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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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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冬抬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跳上赶车位,扬起马鞭子将马车飞快赶走了。

    承德帝狠狠地摔了一跤,回头见龙一几人站在路旁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顿时大怒,“你们一群废物,没看到有人藐视朕吗?居然站在不动!”

    扶都没人扶他。

    这地上被太阳晒得跟火炭似的,烫得他手掌都疼了,他只好自己爬起来。

    龙一淡淡说道,“皇上,长公主敢有持无恐的来抢五皇子,八成是被四皇子指派来的,说不定,不远处就有大量的伏兵,我们几人去抢,根本抢不来,要是再引来京城的官兵……”

    承德帝一噎,气得顿时哑了口。

    龙一的唇角微微一扯,其实,不劳承德帝说,他也会将五皇子带出宫来。

    因为,容王一早就对他吩咐了。

    五皇子的生母秋昭仪意图杀四皇子,反被四皇子使计除了,要是五皇子还留在京城里,将来长大了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挑拨兄弟间的感情,又会生起一场家族恩怨。

    不如,让五皇子远离京城,做个平凡的子民罢了。

    长公主要离开京城的消息,他们龙影卫也早已暗查了出来,并没有汇报给承德帝。长公主要带着五皇子去隐姓埋名过日子,也算是给五皇子一个归宿。同容王的意思,如出一辙。

    “好,好,好啊,朕生了个好女儿!朕生了几个好儿子!”承德帝大笑起来,笑了之后,又大骂起来,“朕还不老,朕才刚刚过五十,朕还可以生儿子,朕一定会回来的!”

    龙一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以手搭凉棚看了看天。

    太阳一升高,行路就热了,他便催促着承德帝,“走吧,皇上,再不走,就到晌午了,天更热了。”

    其他几人喝好了水,吃好了干粮,纷纷整理衣衫收拾起行囊,准备上路。

    承德帝眯着眼,往大道上看去,白花花的太阳光,照得人眼都花了。人站在树荫下,不走路都热,要是在太阳底下走一圈,不被晒死,也会被热死。

    而他们只有一辆,慢得比走路还慢的牛车。

    他是皇帝,他不要坐臭哄哄的牛车!

    “龙一,牛车太慢,你去给朕找辆马车来。”做惯了天子,出门不是十六抬轿撵,便是四匹马马车的承德皇帝,看着牛车一脸的嫌弃。

    其他的龙影卫们,个个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承德帝。

    他居然还摆架子?

    让他多活几天,已经是对他的开恩了,当心惹着了他们的头,半路上就砍了他的脑袋。

    龙一当然不会给承德帝找什么马车。

    他要让承德帝,用两只脚走到柳州去,让他偿偿被发配到边地的苦!

    承德帝掌着他人的生死数十年,就不允许别人掌着他的生死几十日吗?

    天道轮回,报应到!

    “这里前无镇,后无村,想找马车,也得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不是吗?皇上。”龙一敷衍说道。

    承德帝往四周看去,可不是么。

    这附近不是荒丘,便是荒林,除了他们几人,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更没有看到田地,和房舍。

    没有田地和房舍,便没有人在,就没有村子。

    “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一定买马车。”承德帝道。

    “是,皇上!”龙一微微一笑。

    一行人,继续往前行。

    但承德帝的好日子不长。

    牛车走了一二里路之后,车架子断了。

    龙一怎么也修不好,“皇上,您先委屈着骑牛吧。”

    骑,——牛?

    承德帝气得脸色都青了,那牛背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坐到上面能舒服吗?

    他尊贵的身子吃得消吗?

    牛一走路,脊背一抖一抖的,还不得将他抖得掉下来?

    “朕是皇帝,朕不坐牛背!”承德帝又开始摆架子。

    龙一忍着心中的厌恶,说道,“不坐牛背,那就走路吧。”

    他小时候去放牛,走路走得再累,也不舍得骑牛背,因为,他父亲是靠给人耕地为生,牛是全家的经济来源,宝贝得不得了。

    承德帝居然还嫌弃这,嫌弃那儿?

    走路?承德帝更气了,“朕是皇帝,你几时看到皇帝出行,徒步行走的?”

    龙一回道,“皇上不想走路,那就坐牛背。”

    承德帝气得哑了口,“……”

    现在不比以往了,承德帝无法,只好选择了坐牛背,坐着不舒服,总比走路强。

    到傍晚时,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子附近,承德帝马上吩咐起龙一,“将这头又慢又蠢的牛扔了,马上找马车来!”

