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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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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叫什么名?你查清楚了吗?具体在哪里任职?”赵菁的唇角哆嗦着,整个人都紧张急了,脸色惨白。

    凤红羽忽然后悔告诉她这些,但若不说,这又对阮雨宸不公平,对赵菁,也是不公平的。

    倘若那人真是大哥的话,大哥又将早年遇上赵菁的事,当成萍水相逢,早已忘记,赵菁这般记着,对她是种折磨。

    而假如是大哥一脚两只船,又对阮雨宸不公。她为他守节,独自带着孩子,男人生前想着别的女人,她也是会伤心的。

    不如,她做个冷血人吧。

    大家一别两宽,各自过日子。

    “他曾在益州城任职,死于同北燕人的交战中。”凤红羽道。

    赵菁松开抓着凤红羽肩头的手,低下头来,无力地坐在椅内,缓缓道,“其实,十年了,我也不报任何希望了。他若在世,也许早娶了别人。我何苦记着?”

    凤红羽站在她身侧,不知该说什么。

    。

    阿春的速度很快,只片刻间,便叫来了慎刑司的管事。

    管事一见皇后被刺,吓得整个人都软倒在地。

    “是蒋才人刺杀的,蒋才人逃走了。你马上找人收拾起来,另外,着人报与皇上知晓!”赵菁见到其他人来,又很快恢复了神色,沉着的吩咐着。

    “是是是,公主殿下。”管事太监吓得转身就走。

    阿春找来了赵菁的其他侍女,凤红羽想着还有其他事,这里也不用她相陪了,便要离开。

    “你说的那件事,是不是可以公开了?”凤红羽转身时,赵菁问她。

    她知道,赵菁问的是假太子的事。

    死了一个沐皇后,正好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凤红羽此时想到了慕容墨,沐皇后死,太子悄悄救走了蒋玥,他一定也得到了消息。她想了想,说道,“我想,容王殿下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赵菁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的几个弟弟,哪里是慕容墨和其他人的对手?在皇上还在对他的几个儿子挑挑捡捡中,外敌早已不将皇上当对手了。

    而其他几个宗亲王,厉害些的,都被嫉妒加猜忌的皇上杀光了,剩了几个如卫王一样,只知观花逗鸟的废物王爷和他们养的一群,同样废物的儿女。

    这京中,可就要乱得热闹了。

    看着凤红羽离开后,赵菁忽然对阿春道,“等皇后入葬后,我们就去北地去。”

    阿春看着她,不解地问道,“公主,您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他死了。”

    阿春吃了一惊,“那公主还去北地做什么?”

    赵菁望了眼窗外,“这里,太无趣,太压抑了。”

    她要自由!

    当她以为就此混沌过一生时,遇上了给她看病的苍泠月,苍泠月说自己是西凉公主。原来,身为公主也可以那么逍遥的活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

    沐皇后要处罚蒋才人,哪知蒋才人更加凶悍,将沐皇后刺死了,还杀了沐皇后的仆人桑嬷嬷,逃走了。

    皇上听完长公主和管事太监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儿,只说道,“厚葬吧!”算是给沐家的一个交待,又赐了溢号“仁”。

    长公主赵菁代母谢了恩。仁?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她微微扯了下唇角。

    赵菁丧母,在宫中守灵。

    沐家得到消息,自然是要前来哭上一番的,同时,安慰着长公主。

    灵堂设在长寿宫,各宫的嫔妃们,都一一前来吊唁。晚些时,又有臣子们前来。

    赵菁嫌吵,让他们磕头之后,又全都打发了。三皇子四皇子前来上香后,要陪赵菁,她也让人送了二人离去。

    沐昆是跟慕容墨一起来的。

    “为何……不见太子殿下前来?皇后娘娘殁,他应该可以回京的,宗庙离着京城并不太远。”沐国舅趁着人少时,问赵菁。

    “太子殿下,应该没有离京吧?公主殿下是否知晓他的情况?”慕容墨看向赵菁,问道。

    慕容墨同以往一样,墨衫墨冠,神色平静。赵菁不确定,这慕容墨是否知晓凤红羽未死?

    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她还是不要管的为好。

    赵菁又想起凤红羽的嘱咐,将随侍哭灵的几个宫女太监全都打发出去了,这才说道,“舅舅和王爷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同你们商议。”

    沐昆看了眼慕容墨,皱了皱眉头。

    慕容墨直接忽视沐昆的厌恶,撩起衣袍,坦然坐到赵菁对面的椅上,“公主请说。”

    赵菁看了二人一眼,道,“太子是假的,你们都知晓了吧?”

