?”凤昀又是哈哈一笑,“我记得,三千尸体的血混入雪水里,结成了红色的冰一直到来年的三月才渐渐的融化流入了地里。”
他森森然笑着,钟家三口都不敢吱声。
“所以,杀你们三人能解恨吗?我要钟家全府的人来给我和那三千人陪葬!”
“你究竟是谁?”钟淮安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他知道天狼山一败,是因为没有支援?
“凤家二郎,凤昀,今天特意来送你们钟府上路!”凤昀哈哈一笑,忽然收回长枪,“我杀你们,只会让你们死得默默无闻,我要让你们死得臭名远扬!”
“凤昀?你居然没有死?”钟淮安冷笑,“不过,你这副鬼样子,谁又相信你是凤昀呢?你们凤家,仍是我钟家的手下败将!”
“我能不能回凤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太子引来杀你们来了!这处宅子里藏有大量的武器与火药,太子一定会借皇上之手将整个庄子的人抓了,和杀了!”凤昀忽然拂袖一笑,身子往梁上跃去。
钟夫人吓白脸,“相公,儿子,庄子里怎么会有武器和火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淮安一摆手,“先别管了,赶紧的离开这里,万一太子真来了,就走不掉了!”
三人再走出屋子的门,谁知院中有人惊慌跑来。
“大老爷,不好了,有官兵来了!”
钟淮安大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果然见赵元恒已带着人闯进了庄子后宅。
“钟淮安私藏兵器火药,给本宫绑了!”赵元恒朝钟淮安一挥手,马上上来五六个暗卫,一齐冲向钟淮安。
钟淮安只是带兵的将军,哪里敌得过赵元恒的暗卫?
而且,钟述的武功也是平平,也很快被赵元恒的暗卫们摁倒在地。
同时,又有人在钟家的地窖里,发现了脸上蒙着黑布,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冷剑。
赵元恒更是怒不可遏,原来,他所有的败,都是钟家父子搞的鬼!
同赵元吉勾结,让他的马被抢,又毁坏弓箭让他输了比赛,钟家父子,死不足惜!
赵元恒一声令下,暗卫们将钟家父子全部就地处死。
承德帝接到赵元恒部下的报信,马上派出柳清泽前往城郊捉拿钟家父子。
但柳清泽赶到现场,钟家父子二人已成了两具尸体。
赵元恒神情轻松,说道,“柳大人,本宫出城查访民情路过这里,发现了正要逃路的钟家父子,但他们却顽强抵抗,本宫一时失手,杀了他们。”
柳清泽看了一眼钟家父子,点了点头,“恶徒反抗,太子这么做,并没有错。”
钟家与太子的恩怨,柳清泽自然知晓,他听了凤红羽对太子为人的分析后,已不再同赵元恒走得过近,是以,赵元恒如何行事,他都不做表态,只做个旁观者。
钟家城外庄子里藏有武器的事,柳清泽也如实报了上去。
钟家父子已死,赵元恒将责任全都推到了他们的身上。
承德帝当即下旨,将钟府查抄了。
。
也不知睡了多久,凤红羽才醒了过来,她怔了怔,这床……
紫粉色的帐幔,紫粉色的被子床单枕头,而且,上面绣的花全都是折枝红梅。
她眨了眨眼,想了想睡前发生的事情,这才记起,她是醉了酒,然后郑凌风送她回府。
再之后在半路上遇上了慕容墨,被慕容墨劫到了他的马车上,喂了她一粒药吃了,再之后,她就记不得了。
凤红羽推开被子坐起来,又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不是她平时穿的里衣,而且,连亵衣也换了。
她挑起帘子,坐在床边,又发现没有鞋子。
嗯?鞋子呢?
凤红羽看了看周围,这正是她上回来容王府住过的地方。
是慕容墨的住处——问梅居里的一间屋子。
“来人!”她朝门口处喊了一声。
很快,门从外面开了,两个大丫头挑起珠帘子走了进来,一个手里端着水盆,一个手里端着手巾。
这两人,都是前一次她住在这里时,服侍过她的侍女。
蓝衣的叫蓝燕,紫衣的叫紫燕。
凤红羽瞧着二人走路的姿势,显然,这二人都学过武,脚步轻快,声音轻浅。
蓝燕将手里端着的一盆水放在架子上,朝凤红羽笑道,“羽小姐醒了?睡得可好?您睡了一天一夜了呢。”
睡了这么久?凤红羽揉了揉额头,看来下回再不能喝这么多酒了,天晓得慕容墨在她沉睡的时间里,在她身上占了多少的便宜?
