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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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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氏心中纵容有着嫉妒,但也不得不上前讨好。

    这进宫的人,只有林氏母女与凤红羽。

    林氏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她只好来找凤红羽。

    凤玉玟从丫头的手里接过食盒走上前,笑道,“大姐,这是父亲托人从金陵带回来的玫瑰酥糖,据说,那儿有一家全国闻名铺子,你尝尝看。”

    “从那么远的地方带来的啊,那可要谢谢二叔了。”

    凤红羽坐起身,示意端来茶水的荷影接在手里,又忙着让竹韵给秋氏母女看坐。

    “这不是怕你见了其他姐妹有父亲疼,你伤心么?”秋氏笑道,眉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慈祥。

    荷影拿着那盒玫瑰酥糖,朝秋氏母女鄙夷一笑,转身走开了。

    秋氏捧着茶碗,说了几句闲语后,一眼瞥见凤红羽身旁小桌上的贴子。

    她笑道,“听老夫人说,小羽二十六那日要进宫赴皇后娘娘的荷花宴,是么?”

    凤红羽点头微笑,“今天一早,老夫人已请了尚衣宫的嬷嬷来给我裁衣了。”

    秋氏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与不甘。

    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凤红羽,出了崔氏的事后,二小姐三小姐都不在府里,凤红羽倒成了个香饽饽了。

    她温和笑道,“我是想着,这宫里头可不比去一般府里赴宴。万一出了一丝儿差错,可是会触犯龙颜的。虽说有你三婶陪着进宫,但她还要看着五小姐。不如,你带着玉玟一起去吧,这样,她还可以照顾你。”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

    凤红羽装成为难的样子,“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贴子上只写了三婶,五妹和我的名字,没有写四妹妹的名字,这该如何进宫呢?”

    “这个好办,走到宫门那儿时,你就说是你的贴身侍女就可以了。”秋氏忙道。

    生得美,天生贵气又如何?

    没有心计,一样会被其他人排挤掉!

    进了宫,以凤红羽这粗枝大叶村姑般的性格,还不是会被自己的女儿踩下来?

    “那……好吧。”凤红羽点头,语气说得缓缓,一副做了很大决定的样子。

    秋氏心中大喜。

 079,你是我二哥,对吗?(二更)

    但秋氏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又对凤红羽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心满意足的带着凤玉玟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园子,秋氏自然是开始搜罗上好的首饰面料打扮起了女儿。

    又看着首饰的成色差了,便又向凤承志要钱置办首饰。

    凤承志对几个女儿一视同仁,没有含糊的答应了。

    。

    秋氏忙着给女儿凤玉玟置办首饰,林氏同样也忙碌起来。

    凤老夫人不喜欢凤红羽,但经不住凤老爷不停的唠叨,也拿出了压箱底的好首饰来送到鸾园。

    毕竟是早些年的样式,林氏觉得配凤红羽的容貌太过老气。

    恰好凤玉琴也要添加一些饰物,林氏便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府到了城中最大的珠玉铺子——宝林坊,来定制些珠玉饰物。

    凤玉琴人小活泼,一进铺子便四处瞧着看,眨眼便跑得没了人影。

    虽说有武功高强的益紫跟着,但凤红羽想起前世里,五妹是被人掳走而惨死的,她不免心慌起来,带着竹韵四下里寻找。

    宝林坊上下三层楼,有好几十间屋子。

    她寻到三楼时,五妹慌慌张张的从楼道口朝她跑来,“大姐,有人抓了益紫!”

    抓益紫,却放了小五?

    凤红羽将凤玉琴搂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别怕,有大姐在呢,是什么人抓了益紫?”

    凤玉琴哭着摇摇头,“我不认识,穿着红衣服长得挺美的,还指名要你前去救益紫,我喊那人姐姐,那人却凶了我一顿!”

    这是什么人?

    凤红羽拧了拧眉,益紫的身手可是她救出的六个暗卫中,仅次于丑面的。

    能制服她,显然身手不错。

    按着凤玉琴说的地方,凤红羽来到宝林坊三楼最大的一间雅室。

    才推开门,凤红羽就见屋中的竹榻上,斜倚着一个妖娆赛女子的红衣男子。

    益紫被他点了穴定在一旁。

    “小姐,郑郑郑——”跟着凤红羽一起找人的竹韵,吓得脸都白了,慌忙往凤红羽身后躲。

    她可忘不了那天在青云庵里,郑凌风主仆二人追着她喊打。

    “郑世子,我家的侍女哪儿得罪你了?你这般罚她?”凤红羽冷声问道。

    难道这郑纨绔认出了她抢的益紫?