    龙一勾了下唇角,“是。”

    他叫过一个手下,悄悄地吩咐起来,让手下将牛送给村里最穷的人家,他则去寻马车。

    就在承德帝吃着晚饭,满心欢喜地等着龙一找来宽敞舒适的马车,供他乘坐时,龙一空手回来了。

    承德帝的脸,马上沉下来,“马车呢?”

    龙一叹道,“皇上,咱们的银子不知掉到哪儿了。一文钱也没有了,买不了马车。”

    “你个废物,连银子都看不好!”承德帝气得呼吸一沉,“那牛呢?没有马车,将牛再赶回来。”

    “买牛的那户人家嫌弃牛太老,买下后就杀了。”

    “……!”承德帝气得暴跳起来,“牛也没有,马车也没有,朕怎么去柳州?临安离柳州隔着千山万水,你想将朕累死?”

    龙一撩了下眼皮,他确有此意,承德帝不吃苦,不知人间疾苦!

    承德帝发了一通火,还是得对面对现实。

    于是,他便徒步上路了。

    龙一也不照顾他的情绪,只不停地说,发现从京城方向,来了不少兵差,不知是不是来寻找他的。

    承德帝“死了”,不会有人管,但他龙一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还是皇帝的暗卫头领,目标太大。

    承德帝担心官兵抓到了龙一,龙一没了,他还怎么去柳州?

    于是,只好忍着酷暑,忍着脚底打起的泡,忍着断臂的痛,忍着肩头被慕容墨削掉一块肉的痛,徒步行走。

    龙一几人,都是壮年小伙子,且是习武之人,一天走上五六个时辰也不在话下。承德帝一个受着伤的半老头子,跟着他们走路,就等于是受酷刑。

    偏偏龙一还不时地恐吓他,将他吓成了惊弓之鸟,片刻不敢停歇。

    早知今天,何必有当初?龙一心中冷笑着。

    承德帝越走越气,一个个的等着吧,哼,看他东山再起!

    ……

    与此同时,远在柳州的郑凌风一家人,收到了慕容墨送来的飞鸽传书,得知了京城兵变的事情。

    武安侯看完信后,攥着信大步跑进了郑氏的祠堂。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老武安侯的灵位前,粗犷的中年男子,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爹,您孙女儿的仇报了!囡囡的仇人倒台了!那赵氏也快完了,您在九泉之下,该安心了。”

    郑夫人看着北方哭着骂道,“他最好别死得那么早!我要当面问问他,他为什么要对我三岁的女儿下毒手?他也有女儿,他怎么狠得下心来?我定要砍了他的十个手指头,让他知道知道,失去手指之痛!”

    武安侯听到夫人这么说,马上抄起一把大刀往院子外冲去。

    几个家丁拦都拦不住。

    他咬牙切齿道,“老子这就去砍了他的十个手指头来,供在囡囡的灵位前!”

    还是郑凌风拉住了武安侯,“爹,那仇人已经自己往这儿来了,咱们何必辛苦一场去找他?让他死得那么的痛快?应该是他吃尽万种苦头的来见我们!”

    武安候这才停了脚步,看了眼自己的夫人,又看向儿子,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对,对对对,风儿说得没错,让他自己滚过来!老子要亲手砍了他的十指!凭什么老子顶着大太阳去见他?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他连老子都不如!赵晃,他也有今天!哈哈哈——”

    只是,他笑着笑着,却流下泪来,抱着夫人一阵大哭。

    即便是杀了仇人,可他们的女儿,还是回不回来啊!

    ……

    赵菁回了城之后,让阿春将五皇子抱进公主府,并叮嘱她,不得将事情外传。

    她则让阿冬送她去皇宫。

    阿春不解地看着她,“公主,你还去皇宫做什么?”那个冷情的宫里,有谁会关心她?

