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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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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租半天!出城。”司空睿朝那人招手说道,他穿着灰色的衫子,脸上抹得黑黑的,戴了顶破旧的帽子,像个卖菜的农夫。
“好勒!”车夫帮几人挑起了车帘。
四个人坐进了马车。
车夫一扬马鞭子,马车朝前飞快而去。
“羽小姐。”行了一路后,赶车的人朝车里低声地说道,“我已跟城外的无尘联系好了,只等对方出现了!”
“嗯,到了地方后,一要按计划行事!”凤红羽点了点头。
赶车的中年汉子,正是冷剑扮的。
“是!”冷剑点头。
司空睿抱着头,往马车的车壁上一靠,瞥了眼凤红羽揶揄笑道,“你胆子不小,明天就要出嫁了,今天一早,居然敢装成小厮跑出来。要是慕容墨去府里找不到你,看他在洞房夜里怎么收拾你!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凤红羽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齿说道,“你就这么看不好你妹妹?说不定是我收拾他!让他五天也不下了床!”
司空睿:“……”
荷影瞠目结舌:“……”
益鹰呆住:“……”
冷剑扭过头来张大了嘴:“……”
个个都在腹诽,凤大小姐这话彪悍啊!不愧是益州城九山十二寨的总把子。抢男抢粮抢寨子样样都干过,入个洞房当然不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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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吉和风义带着十几个人骑马往金城山庄附近而来。
他们的前面,飞着一群用特殊药粉喂大的蜜蜂。
蜜蜂飞着飞着,往金城山庄对面的一片山丘里飞去。半个时辰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山洞。那群蜜蜂也飞进了山洞里。
几人弃了马,跟着蜜蜂走了进去。
山洞的前方还有洞口,出了洞口,却是别样的一片洞天。似乎是个庄子。有房子,有田地,有河流池塘。但又不十分像,因为,前方有一处平坦的地方,像是校场,有不少人正在空地上操练。
队伍列成一个方队,步伐整齐,像是军|队。空地的边上,则摆放着不少武器。
那个冷剑,就站在一处高台上站着,同两个头领模样的人在说话。
那个荷影,就站在冷剑高台的下方。
仓吉和风义对礼了一眼,原来,这就是赵元恒的私军?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他们现在只有十几个人,又不是原先太子的人,贸然前去,恐怕他们不服!看来这事儿还得主人亲自来。
仓吉和风义带着人转身往原路返回,来到洞口的时候,却发现城中的羽林军到了。乌压压一片,大约有数百人之多。
怎么回事?仓吉和风义两人对视一眼,怎么会有羽林军前来?
带队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将军,一指仓吉等人,“给本将绑了!”
这人名叫安世诚。他是继柳清泽,上官志之后,又一位羽林卫头领。
明面上是承德帝的人,实际上,他是慕容墨幕僚团的成员。
仓吉和风义眸色一沉,马上怒道,“大胆,我们乃是太子殿下的人!谁敢绑我?”
“敢假冒殿下的人,更是该死!绑了!”安世诚才不理他,大手一挥,二三十个人一齐朝仓吉和风义冲去。
仓吉和风义几人,马上提刀迎战,但没多久便败了。
两人心中暗惊,羽林卫的武功这么高?主人是不是太轻敌了?
其实,不是“赵元恒”轻敌,而是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羽林卫,全是慕容墨的墨龙卫装扮的。
墨龙卫的身手,个个同韩大一样武功高强,仓吉和风义虽然武功不差,但安世诚带来的人多,当然马上就输了。
十几个人被绑了个结实。
安世诚又吩咐起了身边的两个手下,“你们马上回城向皇上汇报,就说,在这里发现了太子殿下的私军,请皇上定夺?”
“是!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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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睿和凤红羽,还有益鹰,正站在对面一个小山头的荒草里,往这里看来。
司空睿笑道,“小羽,这招妙啊,不仅让安世诚得了个功劳,还能让太子狠狠的栽一个跟头!”
凤红羽拍拍衣衫上的尘土,冷笑道,“他被皇上罚了最好,明天我出阁,他就没时间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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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太子府。
“赵元恒”正在等着仓吉和风义带来好消息,他同以前一样,穿一身玉白色的长衫,喜欢站在窗前,看窗外的几杆紫竹。
他的许多习惯都同被俘前一样,除了抚琴和下棋。府里有不少好琴和围棋,他命章公公全都扔进库房里了。
两位侍妾不明白他的做法,章公公说,太子的手受过伤,抚不出原先的琴音了,他心中烦躁,索性不抚。而围棋,则说是心性乱了,静不下心来下棋,每下必输。
在太子府里他是主子,他说怎样,谁人敢质疑?