    郑凌风啊欠,啊欠,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摇着他的美人图折扇,呵呵冷笑。

    “她当然得罪本世子了。居然说慕容墨那个短命鬼长得比本世子好看,还有你身后那个小丫头居然喊本世子姐姐,眼瞎,欠调教!”

    凤玉琴吓得一把抱住凤红羽。

    凤红羽,“……”

    “不过,凤大小姐要是告诉我,什么样的琴声能惊天地,泣鬼神,让山河为之动容,草木为之癫狂,我便放了她。”

    郑凌风“啪”的一声收了折扇,笑得无比风流的看着凤红羽。

    “草木为之癫狂的琴声?那可是最差的琴声。”凤红羽道。

    “难道不是最好的琴声?”郑凌风坐正身子,眯起一双细长眼。

    “草木都发疯了,能好听吗?”凤红羽扯了扯唇。

    郑凌风心中一惊,美人师傅的话,自己理解错了?

    难道,他要找的是那个弹得最差的凤四小姐?弹得难听得他想踹上一脚的女人?

    “难道是凤四小姐?”他眨眨眼问道。

    “正是。”凤红羽点头。

    虽然不知他找的是谁,但她抢过他的人,可别被他认出来了。

    就让这个纨绔去折磨凤玉玟好了。

    “多谢指教!”郑凌风这回倒是正经多了,客气的朝凤红羽拱了拱手,并解了益紫的穴道。

    不过,临走时,他忽然盯着凤红羽的脸“咦”了一声,“本世子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竹韵吓得身子一抖。

    凤红羽微微一笑看着郑凌风。

    “世子贵人多忘事啊,那天在东柳街的万福酒楼前,柳清泽公子拦着我说话,你不是见过我一次吗?而且,在青云庵的竹林赛琴会上,世子也见过我啊。”

    郑凌风眨眨新月般的眸子,又朝竹韵与益紫各看了一眼。

    “可本世子觉得不是呢,似乎之前就见过你。”

    凤红羽笑道,“红羽之前可是极少出门,世子一定是记错了。”

    “记错了?”郑凌风拿着扇子敲敲头,一脸的狐疑的走了。

    竹韵这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将一身翠衣换成了荷影的粉衣,将两条麻花辫子梳成一根辫子,否则她就得被当场认出来。

    益紫也是松了口气,来了凤府几个月,吃住待遇好,她也长得白胖了不少。

    再说那天是晚上,几人从牢里跑出来,个个蓬头垢面,和现在比完全是两样的模样。

    “吓死奴婢了,郑世子可比墨阁主还难缠啊,不过,他为什么要找一个弹琴弹得最差的人?”

    凤红羽轻哼一声,“管他呢,只要不是本小姐就是了。”

    竹韵朝天翻了个白眼,小姐才是天下弹琴弹得最难听的好吧!

    。

    宝林坊前,打听好消息的郑凌风坐上马车后依旧喷嚏不断。

    “郑扬,还没打听到那个将本世子踢入水里的黑衣人是谁吗?”

    郑扬打了两个喷嚏后,苦着脸,“世子,正在查呢!”

    “真是个没用的,让人查快点!”

    “是!”

    郑凌风同他的护卫,被一个黑衣人踢入了碧玉池,谁知池水有毒,两人被池水一泡,便怎么也站不起来。

    而且,见鬼的是,一直没有人往那儿经过。

    山上的夏夜又冷,他在水里泡了一夜后,便得了重风寒,一连几天都不见好。

    郑凌风咬牙切齿,待他找到那个人,一定抽了他的筋,拨他了的皮!

    。

    快到二更天的时候,凤红羽已卸了钗环,正准备上床睡觉。

    竹韵走来道,“小姐,丑面又悄悄出府了,荷影已跟去了。”

    “我去看看。”凤红羽道。

    在青云庵山脚下时,她故意让两个丫头抬着东西在丑面的面前散落。

    掉出的那封信被丑面捡去了,他这是去找文绣去了吧?