    赵菁在承德帝“死”后,就遣散了公主府的所有仆人,给了仆人们一笔钱,让他们自由去过日子。

    又散尽了大半的钱财给京城的贫穷百姓,再捐献了一笔钱给兴福寺,央求主持隔上一些日子,去给老容王夫妇剪剪坟头草。只留下了一小笔钱,供自己和阿春阿冬兄妹二人度过余生。

    “我去跟一个人道别,她还等着我的消息呢。”

    “公主,是谁呀?”阿春问。

    “现在的皇太后,新皇的母亲。”

    ……

    赵菁的马车到了皇宫,马上有太监抬着换乘的轿子来供她乘坐。

    虽是宫中统一的蓝布帘子小轿,但她这两日坐的轿子,都是新的。

    且抬轿子的人,都是个子高大臂力过人的大个子太监,轿子抬得平平稳稳,人坐进去一点儿也不觉得头晕。

    “公主殿下去见皇上吗?”引路的太监笑得奉承。

    老皇帝崩,这位长公主,从此便是大长公主了。小皇帝陛下对其他的兄弟姐妹谁也不理会,却唯独向长公主颁发下了圣旨,封赵菁为大长公主。

    宫中的太监宫女们,当然会巴结了。

    “不,去永福宫。”她道。

    “是。来人,送大长公主去永福宫!”

    赵菁的轿子,被平平稳稳地抬到了永福宫门前。

    宫女们马上将她往里迎,“大长公主,太后娘娘正等着殿下呢。”

    赵元昕被慕容墨等人推上了皇位后,他的生母贤妃马上被晋封为圣母皇太后。

    承德帝的生母,太皇太后姜氏,在宫中兵变时,受了惊吓,人变得更加的糊涂了,已搬出慈明宫,住进了宫中另一处更偏僻的宫苑去了。

    仅次于承德帝庆宁宫的慈明宫空了出来。

    赵元昕劝她住进慈明宫去,既显示了她的身份,也住得舒坦,永福宫虽然布置精致,但却在皇宫的最偏僻处,太冷清了。

    贤妃却说,她对住了二十多年的宫苑,有着深深地感情,说什么也不搬。

    赵元昕见劝说不动,只好由她。

    赵菁走进永福宫后的花园,贤妃正在试弄她的宝贝药草。

    “娘娘好有闲情逸致。”赵菁微微一笑。

    宫中的几妃,她只对贤妃有好感。

    大约,两人有着相同的性情,都不喜欢拘束。

    贤妃见赵菁来了,这才从一丛草药花里走出来,微笑道,“回来了?一路可顺利?”

    “是的。”赵菁朝她走过去,从宫女手中取过湿手巾递给贤妃擦手。

    贤妃对左右说道,“都下去吧,这里不必服侍了。”

    “是,娘娘。”宫女太监们鱼贯退出。

    花园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贤妃将湿布巾搭在一旁的木架上,走到一侧凉亭里的石桌边坐下,“进来喝茶。”

    她朝赵菁点了点头。

    等着赵菁坐下后,她低下头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人怎样了?”

    “娘娘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既然这么担心。”赵菁抬眸看她,见桌上有凉茶,便倒了一杯,放在贤妃的面前。

    贤妃没有动杯茶,也没接她的话,目光望向不知明处。

    “赵菁。”她道,“你父皇……,我曾爱过他,可我现在很想他死。那么,我还看什么呢?知道他的消息就可以了。哪怕是死亡的消息。”

    “娘娘为何这么说?”赵菁眯了下眼。

    “二十六年前,赵国请求和西凉通婚。西凉皇室选中了凤继业的夫人孟轻衣,但是,她跑了,西凉国主只好选了个长得跟她差不多容貌的我来和亲赵国。”

    赵菁呼吸一沉,“凤夫人不想嫁西凉,让娘娘来嫁?”

    “对。”贤妃道,“我只是宫女,国主让我嫁谁,我又能怎么样?”

    “……”

    “你父皇得知和亲的是我,很是失望。我嫁入赵国皇室十年,他从未叫我侍寝,更不曾见我。我一直活得如在冷宫里。”

    “为什么?”赵菁问,“是不是有人暗中说了娘娘的坏话?”

    贤妃貌美,宫中的女人们,最是嫉妒他人长得美,暗地里使坏,可是家常便饭。

    “不知道。”她道,“直到十六年前的一天,我在秋爽阁附近看花时,遇上了他,他才问我是谁。我说了自己的名字,他才宠上了我。”

    “娘娘这番等待,也算熬到了。”赵菁道,心中则叹道,这便是后宫妃子的命运。

    生与死,全掌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是啊,我也这么想。”她苦笑一声,“可就在昨天,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人的替身,他喜欢的是别人,他欺骗了我整整十六年。”

    “谁?”赵菁问,她那冷血的父皇,还会喜欢人吗?

