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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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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瘦小个子的黑衣男人究竟是谁?
怎么会知道她的底细?
“我没有找错人!你就是庄宛秋!”凤红羽朝她走近两步,“蒋家小姐被你杀了对不对?”
“……”
“蒋家的小姐会弹一手好琵琶,你却根本不会,蒋家的小姐会一手绝美的绣活,你也不会!蒋家的小姐会医术,你也不会!蒋家小姐自小被无情的哥哥嫂嫂欺负着,早已变得胆小如鼠,哪里是你这般飞扬跋扈的性子?蒋家人不查,我一查,就知道其中有鬼!”
“……”
“只因,蒋家小姐父母亡故后,又不得哥哥嫂嫂喜欢,一直被扔在乡下庄子里,无人得知她的情况,你便借机取代了,那粗心的哥哥和嫂嫂,也没有发现人被换了,对不对?否则,哪有你的今天?”
“……”庄宛秋不敢接话,只在心中飞快的想着,这个人,究竟是谁的人?想干什么?
凤红羽笑,“看,我叫你庄宛秋,虽然你不承认,但你赫然回头时的表情,出卖了你!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出于本能马上回头了!”
庄宛秋气得不做声,好个狡猾的家伙!
“庄宛秋!”凤红羽忽然用西凉话喊她。
庄宛秋身子一震,多年没有人这么叫她了,她是西凉的什么人?
凤红羽更是笑起来,“看,你不回答,却用表情回答了。北燕前皇后庄宛秋,出身西凉贵族!西凉女子们,爱在身上刺上鲜花图,庄家小姐爱兰,你的身上有兰花图,对不对?”
庄宛秋冷冷看向凤红羽,这个人,怎么知道她的一切,“你是谁?”
“庄宛秋,你不记得我了吗?孟轻衣和凤继业的女儿,冷姝和慕容晟的儿媳,慕容墨的妻子——凤红羽?”穿着一身黑色男子装的凤红羽,忽然扯开了蒙在脸上的布巾,露出了原来的面容,也恢复了原来清冷的声音。
“凤红羽?”她惊得睁大双眼,“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你还活着,我怎么会死?”凤红羽冷笑着缓缓走上前,“你唆使那宁奉仪烧死我,我岂是那么好欺负的?现在,我来替我,替我娘,替我公公婆婆,来向你讨回血债!你给我跪下!”
她抬脚向庄宛秋的腿弯上踢去。
庄宛秋腿一软,跪倒在慕容晟和冷姝坟墓的面前。
凤红羽长长地叹了口气,提起衣袍,也跪倒在墓碑前,“父王,母妃,我将你们的仇人带来了。你们说,怎么罚她才能一血你们心中的恨意?”
母亲孟轻衣死后,父亲将母亲葬到了一个无名的地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葬到了哪里。她一直不知该往哪里祭拜,既然慕容墨的父母同母亲是同一天同一个地方去世的,又都在这处林子里被杀,她就在这里一起祭拜好了。
她从袖中取出三支香,摸出火石点燃了,插入泥土里,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冷冷看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庄宛秋。
“不是我杀的他们,凤红羽你找错人了!”庄宛秋忽然说道,“不是我!”
“你敢狡辩,这是什么?”凤红羽从袖中取出那块泛黄的兰花图的帕子,“十六年前,腊月十九那一天,你杀了他们三人,对不对?这便是证据!”
帕子上的兰花是用血画成的,年代久远,早已成了黑褐色。
庄宛秋看着帕子,死劲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是我娘临死前,用血画上去的。可见,她在临时前,见到了兰花图。而且……”凤红羽一把扯开了庄宛秋的后衣领,“你的后背上,就刺有兰花图,跟这帕子上的图,一模一样,你还敢抵赖?”
庄宛秋看了凤红羽一眼,扶着一旁的树慢慢地站起身来,扬唇冷笑,“对,你娘是我叫人杀的。”知道自己落在凤红羽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她索性将心中憋了二十多年的怨气吐个痛快,“谁叫她害了我一生?我就要她死!”
“她如何害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杀你全家的是你的夫君,害你颠沛流离的是北燕皇后萧燕!怎么怪到我娘的头上?”