凤红羽点了点头,“睡得好,多谢你们昨晚服侍我。”
她昨晚喝多了,醉得人事不醒,这两人帮她洗澡换衣,一定辛苦。
师傅说她喝醉了后,脾气会特别倔,怎么安排都不听的,真难为这二人。
可她又没有带赏钱,只好微笑着朝两个丫头点了点头。
紫燕与蓝燕却是相视一笑,一齐摆摆手,笑道,“羽小姐客气了,昨晚服侍你的,不是奴婢们啊。”
“不是你们?”凤红羽眨了眨眼,“那是谁?”
“是王爷啊,羽小姐醉了,怎么也不肯洗澡,抱着门框愣是不挪一步,奴婢们怎么劝都不听,还是王爷抱您进的净房,之后,又抱您出来安顿您睡下了。”
凤红羽:“……”
她很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慕容墨给她洗澡换衣偷偷占了她的便宜就算了,为什么让丫头们也知道了?
这蓝燕生得一副薄皮嘴巴子,两只眼珠骨碌骨碌转着,逢人三分笑意,一看就是个喜欢闲聊传话的。
王府人又多,三人成虎,只不定得传成什么样?
丫头紫燕生得沉静一些,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走到床侧的衣柜前,从最底层取出一双鞋子放在凤红羽的面前,笑道,“羽小姐,王爷有事出府去了,要晚些时再回来。奴婢们先服侍你更衣用膳,您要是乏了,就到府里走走。虽然立了秋,但王府里还有不少花儿开得正艳,后园处还有一片桂园,种的全是丹桂,可香了。”
凤红羽点了点头,“好,有劳你们了。”
由着两个侍女们的安排,凤红羽起床梳洗好。
紫燕拉开床侧的大衣柜,问凤红羽,“王爷给羽小姐准备好了不少衣裙,小姐来选一件吧?”
给她准备的?
凤红羽眸色闪了闪,那一柜子,一片艳红,各式的裙子摆着整整一柜子,面料不一,颜色也都相近,朱红,玫红,石榴红。
凤红羽随意挑了一件。
刚穿戴完毕,又有一个嬷嬷端着粥点走进来,“羽小姐,这是王爷吩咐奴婢一早熬的粥点,您昨晚醉酒连晚饭都没有吃呢,吃点粥点暖暖胃吧。”
“多谢嬷嬷了。”凤红羽她微微一笑。
“不必跟她道谢。这都是容王府里应该有的待客之道。”门口,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两个丫头与嬷嬷同时神色一变。
凤红羽抬头朝前看去,只见一个青衣丫头扶着一个白衣的年轻女子走来。
丫头挑起珠帘朝凤红羽冷冷一笑说道,“江小姐来了,你为什么还坐着?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倩儿,我们是主人,她是客人,不得对客人无理!”江映雪朝丫头斥责了一句,丫头忙低下头来。
她朝凤红羽微微一笑,“王爷有事出门了,凤妹妹觉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凤红羽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低头吃粥。
江映雪见她毫无反应,那脸色沉了沉。
她强忍着怒火,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房间又笑道,“妹妹,你知道吗?这屋子是王爷为他一个心爱的女子准备的,有些物品你用来不习惯,可以理解。”
凤红羽喝粥的手一顿。
江映雪见她神色变了,唇角的笑意更浓,又接着说道,“据说,他们认识一年多了,哦,凤妹妹,你有见过她吗?就是益州城凌霄山庄的大小姐。”
凤红羽两眼盯着桌子面,拿着调羹的手颤了颤,“……”
江映雪看了她一眼,心情更是大好了,轻轻拂着袖子在她的面前坐下来。
“凤妹妹,王爷身为王爷,同时喜欢几个女子是再所难免的,容王府里子嗣单薄,他当然得多娶些姬妾回来,好给府里开枝散叶。”
“……”
“王爷的女人多了之后,就会互相争风吃醋。我们说话投缘,可得保持一条战线啊,那凌织云就是个狐狸精。凤妹妹再回益州城的时候,一定得上门好好的羞辱她一顿,可不能让她一人独霸了王爷!”
凌织云么……
凤红羽微微勾了勾唇角,拿着帕子擦了擦唇上的汤汁。
她抬起头,漂亮的杏眼看着江映雪讽然一笑。
“江小姐,是吧?你既然厌恶凌织云,何不亲自到益州打上门去?为何要我去?抱歉,本小姐才不会替别人收拾情敌!”