    慕容墨不置可否,只抬眸看向赵菁,等着她的下文。

    沐国舅却吓了一大跳,一脸吃惊的看着赵菁,“公主……,这……,这是从何说起,你为什么这么说?”

    赵菁道,“他不是我的弟弟赵元恒,他是北燕烈王单于烈。元恒仍在北燕,生死未知。北燕人归还的太子是假的!”

    沐昆仍是一脸不置信,他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慕容墨,朝赵菁走近一步,急急说道,“公主,菁儿,你可千万不要被外人挑拨离间了,太子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休得听旁人胡说,当心中了他们的奸计!”

    慕容墨并未生气,依旧神色淡淡,洗耳恭听的坐着。

    赵菁却微微一叹,整个赵氏的人,都一直防着慕容氏的复辟,沐昆身为国舅,是皇上内阁的一份子,自然是跟着赵家的思想走。

    他的想法,赵菁当然明白。

    “舅舅,我并不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而是,我发现了情况,他就是一个假太子!”赵菁说道。凤红羽说得对,忽然向外人说明太子是假的,旁人都不会相信的。此时,沐国舅便不相信。

    “你发现了什么?”沐国舅问,“即便你说服我,说他是假的,但我们也要拿出证据来,否则,诬陷太子之罪,公主身份再高贵,也会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赵菁当然知道这一点,凤红羽不止一次的提醒她,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能擅自行动。

    “他杀了母后,救走了蒋才人,算不算证据?”

    沐昆彻底惊住,“你说什么?皇……皇后是他杀的?”

    赵菁点了点头,“对,当时屋子里只有四个人,他,蒋才人,皇后,还有桑嬷嬷。我听到一声惨叫后,地上只看到十个切掉的手指头,和已经被杀的母后及母后身边的常侍桑嬷嬷,不是他,又是谁?”

    沐昆的脸色彻底大变,他看向慕容墨,不再是鄙夷的神色,“王爷,您看这件事,我们当怎么做?是不是此时到皇上的面前去揭发?”

    “只有公主一人看见太子杀了人,有用吗?”慕容墨笑,“太子反咬一口,说是公主杀了皇后,公主可就命不保矣!”

    沐昆一愣,他怎么没想到?“王爷有好主意?”

    慕容墨弹弹袍子,浅浅一笑,“谈不上好主意,能将假太子搬倒,能让赵国的江山太太平平,你我都过上平安舒坦的日子,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

    “快说!”

    “逼他造反!”

    沐昆吸了一口凉气,“王爷,要是他真是假的太子,敢这般来我中原,就一定有所准备,我们贸然行动,是他的对手吗?”

    赵菁轻笑一声,“舅舅,如要不早一步行动,打乱他的计划,难道等着他做好准备,来个围城吗?”

    沐昆不说话了,多年的安逸生活,让他早已忘记了当年跟着承德帝争夺江山的血雨腥风了。

 366,取你命的人!

    “这件事,需要告诉皇上吗?必竟,事关重大!”沐昆畏首畏尾的想着这件事。

    “你觉得皇上会信我跟王爷的话吗?”赵菁道,说着,又冷冷一笑,“皇上如今,谁也不会相信,只信他自己的眼睛。”

    承德帝自从中毒苏醒后,忽而怀疑三皇子要害他,忽而怀疑四皇子的母妃要杀他,又怀疑太子意图抢他的皇位。怀疑三皇子时,认为太子是极好的,怀疑太子时,认为四皇子是极好的,怀疑四皇子时,又认为慕容墨是个善人。

    他疑神疑鬼的样子,弄得宫里的人,跟着一起人心慌慌。

    也难怪,曾经最宠爱的妃子,疼在手里的人,睡在枕边的人,居然对他下了毒!二十年的迷糊,让一包毒药彻底的清醒了。

    这难道是,人在极脆弱时,更加的胆小疑心?

    听到赵菁这么说,沐昆想起近日承德帝神神叨叨的样子,便不敢反对了,“那该怎么做?”