“我就要怪她!”庄宛秋歇斯底里的叫嚷起来,“我和她都是西凉世家女,她嫁得美满,凭什么我要嫁一个老头子?要不是她给萧战卜了一卦,说萧战要是娶一个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子后会壮大北燕,萧战会找到我吗?我家人会死吗?”
“那是萧战冷血杀你全家,你也怪到我娘的头上?我娘又不知你是阴年阴月阴时生,那只是巧合!”
“我不管!要不是她多事,哪来后面的那么多事?她是死有余辜!她就该死!”
凤红羽眯了下眼,“那么,老容王夫妇,和凤家的其他人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害他们?我叔叔凤镇川从北燕回京城时,沿路都有北燕人追杀,是不是你安排的?”
庄宛秋的目光瞥了眼身旁的坟墓,冷冷道,“我没有杀容王夫妇,我也没有叫人杀过凤镇川。”
“你敢不承认?”凤红羽伸手将她按倒在地,重新又跪倒在慕容晟和冷姝的坟前,“你敢发誓吗?”
庄宛秋身子哆嗦了一下,不敢回答,只道,“凤红羽,你若敢杀我,我儿单于烈一定会率军踏平中原,要你们整个凤府的人陪葬!”
“我早就等着他!谁输谁赢,还未知!”凤红羽轻笑,“我不会一下子杀你,我会要你看着他败!”前世,若不是他提出和亲,她也不会死得那么憋屈!若不是他在凤府里安排了奸细,大嫂和侄子怎么会死?
他们凤府怎会落得家破人亡?
还有他同礼部尚书陈文昌勾结,害得她的大哥二哥大败,大哥尸骨无存,二哥也是死里逃生,千难万险才活下来。
这仇,太多了!
这债,也早该清算了!
“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庄宛秋冷笑。
“是吗?我这黄毛丫头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咔嚓——
凤红羽伸手捏上庄宛秋的肩胛骨,“我说过,你害我娘断了两根肋骨,我要断你全身的骨头!这是第一根!”
庄宛秋疼得惨叫一声,“凤红羽,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我等着你!”她是从地府里爬上来的索债鬼,她惧怕什么?
……
单于烈从一户人家的厨房里,偷偷地端了一锅肉粥出来,又用衣衫捂好了,回到了母亲藏身的那处地方。
屋中却不见母亲,被子还是温的,有一只枕头掉在了地上,只见院子的门口倒着格木。
他忙放下手里的锅子,走到院子的门口扶起格木,“夫人呢?”
格木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单于烈一探他的脉搏,眉头不由得皱起,中毒了?
“谁来过了?”他厉声问道。
格木用力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单于烈将他扔在地上,脸上的戾色越来越深。
……
快天亮的时候,单于烈暗插在赵国京城的几位部下,陆续来了这座小院。
格木的毒已解,众人一齐围在单于烈的身旁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桌上燃着一只小小的油灯,微弱的光照着几个汉子肃杀的脸孔。
“主子,我们如今被动了!您现在可是无法现身了。”一个白脸胖个子的男子叹了口气,说道。
一个黑衣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太子府里搜出来的那些龙袍龙冠龙印等物,八成是沐家搞的鬼。负责清理太子府废墟的,便是他们家的人,那些仆人在清理的时候,悄悄地放进什么,再找出来,完全是可以做到的。主子您杀沐皇后做什么?偏偏又让长公主看到了,这不是坏事了吗?沐家倒戈了,等于我们又多了一个对手!”
头一个说话的白脸胖子冷冷一笑,“那沐皇后要杀夫人,主子难道会坐视不管?”
“可如今我们处于被动之下,完全是夫人……”另一个瘦高个儿说道。
单于烈的目光冷冷盯着那人。
瘦高个儿马上识趣地闭了口,但神色却是沮丧的。
“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们!”单于烈清冷的目光扫向众人,“城中有格木的两万乞丐兵,苍云县郊外有我十万的北燕军,西山军中,有一半是我们的人。而且,江南三城也是我们的!你们怕什么?”
“金陵三城不是慕容墨的吗?主子,您何时得到手的?”黑衣人诧异问道。
“云枫是我们的人!”单于烈弯唇一笑,“慕容墨去年时才收买云枫,焉知十一年前,我就将云枫收到手里了。”
四个部下互相看了一眼,刚才的沮丧劲顿时一消而散,个个兴奋说道,“这样的话,这中原江山,何愁不是主子您的?”