江映雪的小计谋,被凤红羽看穿了,又羞又恼,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而且!”凤红羽盯着她的脸,笑眯眯说道,“本小姐的父亲跟母亲恩爱一世,没有娶小妾,你不用妹妹,妹妹这样叫得亲热!免得辱没了你娘的名声!”
江映雪气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
124,慕容墨羞辱江映雪
紫燕蓝燕还有文嬷嬷,看向江映雪,都是一脸的愤怒。
但因江映雪的身份特殊,她们不敢太得罪,只拿眼担忧的看着凤红羽。
凤红羽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得眉眼弯弯,樱色唇瓣微微勾起。
她也不站起身来,拂了拂袖子,继续笑道,“不过,我二叔屋里的姨娘多,女儿也多。江小姐这般喊着我妹妹,会让人误会成二叔的哪个姨娘的女儿。”
江映雪气得咬着唇,为了保持温婉的模样,生生忍着怒火并不吭声,却向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丫头倩儿会意,马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凤红羽,眉梢一扬就骂了起来。
“你胆子不小,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小姐喊你一声妹妹,是在给你面子,你居然敢这样的侮辱我们小姐?我们小姐是在怜悯你,想给你一个好名份罢了,将来你进了王府,不至于连个姨娘也不是。你居然不识抬举!”
蓝燕和紫燕,还有文嬷嬷的脸色当下就变了,江映雪她们不敢得罪,但一个丫头,她们还是不会放在眼里。
蓝燕是个嘴快的人,当下就要发作,凤红羽却对她们摆手。
她并不看那个嚣张的丫头,只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清高得如百合仙子的江映雪,弯唇一笑,“听说,江小姐的祖上是周国的丞相?江家世代是书香之家?”
“当然,在江南,谁人不知江家?”江映雪傲然的微微一扬眉。
“那么,府里的规矩礼仪都要比一般人家的强咯?”凤红羽一脸和气,笑得眉眼弯弯。
江映雪不知她在搞什么鬼,想着,凤红羽的亲人都是武将,连她的亲祖母宣宜公主也是个从小喜欢舞刀弄棒子的粗蛮女子,礼仪对于尚武的凤家人来说,根本是个笑话。
她得意的扬了扬眉。
“我江家在江南一带,虽然不如容王府的地位尊贵,但说上江氏,人人都要竖一个大拇指。”
“……”
“出过远近闻名的大书法家——我的叔叔,和我的父亲母亲,出过金陵第一孝子——我的堂叔,出过大学儒——我的祖父,祖父的门生,遍布赵国。”
“……”
“江氏这一百年,出过八个秀才,三个书法大家,而且,我奶奶的琴技,也是江南一绝!常有世家女前去拜访。”
数着家里的种种光辉事迹,江映雪是越说越自豪。
凤红羽家里,没有吧?除了一个老太爷当过大都督,子孙们可是一代不如一代。
凤红羽也不嫉妒,依旧笑道,“如此说来,江小姐的家人都这般有学问,家风良好,底下的仆人也是个个循规蹈矩咯?”
“那是当然,我江家的仆人,其修养能比得上一般人家的小姐。个个会识字,人人会作诗,进得宫里,也不比娘娘们身边的宫女言行差。行礼走路,常常得沐皇后的夸奖。”
“那么,如果有仆人言语粗俗,当街骂人呢?”凤红羽循循善诱。
“当然是加以重罚了,以儆效尤!不能让他们坏了江家的名声。”江映雪傲然一笑。
“如何个重罚?江小姐可否告知一二?我回去也好照着样子管管侍女们,她们一个一个的不懂规矩,总是惹得外府的人耻笑。”
“当街辱骂他人,就拿下去杖责二十板子,关在柴房里思过三天三夜,下回再犯者,直接杖毙了!”
“原来是这样啊,重罚之下立权威,不错!”凤红羽抬眉看了一眼江映雪的丫头倩儿,“江小姐,如果是你的丫头犯了错之后呢?”
“一样的要罚!”江映雪道。
凤红羽浅浅一笑看向站在她一侧的容王府的两个侍女和嬷嬷。
“蓝燕,紫燕,文嬷嬷,你们可是听得分明?江小姐说,江府里一直重规矩,丫头犯了错,就拉下去杖责二十板子,关在柴房里思过三天三夜。刚才,江小姐明明说我是王府的客人,江小姐的丫头却一直指着我的鼻子骂,江家的丫头这样怠慢客人,是不是要重罚?”