事实上,会抚琴和下棋的,是那个赵元恒,他不懂!
而竹子,他也不喜欢,他喜欢茫茫草原和隔壁滩,喜欢成群的牛羊!和高大的帐篷!
但,他有远大的抱负,他不能一直守着那处富贵乡!
他转身过来,缓缓的走向书桌。那里,正躺着一封朱红的请贴,容王府的!
赵元恒伸手将贴子抓在手里,几下几下的揉碎了,恼恨的洒在地上。
他无法阻止凤红羽大婚,不过,他可以将赵元恒的所有抢过来!
那个时候,凤红羽也好,慕容墨也好,都得听他的。
但……,到了中午的时候。
他没有等到仓吉或是风义送来任何消息,相反的,宫中的小影子来了太子府。
“殿下,皇上请您速去御书房。”小影子笑得温和,但他却从小影子的眼里看到了隐隐藏着的讽笑。
讽?
他的神色一沉,“皇上传本宫,为何事?”
小影子一笑,“咱家只是个传话,哪里猜得到皇上的圣意?再说了,乱揣测圣意,可是要杀头的!”
“赵元恒”盯着他看了一眼儿,似笑非笑道,“本宫这就备马车!影公公请先一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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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恒坐了马车,进了皇宫。
一路上,他都在心中暗忖着,承德帝怎么忽然叫他进宫?
他刚回京时,承德帝病得起不了床,他以为,那老头子不出半月就会死。哪知那个该死的慕容墨却治好了承德帝的病。
这又打乱了他的计划。
否则,这江山早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了!何须等到现在,被一个老头子喝来唤去?
御书房的门大开着。
沐皇后带着两个嬷嬷站在书房门口台阶下。她的身侧,还站在蒋贵妃。
按着祖上定下的规矩,后宫妃子不管品阶有多高,都不得进皇帝的书房或是议事大殿,是担心有女子干政。
沐皇后见“赵元恒”前来,一脸担忧地朝他快走了两步,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恒儿,有人说在城郊发现了你的私军,还将你的两个护卫当场抓住了,还在那处私军藏匿处,发现了大量的印有太子印章的书信,还有你暗中写与臣子们的书信。还有你买卖官爵位的记录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什么?”“赵元恒”气息旋即一沉。
这是在陷害他?还是那处地方本就是那个蠢货赵元恒藏私军的地方?不巧的是,仓吉和风义去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这个锅,让他替那个蠢货赵元恒背了?
“儿子误慌乱,你且先认下来,你舅舅会替你说情的。”沐皇后再三盯嘱他。
虽然有震惊与愤怒,但他自小见多了这等陷害,还不会将他吓倒。
“母后放心,儿子不会有事。”他微笑着拍拍沐皇后的手背,大步往御书房走来。
蒋贵妃看到他,眨了下眼,扶了下发髻上的一只金钗,便转身离开了。
赵元恒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进了御书房。
果然,他的脚才踏进门槛,一只砚台便朝他飞来,“跪下!”
赵元恒马上一跪,躲开了那一方砚台。
愤怒的声音,在他前方咆哮,“你好大的胆子敢建私军?从现在起闭门思过去!没有朕的准许,不得出太子府!朝政之事让三儿来协理朕!”
“赵元恒”抬头,他半眯眼,这是将他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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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红羽和司空睿几人平安回到凤府,为了冷剑的安全,她也将他悄悄带进府里来了。
凤红羽找了处地方换回了仕女装,这才往鸾园而来。
林氏正焦急的在鸾园里转着圈,见她回来马上松了口气,一把抓了她的手往屋里拽,脚步匆匆,“你这孩子呀,明天要出阁了,你跑哪儿去了?快进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凤红羽笑道,“府里太吵,我出府走了一圈。”
“出府了?”林氏埋怨地横了她一眼,“办喜事当然得热闹呀,别人家想热闹都没有,你还嫌弃?”
林氏将她拉进里屋,关了门,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凤红羽。
凤红羽眨眨眼,“三婶,什么事……这么严肃呀?”