    “法子很简单。”慕容墨伸手接过一旁小几上的茶杯,浅浅一笑,“只需大人出点儿小力就可。”

    “我?”沐昆一愣。

    “正是。”

    ……

    沐皇后忽然死了,长公主说是蒋才人刺死了沐皇后及皇后身边的女仆,又逃走了。且有慎刑司的管事做证。承德帝下令,抓住蒋玥,就地处死。

    蒋家的皇商名额被除了,家产没收。全族人赶出京城五十里之外。

    一时间,宫中气氛紧张。

    凤昀带着人加紧时间巡逻,搜查逃跑的蒋才人及其党羽。忙过了晌午,他才抽了个空,回自己的办事屋子休息。

    说的好听是办事处,其实,也就是皇宫宫墙的角楼。

    他是头领,有一间单独休息的屋子,其他的部下,能有一张椅子坐,也算是件幸福的事了。

    凤昀将头盔取下,扔给部下,一边解着身上的铠甲,一边推开他的屋子门,这时,他发现里面坐着一人,正拿着茶杯悠闲的喝着茶水。

    一身太监的打扮,模样儿陌生,但那双眼,灵动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丫头——

    他不禁皱了下眉。

    那人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忙好了?”

    凤昀飞快地关了门,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你不回家去休息去?”

    一身太监服的凤红羽轻抿了一口茶水,微笑道,“我哪有时间休息?”

    凤昀伸手敲敲她的额头,皱眉道,“那蒋玥跑不掉的,现在正全城通缉她。估计这会儿她吓得不知躲在哪儿受罪呢,你抓紧时间去休息去,京中的事,自有哥哥处理!”

    凤红羽坐着不动,放下茶杯,认真说道,“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见她一本正经的说话,估计是赶不走了,凤昀只好坐下陪她说话。

    他点了点头,“婶婶和大嫂,还有三个孩子,都随女仆们出城去了。我让益鹰带着人沿路护送着。刚才他们已送来飞鸽传书,大家都到了红叶山了,已经跟爷爷见过面了。府里只有我跟叔叔,还有张林及二十个暗卫。家里的铺子生意由丁嬷嬷打理着,都井井有条,你就不用操心了。”

    “婶婶和大嫂出城时,没有让人发现吧?做得可是隐蔽?”凤红羽又问,“皇上跟单于烈,可一直紧紧的盯着我们家的人!我不想再出现谁走丢的事。”

    前几天凤玉琴跟凤昊被单于烈关了,家里就吓得人仰马翻了。现在,单于烈随时会发兵的情况下,要是再少一个人,可谓大不妙。

    “放心吧,全都是化妆分批出城的,你二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凤昀看着她揶揄一笑。

    倒也是,三个哥哥中,二哥是最心细的一个。凤红羽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喝了一口水,她又想起一件事来,“那蒋玥身边有个女仆叫奈莘,武功深不可测,二哥巡逻的时候,当心她的暗杀。蒋玥是被单于烈带走的,我不确定那个女仆在不在宫里,还是悄悄找蒋玥去了,你要当心。”

    “知道了!不知道我们关系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姐姐。”凤昀伸手点点她的额头,失笑道,“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两只眼眶都青了,快去睡觉去!昨天落了水,又是熬夜,今天又奔波了大半天,你吃得消吗?”

    事情都按着计划发展,只等单于烈自己坐不住跳出来了。凤红羽心下一松,便觉一阵困意袭来。

    她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往一旁的小榻上一歪,闭了眼,“我在你这儿眯一会儿,你替我守着。你出去当差时再叫醒我?”

    凤昀皱着眉,“我这榻窄小,又没有褥子,你睡得舒坦?还是回家去吧?”

    凤红羽闭着眼摆摆手,“不,一会儿我还要去看长公主,了解沐家的行动情况,这进宫出宫的麻烦得很,我就将就一下吧。别将我看得那么娇气。”

    凤昀见她一脸的疲倦,不忍心就此赶她走,只好由她。

    这里的小木榻,也只是供他临时休息的,并没有褥子,又硬又小。虽说是四月中旬的天气了,中午热得只穿薄衫,但屋内阴凉,人一睡着,更觉得冷。

    凤昀担心她着凉了,便脱了外衫给她盖上。

    凤红羽倒也不客气,伸手拉着衣衫往身上裹去。

    “小羽,哥哥问你一件事。”凤昀坐在她身旁,温声问道。别人家的妹妹,新婚后跟夫君亲亲爱爱,过着平安的日子,他的妹妹却漂泊在外。

    “嗯……”凤红羽含糊的应了一声,“问吧。”

    “我刚才看到慕容墨进宫了,你真不打算见他?”