    凤红羽找到上回丑面夜访的小宅子。

    这一夜,里面没有琵琶声传出来。

    宅子里的一间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光,长长的映在前方的小路上。

    她走到宅子的院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朝里探听。

    院子里,有男女的说话声音传来。

    只听丑面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凤红羽可并没有惹着你,可你居然伙同钟氏兄妹绑架她!”

    “这……这是钟家人逼我的。我……我本不想这么做的。”文绣吱唔着说道。

    凤红羽眸光渐冷,他二人果然认识,而且,相知很深。

    “逼迫你?……那么,在她屋子里放有‘嗜睡散’香块,借凤四小姐之手,放入能毁容的‘百日媚’也是有人逼你的?”

    宅子的院子并不大,加上是夜深人静之时,凤红羽能清晰地听到丑面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着,似乎隐着极大的痛苦与无奈。

    文绣没说话。

    丑面又说道,“我原以为,你同钟家的人不一样,谁知……,算我识错了人……”

    “……”

    “你也不要再找我了,你认识的那个人,已经被钟家人害死了。你若想见他,就去益州城的千骨山,他的尸骨埋在那儿!”

    “昀郎!”文绣忽然喊道,渐渐地哭了起来,“钟家人威胁我,若我不听他们的,钟夫人便不让我回钟家,我母亲就没有名分。我也是没有办法,嫁给陈善,也是他们逼迫的。”

    女人凄凄哀哀的哭声一声一声的传出来。

    丑面涩然一笑,“我早说过,你喊的那个昀郎,已经埋入了千骨山。他同三千将士的尸骨埋在一起。我叫丑面,是凤家的一个下人。”

    “昀郎,你听我说,我……”

    “砰”的一声,凤红羽踢开了门。

    院中的两人都吃惊的回头看她。

    文绣吓得身子不住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边无路可退,但那双手却颤抖着抠着墙面,一张脸吓得惨白无色。

    丑面望向凤红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消失。

    他依旧温和看向她,“大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凤红羽看了他好一会儿,一双大大的杏眼里浮起泪花,唇角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而是转身朝文绣走去。

    屋子里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杏眼里目光冷凝。

    她不说话,就这么死死盯着文绣。

    文绣的脸早已吓得惨白,凤红羽步步紧逼,而她没有退路。

    “文绣。”她道,目光中,一道冷芒闪过,“你喜欢过一个人,他叫凤昀,是凤家二少爷。你所谓的逼迫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

    “你嫌弃凤二少爷武职低,凤家又渐渐走入下坡路,便喜新厌旧搭上了陈家大少爷陈善。靠着你母亲与昭毅将军的关系嫁入陈家。你可知,就是你的牵线搭桥,陈家与钟家合伙害死了他!”

    文绣脸色大变,“……”凤红羽回过头,发现丑面在看她,目光温和包容。

    这个人,她始知,他为什么面对她的怀疑她的怒骂时,他依旧温和相待。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无私帮着她。

    他说不用怀疑他的身份。

    是因为,他是她的二哥!

    “你……你跟我来。”她上前拽起丑面的胳膊,将他拖出这处小宅。

    丑面任由她拽着,两人一直走到一条巷子口。

    街对面,一家青楼门口白亮亮的一排灯笼光照进了小巷。

    凤红羽望着丑面。

    “你是二哥对不对?”她声音颤抖问道。“你是我二哥凤昀对不对?!”

    她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语气不是质疑的,而是肯定的。

    她隐约记得,二哥曾喜欢过一位商户的女儿,但她忘记了是谁。

    刚才又听文绣喊着他的名字“昀郎”,不是她二哥凤昀还是谁?

    街对面射来的灯笼光,照在他烫伤皱起的脸上,一双眼眸里,眸色平静。

    “大小姐,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

    “我不回去!你今天不说实话,我就不走!”

    丑面叹息一声,忽然伸手来擒她。

    凤红羽身子一闪,反手来抓他的手腕。

    两人就在这处小巷里厮打起来。

    凤红羽故意引诱着他使出凤家祖传的武学。

    起初,丑面还一直隐着,但没多久,他就应付不了刁钻古怪的凤红羽。

    凤红羽一个擒拿手将他摁在墙上。

    她咬牙怒道,“你还敢不承认吗?凤家绝学,传男不传女,父亲就不曾教我!我的三个哥哥各有所长。大哥是天生的帅才,善于指挥千军。三哥最善于机关布阵!二哥的武功最好,身量最高,你不是二哥是谁?你说话啊!”