林氏抿了抿唇,说道,“你明天跟王爷拜完堂后,晚上就得入洞房了,现在,三婶教你如何行床第之事。”
说着,林氏从袖中取出一本精美的册子塞到她的手里。
凤红羽低头一看,《春|宫图三十六式》
凤红羽:“……”
344,出嫁
《春|宫图》?
凤红羽惊得呆住了。
册子是彩色的,线条清晰,关键部位更是画得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表演一般。
凤红羽的耳根渐渐地发烫起来,再不敢看了,慌忙将眼挪开。
林氏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抿唇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好意的?要是你洞房时不知道怎么洞房,那才是个笑话呢。”
“还有进了洞房,不知怎么洞房的人?”凤红羽好奇问道。
“有!女孩子的母亲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没有教她,结果啊,洞房那晚女孩子说是新郎要打她,她当晚又跑回娘家去了。”林氏笑弯了腰,“是我娘家富春县一个山里人家的事,方圆几个村子都知晓了。”
凤红羽咋舌,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她要是洞房夜跑掉的话,估计逃不出慕容墨的手心吧?
“小门小户的妇人们忙于生计,无暇关心儿女,但我们凤府,可是京中世家,凡事都不能出差错。”林氏又道。
于是,林氏指着册子的图,对她描述起来。
凤红羽听在耳里,只觉得被人架在火上烤着,一张脸羞得通红。
林氏才不会理会她的害羞,指着册子,一一说明,如何如何。又说,慕容墨待她不薄,夫妻之事,多想着慕容墨的想法。
凤红羽听得心不在焉,想着,慕容墨等了这么久,会不会如司空睿说的一般,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万一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想到慕容墨会将她如何如何,她的心儿更加扑通扑通乱跳起来,脸色也越来越红。
林氏拉着她的手笑道,“也没什么的,你不必这么紧张害羞,每个女孩子都会有这么一天,亲戚们说笑几天,就过去了。”
凤红羽一直在想那个几天下不了床的话题,她咬了咬唇,说道,“三婶,有没有人在洞房后,会……会好几天下不了床的?”
“好……好几天?”林氏眨眨眼,自己的脸渐渐地红了,她和凤镇川刚大婚后那几天,可不就是在第三天才下床么?凤镇川看着规规矩矩木纳的一个人,到了床上简直跟头牛一样,一点都不知疲倦。想来也是,凤镇川没有通房丫头,没有小妾,她是他的头一个女人,年轻男子初次尝新,越偿越上瘾,干起活来不分白天黑夜。不过,这事儿她可不好意思跟侄女儿讲,林氏伸手揉了下脸颊掩过心中的羞涩,笑道,“你天天下不了床也没人笑你,最多羡慕王爷身体好,专宠你一人。”
凤红羽无语:“……”这也值得羡慕?
林氏又从袖中取了张纸来,展开在凤红羽的面前,说道,“这是这两天你要注意的事情。事情多,我怕一股脑儿说了你一时记不全。凤府的事,你不必操心,一会儿我让嬷嬷们跟着你,时时指教。写的都是你在容王府里该注意的地方。虽说王爷宠着你,二叔公喜欢你,王府里不会记较你的差错,但有外人看着,你做得好了,样样周全了,是给王爷给容王府里增光。出了错,人家不会笑你,会笑容王府会笑容王无眼光娶了个糊涂人。”
凤红羽接在手里,越看心中越惊叹。
林氏不愧是自小就管家的人,小时候在娘家管事管帐,嫁人后在婆家管事管帐,极少见她出过差错。
大婚的事情数十件之多,她按着时间的顺序,一一写明交待了凤红羽该注意的地方。这样一来,再笨记性再差的人,也不会弄错。
比如,明天几时起床,几时梳妆,容王府会几时来人,几时辞别家人,几时进祠堂辞别祖先。出了凤府坐上花轿,又有哪些地方要注意。进了容王府又如何如何,一一细心的说了。
林氏说得没错,她得顾全慕容墨的面子。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在娘家,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人们会说凤府如何如何,明天出了这个府门,她就是慕容氏家的媳妇了,什么地方出错了,人们会取笑慕容墨无眼光。
可是,林氏只明白其一,不明白其二。
她若是按部就班的嫁入容王府了,做了个普通的妇人。她就会一直被人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一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眼睛。
会用种种规矩束缚着她。
容王府的地位虽然无上的尊贵着,但再大,却大不过掌着皇权的赵氏。慕容墨可以称病悄悄地离京,她一个王妃却不能。
按着之前定下的规矩,容王妃得时时进宫听皇后和太后的教诲。宫中隔三差五的大宴小宴,她都不能缺席。
作为一个王府的主妇,她还得接受其他府邸的邀请。忙碌的日常生活,会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那么,她的仇,慕容墨的抱负,何时才能完成?