    凤红羽马上睁开双眼,瞌睡全无,眼底一片清明,“先……瞒着他吧。”

    “你认为你瞒得住他?虽然他接回去了那具烧焦的死尸,也命人葬了,但并没有发丧,也没有将之葬到慕容氏的祖坟,可见,他并不相信你被烧死了。我见着他时,他的脸上也并不见悲伤的神情。你这小伎俩,估计是瞒不住他。”

    凤红羽抿着唇,紧紧的抓着袖子。

    “二哥——”默了半晌,她才道,“我欠他一个皇位,我得还他。”

    “皇位?”凤昀讶然,想了想又道,“赵家的那几个王孙们,哪里是慕容墨的对手?他可以信手捻来。再说了,这天下本就是慕容氏的。不过——”他半眯着看向凤红羽,“如今北燕掺和进来了,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不博上一博,焉知输赢?”凤红羽微微一笑,“那单于烈来了中原,我还求之不得呢。”

    “怎么说?”凤昀问。

    “他会有去无回的。我会断了他的后路!”凤红羽扬唇一笑,“我要去北燕,乱了他的后方!”

    “小羽,那会很危险!”

    “我在那儿长大,有何危险?”凤红羽不以为然,“我们,总要有一个人去北地。你走得开吗?叔叔走得开吗?爷爷年纪又大了。而且,只有我才能调动全部的凤家军。”

    凤昀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祖母宣宜公主留下的金凤令,在凤红羽的手里,他们几兄弟,都指挥不了。

    这也是父亲,同意身怀绝技的苍师傅,带走她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让她练就一身强硬的本领,将来能调动凤家军。

    “哥哥听你的。”凤昀叹了叹,给她盖好衣衫,“你睡吧,睡好了再说。”

    哪知,凤红羽才闭了一会儿眼,外面忽然有人行礼问安,“容王殿下。”

    凤红羽赫然坐起身来,朝门那儿看去一眼,飞快推开面向长街的一扇窗子,身子一跃跳了下去。

    “孟统领?”门外,慕容墨的声音喊道,“开门!”

    凤昀愣了愣,飞快捡起那件盖过凤红羽的外衫,往身上穿,高声应道,“来了!”

    他开了门,慕容墨往他脸上看了一眼,目光又飞快扫向他身后的屋子里,狐疑问道,“哥哥在做什么?怎么许久才开门。”

    “我刚才睡着了,王爷怎么来了我这里?这里地方小。”凤昀边穿衣,边往里走。

    慕容墨跟着走了进去,掩了门,矮身坐到小榻上。

    他的目光在屋中转了一圈,又盯着小桌上,半眯着眼问道,“两杯茶?除了哥哥,刚才还有谁在屋里?”

    “没有旁人在,只有我一人。杯子小,我便倒了两杯。”凤昀道,心中则在暗叹,看吧看吧,都说这慕容墨精得不像人,小妹还要他瞒着,要是瞒不下去,估计慕容墨得恨死他。

    唉,夹在中间真心不好做人。

    “哥哥有心事?”慕容墨抬眸看着凤昀。

    “没有。”

    “为什么将衣衫穿反了。”

    凤昀低头一看:“……”他皱了下眉,讪笑道,“刚才在睡觉,大约睡迷糊了。”

    “哥哥在宫里巡逻,辛苦了,睡得迷胡了也没什么。只是那郁翰林求子本王做主婚人一事,哥哥千万不要忘记了。”

    凤昀呆住。

    “好了,我也只是路过这里看看哥哥,哥哥保重。我走了。”慕容墨起身,轻拂衣袖,缓缓地走了出去。

    凤昀想着他的话,他是……猜出小红羽来过,还是没有?

    唉,跟慕容墨打交道,真心头疼得很。

    不过,他又一想,他是慕容墨的二舅哥,他头疼什么?他到了容王府,可是要坐上席的!

    目前该头疼的,难道不是那个单于烈吗?

    凤昀如此一想,心中轻松不少,倒头往榻上一躺,休息起来。

    。

    单于烈此时,的确正焦头烂额着。事情没有一件按着他的计划在行走。

    他前脚带着母亲走,没多久,便传来他要谋反的消息,外面的街上,都在传言,他那被烧掉了一半的太子府里,发现了一处秘道,秘道里藏有大量的龙袍龙冠和龙印,以及承德帝传位于他的假诏。

    承德帝得知后,大发雷霆,已命人全城缉拿他。

    又有人传言,他本是蒋玥所生,出生那日被沐皇后夺了去。蒋玥近日得知了真相要揭发沐皇后夺子丑闻。沐皇后大怒下要杀蒋玥。

    他为了保生母蒋玥,杀了沐皇后逃走了。如今沐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而蒋家,已不复存在。他为了替母亲和蒋家报仇,才起了谋权篡位之意。

    杀害皇后,谋权篡位,让他死十次都不为过了。

    不用说,这一定是慕容墨在背后推波助澜。

    慕容墨跟承德帝联手了!