    丑面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靠在墙上的姿势。

    他伸手想拍拍凤红羽的后背,手抬起,却又放下了。

    凤红羽忽然一把将他抱住,将脸靠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

    就这么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声音沙哑,丑面依旧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红羽忽然转身大步离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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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打赏的美人们!

    ^_^

 080,诱杀

    脚步似乎带着怨气,一步步重重地踩在青石地上。

    丑面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个子娇小,却又那么坚毅。

    她生下来就没有母亲,哥哥们和父亲又忙于应战,无暇顾她。

    她是奶娘带大的,是同侍女们一起玩耍长大的。

    她看似洒脱不羁,但他知道,她是寂寞的。

    丑面叹息一声,还是跟了上去。

    。

    凤红羽回到凤府鸾园,一言不发就倒在床上睡了,连衣衫也没有脱。

    竹韵与荷影都一直等着她,却见她红肿着眼睛回来,还是这般颓败伤心的一副神情,两人不禁心中诧异。

    竹韵小心的走到床前问道,“小姐,你怎么啦?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小姐心性坚强,很少看到她哭鼻子。

    她们上回见到小姐哭,还是在大少爷与二少爷死时,她望着满地的尸首,却找不到两位少爷,她差点哭晕了。

    她几天几夜不睡,寻找着两位少爷的尸骨,最后还是墨龙阁主将她打晕扛走了。

    凤红羽侧着身子朝里睡着,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肩头颤抖着,眼角依旧哗哗地落着泪,

    “二哥没有死,他是丑面。”她哽咽着说道。

    “二……二少爷,还活着?”竹韵与荷影双双吃了一惊。

    难怪丑面虽然说着一口流利的益州话,却熟悉京城街道,更熟悉凤府的每一处。

    关键是,他对小姐言听计从。

    “可是他不认我,就算我打他,他也不承认!”凤红羽道,声音带着无奈。

    竹韵叹了口气,安慰说道,“小姐,也许是二少爷有什么难处吧?想他一个翩翩佳公子,却落得一个容貌尽毁,怕传出去,引人耻笑吧?”

    凤红羽翻身坐起来,神情冷峻看着两个丫头。

    “丑面的事,你们知道就可以了,不可对任何人讲!”

    两个丫头马上慎重点头,“奴婢们明白!”

    竹韵见她心情平复了许多,又打来水服侍她梳洗。

    凤红羽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无法入睡。

    丑面不承认身份,绝对不只是因为容貌的问题。

    凤家的人一直都是朝廷与北燕关注的对象。

    他没死,可能会引起北燕人的警觉。

    天狼山的战事失败,她一直怀疑,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钟家,一定在里面搞了鬼!

    蛰伏,是最好的复仇法子!

    。

    文绣等着二人走得没有声音了,才惊慌着跑进里屋。

    “冬香,快,收拾起来,咱们赶紧搬家!”

    丫头冬香在丑面到来时,就躲了起来。

    “小姐,那位公子究竟是谁?小姐为什么怕他和凤大小姐?”

    文绣看着冬香,嘴唇动了动,还是不敢说,“你别问了,快收拾起来,捡贵重轻便的收拾,大东西不要管。”

    冬香见她慌乱得手都在发颤,更加不敢大意了。

    丫头收拾着行李,而她则走进了正屋的小后间,那里放着母亲的牌位。

    她眼底寒芒一闪,将那牌位取下来,包进一块布里。

    当下,主仆二人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连夜搬了家。

    。

    次日,辰时不到,凤红羽便起了床。

    “小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你昨天三更过后才睡啊。”竹韵端来洗浴水放在檀木架上。

    昨天是她值夜,她睡在里屋的小榻上,隔着大半间屋子,也能听到小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

    凤红羽没说话,而是飞快地梳洗,更衣。

    “一会儿随我出门,我得在进宫赴宴之前,除了文绣!她知道了丑面的事,这个人就不能留着!”

    竹韵眨眨眼,“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直接杀,就会惊动钟家人,我们何不装着糊涂?让他们一个一个的主动上钩?互相厮杀?”凤红羽微微勾起唇角。

    以她的身手,她的确可以直接杀掉,但他们太肮脏,太龌龊,她不想沾上脏血。

    “钟家人是在掩耳盗铃,当别人都是傻子!”竹韵鄙夷一笑。

    “去备马车吧。”

    “是,小姐。”

    主仆二人刚走出鸾园,一早去查文绣消息的荷影来回话。

    “小姐,那个文绣搬了家,住进了一家客栈里,不过,她今天天才亮时,又去找钟家人去了。”

    又去找了钟家人?