几个人开怀一笑。
这时,屋外的院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声音很轻,来人的武功很高。
屋中几人马上停了说话,个个神色紧张地走到门边,有人还抽出了刀来。
那人走到门边,并没有推门,而是用手击起掌来,几声重,几声轻。
“是云枫来了,开门吧!”单于烈望向门口,微微一笑。这是他们的暗号。
白脸胖子开了门,一人闪身进来。
正是云枫。
官家身份是金陵城知府,暗中身份是青云帮帮主。
“烈王,云枫这厢有礼了。”他走到单于烈的面前,恭敬地拱手一礼。
单于烈抬眸看向云枫,这是他安在中原的一枚暗棋,花费十年培养而成,成败与否,就看这人了。
368,南鸢北笙
十一年前,当他在金陵城里物色人选时,意外发现了云枫。
这个人,有着执着的追求——娶阮三小姐。能屈能伸——在阮家受尽了虐待,也毫不气馁,居然还赢得了阮家老爷子的赏识。
而那阮家,在金陵城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历代金陵城的知府,都不敢太得罪阮家家主。
只因,阮家太有钱了,而且是大族,产业遍布金陵城内外。名声响彻江南三城。
偏偏阮家老爷子生了个废物的儿子,废物儿子又生了一堆更加草包的儿女——当然,除了阮三小姐阮雨宸。
将一个身处绝境的人加以援手,再倾力相助他走上人生的顶峰,只要是个人,都会记着这份恩情。
何况,云家人的性格耿直,知恩图报的名声远扬在外。
于是,他便选了云枫。
云枫是他的一枚棋,也是一张重要的王牌。
他和慕容墨的两世之赌,正式开始了。
“云帮主,好久不见。”单于烈亲自扶起他起身,“请起。”
云枫微微一笑,“多谢烈王。”他直起身来,不卑不亢地看着单于烈,“想不到,十年前相助我的,竟是烈王。”
他口里如此说,其实早已猜到,对方不会是位平凡人。能在十一年前下一局棋,布一个阵,当今世上,没有几人能做到。
慕容墨有这个能力。
不过,他首先将慕容墨给排除了,因为十一年前,慕容墨才只有十岁。而跟他见面的,明明是个长他几岁的少年。后来通过收到的信猜测,跟他联系的一定是北燕人,因为,他每回收到的都是羊皮卷信函。
只有北燕贵族,才会用羊皮书写。
北燕的皇后,是个厉害人物,但一直疲于同本国的几位部落王争斗,根本无暇来中原。其他的王,一直鄙视中原人。排除来排除去,就只有这位烈王了。
十一年前,烈王已有十五岁,早已被封王。而且,他的封地在北燕诸王中,占地最广,拥兵最多。若是起了野心吞并北燕及中原,也不是不可能。
“云帮主得知是本王相助,很意外?”单于烈微笑。
“有些意外,能得烈王赏识与相助,是云枫的福气。”云枫客气的回道。
单于烈的几位部下这时又重新回到桌边,一一围桌而座。
云枫的名号,他们早已听过。想不到主人收了云枫,那等于是如虎添翼了,个个都很兴奋。因为,这云枫在黑白两道上都有极强的号召力。
“好了,云枫来了,今天就将事情公开说明吧。”单于烈从袖中取出一副地图放于桌上,“这是你们的任务,一定要给本王拿下来!至于云枫那里,只需守着你的三城便可。”
大家都将头伸过来,认真看起了图纸。
云枫坐在桌旁,也凝眸看向图纸。
这是赵国疆域分布图,上面将三十二个城池一一化分了,谁守哪一城,谁守哪一城,届时,会遇上赵国的哪个将军,该注意什么事情,单于烈一一对他们讲了。
这是逐一攻破的意思。
京城有单于烈。赵国的中心,有他。北边更是不在话下,那本是单于烈的地盘。东边靠海,不必担心。只在西边布着一些人马,防着西秦的司空睿来乱事。
“南边呢?”云枫拿手指点了点南边几个城池,“这里是谁呢?”
“这里不必派人,南边自己都乱着呢,哪里有时间顾及其他?”单于烈一笑,“承德帝杀了上官洪,上官洪的小儿子,正鼓动着那几十万大军闹自立呢!”