    单于烈闭了下眼,心中微微一叹。

    他虽然在心中怪着母亲做事鲁莽,将事情一步步弄砸了。但那必竟是生他的母亲。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的计划是,先稳住凤红羽,再拿慕容墨开刀,至于赵家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哪知母亲撺掇着宁奉仪烧死了凤红羽。

    这样一来,会挑起慕容墨的仇恨,万一慕容墨因为死了美人,心灰意冷不想要江山了,跟赵国承德帝联起手来,可是大不妙。他们二,他一,打起来,他会占不到便宜。

    就会跟前世一样,他跟慕容墨,谁也赢不了谁,依旧以天狼山为两国界线,一直耗到两人老死!

    而且,这一世又多了一个司空睿这个变数,于他更不利。

    万一凤红羽死的消息传到北地去,凤家军大悲之下会同北燕会同赵国彻底决裂。

    而那三城,又有一城靠着西秦,万一那司空睿思及凤红羽,大怒之下挑动凤家军跟西秦联合一起对抗北燕,乘机占了他的后方,他可就等于丢了北燕这个大西瓜,又捡不来赵国这粒芝麻了。

    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他现在回北燕去,这赵国的太子,等于白假冒了。况且,凤红羽知晓了他的身份,慕容墨也一定知晓了他的身份,慕容墨不可能会让他这么容易的走!

    单于烈越想心头越烦躁,可坏他事的,是他的母亲,他能怎么样?

    听到她被沐皇后带到慎刑司的消息后,他马上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母亲的十根手指被沐皇后下令切掉,疼得惨叫连连时,他想到了同她分开的那一天。

    那一天,萧燕的人四处追杀他们,他们躲藏起来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她怕他饿坏了,便去偷一位牧民家的东西吃。结果,她被人发现了,那家的凶悍主母指挥仆人拿棍子打他们。

    她扑到他的身上护着,他听到棍子打在她身上的一声一声的沉闷的响声,她却一声也没有哼。

    他的母亲……

    “不必惊慌,我们大不了跟他们撕破脸,对着干起来,你谋划多年,还怕那承德帝?那就是个糊涂蛋,慕容墨也比不上你,我们是稳赢!”蒋玥见他在屋中走来走去,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安慰他说道。

    单于烈看了她一眼,停了脚步,转身立于窗前沉思。

    这是一间贫民屋,格木事先买下来的,防着事发藏身用。窗子外就是街道,他可以随时看到街上的兵差们,拿着他的画像四处张贴着,以及,对行人一一排查。

    他和母亲,现在成了丧家之犬了!

    “烈儿,我早说了,我们该早些行动的,你看看,我们被动了不是吗?”蒋玥靠在床上抱怨着。

    单于烈默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来,缓步走向床边。

    “娘,儿子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他微笑着坐到床沿上,说道。

    “我现在饿了,怎么样弄到吃的?”蒋玥道,“我想吃肉粥。”

    单于烈点了点头,“好,我去弄来。”

    他走到小院门边,对守卫的格木吩咐了几句,要亲自去寻吃的。

    格木不放心,吃惊说道,“主人,这个时候,您还是在这里呆着好了,属下去吧。”

    “你的武功,打得过慕容墨吗?还是打得过宫里的那个宫卫长孟昀?”单于烈清冷说道,“现在,我不想再死人!我去!”

    单于烈穿着一身贫寒书生的衣衫,走进了夜色里。

    格木一人守在院门口,警觉地张望着。

    忽然,一人从天而降,长剑直刺他的脑门。

    他大吃一惊,飞快闪身让过。但让得了剑,却让不过一把迷迭粉。

    凤红羽轻轻落下来,抬脚将他踢倒,身子一闪,闯进屋里去了。

    蒋玥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等着儿子送来肉粥。

    这时,听到有女人声音喊道,“庄宛秋!孟轻衣都成了白骨了,你怎么还活着?”

    “你是谁?”她吓得颤声问道。

    “取你命的人!”

 367,金陵城的一枚暗棋。

    蒋玥吓得大叫起来,“格木,烈儿,救我!”

    “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凤红羽上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拎起来,“单于烈已经离开了,格木被我毒晕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救你。而且,你若再大声地叫喊,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引来官兵。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抓你和单于烈!你想死得更早吗?”