    凤红羽眯起眸子,“只怕是她不死心的还想干什么!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

    丑面不承认身份,凤红羽便也不点破,出门的时候,她依旧让他赶车。

    凤红羽在坐进马车时,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车门,因为用力,手背都泛白了。

    坐进车里后,也是一直不说话。

    “大小姐今天要去哪儿?”丑面敲了敲车壁问车中的凤红羽。

    “随便走走。”她道。

    丑面微怔,还是温和说道,“好。”

    她也不让马车走快,而是让丑面缓缓地赶着车,在街市上闲逛着。

    她的马车,是老太爷专门拨给她用的,车门上,挂着刻有“永宁街凤府”字样的铜牌。

    凤府虽是没落府邸,但当年宣宜公主的名头太响亮,凤家军杀北燕鞑子的各种英勇事迹,早以被人改成了戏目被人传唱演说着。

    是以,凤红羽的马车在街市上一直缓缓而行,一圈一圈的走着,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她的马车走到一处僻静些的街巷时,一个婆子忽然从巷子里冲了过来,上前拦住了马车。

    “是凤家大小姐吗?我家小姐有请。”

    丑面皱了皱眉,将马车停下,却伸着马鞭拦着她不让她靠近车门。

    他带着警觉的目光,问那婆子,“你是哪家的仆人?”

    婆子恭敬的笑道,“我是陈家大小姐身边的嬷嬷,这是我们家小姐的贴子,请凤大小姐去玉宁阁吃茶。老奴正要往凤府而去呢,不巧在这儿遇上大小姐了。”

    凤红羽挑起车帘朝那婆子看去,目光微冷。

    陈家被抄家后,陈家大小姐陈淑云的母亲陈大夫人都亲自做起了家务,还请得起嬷嬷吗?

    婆子迎上她的目光,慌忙挪开。

    “凤大小姐。”婆子不敢抬头,只低头看着自己脚前的一方地,恭敬说道,“我家大小姐说,多亏了你上回出钱买药,大夫人的病才得以好转,想当面感谢。”

    “原来是这样啊。”凤红羽盯着婆子微微一笑,“我只是举手之劳,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客气,盛情难却呀,我会按时去的。”

    婆子奉上请贴,心满意足的走了。

    凤红羽这时翻开贴子,还念了一遍上面的地址:“申时初刻,玉宁阁二楼,梅字号雅间。”一旁坐着的竹韵延眨眨眼,上面明明写的是申时二刻,小姐为什么念错时间?

    她正要问时,凤红羽飞快的按着她的手,拿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话。

    因为,这里的一幕,正被前方一人仔细的盯着。

    他正装着买点心,当凤红羽念完贴子上的字后,那人也很快的离开了。

    凤红羽望向那人的背影,微微勾唇一笑。

    鱼儿,正一个一个的上钩。

    杀文绣,何必要她与二哥亲自操刀?而引来一身的祸事?

    这个人,正是赵元恒的贴身护卫,冷剑!

    丑面眯起眸子看着婆子直到消失不见,眼神也渐渐冷沉起来。

    “大小姐,从未听说有在路上递贴子的,这件事情可有些蹊跷,你可要小心。”丑面忽然说道。

    凤红羽盯着赶车处,心头沉沉地。

    隔着车壁,哥哥就坐在外面,为了给家人报仇,为了看到凤府,他只能做个仆人。

    “你叫我小羽吧,现在又不是在府里。”她道。

    丑面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才道,“好。”

    与凤红羽同坐在马车里的竹韵握紧双手,欣喜的点了点头,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二少爷这是让步了吗?太好了,再倔强下去,小姐又得伤心了。

    凤红羽也是微微叹了一声,别人家有哥哥,都可以拿出来炫耀,撒娇,她却只能偷偷摸摸的。

    也好,至少知道二哥平安的活着,他一直不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也是经过千难万险才活下来的。