蓝燕紫燕两人,眼睛齐齐一亮。
文嬷嬷看向江映雪笑微微说道,“是啊,江小姐,如果是在江家,您的丫头要不要受处罚呢?”
“我……”江映雪傻眼。
说罚吧,这会儿倩儿就要被打了,说不罚吧,她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刚说了重规矩,丫头犯罚却不罚了?
倩儿听了凤红羽说了半天话,始知说到最后是要罚她,吓得脸一白。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江映雪的脚。
“小姐,奴婢可是你的贴身侍女啊。”
凤红羽依旧笑眯眯说道,“哦,贴身侍女都如此的刁蛮,指着别人的鼻子就骂,会让外人误会小姐平时也是这么做人的。俗话说的好,有其仆必有其主。你说是吗?江小姐?”
凤红羽转眸看着江映雪。
虽然慕容墨挑的两个丫头站在她这一边,想替她出气教训江映雪身边这个嚣张的丫头。
但江家可是当年周国的重臣,这江映雪敢在容王府里耀武扬威指手画脚,想必是慕容氏一族在忌惮着江家。
丫头们若是替她出了这口气,江家不敢得罪慕容墨,但却不会将两个丫头放在眼里。
这样看来,她可是连累了两个丫头。
江映雪要找茬,她何不借江映雪之手罚那个丫头?
果然,江映雪被凤红羽牵着鼻子当着容王府的丫头婆子,说了一番话,若不罚倩儿,就是自打脸,在吹嘘江家的门风了。
文嬷嬷虽是个下人,却是慕容墨的奶娘,江映雪不敢在她的面前太嚣张。
她挥开倩儿的手,冷冷说道,“倩儿,你好大的胆子,凤妹妹可是世家小姐,你只是一个贱民,你胆敢指着凤妹妹的鼻子骂?这是想受罚吗?自己站在一旁去,掌嘴二十!今天的晚饭,也不必吃了!”
“小姐……”倩儿吸了口凉气,小姐这是……真的让她自己掌嘴吗?
“怎么?,还要我自己动手吗?”江映雪忍着怒火说道。
该死的凤红羽,居然敢算计她!
“是……”倩儿愤恨的看了一眼凤红羽,只得抓着手巴掌自己打起自己来。
蓝燕紫燕和文嬷嬷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二十个巴掌打完,江映雪咬了咬唇,冷冷看了一眼凤红羽,带着倩儿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蓝燕看着主仆二人离开的方向,嘻嘻一笑。
凤红羽这时站起身来,走向窗边看了看,原来已经到下午了。
这个时候,钟家父子已被赵元恒收拾了吧?
“羽小姐,你睡得太久了,要不要到园子里走走活动一下筋骨?王爷说,您要是回府,得等他回来。”蓝燕走到凤红羽的身边,说道。
凤红羽摇摇头,“不用了。对了,你们可曾听到钟家的消息了没有?”
“听说了一些。”紫燕这时说道,“钟家父子逃到城郊,被太子发现了,而且,钟家的别庄里藏有大量的武器,太子抓他们时,钟家人奋力抵抗,太子当场将他们杀了。皇上得知太子亲自杀了出逃的奸臣,还对太子进行了表扬了。这件事,街上都传开了。”
“太子得了表扬?”凤红羽眯了眯眼,心中冷笑起来。
她的一箭双雕之计,还是落了空,只能说赵元恒太走运了。
前世里,赵元恒能将他的三个弟弟一一除掉,她就怀疑着,他的手里一定有私军。
否则,他不可能将掌着羽林卫且武功不弱的柳清泽推到了断头台。
她在他的书房里看过一副地图,其中一个地名的字迹,已磨光得模糊了。
显然,那是他一直关注的一个地方。
她命益鹰悄悄地去查了一下,发现里面有不少武功非常高强的人。
所以,她推测着,一定是赵元恒在那里建了私军。
恰好,隔着一座山的金城山庄,是钟家设在城郊的别院。
她便来了个一箭双雕之计,太子的暗卫不知有多少她不能贸然出手,但她可以让他的私营之地曝光出来。
她吩咐益鹰偷偷地搬走一些武器和火药,设法藏在钟家的别院里。
若赵元恒发现他的东西丢了,一定会去查,查到钟家,钟家必亡。
而且,皇上也在查钟家,赵元恒的私军之地就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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