    蒋玥吓得彻底不敢吱声了,惊恐地看着她。

    “很好,很识实务嘛!”凤红羽扬唇冷笑,但也怕她乱叫嚷引来其他的人,一掌将她拍晕了。

    凤红羽扛着她,大步走出了屋子。

    那个格木还软倒在地,凤红羽避开他,跳上院墙,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京城,往日的宁静已然不见,四处都是巡逻的官兵,骑马的步行的,个个步伐匆匆,神情紧张。

    太子谋反,抓住了有重赏!若放跑太子,和藏匿太子及其同伙,会被砍头且会诛杀九族,谁人敢马虎?

    凤红羽避开那些人,带着蒋玥来到兴福寺的那片树林里。

    孟轻衣的坟墓,除了父亲,无人知晓在哪儿,但这里有老容王夫妇的坟墓,十六年前的那一天,慕容墨的父母也在那天被刺身亡了。

    在这里祭拜,也是一样的。

    蒋玥是被吓醒的,身上不知有什么东西爬过,从手背上,一直往胳膊里爬,还有的,从她的脸上,往脖子里爬,又一路钻进了衣衫里。

    “烈儿,有东西咬我!”她吓得尖叫起来。

    可她猛地睁开眼,发现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是什么地方。哪里有儿子单于烈的影子?。

    她在地上滚了几滚,又拿手掌将那些钻进衣衫内的小虫子拍掉了,扶着一棵树站起身来。

    一阵夜风吹来,冻得她身子缩了一下。

    她往周围看去,这林子很密,看不到路,也静得骇人,只偶尔能听到几声低叫的虫鸣,和远处几声猫头鹰的叫声,除此,再没有别的声音。

    蒋玥扒开脚边的草,随意找了个方向往前走,但怎么走,还是回到了刚才站过的那两株树旁。

    怎么回事?

    抓她的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他说要取她的命,为什么将她扔到这里?

    这里又是哪里?

    虽然天上有一轮明月,但林中的树木高大茂密,将头顶的那片月光生生的挡在了外头。

    林中,阴森森的。不时的有蛇或是别的什么小动物,从她的脚上爬过。她没有穿鞋袜,被人从床上拎下来的时候,只打着赤脚,这种感觉更是明显。蒋玥吓得浑身冒冷汗。

    忽然,前方的草丛里,飘出了几朵幽蓝的火光来,飘忽不定,这是——

    鬼火!

    心头冒出这两个字,她更是吓不得轻,身子拼命往后退。

    脚板被尖利的石子儿和带刺的树枝扎痛扎出血来,也浑然不顾了。

    林深草密,她慌不择路,不小心撞上了什么,身子一痛倒在了地上。

    那鬼火却飞得更快了,几乎要窜到了她的面前。

    蒋玥吓得大叫,扶着什么东西就站起身来。

    哪知跑了一步,被一个土包拦住了去路。那鬼火也飘到了土包上面,盘旋着。

    蒋玥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她往左跑了两步,又被一个什么石块拦住了去路。

    该死的,这是哪儿?

    怎么这么多挡路的?她大怒着踢了那石块一脚。

    踢了之后,她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土包,土包前的石块……石碑?

    想到这几个字眼,她飞快绕到石碑的面前来看。

    她没有猜错,这是一块——墓碑!

    而这时,月儿忽然从云里钻出来,一线光亮照在那块墓碑上。她隐约认出了几个字,冷姝,慕容晟!

    这是……慕容墨父母的坟墓?

    这个念头在心中闪过,她吓得呼吸都停了,整个人僵在这里。

    “庄宛秋,认出你的老朋友们了没有?”有人在她的头顶忽然说道,然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声,“他们在这里等了你多年了,你还不上前打声招呼?”

    她慌忙抬头寻找那人的声音。

    凤红羽见她看来,微微一笑,袖中手指一转,捏着一枚夜明珠从树顶上轻轻地落下来,又将夜明珠放在冷姝和慕容晟的墓碑上,背着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蒋玥,也便是庄宛秋。

    庄宛秋努力地平复着心情,心中更是飞快地想着,这人是谁?说要杀她,为什么将她带到这处坟地来?

    “我不认识你,你……你是不是找错了人?”庄宛秋的脸,因断了指,本就惨白一片,又因为来人叫出了她的真名,她更是吓得不轻,浑身哆嗦着。

    这个瘦小个子的黑衣男人究竟是谁?

    怎么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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