    “凤大夫人,孟轻衣。”

    昨天,她的贴身老嬷嬷跟她说,儿子派人从秋爽阁的密室里,抬出了一尊玉雕,风将盖着玉雕头的布巾吹掉了。嬷嬷看到了玉雕的模样,很像当年的凤大夫人,那玉雕身上还披着衣衫,衣衫的样式,也是当年凤大夫人常穿的式样。

    浅青色的烟罗裙。

    她才知道,那个说喜欢她穿一身青衣,喊着她“青衣”的男人,其实在喊“轻衣。”

    他同她圆房后的次日,给她娶了个闺名,“青衣”。

    现在想想,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还以为,她是这无数后宫美人中,不同的那一个,哪知她错了,她被骗了。

    要不是她说得一口西凉话,跳得一支西凉的舞,他是不会宠着她的。

    赵菁吃惊地看着贤妃,她没想到,凤红羽的母亲,和自己父皇,还有一段这样的往事。

    “所以,赵菁。”贤妃温柔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赵氏跟凤氏是有仇的!你难道不明白,为什么先皇一直不喜欢着凤府的人吗?你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凤府的人,不会喜欢赵氏的人!”

    “娘娘今天叫我来的意思是……”赵菁发现,贤妃变了,自从她儿子上位,她变得有想法了,已不是那个与世无争的贤妃了。

    面前这妇人的脸很熟悉,眼神却很陌生。

    她现在是贞太后,不是贤妃。

    “大长公主是明白人,应该听得懂我说的话。”贞太后道,“慕容墨的王妃死了,你的驸马也死了,你虽长他五岁,但你的身份是大长公主,完全配得上他。”

    “……”

    “慕容墨现在一手遮天,凤府的人跟着鸡犬升天,这两家联手,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你得将慕容墨抢在手里。凤府的人,就翻不了天去!”

    赵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后悔进宫一趟。

    果然,跟赵氏男人呆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会变得疯傻。

    慢说那凤红羽根本没有死,就算真死了,她也不想嫁慕容墨!

    她有喜欢的男人,就算那男人死了,她也会喜欢一辈子!

    “娘娘说的话,我记着了。”赵菁道,“我今天也乏了,想回去休息去。”

    “好,那你去吧,记着我说的话!”贞太后叫出宫女,让人送赵菁出宫。

    她仍坐在亭子里,抬头看向湛蓝湛蓝的天。

    西凉国有大片大片的草原,那儿的天,比这赵国的天要广,要更蓝。

    要不是孟轻衣逃婚……

    她垂下眼帘来,紧抿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

    ……

    赵菁并未理会贞太后的话。

    出了皇宫后,她马上回了她的大长公主府,

    两辆马车,一辆装着行李,一辆坐着她和五皇子,由阿春和阿冬兄妹俩赶车,三人都是化妆成平民的模样,赶在天黑前,出了北城门。

    她要去北地看看,去那少年口中说的一望无垠的戈壁滩看看。

    即便凤红羽说他死了,但她相信,他的灵魂仍在。

    如果他喜欢着她,她一定会在梦里见着他的。

    ……

    凤玉琴在兵变的那晚,被凤昀接回了凤府。

    林氏见凤玉琴并没有变瘦变憔悴,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内。

    但凤昀担心单于烈随时会攻入城内,还是将母女二人送往城外的红叶山居住。

    凤玉琴在皇宫时,赵元昕总是来找凤玉琴玩。

    但赵元昕现在是新皇,一堆的政务等着他处理,他根本走不开身,再加上他母亲忽然对凤府的人厌恶起来,不准他见凤府的任何人,他便打消了出宫寻凤玉琴的打算。

    ……

    单于烈的兵,也没有什么进展,他缺粮缺药没有补给,战斗力越来越弱,前头打下的城池,最近反而丢了两座。

    ……

    大家都忙着的时候,慕容墨反而闲了下来。

    这一天,他整理着北地墨龙阁送来的密信。

    前几封看着,他的唇角还一直扬着。

    纪三说,凤红羽的味口越来越好,也长胖了不少,还开始准备小儿的衣衫了。北地的那股乱兵,也被凤红羽的铁血手段给镇住了,一切太平。

    但看到最后一封时,他的脸色大变。

    三天前,凤红羽不见了!

    “王生!”慕容墨朝书房外大声喊道。

    同时,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外间。

    王生飞快跑进来,“主子,何事。”

    “收拾东西,马上去北地。”

 391,没错,他是凤昱!

    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慕容墨仍然让王生准备着去北地。

    不过,他等不及王生备马车,自己从王府里牵了一匹快马,什么也没有带,便策马直奔北城门,一路往北疾驰而去。

    王生备好马车,来到府门前来找他,哪里还看得到慕容墨的人影?