他跟上官洪原本合谋,共谋天下。哪知上官洪忽然被承德帝砍了头,他便派人鼓动着上官洪的小儿子自立,承德帝则派人镇压。两方一直处于拉锯战之中。
谁也胜不了谁。也好,只要南边不落在承德帝的手里,便等于是帮着他。
“原来是这样!”云枫点了点头。
“承德帝杀上官洪杀得好!”单于烈的几个部下大笑着,“他这是将江山拱手让人啊!哈哈哈——,等我们将这中原收于囊中,那南边的几城,还不是会乖乖的送上来?”
“赵国都是一群废物,哪里有懂治国的人?”白脸胖汉子哈哈哈冷笑。
云枫的目光攸地一沉,但他垂着眼帘,没人看到他眼底的神色变了。
“商议好了,大家,各自行动吧!”单于烈收了地图,又道,“饷银的事,各位不必担心,自有云枫会出。”
“嗯,我江南三城养活一个赵国都可以,何况是几十万的大军?”云枫微微一笑。
众人商议好,天已大亮,几人各自散去。
单于烈亲自将云枫送出小院。
云枫朝身后的小院看了一眼,回头时,唇角笑意攸地一收,身影飞快地闪入前方的小巷里,不见了。
格木目送众人离去后,马上关了院门,小声问着单于烈,“主子,这次行动中,基本都是我们北燕人,除了云枫。他又是赵国人,属下担心他不会老实听我们的话,万一中途他倒戈坏事的话……”
“他会的。”单于烈说道。
“虽然您有十一年暗中相助他,但人心叵测,主子您还是得防着他一点为好。”
单于烈却微微一笑,“如果将他最关心的一个人送往北燕,他不敢不听从!”
“谁?”
“阮三小姐,阮雨宸!”单于烈缓步往屋里走,“我早警告过他,让他娶了阮雨宸,可他拖拖拉拉的,到现在都没有娶到手里。万一金陵城的阮家不听他的,我们又会惹上一些麻烦,要知道,金陵城的那些学子们和商户们,可只听从阮三小姐的。”
格木跟在单于烈的身后,“可夫人……夫人会不会落到慕容墨的手里了?这样一来,我们也会被动了。”
单于烈的脚步一顿,目光渐渐变得森冷,“暗中寻找夫人,找到是谁抓的她,给本王立刻斩了!”
“是!”格木回道,想了想,他又问,“如果,慕容墨拿夫人威胁主人……”
单于烈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半眯着眼,“当夫人……已经死了!你们只管攻城!”
“……是。”格木看了他一眼,放下心来。夫人,的确是个累赘了。
……
庄宛秋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四月中午的太阳,热得都赶上大伏天的了。
“公子爷,你说的就是她?”有人说道。
“正是。你们给我看好她,别让她死了!每天让她坐在这里乞讨,得的钱,你们拿去花。”
有人在庄宛秋的身上踢了两脚,“两只手的手指头全断了,出来乞讨,倒是会得些人的同情。行,我们收了!”
“这是你们赏钱,过些日子,我还会再付钱。”
有人抖着钱袋子,“一百……五十两……,成,成交!”
庄宛秋赫然睁开双眼。
只见凤红羽正和几个叫花子在说话。
而这里,正是北城门的城墙附近的一个角落,时有华丽的马车走过。有行人经过时,往她面前的碗里扔下几枚铜钱。
“娘,这婆子可真丑。”
“别看了,看了丑人,你也会成丑人!”马车里的妇人,将帘子拉上,吩咐车夫快行。“街上不太平,赶紧回家去!”
庄宛秋认出,那是沐夫人和她女儿。
她咬了牙,看着凤红羽怒目而视,这个小妮子,居然将她扔到叫花子堆了!
“庄宛秋!”凤红羽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来,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不会一下子要你死,你不是希望你儿子踏平中原做这中原的皇帝吗?那么你就在这儿候着他,看他,是不是会登基做皇帝,还是会被人杀掉,暴尸街头!”
“啊——啊啊——”庄宛秋惊慌得叫嚷起来,但张了张口,只发出几声沙哑难听的声音。
“鬼叫什么?死婆子别叫了,难听死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叫花子,厌恶地抬脚踢了她一脚。
有人捡了块泥巴塞入她的嘴巴里,将她的低吼声,彻底地堵了回去。
庄宛秋于是老实了,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她明白,能屈能伸,才能活下去。
只是,那盯着凤红羽看的目光,透着十二分的怨毒与不甘心。
凤红羽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庄宛秋已经被她毒哑,毁容,手掌又被沐皇后切了,脚筋被她挑断,已经等于一个废人。这样的人,她根本不会在放在眼里。
母子俩害她前世屈死,害她母亲死,又枉想得这中原江山乱这天下,杀他凤家满门,她杀她一百次都不为过!