北燕人已将魔爪伸到了京城的皇宫,她不能等了,慕容墨也等不起了。
“谢谢三婶,我会仔细看,不让三婶担忧的。”凤红羽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自她回京后,林氏一直待她如己出,林氏的一番苦心,她又怎好驳回?怎好辜负?
林氏端详了她一会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温柔的抱着,道,“你娘走得早,我不管你,谁管你?”
凤红羽闭了闭眼,是啊,还有娘的死!单于烈说,他是兰花图的主人,没有杀害娘,那么,又是谁杀了她?
是栽赃单于烈,还是另有阴谋?
凤红羽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其中的种种,跟北燕有关。
父亲,赵元恒,还有娘的死,诸多种种,迫使她不得不再去北燕走一趟。
林氏又叮嘱她几句,便离开了。
凤红羽坐在床边发呆,窗外一声轻笑声将她惊得回过神来。
“哈哈哈——”
凤红羽定神一看,司空睿正斜倚在窗子外,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那窗棂上点啊点,唇角勾起,笑得贼兮兮的。
凤红羽扯了下唇角,站起身朝他走来,没好气说道,“你笑什么呢?”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司空睿又是一声大笑,伸手指向她的床上,“凤红羽,你那枕头下面,塞的是什么书,给我看看行不?”
枕头下的书?
凤红羽这才反应过来,她慌忙转身往床上看去。心中更是暗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坏了!那本《春|宫三十六式》的册子,露了一角在外面,正好将“春|宫”二字露了出来。
难道是刚才她一时心慌,大意了?
她大步走到床边,用力的将册子塞了进去,坐在床上挡着枕头朝司空睿瞪眼,“关你什么事?”
司空睿忍着笑,“你藏慢了,我早看见了,是你和慕容墨的‘双修图’是不是?你还真准备将他制得五天下不床了?哈哈哈——”
那“双修图”几个字,他是用唇型说的,没有发出声来。但凤红羽还是认了他说的是哪几个字,气哼哼地不理他,走来要关窗子赶走他。
司空睿却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从窗子扔向她,“我这本姿式更多,是七十二式,送你的大婚礼物!哦,不谢!”
册子正好扔到凤红羽的怀里,她低头一看,可不就是春|宫图么?比林氏给的那本更厚一些,画面去掉了不相干的景物,只画了人。而且,男人女人的关键地方,画得更清晰。
凤红羽的脸更红了,她气得扔了回去。
司空睿没好气道,“我是怕你说了大话,结果败过慕容墨而不好意思见人,特意从外面寻来的,你还不领情?”说完,他抓起书又往窗子里扔。
凤红羽坚决不要,又往外扔。
司空睿又往里扔。
凤红羽毫不客气地砸到他的头上。
司空睿再想扔的时候,见几个世家小姐们说说笑笑着进了鸾园。他就不好意思了,抓了书身子一翻,从院墙上逃走了。
来的几个世家小姐,正是李婉儿和宋媚以及顺天府莫府尹的女儿莫芸。
三个女孩子带着丫头,一路说笑往园中而来。朱儿在前头带路。
凤红羽见司空睿逃走了,心下松了口气,料想到几个女孩子一定会拿她说笑,她赶紧着走到镜前仔细整理了下仪容,又用水拍拍脸,擦干水渍,才坐走到桌边,若无其事地捧了茶杯,喝茶。
没一会儿,脚步声伴着笑语声进了鸾园的正屋,朱儿在外头说道,“小姐,李小姐宋小姐和莫小姐来看你来了。”
“我就来!”凤红羽放下茶杯,走到外间。
几个女孩子马上笑嘻嘻地将她围住了。
“小羽,才一个多月不见你,怎么瘦了?”李婉儿摸摸凤红羽的脸,“一点肉儿都没有。”
“我知道,她是惧嫁呢!”宋媚哈哈一笑。
“婉儿倒是胖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才心情愉快心宽体胖了?”凤红羽反捏了捏李婉儿的脸,笑着打趣。
“才没有,我这是天生的婴儿肥。”李婉儿娇嗔地将凤红羽的手挥开扭过头去,脸上却是飞起一抹藏也藏不住绯红。
“她有,他喜欢上了周公子!”宋媚眨眨眼,笑道。
“胡说!才没有!”李婉儿狠狠瞪她一眼,“你再取笑我,我告诉我哥去!说我未来大嫂欺负我。”
宋媚却笑了起来,“你哥才不会说我,他还说,让我多多留心着,看你喜欢上了哪家的小子,他好上门去教训一番!看还敢不敢勾|引他妹妹。”
李婉儿急了,“好嫂子,我不告诉哥哥了,我们私下和下吧?”