    “小姐明知刚才那婆子有问题,为什么还答应要前去赴约?”竹韵问道。

    小姐今天也是奇怪的很,马车在街市上已经绕了快五圈了,也不说去哪儿。

    而且还理会一个来历不明的婆子,答应去赴莫名其妙的约。

    “她便是我今天钓出的鱼,却只是只小的,我要抓那只大的。”她眯起眸子冷然一笑。

    她与陈淑云见面,都是着一身男儿装。

    哪怕是后来聪慧的陈淑云猜出她是女儿身,也一直尊重她的意愿,称她羽公子,并未点破过。

    这婆子却送上冠以“凤大小姐”名号的贴子,反而弄巧成拙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婆子一定是文绣的人。

    文绣是陈淑云的大嫂,陈淑云的事,她只要想知道,都是可以打听出来的。

    她与二哥已同文绣当面撕破脸,文绣一定会做最后的反击。

    一个私欲心重的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只是,谁进那张网,可不好说。

    。

    申时整时,一辆世家小姐们常坐的马车在玉宁阁茶楼前停下。

    不多时,跳下一个梳着麻花辫的翠衣丫头,丫头转身又将手伸进马车里,扶着一个穿着一身石榴红裙的年轻女子缓缓走下来。

    有风拂过,吹动她宽大的裙裾,仿佛一朵盛开的石榴花。

    她站在茶室的大门口,望了一下招牌,点了点头,又对那车夫说了几句什么,车夫赶着车走开了。

    她则带着丫头进了茶室。

    与玉宁阁相隔一条街的一间酒楼临窗的位置处,站着一位着玉白长衫的年轻男子,静若湖水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玉宁阁茶楼正门口。

    直到红衣女子的身影走进茶楼,他的眼神才微微一闪。

    凤红羽……

    她果真与人有约。

    自从那日在凤府的浮绿湖边,第一次见到她后,他就被她吸引住了。

    他派人时时关注着她的动向。

    他也说不出来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单论相貌,她的确赛过京中一众高门小姐。

    但论端庄华贵,她比不过柳丞相的长女柳清雅。

    论俏丽活泼,又逊于凤玉珍表妹。

    论才学,似乎又不及传说中的才女崔太傅的女儿崔素馨。

    她似乎什么都不会,但与其他高门女子在一起,她又是那么夺目。

    一双灿若星子的杏眼里,闪过的总是不屑与洞察世事的淡然。

    “太子殿下。”身后,柳清泽的声音说道,“方才,卑职的意见,您看如何?让将士们背着三十斤的重物徒步爬山训练,较之在平地上训练,可是事半功倍。”

    钟述这时也道,“据卑职暗访得来的消息,二皇子的一万人,只在城外寻了一处平地扎着营寨,夜夜练着,看着倒是整齐好看,哈哈哈,只可惜,全是些花架子。”

    “还可以让军士们进行比试,分出一二三等。武力值等级越高的军士,奖励越高,若这次比赛赢了,再奖励一个月的晌银!”柳清泽补充说道。

    ------题外话------

    赵元恒是个小心眼的人。惹着他了就杀人。╮(╯3╰)╭

 081,文绣必死!

    赵元恒偏头看向二人,点了点头,“清泽的法子甚好。”

    一万人的晌银,并不需要多少银子。

    柳清泽却起身一礼,谦恭说道,“太子谬赞了,清泽只是将詹事府几位同僚的意见综合了而已。”

    “你最近说话为何总是谦恭有礼?”赵元恒微笑,“明明是你自己的功劳,为何总是推掉让与他人?”

    柳清泽垂下眼帘,抱拳说道,“清泽可没有这等本事一人总揽所有事务,若不是同其他人相商,清泽只怕是想上一个月也想不出的。”

    钟述朝柳清泽抛去一个蔑视的眼神。

    柳清泽身为三品京卫指挥使,明明可以在太子的幕僚府里坐上第一亲信的位置,却总是一副胆小卑微的模样,让人费解。

    柳清泽抬头时,正巧遇上钟述鄙夷的眼神,他在心中只冷然一笑。

    钟家在凤家大将军战亡后,便代替凤家掌着益州一带的驻军,这几年颇得皇上的器重。

    可朝中一直是文臣把政,武将爬升得这么快,未免是件好事。

    还有崔氏与沐氏两大文臣世家,能容忍钟家的威望高过他们,只怕是不可能!

    而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一品大员,若自己又太过张扬,难免会引起皇上的警觉。

    钟述,他居然看不透,真是个被眼前繁华迷了眼的纨绔子弟!

    柳清泽的唇角,浮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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