……
凤红羽又来皇宫的角楼找凤昀了解情况。
这一次,凤昀的表情不见轻松,而是一直皱着眉头。
“哥,出什么事了?”
“北燕又出恶招了!他们这是不将我凤府的人整死整绝,就不罢休么?”凤昀几乎在咬牙切齿。
“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昀看了他一眼,将一份文书扔到桌上,“看吧,这是宫中染七抄录的一份,送到我这儿的,原件,已送往凤府去了!”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忙低下头来看那份文书。凤昀性子沉稳,极少大发脾气,能将他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一定是出大事了。
果然——
看完文书的凤红羽,冷冷一笑,“让大嫂和亲?亏他们想得出来!这是北燕人趁火打劫,还是咱们皇上的落井下石?”
“谁知道呢?大概都有吧。”凤昀冷嗤,“不过——”他眨着眼一脸疑惑,“大嫂却同意了。我和叔叔原本的计划是,借口说城中出现骚乱,大嫂失踪了,这样,她可以躲过一劫。祸事让我们来担着。哪知大嫂忽然回了家里,她得知了消息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接了圣旨,传旨太监回复皇上去了。”
“大嫂同意和亲?”凤红羽也是一脸吃惊,“为什么?她那么爱大哥,让她改嫁她都抵死不同意,居然同意和亲?嫁到北燕还不如嫁给云枫呢!至少离家近,又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也许,大嫂是想到凤家目前的情况,才妥协吧,此一时,彼一时。”凤昀叹了口气,没一会儿又冷笑起来,“赵国的皇帝,就这么无用么?屡次派女人和亲!”
凤红羽捏着文书默然不语。
承德帝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目的。
太子反,若其他地方的驻军跟着起事,赵国国内就彻底乱了。北燕要是趁机南下,承德帝等于前后受敌。这中原的江山,就只有完蛋的份了。
于是,他便送一个女人到北燕,再送些钱物安抚一下他的对手。他就可以腾出手来,收拾自己的内部争斗了。
至于送哪家的女人,可是有讲究的。
凤家人,一直是他的心头刺,打压凤家人的机会,他怎会错过?
让一个已嫁女和亲——
凤红羽心中除了愤怒,也只有愤怒!
“那北燕人居然也不挑?都说娶妻要娶大姑娘,他们怎么会要一个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妇人?”
凤昀道,“小羽,你忘记了北燕人的风俗了吗?他们那里寒冷,每年的出生人口都比其他地方的要少。因此,女人格外的尊贵着。弟弟娶寡妇嫂嫂,儿子娶寡妇后母,叔叔娶寡妇侄媳的现象,在北燕可是随处可见。她们那儿的女人改嫁,跟咱们这儿吃饭一样平常。”
凤红羽哑了口。
她想到了单于烈的执念,可不就是不嫌弃她嫁过人,非要娶她么?
前世是,这世也是。
……
凤红羽悄悄地回到了凤府。
府里的大部分人,都去了城外的红叶山避乱,府里静悄悄的。
不再像往日那般随时看得到来来往往的仆人,园中清扫得依旧整洁,但许久都看不到一个人。
至少,表面看着,不见仆人,暗中还是藏着暗卫的。
她来到锦华园。园中寂静,一双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站着一身杏色衣衫的阮雨宸。她正仰头看那树叶间,跳跃的几只鸟儿。
她的脸上,不见悲哀,似乎……有几分喜色。
喜色?
凤红羽诧异,她看错了吗?为什么面前的阮雨宸,不像是个要被迫和亲的样子?
“大嫂……”凤红羽走上前,轻轻的喊了一声。
阮雨宸赫然回头,惊异地看着凤红羽,“小羽……你……,你还活着?”她上前扶着凤红羽的肩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又摸摸凤红羽的脸,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认错了人,她欣喜的将凤红羽抱进怀里,“活着真好,活着真好。”
“对,我没死,我是假死。”凤红羽笑道,“吓着大嫂了吧?”