“好,不说。”宋媚掩唇一笑。
凤红羽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叹道,去年她回京时,还不认识她们。这一晃一年过去了,她们也都谈论起了婚嫁,时间过得可真快。
莫芸探着头往凤红羽的卧房看了看,笑道,“凤红羽,你的嫁衣呢,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听说容王派人去西域寻了不少宝石,用的最好的云锦缎子,还请了京中最好的绣娘,用时半年才做成的嫁衣。一定是艳若朝霞,不,艳赛朝霞。”
她眨了眨眼,一脸的向往。
莫芸这么一提醒,李婉儿和宋媚两人马上跟着起哄,“对对对,我们也想看。”
“好,让你们看!”凤红羽笑道,“跟我来吧。”
赵国有风俗,未嫁的女孩子们,摸摸新娘子的嫁衣能沾点喜气,可以让自己早些嫁出去。
所以,凤红羽没有反对。
“太好了!”三个人笑嘻嘻的跟着凤红羽走进里屋去了。
凤红羽的嫁衣,一直挂在她卧房的屏风后面,用一块红绸遮着。当她揭开红绸时,几个女孩子同时惊呼一声。
“太漂亮了!”李婉儿惊得睁大了双眼,“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嫁衣。”
莫芸也惊叹道,“是呀,我也没有见过。”
朱红的锦缎外,罩着薄如轻烟的朱色红纱,一层一层。将里头的锦缎裙子上的刺绣,和用细小宝石镶嵌成的凤凰及花朵罩住,如梦如幻,仿若仙子之裙。
她们小时候见过长公主出嫁。长公主是皇上最宠的女儿,又是皇家公主,可那嫁衣都不及凤红羽的嫁衣华丽。
可见容王对凤红羽是极为上心的。
宋媚看看左边的李婉儿,看看右边的莫芸,笑道,“你们羡慕什么呀?赶紧催催你们的心上人,也会有华丽的嫁衣穿!”
莫芸上月刚订婚,明年大婚。
李婉儿的周公子前几天刚刚同她表白。
两人的脸马上一红,一起追着宋媚不依不饶。
凤红羽只好笑着来劝架,三个人才停了笑闹,一起走到外间来喝茶。
宋媚走到桌边坐下,笑道,“其实呀,还有一人最是应该来看小羽的嫁衣,她从去年就想将自己嫁出去,可直到现在,小姑都嫁人了,她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
“谁呀?”大家一起问道。
“还有谁?郁敏柔呗!”宋媚笑道。
凤红羽坐在榻上端着一杯茶,轻轻地吹着热气,刚才同李婉儿她们笑闹的心思,慢慢的静了下来。
要是没有前年天狼山的那场战事,要是钟家没有跟北燕人里应外和的算计凤昀。凤昀就不会打败仗更不会毁容,更不会隐瞒着真实身份。那么他的婚姻大事早就解决了。何至于让郁敏柔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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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敏柔原本是跟李婉儿她们一起来的,但走到凤府的后园时,她不经意间看到另一条道上独自行走的凤昀。
她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一路小跑着朝凤昀追去,将侍女也远远的甩开了。
凤昀一面走,一面想着明天凤红羽出府后,可能遇上的变数,冷不防被人拽了一下胳膊。
他偏头来看,见是郁敏柔,正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敏柔?你刚才不是跟几位世家小姐在一起吗?怎么一个人跑来了?有事吗?”凤昀温声说道,“我现在很忙可没有时间陪你,等过了这阵子我再去找你,好吗?”