    守门的两人说,王爷早走一刻时间了。

    王生伸手挠挠头,心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把他们王爷给急的。

    慕容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王生不放心,便弃了马车,简单的收拾了两人的行礼,骑马追着慕容墨而去。

    已经出城的慕容墨,当然着急了。

    在赵国的北地三城,没人敢将凤红羽怎么样,她如果不见了,那只会是她自己将自己藏了起来。

    这个不省心的小女人。

    慕容墨心中的怒火腾起来。

    她去北燕,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她还怀着孩子呢!

    虽然,她们姑嫂二人说,凤昱还活着,但天晓得,那是不是个陷阱?

    前年秋,凤昀和凤昱兄弟二人的兵马被北燕人围困了,他闻讯带人赶了过去,但去得迟了,当时,赵国的军队,已死得没剩几人。

    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凤昀,命人悄悄地送往山里养伤,但是,没有找到凤昱。

    凤昱,真的活着?

    ……

    因为前几天的兵变,让不知内情的京城百姓们很是惶恐了一些日子。

    事后,赵元昕在慕容墨及郁翰林,周丞相,刘太尉几位老臣子的辅助下,极力整顿朝政,安抚京城城民,很快,京城里,又恢复了秩序。

    赵氏皇族,早些年那些有着能耐的皇子皇孙亲王郡王们,被阴险的承德帝使计一一除了。

    剩下的三个亲王一个郡王及其子孙们,都跟卫王的性格差不多,每天除了四处听戏看曲子,就是逛青楼喝花酒。

    不想当皇帝,也不会理会谁会当皇帝,有钱花,有美人在怀,便是他们的人生大事。

    也因为这种不会争权混沌度日的性格,让他们四家人躲过了承德帝的屠刀。

    赵元昕上位后,三位亲王一位郡王均荣升皇叔,到宫里给承德帝“守灵”半天后,纷纷溜走回家听小妾们唱曲子去了。

    被三皇子打成重伤初愈的卫王,又以身体还未大好,只到承德帝的灵堂走了一圈,又回了自己的王府里。

    他从小跟承德帝就不是很亲热,以前是怕承德帝,才替承德跑跑腿盯着慕容墨,承德帝一死,他乐得清静。

    去给承德帝守灵?有病呢他是!

    ……

    凤府里的义孙孟昀,忽然宣布,他是凤府长房未死的凤二少凤昀,因为在同北燕人作战中毁了容颜,伤了嗓子,加上家中事情多不太平,才藏了身份。

    现在城中太平,他便恢复了身份。

    让京城的人,着实惊讶了好一阵子。

    加上他在兵变中护卫皇宫有功,被新皇赵元昕晋封为上轻车都尉,领三品俸禄。而且,还赏了不财物给凤府。

    ……

    二皇子赵元吉,在昨天傍晚时,也忽然醒了。

    当然,谁也不知道的是,这是慕容墨给他暗中下了药,让他躲过了假太子单于烈的毒手,也让皇宫中少了些因皇子争权而引起的纷争。

    慕容墨想速战速绝,少一个皇子,便是少一些事端,才让他一直昏睡着。

    二皇子醒后,发现赵国的天变了。

    他的贴身护卫刘木,见他终于醒来了,马上跟他说起了京城里发生的大事。

    赵元吉愣愣地听着。

    太子府的侧妃烧死了凤红羽,人们在太子府的废墟里发现了太子想篡位的证据。皇上罚他时,他逃走起兵反了,正在带兵围攻京城附近的几个城池。

    自己的养母蒋贵妃死了,蒋家被抄家了。

    疯傻的三公主被皇上下嫁给了沐家,但沐家跟崔家一起发动了兵变,两家被皇上下令抄家,两大豪门世族已从京城里消失了,全族人都被赶到城外去了。

    三公主在随沐家人出城时,得病而亡。但有人传说,她是被沐家人杀死的,不得而知。

    长公主失踪了。

    二公主倒还是老样子,认了淑妃为母,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头。

    三皇子被人举报同反太子勾结被贬了,德妃受到牵连被打入了冷宫,在兵变时,她试图逃走,但被一个太监杀了。

    最让他震撼的是,前几天发生了兵变,皇上在兵变中被乱兵烧死,四弟被朝臣们推为新皇,已经登基继位。

    不过,他并不可惜自己因为一直昏迷着,而没有当上新皇。

    要不是父皇逼他,他才懒得学政务。四弟想当皇帝,就去当好了。

    他查过不少史书,当皇帝的都短命。一个人有钱,有闲,有权,身边有美人,却活不长享受不了好日子,那当皇帝还有个鸟用?