她为了行动方便,退下了喜欢的红色衣裙,这几一直是一身墨色的男儿装进出。
“没有吓着。”际雨宸扶着她坐到树下的椅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假死?”
凤红羽叹道,“我也不想这么做。可目前正是多事之秋,我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她不假死,她一直是容王妃的话,还怎么能这么行动自如?因为,按着祖上的规矩,容王妃得时时进宫觐见太后。
“你就这么瞒着容王?”阮雨宸问,“还有谁知道你的事?”
“二哥,目前,多了你一个。”凤红羽道。
“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知能为凤家做些什么,也只有去和亲了。”
“大嫂,你真的愿意去和亲?”凤红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双眼,捕捉着她脸上的表情,“你一个弱女子去和亲北燕……”
阮雨宸点了点头,“北燕人按着我的生辰八字要的人,且说,不管是美是丑,是老是小,只要这个时间点生的女人。当初我和你大哥大婚的请婚贴,还记在礼部里。宫中一查,就查到我的头上了。我不去?怎么行?”
“按着你的生辰八字找的人?”凤红羽暗吃一惊,怒道,“不用说,对方是蓄谋的!”
“我也认为,对方是有意的。”阮雨宸却并不生气,微微一笑,“北燕向赵国提亲的人,名叫北笙。小羽,你知道他是谁吗?”
369,为一人,守一城
“谁?”凤红羽问。阮雨宸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莫非,和亲的人,她认识?
“你大哥,凤昱!”
凤红羽呼吸一顿,袖中的指尖颤抖起来,目光直直看着阮雨宸,“大嫂……,你为何这么说?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大哥?大哥他不是……”
她知道大嫂一直思念着大哥,还是想得魔障了?相思入骨产生了幻觉?
阮雨宸的脸颊泛起些微的红晕,看着凤红羽微微一笑,“他给我写过一封信,信的落款署名是北笙。这个名字,只有我一人知道,当年他给我写信的时候,都是这么署名的。而且,信也同以往一样,不用文字,而是画成画,是他的画风,我不会认错。不过,他要求我替他保密,不要说出他还活着的事情来。”
“信呢?”凤红羽问,她得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烧了,他不让我告诉别人,还说一看完就烧掉。”阮雨宸道。
“大嫂……”凤红羽眼角一红,伸手抱着阮雨宸。
阮雨宸这是在安慰她吗?大哥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明明早已成了一堆尸骨。如今的凤府,又处于多事之秋了,每个人都在想法守护着。她是不是想为凤家解决麻烦,才这么说的?
“我都不哭,你哭什么呢?”阮雨宸微笑道,伸手将她反抱在怀里。
。
慕容墨这几天可谓忙碌不停。
宫中的承德帝忽然依赖起他来,命他协助三皇子管着兵部。
太子反了,承德帝忽然发现,手头上居然没有可用的人。三个堂兄弟,个个是草包。三个儿子一个一直昏睡着,一个太小,一个只有纸上谈兵的本事。
也就那卫王父子俩看着还算顺眼,可跟慕容墨相比,又差了一大截。
他思来想去,想出一个好办法,让慕容墨管着三军做主帅,再派他的三个堂兄弟做监军,让三皇子做着副帅。
慕容墨要调军,得经过三王和三皇子会审,再将商议的结果传到他的这里,他做出最后的决策,之后再传旨给慕容墨。
慕容墨的王妃被劫,又被太子烧死,一定更加厌恶着太子,会卖命的捉太子的,承德帝如是想着。
等宣旨的小影子一离开,韩大将慕容墨的那份调任圣旨狠狠地摔到地上,又骂了一句老天。
“他娘的,这老皇帝是不是成心的?这是将主子您当奴才使唤呢!决策权全在姓赵的几人手里,您就是个跑退递话的!”
慕容墨悠闲地翻着手里的书,淡淡道,“你急什么?到时候,有皇上急的时候。”
“那倒是。”韩大想着慕容墨多年的谋划,反而笑了起来,“太子反了倒是件好事,正好借个机会收拾赵家的老小子们,他们作威作福多年了,该让他们急得跳脚了。”
“不过……”韩大想起一件事来,脸色又拉下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北燕又提出了和亲?什么时候来了北燕使者?这听都没听说起过呢!”
罗二这时走进来,冷冷一笑,“你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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