去年冬时,凤昀去益州送粮,又遇上了孤独傲。孤独傲为他的嗓子专门研制了一些药,虽然坑了他不少银子,但吃了半年药后,他的嗓音已不似当初那般诡异得难听了。
虽然还是沙哑的,但他轻声说话时,居然有一种独特的魅惑力。
郁敏柔听在耳里,总是心跳加快,耳根发烫,手心冒汗,口舌发干,看到他淡樱色的唇,就很想很想很想咬一口。
现在更想。
“我不耽搁你太多的时间,就一小会儿。”郁敏柔仰头看他,眨眨眼说道。
凤昀往周围看了看,他们二人正站在一个荷花池旁的曲桥上,四周开阔,不会有人偷听得到。
“好吧,你说吧,这儿四处敞亮,不会有人偷听。”
郁敏柔,“……”四处敞亮,还怎么下手?“可随时会有人来啊。”
“那去哪儿?”
“找个人少的地方。”
于是,凤昀被郁敏柔带到一处小花园的一角。这里只有一个共进出的门,又僻静,不会有人来。
“这里不会有人来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身侧便是长得茂盛的迎春花枝,完全将二人的身子挡住了,小声说话,不会引起花园外行人的注意。
郁敏柔仰头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一拉他的领口衣襟,将他拉向自己的跟前,上前便是狠狠的一吻。
她心中叹道,啊,昀哥哥的唇怎么这么软。
凤昀呆住。
郁敏柔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口里乱搅一番后,又忽然放开他,提裙转身就跑走了。
独留一脸懵然的凤昀站在花园一角,半天没回过神来。
“咕咕咕——”前方墙头上,忽然有人笑起来,那人强忍着笑意,听了他的声音真替他担心,是否憋坏了身子。
凤昀一本正经地弹弹衣衫上沾上的花叶子,缓步朝那声音走过去,淡淡说道,“你不去前院帮忙,跑来这里做什么?既然认了老爷子,就得拿出点孙子的样子来!不要整天游手好闲!”
司空睿从墙头上翻身下来,扬眉道,“我哪点儿不像他的孙子了?你这是诬陷我!我这不刚去关心了一下他的宝贝孙女吗?”
凤昀斜瞥了他一眼,脚下步子不停往花园外走,“那丫头有三婶关心着,要你操什么心?”
司空睿叹了口气,低着头拢着袖子跟在凤昀的身后,“是啊,有三婶关心呢,我这是瞎操心。”连春|宫图都送了,他这是多此一举。
不过,这本册子画得真是好,丢了怪可惜的。
司空睿眼珠子转了转,将那册子往凤昀的怀里一塞,“送你的!”说完,大步跑开了。
凤昀低头一看,《春|宫图》?“……”
“昀公子,三老爷在找你!”凤昀的仆人小田子已找到了花园的门口。
藏在身上万一掉出来被人看见了,不是个笑话?凤昀的手掌运力死劲地揉啊揉。小田子跑来时,只看到一地的碎纸片,他眨了眨眼,“昀公子,这是什么?”
“司空睿说喜欢春宫图,我送他一本《赵国通史》,他不喜欢被他揉碎了,你有空时,在外面找上二十本书送给他看!”
小田子:“……”司空太子那是什么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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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府里,在林氏夫妇和凤昀以及司空睿的操办下,凤府的喜宴办得有条不紊。
容王府里,虽然有木管家和文嬷嬷两位老资历的管事打理宴席,也做得丝毫不乱。但他们毕竟是仆人,慕容墨便请出了他的伯父伯母,大公子慕容民的父母亲代理迎客。
他没有父母,婚宴大事,还得请儿女双全子孙多的长辈来操持。长房只有他一人,二房只有二叔公。三叔公是太祖父的庶出子,一直没有入仕,是以,三房中人丁兴旺。
这位伯父生了两儿两女。两个女儿还小尚未出嫁人,两个儿子都比他要年长,早已娶妻生子。今天都被他请到容王府里来了,热热闹闹的一家子,倒也平添了几分热闹。
二叔公慕容博昨天在凤府里听了一天的戏,今天一早也回到了容王府。他穿一身藏蓝色绣着福字的缎子长衫,拄着拐杖笑吟吟坐在前院的正厅里,受着客人们的恭贺。
侄孙子娶媳妇,他当然得回家看着。
喜房问梅居里,蓝燕和紫燕则带着嬷嬷丫头们再一次的擦试着家具上的灰尘。
慕容墨的奶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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