    还不如当个闲王来得自在。

    “殿下,那德妃是奴才杀的!”刘木这时说道,他也是替二皇子报不平,明明在北地立了大功,却一直昏迷着,将皇帝位都丢了,生母还是被人毒死的,他要是不为二皇子做点什么,太对不起这多年的主仆情了。

    “为什么,你杀她做什么?”赵元吉不解地看着刘木。

    “殿下可还记得,您的生母余美人是怎么死的吗?”

    赵元吉道,“怎会不记得?皇祖母说,她是得月子病死。”

    “根本不是,前些日子,先皇查出了真相,是德妃害死的,她嫉妒余美人先于她生下二皇子您,她没有生儿子,就对您的生母余美人嫉妒了,暗中下了毒手。”

    赵元吉听了刘木的话,默然不语,心中则在想着,这皇宫里,究竟有多少冤魂?有多少恩怨?

    争皇位也罢,争恩宠也罢,说来说去,都是因一个男人而起。

    有意思吗?

    想了想,他对刘木吩咐道,“别说我大好了,就说,我这腿还不利索,行不了远路,谁要到本皇子的府里探视,他尽管来,但本皇子可不会去回谢。”

    刘木知道,他家主了是怕惹事呢!要是主子不昏睡,没准皇位就是他的了,他不想当皇帝,但保不准有支持他的臣子们出来惹事。

    到时候,惹着了新皇的人,这不是给主子找仇恨吗?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放出话去。”

    ……

    王生骑马跑了一百多里路,才赶上了慕容墨。

    二人一路星夜奔驰,数日后,终于到了益州城。

    果然,两人赶到凤家别院里,不见凤红羽的身影,差人问了益州驻军处,同样,没有凤家的人到。

    墨龙阁里也没有,凌霄山庄兄妹二人,也说没见着凤家的人。

    慕容墨站在凤家别院里,脸色沉沉地看着一众仆人。

    这处府邸是凤老爷子和宣宜公主共同建造的,虽没有京城凤府的规模大,但在益州城,是最大的一处宅子。

    加上之前的二十来个仆人,和慕容墨命纪三选的二十个可靠的接生妇人,个个面面相觑看着慕容墨。

    都说,没见着孕妇来过。

    凤红羽对外称,自己被太子烧死了,因此,天下皆知,世上没有凤红羽,没有容王妃了。

    慕容墨知道,她一定也藏了身份行事,这可怎么找?

    “全城找,凡是怀孕三个月左右的年轻妇人,都给本阁主仔细的盘查!”

    一众人不敢大意,“是!”

    墨龙阁主要找的人,谁敢马虎着?

    “纪三呢,叫他滚过来!看个人也看不好!他在干什么?”

    纪三听说慕容墨来了益州城,马上到凤家别院来见他。

    知道会被骂,他硬着头皮说道,“主子,属下怀疑女主子是被人劫持了。”

    “劫持?”慕容墨眯着眼,“谁?”……

    凤红羽并不是有意躲起来了。

    而是,有一天夜里,当和亲队驻扎在六盘山附近时,来了一队马匪。

    近千人,手持火把,骑马围着二十几个帐篷持刀叫嚣着。

    凤镇川带着凤府的暗卫们冲上去厮杀。

    哪知来的人越来越多,这边会武的人,不足百人,对方的人数后来扩大到了数千人。

    后来,一片混乱中,有一队马匪冲进了帐篷群,将不会武的阮雨宸掳了去。

    益朱,荷影和冷剑,还有凤红羽则马上骑马去追。

    但天色太暗,加上道路陌生,对方人马众多,四处都是马匪们狂傲的喊叫声,根本听不到已方人的喊话。

    荷影益朱和冷剑跟丢了阮雨宸。

    只有凤红羽,因为马技精湛追得近,才没有跟丢。

    却也一直追到了天亮,才赶上那队人马。

    一众马匪进了一处红柳林,凤红羽也跟着追了进去。

    这时,又一队人马从另一条道上忽然冲过来,拦住了凤红羽的去路。

    “你胆子倒是不小,敢一路追来,这是想死吗?嗯?”打扮得较华丽的一个年轻北燕女子,说着蹩脚的汉话看着凤红羽,一脸地傲慢。

    凤红羽眼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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